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以后》作者:蓝鸢星【完结】
美女叶南先是母爱发作爱上毫无根基、比自己小三岁的楚小弟,
七年后一头撞上南墙,撞墙时又震掉了马蜂窝。修月大少爷悲哀地发现:
自己白白等了二十年,撞了南墙刚回头的叶南身边依旧蜂飞蝶舞,
于是心疼不以地病倒了。真应了那句:“我就是个多愁多病身,
你就是那倾国倾城貌。”叶美人,你的神经有大象腰那么粗!
反射弧有长颈鹿脖子那么长!修月完全可以乘虚而入,
可他不要一份强扭的爱情,而是引导叶南一步步走出离婚的阴影…
最终,叶美女和修少爷是否能够夫妻双双把家还?
第一章

姐弟恋不好谈。
取下戒指,签字,握手,说再见,离婚的过程,其实不复杂。
二十八岁,对于女人,是个不大不小的尴尬年纪。
我挥挥手,离开了那个原本以为能一辈子相守的男人。
二十五岁,对于男人,是个风华正茂的黄金岁数。
他摆脱了乏味无趣的婚姻坟墓,势必能将演艺事业推上新的高峰。
楚尘离婚的消息,连续几日登上娱乐版头条,认识我的人莫不对我报以同情的目光。白马王子与大龄灰姑娘的故事,最终惨淡收场。为了躲避娱乐记者的围追堵截,我不得不向公司请了长假,飞去法国旅游散心兼避难去也。风头过了,公众的目光自然会从我身上移开。
陈晨是我大学时代的闺中密友,毕业后飞到法国继续攻读研究生课程,没过多久便连人带心一并被资本主义腐蚀。法国丈夫英挺俊朗,混血儿子恍若没有翅膀的胖天使。巴黎机场再度重逢,她的眼角眉梢间处处透着两个字儿——幸福。
“叶南!离婚了才想起我啊,真不够朋友!”即便多年未见,她爽朗的笑容一下子就将时光拉回了难忘的校园。
“我离婚的事儿连外国友人也知道了?”故友重逢,冲淡了我连日来的沉郁。
“你老公的名气可是大的很呢。”陈晨把我的行李塞进后备箱,三言两语打发了依依不舍的老公和眼含泪花的儿子,带着我展开了为期半月的法国之行。
“你就这么抛家舍业的跟我吃喝玩乐,显得我太不善良了。”我觉得他儿子圆溜溜的大眼珠子里充满了对我的谴责。
“我偶尔也需要彻底的从家庭里解脱出来,享受一下年轻女人应该享受的惬意生活。说起来,你究竟为什么离婚?”陈晨心情很HIGH,车速比心情更HIGH,我有点担心的扫了眼时速表,心跳好像停了半拍,“安全第一,减速,减速!”
“叶南,这可不像你啊!记不记得当年你开着125CC的小绵羊带着我,闹市区硬是飚到时速八十!天知道我当时有多紧张,嚎的嗓子哑了三天。”她撇了我一眼,颇不以为然。
我笑,“现在想想,那时候儿是够疯狂的。”
“那时候活的多潇洒啊,要是能永远活在那会儿该多好!”
“得了吧,老公儿子一家亲,典型站着说话不腰疼。”
她嘿嘿一笑,“要我说离了也好,看看你现在这副无精打采的蔫巴样儿,再继续下去可就彻底毁了。”
“我想这可能就是我跟楚尘离婚的原因,大家在一块儿越过越没感觉,没有激情的婚姻,乏味得让人窒息。”听起来,这种很唯心的感觉似乎构不成离婚的理由。
“我还以为楚尘这小子有外遇了呢,网络上天天能看到他的花边新闻。不管是真是假,看了能不闹心,能不憋气吗?!离的好,让那死小子见鬼去吧!忘恩负义的小白眼儿狼,要是没有你,他能有今天?!”陈晨义愤填膺之下,继续猛踩油门。我已经放弃了看时速表的打算,风驰电掣的速度似乎唤醒了某些沉寂已久的热血。一瞬间,我觉得释然,“既然离了,就不必再计较谁对谁错,只要以后的日子开心就好。”多年的感情,一生一次的初恋,存一份美好的回忆总好过勉强维持继续伤害。
“好!让那些该死的男人通通滚开!我们一定要重温当年校园无拘无束的快乐时光!出发!”
