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荷只感觉腿突然被钉住了一般,剧痛席卷而来,身体不稳的一个踉跄,而身后团子也扑了过来,砰砰两声,团子那肥源的身体直接的砸在了小荷的身上。

楼向晚快速的蹲下身来,看似要夺下小荷手里的银簪,纤细的手指用力的一掐,小荷腕关节的骨头被错开,楼向晚将她手里的簪子轻松的拿了下来。

“你这个忘恩负义的畜生,你竟然要刺木木!”团子是真的被吓倒了,愤怒的抡起拳头捶打着被压在身下的小荷,尤其是那跟簪子还是从自己的头上给拔下来的,这要是真的伤到了木木,团子感觉自己就算死上七八回,都不够赔的。

“团子,将人绑起来。”楼向晚看着被打的小荷,团子的拳头不小,打在身上发出闷闷的声响。

“嗯。”这一下团子算是明白王府里果真容不得好心,用力的一把抓起小荷,将她挣扎的胳膊反扭在了身后,楼向晚拿过绳子绑人。

“这是怎么了?”人未到,声音却已经传了过来,花千千站在半开的门口,看着正忙碌的将小荷给绑起来的主仆,然后似乎想明白了什么,挑起眉梢,没好气的瞪着一脸无辜的楼向晚。

“你脑子是豆腐做的,竟然敢私自将人给放了?这样的贱人敢偷人,还有什么不敢的,这要是在你的手里撞墙死了,楼向晚,你这是嫌命长了找死啊?”花千千骂起来人来,那声音绝度又快又厉,火气腾腾的上升着,恨不能骂醒眼前总是心软的楼向晚。

“千千,只是绳子松了,我和团子重新绑一下。”楼向晚惊悚的看着开骂的花千千,千千骂人的时候最凶。

“绳子松了?”皮笑肉不笑着,花千千哼哼着,眼神愈加的危险,脚下生风的快步走到楼向晚面前。

“千千,天很热,不要靠这么近。”楼向晚颤抖了一下,如同被大野狼盯上的小绵羊,蹭的一下退开三大步。

“团子,你身上怎么都是灰,头发怎么散了,还有,小荷后腰上的脚印是怎么来的?我就不懂了,这好好的被绑在柱子上,怎么还能被人踢到腰上留下脚印,还有木木,你手里的银簪子是团子的吧?”

噼里啪啦一阵询问之后,花千千双手环着胸口,好整以暇的等待着楼向晚的解释,果真是越来越胆大了,当着自己的面这个该死的木头还敢撒谎了。

木木,不是团子不帮你,实在是千千太厉害了,火眼晶晶,根本瞒不住!团子无比同情的看着快要钻到墙缝里的楼向晚,犯到千千手里,木木只有招供的份。

楼向晚滴溜溜的转动着眼珠子,余光偷偷的瞄了一眼吃了火药一般的花千千,心虚一笑,谄媚的开口,“我这不是想让小荷招供吗?所以才会先给她一点甜头吃,松了绑,让她以为我是站在她这一边的,然后才好套口供。”

“再编,继续编,木木,我发现你油嘴滑舌的功夫越来越厉害了,死的都能被你说活过来!”楼向晚笑起来的时候其实特别招人疼,眯着眼,好看的眉毛也是笑弯弯的,白皙的小脸上露出两个深深的梨涡,因为笑而嘟起脸颊上的肉肉,软绵绵的,笑呵呵的模样,让人忍不住的想要捏一下。

花千千再大的火气,在对上楼向晚这笑的讨好的模样也消散了,可是依旧绷着脸,转而别开目光看向被绑住的小荷,冷冷一笑,眼神阴厉,“谁收买了你,让你来杀木木的,胆子倒是不小,就不知道你有多大的能耐接受审问,团子,给我去库房那边,就说是我要领一根老山参给木木补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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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酷刑招供

“老山参?我身体很好,不用补的,真的,千千,刚刚小荷也没有伤到我。”楼向晚快速的开口,拍了拍自己的胸脯,然后还转了一圈,示意花千千看看,自己是真的没事,不需要进补的。

“你壮的像头牛,老山参是拿来给小荷吊着命的,王府的刑罚可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需要的口供没有到手之前,人可不能死了!”花千千冷笑着开口,她比楼向晚高了一个头,也健康了许多,居高临下的看着被绑的小荷,面容显得阴狠至极,敢杀木木,她倒要看看这个小荷的嘴巴有多硬!

