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鹏、贾鹞就是重伤的两个倒霉蛋,看着比庄上弦还小,骨头倒挺硬,一直都没吭声喊痛。
管士腾是另一个高手,得令下山,速度快的像一阵青烟,祖坟冒出来的。
咸清二十出头大小伙,明显是主力,听到命令看着他主公发愣。
庄上弦冷哼一声。咸清转而看向俞悦。
俞悦也看着咸清。他貌似还不错,管士腾也不错。至于庄上弦,少年长得帅,武功强,说什么属下都没反驳,这主公做的还有点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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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别叫我公子
说到姓庄的,罗宋国基本没人不知道,邻邦知道的人也不少。
庄天化在罗宋国开国功臣中排前五,儿子、孙子都是一代名将,外御强敌、内平贼寇,庄家是罗宋国不折不扣的定海神针、擎天柱。
俞悦也知道,罗擎受登基后不遗余力的打击开国功臣,像陈家都玩完了,庄家还能撑到现在就说明人家比陈家强。不过庄上弦被流放到这里,看样子庄家也快完了。
虽然封了墨国公,但众所周知,不仅墨国穷,奴隶主对崇州和青州的控制远不是地头蛇、土皇帝那么简单,罗禽兽或走狗再和赛家等勾结,情况很不妙啊。
俞悦和庄上弦好像同为天涯沦落人?不过两人都没这感觉。
只要人活着,剧本就未必照着罗擎受或赛大奴隶主的愿望往下演,完全能演的更精彩。
咸清被主公命令的乖乖去摸尸。庄家今非昔比,打仗也会搜刮战利品。
俞悦则去捡了几柄断刀断剑。双方用的武器都不错,除了留下自己用,还可以跟人换。崇州穷、闭塞,盐铁等非常稀缺,这玩意儿比银子还好使。
庄上弦淋着雨不管,到俞悦跟前问:“捡这做什么?”
咸清对小美人也好奇。一共来四五十人,好着的刀剑短枪等都有不少,六个人未必能拿走,她干嘛专门挑断的?
俞悦知道他们是“新来的”,或者说刚落魄的,好心解释:“那些能看出来历,容易招麻烦。拿着刀剑到一般人家里谁都忌惮,没准还会被盯上。这些正好。”
其实比一般人家菜刀砍刀杀猪刀强多了,再强就过了。大概和功高震主一个道理。人总是接受一定范围的事物,只是范围大小因人而异。
庄上弦应道:“跟寡人在一块怕什么,不会是那些太长了吧?”
俞悦一愣,不跟他在一块才安全。看着庄上弦、的直刀更怒,一米二而已,长什么长?
她虽然瘦,但个子有一米五,胳膊也长。不过庄上弦个子更高,至少一米八,也很瘦,估计过几年长大了还能长个儿,然后长肉。她也要长点肉。
咸清看了看自家主公,发现他今儿好异常,再把刚搜出来的一柄短刀给小美人。
俞悦接过来试试,比那直刀强,卷起裤腿绑小腿上,再把断刀也收好。
庄上弦直皱眉头,春风刮过冷飕飕的,阴沉沉的。
俞悦不理他。他现在有本事和赛家对上吗?人要面对现实。
管士腾又像一阵青烟飘回来,一身青色的衣服,湿淋淋都不怕淋病:“没发现,估计赛家在玩猫捉老鼠。”
俞悦呵呵哒,这就是现实。墨国公到了墨国,就等着被乖乖玩死吧。到时还没罗擎受什么事儿。禽兽有时候很蠢,偶尔也有人品爆发的时候。
庄上弦嗯了一声,没什么好说的。他虽然年轻,但早就不抱幻想或冲动。
咸清搜完战利品,递给俞悦一沓银票,虽然有点湿,应该不影响使用。还有一些药。
俞悦拿着银票数了数,这么多人才五百两,看来靠这发财也不容易。脑洞大开乱想的。在山里追杀谁没事带很多银票?这些打手又有多少钱?想发财就得去赛家,据说那儿比皇宫还奢靡,奴隶能到赛家做家奴都算祖坟冒青烟了。
咸清看小美人一脸不满足、又盯上哪个方向,突发奇想,小美人不会是想发财才和主公合伙的吧?那以后再说,现在还有要紧事:“主公,这些人怎么办?”
