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自己肯定吃不完这么多,就想腾出来一些,见桌上有两个盘子,一盘里摆着几块枣糕,另一盘里摆着炒花生。她便把几块枣糕放进炒花生的盘里,从海碗里腾出一半到那个空盘子里,然后开始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
嗯,味道不错,好吃!她果真饭量大,这个大白面饽饽被她吃完了,那半海碗的菜也吃净了。天哪,她这饭量估计比她前世的两倍还不止。
她吃饱了,从袖口里掏出手帕擦净嘴,然后又坐在床边等着。
伯明吃完饭后,提了半木桶热水和洗脚盆进来了,还为她找来两块新买的巾子。他仍然不敢正眼看樱娘,低头匆忙地放下这些,再去把桌上的碗筷给收拾走。
杨三娘见伯明端来的盘里有这么多剩菜,稍安心了些,这种饭量的儿媳妇还是可以容忍的。
伯明自己是在厨房洗脸洗脚的,他不好意思去房里当着樱娘的面洗。
当他再次来洞房时,将大红烛点亮,把樱娘洗过的水和盆端了出去。
杨三娘见他们晚饭吃过了,也洗脸洗脚了,现在该上床睡觉了。她向薛老爹寻问着什么,然后去房里翻找出一张纸塞在伯明手里,“你仔细看一下这图上的姿势,可别傻乎乎地弄错了。”
伯明还在好奇这纸上画的是什么东西,他娘又塞给他一块白帕子,凑在他耳边说:“把白手帕放在樱娘的屁股底下垫着。”
杨三娘见儿子一脸的迷糊样,只好再讲明白一点,“若是不落红,就说明她不是黄花大闺女,身子不干净,我们可得将她休回家!”
伯明被他娘这么一说,面红耳赤的,根本不敢进洞房。
“哎哟,儿子,今夜可是你的洞房花烛夜,瞧你这没出息的样!快进去!”杨三娘将他往洞房里一推,伯明便一个趔趄进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初吻的味道

