的有缘。”他失了神,又开始自言自语起来,是以吓坏了那小狗子。

 怎么今儿个少爷老爱自说自话?该不是那色小姐害的吧?八成是被她给吓住,
回头非要找师父来收收惊不可——小狗子本分地收起摊子,不敢再随便说话,
目光不巧瞄到少爷右手背的蝴蝶胎记。

 亏得少爷是个男人,不然这般大的奇怪胎记若生在女子手上,还真吓人呢!
那暗灰色的胎记活脱脱地像只展翅的蝴蝶。

 说来奇怪,刚刚他也好像瞧见那鱼小姐的绿衫胡人服上也绣了好几只精致的
小蝶——是巧合吗?

 还是——忽地,他打了个寒颤,不知怎地,再也不愿深想下;去,忙收起算
命摊子,便同少爷一块回府去了。

 扫描校正:Luo Hui Jun ,小勤鼠书巢:http://book999.126.,3 “好
痛!”

 “小姐,你就忍着点嘛。谁叫你爱管闲事,人家手里有刀,你硬要捉他,这
下可好,你不想让老爷知情,不敢请大夫,只好由我这蒙古大夫喜鹊出马了。”
那喜鹊是叽哩呱啦说了一堆,心也疼了好久,脚板也早长水泡了。

 今儿个,她们才算命算得好好的呢,哪知小姐忽地跑去追偷儿,害她没跑过
路的丫头也忙追上前,到最后钱是抢回来了,可小姐的玉臂却给划了一刀,刀
伤虽浅,将来却也会留下疤痕,到时那楚家公子嫌弃,这可怎么得了?

 、“小姐,你——信不信那算命仙说的?”

 鱼翩翩疼得叫了一声:“他说什么我可忘了。喜鹊,你小心点,这可是我的
手,会痛呢!”

 “当然会痛!,,那喜鹊用力缠好纱布,将绿衫袖子放了下来,收拾起药箱。

 “你是活该,都几岁的人了,早该嫁到楚家,你偏象个没事人!人家许府少
夫人才十七岁,已经有两个小宝宝了呢!”

 鱼翩翩一听这些宝宝经,她的头就痛,干脆赶走了喜鹊,自个儿留在闺房里
发呆,半晌忽瞧见那窗外月色,喃道:“今儿个月圆,外头月色又好,我干嘛
不出去赏月,留在这里发呆?”

 一来是闲不住;二来是伯睡了又梦见那个忧情男子,也不管有没有受伤,先
溜到花园赏月再说。

 瞧,夜凉如水,可也淡淡散发一股花香气,她也挺喜爱的;其实,小女子心
性她也略具几分的,才不如长安县百姓说得那般可怕,什么瘟神、母老虎的,
简直破坏她的形象嘛!

 忽地,随着夜风的吹拂,夜空隐隐约约传来一阵阵人声话语,虽是隔着厚实
的墙,那夜里传出的声音却特别清楚——“我说,儿啊,你究竟何时才肯娶瑚
确为妻?鱼老同我说了好几回,就盼你早日点头!咱们这样把人家黄花大闺女
搁在那儿,也不是办法嘛。”

 那鱼翩翩好奇地循声走去。咦,怎么这声音从石墙里透露出来?石墙的另一
边是楚家院子,难不成是楚家人在说话?怎么以往她都没听见过,这回听得特
别清楚?

 想了想,暗骂自个儿笨。以往她鲜少来花园赏花嘛:就算是有,也不曾在夜
里来过,当然不知这石墙隔不住人家的密谈。

 密谈?鱼翩翩禁不住起了好奇心,耳朵管不住地竖了——“爹,要我同那母
老虎成亲也行,只要她先学会怎么服从丈夫!你可知今儿个她竞在大街上明日
张胆地奔跑,就为了迫那偷儿?”

 奇怪,声音挺好听,而且又十分耳熟……说话的是谁啊?

 “这……儿啊,翩翩从小就跟着色老习武,性子自然不同其他女子,加上她
娘早逝,多少是缺了点女人味,可这不打紧,等你娶她过门,再好好地教导她
三从四德,也许……”

 “也许我还没来得及传宗接代,就被她给活活打死了。”语气里流露出不屑
的口吻:“爹,我楚天刚好歹也是个男儿之辈,虽肩不能挑、手不能提,可也
不能让个女人欺负了。要我娶她也成,成亲一个月后,准我纳妾一房;再过数
月,再纳一房,如她答应了,我二话不说,立刻登门提亲!”

