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天一眼便看到自己宝贝徒弟立在山巅,眼里闪过心疼,这孩子平时眼神清冷淡漠,一副世事无关的姿态,可是,只有自己这几位师父发现了她眼底深处那浓浓的化不开的忧伤,看着遗世而独立的莫涵,每次都有这孩子不属于这个世界的想法,收起眼里的心疼,怜惜,换上温柔宠溺的目光,脸上挂着讨好的笑,对着莫涵招手,喊道:
“宝贝徒弟!师父来看你啦!”
看到这样的穆天,百里齐天差点摔跤,这是那个什么都不在乎,永远一副温柔的淡笑,实则巨人与千里的皇兄?他…他竟然在讨好自己的徒弟,看着那毫不做作,自然而然的样子,就知道肯定不是第一次,更不会是最后一次。
听到穆天的喊声,一人一蛇才反应过来,
“师父!”莫涵轻挑眉梢,
“呵呵呵…徒弟!你走了那么久,师父想你想的都吃不下饭了!”听此莫涵眉头微皱,每次穆天露出这样的表情,就说明有事求她,还是麻烦事,看着后面跟来差点摔倒的两人,眼里一片平静,看不出任何表情,穆天见此正准备使出毒老头的杀手锏——耍赖加撒娇,他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今天这张老脸是丢大了,也丢定了。银血忽然低吼一声,高傲的双眸俯视着靠近的百里默云两人,戒备的护在莫涵身前,穆天正疑惑他那徒弟什么时候需要保护了,银血眼里分明还有焦急的成分,转头看到莫涵有些不正常的脸色,暗叫不好,执起莫涵的手还没把上脉搏,便看到莫涵暗黑的手臂,
“徒弟!你中毒了!”穆天一脸焦急,百毒不侵的莫涵都能中毒,可见那毒性有多么凶猛了。
“无甚大碍。”莫涵依旧一脸冷清,淡淡的回到。
“什么毒?”
“无极果。”
“无极果乃万毒之首,除非有天山七彩冰莲方可化解,你采到了无极果!”不是疑问,是肯定,无极果只有接触才会中毒。
莫涵举起手中一黑一青的两颗果实,穆天明显一愣,两颗!相传只有母子合株才会结出母子无极果,是无极果极品中的极品,毒性也非同其他无极果,强悍霸道的毒性更是令天下人闻之色变,莫涵此刻只是手臂发黑,毒性显然已被压制,实属意料之外。
百里齐天苦笑,天山七彩冰莲千年难见一朵,而他此刻就有那么一朵,是皇宫的镇宫之宝,只有历代皇帝,知道其藏身之处,他现在有求于人,而此人正中无极果之毒,不知是巧合还是预谋。
百里默云看着自己父皇那一抹苦笑,心道,难道他有性命之忧,虽然让自己这个十三岁的皇子拜一个九岁孩童为师,很是让自己不屑,愤怒,但是,那样一个仙人似得人物,拜他为师也尚未不可。只是看着对自己中此剧毒毫不在意的莫涵,心里莫名的涌起一股愤怒。
仿佛感到百里默云的愤怒,银血再次嘶吼一声,怒视着百里默云两人,两人一震,刚刚明明看着很温顺的银蟒,下一刻就要对自己发动攻击了,看着银血银色的双眸里满是怒气和杀意,百里齐天护在百里默云身前,一身上位者的霸气,实则内心也有些惊怕,虽说这蟒不会要自己的命,但还是止不住冷汗淋淋。
“银血!”莫涵看着面前不惧不怕的两人,出声制止银血,看着穆天一脸焦急的神情,心里一股暖流缓缓流过,只是面不改色的面对穆天,这个师父又带来个大麻烦,自己还要去寻七彩冰莲呢。
“说吧!”
