缠绵过后。风莲疲惫的睡着了,阴兀冷冷的看着风莲苍白的脸,他知道刚才行欢时她一直在默默的哭泣,她变了,变了很多,以前的她总是浓装艳沫,从来不会流一点眼泪,现在的她脸上不施胭脂,显得不食人间烟火。

不变的是她那张绝美的脸庞。

从不知道她竟还能激起自己的欲望,而且是那么的强烈和震憾。这是为什么?为什么自己一见到她的那一刻,会那么迫不及待的在她未醒时就强要了她好几次?

阴兀走后,风莲睁开了双眼,她并未睡着,却假装睡着了,因为她无法去面对这个藏在他心里十年的男人一下子出现在她面前的事实,她回来了,这个扩别了十年的房间依然如故,真可谓是‘景物依旧,人面全非啊。’

风莲苦笑,强撑着酸痛的身体,把散落在地上的衣物一件件拾起穿身。

他为什么把我强行带来这儿?不知道姐姐姐夫他们如何了?还有孩子们呢?风莲眉头紧锁,沉思着:他不可能知道我在药情谷,十年前他对我的冷漠和无情,没道理十年后变得热情如火。那么他找的不是我,而是别人。别人?难道他要找的是‘医邪’?江湖上传闻鹰堡堡主夫人身患疾病难道是真的。如此一来我会在这儿倒也是合情合理了。

江灵,风莲想起她就头疼,是她抢走了阴兀,如果不是她,她和阴兀还是会好好的在一起,可她恨她吗?恨吗?风莲摸摸自己的心口,不恨。是的,她不恨她,可能是时间太长了,也可能是因为她在心里早已用所有恶毒的句子把她骂了个底朝天,所以已经让她不知道怎么去恨她了。

这二年,她走遍了大江南北,看到了形形色色的人,感受到过各种感觉,像东方沧和古蓝的恩爱,火影风对纳蓝若的恨,逆天行对商愉的痴,都是那么的荡气回肠曲折动人,可到最后死的死伤的伤,如果没有爱,又哪来这么激烈的情与恨。

是啊,她不能否认,她还是爱阴兀,而且爱得苦,爱得激烈,一直以来都未变过。这二年来,虽然强迫自己不去想他,但每回梦醒,都感觉全身的疼痛,是因为想他,想他的痛蔓延了全身。

沉浸在思绪中的风莲没有查觉到房门被打开。

阴兀静静的看着沉思中的风莲,又一次看呆了,她知道她的美,可从未像现在这样震憾着她的心房,月光从窗外泻进,温柔的照射在她白嫩的脸庞,长长的捷毛盖住了那双水灵却显得极为忧郁的眼睛,一身及腰的黑发如瀑布般洒在胸前背上,就好像仙子般飘渺,似要乘着月光飘向空际,那样的空幻,那样的寂静,不,阴兀沉着脸,他不喜欢摸不住的感觉,他要她永远待在他的身边。阴兀没有想过他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只知道他不能让她离开。

于是阴兀抱住了风莲,抱得非常紧。

风莲从冥想中回神,吓了一跳,“你做什么?”

“我不让你走,绝对不。你是我的。”阴兀有些慌乱的道。

五年的空白使她对他的怀抱有些不自在,但她从未见过阴兀如此,好像他在害怕。会吗?阴兀也会怕,他怕什么?风莲好奇的想着。

就这么静静的让他抱着,风莲苦笑,因为她认清了一件事,她还是那么依恋着这个怀抱,真希望永远都不会离开,但现实终归是现实。

突然房门被打开,房里的二人被迫分开,一看来人,阴兀突然沉下了脸,推开风莲,阴兀走到江灵身边,“你怎么下床了?这样会着凉的,知不知道?”阴兀的口气非常温柔。

风莲忍住心里的苦涩,这样的温柔,阴兀从来没有给过她。

看着来人,风莲并未显露出心里的感觉,她只是淡淡的,很淡的打量着江灵,她的样子没变,还是和十年前一样那么惹人怜,只是她的脸很苍白且无血色,身子十分瘦弱,由二个小丫头搀扶左右,除了相貌很难想像她就是十年前那个活泼似猴子似的江灵。

风莲看到了江灵微凸的肚子,原来他怀孕了,看来江湖的传闻是真的了。

看到风莲,江灵的身体明显的僵直了,“你```你是风姬姐?”

