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吐了吐舌头,说了句:“回见。”然后,急匆匆的跑了。
等我穿戴整齐出现在酒店大堂里面的时候,还好新老板还没来,我心里一阵侥幸,觉得上天对我还不薄。
主管慢悠悠的踱到我的面前,她是一个身材容貌具备的女人。俗话说的好,有身材有样貌的女人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她们还有了能力和知识。这不,我面前的这一位就是属于可怕的范畴之内。
“苏念锦,你出列!”她冷冷的说道。
我暗叫不好,哆哆嗦嗦的向前迈了一步。
“苏念锦,你别以为你父亲是市里领导,你们家在军区也有点儿势力,你就可以在这里为所欲为……”
“不是领导,是领导秘书……”我小声纠正道。
她狠狠瞪了我一眼,恨不得那双眼就是两把激光刀将我直接劈开:“你说说你,你们家都那么有钱有势了,怎么就不给你安排一个稳定高收入的工作,你还在这儿混什么。现在社会上好多没有裙带关系的人找不到工作,你一个高干子弟你在这瞎搅合什么啊!你不搅合也行,你倒是好好干,表现的出色一些啊!三天两头迟到不说,还隔三差五的遭到顾客的投诉,不是打翻了水杯,就是把客人干洗的衣服给弄丢了,真不知道你这样天生脑残的还能干些什么……”
于是乎,她就当着所有人的面,将我一顿数落。
当然,她说的也没错,虽然有些事情有些夸张,比如说,被客人投诉其实在我工作这三年来就那么两次,也就是她说的那两次。但是,我确实也没少干迟到早退的事情。既然她说的没错,我自然也就是悉心接受了。谁让她是我的领导呢?
况且,向父亲那种刚正不阿的个性,是绝不会为我走什么的关系的。而在某个清闲的政府部门整天闲坐也不是我的个性。
在她滔滔不绝之际,我抬眼偷偷扫了一圈,大家都冲着我投来多样的眼光,有同情的,有不屑的,真是非常精彩。
绵绵摇摇头,对我做出了悲痛的眼神。我对她眨了眨眼,交换了一个“节哀顺变”的神色。
这时候,门口处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慌张的说道:“都站好了,站齐点。张总马上要来了,等一会儿张总一进来了,你们大家一起喊‘热烈欢迎领导莅临’。听到没有。声音给我响亮点。”
“要不要送花环啊,经理!”人群里有人调笑的声音。
“不许笑!都给我正经点,谁在笑,扣谁的年终奖金!”肥嘟嘟的经理大人发了威,大家赶紧噤了声。
绵绵在下面白了一眼,小声在我耳边说道:“还热烈欢迎呢?这个经理究竟是从哪找来的?”
“嘘!”我使了个眼色,生怕再次遭到当众批评,若是这样,那可真就没脸再呆下去了。
正说着,门口处来了一行人,隐约看去应该是一群人簇拥着一个人正从大门走进来。中间的那个人个子很高大,身材匀称,由于门口的逆光,只看到隐约一个轮廓,大致看来应该属于“金玉其外”的类型,至于是不是“败絮其中”还有待考证。
男人径直走进来,待到我看清楚他的长相的时候,就感觉到一盆凉水从头泼到脚。这不是我遇见两次的男人吗?而且,那两次相遇,我都是怨念极重。
“完了,完了……”我小声自然自语道,感觉到自己的后脊梁骨一阵冰凉。
我正在石化,新老板眼神在众多人中轻轻一扫,似有意无意的在我脸上划过。
大家正要齐声喊“热烈欢迎”的时候,他摆摆手先说道:“都散了吧,以后这种没有意义的欢迎仪式不要再搞了。”
他的声音沉稳有力,声调却温和,让人既对他产生一种很自然的信服感,又没有那种高高在上的骄傲。简直和楚江南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他说完,向我走过来。
我在心里默念:“忽略我,忽略我……”,心里揣度着,或许员工通道那么幽暗,他虽然能记清楚我的名字,但是并不至于记得住我的脸。可惜,人的愿望是好的,但事实总是事与愿违。我看着他越来越近的身影,很淡定的迅速的核算了一下这个月的工资和奖金,顺便考虑了一下下一份工作准备去哪找的问题。
“苏念锦。”果然他声音不大不小的说道,正好让整个大厅的人都听得见。
顿时,底下传来窃窃私语的议论声。
我身边的人自动全部后退了一步,只留下我和新任BOSS,做毫无悬念的PK。
“老板好。”我谨慎鞠躬,恭敬的说道。
“到我办公室来一趟。”他对着我淡淡的勾了勾唇角,温和有礼,虽然眼底没有笑意,但是对于一个当着他的面骂他是资本家的员工来说,已经够好的了。
“哦,哦。好的……”
他说完,转身走到人群中间说道:“大家好,我叫张蠡,以后的日子会和大家一起工作,请多多关照。”说完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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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回事啊?你!苏念锦,你认识他?我怎不知道?”老板一走,李绵绵立刻拉着我展开凉水沾皮鞭的架势。
“我真不认识,绵绵,这回我完了,百分之百的。我刚才着急换衣服在员工通道里跑了两步,谁知道好死不死的正好撞上他。我以为他是客人,就随口抱怨了一下新任老板是资本家,谁成想,他就是那个资本家啊!”
