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衡点点头,道:“不知大师今天要讲什么样的经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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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盘。

“命盘即是所谓的虚,实是虚,虚也是实,万象中都带有着命盘,施主本是个有福之人,却为何如此执着于命盘的解相?”

回来的路上,若衡一直想着圆德大师的话。

“若命盘即是虚,那我的执着也是虚,大师又何必问我这个问题呢?”当时若衡如此回答于圆德大师。

“呵~~各人有命,施主对况施主的这翻心意,老纳能理解,但施主若是问根究底,老纳只能说,施主在这里是找不到答案的。”圆德大师笑着闭上了智慧的双眼。

若衡知道二人的对话便到此结束了,于是,合掌一参,便退了出来。

什么是答案,答案是什么?若衡想不出来,但八个月前,她持手中的签向圆德大师问解时,圆德大师的一翻话却让她的心一直吊到现在。

签上写着‘今生断,佛性。’

“大师,是上签吗?”若衡紧皱眉问圆德大师,这个‘断’字,令她的心产生不安。

圆德大师闭上了眼,半响才道:“施主,这是命盘。”

人真的有命盘吗?曾经她不信,但现在她乱了,爱则乱,她过于在乎夫君的一切,因此,烦恼也接踵而来,所以,她很后悔,后悔为何那天要求签,只是拜佛不好吗?

突然,马车停下,使得若衡的思绪也停止。

“少夫人,到家了。”车夫打开车帘恭敬的道。

若衡下了车,走进大门时,却发现家丁甚至丫环们脚步都有些匆忙,心中一惊,抓住一丫头问道:“庄里发生了什么事?”

“禀少奶奶,刚才少庄主带回一个满身是血的姑娘,现下正在运气给姑娘调伤呢。”丫环福了一福,便急忙拿着热水进了园内。

“满身是血的姑娘?”若衡一边暗想,也跟着进了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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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味,管家静立在一旁指挥着下人们端水,端火盆,当看到若衡进来时,忙走上前来,轻声道:“少夫人,您回来了。”

若衡呆呆的看着床上的面色苍白却难掩其惊人美貌的姑娘,再看着为她疗伤运气的夫君,问道:“管家,发生了什么事?”

管家摇摇头:“不知道,当少庄主抱着这姑娘回来时,我也是吓了一跳,还以为少庄主出了什么事呢,少夫人放心,少庄主没事,这些血都是那姑娘身上的。”

“你们都下去吧。”管家对着一干子下人道。

“是。”下人们退下。

“管家,这姑娘,你认识吗?”若衡看着床上紧闭着唇,满脸痛苦的女子。

“没见过,少夫人上了一天的香,还是进屋先歇息吧。”

“我不累。”若衡摇摇头。

就在此时况无城已运好功,下了床,见到若衡时,淡淡的笑了笑:“回来了?”

“嗯,相公,这姑娘怎么伤得这么重。”若衡走上前,拿出手绢温柔的擦了擦他满脸的汗。

“这里血味太浓,你先回房吧。”况无城拿下为他擦汗的小手,说完,便转过身轻轻的将床上的女子放平。

“管家,药呢?”

“少庄主,在这。”管家连忙从一旁的桌上拿过一碗黑呼呼的药来。

“少庄主,让属下来吧。”管家走上前一步。

“不用,我自己来。”况无城让那女子倚在自己胸前,喂她吃药。

“这。”管家向看若衡。

若衡没有说话,悄悄的退了出去。

他的脸上写着焦急。

那是担心与心痛的眼神。

当他看着那姑娘时,眼中时不时的露出一抹欣喜。

这些表情,她从未在他的脸上看到过。

他们是旧识吧?若衡心想:应该是很要好的朋友吧?思绪想到了此处便停止了,若衡不再往下想,只是淡淡的一笑,朋友受伤了又怎能不焦急呢!

“绿儿,你去准备一些米粥,在里面放些赤豆。”若衡对着一旁的绿儿道。

“是,少夫人。”

“夏儿,你将客房打扫一下,既是给姑娘家住的,该添的就添,可要用上心,知道吗?”

