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延洲在高三那年,转到了他们那一所重点高中,他的成绩不错,进校来做过最大的一件事便是追求学校里公认的最美女生韩婕。听说就算孟延洲没有在这所高中时,便已经暗恋了韩婕很久,因为孟延洲曾经出过一次车祸,而在那次车祸中他手上还揣着韩婕的相片,因此有人推测孟延洲很早以前就对韩婕有过心思,并且是为了韩婕才转校到这里。

听起来真是浪漫。

帅气英俊的男生,因为一个女生转校,然后他们顺利交往了。女生天天帮着男生补课,男生则为了能和女生一个大学而努力,光是旁观者听起来,都是一幅美好的画面。

现在,这幅画面破碎了,不说当事人,就连这些旁观者听起来都难受。人内心深处,总是偏向于美好。

倪千语静静的听着关于孟延洲的那些美好。

同学会结束了,也有男生主动送她回去,毕竟只有她落单,她笑着接受对方的好意。

她钻进车中,没有去想孟延洲和韩婕去哪里了,以她今晚对韩婕的了解,那个女生用着别的方式,一定会将孟延洲留下,而倪千语相信,韩婕绝对做得到。

她揉揉自己的额头,今天晚上饮料喝得太多,肚子里仿佛荡着水一般,浑身都不舒服。

开着车的男人从观后镜里看到她蹙眉,当下便关切的问着,“你不舒服吗?”

她摇摇头,“你是孟延洲的高中同学?”

男人笑笑,“嗯,是,当初我们班的同学关系很好,班上十分团结,哪怕念了不同的大学,情分也一直没有变。”

大学的生活和高中完全不同,在大学里找到几个朋友已经很难,情分多在毕业就用光了,人还是念旧,初中高中那段时光哪怕在很久很久后都可以拿出来好好回味一番。

倪千语想了想,“他们的感情一直都很好吗?”

男人当下愣了片刻,没有想到她会问得那么直接,却让他不好开口了,当着她的面说她的男朋友和前女友的事,感觉会十分怪异。

倪千语见他尴尬,加了一句,“说实话就好,就想多了解几分。”

男人有些了悟了,知己知彼才能战胜对方,她应该是想多了解韩婕的事,这样才能想出将孟延洲夺回来的办法。

“他们的感情确实很好,让人也羡慕,俊男美女往那里一站,没有人会说他们不配,而且两个人成绩非常优异。原本孟延洲并非我们班,可为了能和韩婕多点时间见面,硬是托关系进了我们班。他们两人,上课的时候都很认真,就算孟延洲想走神,也会被韩婕提醒。老师也对他们知情,但一向喜欢棒打鸳鸯的班主任,却像没有看见似的。”

倪千语能懂,只要你成绩好,一切都好说。

“他们从高三一直交往到大学毕业?”

男人点点头,“嗯,我和他们大学也在一个学校,偶尔能碰见。当初还在群里说那是我们班出的唯一一对,希望他们能好好…”

说到这里。男人尴尬的停下。

倪千语也清楚了,不再为难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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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千语回到家,将鞋子随意脱下,也没有去摆正。

想要回归自己舒适的床,只是又想到自己脸上的妆还没有卸。她对着镜子,用卸妆水抹掉痕迹,最后又用水冲洗着自己的脸,直到没有任何别的物质沾在她的脸上。

镜子上沾着几滴水,此刻正往下掉,形成一道长长的痕迹。她用手摸上去,手上的水留在镜面,薄薄的一层,让镜子照出来的自己有一点轻微的变形,但如果不仔细看却又看不出。

镜子中的自己,仍旧年轻,就算这么近,也看不出皱纹。

她仍旧年轻,也仍旧美丽,却有那么点失去激情了。想了想,又觉得自己特无聊。一个人东想西想。

她清醒了些,不想睡觉了,从电脑上找出一部片子看,《燃烧的平原》受到无数好评。只是她看完后,不得不说,这真是一部很狗血的剧情,只是因为将这剧情打乱成许多片段,错轮顺序播放,将原本事情发展的开头放在了电影末尾,最终让人感受一句“原来如此”的解惑感。

看完电影,她想,人生是不是也能这样,打乱成无数片段,颠倒了顺序播放,可最终又会收获什么?