车顶慢慢打开,两个长发飞舞高声狂笑的东方女人以令人匪夷所思的车速呼啸而过,仿佛在追赶那些早已失落的青春岁月。
半个月的时间,一晃而过。
这半个月,是我离开校园后度过的最快乐的一段日子。
机场,陈晨依依不舍的与我话别。
我潇洒的笑笑,告诉她,分别是为了下一次的重逢。
她紧紧抱着我,哭的稀里哗啦。
都当娘的人了,依然是那副爱笑爱哭的小女孩儿心性。
坐上飞机,心情已不似半月前的阴郁低沉。
稳定的工作,可观的收入,贴心的朋友,失去的,仅仅是爱情。这样的人生,我没有理由放任自己堕落消沉。二十八岁,我的路还很长。
从法国回来后的第二天,我神清气爽的来到公司销假上班。
楚尘离婚的事慢慢淡去,现在娱乐八卦津津乐道的,是最近爆出的更大新闻——楚尘与风头同样劲的偶像男星展夜的断背之恋。还有什么事儿能比当今娱乐圈两大年轻天王的禁忌之恋更加火辣,更加劲爆?!
我翻着报纸,无奈的看着一幅幅不清不楚的所谓铁证如山的照片。楚尘和展夜的那种角度,明明就是大街上擦肩而过的路人甲乙,如今的新闻媒体,还真是道德沦丧到令人发指。
“叶经理,二线电话。”秘书小白甜美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放下报纸,我按下接通键,“你好,我是营销部叶南。”
“提前销假回来上班?”很性感的男声,公司老板修月。
“员工如此勤恳,身为老板应该感到高兴才对。”修月是爸爸战友的孩子,也是我的学长兼童年的噩梦。
“离婚的事儿处理好了?我不希望任何疑似怨妇的女人出现在公司里。”他挑高腔调挑衅似的说。
“怨妇对演技和眼泪的要求是很高的,你应该知道像我这种神经大条的人无法胜任这么有技术含量的活儿。”我向来很有自知之明。
“小样儿,看来法国之行收获挺大。既然已经恢复正常,立刻到我办公室来一趟。”他边说边在电话那头放肆的笑着。
“吃人不吐骨头的万恶资本家!”我“啪”的挂断电话,准备杀到楼上当面告诉他哪里有压迫那里就有反抗!
二十八楼
董事长办公室
我刚要敲门,门就自己开了,一张比女人还妖艳的脸蛋儿第一时间凑到我面前,“叶南,你刚从非洲回来?”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法国也是有太阳的,只要有太阳人都会晒黑的,尤其是在夏天。”我推开他,一本正经的走进他办公室。
“你已经离婚了,何苦还这么道貌岸然的跟我保持距离?”他吊儿郎当的走到墙角的小型吧台前,拿出最爱的调酒工具。
“跟你保持合理的距离,是身为一名良家妇女的基本觉悟,你叫我上来有什么事?如果只是品尝你新发明的鸡尾酒,我看就不必了,我已经戒了。”身板笔直的站在空无一人的老板桌前,落地窗上映着我一丝不苟的脸。
“叶南,你现在的样子让我想到了一个词儿。”他眼花缭乱的玩弄着手中的银色器皿,神色古怪的盯着我看。
“不管你想到任何词儿,我都不想听。说正事儿,没事我先走了,很多工作要做。”
“这杯酒你可一定要喝,我专门为你量身调制的,非洲黑妞儿。”他晃晃手里那杯黑乎乎的液体走过来,上挑的凤眼颇为暧昧的盯着我。
“好意心领。我看黑妞儿不如改成黑心,这酒无论是品质还是成色,跟你都绝配,你慢慢享用吧,我下去工作了。”这厮真是十几年如一日的欠扁。
“真不可爱。下去准备一下,半小时后跟我出去一趟,公事。”他轻啜着黑心酒,竟还极其享受的轻声呻吟,那副风骚样儿看得我鸡皮直冒,“去哪?”
“皇天娱乐。”他笑得云淡风轻,凤眼微眯,视线似漫不经心的从我脸上扫过。我知道他想捕捉什么,可惜,他失望了。对于楚尘的一切,我已可以淡然处之,“知道了。”说完,我神色自若的转身离去。
皇天娱乐是当今娱乐圈数一数二的娱乐公司,修月的海天地产国际前期投资两亿即将破土动工的东方商业园,计划请时下最当红的男星楚尘出任形象大使。
银色保时捷缓缓驶入皇天娱乐的地下停车场。
我拿着准备好的合约文件下车,跟修月一起走向电梯。
不知为什么,心跳有点加速,呼吸有点急促,楚尘的关系吗?
