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萱儿撇了一下嘴角:“你这臭丫头,少拍马屁。”
小喜鹊这丫鬟圆滑的就像猴头精一样,她说话,必须打去一半折扣。
“小姐,我说的都是真的…”
“好了,你先出去吧!”古萱儿不想再听她巧言令色,这个府中,谁真的美若天仙,她并非不知。
小喜鹊悻悻然的走了出去。
古萱儿盯着铜镜中的自己,倒不是她臭美自恋,而是五日前的夜晚,那妖邪鬼魅的男人貌似射了一根银针进了她的太阳穴,可她醒来后并没有任何不适的感觉,而且,一点也看不出有银针刺过的针眼,若非她睡觉的时候,一侧脑袋压在枕头上太阳穴就疼,她会以为那银针压根就不存在。
古萱儿用拇指指腹小心的在太阳穴上压了一下。
咝…。
疼!
古萱儿疼的闭上眼睛,额头出了一层冷汗。
好半响,太阳穴上尖锐的疼痛才散去一些。
古萱儿不敢再碰,心里琢磨着,若是有把手术刀就好了,虽然取出自己太阳穴中的银针有些难度,可她有丰富的临床经验,这点难度对她来说也并不算什么。
古萱儿心中一阵活动,或许,她可以画出手术刀的图纸,拿给京城最有名的铁匠看看是否能打造出来。
古萱儿是个行动派,说做就做。
古萱儿学过素描和国画,高中还得过奖,拿起毛笔,她并不陌生,大约半个时辰,一把精致小巧的手术刀就呈现纸上。
待墨迹干了,她卷起画纸,藏在怀中出了门。
小喜鹊见她出门,急忙跟了上来,问她去哪里?
古萱儿没好气的看了小喜鹊一眼:“这个府中你是我小姐,还是我是你小姐?”
小喜鹊一愣,没反应过来古萱儿的意思:“当然你是我小姐。”
古萱儿忽然停住脚步,人挡在小喜鹊前面,意味深长的说道:“原来,你还知道我是你小姐啊!”
小喜鹊心中一个突凸,知道古萱儿这是讨厌她跟着,刚想说什么,就听见古萱儿冷冷的开口。
“回去,我不喜欢人跟着。”
她画的手术刀先不说能否制成,但现在决不是给小喜鹊知道的时候。
因为,小喜鹊根本就不值得她信任。
小喜鹊被古萱儿这么一喝,也害怕了几分,见古萱儿走出府,她急的直跺脚,忽然脑中灵光一动,高声道:“小姐,你该不会是又去找墨王爷了吧?”
古萱儿走出尚书府的脚停了一下,眼中闪过厌恶,这个府中,看来大家都把她当成花痴,连伺候她的丫鬟也这样认为。
小喜鹊见古萱儿停了下来,心中一喜,以为自己说的话有了成效,又道:“小姐,您两天前还答应老爷不去找墨王爷的,你难不成又忘记了吧?”
其实,小喜鹊这么做并非和古萱儿过不去,老爷让她看着小姐,她唯一能做的也就是把小姐留在府中。
少出去就少惹事。
“姐姐要出门去找墨王爷么?”百灵鸟一般好听的声音传来。
转过头间,说话的女子就走入了古萱儿的眼中,淡粉色的云烟衫绣着高雅的兰花,水蓝色的双蝶罗裙,娥眉含春,肌如白雪,唇不点而朱,娇艳欲滴,她举手投足间透着一股大家风范的气质,
她往那里一站,像似天仙下凡,足以让所有男子神魂颠倒。
她就是尚书府的三小姐,京城第一美人,古涟漪。
她也是大夫人最骄傲的女儿,在尚书府更是众星捧月般的存在,就连老夫人对她也是疼爱有佳。
古萱儿和她一起站在那里,简直云泥之别,可惜,那是以前的古萱儿,现在的古萱儿,眉目间有一股自成的灵气,她双眼清明,看什么都透彻,在古涟漪面前,也不像以往那般自卑。
“三妹说笑了,我对墨王爷早就已经没有任何感觉,找他做什么?”
古涟漪心中闪过诧异,几分狐疑的看着古萱儿:“姐姐说的可当真?”
古萱儿嘴角扯出一抹冷笑:“难不成你希望我去找墨王爷?”
“怎么会?”古涟漪脚步轻盈的走到古萱儿面前,很热络的拉起她的手,善良可亲的说道:“姐姐能对墨王爷断了情丝,妹妹高兴还来不及呢,又怎么会希望姐姐去找墨王爷?”
古萱儿不动声色的抽回自己的手:“是吗?”