穆天一愣,随即想起跟自己前来的还有德月国的国君和皇子呢。想到莫涵既然能压制无极果,定然不会无解,方才把目光转向百里齐天,百里齐天会意,上前一步,抱拳施礼道:
“这位…高人!请收我孩儿为徒!”
“理由!”
百里齐天一顿,继而施礼道:
“当今天下,一派圣和,实则暗流涌动,各国边境时有纷扰,德月国内也时有灾难发生,朝堂亦分派相交,不敢打扰高人清修,只望高人收我孩儿为徒,定当感激不尽。”
百里齐天尽量的放低自己的姿态,想他一国之君何时对个孩童如此尊重,敬拜了,那人竟然丝毫不为所动。
“与我何干?”莫涵瞥了一眼百里默云,
“收我为徒会让你难堪吗?”默云不明白自己身为皇子,当今皇上都如此态度的请求他,他竟然毫不在意。
莫涵微微皱眉,自己只是不想惹祸上身而已,穆天闻此立即伸手制止想要说话的百里齐天,转而笑对莫涵,
“呵呵…宝贝徒弟!师父已经年纪大了,教不动,徒弟就不能可怜可怜为师吗?”说着露出一副可怜样,
“师父宝刀未老!年华正茂!”
第六章:被迫收徒
看着油盐不进的莫涵,穆天赶紧对百里齐天使个眼色,百里齐天知道莫涵对自己的几位师父虽然表面冰冷,其实,很是敬重,便想起了,来时路上,自己大哥教自己的方法,立马也转换一副可怜人的模样,
“是啊!皇兄!你都快六十的人了,还整天在外奔波的,还好你有个这么个…满腹才学,绝世俊美的超级天才为徒弟帮你分忧解难,日子也好过了不少啊!”
“恩!是啊是啊!我徒弟最懂的替师父分忧解难了!”
“你倒好啊!还有如此徒弟,我就可怜了,当年你不顾母后和朝臣反对,硬是把一个内忧外患的江山塞给我,可怜我每日为国事操劳,华发早生,如今,别人再看你我,很定会说我是你哥。帮你那么大的忙,请你一点小事,你都不肯!”
“老哥不是不肯啊!只是…”
看着一唱一和的两兄弟,莫涵面无表情,只是眼里多了丝无奈,相对于莫涵的平静,默云就震惊多了,这是自己那个满身霸气,不拘言笑的父皇吗?是被皇伯给传染吧!其实百里齐天心里何止不震惊自己的表现呢!为了百里家的江山不落入歹人之手,为了德月千万百姓,自己牺牲点又有什么关系。
两人还在相互诉说自己的苦楚,默云看着毫不为所动的莫涵,和依旧扮苦的两位,有心插话,又怕好心办了坏事。
正待两人喋喋不休时,银血的一声急吼,换回了几人注意,莫涵已经转头走了,只是走路的姿势极尽缓慢,并不似平常的飘逸似飞,穆天正觉得不对劲时,莫涵一个恍身,险些跌倒,穆天大惊之下才想起莫涵身中无极,
“徒弟!”快速扶住那个小小的身体,莫涵额头已经冒出了一层冷汗,嘴角也流出了黑红色的毒血,穆天抓起莫涵的手腕一番把脉才知毒气已攻入内脏了,
“徒弟!你怎么样?我马上带你去找大师父。”
“没事,师父!”
