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闻人墨今,不论骨子里是如何一般,所表现出来的都不能过于聪慧。若是自己过于识大体,讨人欢心,那么必会遭来他人侧目。到时候,反而会将自己过分暴露于人前。
所以说,在什么样的地方做什么样的事,会达到不同的效果。在皇宫里,八面玲珑是好的,但是却也会惹来过多的非议。反而是,有时的愚笨,偶尔的无知才是长久之计。

墨今心下有了计较,轻轻站起身,向上首二人行了大礼,道:“臣妾已经打搅贵妃姐姐多时,想必皇上与贵妃姐姐一定有话要叙,请恕墨今无状……请皇上容许墨今先行告退……”
“……”
宇文綦不发话,雨涟跟墨今自是不做多言,墨今就默默地跪在下面等待宇文綦开口。
而宇文綦好似没看见有这么个人跪在那儿一样,只不疾不徐的饮茶,微微眯眼享受雨涟玉手的按压……余光暼向下首。

雨涟见宇文綦有意不做声,自己也不好再说什么,就只得默默的继续按摩,心里暗暗希望墨今可以沉得住气才好。
墨今知道这又是宇文綦刻意为之,想必这位皇上是想看看闻人家的末女究竟是什么品性吧?只是不知这位皇上究竟想看到什么样的闻人墨今呢?现下,她已然请求退下,不适宜再做声。
有时候,不管一个人多能说会道都好,都要视乎那个听者是否满意。如果听者满意,即使此人口才劣拙,语句错漏,也会深得听者欢心。如果听者从本质上就腻烦,即使此人再花言巧语,也只不过会被归咎于巧言令色之流。
所以,此时的墨今开不开口都好,关键是要看如何做才能押对宝……

正当墨今暗自揣摩圣意之时,宇文綦淡淡的开了口,声音低沉:“涟儿,墨才人的住处是否安排了?”
雨涟听到宇文綦在问自己,忙回话:“回皇上,雨涟也正在考虑要将墨才人置于哪宫,一起进宫的另外两位,琉才人及宝才人,都安置在了贤妃妹妹宫中,至于墨才人……臣妾本是想安排在明雪殿偏殿的。正巧皇上来,还未来及向妹妹说明。”

“哦?”宇文綦声音冷冷淡淡的:“既然如此……墨才人就先下去偏殿安置吧。”
“多谢皇上体恤,妹妹啊,那你就先下去吧……”雨涟这才松了口气。
“是……臣妾告退。”墨今回话、起身、转身步出殿外,从始自终都低垂着头,恭顺守礼。
墨今走了没几步,就能听到内殿里传来的调笑声……男人低沉性感的嗓音以及女人的娇喘吟哦。
……

墨今被宫女带到明雪宫的偏殿,从今天起,这座偏殿就是她将要居住的地方。
墨今打量着这座光线暗淡却很温暖的偏殿,看来这座偏殿的摆设都是按照她的喜好来的。层层的纱帐错落有致,隐约间能看到纱帐的尽头一张暖色调的大床……窗口下一张尺寸夸张的酒红色软榻,上面铺着厚厚的软垫,一张小矮桌摆放其上……几口同色系的大箱柜……八仙桌……棋台、琴架……以及宽大的书桌、书柜。

墨今相信这些一定是花费了姐姐不少心思的,她从不喜阳光过于刺眼之处,这座偏殿的昏暗正适合她居住。

虽然珍品不见得多,但是就一个小小的才人来说,这间偏殿的摆放装饰已是她奢求的了,在身份上已是逾越本分的。就好比说墙上的那幅秋风溪水图,笔锋细腻,线条流畅……虽非名家作品,却也别有一番风味。

墨今边欣赏边缓缓穿过层层纱帐之中,近处一看才发现这张床榻的尺寸……居然占据了内室的一半大小,整体成椭圆形状,外层又被些许更加透明的粉色轻纱从顶部垂下笼罩住,轻纱随着气息的流动缓缓轻浮。

不远处一台梳妆台,上面镶嵌了一座精美的镜奁,几件精致的首饰和秀美的面脂、胭脂盒,件件精品……墨今轻轻抚过镜奁的雕工,不愧是宫中之物,花纹间显示出了雕刻此物者的功力与心血。能做出这样作品的工匠,想必要有二十年以上的功力吧。