周二的这个时间,他应该在片场拍戏,应该不会这么巧的碰到。
“看你那没出息的样儿,又想楚尘那吧。”修月撇了我一眼,不冷不热的说。
“就想了,你嫉妒啊?”我心不在焉的接话。
“我还真就嫉妒。”他似真似假的哼哼。
“你可真会开玩笑。”我皱皱眉,没好气儿的盯着他。话说回来,就算真的是在想楚尘,也不代表什么。离婚了,就要一切向前看!
“叶南,你是我见过的最迟钝的女人。”他好像有点生气,脸色不太好,不过倒丝毫不影响他的美貌。
“谢谢夸奖。”我刚说完,电梯到了。
进了电梯,修月阴沉着脸,我没搭理他,这厮一惯的喜怒无常。他不说话,我正好乐得清静。
看着红灯一层层的闪,中途不时有人上来,电梯里的空间变得有些拥挤。
我站在角落里,尽量躲避着跟陌生人产生肢体接触。
这种狭窄拥挤的空间,容易勾起我的紧张情绪。这是一种病态,心病,治不了。
我不禁开始想念楚尘,每每这种时刻,高大挺拔的他总是把我牢牢圈在怀里,隔开外界的一切,为我营造出一方小小的,温暖的,让人倍感安心的空间。想着想着,周身僵硬的肌肉不自觉地放松下来。我有些暗恼,为什么失去了,却总会不经意的想起他的好。
抬起头,修月不知什么时候来到我身边,双手撑墙,把我密不透风的罩在身下。认识他这么多年,我竟第一次发现,这厮的肩膀虽瘦却很宽,很有安全感。
“谢谢。”我挺发自内心的说。
“真没出息,现在还忘不了那件事儿?”他挑挑眉,勾起手指轻弹我脑门儿。
“女人要太有出息了,男人就没法活了。”我揉着额头,瞪他一眼,声音不大,怕激起公愤,毕竟电梯里还有很多男人。
“死鸭子嘴硬。”他盯着我,似笑非笑。
该死的电梯终于到了,我如释重负的走出那方憋闷得令人窒息的金属空间,走在明亮的白色大理石走廊上,聆听着高跟鞋撞击地面的清脆之音。
皇天娱乐的董事长江舟今年三十七岁,跟修月私交不错。
他的秘书把我们迎进小会客室,歉意告知我们江总正在接一通很重要的电话,稍候就到。
“东方商业园的代言你还准备用楚尘?”等待中,我随口问。
“为什么不用?”修月把玩着手中的火机,火光忽明忽暗,模糊了他的面孔。
“他最近绯闻缠身,恐怕公众形象会受影响。”从公司的角度出发,作为市场营销部经理,我只能持有这样的立场。
“怎么,你难道不想见他?”修月点了根烟,翘着二郎腿凉凉道。
“你这副吃醋的嘴脸真可笑。”我受够了他的撩拨,出言反击。
“吃醋?我吃谁的醋?”他轻吐口中烟雾,手撑下巴,侧头望着我,笑问。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来晚了。”
“江总,您好。”我看清来人,立马起身走到门口,心里暗自感谢江舟的及时出现。否则修月胡搅蛮缠起来,那绝对是一场噩梦。
江舟热情的与我握手,“抱歉让你们二位久等了。”
修月坐在椅子上,弹掉半截熄灭的烟灰,挥挥手示意我坐到他身边。
江舟坐在我们对面,笑容可掬的打量着心情明显不爽的修月,眼神里隐含探寻。
同样身为年轻有为的社会精英人士,修月性格里的恶劣因子实在是多的令人发指。江舟与之相比,实可媲美圣人。
“修总,关于东方商业园的代言合同,方便得话,今天就可以签字了。合同的具体细节条款我们已经协商多次,基本达成共识。刚好今天楚尘也在公司,如果你们觉得没有问题,那我就把他叫来大家把合约给签了。”江舟一口气说完,笑眯眯的望着我们。
我实在佩服江舟,他明知我跟楚尘的关系,这副公事公办的口吻实在是完美的毫无人性。相比之下,我身边这位喜怒无常任性难缠的修月大少爷倒是可爱的多了。
“就照你说的办。”修月靠在椅子上,熄灭手中的烟,懒洋洋的说。
“好,我马上把楚尘叫上来。”江舟按下桌上按钮,通知秘书叫楚尘来董事长办公室。