百里齐天二人看着莫涵中此剧毒,依然一副清冷淡漠的样子,都不禁为莫涵的隐忍而感到无比佩服,换成旁人,怕早已…
穆天一脸焦急,懊悔,莫涵轻拍了下他的手,以示安慰,
百里齐天像是做了很大的决定般,走至莫涵身前,从包袱里拿出一个精美的白玉方盒递给莫涵,穆天似是明白般,看向百里齐天,眼里带着疑惑,默云也疑惑父皇那什么给莫涵,莫涵只是眉头紧皱,这就是交换条件吧。
“皇兄!此物虽是镇宫之宝,放在宫里却并无大用,只是招人垂涎,我此次出宫寻你也是想把此物寄放在你这。如今它得以所用,不正是物有所用吗?”看着穆天疑惑的眼神解释道,百里齐天岂不明白,刚刚皇兄看自己的那一眼所谓何意。用掉也好,用掉就彻底断了那些垂涎之心了。
莫涵犹豫着要不要接受,接受这个,也就代表着接受百里默云为徒,收个徒弟并不算什么,收个皇子做徒弟也没什么,只是,当今德月皇上并不只有一个子嗣,那就免不了会有帝位之争,宫廷之斗,那比任何一个都要黑暗地方,而今这百里齐天却只带一人前来,怕是选定了此人即为帝位了,自己若要收他为徒定然托不了他日的争夺之战,这个巨大凶猛的漩涡,一旦牵扯进去,便再难脱身了,那些安静闲适的日子也将不复存在了。接受就代表着自己身上有多一份责任,一份无法卸除的责任。莫涵看着一脸希冀百里齐天,转而看着满脸心疼的穆天,还有满眼焦急的银血,如果接受自己就不用去天山之巅寻那千年难得的七彩冰连,银血也得以修炼回复提高,师父也不必为此烦忧,想着自己如今的处境,看向一直立在不远处的默云,
百里默云小小年纪就已形成一股浑然天成的上位者的霸气,一身紫色华袍更是显衬了他的尊贵之气,嫩稚的小脸一双深邃的双眸,狭长的凤眼,乌黑如缎的发丝被一根深紫色的发带高高梳起,同色的紫玉嵌于头上,在太阳的照射下,白皙的皮肤染上一抹红色,如此俊美的一人,可以想象长大后那迷倒众生风姿。
“要我收你为徒也可以,只要你能达到我的要求,一旦接受我的训练,你便不再是皇子,而是一个遵从师令的徒弟。”
三人眼中同时闪动着惊喜的目光,穆天一个示意,默云下一刻就上前行拜师大礼,三跪九拜:
“师父在上,请受徒弟一拜!”
莫涵点头致礼,从腰间掏出一白色瓷瓶,递给墨云,
“此药虽不及天雪丹,却也可续人性命,增加功力。”
“谢师父恩赐!”看着伸向自己的白皙小手,默云心内一动,伸出手接下小瓷瓶,紧紧握在手里。
穆天也接过百里齐天手中的白玉方盒,打开的一瞬,顿时流光溢彩,光芒四射,一朵泛着七彩光芒的冰莲静静的待在盒中。纵使见多识广的穆天也不禁为它的光华而赞叹,不愧是天下之宝,天山七彩冰莲。只是未等穆天赞叹七彩冰莲的美丽时,莫涵又吐出一口鲜血,嘴角的那抹红,伴着莫涵异常白皙的绝世容颜,顿生一股妖艳之气。
“师父!”
“徒弟!”

