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在楼下还冷硬狂妄到极致的声音这会儿听起来越是柔情似水,生怕惊扰了里面的人一般。
金玉叶姿态闲适慵懒的躺在偌大的浴缸内,纤细修长的手指把玩着泡沫,那张精致深刻的脸颊被热气熏得绯红绯红的,碧色的眸子也透着水汽,妖娆绝媚,潋滟勾魂。
整个人犹如一条在水中嬉戏的美人鱼儿,悠闲自乐,神色哪里还有半点慌张惊恐?
她听到外面传来的声音,凉薄艳丽的玫瑰色唇瓣勾了勾,眉宇间闪过一抹暖色,“知道了哥,我马上出来!”
金世煊听到她的声音,松了一口气,“嗯,你快些,不能泡太久的!”
金玉叶身上套了件素色的睡裙,从浴室出来,她白皙的皮肤透着淡淡的粉色,发梢上还滴着水珠,金世煊嗲怪地看了她一眼,“怎么又不将头发吹干!”
他说着,熟练的从柜子里舀出一条干净的干毛巾,将她按坐在梳妆台前的矮凳上,温柔的帮她擦拭着头发。
金玉叶没说话,眉眼含笑地任由他伺候着。
魂离异世十几年,相当于他们两兄妹分开了十几年,可对于他,她却不觉得有丝毫的陌生之感。
在异世,她心里时常牵挂着他和母亲,她以为再也无法与他们见面,没想到老天让她魂魄归来,她庆幸着,同时心里也发誓,这份亲情,她再也不允许他人破坏,谁要是欺他们,辱他们,害他们,她必除之。
“小叶,你…有没有事?”
头发擦干,金世煊放下毛巾,看着镜中那张美艳绝伦,丽质无双的脸庞,话问的小心翼翼。
他只知道那畜生意图强暴,最后被小叶断了子孙根,却不知道具体情况如何,看小叶的神色好像没什么异样,不知她是真的吓的失常了,还是怎样?
毕竟一个十八岁的小女孩,不久才经历差点被人强暴,而她自己又做了如此血腥的事,神色哪有如她这般镇定无常的?
更何况,她本就心性胆小。
金玉叶妖冶水润的唇瓣勾了勾,她抬眸,两人的眼神在镜中交汇,“哥,我没事,他没动到我!”
金世煊心里松了一口气,尽管心里对于她的变化感到诧异和疑惑,不过更多的却是欣慰,“没事就好,我家小叶子越来越勇敢了!”
“哼,确实够勇敢的,一刀废了人家,这种狠毒女人,以后谁敢要你?”
一道讥屑透着咬牙切齿的娇脆声音响起,身着一袭俏皮高雅雪纺洋装的金玉婧走了进来。
她双手抱胸,大大的美目鄙夷地睨视着金玉叶,眼底尽是怒恨和…微微的惊惧。
金世煊温怒,想要让她滚出去,话到嘴边,大掌却被一只柔弱无骨的下手握住。
金玉叶仰头看了他一眼,柔柔地笑了笑,她转身,棱唇微勾,脸上温暖如朝阳的笑立即变成绝艳柔媚而凉薄笑容。
“那照二姐的意思,以后若是有人强你,你还得乖乖张开腿儿,让那玩意儿顺利进去,来体现出你的善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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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家有妖正文 第八章只是缴了他的“枪”而已
外面的天色已经大亮,火红的太阳从东边升起,金色的光辉洒遍大地,新的一天拉开了序幕。
不大的卧室里,气氛安静了,金玉婧羞了,恼了,怒了…
金世煊愣了,痴了,呆了…
妈啊,小叶这是不开口则已,一开口,则是一鸣惊人啊!
“金玉叶,你…你…”
金玉婧再刁蛮任性,也只是一个十九岁的姑娘,此时又羞又怒,她手指指着她,指尖颤抖着,却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金玉叶柔媚一笑,温软纯良地提醒道:“二姐,你得看医生了,口吃的姑娘,一样不好找婆家!”
金玉婧气得跳脚,另一旁的金世煊却是“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小叶,哥真高兴!”
