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右手慢慢滑向她粉嫩的大腿,少女一阵轻微的颤栗,大腿结实的肉感触手而来。
我放大胆子继续向里伸索,少女“嘤咛”一声,头软软地靠在我的肩上,低声道:“我们走吧。”
我得意地点点头,搂住她的腰走出舞厅,眼光掠处,赵虎正靠在舞厅门口,搂着一个女子疯狂热吻,我心中暗笑一声,自从人类再没有遭受外敌入侵后,生活便变得醉生梦死。
门外停着一辆辆的名贵轿车,有的还挂着王室的牌照,一些打扮得珠光宝气的贵妇人,正和几个年青力壮的士兵陆续钻进轿车,疾驰而去。
我一愣,问道:“怎么王室女子也能和低级士兵幽会?”
身旁的少女咯咯地笑开了,悄声道:“你怎么连这也不知道,那些王室贵妇们夜晚寂寞难耐,寻找一夜欢好嘛。老牛爱吃嫩草,知不知道?”
我苦笑一声,摊开手道:“这些事我从未听说,想不到王室贵妇也会和普通人一样的饥渴难耐。”
少女放浪地扭了我一把,娇声道:“快走吧。”
我春风得意地搂着少女往家中走去,拐过一个阴暗的小巷,对面有几个身穿公务员制服的年轻人迎面走来,一个满脸麻皮的青年盯了我身旁的少女一眼,双目放光,摇晃着走近我们,猛然张开双臂,拦住我们的去路,满嘴喷出腥臭的酒气,道:“小骚货,别急着走啊,过来陪陪大爷嘛。”
我冷哼一声,沉声道:“让开。”
麻皮青年怒骂一声,一拳向我面部击来,我不动声色,右拳闪电般地击在他的拳头上,两拳砰然相撞,对方惨呼一声,踉跄退后,惊叫道:“妈的,我的手骨碎了。”
对方几个青年迅速围上,我灵活地转动身躯,双拳频频出击,近身搏斗的古武道,可是我天石的拿手好戏。
不一会儿,对方便东倒西歪地躺在大街上,麻皮青年忽然怒啸一声,面容肃穆,口中默念,一道淡金色的光芒逐渐隐现在他的手掌上。
不妙,对方竟然会金系魔法,这可是五大魔法系中最具有攻击力的,王室贵族才有资格学习的魔法。
我急速地念起火系咒语,一团火焰球从双掌搓出,直奔对方飞去,不待麻皮青年发招,我身体猛虎般侧扑过去,右腿贴地急扫,“扑通”一声,麻皮青年仰天跌倒,掌中的金光暴射而出,不仅撞碎了我发出的火焰球,连对面的屋顶也被金光撞得粉碎。
我疾扑上前,雨点般的拳头落在对方的胸膛上,麻皮青年鲜血狂喷,少女忽然尖叫道:“快走,警察巡逻队来了。”
我一跃而起,搂着少女急速飞奔而逃。
天色才蒙蒙亮,我已醒来,少女羊脂般的动人胴体呈现在身旁,想起昨夜的疯狂,我忍不住又伸出手,贪婪地抚摸着少女圆润的丰臀,半晌,才意犹未尽地穿好衣服,望了兀自沉睡的少女一眼,背上一个简易的行李包,悄然出门。
清晨的空气清冽而新鲜,我神清气爽地走在去政府三号飞行基地的路上,忽然想到,自己尚不知昨夜与我一夕之欢的少女的名字。
一个小时后,我进入层层严密防守的三号基地,一艘艘银灰色的飞船威严地停靠在机场,一艘银灰色的飞船下,蕴丽莎双目紧盯着我,一身曲线毕露的杏黄色制服展现在视线中。
蕴丽莎依然冷艳如昔,对走近身前的我说:“天石,你迟到了整整一分钟。”
我默不作声,昨日她言语带给我的伤痛仍未愈合。
蕴丽莎冷然道:“以后不准再犯,一分钟的误差,会酿成不能挽救的大错,你明白吗?”