李绵绵非常淡定的拍了拍我的肩膀,开解道:“念念,没事儿啊,晚上姐姐陪你借酒消愁,你就放心的去吧。”
我也没什么心情和她贫了,赶紧去牺牲自己的尊严巴结那个资本家以挽回我的工作才是我接下来的首要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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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张蠡的办公室,我姿势端正的站在他的办公桌前,视死如归的说道:“老板,您找我?”
男人看了看我,突然轻笑了一声,淡淡的,和他平时那种虽然温和,但是却与人保持一定距离的那种表情有些出入。反而让我心里更加忐忑。
“别叫我老板了,直接叫我张蠡就好。”他说。
“不不!您是我领导,这样显得尊敬一些。”我很狗腿的说道。
“苏念锦,早上的时候我也没见着你有多尊敬我啊。”
“老板……我……我真不知道您就是我们的新领导啊。我要是知道……”
“哦,也就是说,你以为我不是你的领导,所以才在外人面前说你领导的坏话?”他毫不留情的打断我,还特意加重了“领导”二字。
“没,绝对没有这个意思。充其量也就是一个普通小职员对于自己艰辛漫长的工作中的小小不顺畅,偶——然——表现出来的非常微不足道的碎碎念罢了,您也知道,现在经济危机,大家都是为了生活,为了生活……”特意将重音放在“偶然”这两个字上,来体现我并不是一个喜欢嚼舌的人,这个事件纯属意外。
“看不出来,你还挺伶牙俐齿的,是我小瞧了你了。”他敛起笑容说道。
唔,不好!一不小心没有将自己定位在一个可怜的即将要失去工作的弱女子形象上。这下子要是得罪了自己的饭碗,那真是得不偿失。我有些后悔不已。
“不是的……老板,我错了,我真的错了。请您原谅我这个微小的没有恶意的错误吧。”
“苏念锦,我可以将你早上的行为看成单纯,可是你知道吗?单纯无害和长舌妇其实只是一线之隔。你明白我的意思?”他脸上看不出喜怒,淡淡的说道。
我认真想了想,试探道:“老板,你是想说,既然步入社会了,我就应该不这么单纯吗?您说的极是,我确实应该时刻堤防,说不定你身边的什么人一转身就变成了你的领导。三思而后行,这句话说的果然有道理。我下次一定改!”
对面的男人眉角抽了抽,想说些什么,想了想又憋了回去。
他在从抽屉里拿出一叠文件,问道:“苏念锦,我听说的大学成绩不错,学校也是数一数二的名校,就没想过要找一份好一点儿的工作?”
我这心里“咯噔”一下,顿感凶多吉少。现在的领导说话都讲究艺术,表面上是夸,实际上有可能就是在赶人。
“老板,我不知道您说的好工作究竟指的是什么,我觉得现在这份工作就挺好,什么都要从头做起嘛!更何况我从毕业到现在才工作了不到三年的时间。”我诚恳说道。
“那你对自己的职业生涯有什么理想?”