墨今再次感叹姐姐的苦心,看来父亲与姐姐早已料到以她的姿色,受封受赏是迟早的事……
只是,若非是宫中有人,不论亲人也好、朋友也罢,又有谁会关心一个刚入宫的小小才人?人情冷暖,有时候就是亲姐妹也未必可以怜恤。因此,身处这种环境的贵妃对自己的妹妹墨今的这番张罗,就更加显得可贵……
墨今再度走回外室,角落处的布帘是通向何处?
掀帘望去,隐隐间有阵阵水流声传入耳内,长长的廊道四周被蓝色的纱帐层层掩住,廊道中的温度更显温暖。

墨今顺着廊道走去,不会儿就走进一间暖气腾腾的屋子,里面虽被一道宽大的屏风挡住,但是也不难看出此间是沐浴更衣之所……
墨今甚感奇怪,以她的份位恐怕根本连欣赏这种浴间的资格都没有,又如何配独立拥有呢?墨今不解的看过去,此时才发现屏风上所绘之图……

墨今的脸瞬间涨红,加上扑面而来的蒸汽,更觉燥热。没想到后宫如此开放,竟在浴间的屏风上绘制春宫图。
图上的男女肢体娇颤,暧昧至极,两人在浴池里翻云覆雨……
墨今到底是未出阁的闺女,即使在进宫之前也曾竟受母亲教导过男女之事,对此略知一二。但是公然看到此番描述之作还是头一次,虽然画师描述的人物生动、逼真,却更犹外显得糜烂之气。宫中到底是宫中,连如此不雅之事也可公然宣之。

墨今撇开头,往屏风后走去……透彻的白玉所砌成的池台、柔软的地毯、角落看似极舒适的卧榻……池内漂浮着朵朵花瓣,峥峥的香气迎面飘散,浴池一角一座雅致的雕塑,雕的是一具半遮半掩的女体,从女人手中的花瓶中汩汩的泉水倾泻而下。上等的白玉雕出了女体的透明诱惑……墨今突然意识到,又转头看向屏风,原来屏风上所绘之图本是此处浴间的写实……那画绢上的一男一女是……

墨今顿觉此处很是燥热,尤其是小几上的香炉燃烧出的香薰以及飘渺的水气更加迷惑着她。想来,姐姐也是怕她路途劳累,特意由此安排与浴间相通的偏殿,以为她沐浴之用。
听闻涟贵妃深受皇恩,特赐有幽兰浴间,造工费时,用料名贵,其奢华度羡煞后宫众人。
原来就是此处……
看来,此浴间对面的另一条通道就是通往姐姐所居内殿了。这种设计真是巧妙,一间两用。不知道是贵妃姐姐贪图方便呢,还是宇文綦别有深意。

墨今到处巡视,在墙壁上发现两颗被雕刻成幽兰形状的把手。墨今双手分别将把手拉开,果然看到一间嵌入墙内的衣柜,里面零零落落的挂了几件浴袍……如果这也称得上的话。
墨今左右挑选,很为难的才拿出一件不过于透明的,其他件都过于□大胆,比□全身好不到哪去。
墨今拿出这件淡蓝色的放在卧榻上,以便沐浴之后替换。随即便开始轻解罗裳,外衣、中衣、小衣,外裙、内裙,到了肚兜和亵裤的时候,墨今犹豫了一下还是轻轻脱下,然后又一件一件将首饰逐一摘下,最后规矩的摆放好所有衣饰……

墨今轻抚住胸口,缓缓步下浴池,舒适合宜的热度瞬间引起她的战栗。
墨今慢慢走到深处,直到水深没过胸口处才停下。
奇怪,以姐姐的身形来说,水深到了此处应该最为合理,为何水池的另一头更加深?若是在沐浴间不慎滑倒,岂不是很危险?
墨今心不在焉的想着,一边撩起水波划过自己的玉体,然后眯上眼靠在池内特意设计的矮台,享受着水温的暖意以及波动间的徜徉……
或许是香炉所散发的幽香所至、或许是水气的缠绕出的氛围所至、亦或许是水温的安抚所至,在不知不觉间,墨今缓缓睡去……
……

早在宇文綦踏入明雪殿之时,闻人雨涟宫里的明姑姑便已经开始按照先前涟贵妃的部署布置一切。
先是在偏殿通往廊道的入口挂上一块醒目的丝绸帘幕,想必此举必能引得墨今前往。
再来,又在浴间焚香以及撒花。焚香,是上等的催眠之香;花香,亦有催情之功效。两者混之会让人微感燥热……