樱娘见伯明以一个大趔趄的姿势扑着进来,就知道他是被人推的。看来他很怕进洞房,怕看到她,更怕…那个啥。想来也是,对于一个当过十年和尚的他,要他入洞房,着实是难为了他。
伯明进来便拉了把凳子坐在那儿,低头颔首,手里紧捏着那张纸和白帕子,他哪敢摊开看图啊。他似乎感觉到樱娘正在瞧他,他连眼皮子都不敢抬一下,好像浑身有刺在扎他一样,坐立不安。
樱娘见他像犯了错的孩子似的,便寻思着自己是不是该主动跟他说说话,总不能这一夜就这么坐着吧?
樱娘清了清嗓子,“你…叫什么名字?”
伯明见樱娘主动找他说话,他的身子没再绷得那么僵硬,稍稍放松了一些,“薛伯明。”
薛…伯…明?樱娘在心里默念了一下他的名字,莫名地有一种亲近感。
“你今年多大了?”樱娘又问。
“十九。”伯明一直未抬头。
有十九了?樱娘瞧着他,感觉他十八都未满,看来是他那张娃娃脸和清亮的嗓音给人错觉的。
“你以前为啥要当和尚?”樱娘对这个很好奇。
“九岁那年,我生了一场大病,村里人都以为我要死了。就在我奄奄一息之时,恰逢我师父来村里化缘,他说让我去山上庙里十年和尚,此生的灾祸皆可消除,这样我就…我就当了和尚。”
“你师父太厉害了吧,连这个也算得出来?”樱娘可是个唯物主义者,说心里话,她真的不太相信能算出人的生死与命运的和尚,他师父居然还能算得出具体到十年,太不可思议了。她暗忖,肯定是他的师父懂些医术,知道他那种病不至于让人丢命,让他去庙里当和尚只不过是为了方便医治他。
伯明听樱娘说他师父厉害,他便有一种深深的自豪感,这时他终于抬起头了,颇为兴奋道:“我师父还说,待我还俗下山了,就能娶到貌美又能干的娘子,一生安康。”
说完此话,他似觉不妥,又深深地埋下了头。
貌美又能干?樱娘“虚心”地接受了,呵呵笑道:“你师父确实…确实挺厉害的,呵呵…。”
两人尴尬地坐了一阵,樱娘又想起一事,问道:“你头上有戒疤么?”
伯明摇了摇头,“没有,师父说我是要还俗的,不给我燃香点疤。”
樱娘安心了,若是要她和一位头顶戒疤的人洞房,她脑子里肯定会一直盘旋着色戒二字,这样她哪里能放得开让他破戒?
“你手里拿的是什么?”
伯明将手里的东西往身后一收,“没什么,没什么。”
明明手里拿着东西,还说没什么,说谎也太没技术含量了。樱娘起身走过来,“给我看看嘛。”
她对伯明的好感可不只是一点点,所以说话时用的那语气,多少带着些撒娇。
伯明本来是双手在背后紧攥着的,听樱娘声线娇软,他顿时浑身一酥麻,便乖乖地把手里的东西交给了她,他自己也没看那图,并不知道有多么不堪入目。他怕那块白帕子让她起了误会,连忙解释,“这是娘给我的,不是我自己…”算了,不解释了,越解释会越显得刻意。
樱娘看见这块白帕子,自然明白是怎么回事,这是为了验明处身的。她再把那张被伯明捏成团的纸打开。
这是什么?呃…好像纸拿倒了。
她再将纸正过来一看,“…!!!”
樱娘的脸刷的一下红了,因为她看到的是一男一女赤、身、裸、体,某个部位画得可不是一般的清晰,连黑丛都根根分明,男的那茎还露出一小半,这是一副交|媾|图!
她猛地将纸往伯明手里一塞,羞答答地说:“这是男人看的。”
伯明接过来一看,根本未看清楚,便吓得双眼一闭,紧握在手里,又将那纸捏成了团。天哪,自己竟然把这种东西给樱娘看了!她不会以为他是个大淫、贼吧?
樱娘脱掉了嫁鞋爬上床,嫁衣都没有脱,就那么钻进了被子里,才一躺下,她突然“啊呀!”一声大叫,整个身子顿时跃起。
伯明被她吓得好一大跳,跑了过来,急道:“怎么啦?”
樱娘刚才被一堆东西咯得吓慌了神,掀开被子一看,我滴个神,原来是一床吃的!不对,应该是“早生贵子”摆床图,因为有红枣、花生、桂圆、瓜子,估计还摆成了桃心图,只不过被她刚才给躺乱了。
伯明这才想了起来,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这些还是我特意去镇上买的,是娘和婶婶们摆的,我忘记告诉你了。”
樱娘看着这些摆床品,心里温热了起来,婆家希望他们俩早生贵子,所以才舍得花钱买这些。红枣、花生和瓜子倒不算贵,这些桂圆怕是不便宜。农家舍得花钱买桂圆来摆床,这足以表明长辈殷切的希望。
想来伯明已经十九岁,年纪不小了。昨日听娘说大弟柱子过两年就可以说亲,他现在才十四呢,也就是说十六岁就可以说亲了。
伯明是长子,年纪也算大的,还当过和尚,这些外在条件确实不算好,难怪婆家舍得四百斤粮食和一百文迎亲礼,就连“早生贵子”摆床图都这么讲究,而且一般人家对于长子的亲事都比较重视,看来薛家也是如此。
樱娘再看着如此青涩害羞的伯明,若是等他来主动,这一夜怕是要让他的爹娘失望了。
她干脆当着伯明的面脱掉嫁衣,只穿着里衣、亵裤躺下,再将大红的百子铺盖拉过来,盖在自己的身上。这时她又感觉后脑勺不舒服,便坐了起来,将簪子抽了出来,头发便一下散落下来。
她再次躺下,仰望着站在床边上的伯明,才发现他竟然背对着自己。刚才她脱衣裳时,他一直背对着?
他连她脱衣裳都不敢看,还怎么洞房?
莫非真的要自己主动?樱娘心里七上八下,没着没落的。虽然她的前世男女们比较开放,但她也没有主动去碰过男人啊。