“我现在叫风莲。”风莲冷冷的开口,说完便不再说话。

她不知道应该开口说什么,心中有股压抑的情绪想得到舒解,却不知该往何处解。

“娘——”风少怀,风真宇出现在江灵身后,一见到风莲,便迅速跑到风莲的面前。

“少怀,小宇——”风莲拥住自己的孩子,“你们怎么会在这里?”随即又骂自己笨,阴兀莲隐密如药情谷都能找到,更何况是她的孩子,只要一看孩子的脸,他便应该猜得出是他的孩子吧。

“你们没事吧?”风莲问怀里的孩子。

二个孩子摇摇头,风少怀指着阴兀道:“娘,他说他是我们的爹爹?娘,这是真的吗?”

望着孩子天真的眼睛,风莲竟然不知道如何开口,半响,才苦涩的道:“是的。”

耶——二个孩子吹呼起来,二人同时跑到阴兀旁,扯着他的衣角,“爹爹,抱抱——”

望着二张一模一样的小脸,阴兀冷着脸,眼里显露着明显的厌恶,“滚开——”,挣开二双柔软的小手,阴兀退了一步。要不是因为江灵在场,他根本不会让这二个小子碰他,只因他们不是他和江灵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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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四章]


风少怀,风真宇明显的感觉到了阴兀的厌恶,撇着嘴,忍着哭的感觉,风少宇道:“娘,爹爹好像不喜欢我们啊,是不是宇儿和怀儿不乖惹爹爹生气了?”

将一切看在眼里的风莲只是把苦水往肚里吞,想不到他连她的孩子抱都不愿抱一下。只因为他们不是江灵的孩子吗?

安抚了一下孩子,风莲换了个话题:“既然怀儿和宇儿都来了,那我姐姐和姐夫呢?你把他们怎么样了?”

“我要的只是你,那些不相干的人与我无关。”阴兀阴沉的双眼直视着风莲。

什么意思?望着阴兀丝豪没有感情的双眸,稍微安了心,他应该没有惊动到姐姐他们吧。

想毕此时,姐姐姐夫现在肯定是在着急她的失踪了。

“娘,她是谁啊?”风少怀指着江灵道。

“是啊,娘,她为什么在爸爸的怀里?”风少宇嘟着小嘴,爹爹连碰都不让他碰一下,为什么她可以?

“她````”风莲正不知该如何接口,阴兀说道:“她才是你们的娘。”

“什么?”如惊天轰雷般,风莲怔怔的道:“胡说。你怎么可以这么说话。”

一旁的江灵身子也颤了一下,看着二张可爱的小脸,江灵多希望自己也有这么漂亮可爱的小孩啊。她好想抱他们哦。感觉到了怀中人儿的激动,阴兀更肯定了心中的想法。

“我没有胡说,她才是你们的娘亲。”阴兀冷声道。

“你撒谎。”风莲指着阴兀,尖声道:“你怎么可以骗孩子,怎么可以这样对我?怀儿,宇儿,到娘这儿来。我们回家。”风莲的双手有点抖,她拉住孩子的手就往外走。突然,她好怕,好怕他抢走她的孩子,这五年来,二个孩子是她精神的依托啊,如果没有他们在身边,自己该怎么办?

“娘,爹说的话是真的吗?”小声的,怯怯的,风少宇问。

“当然不是,你们是娘的小宝贝,是娘怀胎十月辛苦生下来的。”风莲蹲下来,抱住孩子。

阴兀突然过来拉开了风莲与孩子,把孩子固定在身边,说道:“她不是你们的亲娘,你们亲娘就在我身边。” “可是,娘对我们很好啊。”风少怀稚嫩的声音说道。

看着二张跟他长得相似的小脸,阴兀冷着声道,“小孩子都是跟父母在一起的,可为什么你们没有爹,因为她不是你们的亲娘。”

风少怀,风少宇左看看右看看,似乎有些难以决择,他们不喜欢那个病恹恹的娘,可是他们又好喜欢跟爹爹在一起哦。

“你们不想和爹爹一起吃饭吗?爹爹可以带你们一起去玩哦。”阴兀以一种前所未有的温柔说道。

“真的吗?”风少怀,风真宇双眼露出渴望的眼神。

“当然了,你们先去吃饭,爹爹待会就到。”此时的阴兀就像一个溺爱孩子的父亲般。“来人,带少爷和夫人去吃饭。”