“说理想也不是没有?不过在现实社会谈理想有些不现实。不过其实我也不是对未来没有计划的人,我想如果以后可以在伊兹拉岛上开一座旅馆,前面是咖啡馆,可以供旅行的游客休憩。后面是面朝大海的房间,窗外是大丛盛开的石楠花,那就最好了。”
他看了我半刻,才慢慢悠悠的说道:“确实是‘理想’了一些。”
“……”
还不等我说什么,他将桌子上那一叠文件向前一推,说道:“这是你的新工作合同,你可以看一下,如果没问题在下面签字,即日生效。”
“老板……现在开除员工也要签合同?”
他正看那份文件,听我这么一说,斜眼瞟了我一眼,眉角有些抽搐,似笑非笑的说道:“要说你苏念锦,还真不会是一个称职的特别助理。有哪个特助会像你这么大脑迟钝的?”
“特别助理?”我惊奇的问道。
“你现在工资每月多少钱?”他不答,转换话题道。
“三……三千五百元。”
“总经理的特别助理的工资级别是多少,你知道吗?”
我老实摇摇头。
他抬了抬下巴,说:“你可以自己看。”
我拿起合同粗略的看了一眼,最低标准不得低于八千元,每年上调工龄工资五百元,五年后逐年提高上调标准。看的我双手有些微微颤抖。
“这……”我还是有些不相信,凭我苏念锦的活了快三十年的运气能遇到这么好的事儿。
“我刚回来,需要一个了解酒店基层的特别助理,而从你的简历上来看,你一毕业就来到这家酒店工作,竟然没有像其他年轻人一样频频换工作,这说明你还算稳定,没有心浮气躁的大毛病,还有就是,不得不说,前两天你确实吸引到我的注意了。所以说,这份工作你究竟想不想接受呢?”
我看看他,再次确定他没有在耍我。又看了看合同上写的最低工资标准。小鸡啄米似地说道:“接受,接受,老板你放心,我一定好好工作。”
“先别这么快表决心,我事先说明,这份工作很累,你也看到了工资和工作量都是成正比的。二十四小时只要我需要你的时候必须随叫随到,有问题吗?”
“没……应该,没问题吧……”
“在以后的工作中,我不想听到‘应该,可能,也许,或者’这一类非确定性的词,明白?”
“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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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番外—【苏家有女初长成】
楚江南是圈子里出了名的花花公子,这一点毋庸置疑,据传说小学三年级他就把一个五年级的学姐弄怀孕了。
不过,传说始终是传说,谁也无法证实这一点。但是,楚江南就读的大学校园却对这一故事广为流传。可是,无论谁向苏念锦问起这件事,都被她很坚定的矢口否认。既然被最熟悉楚江南的女人否认,这件事件就越来越布满疑云。
楚江南也从来不解释,别人一问,他那双天生勾人的桃花眼就微微一眯,笑嘻嘻的不做声。
只有苏念锦知道,这纯属是她惹的祸。
但是她不知道的是,正是因为这个小事儿,奠定了楚江南风流成性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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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那是一个阳光明媚的夏天,那年,苏念锦特别开心,还有点儿小小的自豪,因为她要上小学一年级了。
上学的第一天,苏爸要送她去,却被楚江南自告奋勇的拦下了,说道:“苏爸,我带这丫头去就行了,反正一共没有十分钟路,出了大院儿,拐个弯就到了。”
苏爸自然乐得清闲,二话不说就答应了。
于是,苏念锦背着书包跟着楚江南上学去了,路上,楚江南勾着苏念锦的肩膀,将她小羊角辩往一边拨拉拨拉,小声说道:“树懒,从今儿起,你就算长大了知道吗?算是本个女人了,所以,哥哥要教你一点儿知识,你一定要记牢才行。听到没有?”
苏念锦点点头,说道:“江南哥哥,我现在算是半个女人,那什么时候才能成为整个女人呢?”
“等你怀孕了就变成整个女人了!”楚江南神秘兮兮的说道。
“哦,这个我知道,就是生小孩!”
“别打岔儿,我跟你说,上了学千万不能和你们班男同学走得太近,千万不能让他们占了你的便宜知道吗?”