穆天快速取出七彩冰莲的花心,温柔的喂给莫涵食用,合上盛着冰莲的白玉盒递给墨云,快速运功帮莫涵化解七彩冰莲和无机果的合力激迈。
百里齐天焦急的等在不远处,不时的来回走动,百里默云则是一瞬不离的盯着两人,生怕有什么差池,看着莫涵头顶冒起的白气,额头上不断渗出落下的汗珠,空气里充满了奇异的香味,沁人心扉,莫涵紧闭的双眼,微皱的眉头,稍微有了松懈,穆天也是慢慢舒展开紧皱的眉头,不时穆天便放手调气一周,便站起来,百里齐天马上焦急的扶住,只是莫涵并未睁开眼来,穆天从腰间掏出一颗白色药丸喂入莫涵口中,
百里齐天,默云都一副焦急询问的样子,执起衣袖擦了擦额头的汗水,才把视线转向二人,
“我已经运功帮她化解冰莲和无极果,只需再调息片刻,把此二物化为已用便可。”
说完便又坐在不远处运功调息,无极果和七彩冰连甚是难化解,一则不慎便会身中剧毒或经脉爆裂而亡。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穆天也早已调息完毕,夜幕降临,斑驳的月影在大地上流动,几人旁边架起了一堆火,橘红的火光在几人脸上闪耀,火上架着考好的野味,滋滋的冒着香气,百里齐天和穆天低语着什么,默云坐在莫涵不远处单手托腮,静静的注视着莫涵那绝世的容颜,火光衬得莫涵整张小脸发着微微的红光,紧闭着双眼,似沉睡的公主般,默云就那么静静的看着,想着今后将和这样一个倾城之人相知相随,霸气的面孔,含着笑意。
浑然忘我的莫涵,感觉一道似是炽热的目光紧盯着自己,使得自己浑身的不自在,随加紧调息,无极果的毒已被七彩冰连化解,二者合一,也为自己提升了些许功力。
莫涵睁开眼就看到百里默云盯着自己的脸一眨不眨,怕是刚刚自己运功调解的时候也是一直这样盯着,莫涵微皱眉头,站起身来,由于坐太久,一个不稳身体一晃,下一刻已被人扶住,
百里默云快速扶住莫涵,手中的臂膀纤细,柔软,看似平常的黑白衣袍,触感却是丝滑柔嫩,看着莫涵皱起的眉头,又不舍的松开了手,
“师父!”莫涵轻轻的走到穆天身旁,喊了了声穆天以报自己平安,银血满眼亮光的在莫涵身上蹭了又蹭,莫涵伸手轻抚银血,走至穆天旁边坐下,
穆天拿起莫涵的手臂露出欣慰的笑容,捻起一缕依然乌黑的发丝,点点头,
“功力又精进了!”
百里齐天也松了口气,示意百里默云拿吃的给莫涵,
“师父!吃点东西吧!”
“师父拿着无极果和七彩冰连带上银血回谷吧!”莫涵边说边看了一眼穆天,
穆天会意,点点头,眼看着银血心里升起一股名为嫉妒的东西,哀怨的看着莫涵,莫涵被穆天看的浑身不自在,百里齐天看着自己皇兄一脸的哀怨,如同受气小媳妇般已经平静无波了,皇兄这辈子栽在自己徒弟手里了,而且还心甘情愿,乐此不疲。
当清晨第一缕曙光照耀大地的时候,莫涵已经整装待发,与银血低语告别,银血紧紧的依偎着莫涵,不愿离去。
“师父!我们该走了吧!”默云上前提醒莫涵道,不知道为什么看着莫涵对银血问声细语的样子,心里很是不舒服。
“徒弟!那个…无极果有两颗呢!呵呵…”穆天笑的一脸不怀好意,
“那个…七彩冰莲也是整朵的,用不完的…”见莫涵一脸无动于衷,穆天继续游说,然而,莫涵冷漠的丢下一句话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师父保重!”
百里齐天轻笑,穆天嘴角抽搐,百里墨云对着二人行完礼,紧追莫涵而去,银血则满眼的不舍,紧盯着那一抹身影。看着渐行渐远的莫涵,就在穆天以为无望之时,天上掉下个惊喜,
“东西银血用不完的,就给几位师父吧!”穆天听着莫涵远处传来的声音,心中一喜,挥手大喊:
“师父会给你留一份的!”