“是。”

江灵拉着二双小手,有些歉疚的看了一眼风莲,便在下人的挽扶下走了。

风莲没有再说话,此时,他明白了阴兀真正的想法,他让孩子认江灵为母亲,并不是因为他疼爱孩子,只怕是因为江灵想要孩子吧。她能说什么呢?他是存心要把孩子给带走,也罢,孩子从来没有得到过父爱,如果孩子跟着他会幸福的话,也好。至于她,只要能看到孩子高兴就行了。目送着孩子走出房间,风莲惨然的笑了。看着风莲的笑,阴兀竟觉得心痛,心痛?阴兀沉下了脸,他怎么可能心痛她?

“你笑什么?”

“笑笑而已,没其它意思。”风莲身心都觉得很疲惫.

“我不准你这样笑。”阴兀霸道的说。

他不喜欢风莲莫明其妙的笑,这样的笑使他有种抓不住她的感觉。

不准我笑?他好霸道,一如以前,完全只顾自己的感觉,不顾他人的意愿。

感觉到自己的虚脱,连说话都觉得有些吃力,只想好好休息,风莲便道:“你把我抓来这儿,不只是把孩子抢走这么简单吧。想让我替江灵治病?”

“你很聪明。”阴兀眯着眼。

“我不会替她治病的。”风莲抬眼看着阴兀,冷声道,“我不可能替一个抢我的男人又抢了我儿子的女人治病。”

她的态度惹恼了阴兀,“如果你不治好江灵的身体,你将再也见不到你的儿子。”

“什么?你想对怀儿宇儿怎么样?”风莲不可思议的着着阴兀,“他们也是你的儿子啊。”

“不,他们只是我用来威胁你的筹码而已。”阴兀绝情的说,儿子?哼,他的一生中只在乎灵儿,其他的人,看他们一眼都显得浪费时间。

“你,你是禽兽,你不是人。”二行清泪从风莲脸上流下,他怎么能说出这翻话,如此的狠心,如此的令人心痛,他是他曾经用生命来爱过的男人吗?

看着风莲生不如死的表情,阴兀感觉到了自己的残忍,但那又如何?

是啊````对一个没有心的人来说,那又如何?

*

阴兀温柔的看着江灵和孩子们打闹成一片,好久没看到江灵笑过了,这会儿她又恢复成了以前的活泼可爱了。

“爹爹——”看到门口的阴兀,风少怀跑过去。

一把抱起孩子,阴兀朝江灵走来。

“爹爹,我也要抱。”风少宇看到弟弟被爹爹抱起,他好羡慕哦。

一手一个孩子,阴兀不费力气。

看着这份父子天伦,江灵有些感动,终于,他有点人味了。这十几来了,总感觉阴兀少了份生气,她想,以后就不必担心了,有了孩子,还有了她——风莲,她不想承认,但她又不得不承认,风莲挑起了阴兀的热情。十年前如此,十年后亦是如此。或许阴兀心中并没察觉出他对风莲的感情,也或许他已经知道了但他不愿去承认。管他呢,只要他还好好的待在她的身边,其它的就不重要了。

 江灵微笑的迎了上去,“快来吃饭吧,都凉了。”

“嗯,你呢?吃了没?”阴兀心疼的看着江灵瘦弱的小脸。

摇摇头,江灵道:“我吃不下。”

“你的身体太弱了,不吃饭怎么行?来,我喂你。”阴兀端起饭往江灵嘴里塞。

红着脸,江灵一小口一小口的吃下了。

看着仿若无人的二人,风少宇和风少怀开口道:“爹爹,我娘亲呢?她吃饭了没?”

阴兀脸色一沉,指着江灵对着双胞胎说:“她就是你们的亲娘。不许你们再记挂着那个女人了。”

“哇——”的二声,双胞胎哭了起来,嘴里喊着:“我要娘,我要娘,你还给我娘。”

“瞧你,都把孩子惹哭了。”江灵责怪的看了阴兀一眼,起身便要去哄孩子,突然一陈玄晕袭来。

“怎么了?身体又不舒服了吗?”阴兀没理会正在哭泣的孩子,一脸焦急的扶着江灵。

“没什么,只是肚子有点疼。”江灵疲倦的说。

“我扶你回房。”阴兀一把抱起江灵,转身对江灵的贴身丫环吩咐:“去把风姬叫来。”

“是。”丫环春红道。

叩叩叩…..