“什么是占便宜?江南哥哥?”某人天真的问道。
“就是不能让他们拉你的手,亲你的嘴。不然你会怀孕的!”楚江南吓唬道,其实怎么让女生怀孕这件事情,他也还没太弄明白。但是在苏念锦这只树懒面前,他不能丢了份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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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念锦却郑重的记下了。
几个星期过后,某日下午学校放假,却轮到她值日,于是她最后离开学校。她在走廊里偶然遇见楚江南和一个小女孩儿。两个人都显得扭扭捏捏,然后劲爆的事情发生了,楚江南去亲那个女生的嘴。
苏念锦大叫一声,吓得本就紧张的楚江南差点一口咬下那女孩的嘴唇。
“江南哥哥,你会让这位姐姐怀孕的!”
那女孩儿又气又怕,满脸通红叫道:“哪来的小丫头片子!”
本来这倒没什么,可是不巧,正被经过的大队辅导员,也就是三班的班主任看见这一幕。其后果就是,三人被带到办公室问话,苏念锦自然的从实招来,怎么知道女孩儿被人亲嘴会怀孕的事情一一道来。
于是乎,楚江南不但非礼高年级女学生,还带坏低年级女学生,罪加一等,三道杠被一把掳下去,班长职务也被撤销。
这些楚江南都不郁闷,他唯一郁闷的是,所谓的非礼高年级女学生根本就是莫须有的事情,他根本就没亲到那个女生。自己的初吻终究还是没送出去。

003

“嗯,学的很快。”他满意的点点头,又说道:“不用紧张,我会给你时间适应这样的工作状态的。”
还真是体贴的资本家,我毫不犹豫的在合同后面签下我的大名。
“你就不看看那些条款?不怕被骗?”他见我如此利索的签了字,有些啼笑皆非的问道。
“啊?”我吓了一跳,这才反应过来,除了工资之外,其他的我根本就没怎么看过。不禁呆呆的说道:“老板,老主顾了,不会这么坑你的职员吧?”
他从我手里拿过那个合同翻开第二页,耐心讲解道:“前面的那些条款都是例行条款,可以不用看,从这段开始,才和你的实际利益相关,比如说这一条,当甲方有意隐藏泄露乙方的商业机密,乙方有权试用法律手段追回自己的经济利益。还有这条,如果甲方不能按时完成乙方的工作要求,导致乙方巨大经济损失时,乙方有权追究其法律和经济责任。你要想好,不要半途而废,我可不想和你这样反应迟钝的人对簿公堂。”
“……老板,虽然你的关心让我很感动,但是为什么我还是感觉自己的感情和尊严受到伤害?”我哭丧着脸说道。
他微微一笑,双目弯起,说道:“你的感情和尊严与那两倍多的工资相比,哪个更重要?”
“额……”我认真考虑一下,说道:“当然是钱重要些了,老板,现在本人就是您的特别助理了,请问您需要什么服务,倒茶还是端水?您尽管吩咐,我一定会本着‘服务至上’的原则,绝对对得起您出的这八千块钱。”
“别贫了,赶紧去和行政部经理交接一下。”他又收起笑容,摆出一副严肃的样子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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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升职了这件事情很快就从酒店里面传开了,我这样越级升职的也确属罕见,于是还没下班我就听到了各种升级版本的流言蜚语。
例如,此时此刻,早上十点二十八分三十五秒,我正坐在卫生间里例行排毒养颜,然后外面的洗手池响起女人的议论声,大致如下:
长舌甲:“你们说,那个76882怎么在新BOSS上班第一天就被看中了?”
长舌乙:“没听说吗,苏念锦她爸是市长秘书,那可不是一般职位,肯定是走了后门了呗。”
长舌丙:“我看不是,要说走后门,为什么偏等新老板上任才走,我看是……有□。你看76882的肚子了吗?没准已经怀了三个月也说不定!”
我哭笑不得的看看自己的小肚子,说坏话也不带这么欺负人的!
……
中午十一点十五分四十五秒。地点,酒店员工食堂。
我站在排队打饭的队伍后面,前面两个男人明显没见过我,当着我的面就开始小声议论。
长舌甲:“听说了,那个76882和新老板有个三岁的私生子,直到老板从外国回来才父子相认。
长舌乙:“不对,我听说是,76882三年前和老板有过一夜情,却没成想那女人已经有了情人,老板伤心远走他乡,结果女人却因为那一次中了招,没有办法只好找人草草结婚,掩盖事实。三年后老板得知自己还有个儿子,特地回来相认,还想将她抢回来,一雪前耻!”