“伯明,你不睡觉么?”樱娘试探地问。
伯明慢慢转过身,见她已躺好,答道:“睡,这…这就睡。”
他做了一个深呼吸,迅速地脱掉新郎喜服,里面是一身灰色里衣,他昨日应该也是洗过澡的,因为樱娘闻见他身上一股清淡的皂角味。
两个枕头是紧紧挨在一块的,伯明却只身躺在床沿上,头没有枕在枕头上,身上也没有盖被子。
“你这样睡不怕冷着?”樱娘提醒一下。
伯明再壮着胆子平躺着慢慢往里挪了挪,终于可以盖上一点被子了。
“你睡觉不用枕头的么?”樱娘知道他是害羞,只不过这么故意问他而已。
伯明再把脑袋往这里挪了挪,枕上了枕头的一角。
樱娘这时突然想起了那块白帕子,她又掀被子爬了起来。
伯明此时身子早已僵硬,也不敢问樱娘下床干嘛。樱娘跨过他的身子,下床趿着鞋,把伯明刚才放在桌子上的白帕子拿了过来。
伯明见她拿了这个过来,心口顿时突突直跳,怎么办?怎么办?他真的不敢啊。女人的身体是啥样,跟男人应该差别很大吧,刚才那图他也没怎么看清楚。
樱娘将白帕子垫在了腚下,极小声地说:“都准备好了,可以开始了。”
“嗯?”伯明疑问,接着又应一声:“好。”
他慢吞吞地将身子往樱娘这边挪近了一些,再侧起身子,才刚看向樱娘的这一面,发现她已是侧身瞧着他。
见樱娘的眼神含着些许羞涩,也有些许热烈,他吞了一下口水,喉结跟着动了一下。这时他才算真切地将樱娘的面容看清楚了,她长着一双极好看的眼睛,水汪汪的,像秋波一样顾盼流转。眸子黑亮黑亮的,似有一缕温暖的光芒射进了他的眼睛里。此时他的小心脏被摄住了一般,已经快不会呼吸了。
再往下看,她的鼻子小巧,嘴巴红润润的,就像山上的樱桃一样,让人想吃。她的肤色是深了一些,看来吃过不少苦头。他心里突然窜出一个想法,以后他一定要让她少吃苦、多享福。
樱娘见他终于肯正视自己了,娇声软语道:“你喜欢我么,会不会嫌我丑?”
伯明急辩道:“你长得这么好看,我哪能嫌弃?大家都说只有等我的头发长到可以纶巾,才会有人家愿意把女儿嫁给我。可是爹娘等不及了,说再等个一两年,怕我只能成光棍了,所以托媒人到处说亲,没想到你的爹娘竟然同意了。你应该嫌弃我这不伦不类的模样才对。”他说时还忍不住抓了抓他那头寸发,看似很纠结。
“我不嫌弃,我喜欢你这样的发型。”樱娘温柔地瞧着他。
“啊?真的么?”伯明不太相信,以为她只是哄他而已。
“当然是真的,这样干净利索,洗头也方便。男人若是留长发,还梳头纶巾,多麻烦,而且还不好看。我就喜欢你这样的。”樱娘甜甜地笑着,伯明这发型和现代男人一样,看上去一点违和感都没有,很舒心。
伯明听樱娘说她喜欢他,心里一阵激动,羞涩地咧嘴笑了。
笑之后,他便一会儿瞧她,又一会儿躲闪,才将身子再挪近了一些,又怯怯地退回去了。
樱娘见他这磨蹭样子,怕是等到天亮,两人也圆不了房,只好厚着脸皮道:“今夜是我们俩的洞房之夜,得你主动,我毕竟是女子,不好…”
话都挑明了,伯明此时脸皮也厚了一些,壮着胆子靠近了樱娘的身子,感受到她温热的身子,他身上顿时像电流窜动一样,上上下下,激动难安。
激动归激动,接下去他不知道该怎么主动了,扑上去?搂抱着她?他自己想想都觉得好可怕。
樱娘实在有些着急了,“你看着我。”
伯明十分听话,再侧身看着她。
“亲亲我。”樱娘自己都被自己臊得不行了。
伯明身子滞了一下,鼓起勇气,凑上去亲了一下她的脸宠。
“还有这…”樱娘指着自己的嘴唇。
伯明紧张得身子微抖,但是樱娘的话他不敢不听,他局促不安地凑上去,触碰到了她的唇,就像蜻蜓点水那般,即便这样,也足以让他销魂,魔魔怔怔的。
樱娘知道自己再不主动一下,他亲完又得跑了,只好伸手搂住他的脖子。
伯明被她这么一搂,身子又颤抖了一下,两人的唇此时紧紧贴在一起,这种温温软软、酥酥麻麻的感觉让他有些痴迷,又有些害怕,下意识想逃开,却被樱娘紧紧搂住,好像又逃不开。
只见樱娘紧闭双眼,似乎很喜欢被他这么亲着,他自己当然也是喜欢的。不仅仅是喜欢,而且还想用力覆上去,想狠狠地咬她的唇瓣,想粘缠着吸吮。
他这么想,却不敢这么行动,感觉佛祖似乎就在他头顶上看着他,还不停地拨着佛珠,朝他念:无欲无念,无念无欲…
樱娘相反,她不仅这么想,还敢行动!她轻启双唇,轻轻含住了他的下唇瓣,舔舐着,吸吮着。
伯明被樱娘这么吮得身子瘫软融化了,魂魄似乎都飞出去了。他滚烫的脸,还有炙热的唇,像被烈火燃烧一样,樱娘知道他这是太过度紧张又兴奋了。可是他又不敢动弹,这么憋着他不难受?
樱娘睁开眼睛,含情默默、欲眼朦胧地看着他,似乎在说,你别僵着了,该你主动了,快点!
伯明深深陷进了她这般幽深的眼神里。她刚才说了,他是男人,得他主动。她作为女子都主动了,他再退缩,就是对不起她了。
他心里默念,对不起,佛祖,现在我要和樱娘洞房了,要和她过日子了,不能再日日拜着您了。您快走吧,快走吧,别再看了。
他再也抑不住了,紧闭双眼,主动含住了樱娘的唇瓣,一点一点吸吮着,情不自禁地越来越用力。
他已经魂不附体了。山下的女人果然是老虎,她不吃人,而是摄魂…
作者有话要说:卡肉了怎么办?可能是旧文里各种不同的肉都写了,现在想写出新意有点难。
我在幻想着羞涩的小和尚怎样才能做到敢脱光衣裳压在樱娘的身上,望天…

