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祸害。”姜羽伸出手指捅了捅他脸蛋。宋一鸣并不阻止，任由她对自己搓圆揉扁上下其手。原本还对他不满来着，他一卖弄姿色，自己那点不满立即烟消云散。
谁说红颜祸水？男色更害人。
到了周日，姜羽先去宋一鸣那里找他吃午饭。宋一鸣穿着睡衣给她开门，穿着兔子拖鞋，睡衣样式是小熊款的，微卷的头发这里一簇那里一簇翘起来，睡眼惺忪的模样十分可爱。姜羽忍不住对他动手动脚，这里捏捏，那里揉揉，把他推在沙发上亲他。
他躲了躲，有些苦恼地说：“没有刷牙。”
“我不嫌弃。”姜羽亲了亲他脸蛋。
他快速洗漱出来，蹭着姜羽，呼出的热气喷在她颈上，伸出舌头舔了舔她嘴唇，“我要亲这里。”
两人唇舌交缠耳鬓厮磨半天才出去觅食。
吃饭时姜羽说：“钱柜地铁不到，公交还要倒车，等下我们打车去吧。”
“去哪里？”
“唱歌啊，阿白请客，你不会忘记了吧？”
宋一鸣脸色有些变了，低头说：“我，我不想去。”
姜羽皱眉：“不是说好去的吗，怎么又不去了？”
他立即叫道：“我没答应。”
“你——”姜羽气急，“问你的时候你怎么不说？事到临头又反悔！我都跟阿白说了你会去，她还特意把小包升到中包。”
宋一鸣垂着头不说话。
姜羽决定好好跟他说，“为什么不去？好吃好玩还免费，多好啊？”
“不想去。”
姜羽气得想揍他，“无论我说什么，你都不去是不是？你宁愿在家打游戏，也不愿陪我见朋友？”
无论姜羽怎么威逼利诱，他还是那句话——“不想去。”
“那你就在家宅到死！”姜羽拂袖而去。
大家见她一个人来，都问：“你家那位呢？”姜羽强笑道：“他有事，来不了。”出去买饮料。阿白和她一起，摇头晃脑说：“这位施主，我观你眉宇间有怒气，无精打采心不在焉，想来是情路不顺？”
姜羽被她逗笑了，“这位大师，那你再看看我财运如何，有没有机会入围福布斯全球富豪榜？”
“阿弥陀佛，众生平等，机会自然是人人都有的。”
“大师真是会说话，不过大师不是道士吗，怎么念起佛来？”
“无量天尊，佛家道家殊途同归，只要能除灾解厄，造福众生，又分什么佛家道家？”
“歪理邪说强词夺理，佛道若是一家，数千年来又何来的宗教之争？哪里来的蟊贼，佛道都分不清，还敢冒充大师骗人！”
“骗你个大头鬼！你永远有舌根嚼。”阿白自认贫不过她，甘拜下风，横了她一眼，“说真的，你家皇帝怎么了？”
“我快被他气死！”姜羽诉起苦来，“他平时很听我话，很怕我生气的，让干什么干什么。这次不知是吃了熊心豹子胆还是猪油蒙了心，死活不肯来。我都撂下狠话了，他就是不为所动。又不是闯龙潭虎穴，唱个歌而已，不会唱坐着听就是了，他到底在怕什么？”
阿白想了想，“也许是怕人多？就像我有密集恐怖症一样，有些人也许有人群恐怖症？”
“或许吧，可是就算这样，他也不正常啊。”
“IT男好像都有点不善交际，你家这个尤甚，想想谢耳朵。”
“哼，他智商才没有187，情商倒是有的一拼，都是负数，负无穷大。”
“不过人家比谢耳朵美貌啊。”
姜羽叹息：“可是，美貌有时候也无济于事。”
“听起来你似乎有点灰心丧气？前段时间的雄心壮志呢？”
姜羽翻了个白眼，“美男泡到手，不如单身狗。”
阿白语塞，好半天说：“突然觉得整个世界恶意满满，我这个单身狗真是躺着也中枪。你到底想怎样？”
她摊了摊双手，“还能怎样？且行且观望。”