听完花千千的解释,团子立刻马首是瞻的要去库房,被一旁楼向晚快速拽住了她胳膊,用力的眨着眼睛,千千这只是吓小荷而已,团子这个笨蛋竟然还真的相信了。

“木木,你眼睛怎么了?进灰了,怎么不停的抽搐?”团子不解的看着楼向晚,然后胖胖的身体挪了过来,“木木,你别动,我给你吹一下眼睛就没事了。”

自己怎么有这么笨的跟班!楼向晚翻着白眼看着屋顶,她不是眼睛抽筋,自己整个人都要抽筋了,被团子给气的!

花千千已经懒得理会身边的主仆两人,白嫩的手挑起小荷的下巴,冷然一笑,“不过是打了十鞭子,就苍白成这样,这如果早中晚各打上十鞭子,用老山参吊着命,小荷,你认为你能坚持到什么时候?”

“鞭打算什么,花千千,你的手段也未免太差了一点。”妩媚的笑声传了过来,依旧是一身华丽的紫色裙裳,紫舒云鬓花遥,慢悠悠的走了进来,让原本晦暗的屋子似乎生出了光辉。

比起楼向晚和花千千都是淡绿色的棉布裙子,紫舒骄傲的如同花孔雀,妖娆里带着媚惑的风情,挑着柳叶眉看着被绑的小荷,啧啧一声,笑着开口,“找人拿钳子过来,问一次,不答,就拔一下一个指甲,然后用绣花针给我扎进脱了指甲的肉里,一次不答拔一个指甲,十次不答,就将这一手的指甲给拔下来,这还有双脚呢,二十天,估计该说的都说了。”

和紫舒那妖娆妆容不相符的是她脸上的疯狂和毒辣,抬起手大红豆蔻的手撩了一下刘海,衣袖滑落,露出雪白的皓腕,然后尖尖的指甲划过小荷的脸,用力的一按,指甲在小荷的脸上立刻带出一道血痕来。

“我上一次听说宫里的娘娘们有了个新方子,立威之前,会找个看不顺眼的宫女或者太监,在院子里挖一个坑,将人放进去,然后用尖刀刮掉头顶的头发,露出头皮之后,用刀子开个十字口,让两个太监将头皮拉开露出口子,然后让人不断的将水银从口子里灌进去,听说灌多了之后,人会因为痛苦而不停的挣扎,皮肉分离,到最后,一个没有皮的人就会浑身是血,痛苦的跳出来,而坑里会留下一张灌满了水银的人皮。”

团子的眼睛已经直了,花千千也是皱着眉头,嫌恶的看了一眼叙说兴奋的紫舒,这样恶毒的法子也只有她能想到。

楼向晚鼻观眼,眼观天,早就在紫舒开口说话的时候就来了个耳不听为净,而一直嘴硬的小荷脸上血色尽褪,似乎在脑子里想到那被薄皮的酷刑,身体瑟瑟发抖着,眼神已经满是惶恐。

“你们俩就是太没用,所以才会整治不了这些丫鬟小厮们,我如果不是麒麟院的人,在外院的话,整个王府我看看有谁不怕死的敢不守规矩!”紫舒艳丽的勾着樱红的嘴角笑着,轻视的看了一眼楼向晚和花千千,把玩着自己的指甲,眉梢一挑,“小荷,你要招供呢,还是想要试试水银剥皮的刑罚呢?”

“我说,我说。”真的被吓倒了,声音都颤抖着,小荷眼神有些的涣散,然后对上紫舒那宛若毒蛇一般的眼神,浑身一个激灵,似乎回了一些神智,断断续续的开口,“去年我是在外面有个男人,可是对方只是看中了我在王府里给的月钱,想要骗我钱,我就和那个男人断了,可是他想要讹我十两银子,纠缠不休时被文夫人看见了,解了围,也警告他不准再来王府,否则打断他的腿。”

当小荷口中的文夫人三个字一出口,在场除了团子之外,其他人脸色都变了,楼向晚一副如临大敌的紧绷模样,攥着小爪子,恨不能立刻就塞了自己的耳朵,彻底躲的远远的,可是自家王爷却这么狠的将这烂差事给丢到了自己头上,想躲都躲不了。

花千千眼神变了一下,有些的担心看了一眼一旁咬牙切齿,不知道在暗自嘀咕什么的楼向晚,无奈的摇摇头,这个吃力不讨好的审问差事,木木到底怎么就给套到自己头上来了。

紫舒依旧妖娆的笑着,妩媚生姿的脸上微微的眯着眼丹凤眼,好整以暇的看着小荷,“然后呢?”