 

某人的本能

两人相视羞涩地笑了笑,便又尴尬了起来。
伯明一会儿瞧着樱娘,一会儿躲闪,才将身子再挪近了一些,又怯怯地退回去了。
樱娘见他这磨蹭样子,怕是等到天亮,两人还一直这么耗着,只好厚着脸皮道:“今夜是我们俩的洞房之夜,得你主动,毕竟我是女子,不好…”
话都挑明了,伯明此时脸皮也厚了一些,壮着胆子靠近了樱娘的身子。
樱娘实在有些着急了,“你看着我。”
伯明十分听话,再侧身看着她。
“亲亲我。”樱娘自己都被自己臊得不行了。
伯明身子滞了一下,鼓起勇气,凑上去亲了一下她的脸宠。
“还有这…”樱娘指着自己的嘴唇。
伯明紧张得心跳加速,但是樱娘的话他不敢不听,他局促不安地凑上去,触碰到了她的唇,就像蜻蜓点水那般,即便这样,也足以让他销魂,魔魔怔怔的。
樱娘知道自己再不主动一下,他亲完又得跑了,只好伸手搂住他的脖子。
伯明被她这么一搂,…
他还是不敢行动,感觉佛祖似乎就在他头顶上看着他,还不停地拨着佛珠,朝他念:无欲无念,无念无欲…
樱娘相反,她不仅这么想,还敢行动!

伯明深深陷入了她这般幽深的眼神里。她刚才说了,他是男人,得他主动。她作为女子都主动了,他再退缩,就是对不起她了。
他心里默念,对不起,佛祖,现在我要和樱娘洞房了,要和她过日子了,不能再日日拜着您了。您快走吧,快走吧,别再看了。

他感觉自己完全魂不附体了。山下的女人果然是老虎,她不吃人,而是摄魂。
“他爹,你说伯明把他娘子睡了没?他不会傻躺着不敢碰樱娘吧?”杨三娘隐隐有些担忧。
薛老爹此时也正在为此发愁,知子莫如父,他太了解自己儿子的性子了。他在床上辗转翻了几个身,叹道:“随他去吧,反正他已经将樱娘娶回来了,早睡晚睡最后不都得睡。”
“那哪行?花那么些粮和钱,新婚之夜可不能委屈着咱们儿子。”杨三娘掀被子起床了。
“你干啥?”薛老爹坐了起来,“你不会是要去听房吧?”
“我得去听一听,要是没动静,我就把伯明叫出来,你好好跟他说说,引导引导他,可不能白白浪费了这么个大好洞房花烛夜。”杨三娘说着就穿鞋出去了。
“你瞎操心啥啊?”薛老爹无奈,也跟着起来了,准备将杨三娘拉回来。
等他出房门,见杨三娘将耳朵贴在伯明的房门上,他上前正要开口说话,杨三娘朝他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薛老爹只好闭嘴了。他做为老爹哪好意思听儿子的房,只是立在一边等着。
杨三娘竖起耳朵听了好半天,没听到什么动静,她有些着急了,正准备敲门,听到樱娘极小的说话声,便屏气凝神地听了起来。
薛老爹见她听得那认真模样,他都替她脸红了,也不好说什么,折身回了屋。
过了一阵子,杨三娘也回了屋,薛老爹小声问道:“你听到什么了么?”
杨三娘焦急道:“好像就听到说‘热’,要脱衣裳,之后就听不到什么,隔着门,听不清楚。”
“衣裳都脱了,差不多了。我们睡觉吧,别管了。”薛老爹上了床。
杨三娘还犹豫着要不要再去听。
“快睡吧,都什么时辰了。咱们一把年纪去听儿子的房,叫人知道了岂不是笑话?”薛老爹催道。
杨三娘被薛老爹这么一说,也觉得这张老脸有些搁不住了,只好上床。可是她哪里睡得着,生怕儿子这一夜就这么睡过去了,放着新娘子不知道好好享用,多可惜。她还想明早起来等着看白帕子上有没有落红呢。
这边的樱娘更为着急,她见伯明似乎不知道怎么进来,而他的神情及那双迷乱的眼睛,已经是很想很想要了。
樱娘只好又厚脸皮主动一回,引导着他。