吼完《死了都要爱》回家，嗓子已经哑了，姜羽心情总算好点了。一直到晚上，宋一鸣一个短信电话都没有。姜羽盯着手机冷笑一声，他对自己也就这点喜欢，果然上赶着的不值钱。
此后两天都没有联系，姜羽的怒气越积越多，好啊，冷战是吧？谁怕谁！他们虽然在同一个公司，可是所在楼层不同，分属部门不同，只要有心避开，是很难碰面的。
第三天姜羽想了许多，两个成年人跟小孩子一样你不理我我不理你实在太幼稚，事情总是要解决的，自以为冷静地给宋一鸣发了个短信：我有话跟你说。等到快下班才收到回复。
姜羽怒气冲冲在包厢等到七点他还没来，决定自己先吃，不吃饱哪有力气吵架！
七点半他终于到了，拉开椅子坐下来，迫不及待夹了块豆腐，一碗饭很快吃光。
姜羽见他跟个没事人似的，越发恼怒，皮笑肉不笑说：“这么晚下班？”
“嗯。”
“你最近很忙？”
“嗯。”
“既然这样，那我们分手好不好？”
晴天霹雳！宋一鸣饭也不吃了，把筷子一扔，转身抱住姜羽不放，呜咽道：“不要分手，不要分手！”声音嘶哑，仿佛一头受伤的小兽。
姜羽头一次见他情绪这么激动，说实话，她吓了一跳。没想到他弱不禁风的样子力气还蛮大，把自己抱的都有点不舒服，扯了扯他手臂，“你干什么？有话好好说。”
“不要分手，阿羽，不要分手！”他苦苦哀求，脸上神情惊慌失措。
第六章 无法沟通
姜羽有点奇怪他会叫自己小名。她当然不是要分手，刚才不过是气话罢了，谁叫他连哄人都不会！
“不要分手，那你还跟我吵架？”
宋一鸣立即摇头，“我听话，不吵架。”
姜羽好想吐槽，自己哪里捡来这么大一儿子！“那唱歌，你为什么不去？”
他显得很不安，“不喜欢。”
“好吧，我不能勉强你的喜好。”姜羽深深吸了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那你为什么要跟我冷战？”
“嗯？”他瞪大眼，明白过来，连忙否认：“没有冷战！”
姜羽似笑非笑：“哦，没有冷战啊？那你怎么不联系我？电话呢，短信呢？是不是我今天不联系你，你永远都不联系我？”
他连连摇头，急道：“不是的，不是的。”好一会儿才想起来解释：“我忙。”
姜羽彻底爆发，“你忙的连个电话也没空打？你以为你周总理啊，日理万机？”
宋一鸣低头不敢看她，怯怯不安道歉：“对不起。”
“对不起，对不起，你永远只会对不起，对不起有用，我还要你干什么？”姜羽气得有些口不择言。
两人原本都是坐着的，他本能察觉到情况不妙，立即半跪在地上，抓着姜羽的手，一脸急切说：“阿羽，不要分手，我会打电话。”
姜羽见他跪下了，有些吃惊，心瞬间被软化，声音也随之变得轻柔，“那短信呢？我两点发的短信你怎么六点才回？”
“我没看见。”他缩了缩脖子，越说越小声。
姜羽见他像小狗一样可怜巴巴看着自己，神情惶恐不安，眼里满是恳求，生怕被遗弃，从没有这么真切地感受到，他是喜欢自己的。这让她心里好受了点，至少自己不是剃头担子一头热。长叹一声，把他拉起来，“求婚吗你？还不快坐好。”
宋一鸣把椅子挪过来，紧挨着她坐下，看了她一眼，确认似的说：“不分手，对不对？”
“嗯，不分手。”姜羽应道，“但是你以后不能再让我这么生气了。”
得到确认，他仿佛卸下千斤重担，整个人都轻松了，牢牢记住不能惹阿羽生气，于是说：“我都听你的。”
姜羽见他讨好的样子，有些想笑，若是有尾巴，此刻一定摇的停不下来，斜了他一眼，“真的？”
“嗯！”他用力点头。