墨今一番玲珑心,自是可以体会雨涟姐姐的苦心,但是墨今并未经过男女之事,宫中的香物她未有了解。所以,墨今所能体会的最多也只是姐姐希望她沐浴之好意……
诚然,墨今若是好奇所至踏进浴间,必定会受到两香的引导,面对浴池内的泉水,相信但凡女子都会有心沐浴清爽一番。

而明雪殿内殿……
雨涟倾覆在宇文綦的怀中,软软的耳语:“皇上,您刚一回宫就来我明雪宫,必是疲累了,要不……先到幽兰浴间松松筋骨?”
宇文綦低沉的笑道:“怎么?你还想?上次经受不住晕了过去的是谁?”
“哎呀……”雨涟娇羞的捂住脸:“人家可不是那个意思,臣妾只是……只是希望皇上能解解乏。”
“呵呵,是吗?”宇文綦放开雨涟,站起身:“既然涟儿一番好意,朕岂能辜负?”宇文綦说完就要揽着雨涟往内室通向浴间的通道走。
“啊……”雨涟突然呼道:“皇上……雨涟还要拿几件新浴衣,不如皇上先去?稍后臣妾再好好伺候。”
“叫宫女拿。”宇文綦不耐烦的说道。

“……那件浴衣很是……臣妾不想嫁他人之手,臣妾怕她们会惊扰皇上安休……”
“呵呵,涟儿想的倒是周到……那朕先过去了。”听到此话,宇文綦才略带邪气的扯开嘴角。
雨涟当然不会跟进浴间,而是转身走出了内殿:“明姑姑……”
“娘娘。”一位年纪二十五上下的宫女打扮的女子从一旁走出,俯身跪下行礼。
“里面都妥当了?不会出纰漏吧?”
“回娘娘,所有宫女都被支开,墨才人已然进去一炷香的时刻了……”
“好……你陪我到御花园走走,听说湘雪园的兰花开的正艳呢……”雨涟优雅的转身,身后的裙摆随风飘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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〇三、春宵可曾
宇文綦穿过廊道,走进幽兰浴间就看到一副美人春睡入浴图……
我们这位皇帝大人向来是燕瘦环肥左拥右抱的,但是第一次见到如此秀色可餐者还是免不了愣了一下。随即,宇文綦就反应过来,想必此番安排必是涟贵妃的心意。

池中的闻人墨今一副好梦正酣的样子,随意的靠在池边,慵懒娇媚仿若天成,娇憨中带着几分纯净,旁若无人的展示着倾人之姿。
秀发洒满了一池,看来宫中女子的头发数墨今最长。
只是不知道,见识是否也最短?宇文綦好笑的想。

墨今的一双藕臂软垂,小脸微醺倾向一边……
透着雾气,宇文綦充分的体会出雾里看花的柔美感,此番美景真是本应天上有。
宇文綦走近墨今,想看的更加清楚。

他沿着池边缓步靠近熟睡的美人,只见墨今线条柔美的小脸上滚落着点点水珠,更显得五官晶莹剔透。扇子般的睫毛挡住了眸子。至今宇文綦还未见过墨今的瞳眸,很好奇此番玉秀者双眸中究竟会有怎样的光彩。
而小巧的挺鼻,还有花瓣般的嫩红的唇,无论是线条还是透明度都恰到好处,多一分则过于艳丽,少一分则略显呆板。宇文綦不禁感叹造物者的巧手。
没想到刚才在内殿初见的震撼,与此时相比却显得欠缺不足,近处所见姿容果然比远处俯视更生动几分。
先前,宇文綦是见过几位受封才人的画像的。在翻到闻人墨今的画像时,第一眼欣赏的确是让人感到惊艳,再来宇文綦就想到许是画师有意夸大闻人墨今的容姿,以期封位。

虽然宰相女儿的姿色应该是有几分的,但是若说是倾国倾城多半也是民间流传出来的。就算是本人与画像有八成相似又如何。以宇文綦的阅历来说,女人不管是江湖中抑或是宫闱中,大都是才女、美女两相分歧的多。好像慕容怜茵此等容貌才气具佳者,已算得上是异数了。只不过,历来有才华的美人大多学会了高傲拿乔之手段,就算是面对九五之尊,慕容怜茵也是偶尔矜持。