“奴婢没有再偷人了,是文夫人,文夫人她养了汉子!”小荷终于说了出来,似乎是豁出去了,也似乎是用尽了力气,或者是被紫舒之前的剥皮酷刑给吓到了。

小荷也没有了任何的遮掩,直截了当的继续道,“那个汉子是文夫人之前的一个远方表哥,是来投靠文夫人的,之前文夫人也只是五天过去一趟,后来才好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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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前狼后虎

“小荷,东西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文夫人是凤王府的夫人,可不是让你这个贱婢诋毁的!”抢在了紫舒前面,花千千板着脸怒声斥责着,“什么表哥、汉子的,王爷是什么人,文夫人放着王爷不要,会去偷汉子!”

“都已经这样了,我还有什么可隐瞒的?文夫人利用我之前的事情要挟我,让我给她打掩护、望风,她说王爷近来都不去院子里,只是偶然会找紫姑娘,她也是个女人,需要被人疼爱!昨天,文夫人让我守在后门口望风,可是我染了风寒,最后睡着了,这才被抓了正着,说我偷人,根本就是文夫人想要将罪名嫁祸到我头上来!再说文夫人在外面养了野男人,王府里上上下下谁不知道!”

啪的一巴掌,清脆的巴掌声响起,花千千收回手,眼神厉的宛若尖锐的箭矢,死死的钉住了小荷。

吼完之后,似乎用尽了所有的力量,小荷耷拉着头,喘息着,嘴角流淌着鲜血,肿着半边脸,看起来无比的凄惨,不管她说的文夫人之事是真是假,小荷已经难逃一死了。

出了屋子,楼向晚将门用铁锁锁了起来,钥匙贴身收了起来,里面被关押的小荷依旧绑着,为了防止她乱说,楼向晚用帕子塞了她的嘴巴。

有气无力的跟在花千千和紫舒身后,楼向晚耷拉着脑袋,这一次惨了,横竖自己都是一个死字了!自己到底怎么得罪王爷了,让他这样的害自己!

比起楼向晚那小龟慢慢爬的步子,花千千和紫舒已经走远了一大截,站在小径的路口,一条是通向麒麟院的,一条是外院花千千要过去的地方。

“这件事王爷交给了木木,你最好不要横生枝节,要怎么做都是木木的决定!”花千千冷声警告着紫舒,其他人忌惮紫舒,可是花千千不怕!

“这可是凤王府,千千,你又能护得了木木到什么时候?”紫舒妩媚的勾着嘴角笑着,余光扫过远远的挪动着步伐,看起来背上像是背了千斤重的壳一般的楼向晚,薄凉的开口,“这事既然被有心之人给捣出来了,自然就压不下去了,文夫人偷人那点事,即使你和雷管家怎么压,风言风语不还是在王府里传着。”

“紫舒,你要和哪个主子争宠是你的事,和木木没有关系,木木也不是你的垫脚石,否则不要怪我不客气!”花千千声音压的有些低,担心楼向晚听见,冷然着脸,带着几分一等丫鬟的威严气势。

“你多心了。”紫舒脆声笑了起来,等到楼向晚走了过来,拍了拍她的头,态度依旧显得亲昵,“我先回去了。”

“嗯,今天谢你了,否则小荷估计还不会招供!”楼向晚乖巧的点了点头,感激的看了一眼紫舒,明明就是一个明艳妖娆的大美人,怎么紫舒一出手小荷就立马招供了?

当然,此刻,楼向晚是宁愿小荷没有招供,就这么扛着,最后被打死也好啊,至少不用将自己拖下水,一个一个的都偷人!有什么可偷的,楼向晚开始想着从明天开始王府每个雌性都发一根黄瓜,不知道能不能杜绝偷人!

“你啊,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花千千看着风情万种离开的紫舒,没好气的瞪着蔫了的楼向晚。

“千千,我没有那么笨。”小声嘀咕着为自己辩解,只是有时候懒得一点,烂好人了一点,楼向晚皱了皱鼻子,自己哪有千千说的这么笨,团子笨还差不多。

“这事一时半会也想不出什么,你先拖着,容我回去再想想,团子,你记住今天你什么都没有听到,若是被人套了话去,这个月你天天喝粥吃野菜!”对于团子的贪吃,花千千比任何人都清楚,直接用吃的威胁团子最有效。

猛点着头,团子害怕的向着楼向晚身后躲了过去,千千看起来好可怕。

“团子,你认为以你这身材能在我后面躲起来吗?”花千千离开之后,楼向晚回头没好气的看着努力要将自己给缩成一团躲在自己身后的团子,然后没好气的拧了一下团子的耳朵,“你可是我的小跟班,这么怕千千做什么?”