第七章:神秘云裳
行走了两个多月,莫涵二人终于看见城镇了,默云这两个月来的日子确实不好过,深山野林,每天野果,野菜果腹,不沾荤腥,还得赶路,着实很苦,对于一个十三岁的孩子来说,但是师父都不说话,他自然不敢有何异已。只是他不知道这两个多月来莫涵让他吃的都是毒果草药,虽不能短时间内百毒不侵,却也是对一般毒粉,毒水的形成了免疫功能。
行至有人的地方,莫涵都会带上面纱或斗笠之物,默云也知道以莫涵的姿容,虽然还未长大,却也是可以轰动一时的,为了不必要的麻烦,两人的行踪都很低调。
进了城,二人换了马车,在外人面前百里默云不必称呼莫涵为师父,只让称呼别的,默云也只好于凌风几人一样称呼莫涵为少爷,并学起了驾车。
来时便听说,莫涵身边有几个才学高超,武功不凡的随从,都称呼莫涵为少爷,对莫涵惟命是从,忠心不二,个个俊美非凡,亦深得莫涵喜爱,得莫涵真传。朝堂,民间,江湖无一不通。凌风善行兵,辰风精商道,梦溪和舒琳带着千灵在江湖营生,个个武功高强,心思慎密不似十几岁的少年少女。
二人行将两日,便到了德月国南方最大的一座城市——风城,风城人口众多,街道宽广,各种店铺琳琅满目,街上行人也大都衣着光鲜,甚是繁华,民风也较开放些,时有女子上街采购,身后跟着数个丫鬟家丁,想是哪家小姐。
马车一直前进,穿过大街小巷,便停在了一座石桥不远处,一身淡紫色长袍,青丝高梳,发带随风飘起,白皙俊逸的脸庞,满身难掩的霸气,深邃的双眸看了看四周,立即引来一众女子尖叫,却见男孩只是查看了下四周,便恭敬的朝着马车低语一句,不时,一只细白纤长的小手伸出,轻挑起车帘,莫涵依旧一身黑白相间衣袍,下摆随风飞起,头上戴的斗笠外面的轻纱也随风晃动,却是并没有出现众人期盼的斗笠被风吹走,露出倾世容颜。
百里默云疑惑,师父怎么会来云裳阁,这云裳阁是买卖衣服头饰的,相传云裳阁的衣服鞋袜,材料新颖,做工精细,大多以清淡素雅为主,款式别致,千金难求。他在灵都得时候也是想过要穿一穿云裳阁的衣服,只是云裳阁的人却说,阁内有规矩,不论男女老幼,权贵百姓,只要得了云裳阁的眼缘才给设计制作衣服首饰,就是皇帝来临,也得遵守,要不就得答对云裳阁的题目才可,可是他却苦思冥想,最后请教太傅和各大学士,甚至父皇都未得其真正答案,最后只得作罢。也曾想过以身份压人,可人并不买他的帐,也曾有人因此对云裳阁不轨,却也未得逞,没有任何身后势力,依然屹立不倒,时至今日,三国各大城市都有其分店了。
正在疑惑间,莫涵从腰间掏出一块小小木牌递给他,细看之下才发现,木牌是云朵状的,上刻梨花,中间一个小小的‘涵’字,雕刻精细,花纹美观,下坠一黑色穗子,
“去拿几件衣服,连自己的一起挑了。”莫涵清冷的话传到耳边,默云才拿了木牌点头进去,
整栋独立的三层阁楼都属云裳阁的范围,外观朴实雅致大方,进门便是梅兰竹菊四君子的大屏风置在正中,大片的白纱装饰的整个屋内异常雅致,中间或多或少的间衬着淡紫色轻纱,整个空间如梦幻般,还隐约听到了流水声,和淡淡的琴声,默云进来观察了云裳的格局,不时便有一长相清秀的丫鬟模样的女孩前来询问墨云,
“公子可是要做衣服?”
“我来取衣服。麻烦叫你们管事的出来一下,我有信物。”
“公子稍等。”
不时便看着一身青色衣裙的女子走来,近了才看清,女子身材高挑,稍微有些丰满,一脸的镇静,来到墨云面前见礼,
“不知公子几时做的衣服,有何信物?”