 原来他就是那迟迟不愿娶她的楚天刚?还没娶她呢,他竟想纳妾?她是气得
咬牙切齿,非要瞧瞧这花心郎究竟是何等模样,‘竟敢发出如此豪语2 敢惹她
鱼翩翩的人不多,个个都得付出代价。

 在石墙边,有株矮树,双手一构,她是轻易攀爬上去,那浓密的树干旁枝越
过石墙,多数垂到楚家那儿;她躲在树枝上,夜幕甚浓,若不细瞧,还真瞧不
出人影来。

 在石墙另一头的楚家同样也是花园,扇形的亭顶挂着两盏油灯,昏暗的光线
下,只瞧见二人,一人是那老迈的楚老爹,另一人想当然耳,就是那楚天刚。

 她眯起眼,拼命地倾身往前,就想瞧瞧那姓楚的悔婚郎是什么风流倜傥之辈,
竟想娶了她后,再享三人世界!

 “爹,其实你也别担心。”楚天刚得意一笑,道:“就算我想娶人家,人家
可也不敢再嫁给我这书生汉。”

 当下楚天刚把假扮算命仙的事儿全盘托出;楚老爹听罢,不禁呆了眼!

 “你这孩子怎可做这糊涂事,倘若人家姑娘真入尼姑底,你要如何向鱼老交
代?”

 “爹,难不成你真要将儿子的幸运葬送在那母老虎的手里?以往你总昧着良
心说她有多好、是多么地慧质兰心,可如今既让我发现了她那如狼似虎的本性,
我……我怎能娶她?”

 那楚老爹虽是有名的烂好人,可如今为了抱孙,思量一番,咬牙道:“好!
你不愿娶翩翩,我就算是对不住鱼家,也得上门退婚,可你也须答应我一件事。
三个月内,你定要找到自个儿的媳妇儿,若是找不到,你就乖乖娶那翩翩,如
何?”

 “一言为定!”为免老爹反悔,当场击掌为盟。

 “唉,也罢。负了鱼家,下辈子做牛做马,定要偿还他们。”那楚老爹喃哺
自语,自个儿走进屋里。

 那楚天刚简直是笑得合不拢嘴,才想到好不容易摆脱了鱼家姑娘,可又想起
早上她娇俏的容颜,一时失了神———“笑,笑什么,老头子,既有这般好笑
的事,不如再为我这母老虎算算命吧!”那话才刚说完,果子就打中他的脸庞。

 他心一跳。这声音好生熟悉啊,莫非是——他摸着发疼的脸颊,循声望去。

 “谁?”天可怜他,可万万不要是那母老虎。

 他不安地望去,那一身绿衫子的姑娘正坐在石墙上,两只小脚晃啊晃的,一
脸闲情逸致地凝望着他,好似他是个什么赏心悦目的宝贝,而那小手正玩弄着
一束长辫子。

 完了!他死定了!

 猪是怎么死的?笨死的!枉他是长安城里公认的才子,虽只有秀才的名,可
聪明才智不在话下,偏偏今日太过得意,竞在仅隔一墙的花园里大吐苦水,招
来这煞星!

 可……说也奇怪,怎地瞧见她,心中虽有几分惧意,可更浮起莫名的喜悦,
像是……像是盼了她生生世世,总算让他给盼到了。

 生生世世?胡扯!同她牵扯一生就已是人生最痛苦的事,倘若同她扯上生生
世世,他不如自个儿先出道修仙,免去这轮回之苦!

 “喂,算命仙,你可曾算过你今晚的命运?”那鱼瑚翩翩是气得火冒三丈。
虽在晕黄月光之下,细瞧不出他的容貌,可也听出他的声音正是白天的算命先
生,尤其一身的白衫,说话的腔调——真巴不得将他狠揍一顿,瞧他还敢不敢
骗人!

 “鱼姑娘——”他脑子转了转,勉强笑道:“今儿个晚上月正圆,虽有赏月
之乐,可毕竟男女授受不亲,共居一处,只怕惹人闲话。不如你回你的房,我
呢,改日再登门拜访,姑娘以为如何?”

 “那多麻烦。”她轻轻一跃,落在楚家的地面上,一步一步像要吊他胃口似
的,慢慢逼近他,瞧他不自觉地退了一步,差点掩嘴愉笑,赶忙扮起怒脸,道
:“别动!”