“是,少夫人。”

绿儿与夏儿双双退下,若衡看着空中的阴云发起呆来,半响,才匆匆的赶去园内那间曾是相公休憩用的小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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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夫人。”站在门外的管家一见到若衡便恭敬的叫道。

“管家,你怎么不进屋里帮忙?夫君一个人怎么忙得过来呢?”若衡责备。

“这个?”管家为难的看了一眼里屋。

若衡摇摇头,刚想推门时,却听见几声哭泣声从屋内传来。

那姑娘醒了吗?若衡如此想着,便推门进去,却在见到屋内的二人时,苍白了脸。

“你来了?”况无城身体有些僵硬的拉开自己与那女子的距离,但仍是微笑的对着若衡道。

“嗯,姑娘的伤可好些了?”若衡点点头,关心的问,假装刚才的一幕没看到。

“她是?”那姑娘一见到若衡,便看向况无城,苍白的脸上梨花带雨,却依旧不损她美丽的容颜。

“无城是我的夫君。”若衡笑笑走到床边,“相公,让我来喂姑娘吃药吧,男女授受不亲,在自个庄里没人说什么,但若是被外人知道了,不免损了姑娘的清誉。”

况无城一怔,方道:“还是让丫头们来侍候吧。”

“夫君?无城,你,你成亲了?”女子原本苍白的脸在此刻更显得毫无血色。

“嗯。”况无城轻嗯一声。

一颗,二颗,三颗,豆大的泪珠从女子的眼中落下,口中喃喃自语:“怎么能这样,你怎么能这样对我,怎么能这样对我?”

“别哭,对你的身体不好。”况无城满身的苦涩,面对女子的泪只是痛苦的别过了头。

“你说过你会娶我的,说过会等我的,你食言了,食言了。”女子突然下了床,蹒跚的往外走。

况无城忙拉住女子的手,急道:“静儿,你要去哪里?”

“不用你管,到哪里都比在这儿好。”

“你不能走,你身上的内伤很重。”况无城脸上写着心疼。

“难道你要我在这里看着你与别的女人亲亲热热吗?”女子冷冷的看着况无城。

况无城一怔,突然看向若衡,后者只是平静的听着二人的对话,一双眼晴却盯着地面。

女子在此时也仿佛意识到了若衡的存在,禁口不语。

“姑娘还是在这里住下吧,庄内比外面安全,那些伤了姑娘的人就算来到决剑庄,至少还有无城能保护姑娘。”若衡抬头对着女子温柔一笑,“我已让下人给姑娘收拾好了一家厢房。”

若衡轻柔一笑,对着况无城道:“就在东面第三间,离这里很近。”

“姑娘现在行动不便,晚膳我会让下人给拿到姑娘的房里,既然姑娘与相公是旧识,我便不打扰你们叙旧了。”若衡看着二人,对着女子温柔道:“姑娘,你刚才口中的那个别人,是我,相公的娘子,不是别人。”

女子神色复杂的看着若衡,轻咬下唇。

“相公。”若衡走到况无城的身边,看着他有些愧疚的双眼,道:“别聊得太晚了。”说完,便走出了屋子。


[正文:第四章 变数]


三天后,天空终于放晴了,颜色很美,蓝与白的搭配,一直是她喜欢的颜色,所以,她的衣服也是以白色为主,只是边上镶为宝石蓝,再配上一条宝蓝的腰带,清爽而高雅,母亲总说自己配戴过于素了,可自己喜欢。

难得的放晴,花儿上却还残留着昨夜的雨珠,看着如此的景色,别有一种风味,或许,这就是形容女人‘梨花带雨’的来源吧,那姑娘哭起来的模样不也是如这花儿带雨珠的模样么?娇柔得份外惹人疼爱。

若衡摇摇头,甩去脑中突然出现的景像,转而看向别处。

这些石头的样子真是好看,听说是公公从各方收集来的,再自造成小桥流水,想不到公公竟然有收集石子的爱好,真是个闲情逸致的人。

婆婆她们现在在哪游山花水了?还是已经在回来的途中了呢?

不知道爹娘现在在做什么?女儿真是不孝,到江南一年多了,却还没回去看过双亲。

相公他现在?