我端坐在桌前,翻看着手里的合同,脑子里一片空白。
当初不顾全家人反对,执意跟既无家世又无背景还比自己小三岁的楚尘私定终身,三年前,在他二十二岁那年,我们正式结为夫妻。婚后,仅三年,当年的海誓山盟就已成泡影。如此平静,如此无奈的分离,实在是对婚姻生活最大的讽刺。在爱情的道路上撞得头破血流的两个人,兜来兜去,终于搞清楚原来彼此并不适合长相厮守。道理如此,可就算再理性的面对分离,有些感情却不是朝夕间就可从骨血中抛离的。离婚半月有余,毫无准备之下,再次见到楚尘,那个我愿意用一辈子去爱的男人。
“你好。”他说。
“你好。”我答。
令人心寒的陌生感充斥在空气中。
相较于我的僵硬,修月倒是恢复了几分精神,关键时刻比我出息多了。
大家一一落坐,我刚好跟楚尘面对面。他瘦了,脸色也不太好,棱角分明的五官轮廓更深了。
“好,既然大家都到齐了,那我们就把合约签了吧。”江舟笑容满面的吩咐秘书准备签字笔。
“这份代言合同我不接。”楚尘漠然道。
修月眯起眼睛,面无表情的盯着他。
江舟也被他突如其来的反悔弄了个措手不及,“楚尘,关于这件事儿,我们早就协商过的。你的档期没有任何问题,你本人在此之前也一直是同意签下这份代言合同的。”
“楚尘,你知道有多少人抢着想做东方商业园的代言人吗?突然反悔的理由?”修月手指轻叩桌面,依旧面无表情。
“合约没签字儿,我没义务向你解释。还有通告,失陪了。”说完,他一把推开椅子,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这…出现这样的问题确实是我的失误,我负责跟他沟通,已经谈了这么久的合约,半途而废对谁都划不来。”江舟笑哈哈的打着圆场。
“我给你三天时间。三天后我得不到满意的答复,那我就放弃楚尘考虑展夜,他本人和他的经济公司都对此很感兴趣。”修月伸出三根手指强调似的在江舟面前晃了晃,结束了这次没有结果的会谈。
回去的路上,我开车,修大少爷大咧咧的靠在副驾驶位上睡的十分投入。
“起床了,到了。”从皇天出来,快到午饭时间,我索性直接把车开到公司附近的一间广式餐厅附近,楚尘喜欢这里的鱼片粥。
修月睫毛颤巍巍的升起,眼睛蒙蒙的,睡意仍浓,“我不喜欢这间餐厅,换一家。”
“那你自己开车去找心仪的餐厅好了,我先下车了。”像他这种恶魔因子旺盛的人,自小到大我都本着一个原则,那就是绝对不能惯着他。
“我现在头昏眼花,要是撞车那就是被你害的。”他晃晃悠悠的走出副驾驶位,哈欠连天的走到驾驶位,打开车门示意我下车。
看他颤微微那样儿,我有点犹豫,不确定他到底有几分是装的。我知道他有低血糖的毛病,三餐不济便容易头晕。
“下车。”修月看我半天不说话,靠在车边不耐烦的说。
“上车。”善良战胜了理智,我决定昧着良心再相信他一次。
“耍我玩呢。”他一脸不满的嘟囔着坐回车里。
我无语,额头隐浮黑线数道。
如果杀人不犯法的话,我一定要把他做成腌肉。估计太瘦了,不会很香。
离婚的时候,楚尘把大部分的财产都留给了我,包括房子。
我请钟点工每星期过去清扫一遍,却没有再回去住过。
公司附近有不少专为单身白领设计的高层小户型公寓。
我出国期间,委托秘书小白帮我租下了一套,环境还不错。
下班后,我开车去了超市,购置些吃的还有日常家居用品。
推着购物车闲逛,满脑子都是楚尘的影子。
看到他爱吃的水果,爱吃的青菜,爱吃的零食,下意识的就拿起来往车里扔。
上午在皇天见到楚尘,他消瘦的样子搅的我整个下午工作都不在状态。
看着堆的跟小山似的购物车,我自嘲的笑笑,离婚了,自己这又是何苦。
甩甩头,把车里的东西一样样的放回去。
导购员很诧异的看着我,眼神里还带着点不屑。
“南南?”