“那木木你不也是很怕千千?”揉了揉被拧的耳朵,团子很是无辜的开口,千千发起火来可吓人了,那些侍卫都要绕道走,“不过木木,小荷不是招供了,你干嘛还愁眉苦脸的。”

“不招供还好一点呢,紫舒干嘛不在麒麟院待着跑过来凑热闹啊。”楼向晚无语的看着湛蓝湛蓝的天空。

先不说小荷是被谁给收买了要杀自己,就算没有得手,被紫舒这么一审问该招供的不该招供的都说了。

文夫人那可是王府的夫人,而且也是目前王府里唯一有了子嗣的夫人,虽然只有一个五岁的女儿,文夫人外面养了野男人,那可是给自家王爷带绿帽子。

有凭有据,那么还好一点,可如今就凭借着小荷上下唇合几下就说文夫人偷人,无凭无据,自己若是上报了,说不定就背上一个诬陷主子的罪名,而且是最严重的罪名!

楼向晚抓了抓头,习惯的拔了拔发梢的黑发,苦着小脸,自己不过只是想要安生一点而已,这些人要除掉文夫人,或者是其他什么目的,为什么要让自己当替死鬼!

可是自己如果不上报,且不说小荷已经破罐子破摔的招供了,就算自己能偷偷的瞒着所有灭了小荷的口,可是办事不利这个罪名还是要落到自己头上,而且小荷如果在自己手上死了,楼向晚几乎想要哭了,这根本就是前有狼,后有虎,不管怎么做,自己都难逃陷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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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杀了灭口

“木木,你别揪了,你一烦就揪头发,早晚会成秃子的!”跟在楼向晚身后很长时间了,团子自然知道楼向晚揪头发的习惯动作,此刻担心的看着她,木木就算头发多了一点,天天这么揪下去也会秃头的。

“团子,你去忙,不要管我。”楼向晚向着秋风院的方向走了过去,小小的脸上有着挫败,天知道小荷这件事里有多少人掺和进来了,蓉侧妃是借着小荷的事立威,还是想要趁机除掉文夫人,可是到底是谁让小荷趁机杀自己的?

虽然说秋风院是冬冷夏热,可是坐在大树下的椅子上,阴凉里有着阵阵的风吹过,楼向晚继续拔着头发纠结着,那些门门道道,勾心斗角可以都不管,可是自己到底要怎么向自家王爷回禀?难道说爷,你的女人在外面偷人了!这不是没事找抽嘛!

靠在躺椅上,反正横竖都是死,进退两难了,楼向晚已经懒得去想了,打了个哈欠直接闭上眼,秋风院这边安静的很,此刻树下,楼向晚半躺在躺椅上,几缕黑发被风吹着散落在脸颊上,映着一张白皙清瘦的面容愈加的精致,睡的舒了,眉眼之间都是慵懒之色,哪里还有之前的烦扰。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从正午时分已然到了夕阳西垂。

夕阳的光芒透过浓密的树叶,将淡金色的光芒洒落下来,朦胧的光亮里,将那安静的睡着的身影衬托的愈加的宁静。

“这是睡了多久了?”远远的,站在秋风院远处一个两层的书楼上,打开轩窗,凤镜夜目光远远的看向秋风院里的身影,薄唇勾着笑,即使忙碌了一天的政事,倦累却似乎在这一刻消失殆尽,只余下那俊美邪魅的脸上眼神柔和。

“回王爷,楼姑娘中午回来就睡了,有两个时辰了。”暗中,一个暗卫身影迅速的闪现,单膝跪在了地上,恭敬的回禀着凤镜夜的问题。

还真是个能睡的懒丫头!凤镜夜摇摇头,狭长的凤眸微微的眯了起来,流光溢彩里染着笑意,可是出口的声音却显得阴冷,“去将那个贱婢给本王结果了,做的干净一点。”

“是,王爷!”话音落下,暗卫的身影却已然消失在了书楼里。

敢对小木头动手,凤镜夜脸颊上的笑容多了一份嗜血的阴狠,他的人,就算要动手,那也是由自己来欺负,还轮不到其他人来动手!