虽说宇文綦作为皇上,见多了奉承娇媚的美人,对慕容怜茵此等女子确实倍感珍惜。但是时日一长,宇文綦也会因为怜茵过分的矜持表现感到腻烦。毕竟,偶尔的使性子可以调剂感情,但是过多的诠释只会使男人失去兴趣。

宇文綦也是个男人,更是个见识阅历都强人一等的男人。什么样的女人,存着什么样的心思,往往他一眼就能看透。尽管怜茵始终学不会其他女子的妩媚阿谀,但是对宇文綦来说也是受用的。

虽然宇文綦并不欣赏女子自视甚高的态度,但是怜茵毕竟是后宫里有此作为的独一份,也称得上物以稀为贵。所以,对于怜茵,宇文綦还是较更多的纵容,而怜茵也是聪慧过人,自是懂得收放自如。

可是,每当宇文綦觉得烦闷之时,就绝不会想到去春华宫怜贤妃处自讨没趣。而涟贵妃的明雪宫则是最佳去处。
论说年纪才气,涟贵妃自是比不上年轻博学的怜贤妃。可是若论妩媚乖顺,后宫之内却是无人能及涟贵妃一半。
雨涟此人也并非没有高傲的本钱,只不过要论到审时度势,雨涟却是会看会做的多。雨涟的表现充分的让宇文綦感到作为一个丈夫、作为一个男人、作为一个皇上的优越感和满足感。

从雨涟的态度,不难看出宇文綦就是她的天,她的神。对他是敬仰、是崇拜、是痴爱。
这并非是说后宫其他女子对宇文綦不上心。只不过她们更多的表现出一个下臣对当朝天子的畏惧、倾慕。而雨涟则大不相同。
在明雪宫,宇文綦可以舒心,亦可以安心,可以充分的享受到国事之外的清闲。所以宇文綦最常见的是雨涟,而非怜茵。
这也就是为何怜茵再聪慧,都比不过雨涟每月的临幸次数以及平时赏赐的珍贵。

说到聪慧,怜茵虽是饱读诗书,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但是对男人的心思她可真要跟雨涟多多请教了。后宫之中,女人再聪慧都好,表现在何处都不如多花点心思在皇上身上。
怜茵花心思虽不少,却始终用不到致命点,这也是她始终百思不得其解之处。
试问,宇文綦九五之尊,一声令下,要何等人才没有?取之不尽不敢说,但也不会输给女子在闺秀中培养出的皮毛。真正的毓秀之才除了要博古通,还要见多识广,相比之下身处深闺的慕容怜茵才能必然有限。所以,她那点比较出的美名也仅是在寻常女子的烘托下才得以显露。

若是不懂得将该用的心思的用在当用之处,就算是天下第一才女又当如何?
空有虚名,未必见得可以荣宠一身,家族繁盛……
可惜啊可惜,慕容怜茵此等聪慧用功在旁物之人,若能悟出这点寻常女子都知晓的道理来,只怕后宫将会是另外一番光景吧?
不过话说回来,怜茵若是悟得出,又怎会被雨涟压在份位之下多载?
因果循环,必是有迹可循。
当然,这其中也包含了宇文綦的另一番深意。

始终,宰相是一朝首辅,他的女儿就算身份再高也只是个女人。
更何况,进宫之后身份高点低点区别并不大,毕竟后宫是个独立的修罗场。
外臣的势力渗透不进来,内宫的权利也伸不出去。所以,如果不是雨涟的处事之道,仅靠家中扶植,又如何能顺利的崭露头角?

诚然,宇文綦也是欣慰宰相的长女名不虚传,深得圣意,才会一面宠爱,一面借此约束慕容怜茵家族的盛气。借由雨涟之意告知怜茵,若想一步登天登及后位,如果不明白这点简单的道理,根本不适宜母仪天下。

所以,本朝张皇后仙逝之后,两妃之间再明争暗斗都好,都是宇文綦要后宫之中保持权利制衡的结果。一方做大对谁,对哪个家族都没有好处。除非有第三者脱颖而出,成三局鼎立之势方是上策。
这点,宇文綦明白,闻人宰相明白,闻人雨涟又怎会不知。

此番,墨今进宫的真意就在于此,雨涟深知她与怜茵都不会有胜算,除非一方先倒台,但是要斗倒对方又谈何容易,双方背后的家族势力都是不容小觑,这岂止关系到个人的荣辱,亦是两个家族的长期斗法。若真要斗出个水落石出,怕是两位妃子年华老去也难以盼到的吧?
唯有第三者的出现,才能将此僵局带入新的局面。