自己一方也死了十来个,想安葬貌似不容易。
俞悦看在银票的份儿上,替主公回答:“崇州最主要的方式是天葬。”
庄上弦深深的看着她,又实在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
俞悦起一身鸡皮疙瘩,把竹篓弄好就走,恨不能就这么溜掉:“若是不放心,可以将他们头砍下来,或者脸弄花。赛家感兴趣的只有一个人。”
咸清和管士腾对视一眼,小美人说的真轻巧,那什么:“姑娘等等,你要去哪儿?”
俞悦很想说去茅坑,可惜山上没茅坑。
庄上弦下令:“不许叫姑娘。”
俞悦应道:“别叫我公子,我现在没男装!”
说完想给自己一巴掌,她又没答应某主公女扮男装,他又不是她主公。
贾鹏和贾鹞俩骚年爬起来,状态还不错,身上血也被雨洗去一些;收拾好准备走,一边好奇的问小美人:“你一个人,为何不女扮男装方便一点?你长这么俊,就不担心?”
俞悦点头,看着庄上弦的俊脸和长腿:“我担心他近男色。”
俩骚年蠢萌的看着主公,真的假的?那他们要不要担心?还是为了主公英勇献身?
庄上弦俊脸冷的能掉下冰渣子,拽着俞悦就走,大长腿简直像飞。
俞悦也糊涂了,他这恼羞成怒到底是不近女色还是近男色?不管哪个答案别跟她一女孩子过不去好吗?唉这世道啊,还是面对现实吧。
天擦黑的时候,一行六人来到一山沟,有点像鬼子进村。
走这半天就这山沟有点土、有树、还有人。山沟里看样子都开的地,往两边山腰不多的一些高矮的树,树下搭着棚子应该就是房子。山沟不大,人也不多。
很快出来十来个人,一媳妇儿抱着娃哭,仨年轻人拿着锄头砍刀随时准备干架或跑路,四个上了年纪的满脸警惕与不善、还有隐忍。天擦黑了也没一盏灯,偶尔一点火光估计哪家烧水什么的,风一吹冷飕飕更阴森。
庄上弦拉着俞悦停下,任何情绪都是双方的,他手习惯性就按住刀柄。
咸清是主力,上前准备打招呼。下雨天别人还罢了,贾鹏、贾鹞重伤,必须休养一阵。
青岩群山还有一样不好,石头太硬,所以没人挖山洞。山光秃秃,想生火也不行。只有在山里走一阵,才能深切感受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地方。
“叽里呱啦稀里哗啦!”十来个人一齐喊,碎娃哭的更心碎。
咸清只能停下,不停下那仨年轻人都准备开打了。他们也看出贾鹏、贾鹞重伤,态度更坚决。
“他是墨国公,以后这里一切都属于他!”俞悦站出来,讲的是土话,虽然不太熟练但基本能交流,“我在路上遇到他们,竟然将赛家的高手全杀了,你们所有人加起来不是他一个人的对手。不过我们是来借宿,希望大家能行个方便。”
对面十来个人都愣住,碎娃看着小美人也不哭了。
俞悦趁机走到碎娃跟前,淡然笑道:“大家都不容易,这天也不照应。现在也晚了,麻烦给我们腾个地儿,有什么事明儿再说。”
她递上两张银票,与两节断剑。断剑散发的寒光,照亮对面众人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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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石虫
这是一间棚子,面积不到十平方,中间生着一小堆火。
俞悦、庄上弦一共六个人,都有点挤不开。
但这儿就这条件,还算不错了。头顶高不到两米,至少能遮风挡雨;地上铺着草,至少是干燥的;中间火堆能提供一点热量与光明,这年头知足了。
山沟里的人,是逃跑的奴隶、或者因各种原因逃到山里。这种人到处都有,因条件限制,生活大多更为艰苦。山沟里唯一的就是自由,虽然生活所迫,自由有限,也弥足珍贵。
他们还得时刻担心,甭被抓回去做最下等的奴隶。
下等的奴隶和猪、牛完全一样,身上拴着绳子,每天干繁重的活儿,吃的是猪食,还不一定能吃饱。随时还可能挨打、受辱,命如草芥。