嗯?好像有人叫我,转头顺着声音望去,“嫂子?”
“你把头发剪了,我差点没敢认。”嫂子迎上来,上上下下把我瞧了个仔细。
“我哥也回来了?”叶哲是我唯一的哥哥,搞科研的,常年呆在国家某秘密航空发射基地。
“这不星期天是爸爸六十大寿,你哥特意请假回来提前帮着操办操办,今天刚到。打你手机你换号码了,给你公司打电话,说你出去办事了,你哥正着急呢。”
我一愣,爸爸的生日?若不是嫂子提起,我已经忘得一干二净,“爸爸最近还好吗?”这么多年,家里人始终不能接受楚尘,夹在中间的我,立场很尴尬。
“走走走,我们先去结账,今天去嫂子家吃饭,我给你弄点好吃的。”
哥哥的新家我还是第一次来,离我租的公寓不算太远。
“南南!”一进门,哥哥就结结实实的给了我一个大大的拥抱。知识分子的身板是单薄的,传达的感情却是温暖强大的,“哥,我想你。”有点想哭。
“你们兄妹俩好好聊聊,我去准备晚饭。”说完,嫂子拎着东西进了厨房。
“南南,听说你离婚了?真的假的?”哥哥表情严肃。
“哥,你可真逗,这事儿前阵子报纸上登的铺天盖地,你说真的假的。”我笑着说。
“前阵子一直在实验室,没看报纸。虽然爸妈不喜欢楚尘,我觉得那个小伙子还是不错的,为什么要离婚?”知识分子,尤其是像哥哥这样的高级知识分子,有些时候,实在是古板的令人抓狂,我撇撇嘴,轻描淡写,“过不下去了就离了呗。”
“婚姻大事怎么能这么儿戏!南南,你今年二十八了吧,这个年龄的女同志找对象的选择余地本就很窄了,对方再一听你是个二婚,你说你可怎么办!”哥哥痛心疾首,看得我直想笑,鉴于气氛很严肃,我不得不痛苦的憋着,“哥,你不用担心,你妹妹我打定主意当一辈子老处女了,哦不,我不算老处女,应该是老女人。”
“南南!”哥哥脸有点红,“哥哥绝不能看着你拿自己的终身幸福开玩笑!这次我有十天的假,正好趁我在的这段时间给你介绍几个我的学弟,他们各个都是社会精英,跟你也算般配。”
我无语,翻着白眼望着天花板,哥哥固执的很,他要做的事十头大象也拉不回来,“随你,可我最近很忙,不一定有时间。”
“放心,我自有安排。”哥哥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这个世界真是有意思,恋爱,结婚,离婚,相亲,恋爱,结婚,离婚…
人们乐此不疲的如此循环着。我一直很想知道,人这一生,究竟能爱上几个人。爱,应该是发自内心的,不顾一切的,这种狂热的近乎痴傻的情感,真的能够一次次的重演?我觉得很难,不顾一切的爱,一次足矣,伤人伤己,绝不可能从来。
嫂子的手艺好的没话说,吃的我赞不绝口。
哥哥虽然没说什么,却吃得很多,吃得很香,偶尔不经意间与嫂子目光相对,眼神里满是温柔。我很羡慕,看似木讷又不解风情的哥哥,用自己的方式营造着属于他们二人的简单的幸福,简单的浪漫。
席间,哥哥嫂子一再叮嘱我,爸爸的六十大寿,一定一定要来参加。
在我的再三保证下,哥哥嫂子才依依不舍的放我离去。
从哥哥家出来,看看表,十点多,想起空荡荡的公寓,心里一阵烦躁。调转车头,疾驰而去。从法国回来后,我的车速与日俱增。没了楚尘的叮嘱,我似乎又找回了风驰电掣的速度带来的刺激与快感。原本要走二十分钟的路程,十二分钟完成。爽!我轻呼一口气,把车停在路边,走进酒吧。
调酒师小K是楚尘的同学,交往的多了,倒跟我更加投缘。他也算是少有的跟楚尘有关联又没被我屏蔽掉的存在。
“姐,有些日子没来了,听说你出国了?”小K招呼我坐在吧台前,拿了杯柠檬水给我,动手开始调制我最爱的蓝色爱琴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