默云听此也不废话,马上拿出小木牌递给管事,女子接过木牌眼神一怔,复又仔细看过,急急询问木牌是何人之物,
“我家少爷,就在门外。”
女子急忙告罪,拿着木牌就往里匆匆而去,不消片刻功夫,就见一蓝衣美艳女子匆匆下楼来,对默云点头示意,又紧忙转向屋外,
莫涵立在路边,静静的隔着轻纱看着河面,一艘小船行过,在河面的泛起层层波光,在夕阳的照射下,显得美轮美奂,微风吹来,又是一阵波光粼粼。众人都看着等在云裳阁外的莫涵,切切私语,
“又是那个权贵家的公子小姐来云裳阁做衣服了!”
“肯定又被拒之门外了。”
“谁不知道云裳阁连当今皇上的衣服都不接呢!”
“唉…又是一个!”
“是啊!是啊!”
“听说前几天张员外的儿子才被从里面赶了出来。”
“我也听说,风城主去做衣服,都被赶了出来呢!”
就在众人七嘴八舌的讨论着莫涵会不会也没赶走时,却从云裳阁里走出来两个美艳女子,匆匆赶到莫涵身边,众人本以为是要赶人了,却不想,来人却扑通一下跪在莫涵身前,
“不知少爷前来,未曾远迎,还望少爷赎罪。”
看着跪在身前的二人,和一脸疑虑的百里默云,眉头微皱,
“以后不要跪了。”
二人连忙起身,在众人惊疑的目光下将莫涵迎进了云裳阁。
一时大街上,人人议论,都说来了个云裳阁都怕的人物,也有说是云裳阁的少东家来了,一时众说纷纭。
莫涵跟着二人一路走来,了解到二人,蓝衣的美艳女子是风城云裳阁负责人,名蓝依,青衣则是管事,名青凤。
云裳阁看似三层,实则四层,只是第四层靠近河边,只是两件厢房那么大,蓝依,青凤直接带领莫涵二人来到四楼,
整个房间清淡素雅,屋内栽种了一棵梨树,雪白里的梨花竞相开放,点点白色含苞待放,满屋的梨花清香,在梨树后面的一整面墙则是一片梨花飞落的场景,淡蓝的天空,雪白的花朵在风中肆意飞扬,犹如走进了梨园内,简单的书架上摆着新旧书籍,和一些摆饰。珠帘随风飘动,传来一阵悦耳的珍珠碰撞的脆响,床帘则是层层白纱上绣着同色的暗花,中间夹着层黑纱若隐若现。
“少爷!这栋楼是当初辰主子设计建造,所以就在顶楼建造了两件厢房,一间书房,一间卧房,以供少爷休息。三国中,所有的云裳阁都在凌主子的吩咐下留有类似的房间,以供少爷备用,三位小姐也都看过的。”蓝依推开房门,里面的一切都是素净雅致的风格,房内一尘不染,看来是经常有人打扫的。
莫涵进屋拿下斗笠,精致俊美的脸庞,清冷淡漠,虽然一年前见过莫涵真容,还是免不了为那倾世容颜震惊,小时候便是如此,那长大了还得了,蓝依急忙上前接下斗笠,顺手挂在离门不远的衣架上。
“少爷休息片刻,我这就去准备沐浴的水,和晚饭。”见莫涵点头,蓝依才带着青凤退下,
“师父!这云裳阁?”待一走,默云便出口询问,
“云裳阁是早些年做衣服开的。”看默云询问,莫涵难得开口。
默云心里不那么平静了,早些年?再早几年的话,那莫涵才几岁?就能经营云裳阁,还真是人不可貌相,自己师父还真是个很厉害的角色呢!瞬间想起了毒王,琴皇和皇伯都收他为徒,以他为傲,对他百般宠爱,讨好,心里也就释然了。想起毒王无刹对莫涵的描述:容貌惊天动地,武功惨绝人寰,笑容秒杀万物,身怀惊世之才,男女通杀老幼通吃,简直到了人神共愤的地步。他倒要看看自己这个皇子拜下的师父是不是如师父自己的师父所说的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