若这位妹妹真像眼前这般“善念可亲”,那这具身体的主人又怎么会变成人人耻笑的花痴?她可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姐姐,你难道不信我么?”古涟漪脸上流出几分伤心,那双漂亮的眸子含了氤氲,是个男人见了都会心疼。
“古萱儿,你做什么?又欺负涟漪?”蓝色锦衣的年轻男子冲了出来,出手就推了古萱儿一把,把古涟漪护在身后。
古萱儿被推的有些猛,差点摔在地上,看清男子,她站稳身形,心中有点恼了:“礼峰表哥真君子,对我一个弱女子出手,可真光荣啊!”
云礼峰到底也是个七尺男儿,被古萱儿这样一讽刺,脸上青白一阵。
“你这大姐怎么做的?欺负妹妹就对么?”云礼峰和她叫着劲儿。
古萱儿朝他身后的古涟漪看去,笑着道:“三妹,我有欺负你么?”
古涟漪被古萱儿问的一愣,若她说没有,云礼峰就没有台阶下,若她说有,这岂不是说明云礼峰做事太莽撞,弄不好还要向古萱儿道歉。
古涟漪心中泛起了难,进退不得的时候,一个墨色身影走入古涟漪的眼睛,她心中一喜,有了主意。

第八章 讥讽

“墨王爷。”她轻声低喃,这声音却足够古萱儿听到。
若是以前,古萱儿只要听到墨王爷这三个字,恐怕魂儿都飞走了,又会对着夜墨发花痴流口水,换来云礼峰的一顿鄙夷和耻笑。
古萱儿只当没听见古涟漪说什么?嘴角的浅笑依旧。
“三妹,姐姐欺负你了么?”
古涟漪没想到古萱儿又问她这句话,以为自己的声音太小,古萱儿没听到,于是,她声音又提了几分:“姐姐,你看墨王爷来了。”
古萱儿耳朵又没聋,怎么会听不见呢?心中闪过讥嘲,古涟漪不过是想看她出丑罢了!
“墨王爷来了与我何干?我在问你话呢?三妹。”
古萱儿说出来的话让云礼峰和古涟漪看怪物似的看她,墨王爷来了与她何干?这花痴居然会说出这样的话?
古萱儿的声音不大不小,正好入了夜墨的耳,幽深的黑眸朝古萱儿看去,她果然没有看他一眼,好像他就是陌路人。
夜墨心中忽然有点儿不舒服起来。
古涟漪被古萱儿这样一逼问,芙蓉般的脸上染了两抹粉彩,秋水般的眼睛露出为难。
云礼峰心疼的看着古涟漪,对古萱儿怒叱:“你别再逼漪儿了,漪儿心地善良,就算被你欺负了,她又怎么可能告状?倒是你,古萱儿,听说你前几天还打了舅父,舅父的双腿至今都疼着,你真是枉为人女,你现在又欺负漪儿,你还有什么可以狡辩的?”
“表哥,别说了,姐姐没有欺负我,都是我不好才让你误会了姐姐。”古涟漪红了一双美目,我见犹怜的拉了拉云礼峰的衣角。
云礼峰见古涟漪这般可怜模样,更是认定了古萱儿欺负她,这心中一边疼着,一边冒火,杀了古萱儿的心都有了。
“漪儿,你别怕,表哥不会让你被白白欺负的,这件事,表哥要为你讨回公道。”云礼峰安慰着佳人,看古萱儿的眼神更加厌恶。
夜墨闻言,心中微微惊讶,这女人疯了不成?连自己的父亲都打?难怪这几日早朝的时候看古尚书的腿有些行动不自在,原来是出于她手。
不过,据他所知,古萱儿是个软弱无能的性子,又怎么会对古尚书出手呢?
夜墨有些疑惑的看着古萱儿,似要将眼前的女子看透,心中也有了微妙的变化,若她此时来求自己,或许,他这次会帮她一把,让她不至于在云礼峰和古涟漪面前被羞辱。
古萱儿感觉到夜墨的目光,回头朝他看了一眼,夜墨虽脸色冰冷,可那双幽深的黑眸是看着她的,似乎在等她开口。
古萱儿牵起嘴角,对他一笑,半点眷恋都没有的转过头,对云礼峰道:“礼峰表哥为了三妹,可真拼啊!希望你能拼得美人归,别到头来拼了一场空。”
说完,古萱儿理也不理愣在原地的云礼峰,转身离开。
云礼峰回过神来的时候古萱儿已经走远,他看到身边心爱的表妹眼中含着泪水,脑袋一热,朝古萱儿冲了过去。
“古萱儿,你给我站住。”
夜墨看着古萱儿的背影,黑眸闪过异色,不知为何,他忽然觉得现在的古萱儿和以前的古萱儿差别甚大。
这性子…。似乎比以前讨喜了。
云礼峰怎么也没想到自己追上去要教训古萱儿的时候,脚下被什么东西绊住,摔了一个狗啃泥,嘴唇都磕出血来了,在心爱的表妹面前如此丢人,他心中十分恼怒,忍着疼爬起来,大声叫道:“古萱儿,你这毒辣可恶的女人,居然阴我摔跤。”
云礼峰其实也没看清到底是不是古萱儿绊了他的脚,只是这一摔,若不找个替死鬼,他觉得在心爱的表妹和墨王爷面前很没面子。
古萱儿冷笑:“表哥一怒为红颜,不看脚下路也怨我?那表哥上茅房拉不出屎来是不是还要怪地球没吸引力?”