我点点头,仍是一言不发地跟在她身后上了飞船。
坐在驾驶舱上的领航员恭谨地回头问道:“蕴丽莎处长,可以启程了吗?”
蕴丽莎点头示意后,我俩系上安全带,飞船轻微地震动起来,导航指示灯一个接一个地亮起,飞船急速地旋转,“嗖”的一声腾空而起,冲向云霄。
一路上,蕴丽莎依旧沉默不语,我无趣地闭上双目养神,从天鹰星系到火山星系,要长达一周的时间,和这么一个傲慢的冰美人待在一起,还不如换上昨日那热情如火的开放少女了。
几个小时后,飞船抵达天鹰星系的边缘,挣脱星系引力时,飞船照惯例猛然颤动一下,我故意身子一歪,恶作剧般将肩头轻撞在端坐一旁的蕴丽莎身上。
蕴丽莎冷然看了我一眼,我装作不知,扭过头,欣赏起窗外苍穹的壮丽景色。
深黑色的茫茫宇宙,如同一匹世间最柔软光滑的丝缎,无数颗星星闪烁着奇异的光辉,像一颗颗华丽璀璨的钻石,它们有的是艳丽的深红色,有的则闪动着翠绿的光芒,而远处的彩虹星云,竟不停流转着七种颜色迥异的彩光。
我一时心醉神迷,忍不住道:“如果在这浩瀚的宇宙中能有这样一个地方,没有杀戮,没有战争,没有人与人之间的不平等,那该有多好。”
蕴丽莎奇怪地侧头望了我一眼,这时头顶上的黄色指示灯亮起,飞船已进入自动导航阶段,我们将座椅徐徐放下,准备躺下休息一会。
前排的驾驶员忽然长身而起,他转过身,手上赫然多了一把黑色的镭射手枪,黑洞洞的枪口正对着我和蕴丽莎。
蕴丽莎惊叫道:“马沙,你疯了吗?快把枪收起来,不要随便和你的上司开玩笑。”
马沙面目狰狞,狂笑道:“谁也不准动!哈哈哈哈,老子才没空跟祢开玩笑,现在飞船正开往天鹰星系的沙岩星球,到了那里,看祢怎么做老子的上司?”
蕴丽莎立即恢复了常态,不动声色地问道:“你是叛党?”
我一怔,叛党是鹰系联合政府对那些起兵叛乱的平民的称呼,据闻叛党的总部躲藏在沙岩星球的地下穴道中,那里岩石坚硬胜钢,地道纵横交错,深陷地表几千公里,即使鹰系政府派出大军征剿,也无法找到他们的藏身所在,就连洞穴也不曾发现一个。
我灵机一动,对马沙道:“大哥,我天石也是平民,经常受到这些官员和贵族的欺压,我愿意投靠你们,一起打击鹰系联合政府。”
马沙狐疑地看着我,枪口依然不动。
我急忙道:“马沙大哥,我天石最恨蕴丽莎这个臭女人,我帮你解决了她?要不,大哥你看,这个女人如此漂亮,不如大哥先享受一番?”