敲门声震醒了还在发呆的风莲。“进来吧!”

“是你?春红。”风莲一看来人。

“是的,风姬小姐。”春红直视着风莲,眼里没有半丝的尊敬,有的只是冷漠与鄙视。

“堡主叫你去给夫人治病。”完全命令的语气。

“如果我说我不去呢?”风莲好笑的看着春红,一直知道她是个忠心护主的人,但现在莫名其妙的敌意令风莲心里有些微的不悦,要知道可怜的人是她,失去了孩子的人也是她,不是春红那个病入膏肓的主子,她摆什么脸色啊?

“这个世上唯有我才能医好你主人的命,你不觉得应该对我好些吗?”

春红紧闭小嘴,似有些不甘,半响才道:“风姬小姐有何吩咐。”

看着春红不情不愿的表情,风莲决定,从今天开始在鹰堡的每一天,她都要开心快乐的生活,气死这死丫头。

她早已不是以前那个做事不周(指用计赶走江灵一事)只会哭泣(被阴兀抛弃时)的风姬了,现在的她是风莲,一个崭新的人。

“我饿了,你去做一些我喜欢吃的小菜来。”

“不知风姬小姐要吃什么样的小菜。”春红冷着脸道。

似乎听到了春红咬牙切齿的声音,风莲开心的道:“你的堡主夫人吃什么,我也就吃什么。下去吧,最好动作快点,免得你主子有个什么闪失。”

“是。”春红恨恨看着风莲得意的脸,心中暗附:这裱子走就走了,还回来做什么?还想夺走堡主的爱吗?她不会让她称心如意的,她一定要为主子讨回一个公道。

“等等——”风莲叫住正欲转身的春红。

“风姬小姐还有什么吩咐?”

“记住,我的名字叫风莲,风姬早在五年前便已死了。”风莲对着她微微一笑,眼晴却是寒意深深

春红紧握着拳头,显然是在拼忍着要爆发的怒气。“是,风莲小姐。”

注意到了春红离去时那阴狠的眸子,风莲挑了挑眉,暗道:这么凶狠的眸子,看来丫头挺想除去我的?

不过,风莲心里还是舒服多了。哼,想除去她,下辈子都不可能,她不是一个不知江湖险恶的小姑娘,一开始就不是,不是吗?十年前,阴兀就说过她是一个心机深沉,内心恶毒的女人,十年后她还是这样的一个女人,只要人不犯我,我必不犯人。

风莲吃完饭,已是一个时辰后了。看到阴兀阴黑的脸,风莲心里又痛了起来。他看着江灵的眼神是如此的深情,如此的担忧,五年了,他还是那么的在乎她吗?

看到姗姗来迟的人,阴兀一把抓过风莲的小手,“你在搞什么把戏,我不是让你一个时辰前就来的吗?”

 “我总得吃饭吧,从昨天到现在,我可是滴米未沾啊,你总不希望我在替你女人诊病时因饥饿而误诊吧?”风莲不急不慢的道,心里却想着,反正她的病也有好几年了,一时半的也死不了,担心什么啊?

“如果灵儿有什么闪失,我要你陪葬。”阴兀狠狠的看着她,漆黑的双眸有着令人看不懂的情绪。

装作没有听到阴兀的话,风莲为江灵诊起脉来,半响,风莲的脸色开始凝重,开口道:“你们是否去过黑狼山?”

“黑狼山?去过,那又如何?”

“是否食过一株红色树身上的青色果实?”风莲冷冷的看着床上虚弱的江灵,她不恨她,但也不表示她能对江灵和颜悦色,她还是不得不承认,自己还是有私心,她希望江灵快点死去,虽然这样还是得不到阴兀的爱,但至少心里还是能好过点的,哎~行医这些年,自己的心还是黑的啊!