姜羽亲昵地刮了下他鼻子，“我可记住了，以后你若是不听话，就把这句话拿出来反驳。”
宋一鸣立即抓住她的手，放在手心摩挲。
“吃饱没？”
他摇头，“没有。”又抱怨似的说：“好忙。”
“那就多吃点，不够再点。”
宋一鸣牢牢抓着她的手，吃饭也不放。
今年天气似乎特别冷，才11月就下起了雪。姜羽不想在外面吃，买了些菜回去。林可见她做饭，跟在一边打下手，洗菜时说：“这水龙头关不紧，老滴水，浪费水不说，看着就心烦，要不换一个新的吧？”
“水龙头五金店就有卖，顶多十几块钱，问题是找谁换，我不想跟物业打交道。”上次电路出了问题，找的小区物业，前后打了五个电话，一直是“明天去，明天去”，拖了一个星期，最后还是自己花钱找的维修工。
“楼梯口的灯坏了好久了，开门都找不到钥匙。”林可抱怨。
“要有工具，我就自己动手了，省的求人。物业嘴脸真是难看，外面维修工又死要价。”
林可出去打了个电话，回来说：“孙易说他有工具，周末帮我们弄。”
姜羽满意点头：“不错不错，这才是男朋友，物尽其用。”
孙易不但修好水龙头，换了灯泡，还疏通了浴室地漏，解决了洗澡时排水不畅的难题。姜羽惊喜非常，“嗬，生活小能手啊，孙易在手，万事皆有，家居旅行必备品，以后总算不用每次洗澡就水漫金山了。”
孙易颇为得意，口里谦虚：“一般一般吧。”
过了一个星期她去宋一鸣那里，发现他家客厅灯坏了，摸着黑换鞋，进出很不方便，“还是赶紧修好吧。”
“我给房东打了电话。”
姜羽默然，虽说家具家电是房东负责维修，可是坏了灯泡这种小事，谁会指望房东？那还不得等到猴年马月去啊！
“坏了多久？”
“半个月。”
“半个月你就不用客厅，一直这么摸黑过日子？”
宋一鸣不语。
“服了你了，你就不会自己换？”
“不会。”
“换灯泡都不会？”
不吱声。
“初中物理实验做过吧？串联并联接灯泡。”
一片静默。
姜羽无语，打开手机手电筒，对着天花板照了照，问他：“总闸在哪里？”
“嗯？”
“电路总闸！”
一问摇头三不知。
姜羽在墙上找到总闸，扳下开关，搬桌子拿下灯罩，发现是U形灯管，取下来递给宋一鸣，让他照这个买个新的来。
他呆呆问：“去哪里买？”
“五金店。”
他似乎从没跟五金店打过交道，居然问：“五金店是什么？”
“你怎么活到这么大的？”姜羽认命穿上衣服鞋子，出门去给他买灯泡。
姜羽踩在桌子上换灯泡，见宋一鸣在下面举着手电筒，仰头看着自己，简直满心悲催，为什么他俩的角色总是反过来？
闸门推上去，按下开关，宋一鸣欢呼：“有电了。”一脸崇拜看着她，“阿羽，你好厉害。”姜羽捏了捏他脸，没好气说：“你说你会什么？”
“阿羽。”他软软糯糯叫道，睁大眼睛卖萌。
真拿他没办法。
中午叫的外卖，吃饭时宋一鸣突然说：“我会装系统。”
姜羽瞟了他一眼，“我也会。”
他有些不服气，“我还会编程序。”
“你怎么不说你会吃饭呢？”
“我会，我会…”他涨红了脸，说不出话来。
姜羽见他急了，忙说：“好好好，你会的多着呢。”
接下来他一直闷闷不乐。姜羽有些自责，反省自己话是不是说过了，越是小孩子，自尊心越强。洗了个苹果，削皮去芯，切成一块一块，插上牙签，端给他，“要不要吃？”她自己吃苹果有时候可是连洗都不洗。
某人却不领情，摇头，“冷。”
姜羽拿了块苹果，咬住一端，抱着他脖子，凑到他嘴边，含含糊糊问：“要不要吃，嗯？”
半天才吃完，宋一鸣睁着迷蒙湿润的眼睛看她，红着脸又拿了一块，蹭着她小声说：“还要吃。”