蕴丽莎早已气得说不出话来,浑身发颤,愤怒的眼光似要将我活活烧死。
马沙盯视着蕴丽莎艳美的脸庞,忍不住舔舔嘴唇。
“嗤啦”一声,蕴丽莎的制服被我一把撕下,露出高高突起的胸脯,薄薄的粉色胸罩下,里面的春光依稀可辨。
马沙喉头咯蹬一声,双眼野兽般地盯视过去,握枪的手不禁微微一晃,说时迟那时快,我恶虎般地猛扑过去,手掌猛切他的手腕,右膝顶向他的下阴。
“砰”的一声,枪声响起,我右肩一阵刺痛,鲜血汩汩流出,马沙也惨呼一声,颓然倒下,我强忍住伤痛,左拳不停地击打在他的小腹上,几秒钟不到,马沙已气绝身亡。
我转过身,望着满脸惊异的蕴丽莎一眼,道:“对不起长官,刚才为了救我们的命,我才这样做的,请祢原谅。”
蕴丽莎瞪了我一眼,脸色绯红地低下头。
我又转身背对着她,道:“长官,祢先换一套衣服吧。”
“唏唏啦啦”的换衣声在背后响起,我收摄心神,忍住回头偷看的强烈欲望,过了一会儿,蕴丽莎道:“好了,你可以转过身了。”
我回头一看,立刻瞪大了眼睛,蕴丽莎穿着一件乳白色的真丝上衣,金色闪亮的长发瀑布般地垂下,更衬出她白玉般艳光四射的面颊,水蛇般的腰肢用一根银色的皮带紧束,盈盈可握,下面穿了一条紧身的蓝色牛仔裤,修长健美的双腿曲线暴露无遗。
蕴丽莎望着我呆若木鸡的样子,“噗哧”一笑,随即脸色一整道:“还不坐下?”
我应了一声,遵命坐下,脑中还浮现着蕴丽莎刚才春花般摄人心魂的笑容,她要是能多笑笑,那该有多好啊。
蕴丽莎走到驾驶舱前,重新设定程序后,飞船又按照原来的轨道继续向火焰星系飞去。
蕴丽莎坐回我的身旁,皱眉看着我肩上的伤口,道:“你怎么还不治伤啊?”
我一呆,收回紧盯着她的目光,才感觉到肩上的伤口一阵阵的抽搐,我打开行李包,从一个微型医药箱中取出一瓶特效药,挤了几滴在伤口上。
蕴丽莎瞪了我一眼道:“这样便行了吗?”随即从随身的坤包中取出绷带及纱布,仔细地替我将伤口包扎好。
我感觉着她温柔手指的轻触,浑身舒畅迷醉,早知道这样,马沙的那一枪打在我大腿内侧岂不更妙?
第二章 火焰星球
时间一天一天的过去,我的伤口早已愈合,只是一路上蕴丽莎再没有跟我说过话,总是转首望着窗外,避免与我的目光接触。
不知为何,我觉得她对我的态度有了一种微妙的变化。
我凝视着沉默不语的蕴丽莎,心中暗叹了一口气,望着窗外不断变大的一团火红色星云,道:“还有一个小时就要到火焰星球了。”
蕴丽莎转过头,看了我一眼,又将视线投向窗外,半晌低声道:“那里白天气温高达鹰氏一千一百度,每月还有一次火山群的岩浆喷发,你要小心了。”
我精神一振,直起身嚷道:“我一定会活着见到祢的。”
目光触及蕴丽莎冰冷的眼睛,我又颓然坐下,口中嘟囔道:“如果还是祢来接我的话。”
“崩”地一声震动,飞船终于着陆,我浑身立刻充满了高昂的斗志,终于将面临最后一关的考核,是龙是虫,在此一搏!