所以甭怪这里的人不淳朴、不热情,一切都是被逼的,其实还不错了。
贾鹏、贾鹞发烧昏迷躺下。这点地方躺着两人,空间更小了。
俩小伙进来,一个搬了一大桶热水。甭想着浴桶,能有一水桶热水就够奢侈了。
一个拿了一筐食物,一团团,黑黄的颜色,微热散发的莫名味道,搁平时能让人反胃想吐,饿极了猪食也不少人吃。何况这做的很用心,小伙当宝贝似的不舍。
小伙二十来岁,长得还挺结实、小帅,又更宝贝的拿出三只干虫递给俞悦。
俞悦一手接过,一手又送上三张银票,每张都是二十两。
小伙很高兴,看着小美人眼热又羞涩:“我叫石稷,有事找我哈。”
俞悦点头,她走这么多地方,一般人都能相处不错,一个柔弱的小美人天生也占点优势。
她手里的干虫,是青岩三宝之一:石虫,据说包治百病没病强身、补心补肝补肺多吃点就能长命百岁。长得和知了挺像,干了是青灰色,外边卖一只也得二十两银子,相当于一万块,有钱还未必能买到。
一方水土养一方人。石虫就是青岩山直接馈赠给人类的宝贝。青岩山太硬,石虫却能在其中挖洞、生存,据说吃的是露水,更接近神仙了。
石虫的生命是天葬轮回一部史诗。它只能活一个秋天,冬天躲到石洞里,人就拿它没办法。春天石虫产卵后死亡,夏天石头滚烫,正好将卵孵化,秋天出来享受生命,又有无数人等着捉它。不知道生命本身艰难,还是过渡捕捉,反正每年能捉到的很少,奴隶都必须交给奴隶主。今儿能得到三只,可以说非常幸运。
俞悦虽然掏了钱,还是把石虫递给庄上弦。
咸清和管士腾都好奇,看着就一虫子,不说价格,真有那么大作用?
庄上弦下令:“贾鹏、贾鹞一人一只,你一只。”看着俞悦直皱眉头,“赶紧把衣服换了。”火光照他俊脸上,疑似有点脸红?
俞悦看着这点地方,她身上衣服只是有点潮,再说也没男装。
庄上弦有个包裹,里边就一套他自己备用的衣服,也弄湿了。他们五个人都是湿的,地上草也被他们弄湿了,情况不是一般的糟糕。
俞悦好心说道:“你自己把湿衣服脱了,省的发烧。”
人家不用她操心,今儿都把自己搭上了。俞悦干脆坐在火堆旁,拿了一个馍不像馍、饭团不像饭团的食物,把一只石虫夹在中间,又从自己皮袋子弄出一点调料,还有一块肉干,就这么吃着,肚子早都饿了。
庄上弦看她自在得很,于是冷着脸将衣服脱了,只剩一条单裤。
春夜下着雨,很冷。他瘦瘦的身上肌肉不少,有一些深浅的伤痕,貌似很抗冻,火光下细嫩的皮肤散发着红润的光。内外兼修美少年,有着莫名的诱惑。
俞悦一边欣赏一边吃,好像吃着人间美味。
庄上弦脸色更冷、更酷,恨不能放个大招将美人变成男色,他自己诱惑力却翻倍。
咸清和管士腾将伤员弄好,犹豫着可惜没地方回避,干脆也坐下开吃。
庄上弦冷哼一声,俞悦又拿一团,庄上弦也下手、正好抢了。
俞悦张开巴掌、收回又拿一团,调料和肉干不多,就不用做好人了。大男人也甭讲究,有的吃就不错了。
四个人很快将一筐食物吃完,肚子没觉得饱,反而更饿了,贾鹏都饿醒过来。
俞悦不管。这么穷的地方,夜里哪有饭吃,饿了就早点睡。她倒了点热水,刷牙洗脸,这是小美人的本钱,不卖笑也能让人多点好感。
庄上弦拿了一块肉干给贾鹏,又挪了一块最干的地儿:“你睡这儿。”
俞悦点头,吃饭睡觉都是大事,她从皮袋子又拿出一件旧袄,躺干草上,盖着旧袄便睡了。
庄上弦看她睡在那小小的一团,柳眉如画,长长的睫毛翘起一个最萌的弧度,樱桃小嘴挨着旧袄和草,这样的春夜难以入眠。
春雨也没睡,下了一宿,第二天早上还在下,风不停刮。
俞悦梳头洗脸,戴着斗笠跟着石稷,来到另一个棚子,也是十平方左右。
棚子里很干净,一边放着一柜子,一边放着一架子,中间一张桌,周围一些木墩算凳子。凳子上坐了几个人,还给俞悦留了一凳子,桌上放了一盆粥。
一人一碗粥吃完,又来了几个人,那媳妇儿抱着娃也挤进来了。
一个长得和石稷挺像的青年开口:“我们这儿三家人,他是我爹、我娘,我叫石黍、老大,我二弟石麻、三弟石稷。”
俞悦应道:“我走了很多地方,崇州最苦,这样下去不行啊,将来娃长大了怎么办?”