自从他学会喂食后，一下午都在乐此不疲练习这个技能。
这天接到阿白电话：“去不去看《宝岛一村》？我有朋友可以弄到特价票。”
姜羽问：“什么时候？”
“这周五晚上，保利剧院。”
“好啊。”
接电话时宋一鸣就在旁边，她问：“要不要一起去看？”
宋一鸣面无表情看着她。
“怎么了？一脸不高兴的样子。”
“《安德的游戏》。”
“哦！”姜羽才想起来两人说好周五晚上去看电影，票都团购好了，不甚在意地说：“那就改天再看。”
宋一鸣沉着张脸，撇过头不理她。
姜羽不明白这有什么好生气的，电影随时能看，话剧可是一票难求，何况是《宝岛一村》这样的热门话剧。“要不我们一起去看《宝岛一村》？”
“不去。”语气硬邦邦的。
“去吧，话剧比电影有意思多了。”
宋一鸣转过身控诉她：“你答应我去看《安德的游戏》的。”
“我们星期天再去看电影，好不好？”
“不行。”
姜羽有点恼怒，“改天再看不是一样的吗？”
“不一样。”
气得姜羽吼他：“有什么不一样？难道星期五的电影会比星期天的好看？你怎么就不知变通呢？”
宋一鸣不满，“你明明答应了的，又反悔。”
姜羽试着跟他讲道理：“这是意外情况，就跟你生病请假一样。”他完全听不进去，只知道指责她：“说话不算话！”
无论怎么说都说不通，一阵无力涌上心头，姜羽索性不再废话，冷冰冰说：“那又怎样？”
宋一鸣不说话，一脸委屈看着她。
姜羽既烦且躁，不想理他。两人脑电波不在一个频道上，根本无法沟通。
第七章 最喜欢你
周五晚上姜羽和阿白去看话剧，七点开场，看完出来都快十一点了。“没想到还发包子，正好当夜宵。”姜羽笑。
“我觉得挺好看的，不枉这么贵的门票。”
“对啊，那个女大学生刚去台湾的时候一口的京腔，演到后来成了台湾腔。‘我跟你讲呐’——”姜羽怪腔怪调学着演员说话的样子。
“我都看哭了。”
“我也是，挺感人的。”
两人热烈讨论着剧情，出来一看公交没了地铁停了，都傻眼了。
“我怎么回去？”姜羽无语问天。她住的地方离这儿可是两个小时的路程，大晚上的出租车都不一定愿意去。散场人满为患，附近根本打不到车，两人往前走。
阿白说：“要不去我那儿挤一挤？”
“不太好吧，你也跟人合租。”她犹豫了好一会儿，才给宋一鸣打电话，问自己能不能去他那儿住一晚。宋一鸣自然说好。
阿白打趣：“羊入虎口。”
“不至于吧。”说实话她自己也有点忐忑，深更半夜，孤男寡女，天时地利人和。
阿白把手放在她肩上，开玩笑说：“甜言蜜语都是糖衣炮弹，你要把持住啊。”
姜羽汗，“说什么呢你。”知道她也是担心自己，说：“我们前几天又吵了一架，其实是我单方面在吵，他还是那样，完全不明白我在吵什么。”
“这样岂不是很累？”
姜羽叹气。
“无法沟通再美貌也没用啊。”阿白一语中的。
“可是有时候又很甜蜜。”
“甜蜜着甜蜜着就不甜蜜了。”
姜羽看着她，苦笑。
阿白觉得自己大煞风景，忙又说：“趁甜蜜，用力爱。”
姜羽笑骂：“去！打广告呢你。”
走了半个小时才在路口拦到一辆出租车，先送阿白回去，到宋一鸣那儿时已经十二点多了。宋一鸣还没睡，坐在客厅玩游戏。姜羽简单洗漱一番，问他要了被子枕头睡在沙发上。迷迷糊糊睡了一觉，醒来他还在玩，摸出手机一看，都快两点了。
“你还不睡啊？”姜羽等了一会儿，见他没有关电脑的迹象，“宋一鸣。”
“嗯？”他并不回头。
姜羽皱了皱眉，“你过来下。”
宋一鸣终于回头看她。
姜羽加重语气，“你过来下。”等他走到身边，才说：“去睡觉好不好？”