刚下飞船,一股热浪就扑面而来,我回身向立在舱口凝望的蕴丽莎挥挥手,大步向前走去。
飞船的轰鸣声再次响起,我心头掠过一丝莫名的伤感,呆呆地看着腾空远去的飞船,消失在茫茫的视线中。
呆立许久,我打起精神,起步向前走去,火焰星远比寒武星更加荒凉,周围火山林立,高耸入云,钢铁巨人般袒露着粗糙的褐色胸膛。地上全都是陡峭的巨形岩石,上面爬满了一些蜥蜴状火红色的东西。
根据《火焰星球考察记》这本书,它们应该是火焰星球上的唯一生物,学名叫做火蜴,以吸食岩浆为生。火蜴可以食用,据说味道还很鲜嫩呢。
我找了一处凹陷避风的岩石,将所有的行李装备放置其中,这个地方就暂作今日休息的场所吧。
我挑了几只手掌般大的火蜴,剥开它们红褐色的鳞皮,露出里面雪白的肉。这些家伙老实胆小得很,全然不作挣扎,只是火蜴能耐鹰氏三万度的高温,我的火系魔法才修练至鹰氏一万度,无法将它们烤熟,所以只能生吃。
雪白的蜴肉一入嘴,鲜香满齿,夹带着一种淡淡的甜腥味,味道还算不错。
夜色很快降临,四周火山群泛出淡红色的光泽,我盘膝坐在岩石上,运起古武道的呼吸吐纳法,近来我逐渐发现,古武道的这些运气法门,对人体的精神、气力方面的恢复有着不可思议的作用。
气体在我体内缓缓流转,渐渐地物我两忘,心境平和安详,如同一个水纹不起的清澈湖面。
不知过了多久,我忽然被一阵“轰隆”的巨响声吵醒,我睁开双眼,四周一片耀眼的红光,天崩地裂,地震山摇,白天里静静伫立的火山群,此刻发了疯似地喷射出血红的岩浆,一时满天都是熊熊的火焰,满眼都是翻腾的火海,满耳都是轰轰的巨震。空气也仿佛燃烧了一般,炙热着,沸腾着,将肌肤烤得焦疼不已。
我怒骂一声,没想到第一天就碰上了火山群爆发的周期。
我急念水系魔法,让肌肤迅速温凉,一边寻找可以避开怒涛般岩浆的地方。
远处,一片炽红的火海潮水般地汹涌卷至,吐出无数张牙舞爪的火舌。
我迅即向左面急退,眼光飞掠过一个个火光冲天的地方,哪里可以躲避这裂石熔铁的可怕岩浆呢?
我身形突向左转,一道焰流在我刚才的地方急窜而过,而不远处那片火海依旧朝我奔腾而来,丝毫不给我喘息的机会。
我急速飞逃,体内的气流转及周身百骸,为我不断补充着消耗的体力。
突然,我眼睛余光处望见西北处有一小块地方仍然漆黑一片,没有丝毫的火光,我立刻精神大振,向那里飞驰而奔。
我身体不住地纵跳闪伏,在躲过几百道突窜的火流后,我终于落在那片黑暗的土地上,大口地喘着粗气。
此时此刻,黑暗比光明要温暖得多了。
远处,天地一片可怖的血红色,所有的地面都已陷入沸腾的火海,红艳的火光直冲上天,耀武扬威地吐射着骇人的光芒。
我蓦然心中一沉,浑身像浸入寒冷的冰窖中,完了,我的行李包还放在原处,那里面装着可供我饮用一年的压缩水,现在想必早烧成焦炭了。
我一时万念俱灰,无力地瘫软倒地,完了,什么星际猎手,美丽少女,全都是美梦泡影。
在这滴水不存的火焰星上,失去了赖以生存的压缩水,即使以我的体力而言,最多也只能勉强存活一周。
我呆呆地躺在地上,再无心思考虑其他的事情,又累又悲,沉沉地昏睡了过去。
醒来时天已大亮,我颓然爬起身,回想着昨夜恶梦般的遭遇,不禁心灰意冷,我麻木地走到昨日存放行李包的地方,那里除了一片焦黑的粗糙岩石,几十只生龙活虎般爬动的火蜴,其它的什么也没有。
天色由亮渐渐变暗,我脑中一片空白,毫无目的地在火焰星上乱走。
不经意中,我又走回昨夜躲避岩浆的地方,突然发现那一带的外围岩石都从中断开,形成一条深凹的沟壑,在深不可测的狭长沟壑内,流动着褐色粘稠的液体。
难怪昨夜岩浆流到此处便无法前行,原来被这道沟壑挡住了去路。
我心中腾起一丝希望,这种褐色的液体不知能否饮用。我俯下身,鼻子立即闻到一股辛辣的气味,我小心地伸出手摸了摸粘稠的液体,一阵触电般的麻痛传遍全身。
我惊呼一声,疲软地坐倒在地,彻彻底底地绝望了。
昏昏噩噩地过了六天之后,我的皮肤已经开始收缩,有了深深浅浅的褶皱,嘴唇早已干裂出血,喉头仿佛塞了一块硬木头,连话都不能清楚地说出了。
我知道自己快死了,脑海中不断浮现出自懂事以来所有认识的人的面孔,他们有的打骂过我,有的曾爱过我,然而他们无论对我是好是坏,现在都已经不重要了。
一张冷若冰霜的美艳面孔在我眼前浮现——蕴丽莎,直到此刻,我才发觉,心中是多么强烈地思恋着她。
永别了,蕴丽莎。
又过了两天,我的身体机能逐渐瘫痪,大小便停止,眼前开始出现幻觉。
模模糊糊中,我仿佛又开始行走,走过一块块巨大的岩石。啊,眼前是绿油油的草原,白色的野花,我渐渐地飘浮起来,没有天空。我的手呢?我的脚呢?谁能还给我?