若衡再一次摇摇头,挥掉心中刚刚萌出的想法,看向小池中的鲤鱼,。

鱼儿的生命真是脆弱,离开水便不能活下来,不过,鱼儿或许也在如我这般在想人的吧?

若衡看着水中游玩的小鱼出神。

“衡儿,衡儿?”况无城轻轻的走到若衡的身边,见她专注的看着水中的鲤鱼,也静静的立在她的身后。

这些天,她一直在这里吗?

静儿的伤势已好转,他不眠不休的照顾着,却忽略了妻子的感受。

“衡儿。”许久,况无城轻轻的再次出声。

“相公?你怎么在这儿?”若衡一转头,脸上惊讶。

“那姑娘的伤好了吗?”第二句话,若衡如此问着。

轻轻拥妻子入怀,况无城将脸深深的埋入妻子的发间,吸取着那一缕缕熟悉的香味,无比愧疚的道:“我的好衡儿,让你受委屈了。”

轻轻回抱着夫君,若衡感受到他满身的疲惫,心中不舍,但脸上却因为况无城的一句话展开了笑容,心中多日来的牵挂,担忧被化解,轻喃:“相公。”

“为什么不问我与她的事?”拉开彼此的距离,况无城诚挚看着妻子,她不应该把什么都藏在心里,什么都不做,只是一味的迎合他。

她问,他会告诉她所有的一切。

“她很美。”若衡温柔的笑了笑,拉过夫君的手一同坐在凸出的石头上,“相公很喜欢这位姑娘吧。”

见夫君的沉默,若衡眼神有些黯然,随即幽幽一笑,道:“如果我是个男子,我想,我也会喜欢上她的。”

她不是不问,而是已知道一个铁般的事实,任何人都看得出相公眼里对那姑娘深深的情意。

“衡儿。”况无城轻叹一声,拥她入怀,他此刻能做的,似乎也只有如此。

“其实,我很彷徨,很害怕,怕相公扔下我,这些天,我什么都不敢想,”若衡拿过夫君的手,玩着他的指头,“可现在相公来找我了,我便知道相公不会扔下我,那我还有什么好问的呢?”

是啊,尽管心中担忧着,可她是况无城的妻子这是一个已成的定局,她,只能静观其变。

听完妻子的这翻话,况无城将若衡抱得更紧了,她的妻子有着一颗玲珑心,更有着一份理解,包容,得妻如此,夫复何求啊。

“衡儿,我永远都不会把你丢下,永远。”吻亲亲落下,二手交缠,况无城在若衡的耳旁许下诺言。

况无城知道自己爱上妻子了,这样的一个女人,叫他如何不爱啊,但心里也明白,他爱着妻子的同时,也爱着白静儿。

对妻子,他永远都不会背叛她,会守护她,直到死去,这是他做为一个丈夫所能做到的最终。

但静儿,他也会在心底给她留有一个角落。

二个女人,他虽只能选择一个,但他同时会守护着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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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很喜欢这迎春花儿吗?”当若衡蹋进小花园时,看到前面的黄杉女子,一怔,随即道。

这小花园在在她与相公寝房后园,是属于她们夫妻的一个秘密花园,除了夏儿绿儿,她不允许任何下人进出这里。

“我叫白静儿,你可以叫我名字。”黄杉女子白静儿抬头冷冷的看着若衡。

阳光下的白静儿比起初见时更美了,伤势已好转的她在此刻脸上已没有苍白之色,而是一种粉嫩的白,全身冰冷的气息就像是傲枝霜梅,令人移不开视线。

若衡不得不承认,自己虽美,但比起她来还是逊了一些。

“白姑娘。”若衡礼貌的点点头。

白静儿没说话在,依旧盯着地上的迎春花儿出神,此时的迎春花早已没有了花儿,只剩碧绿的枝叶摇曳。

“姑娘到这里来是找相公的吗?”若衡轻声的开口道:“相公他出去了。”

“我不能来这里吗?”白静儿不答反问。

空气中是一陈令人沉闷的寂静。

“我是来找你的。”最后,白静儿道。

若衡惊讶的看着白静儿,找她?