夜墨冰冷的嘴角扯出一抹笑,这女人出口真是粗鄙,但用来形容云礼峰,他觉得十分贴切。
云礼峰被羞辱,原本俊俏的脸像似被炭火烧过一样,快黑成包公了,手指发抖的指着古萱儿:“你…你…。”
古萱儿倒也不怕云礼峰,上前一步,逼的云礼峰后退一步:“你什么你?难道我有说错么?表哥,不是我说你,若要当出头鸟,也先掂量掂量自己是否有那个能耐,莫要别人还未拿出枪来,你就把自己给作死了,那可真是得不偿失。”
云礼峰被气的七窍生烟,扬手就要打古萱儿,古萱儿又岂是吃素的?
她一把抓住云礼峰挥下来的手,说也奇怪,云礼峰这么一个大男人,手上一把劲不知比古萱儿大了多少,可被古萱儿捏在手中,他却半点动弹不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把自己的手捏了下来,塞上一块帕子。
“礼峰表哥,擦擦嘴吧!你这样子怪吓人的,你吓着我没关系,万一吓着三妹怎么办呢?”古萱儿笑的面容可亲。
云礼峰是个游手好闲的公子哥,在家是个窝里横的,在外却是个没用的孬种,被古萱儿这么一捏,不知乖了多少,脸色铁青也吞着一口气,心里藏了一把刀,恶狠狠的瞪着古萱儿,没敢多说什么。
有她倒霉的时候。
古萱儿松开云礼峰,朝他冷冷一笑,这一笑,把云礼峰的寒颤笑了出来,他顿时觉得这个大表妹有种古怪的阴森。
云礼峰怕丢人,拿帕子擦了擦破出血来的嘴巴,丢在地上,瞪了古萱儿一眼,凶狠的说道:“你给我等着。”
古萱儿颔首,笑容莫测:“随时恭候。”
一场闹剧,不欢而散。
云礼峰转身之后,看到夜墨,笑的奉承:“墨王爷,让您看笑话了。”
夜墨淡淡的扫了云礼峰一眼:“你的嘴,确实难看。”
这句意味不明的话说的云礼峰脸色发青。
这嘴是磕破了难看?还是刚才说话的时候难看?
谁也不知。
古萱儿挑了一下秀眉,嘴角轻扯了一抹笑,夜墨这是在笑话云礼峰么?
可那样一个会利用女人的男人,就算现在开始帮她,她也不会感激。

第九章 催命

“你一直跟着我做什么?”古萱儿停下脚步,转身,似笑非笑的看着夜墨:“若我没记错,墨王爷看见我,应该转身就走才是。”
夜墨被古萱儿戳破,俊脸没有半点尴尬,仿佛理所当然一般:“京城大道,本王想走哪里就走哪里。”
说罢!夜墨丰神俊貌的脸朝古萱儿走来,他身姿顷长,举手抬足间自有一番清贵,这样的气质外貌惹的路边少女频频抬眼偷看。
古萱儿嘴角微微扯了一下,站在原地没动,对于那些个鄙夷她的眼神,她好似看不到。
她不过是穿越到这具身体里的一缕异世鬼魂,没必要在意那些世俗的眼光。
夜墨走到她的身边,脚顿了一下,侧过脸,剑眉微蹙了一下:“古小姐不走么?”
古萱儿头微撇,对上他的视线,浅笑道:“您贵为王爷,您先行。”
她不想再和夜墨有任何牵扯,她当然也不会犯傻的以为夜墨这是对她改观看上她了,他与她,只是没达到目的不罢休而已。
她,不会再成为他的傀儡,帮他去拿那什么东西。
而且,她根本也不知道他要的是什么?