她想不出答案,她觉得自己的人生有点像这部电影了,只是她看不到是悲剧还是喜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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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千语睡得迷迷糊糊,似乎有敲门声,声音越来越清晰。她睁开眼睛,发现并非是做梦,的确有人在敲门,在这黑夜中显得突兀又惊悚。

开了灯,披上一件外衣,她走出房间。

大门的确有人在敲,她有些不舒服,但还是走过去,从门眼看了一眼,将门打开。

孟延洲看也不看她,拿着手中的酒直接进门,像他自己家似的。浑身酒气,像一直泡在了酒坛子里。

倪千语站在原地,翻翻白眼,这才将门关上,还好邻居没有来吼自己。她懒散的瞧着斜歪在沙发中,还在继续喝酒的孟延洲,因为躺着,酒瓶里的酒水沿着他嘴角流进脖子中。

他每次过来,都会提前打电话,这次这么特殊,想必也是因着旁人。

她想收回之前夸奖他成熟的那话,这副摸样,跟失恋青年有什么区别?

孟延洲跟着韩婕一同出去了,他不想她失面子,尤其是在这么多认识的同学身上。见到韩婕后,他发现自己内心考虑更多的不再是原谅她不原谅的问题,而是很内疚,因为他连失恋的时间都很少,和她吵架,出了一场小车祸,之后他便陷入到另一个女人的情yu漩涡中,将那失恋的难受都磨得惨淡。

这样的现实,让他越发的愧疚。

交往的时间不是一天不是一周不是一个月,怎么就会在短短的时间内磨平干净?他仍旧记得高三时,他和韩婕一同坐在教室里,互相解答着问题,他很爱那时的感受,心也从未那么温暖。

大学后,他们依旧交往着,旁人都用羡慕的目光看他,他自己也过得挺好。女友上进,美丽,聪明。

哪怕偶尔时,他总感觉自己的心有一点怅然,和大学相比,他更喜欢高中时的韩婕,哪怕那时候的韩婕和大学后的韩婕,其实并未改变多少,但他心里的感觉却差了几分。

如果没有意外,他会和韩婕在一起,因为他知道自己的内心,是很喜欢很喜欢韩婕,可这分喜欢,往往有时候和身边的这个人有点对不上号。

分手之后,除了最初那段时间,他其实想起韩婕的次数不多,只是每一次想起,都说不出的难受。

那种感觉是背叛,像背叛了自己心底最纯粹的地方。

韩婕带他去的地方是酒吧,她还是有几分了解他,既然分手了,他不会再像过去那般和她有亲密的行为。

点了几杯酒,她很有怀旧的成分。

她一点一点说着,从高中到大学,他们之间相处的每一分每一秒。

随着韩婕的叙述,那些画面一次又一次的闪现在孟延洲的脑海中,他有点想要抓住。他很清楚,只要自己说一句,既往不咎,他们便可以回到从前。

可他说不出口,心里有一个地方在抗拒着。

最终还是和韩婕分手告别,他看见她哭了。

在他印象中,这是韩婕第一次哭。

他有点想冲动的上去为她擦掉眼泪,就如他以前曾对她说过:有我在,我不会让你哭。

偏偏。让她哭的人,是他自己。

他觉得自己很恶劣,他想为她擦掉眼泪,偏偏又那么吝啬的连一个拥抱也不肯给她。

和韩婕告别后,他的情绪十分低落。当下就又要了几瓶酒,一路喝着。走在大街上,他感觉自己除了一身光鲜亮丽的衣服,什么都没有。

应该回哪里去?