棚子里众人有警惕,有不善,就是没多少向往,向往又不能当饭吃。
俞悦心中有数,看石家兄弟还不错,也有点想法,便和他们讲:“山沟就这点地方,你们就几个人,有本事也使不出来。但人还得靠自己,一种办法不行就换一种,天无绝人之路,总是能找到那条活路的。”
众人依旧警惕、不善。石稷问:“哪条路?”
一小伙补充:“这天下是赛家、潘家和安家的,其他人都死了。”
意思是有想法的都死了。奴隶被迫害,总是有人不认命,他们也将遭受最残酷的镇压,下场极惨,惨无人道。也有一些小奴隶主,基本都依附三大奴隶主,否则同样会面临镇压。现在三大奴隶主貌似以赛家为主了,世道更黑暗。
俞悦应道:“我也不清楚。我外祖父曾经是太师,我总要让自己过得好一点。”
县官不如现管,太师不如赛家顶使,但偶尔用来唬人还行。
第5章,秘笈
次日一早,雨终于停了。
俞悦背着竹篓,迫不及待的上山。这天大地大,比那棚子强多了。
光秃秃的石头也有好处,雨一洗干干净净,风一吹就干,不像泥地或者树林,好几天不干,黏黏腻腻的。这就是石头的性格,干脆豪爽。
贾鹏、贾鹞发烧好了一点,也出来晒太阳,天阴就吹风。
贾鹞忍不住抱怨:“这鬼地方,那些禽兽。”
俞悦不同意:“这地方怎么了?土地是财富之母,这么一片大好河山,能给你就不错了。何况这里天高皇帝远,禽兽能玩你为什么不能玩?莫非你禽兽不如?”
庄上弦星眸犀利的盯着俞悦,他绝不承认禽兽不如,再看这地方莫名有了亲切感。
俞悦被盯得头皮发麻,抬头看着蓝天白云,离远点放下竹篓,开始活动。
先做两百个俯卧撑,再做两百个蛙跳,绕着一山头快步跑五圈,再拿着碎石练。不指望练出弹指神通、灵犀一指之类,就是当飞镖一类也挺实用。
俞悦从四岁开始练,现在二十米内射杀兔子、小鸟几乎百发百中。
咸清早对俞悦这一手好奇,忍不住问:“姑娘练的什么功?”
俞悦应道:“随便耍的,你武功高强,能教两招吗?”
她其实一直想学真正的武功,据说有高人能飞天遁地,她真的见过人飞檐走壁。
咸清一愣,射石子儿他当然能做到,只是看美人这么正经的练,杀人也面不改色,竟然是耍着玩?那她耍的也够剽悍,她年龄还很小。
庄上弦冷酷的走过来,从怀里掏出一薄薄的用油纸包着的东西扔到俞悦手上:“练这个。”
俞悦抬头看着他,之前看他脱光但没见这个啊,是藏在哪儿的?
有话都是当面讲,所以俞悦故意也没告诉他们名字。
对上庄上弦视线,俞悦低下头,把油纸拆开,里边是用皮子装订的秘笈,封面三个大字:《九华经》。
俞悦看过《南华经》、《法华经》。把《九华经》翻开,一共十页,每页上面一幅或两幅图,下边一大段小字。图看不懂,字竟然也有五分之一不认识。整篇不到五千字,没看懂。
俞悦作为学霸,重生又十一年,相信这方面能超过她的人不多,何况习武的大多四肢发达。所以从头到尾重新认、重新看,书读百遍其义自见。难得有这机会拿到的貌似高级秘笈,不学会都对不起自己。
庄上弦离远点练了一回功,和咸清、管士腾商量了点事,仨过来看小美人还在看。
她一条麻花辫子盘在头顶,没有任何金银珠宝等头饰;一身旧衣服打着补丁,胸前甚至补了一个青花“护心镜”;脚上布鞋破了,又套一双草鞋。
她白皙透亮的脸上,有一层神秘的光彩;她看的那么认真,像个博士。
贾鹏、贾鹞半血复活,上前问:“你能看懂吗?”
俞悦头也不抬:“不是在看着吗?”
贾鹏长一张包子脸,单眼皮,眼睛不小还挺亮:“那你看这么久?《九华经》我没看过,但我练的《青龙经》可以教你。”
俞悦抬头看他:“不一样怎么教?”语文老师去教法语?教化学?
贾鹞眉清目秀又有点酷,可惜遇上他主公:“莫非你打算自己看懂了自己练?”