 那楚天刚一时呆住,不敢再退半步,直到她踱到他面前来,昂起小脸瞧他俊
朗的面容、出色的五官;轻叫了一声:“你真漂亮呢!”她是真心赞美。向来
就是没心眼的人,是想到什么就说什么。

 可那楚天刚听来却自动转换成另一种意思——“你长得真是好看,倘若划上
一刀,会更好看!”

 “天!全身上下你爱砍哪里便砍哪里,就是千万别砍我的脸……这可是我的
本钱啊。”他求饶道。

 她呆了呆,眼睛眨了眨,认真地绕了他一圈。真不是普通的好看,平常她也
常在外头走动,瞧过的男子也不少,就是没他好看,可惜就是太吞种了。

 要她嫁给这种没胆识的男子,她还真愿当尼姑呢!

 “我真什么地方都可以砍?”她淘气地问。

 “这儿没旁人,就算呼救也来不及了。传闻你鱼翩翩砍人的功夫一流,我自
然只有让你砍的分儿。”

 “你可以反抗啊,笨蛋!”语毕,就朝他的俊脸猛挥‘了一拳,让他跌退了
好几步。

 “你打我?”

 “我干嘛不能打你?”她又要上前揍他一顿。这会他可学乖,拔起腿来就绕
着亭子逃跑。

 “女人打男人,成何体统?”他吓白了脸,边逃边喊。

 “男人能如你这般软弱,也不配当个男子汉大丈夫了!”

 楚天刚闻言,立即停下脚步,害她一头撞上他,两人同时跌倒在地。还好,
有他当垫背,才没摔疼她。

 “男人非要舞刀动枪,方能是顶天立地的大丈夫吗?

 武有武途,文有文路,本是两不相干的事,试问,大唐仅有武将而无文人,
能创这万世之基,数十年的盛世吗?“他是闻之气结,生平最恨人家说他不像
男人。

 鱼翩翩压在他身上,没有起来的意思;气愤中的楚天刚也忘了要她起来,一
径说着:“你呢?虽是女人,可也不懂刺绣女红,整日同那捕快到处跑,这便
是女人家的风范吗?”他冷笑一声:“咱俩是半斤八两,谁也不笑谁。”

 话才说完,以为她该自惭一番,怎知她像个没事人,还凑近他——他的俊脸
微微一红,想躲开,却又遭她压住,只得怒道:“‘你瞧什么?”生平第一次
同女人这般靠近,怎么她愈靠愈近,差点贴到他的脸来。

 鱼翩翩好奇地注视他,瞧他的眉、瞧他的眼、瞧他的嘴,最下了个结论:
“你比我还漂亮呢!”脑子一转,再逼近他,古怪地伸手摸摸他的脸,自言自
语道:“怎么这般熟悉?长相虽不同,可那打骨子的熟悉感不正是梦里的男子
吗?”

 “喂,你……你快起来!”他急叫。

 她简直不把他当男人看嘛,被她压住不说,她竞还愈靠愈近,闻到她身上淡
淡的香气,心神不觉恍惚——“我压痛了你?”她的手正巧压住他的胸口,发
觉他的心跳得好快,是怕她还会打他?还是受伤了?

 才要开口再嘲笑他几句呢,忽地传来抽气声——“你这畜牲!原来你不愿娶
人家黄花大闺女,是因你早珐辱人家了!”

 楚天刚讶然地发觉不知何时,楚老爹竟手持棍棒站在拱门前。

 完了,这回真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

 “爹,你听我说……”

 “事实俱在,你还想说什么?瞧你还趴在人家身上,不是砧辱,难不成是想
压死她?”

 楚天刚张大嘴。天,究竟是谁趴在谁身上?明明是那母老虎死缠在他身上,
他不得动弹,怎么老爹老眼脱窗,竟看成是他压她?

 他忙转向鱼翩翩,急道:“你好歹说句话,解释你‘趴’在我身上的原因,
否则咱们只剩下一条路可走了!”不难想象老爹的想法。

 那鱼翩翩还故做一脸很无辜、很不解地瞧着他:“这是你的家务事,干我何
事?我于嘛要解释?”

 “你若不解释,只有成亲一途,你这白痴!”