他很早就知道,自己是没有家的孩子。

他最后想到的人是倪千语。

他知道他并不爱这个女人,也并不喜欢她,最多喜欢她的身体,可他想沉醉在她的温柔里,哪怕只为暂时忘记外面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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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千语也不动,就冷眼看着买醉状态的孟延洲。说实话,她平生大概最讨厌这种人了,一遇到点不愉快的事就喝酒,好像喝醉酒之后就能讲不愉快的事通通解决掉,既浪费自己的时间,还要去麻烦他人。

现在,她就是那个被麻烦的人。他躺过的位置,她还得想办法怎么处理。

越想,便越不舒服。

孟延洲喝完,便将酒瓶随意的一扔,在地板上发出巨大的声响,屋子都跟着震动了一下,门窗诡异的发出了一点怪音。

倪千语走过去,在孟延洲身边站定,用手扯了扯他的衣服,“起来。”

一身酒气,闻着就让人讨厌。

他眯着眼睛看她,明明应该有着醉态,偏生让人感觉这双眼睛散发着凌厉。她摇摇头,继续扯他的衣服,谁知他伸出手,将她一扯,便拉进他怀抱里。他对着她的脸吐气,浓重的酒气,萦绕在她的鼻尖,久久不散。

“别气。”他诡异的笑了笑,挑挑眉,“我给你换更好的沙发。

话音落下,便凑上去撕咬她的嘴唇,柔软的触感在他舌尖。他喜欢这种味道,果然需要这样的温柔。她没有动,也没有选择挣扎,于是顺理成章的让孟延洲的手伸进她衣服中。她的身体温度不高不低,手感受着恰到好处。

他的手游离着向上,眼睛微微一闪,很好,没有那该死的内衣。

她现在呈不规则的状态,一只脚半跪着,一只脚站立,前半身则贴在他胸|前。孟延洲用舌头舔着她的脸,如同闻着自己的猎物是否可口,唾液在她嘴边反复缠绕着。奇怪,没有让她感觉到恶心,反而现在想的是,既然脏了,那就脏到底了。

很早以前,便有人说过,她这人的性格有点绝对,喜欢破罐子破摔,看来评价的人很有眼光,因为她现在自己也觉得是这样了。

孟延洲的手从她睡衣下摆拿出,隔着衣服揉搓着她胸前,仿若这样能让他更有快感。

他的眼睛一直瞧着她,擦觉她表情的变化,大概是她的无动于衷让他烦了,他双手抱住她,翻身将她ya在下面,见她还是没有什么表情,脸上露出一股儿狠劲。

他动作蛮狠的撕扯她的衣服,扣子哗哗落下,却增加了qing趣般让他感到满意。胸前因他之前的蹂|躏散发诡异的魅惑,像是在等人去采摘,他脸上露出诡异的表情。低下头,便咬上那抹浑圆,牙齿轻轻撕咬,不太用力,力度也绝对不轻。

手也没能闲着,撕扯掉她下面原本就不长的短裤。布料原本就薄,在他大力撕扯下,几乎粉碎。

他的身上邋遢不堪,但绝对比她现在好得多。

她感觉自己像在被人qinfan,而且还是个不怎么样的人。她眯了眯眼,脚微微抬起,在他腿部附近滑动,带着明显的挑逗,力度加大。

因腿部明显的感知,他这才抬头,看向她的脸。

她在笑,轻轻笑,像一朵摇曳在风中的花朵,不算最漂亮,可那姿态,蛊惑人心。他的眼睛突的一下,红得厉害。

几乎没有时间想,他扯下她贴身的di裤。连自己的衣服也懒得脱,就着一把扯下裤子,便将她的tui分开,狠命的zhuang了进去。

她哼了一声,斜歪着的小脑袋,还是看着他笑。

他将她的双tui分得更开,他的身体全陷进去,每动一下,她的头便跟着摇晃了一下。他盯着她的脸,好像那就是他的催qing剂,能让他五脏六腑跟着激动起来。

他撞|击的速度加快,肉|体间抵死缠绵。她的双腿因他的动作不停摇晃,像蝴蝶的翅膀不停煽动似的。

可他审视着她,像完全只是欲|望,他并未投入感情。因这念头,她坏心的一把抱住他,腿狠命加紧他,手慢慢滑动在他脖子,将他头压下来,“更厉害了呀…”擦觉到他身体的变化,继续,“粗了,也大了…还很…”

硬字还没有说出口,他便如同狂风暴雨一般狠狠蹂躏她,不给她一点反应时间,动作又猛又迅速。她的大脑再不能凭着主观思考,只能随着他的动作呜咽呢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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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延洲睡得迷迷糊糊,半清醒半迷糊。他仿佛看到过去的自己,坐在一张桌子边,翘着二郎腿,玩世不恭的摸样。坐在他对面的是一个女生,女生手中拿着一张试卷,正在不停的讲着:不是所有的化学元素都能发生反应,你可以看一看发生反应的条件…一般只有反应生成水、气体和沉淀才能成立。