他看了眼姜羽，“哦。”乖乖关了电脑。
姜羽摇了摇头，阿白的担心完全是多余的。
一觉好眠。宋一鸣这里是地暖，暖洋洋的特别舒服，对比外面冰天雪地寒风呼啸，姜羽更不想起来了。
宋一鸣迷迷糊糊起来上洗手间，见她半躺在沙发上玩手机，眼睛一亮，才想起来昨晚她睡在这儿，走过去半蹲在她身旁，像只小狗。
一早醒来就能看到阿羽，真好。
姜羽冲他一笑，“我渴了。”可是不想动弹。
宋一鸣呆呆看着她，没有动作。
姜羽横了他一眼，“给我倒杯水。”
“哦。”他拿了杯子去接水。
姜羽摇头，真是一个口令一个动作，多一步都不会走，“不要冷的不要热的，要温的。”
“嗯。”
虽然如此，当宋一鸣把水端到她手里时还是有点小感动，被人伺候的感觉真不错。她喝完水，一骨碌爬起来，“想吃什么？我去买早餐。”
洗漱完穿好衣服下楼都快十一点了，她买了豆浆小笼包还打包了一大份炒面，早午饭一并解决。宋一鸣吃着吃着，突然盯着她手里的包子，“我也要吃。”
姜羽把餐盒往他那边一推。
宋一鸣挨近她，脸往她嘴上凑。姜羽忙往后躲，鼓着腮帮子说：“干嘛呢。”
“我也要吃。”撒娇的声音又软又萌。
姜羽推开他的脸，擦了擦手，“好好吃饭。”一嘴的油亏他也亲的下去。
他有些泄气地坐好，重又拿起筷子。
吃完饭姜羽想回去，宋一鸣抱着她外套不给她。姜羽乐不可支，“不想我走？”
点头。
“好，那就不走。”姜羽心情大好放下包，整个人陷进沙发里，“可是漫漫长日，何以消遣？”
宋一鸣开电脑。
姜羽推他，“又玩游戏，又玩游戏！”
宋一鸣看了她一眼，慢吞吞在沙发上坐下。
“你说我们干点什么好呢？”姜羽苦恼。
宋一鸣自然是没主意。
“要不还是去看电影吧？你不是想看《安德的游戏》吗？”
两人坐地铁去附近的电影院，出来宋一鸣问她要纸巾擦手。姜羽说：“你怎么每次坐地铁都要擦手？”
“脏。”
“哪里脏了？”地铁里很干净好不好。
“栏杆。”
姜羽讶道：“你是嫌栏杆脏？”
“嗯。”
“怎么脏了？”
“很多人摸。”
姜羽扶额，“那座位呢？每天这么多人坐过，你就不坐了？”
他低头，“有衣服。”
哦，有衣服隔着，所以能接受，不能接受别人汗液黏到自己手上。姜羽突然抓住他的手，使劲揉了揉，“嫌不嫌我脏？”
他忙摇头。
姜羽白了他一眼，“算你识相。”
等电影开场时，姜羽想到什么，打趣他说：“那天你不是还跟我闹，非要看星期五晚上的电影吗？怎么今天又肯来了？星期六和星期五的电影有什么不同？”
宋一鸣转过头去不说话。
姜羽好笑，捅他，“说啊，说啊。”
他“哼”了声，“你扔下我，陪别人。”
原来他生气的是这个啊！姜羽有些内疚，“我现在不是陪你了嘛。”
宋一鸣抿了抿嘴。
姜羽哄他：“好了，别生气了，今天都陪你好不好。”
他别别扭扭点头。
姜羽失笑，逗他：“你是不是很喜欢我啊？”
他不吭声，眼中闪过一丝羞涩。
姜羽装作伤心的样子，“不说话，那是不喜欢喽？”
他急急摇头。
“那有多喜欢？”
他顿了顿，抬眼看她，“最喜欢。”
“最喜欢是多喜欢？”
他答不上来。
“喜欢我哪里呢？”姜羽觉得他被自己逗的说不出话的样子好可爱。
他又语塞。
姜羽不依不饶，“快说喜欢我哪里，不说的话，我生气了。”
他很为难，绞尽脑汁想了半天，“白白的，圆圆的。”还有，喜欢笑，这是他后来想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