夜墨幽深的看着她,仿佛要把眼前的女人看透,她却始终保持着浅笑,眼底一点温度也没有,好似披着一张面具应付他。
夜墨忽然嘴角扯出一抹弧度,很浅,很淡,犹若昙花一现,美的让人抓不住,却又深陷其中。
古萱儿看着他眼睛眨也不眨,他,就是用这一招迷惑了这具身体的主人么?让她不惜生命的代价做他的傀儡么?
美男如罂栗,一旦迷恋上,便是致命的毒。
这话一点儿也没错。
夜墨缓缓的凑近她,仿佛致命的诱惑,古萱儿呼吸短暂的停止,他压低声音在她耳边道:“你不把那东西交给本王没关系,本王提醒你一句,那东西早晚会成为你的催命符,你好自为之吧!”
说完,他在她耳边出了一口气,好似鹅毛钻进了她的耳中,撩的她耳心发痒。
古萱儿看着夜墨离开的背影,秀眉蹙了起来,看夜墨的样子不似假话,若非重要的东西,他堂堂一个王爷也不会为了得到而违心和这具身体的主人逢场作戏。
那一日,夜墨抱了她以后,拿手帕擦拭双手,就能看出这位王爷究竟有多厌恶她。
究竟是什么东西如此重要?
古萱儿找了几家铁铺,拿出手术刀的图纸就被铁匠给拒绝了,理由很简单,他们打刀、打剑、打斧头,就是不打这袖珍的小玩具。
古萱儿见铁匠不愿意打,也没解释这不是小玩具,而是堪比神针的手术刀,对于这些莽夫来说,他们做不了的事情,解释了也没有任何意义。
古萱儿卷起图纸,正准备走的时候,忽然伸过来一双手,把她手中的图纸给抢了过去。
“你干什么?”这人好没礼貌,随随便便的抢人东西?古萱儿心中有些恼了。
“精致,好精致的刀。”那人仿佛没听到古萱儿说什么?一双快贴到图纸上的眼睛放射着兴奋的光芒。
“你能打造?”古萱儿问道。
“不能。”那人没有抬头,回答的干脆。
古萱儿眼睛危险一眯,不能还抢她的图纸?
她伸手一巴掌拍在图纸上,整个图纸拍在怪人脸上,啪的一声响。
“既然你喜欢,就送给你好了。”说罢!古萱儿也不去看怪人的脸色,转身就走。
今天她真是够倒霉的,手术刀不能打造,还遇到一个抢她图纸的白痴。
古萱儿刚走,一个小厮打扮的人急急的跑到怪人身边,见怪人脸上还贴着图纸,他小心的撕下来,露出一张十分俊美的脸,可这张俊美的脸扬着傻呼呼的笑。
那姑娘说,这个宝贝送他了。
小厮见到男人脸上的傻笑,急急的说:“公子,公子,你别傻笑了,老爷正派人到处找你呢!你就赶紧回去吧!”
被称作公子的男人脸色一正,抢过小厮手中的图纸,小心的抚平褶皱,卷起,宝贝似的塞入怀中,瞪了小厮一眼:“没看见本公子正忙着么?”
“公子,你忙什么啊?”你再不回去,老爷就要大发雷霆了。
男人拍了拍怀中的图纸:“师傅六十大寿快到了,本公子要把这宝贝送去给师傅打造,师傅见了一定会很开心的。”
“…”公子师傅开心了,老爷不开心啊!
“你别跟着本公子碍手碍脚的,哪里来就回哪里去,等本公子回来,给你带一把本公子亲手打造的宝剑。”
“…”公子,这把宝剑,你从逃家开始就说要打了送给我,一直打了整整八年,我连宝剑影子都没看见,你能别再忽悠了么?
——分割线——
出门不利,古萱儿心里有些烦躁,没有手术刀,她太阳穴里的银针怎么办?
这银子若在她太阳穴中时间过长,早晚会成为一个毒瘤,要了她的性命。
古萱儿觉得脑袋一阵闷疼,忽然,迎面而来的人撞了她肩膀一下,手好似在她身上摸了一下。
古萱儿眼神一醒,发现腰间放了银子的荷包不见了,她转过身,那贼显然也知道她发现了,拔腿就跑。
“小贼,敢偷姑奶奶的银子?你给姑奶奶站住。”古萱儿腿脚很快的就追了上去,这银子是古雲臣给她这个月的花销,这还没来得及花出去呢,怎么能白白的便宜了贼?
古萱儿也好歹练过,对付一两个毛贼不成问题。
毛贼很快就被古萱儿逼到了死胡同里,他见无路可逃,哆嗦着从腰间掏出一把匕首。
“姑娘,不想死的就给老子滚。”
古萱儿看了一眼毛贼手中的短小戳的匕首,冷笑道:“谁找死还不一定呢!”