“你放心,我不是来跟你抢天城的。”白静儿怔怔的看着若衡,眼中闪过一抹不知道是羡慕还是忌妒的神情。

若衡摇摇头,道:“我从未想过姑娘会跟我来,嗯,争天城。”

白静儿有些诧异,问:“为什么你会如此认为?”

若衡温柔一笑:“因为姑娘虽然喜欢天城,可是姑娘也是个高傲的女子,不屑于如此做。”

“呵````哼。”白静儿嗤笑:“你错了。”看着若衡不解的眼光,道:“若是在二年前,我会杀了你,只要是在天城心里有份量的女子,我都会杀了她们。”

“杀人?”若衡眨眨眼,轻咬着下唇,她有些震惊,这么美的女子会杀人吗?

“你不害怕?”白静儿眼中涌现杀意。

若衡摇摇头,“白姑娘不是说在二年前吗?现在是二年后了。”

白静儿一怔,不屑的道:“这种可难说,只要我一不高兴,我随时都会杀你。”

将天城送给这种风一吹便会倒女的,白静儿的心里很不甘心,但一想到那个令她牵肠挂肚的男人,心里也知道只能把天城给放下。

看着若衡脸上的鄂然,白静儿冷笑道:“二年前,我爱着无城,可当那个男人出现时,我才知道原来我并不爱无城。”

白静儿是爱上别的男人了?若衡虽然奇怪于白静儿竟将这种私事讲给她听,但心中却是一松。

“无城是个好男人,你要好好待她,不然,我会杀了你。”看着若衡,白静儿的脸上又是一片杀气。

看着她脸上的深沉,若衡轻轻的点了点头。

在此刻,她不知道能说什么,白静儿的强势并没有让她不悦,她虽是弱女子,却并不懦弱,只是单纯的不知道能说什么,所以只有沉默。

“我要走了。”

“白姑娘的伤全好了吗?”一听她要离开,若衡便问道。

“嗯。”白静儿点点头。

就在此时,况无城突然出现在二人面前,面色凝重。

“无城,他来了?”看到况无城的神情,白静儿的脸突然变得苍白。

况无城点点头,拉过若衡的手,对着白静儿道:“静儿,带着衡儿离开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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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公,发生什么事了?”看着二人脸上沉重的表情,若衡的心里突然打鼓般跳得厉害,她从没见到过夫君脸上出现这种表情。

“没什么事,听我的话,你先跟着静儿走,到时我再去找你们。”况无城淡淡的笑笑,看着妻子脸上出现的慌张,心里不知为何也泛起酸楚。

“不。”白静儿道:“你跟她走,他是来找我的,大不了同归于尽。”

况无城一把拉住白静儿正欲离开的手,只是痴痴的望着她。

知道他爱着自己,但白静儿却不知道他对自己的情竟是如此的强烈,心中有一丝的温暖。

“放开我。”

“不放,你跟若衡先走。”况无城坚持。

“我要跟相公在一起。”若衡担忧的看着况无城,尽管心里已是很慌张,却还是表现得坚强,看着二人之间的面色沉重,虽然他们都不说发生了什么事,但她知道事情肯定很严重,甚至是危及生命的。

白静儿一咬牙,从怀中拿出一卷轴,塞进况无城的怀里,道:“火蛇教已被他灭了,只剩我一个,我死不足惜,可你不能死。”

话音刚落,只听得若衡一声惊呼:“夏儿。”听见浑身是伤的绿儿扶着满身是血的夏儿走了进来。

“少庄主,少夫人,快走。”绿儿刚一说完话,便跌在了地上。

“绿儿,夏儿?”若衡惊呼,慌忙扶起二人。

“少夫人,有个男人进了庄,见人就杀,快到这边来了,你们,快,快走。”

“绿儿,绿儿?”

“她们已死了。”白静儿冷冷的道,便看着况无城:“无城,你还不走?”