水突然从草原中喷出,转而清澈的水突然变成黑油,将我全部淹没。
我拼命挣扎着,何务,我的老师,他的脸嵌在粘稠的黑油中,满是悲伤的笑容,你是个孤儿,四周响彻起雷鸣般的声音,孤儿、平民、老师……等等我,这触摸不到的距离,我用力翻腾着,这冲天的火光,沸腾的泪水,停止讥笑,鹰眼的雕像,我全身舞动,挣脱这密密缠绕的暗红色脐带,窒息的咽喉,我要疯狂地奔逃。
“扑通”一声,我的身体急速下坠,在一阵火烧般的疼痛刺激中,我意识突然清醒过来,身体竟滚入沟壑,落入了褐色粘稠的液体中。
口鼻迅速被液体封住,全身已经完全麻痹,我不断地往下坠落,不知过了多久,身侧处突然传来一阵极强的吸力,它漩涡般地将我吸入,我的身体立刻风车般地急速滚动,“砰”的一声,全身剧痛,我重重摔在了一块岩石上。
“滴答,滴答”,我耳畔忽然传来细微的声音,“滴答”,是水声,是水滴在岩石上的声音!
狂喜潮水般地涌遍全身,我忍不住兴奋地颤抖着,真的是水声,不是幻觉,我得救了!
仿佛打了一记强心针,我慢慢恢复了一些气力,周围全是岩壁,此刻我身在一个长长的洞穴中,一端深不可测,水滴声就从那里传来,而另一端则涌动着褐色的液体。
我恍然大悟,原来另一端的洞口有着极强的古怪吸力,在我下坠时将我横吸入洞中,赐给了我生的希望。
我向水声处慢慢地爬动,水滴声越来越清晰,大约爬了五六百米,赫然望见前方一根尖柱状的岩石,岩尖处正悠悠地滴着清水。
我喉头一阵咕咚,猛扑了过去,紧紧地抱住石柱,浑身颤栗,我终于得救了。
清澈的水滴滴在我皱巴的脸颊上,我激动地跪下,对这神奇莫测的宇宙,对这上苍的恩赐,充满了感激之情。
我不停地吮吸着岩石,清凉的水滴流入干涸的咽喉,像春雨滋润着布满裂纹的旱地。
不知不觉,我已泪流满面。
一天以后,我的精力开始逐渐恢复,睹见前方不断滴水的岩石,洞的那一头究竟是怎样的光景?一阵强烈的好奇心吸引着我继续前行。
洞道越来越宽敞,走了大约一个小时左右,眼前豁然出现了一个神奇的世界。
一块块乳白色的岩石刀削般地林立着,闪烁着晶莹的光辉,许多比外面要大上几倍的火蜴在上面爬窜,显得生机勃勃。
在岩石林的中央,一汪蓝色的湖水平滑如镜,蓝宝石般地剔透发亮。
这里拥有可供我生存的一切,水和火蜴。
我狂呼一声,兴奋地奔跑过去,清澈的湖水中,一群群红玛瑙般的圆球生物,正自在惬意地游动着。
陡然一个怪声传入耳中,我惊异地回头,在身后一座剑锋状的岩石上,竟然有一个深陷的凹洞,一双闪闪发光的眼睛,一动不动地凝视着我。
我惊呼一声,倒退了几步。
那是人,一个银白色长发披肩的人,我仔细地端详着他,一双冷冽的双眼,比寒武星上的冰山还要酷寒,脸上密密麻麻地不知生了多少的皱纹,像纵横交错的河网。
他和我对视了良久,忽然大步走出岩洞。
他身材高大魁梧,犹如高耸挺拔的古松,双肩奇宽,身披一件雪白色的长袍,充满了威严慑人的气势。
我的脑中闪过无数的疑问和惊骇,他究竟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出现?为何在他面前,我感觉自己变得无比渺小,就像站在一座高耸入云的山岳前?