毛贼找古萱儿下手本也是看着她一个柔弱姑娘,好欺负,谁知道这姑娘看上去并不是他想象中的那么好欺负,眼瞅着古萱儿把拳头按的咔咔作响,他心里发虚的咽了咽口水,老鼠似的眉目一横,刀子朝古萱儿捅去。
古萱儿一个飞脚,踢在毛贼脸上,那刀子还没近的了她身就飞了出去,连同毛贼嘴里的鲜血和两粒牙齿也被踢飞出去。
一个熟悉的荷包掉在地上,古萱儿弯下腰,捡起荷包,掸了掸上面的灰尘。
“没有一点真功夫也学人家做飞贼?简直作死。”
古萱儿准备走的时候,胡同顶上忽然出现几个黑影。
“古小姐好俊的功夫。”
古萱儿抬起头,看到上面将她包围住的黑衣人,心中一凉,夜墨的话这么快就应验了?

第十章 老妖

“你们是什么人?”古萱儿扫了一眼黑衣人的数量,大约二十几个,分四方将她包围其中。
“我们是什么人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古小姐身上的东西。”为首的黑衣人若有所指的说道。
“我想,你们是找错人了,我根本就不知道你们说的是什么东西?也没有你们要的东西。”因该说,她根本不是古家大小姐本尊,偏偏这倒霉的事情落到了她头上。
为首的黑衣人冷哼:“古小姐,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有敬酒,我当然吃,可是,亲,我真的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东西啊!”
“亲?不知羞耻的荡妇。”
“…”他该不会是以为她唤他亲,是在调戏他吧?古萱儿一头黑线,刚要开口解释,为首的黑衣人抬起手,做了一个杀的手势。
胡同顶上的黑衣人纷纷抽出寒光闪闪的刀,像一只只可怕的暗夜蝙蝠朝古萱儿飞下来。
古萱儿哪里见过这种杀气腾腾的阵势?就算她练过两下子,那也只能算三脚猫的功夫,对付这些杀人不眨眼的魔鬼,那根本就使不上劲啊!
黑衣人从四面而来,堵住了她所有的退路,就算她插翅恐怕也难飞了。
难道,她真的要丧生于此?
四把刀剑逼近她头顶的时候,为首黑影人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古小姐,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交出东西,饶你不死。”
“我交。”这次,古萱儿说的非常干脆。
“都退下。”为首的黑衣人见古萱儿识抬举,嘴角勾出一抹冷笑。
古萱儿抬起衣角擦了擦脸上的冷汗,从怀中掏出一物,见为首的黑衣人目光紧盯着她拿“东西”的手,黑眸中闪烁着兴奋。
古萱儿看着自己微微“颤抖”的手,阴阳顿挫的念出一首伤感的打油诗:“东西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问小命故,两者皆可抛。”
为首的黑衣人给她一个算你识相的眼神,看来,古花痴也不完全花痴,性命攸关的时候,她也是个明白人。
古萱儿念完,甩动臂膀,用力一掷,手中的东西朝为首的黑衣人相反的方向飞去:“拿去吧!害人的东西。”
这么一瞬,所有的黑衣人屏住呼吸,视线都随着“东西”飞了,人也跟着“东西”飞了。
古萱儿抓住这个空隙,脚上卵足了劲儿跑,飞快的跑。
为首的黑衣人看见古萱儿落跑,眉心蹙了一下,也无心去管,拿到“东西”才是最重要的。
当为首的黑衣人拿到古萱儿抛出去的“东西”,眼神阴翳的盯着手里的劣质玉佩,捏成齑粉:“臭丫头,竟敢戏弄我?”
他抬起头,阴冷的盯着古萱儿消失的方向,大怒道:“追,抓住那臭丫头,我定要她不得好死。”
古萱儿跑的飞快,但到底是拼了蛮力在跑,比起那些会轻功的杀手,可差了一大截,没有多久,他们就追了上来,虽然路上行人三两只,可看到这阵势,谁愿意多管闲事?纷纷吓的扭头就跑,完全不给古萱儿求救的机会。
黑衣人堵住古萱儿的路。
为首的黑衣人阴翳着脸走了过来:“臭丫头,敢耍老子?”抬起拳头就往古萱儿脸上砸去。
古萱儿极快的飞出一脚,朝黑衣人膝盖踢去,黑衣人仿佛有了防备,单腿一侧,谁知,古萱儿一脚踩在他的皮靴面上,疼的他以为自己脚趾头给踩断了,猛的跳了起来,嗷嗷直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