闻人宰相父女俩知晓,这个第三者,决不能出于其他家族或是慕容家,而闻人墨今就是最好的人选。
以墨今的智慧识大体,再加上容貌上的优势,只要安排筹谋妥善,假以时日,闻人姊妹的联手才有可能改变战局。

当然,此番深意决不能简简单单的从闻人宰相父女口中宣之,墨今若是有能力上位自是会自我参透出来,明白他们的苦心。若是不能,那么也是枉费了此番用意,他日将会有第二个、第三个继续顶上。
墨今的入宫,就是他二人在这番计较之下的决定……

而至今为止,宇文綦还从未见过美貌、才气、性情共出色的女人,想来五品以上的官员家培养不出来,民间就更是凤毛麟角了。
宇文綦又看了看昏睡中的闻人墨今。
路遥知马力……他倒想见识一下宰相的另一个女儿是如何的。

宇文綦的目光不经意的瞟过墨今的前胸,几片零散的花瓣贴附在胸前的凸起处……
以一个男人的眼光来看,闻人墨今的身材可以说是数一数二的,该凸的地方一分不减,该凹的地方平滑细腻。就算有花瓣点缀,仍挡不住宇文綦眸光的搜索,反而更添美感。
就在宇文綦欣赏的当头,睡着的墨今头缓缓倾向一旁,眼看就快要掉入水中,宇文綦眼疾手快的以手托住墨今的肩膀,掌心触及如凝脂般的玉肤,温热软绵有弹性,宇文綦的不禁心里一荡……

随即,宇文綦两手用力,拦抱起墨今,放在一旁的卧榻之上……
这下,宇文綦看的更加清楚仔细,年轻的胴体之上毫无半点瑕疵,就连痦子或胎记一类的都未见半点。其实大官家的女眷大都会将出生时所带胎记等用药物除去,以求尽善尽美。
宇文綦厚实的手掌轻轻抚过墨今的皮肤,感到她皮肤微微的战栗。

哦?这么敏感?连昏睡着也能对触碰作出回应?
偶然间,宇文綦瞟见墨今的腰际,只见一枚红色的花型守宫砂。
真是有新意,将守宫砂点成花型,确实更加衬托出了皮肤的美感。
……

过了半响,宇文綦似乎欣赏够了,抓起一旁的浴衣盖上墨今,抱起她大步走向通往偏殿的廊道。
穿过廊道的时候,宇文綦还能闻到从墨今身上散发出的淡淡幽香……
当宇文綦将墨今放置在床榻上以后,并没有俯身轻薄,反而若有所思的看着墨今的小脸……

半响过后,宇文綦起身,看了看自己微湿的衣襟,就转身走出了内室。
而宇文綦的贴身太监总管文权正等在院内。
“贵妃呢?”
“回皇上,贵妃娘娘去了湘雪园……”
“哦?”
“皇上,是否要奴才去请贵妃?”
“摆驾,上书房。”
“是!”
……

湘雪园
“娘娘,您方才的安排,会顺利的让墨才人蒙恩圣宠吗?”
“……明姑姑,你看这些兰花……欲拒还迎、半开半遮,可美?”
“湘雪园的兰花自然是美的。奴婢虽然不懂花草之术,但是仍能被此美景所吸引。”
“墨今……就是这些花。”
“墨才人?奴婢不解。”

“如今的墨今,还是含苞待放的花骨朵,但是假以时日本宫相信她必能开出如此美景,只是……这个过程是需要火候的,需要点滴累积的。”
“娘娘的意思,就是花朵若开的好,开的美,也需要园丁的栽培和细心照料?”

“不错,墨今究竟能不能达到那一天,除了本宫的刻意引导,还需要一个懂得赏识的惜花之人……而皇上就是最有能力做到这一步的,千里马若非有伯乐赏识,还不是普通的马驹一匹?如此美好的女子,也合该有一位懂情识趣之人怜惜啊……”
“依照娘娘的说法……莫非皇上今日不会临幸墨才人?”

“呵呵……”雨涟一手轻轻拂过兰花的花瓣:“皇上是何许人,岂是你我可以猜得透心思的?但是,本宫虽然不能完全猜中,经过这么长时间的侍候相处,再加上一点点对人心的分析,本宫也能通晓一二。皇上……是位有主见有谋略的君王,假以时日必会超越先皇。试问……如此雄才,又怎会甘愿受人摆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