 “没错,成亲!,,楚老爹胜利地说。

 “成亲?”鱼翩翩再眨眨眼,怀疑地瞧瞧楚老爹,再瞧瞧一脸慌张的他。
“谁同谁成亲?”

 “除了你我之外,还有旁人吗?”楚天刚大吼着,他是气昏头了。他的性子
向来温吞轻浮惯了,偏偏碰上她,再好的修养也败在她手里。

 “你我成亲?好啊,我求之不得,你什么时候来提亲?”她爽快地回答,当
着楚老爹的面,亲他的脸颊一下,以便有“事实俱在”的证明。

 这下,看他往哪里逃?敢惹她鱼翩翩,哼!分明是挖掘他自个儿的坟墓。

 “你……你可别乱说话,谁要上门提亲?你快同爹说明白,是你自个儿夜闯
花园的!凭我一介书生,能做什么?打得过你吗?砧辱?哼,没被你非礼就不
错了。”

 他的脸是早已胀红。

 鱼翩翩认真地想了想也对。

 “你说得没错。先前你的确没非礼于我。”见他大松口气,忽地拉起他的手,
当着他茫然的脸庞前,将他的手放在她的胸口——得意的笑道:“但,你现在
就在非礼我啦!”顿了顿,再道:“换句话说,你非娶我不可啦。”

 ¥¥¥¥¥¥¥¥¥¥¥¥“荒唐!荒唐!”那白发、白胡子的老人绕着那
堕仙池疾步走着,那堕仙池里终年冒着白雾。

 “这可不干我的事。”那月老瞧着堕仙池里人间景象,忍不住发笑:“他俩
皆是仙人转世,本该修炼凡身,重登天庭,姻缘簿上是绝无他俩之名,就算他
俩成亲,咱们也无能为力。”

 那老人怒瞪了月老一眼。“当日那笨婢犯了众怒,原打算将她打入凡间,如
能一生末论婚嫁,出道修行,自然能重登仙位,但她本无凡心,又怎会愿下嫁
青蛙仙呢?”说来说去就是不服。

 他正是那蝴蝶笨婢的主子,那个住屋被烧得面目全非的可怜星君。本来他对
那笨婢是恨之入骨,真巴不得她受那生生世世的轮回之苦,再也不得重返天庭。
须知当初他捏泥成仙,主因是为找个奴婢打扫、泡茶什么的,哪知却换来一个
破坏婢、笨婢、傻婢,不但三天两头偷懒,还敢同他顶嘴,又火烧他的仙居—
—最后,在忍无可忍之下,他拜托众仙连署抗议,好不容易才逼她转世投胎,
可天上一日,地上一年,如今十七日已过,他的仙居自火烧以后,至今尚未清
理,如有那笨婢在,虽说三天两头的偷懒,可也有一日是认真打扫的。现在可
好,凡事须自个来,他是堂堂大仙耶,怎能又是扫地又是处理笨婢闯下的善后
工作呢?

 “星君,他俩成亲也好,也算了了青蛙仙的一番苦心。”

 那星君老人抚胡想了想,仍是不服道:“总该给他们一个机会,让他们想想
是当神仙好呢,还是当那凡人好。虽说在天庭,青蛙仙钟情于那笨婢,可你瞧,
凡间的楚天刚却避她如蛇蝎,就算成亲又如何?心有不甘,不如重归仙界。”
不然他的仙居要谁来清理?

 照理来说,那笨婢本是泥娃娃成仙,是该没凡心的;没凡心的仙子就算到了
凡间,仍是一生不动凡心,怪就怪在当年托青蛙仙守护那蓄仙池七七四十九日,
直到那笨婢成仙为止。那四十九日内任何事都可能发生,包括那青蛙仙——
“孽缘啊!”月老长叹:“就算他俩鸾凤和鸣又如何?

 那笨婢终究是要偿还那滴血……“他缩了缩肩,忍不住噗嗤大笑,只因他从
那堕仙池里又瞧见了凡间的一切,包括那蝴蝶笨婢又狠捶青蛙仙一拳。再照这
情形下去,只怕未到成亲时,那可怜可悲的青蛙仙就先给活活打死了……阿弥
陀佛,善哉!善哉!

 ##########################“男女有别,你跟着我究竟是想耍什么花招?”
在那西市的大街上,那俊美男子疾步奔向前,像要摆脱什么可怕瘟神。

 “我同我未来的夫婿到处走走逛逛,不成吗?”那紧跟不放的女子是一脸窃
笑。

 “谁是你未来夫婿?”