女生一直不停念叨着,声音不高不低。

他很想看清楚她的长相,很想很想,却只能看到她的一把长发。

很美的头发。

只是他更想知道她的长相,却看不清楚,怎么都看不清楚。

醒过来时,天还没有亮,窗外的天空全是一片暗蓝。他动动手,摸到了旁边的女人,下意识的僵硬了一下,不习惯睡觉的时候旁边有人,愣了片刻,还是接受了现状,至少他回想起来是他自己来到别人这里。

关于那个梦,他自己也并未深想。

会给他补课的人多半是韩婕,大概是才见过,有点嫌弃自己挺渣,再加上那么点愧疚,于是做了这样一个梦。

夜很静,窗外的树枝轻轻晃动,像无数黑影,他盯着那窗子不放,好像一直看着,就能像鬼片中那样看出一只手或者一个披头散发的白衣女鬼。没有,什么东西都没有。

旁边睡着的女人呼吸并不均匀,他听了一会儿,随即笑了。一个翻身,他覆在女人的身上,笑得很意味深长,只是只有他自己清楚。

看不到她的表情,但能看到她的脸,他猜想着她一定用那种不舒服的眼神盯着自己。他讨厌她这摸样,不会主动哄他让他舒服点,可即使不爽了也不会抗拒,偏偏却要表现出她的不快,可真是矛盾综合体。

他猜,她现在一定睁着眼睛。

为了验证自己的猜想,他的手向她的脸摸去,还未碰到,她就先偏过头,于是他知道自己猜对了。

他笑,“你有喜欢过的人吗?”

他趴在她的身上,体重不轻,可并没有不规矩的动作,语气也很温和,像无聊了,随便找个话题聊聊天,浪费下时间。

“我心肠硬,没感情。”她有点不耐烦,想翻身,却被他牢牢的固定住,于是心情更差了。

“那你相信爱情吗?”

倪千语都有点想笑了,“以前相信。”

“那说说看。”他的心情倒很不错。

十八岁前,如果有人这样问,她会告诉别人,她相信爱情,爱情应该是世界上最美的感情,让两个人在人海中相遇相知相爱最终相守。

至于现在吗?

她发出一声低得自己都没能发现的感叹,“爱情,不就是人们吃饱了穿暖了没事找事儿出来的产物?”

孟延洲在黑暗中闷笑,总结得真好,可不就是那样?

他的手又伸进了她的裙摆中,之前的那睡衣款式他不喜欢,干脆撕碎成渣,这件他喜欢,短,方便。

倪千语配合的脱自己睡衣,免得遭他毒手。

“不反抗?”他似乎有点意外的样子。

她心里冷哼:犯贱。

却不会真说出来,不过说不说的结果都一样,他拿过枕头,垫在她的腹部,用手感受了一下她那处。便用手揉捏了一会儿,感觉有些湿润后,这才将她腿fen开。

倪千语用手踢踢他,“抽屉里的东西。”

孟延洲一愣,想到了她的意思,也没有用强,还真下了床,去她抽屉里翻找着。当他再次靠近时,却是将药物似的东西丢进她嘴里。

她措手不及,他却捏住她的嘴,还向里面吹吹气。

“反正你都得吃,干脆‘一箭双雕’,免得麻烦。”

她的怒气真被他给折腾起来,“你…”

还没有说出口,他已经ding开她的腿,直接撞了jin去。他则死死的ya着她,动作很是迅猛,尤其是在她压抑的声音之下。

她双手抱住他,手指甲泄愤似的狠狠掐进他的肉里,尤其是在爆发时难以抑制的崩溃感,让她不管不顾的抓着他的后背。

不可抑制,也想拉一个人垫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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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上次扮演女友后,倪千语又多了个新身份,扮演孟延洲的女伴。她想自己还真是敬业,如果这也算是工作,她老板就该加工资了。