“我不会走。”况无城握紧了白静儿的手。

若衡抬头,看着二人紧握的手,黯然的别过脸,心有些抽痛。

“衡儿,你先走。”况无城转身对站在一旁的若衡道。

就在此时,一个阴残的声音传了来:“白静儿,把卷轴交给我。”

是他,那个男人。

听着那声音,若衡的心里一颤,她记得这个声音,是那个浑身邪气的男子。

话音未落,园中便已站了一个男子,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若衡只觉整个园子因为这男人的出现而暗了下来,看着这男人的脸,若衡想到了二个字——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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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五章 选择]


“况无城,我们又见面了。”男子轻轻的笑了笑,冰冷的眸中没有一丝温度,只有侵略。

“绝傲。”况无城警惕的看着他,将白静儿与若衡护在身后。

“呵~~”虽是轻笑,却显得放肆而刺耳,绝傲邪肆的看着况无城身后的二人。

对于若衡只是一扫而过,仿如空气般,他的目光定在了白静儿身上。

“白静儿。”绝傲诡魅的声音中透着对于猎物的志在必得.

况无城更将白静儿的身体隐于身后,一心只警慎的看着绝傲的他,忽略了若衡这边的防守。

绝傲嘴角微扬,冷冷的道:“这位决剑山庄的少庄主,身后的那二个女人,你要的是哪一个?”

况无城一愣,就在此时,黑影一闪,况无城只觉右手上一空。

“不,衡儿。”况无城大喊。

空气中传来几声轻笑,只见在屋顶上,绝傲一手提着若衡,狂邪的看着底下焦急中带着愤怒的男人.。

看着夫君焦急,自责的脸,若衡强自对着况无城似安慰的一笑,移开了他那紧紧锁住她的视线,心中有些悲,有些涩,有些闷,她竟不知将眼光移向何处.

原来,在夫君心里,他最想保护的人是白姑娘,而不是自己。

若衡不禁有些自嘲,其实,她应该一哭二闹三上吊的,官家夫人都是这样的,为何她耳濡目染之下竟没有学到这几招呢?

几天前,当夫君带着白静儿回来的那时起,她便应该如此,她应该表现得占有,可她却默许了夫君与白静儿的独处,如果当时她大吵大闹,她知道夫君尽管心中担忧,但还是会尊重她的决定.

她过于理智了。

所以,当若衡的目光再次与况无城遇上时,若衡别过了脸,没有理清自己的思绪之前,她无法做出任何的表情,只有沉默。

若衡看到了白静儿,却只见她只是僵硬着身体,呆呆的看着这个提着她的男人。

那眼神,若衡明白了,白静儿爱这个男人,而且是很爱。

这样一个浑身邪得发紫的男人也会有人爱吗?若衡暗想,看着自己微微发抖的双腿,哎,她是多么的害怕这个男人呀,向来只接触白白净净的书生,斯文有礼的官员,就连她武功奇高的夫君也是一副君子模样,她哪看到过如此,唔,怎么形容这个抓着她的男人呢?孤傲不可一世,野蛮无礼的男人。

所以,她心中尽管害怕,但出于相爷小姐的高傲,若衡还是将心中的恐惧强压了下来,只是,看着发抖的双腿,若衡不禁觉得愧对于父母从小对她的教导。

因此,出于女人的感觉,她很怀疑白静儿真的爱这个男人吗?

若衡悄悄的抬眼看了绝傲一眼,却见绝傲也无意中瞄了她一眼,若衡的身体抖得更厉害了。

太冷了,这个男人。

“况无城,这个浑身发抖的女人是你的妻子吗?当朝相爷的女儿?”绝傲话中的轻蔑若衡当然听得出来。

“放了他,绝傲。”况无城沉下脸。

“把卷轴给我。”绝傲无视于况无城的快迸发的怒意.

“卑鄙。”况无城紧握拳头。

“是吗?”绝傲笑更得邪了,突然一手罩上了若衡的胸前。

“啊——”一声尖叫冲破云际,同时,一个灰色的人影——况无城已冲上了屋顶。

“住手,绝傲。”

顿时,空中二条人影缠斗在一起。

绝傲突然几声狂笑,已落在了地。

“绝傲,放下我的妻子。”

“不放。”绝傲一手搂着若衡,一一拆招,显得轻松,而且看起来颇为愉快,而在他怀中的若衡是既害怕,又气得说不上话来,从来,她从来都没受到过如此的羞辱。

“怎么?生气了?”绝傲满脸戏谑的看着况无城。

不知何时,况无城的手上已握着一把软剑,剑锋利气逼人。

空气中的微风突然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