“哈哈哈哈”,他忽然放声长笑,雷鸣般的声浪震得周围的岩石“哗哗”地落下石屑。
他双目闪烁着剑锋般的光芒,大声呼道:“哈哈,我剑洪等了几千年的人终于出现了!”
我惊疑地望着他:“你究竟是谁?难道你已活了几千年了吗?”
他缓缓点头,道:“我叫剑洪,是纵横剑门的第九十八代传人,在这荒凉的火焰星上已整整待了二千七百五十八年零九个月二十一天了。”
哇操!我震骇地睁大眼睛望着剑洪,天鹰星系上著名的老寿星,世袭贵族赫连德也不过活了一千六百岁,看来此人若不是在吹牛,就一定是个疯子。
剑洪似乎看出我的疑虑,双目一凛,道:“你不相信?”
我笑笑不语,老师曾告诉我,一个正常人千万不要去和疯子争论,否则只有被活活气死。
剑洪凝视我良久,沉声道:“我生平从无半句虚言。”
他满头的银发突然似被狂风卷动般飞扬,根根长发竖起向四周舞动,如同一团热烈燃烧的银色火焰。
原本平静的空气猛然千军万马般怒腾,卷起无数个骇人的气浪,“噗哧噗哧”地似要爆裂开来。
剑洪的身体流溢着血红色魔异的光泽,披靡的气势波澜壮阔般向四处延伸,“轰轰轰”,四周坚硬的岩石一块接着一块地爆炸,如同一连串被推倒的骨牌,变成漫天飞扬的碎粉。
我震骇地张大了嘴巴,这是什么功夫?魔法?古武道?还是他手里暗藏了一把最新款的量子枪?
剑洪傲然道:“这就是我纵横剑门世代单传的纵横剑气。”
我疑惑地望着他,问道:“这是古武道的功夫吗?”
剑洪凄怆一笑,缓缓点头道:“我们坐下说吧。纵横剑门,是几万年前的古武道中最神秘的门派,代代只传一人,三千年前,我成为纵横剑门的第九十八代传人,凭着所向披靡的纵横剑气,击败了无数武道高手。”
我好奇地问道:“纵横剑门?怎么我从来未听说过啊?它的创立者是谁啊?”
剑洪一字一句地道:“纵横剑门的创立人,便是十万年前,开创灵道的嘉源大师的同胞亲弟——嘉禾。
“因为嘉禾祖师与他哥哥性格不和,所以当嘉源开创灵道之后,嘉禾祖师便周游宇宙,寻遍各种古武道的典籍密法,立志开创新的宗派。祖师在面壁千年之后,终于有悟于心,创出了威力无穷的纵横剑法。
“传到我这一代时,放眼天鹰星系,我再无对手,于是我乘坐飞船遨游宇宙,希望能找寻杳无音讯的灵道传人,与他一绝胜负。”
我狐疑地道:“灵道现在还有传人吗?”
剑洪摇摇头道:“我也没能找到,飞船在经过火焰星时突然发生故障,引擎起火,我在飞船爆炸前的一刹那启动了紧急弹射装置,被迫降落在火焰星上,一过就是几千年,再也不能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