她穿着晚礼服,一只手挽在孟延洲的手臂伤,另一只手轻轻下垂,对着来往的人含笑。而她身边的男人,无论之前做过什么,此刻没有什么表情,一脸的高高在上,遇到认识的人也只是点点头,连笑都欠逢。

而当孟延洲走到一个人面前时,很是自然的将手放在她的腰上,刻意表现出细微的亲昵,却又不会让人刻意。

孟伟霆,现今孟家的当权者,也是孟延洲的亲哥哥,却足足比孟延洲大二十五岁。这位在商场上赫赫有名的孟家当权者,一生唯一的兴趣便是在商场掀起血雨腥风,让人不得不佩服他的才能。

有得便有失,孟伟霆已经五十多,却仍旧没有结婚,身边待着的是他多年的青梅竹马,关系已经得到公认,只是孟伟霆依旧没有打算结婚。

孟家的事,也曾闹得风风雨雨。孟家创始人孟永昌老先生和其妻子梁永茹自小便认识,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上演着那个年代最纯真最美好的爱情故事。两人从小学开始,便一直在一个班,一直到大学毕业,选择创业,最初的日子很苦,但这对夫妻苦中作乐,建立了孟氏,成为夫妻模范。

然后那对经历无数坎坷的夫妻,仍旧没有能摆脱离婚这一条路,至于原因,众说纷纭,最大的猜疑便是孟永昌出轨,梁永茹无法接受,婚姻走向破裂。

如果说孟永昌的出轨只能算是猜测,那孟延洲的存在,便是一个铁证,证明了孟永昌对那段婚姻的不忠。

在孟永昌离婚一年后娶了比自己小二十几岁的夏之情后,网络媒体翻天覆地播报着这一条新闻,无非是小三转正,男人终究喜欢比年轻的女子。一时间,网络上掀起一股儿狂潮,也有不少人批评孟永昌抛弃糟糠之妻。

无论外界如何评判,孟永昌终是娶了夏之情,并生下一子孟延洲。

在孟延洲出生一月后,孟永昌便离开人世,没有过多久,夏之情也因出车祸抢救无效死亡。

而孟家,一直由孟永昌的长子孟伟霆当家。

倪千语打量着这位五十多岁的男人,岁月对他很是厚待,根本看不出他五十多的年龄,眉宇间不怒而威,不轻易有表情,深邃的眼睛轻轻落在孟延洲身上。

倪千语暗地里有些想笑,孟延洲知道孟伟霆不会喜欢她,故意将她放到孟伟霆面前,奈何人家根本不当自己一回事儿,看来孟延洲的确还不是孟伟霆的对手。

孟永昌离开人世前,已经立下遗嘱,孟延洲所持有的股份只能在成年后享有,在其未成年阶段,都由夏之情持有,而夏之情出车祸后,股份全落到孟伟霆手中。如今孟伟霆牢牢握紧股份不松手,孟延洲即使不甘却也没有办法。

孟伟霆盯着孟延洲半响,才慢悠悠的开口,“小婕在那边,刚还在找你。”

孟伟霆伸手向一个方向指了指,嘴角含着一丝笑。

孟延洲眼底滑过一丝不爽,毫不留情的抽走倪千语腰上的手,转过头,韩婕果然在那边。她此刻也看见了孟延洲,正向这边走来。

倪千语的眼睛闪了闪,联想到孟延洲所说过的韩婕欺骗了他,看来就是这件事了。孟延洲多年来,和孟伟霆的关系十分恶劣,甚至有着水火不容之态,但凡和孟伟霆有关的一切事物,都能让孟延洲厌烦。

但偏偏,孟延洲心爱的女友,是孟伟霆安排的人。

甚至可以说,韩婕是孟伟霆为孟延洲安排的妻子人选,陪在孟延洲身边观察他提点他,让他成为一个“合格”的孟家人。只是中途出了点意外,孟延洲发现了这一切,于是有了他们的分手。

韩婕走过来,同孟伟霆的表现很一致,直接忽视掉倪千语的存在,挽住孟延洲的手臂,“我刚还在找你呢,你什么时候来的?”

孟延洲直直看进韩婕的眼里,明明知道她这是在做戏,却仍旧配合她,“刚到,找你没有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