“雷奔,通知雷管家,今晚本王和三位夫人一起用晚膳。”杀机褪去,转眼之间,已然恢复了俊逸不羁的邪魅之态,凤镜夜慵懒的开口,神色看似柔和,却让人无法参透他眼中的深意。

“是!”雷奔是凤镜夜的贴身侍卫,也是王府所有侍卫的头领,是雷管家唯一的儿子,生的高大魁梧,完全没有雷管家的古板严肃,雷奔天生寡言,可是身手却极好,从小就跟在凤镜夜身后习武。

本王这么多要烦的事,哪能让小木头睡的这么舒服?凤镜夜又深深的看了一眼秋风院的方向,薄唇上扬起一抹完美的弧度,迈开了沉稳的步伐,修长颀长的身影向着楼梯口走了过去。

睡久了就有些的迷糊,头昏沉沉的难受,楼向晚揉了揉眼睛坐起身来,眯着眼看着已经快要落下的夕阳,竟然睡了长时间,难怪感觉头痛了,肚子也好饿。

“木木,大事不好了,不好了!”团子再次飞快的向着秋风院跑了过来,远远的就能听见她的声音,跑的太快,已经有些喘了,通红的脸上满是汗珠子,“木木,不好了!”、

“团子,你已经说了三四句不好了,到底有什么不好了。”软糯糯着声音,楼向晚动了动睡的僵硬的身体,果真在躺椅上睡太久骨头都被嗑痛了,可是屋子里,夏天一到就像个火炉,所以楼向晚只能睡在树下的躺椅上。

“小荷死了!”

楼向晚惊的猛的站起身来,动作幅度太大,一脚直接踢到了躺椅腿,顾不得大脚趾的痛,楼向晚看着猛点头的团子,转念一想,这样也好,省的自己要怎么想这件事到底怎么办。

小荷既然被人灭口了,那么就当她真的偷人了,然后畏罪自杀,虽然说人死在自己手里,楼向晚多少逃脱不了干系,可是最多被雷管家给训斥一顿,而且自己办事不利,以后王爷应该不会再将这些烫手山芋丢给自己处理了吧。

笑容慢慢的爬上了小脸,楼向晚笑眯眯着,睡了一觉,果真神清气爽,什么麻烦都解决了,然后用力的拍了拍团子的肩膀,“死了好啊。”

否则用脚趾头想也知道,小荷那些招供的话,肯定让王府掀起一阵血雨腥风。

不过脚趾头好痛!楼向晚一屁股坐了下来,抱起右脚快速的脱了绣花鞋,揉着自己被踢痛的脚趾头。

“木木,你没事吧?不是被吓傻了吧?”团子呆呆的看着大笑之后,抱着腿开始揉脚丫子的楼向晚,瞪大一双因为胖而挤成黄豆大的眼睛,担心的瞅着楼向晚。

楼向晚摆摆手,不管是谁杀了小荷灭口,反正这件事就这样不了了之了,之后王府哪个夫人不要说偷男人了,就算是偷野兽,那都和自己没有关系了!是浸猪笼,还是秘密给咔嚓掉,那都是王爷的事。

楼向晚喜上眉梢着,看着一脸担心的团子,再次笑眯了眼睛,露出深深的梨涡,语调难得的轻快,“团子,我终于看见光明了。”

团子回头看了看天空,讷讷的开口,“可是太阳下山了,天都要黑了。”哪里有木木说的光明,转过头,团子看着神采飞扬的楼向晚,木木真的没事吗?

院门口,一个丫鬟恭敬的对着楼向晚俯身行礼之后,这才轻声的说道,“楼姑娘,王爷让姑娘去前厅。”

第十章 一起吃饭

凤镜夜很忙,所以也很少有时间陪着王府里的三位夫人用膳,更多的时间都是留在麒麟院里处理政务,也因此,紫舒陪在凤镜夜身边的时间最长,所以才会荣宠至极。

此刻,前厅里灯火明亮着,梨花木的桌子上摆满了佳肴,散发着浓郁的香味,凤镜夜坐在主位,蓉侧妃品级最高是明媒正娶的妃子,坐在了凤镜夜的右手下方。

蓉侧妃娘家明氏正是朝中栋梁,父亲明致远乃是当朝丞相,否则明容也不可能进了凤王府,被封为侧妃,只可惜迄今无所出,否则只怕会被升为正妃。

而余下两位夫人,文夫人之前是凤镜夜的同房丫头,之后被抬位了,被封了夫人,生了一个五岁的女儿,凤云,文夫人或许正是因为丫鬟出身,性子软,在王府里也没有多少的地位,所以偷人这件事虽然在下人之间也疯传,可是都是无凭无据,自然无法断定是真有其事,还是有人造谣中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