俞悦看着他:“不行?别人再怎么教,最后都要自己弄懂不是吗?话说我看了十几遍还一知半解,你们是怎么弄懂的?有什么诀窍?”
贾鹏和贾鹞已经蠢萌的被她搞糊涂了。其实是发觉,好像哪儿搞错了。
管士腾也发现了,插话:“你是说要把整个秘笈看懂?我们都是把秘笈看懂、背下来,然后由师父指点,再那么练。诀窍大概就是师父。不过庄家基本都练《青龙经》,《九华经》是主公意外得到的,你没有师父,真的只能自己练。”
俞悦看着庄上弦,狐疑:“你也是把这死记硬背,然后师父说怎么练就怎么练?那还要这做什么?师父又是照着师父死记硬背?难怪那些高手看着不怎么样。”
就像《道德经》、《易经》、《诗经》等,基本都还给老祖宗了。
《九华经》越读越玄妙,若是被那些四肢发达的师父糟蹋,简直暴殄天物。
贾鹞替主公争辩:“大家都是这么练的。主公前年底就突破三层了。”
俞悦看着庄上弦,难怪那么强,不过甭傲娇:“大家与你何干?大家都禽兽不如,你也要禽兽不如?一知半解有什么值得骄傲的?”
俞悦没练过也不多说,反正她没师父,吃了点东西继续看,就当经典来看也不错。
庄上弦突然醍醐灌顶,坐下来也拿出《青龙经》看起来。
咸清、管士腾等面面相觑,主公这两天够奇怪了,都是因为小美人。小美人也确实有本事,大家不排斥,先看看再说。
管士腾要忙这忙那,咸清则留在主公身边保护,然后看着小美人。一会儿就见她躺下,抬头望着天。练功还要看天、挑个黄道吉日?或者《九华经》是这么练的?
俞悦摸到一点头绪,然后重点研究序言及第一段,上千字很快背下来。
天地间的一切自然还在天与地,这片天地埋藏着无尽的财富,能看懂一点就受益匪浅。天上朵朵白云,变幻莫测,同样藏着无尽的秘密。
转眼到了傍晚,晚霞把青山照亮,一轮上弦月把繁华归于平淡,一条银河又群星璀璨。
庄上弦也躺下,睁眼正好看着九天之上,明月由东向西,流星不时划过夜空,有些星星却一如既往的耀眼,不知过去亿万年。而青岩群山,更像一条条青色的龙,不知何时能重新飞上天,回到最初的地方。
管士腾端着食物和水过来,被咸清阻止,和贾鹏、贾鹞都离远点。
一夜竟然就这么过去,两个伤员也没去休息,已经有点期待。
黎明,第一缕阳光就那么直接照在山上,照在众人身上,朝霞愈发绚烂。
俞悦坐起来,就照着《九华经》第一幅图摆好姿势,双手结出一个莲花印,立刻进入玄妙的状态。晨风吹来薄雾,刹那登临仙境。
庄上弦也坐起来,照着《青龙经》摆了几个姿势,最后一个姿势犹如青龙飞天,就那么进入修炼状态。身上的气息快速变化,阳光照在他身上,加持一个紫色的光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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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捡到宝了
山上没什么遮挡,很快太阳爬很高,石头晒得发烫。
这才二月,再过两月、到了夏天,太阳一晒石头比锅还热,这里就这特色。
这一点还不如沙漠,沙漠把沙子扒开,总能获得一丝凉意或安慰。这死硬的石头,人就在锅上烤着,什么时候烤熟了,正好下酒。
俞悦和庄上弦同时睁开眼睛,被阳光晃一下,眨眨眼四目相对。
登时激情四射、干柴烈火、电闪雷鸣,大风吹来一大片云,头顶一片阴影总算凉快三分。
俞悦回过神,不得不佩服他的聪明,难怪这里是他的地盘,长得帅老天都向着他。
庄上弦皱眉,说了不近女色,怎么还是女色?突破之后皮肤更好,杏眼满是灵气,气质更像仙女,穿破衣服的仙女,谁这么没品能看得下去?
贾鹏、贾鹞看不下去,赶紧奔主公跟前:“主公、你你真的突破了?”
庄上弦特冷酷的嗯了一声。三层到四层是一个坎儿,没想到一夜之间就这么破了,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
贾鹏、贾鹞蠢萌的难以置信,十五岁的四层高手啊!从来就没听说过!
咸清也吓到了,声音在颤抖:“那、那主公从日出开始突破,怎么用了这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