 “你啊。”翩翩快步跟着他,脸蛋是既无辜又得意:“前几日夜里,你非礼
于我,将你的手放在我胸口上。

 你该知道女人最重视名节,你若不娶我,我这一生该依靠谁?“她简直快笑
死了。这辈子整人还没这般痛快过。

 他还以为她真会嫁他?

 笑话!她堂堂鱼家小姐,怎会嫁给此等懦弱无能之人?瞧见了没,他的俊脸
还有些鼻青脸肿的迹象,全是她的杰作;不把他好好地“训练”一番,她实在
看不过去。

 “鱼姑娘——”

 “叫我翩翩。咱们都已经‘事实俱在’了,我唤你楚郎,你直呼我的闺名,
不也挺好?”就差没捧腹大笑起来。

 楚天刚是一脸惨绿相。

 一“你可别胡说!从头到尾都是你一厢情愿,我何时非礼过你了?就连那…
…那……”一想到他的手曾碰触那柔软的胸部,虽是隔着厚厚衣衫,可也一阵
脸红,当下气血上冲,竟流下鼻血来——“你流血了!”她是见过血,但还没
见过曾有男人莫名其妙就流鼻血,难不成她出拳太重?但她可没打到他的鼻梁
啊!就算打了,也是前几日的事了,怎会等到现在才流鼻血?

 “我……我流血了?”楚天刚抹了一把鲜血,两眼发直。“完了,我要死了
……我要死了……”一时间头昏脑胀,浑浑的,直觉地要昏过去。

 他生平“无所不惧”,唯惧见血与这母老虎——“你这成什么德性?不准当
着我的面昏倒,否则我将你全身扒光,凡经过此地者,免费让他们瞧瞧你这没
练过武的才于究竟是什么绝妙身材!该不会全身白嫩如u 你的脸蛋吧?”那话
里摆明了就是威胁兼嘲笑。

 楚天刚闻言,霎时脑子一片清明,虚脱的双腿不知认哪生来的力气,竞奇迹
地挺住,差点翻白的眼珠也恢复白中有黑的眼珠。

 “鱼翩翩,你还是女人么?”他是气得差点脑充血,决计不肯说出他全身上
下的确是同脸庞的肤色一般。

 为维持基本的尊严,只好从半昏迷中强自挣扎,不然她说到做到,此时此刻
早已成了裸体艺术——她究竟知羞不知羞?

 那鱼翩翩认真地点头:“我自然是女人,不过你是不是男人,我就不知道了。”
语毕,还好心地想拿手绢拭去他的鼻血,摸来摸去找不到手绢,干脆用衣袖用
力擦掉那鲜血,惹得他又是一阵脸红。

 “谁说我不是男人?”他当没看见她的“好心”,强定心神、拼命回想她的
坏处:“我若不是男人,也就不,必娶你;若不是男人,我又何必有那君子风
度?依你对我的百般陷害,我就算打死你都不为过。”换言之,是她太幸运,
碰上他这等君子。

 “你会打我?”她怀疑问。

 “我………”他瞄瞄她,吞了吞口水z ‘’我不打女人l ,,大唐女子多丰
腴;而她,既不丰腴也不算娇弱,长年的习武让她的眉间尽是英气,像是一挥
拳就能轻易撂倒男人,他怎敢打她?

 “是不打女人,还是不敢打我?”

 那鱼翩翩这一生还真没碰过如此孬种的男人,眼珠子转了转,非要想个法子
让他有点男子气概不成;她鱼翩翩向来爱管闲事,反正她也没事可作,除了平
常捉捉贼外……

 这时——“官府捉拿逃犯,闲人快避!”那西市街头竟出现了几名差爷,手
持大刀,见那逃犯避进长安城最热闹之地,不免心急几分。

 那逃犯力大无穷,挣脱手铐脚链不说,竞打伤数名捕快,偏偏捕头不在……

 “证实你是男人的机会到了!”鱼翩翩忙把楚天刚推到前头,眼前那逃犯身
穿囚衣,在人群里乱窜,挡人者则只手挥开。

 路人见状纷纷走避,来不及避的就惨遭逃犯使劲推开,头破血流不在少数。

 “你……你干嘛?”楚天刚睁大了眼,见那满脸络腮胡的逃犯是愈奔愈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