“我吃过”

就在阴兀还在脑中寻索着是否有碰到过红色树身果实的事时,江灵虚弱的开口道。

“什么时候?我怎么不知道?”阴兀看着江灵,那时他并未见她离开过,更没有见过她吃进什么东西。

“我是在路边看到它的,我只是好奇,竟然会有红色的小草,结的果实还是青色的,我就摘了颗来偿偿,那时你正和雷总管在说话。”说完这些话江灵已显得有些气喘。

“这就对了,那株红色小树看起来像草,其实是树中最为毒的一种,名叫‘赤红顶’,它的树身长满了绒刺,别以为它看起来只是绒刺,其实这刺是世上最为尖利的,而你吃的那青色果实江湖人士都叫它为‘青冥果’,仍至阳至寒之物。”风莲看了江灵一眼,对方显然是被她讲的话给吓着了,脸色更为苍白,想不到她还是这么的经不起吓。

风莲继续说道:“你应该庆幸你吃的是果实而非那刺,要不然,你哪还有命在。”

“你不要威言耸听。”阴兀阴冷的声音在风莲耳边响起。

怎么?那么的心疼她吗?风莲在心里冷哼一声。

“我讲的是事实,要不然我接下来的动作你就得说我在谋害她了。”风莲的声音完全的没有热度,冷泠的瞄了一眼阴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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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五章]


阴兀沉下了脸,不知为何,她的眼神令他非常不爽,那种不正视他的感觉令他从心里排斥。

她变了,趁风莲在为自己打脉时,江灵打量着风莲,她比过去更美了,那是一种自信的美,眼中的沧桑透着成熟与智慧,想必是经历了很多的事情吧,那专注严肃的表情,显然,她是用心的在看着自己的病情,她,已不是自己初识的风姬了。

“你想做什么?”阴兀一把抓住风莲伸进衣袖的右手。

“拿针。”风莲瞄了他一眼,从衣袖里拿出一个小布包包,“不信就自己看吧。”说完便把小布包摊开放在床沿,里面赫然放着二排银针。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阴大堡主,你懂这句话吧。”风莲冷声道。

“你…”

“得,你本身就是个多疑的人,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只是在我看病时,请堡主离我三尺,不要妨碍我看病。”风莲打住阴兀的话,自顾自的道,“你真的那么不放心我,又何必抓我来这儿替她治病?可笑。”

对上阴兀深沉的双眼,风莲完全没有该有的惧意,要是以前,她根本就不敢直视着他深沉如海底的眼眼,而现在,‘怦怦怦’,对上他的眼眸,惟一的感觉便是心跳的加速,时间仿佛就在此时停止了,他的眼还是那么的深遂,依然像一块磁铁那样吸引着她。不过风莲没有显露出自己的情绪,他不爱她,自己只是一头热,想到这,风莲有些失落。

“扎下来会有些酸疼,忍一忍。”风莲收拾了一下自己情绪的波动,冷眼看着江灵,完全是把江灵当作一个自己不认识的病人看待,脑中也屏去了伤心往事,看准穴位,拿起银针精确的扎在江灵右手臂的十大穴位中。

这是她吗?是他认识的风姬吗?阴兀看着为江灵扎针的风莲,她真的变了好多,要是以往,方才那番话她怎么敢对他说出口,而且那样子是显得如此的冷漠,就仿佛自己只是她遇见的一个过客而已。

不知不觉中,阴兀嘴角含笑,想起风莲方才那翻话,不禁有些皖尔,她是变了,变得非常有意思。

阴兀转过头,却见到侍卫金雷目瞪口呆的看着自己,就像从没见自己似的。

“你在看什么?”阴兀沉声道。

“没,没什么。”金雷慌忙低下头,是他的错觉吗?堡主刚才似乎笑了下,虽然很不明显,但服侍主子多年,的确没见到过主子露出过那种表情——嘴角上翘,而且眼角那刚毅的线条变柔和了。

“毒素已入五脏,医治很难啊。”风莲拔出银针,双皱紧锁。

“什么意思?”听到风莲的话,阴兀原本期待的心开始往下沉。

“你自己看。”风莲示意阴兀看江灵的手臂。

只见江灵手臂上那被针扎过的十处,竟然出现了十颗如豌豆般形状的黑点,在白晰娇嫩的肌肤上显得非常刺眼。

“那是什么?”

“毒气。”

“什么意思?”

“就如你所见那般。”风莲收拾好银针,简洁的回答。

“你说清楚。”阴兀冷声道,她又不是学医的,怎么知道所见哪般?

“我刚才对你说过,毒气已入五脏,换句话说五脏是各穴位的归巢点,更是经脉运转的流动处,我用银针扎了她手臂上十个穴位经脉的混合处,按理说,毒气应该顺着它的经脉排出体外,或者起泡也行,但都没有。显而易见,她的经脉已乱,体内毒气更是在各处穴位上乱窜,以致于失去了它该有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