隔着堂屋的另一间房里的杨三娘实在睡不着,正好又想小解,她便很有理由地起了床,蹲在自己屋里的夜壶里小解后,她又便轻手轻脚来到伯明的房门口,再贴耳朵听。
现在有动静了,动静还挺大。她听到各种旖旎混杂的声音,而且还听到床在不停地咯吱咯吱。
她笑眯眯地回了自己的房。
薛老爹刚才本来睡得迷迷糊糊的,被杨三娘小解的声音给吵醒了。见她才出去一会儿便又进来了,遂问道:“怎么样了?”
杨三娘喜色道:“成了,这会子正弄着呢,床都摇响了。”
“我说你就是瞎操心吧,伯明好歹是个正常的男儿,若是这事都不会弄,岂不是大笑话?”薛老爹颇为他儿子骄傲。
“哟哟,现在说得这么得意,刚才你不是一样着急么?快睡吧。”杨三娘现在能安安心心地睡觉了。
而这边屋的床越晃越快,越摇越响,他们就这样做成了真正的夫妻。
伯明刚才还那么狂热,这下又突然变回了原本羞极的他。他趴在樱娘的身上,羞赧道:“刚才吓着你了么?”
樱娘摇头,给了他一个柔媚的笑容。脸上泛着浓郁的红潮,使她看上去很娇美。
两人就这么相拥着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忍不住又都迎上双唇,贴在了一起。
她在想,两人的身体是结合一起了,自己已完完全全是伯明的了,她要做他一辈子的女人,但是感情还需要慢慢培养,她对伯明有信心,相信得他一定会越来越爱自己的。
而伯明也真正尝到了女人的滋味,山下的女人真的好像是老虎,会吃人,因为他刚才感觉自己像是丢了命,而且他还是高兴痛快地将性命往里送,送得无法自拔。
作者有话要说:本章大删过,希望大家谅解哦,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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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橫翠微的地雷哦,么么哒,^_^

 

一对小夫妻

樱娘醒来时,还是黎明破晓时分。桌上的那对喜烛已快燃到了底座,微弱的烛光在轻轻闪动着。
她枕着自己的手掌,侧身面向身旁熟睡的伯明,细瞧着他那张恬静的面孔,听着他均匀的呼吸声。两个不相识的人就这样做了夫妻,本来应该是件很突兀的事,可她却感觉一切都是那么顺其自然,眼前的伯明看上去是那么熟悉,好似他们早已互相熟悉。
虽然她与他才度过一个销魂的夜晚,都没来得及互相了解,这种熟悉感也不知是从何而来,但就是有那种嫁给他是命中注定的感觉。
他的脸宠柔和温润,眉宇清秀,唇角还带着一丝暖暖的笑意,都说面由心生,看他这面相,定是一个脾性温和、与世无争的人。想来也是,当了那么多年的和尚,在修身养性方面自然是常人无法比的。
自己怎么像个矫情的小女子,净想这些东西,还是赶紧起床吧,新媳妇就得有个新媳妇的样子,应该表现勤快一些才好。
起身时,她发现那块帕子染红了一半,床上也落了一小摊血迹,这下婆婆看了肯定会满意吧。好在樱娘这副身子没因干重活伤着自己那个地方,若是没落红,她可就惨了。
现代社会有些女孩子因骑自行车或剧烈运动莫名其妙地就将那层膜给弄丢了,现代男人表面上都说并不是太注重这个,妨碍似乎不太大。但在古代,若是哪位新娘子在洞房之夜没能将白帕子染红,怕是这一生都不会有什么好命了。哪怕相公能容忍,公婆这一关也没法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