“这位仁兄,你的想象力好丰富,适合当编剧。”我笑笑,对着前面的那个男人举起大拇指说道。
男人回头一抱拳,说道:“过奖,过奖。”
……
果然,八卦不受年龄,种族,肤色,身高,性别的限制。一天下来,我累得不行,下班时江南的车子照例在门口挡路,体现着他的骄扬跋扈,自然没人敢说什么。
我上车,有气无力的说:“江南其实你不用跑大半个城市接我的,我可以坐地铁。”
“怎么了?老婆。谁欺负你了?”他倾身过来,拨弄着我肩头的发梢,兴致勃勃的问道。
“没有,就是有些累,我们回家吧。”我有气无力的闭上眼睛。
回到家,我换了鞋往厨房走,却被他一把拉住,殷勤说道:“老婆这么累了,我来做饭吧。你去沙发躺会儿,看会电视,一会儿就能吃了。”
我狐疑的看着他,感觉他肯定是为了昨天晚上的事情讨好我,不禁问道:“楚江南,你会做饭吗?”
“这话问得太不专业,树懒你还真不了解我。我只是深藏不露而已。”他眨眨他那双勾人的桃花眼,微笑着说道。带着他的男士香水在我身边飘过。若是不了解他败絮其中的本质,这一笑足够让人沦陷的。
“唔?你换香水了?”我闻了闻,说道。
“嗯,突然想换点新鲜的。这味道怎么样?”他故意又走到我身边晃了晃,问道。
“不怎么样。脂粉气太重的男人总能人误会你的职业性质。”我撇撇嘴,说道。
“职业性质?”他挂上我的粉色小熊围裙,回头看看我,双眼轻轻一翻,嘴角立刻浮上一抹坏笑,拿着锅铲两步跨到我的身边,一把搂住我,鼻子轻轻蹭了蹭我的脸颊,不怀好意的说道:“树懒,什么职业?莫非你对此道还有所了解?”
他炙热的呼吸喷洒在我的脸颊上,顿时让我的耳根发热,不由得向一边躲了躲。他的手却绕过我的后背,一把抓住我的肩膀,将我揽在他的怀里,不让我离开他的势力范围之内,没正经的说道:“老婆,我们可是合法的。”
“楚江南!”我猛地推开他,皱着眉毛说道:“最近没有小明星约会你?还是身材好的长的漂亮的玩腻了,想换换口味?”
还没等我继续往下说,他“嚯”地从我身边站了起来,脸色发黑,这突然的举动吓了我一跳,差点跌在沙发上。
“江南……”我对于他的突然发火有些莫名其妙他,在我的印象中他从不发火,总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让人摸不透他的情绪。
他不理我,转身走回厨房。从冰箱里拿出食材开始捣鼓。
结婚以来这还是我第一次见他生气,其实,我刚才也没说什么,实在搞不懂他今天为什么这么忽冷忽热。
“江南,你怎么了?”我走过去,看着他的背影问道。
他后背僵了僵,旋即转身过来,脸上已经挂着笑意,依旧没心没肺的调笑语气:“刚才经你提醒,我认真思考了一下……”他停顿了一下,似乎刚才那一瞬间的黑脸从来没有出现一般的不怀好意的说道:“和小明星比,你这样的确实差太多,我即使有心想要履行做丈夫的义务,也实在难以下咽。”
“楚江南——!”我吼了一嗓子,随手拿起餐桌上的报纸向他砸去。
他笑着躲过去,又回来抓我,结果饭也没做成,两个人打得累了又都懒得做饭了。只好打电话叫外卖凑合。
他叫了披萨,我们就趴在大厅的地毯上边用手抓着吃,边看电视。电视里面是一出挺老的韩国电视剧,正演到女主角身患绝症马上就要死了,想要去海边看日出,男主角就抱着她从医院跑出来,两个人在一望无际的湛蓝海边相拥而坐。楚江南看得起劲儿,霸着遥控器说什么也不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