他高兴,他的妹妹终于不再缩在自己的龟壳里了,别人欺她,她也懂得反击了,以前不论别人说什么,她都是闷不吭声,难过了就躲起来,又因为懂事,不想让他担心,也从不告诉他。
如今,她这样的转变,是他欢喜的,然而,欢喜的背后也有着心疼,她能有这样的转变,完全是属于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的状态,想必是被欺负狠了,终是忍不住了。
他没头没尾的一句话,可金玉叶却懂,她笑睨着他,“哥高兴就好,我以后会保护好自己,不让你担心!”
两兄妹在这里秀兄爱妹恭,一旁的金玉婧则是气得浑身发抖,最后怨毒愤恨地瞪了他们一眼,踩着十寸高跟鞋出去了。
两人在卧室里聊了会儿,金世煊聊一些部队里的趣事,不过她听得最多的就是雷瑾晫这个名字。
二十七岁的年纪,位居少校,手段铁血冷厉,军功赫赫,统领着特种兵御天战队,手握军权,是部队里面最年轻的一代兵王。
聊了将近半个小时,陈嫂过来敲门,说是金老爷子让他们下去。
两兄妹来到楼下的客厅,杨家人这会儿只剩下杨阎松和杨志明两父子,司铃已经离开了,不过多了一个年轻的男人,眉目和杨旭霄有些相似,身上气质却比杨旭霄正气稳重多了。
想必是杨家大少爷杨旭梵,同时也是杨旭霄的哥哥。
另外金家老爷子身边的位子也多了一个人,和金世煊一样,也是一袭威武军装,面容冷峻,五官深刻如刀削,身上的气息铁血凌厉,那是独属于军人的气息。
此人金家老四金成睿。
呵呵,一向以部队为家的他,居然也回来了。
金玉叶眼神不着痕迹地在他身上逗留片刻,此时她已经换下身上的睡裙,上身穿了件米白色的修身T恤,下身则是搭配一条穿了暗黄的哈伦裤,休闲随性且大方。
她身材高挑,肤色白皙娇嫩,天生的衣架子,所以穿什么都比别人有味道。
两人无视众人各种眼神,在空出的沙发上坐下,金世煊还担心金玉叶会对这种场面胆怯,安抚性的拍了拍她的手,给她一个‘别担心’的眼神。
两人落座,所有人的视线都看向神色温婉乖巧,眼底却心有余悸的少女。
金玉叶碧色的眸子含着水色,接触到各种怨毒,不善、复杂的眼神,她神色自若,可眼睑却一颤颤的,给人的感觉就像是强制镇定一般。
金世煊吩咐陈嫂送来一杯牛奶,而后,凌厉的眸子扫了众人一圈,“商量个结果出来了吗?”
作为两家纽扣人物,同时也身为父亲身份的金成嵘喝了一口茶,沉声开口,“世煊,旭霄已经醒来,不过这辈子是彻底成废人了,杨世伯的意思是,让玉叶进杨家,照顾…”
“打住,这就是你们商量出来的结果?简直是异想天开!”
金世煊听到他那一句“进杨家”就已经开始冒火了,他冷厉的眸子恶狠狠地瞪着开口的金成嵘,冷冷的打断他的话。
“哼,我家旭霄一辈子都毁在你妹妹手中,这个要求并不过份,她必须要进杨家!”杨志明心里早就憋着一口气,这会儿说话也不强硬起来。
金玉叶低着头,嘴角漾着一抹讥屑的笑,她抬头,那瞬间,笑容已然改变,温婉而凄艾,“杨世伯,这种事,若不是我毁他,便是他毁我,如果这会儿是他毁我,你们会不会像是对我施恩般,也让我进杨家门,然后晾在一边不闻不问?”
她没等他开口,再次凄婉一笑,道:“呵呵,说到底,怎么着都是我吃亏,难道我看起来长了一张鞋垫脸,生来就是让人踩的?”
咳咳咳——
此话一出,客厅里,咳嗽声此起彼伏。
“哼,就算我家旭霄再有不是,你也不该如此狠毒地废了他!”
“那杨爷爷认为我该如何?”金玉叶眼睑颤了颤,喝了一口热牛奶,声音温软而无力。
杨阎松被她问得老脸一绷,眼神凌厉而恼恨,咬牙切齿道:“你当时可以叫唤!”
“抱歉,杨爷爷,你孙儿不知是这种事做多了,还是怎样?做起来熟练的很,第一时间就捂住了我的嘴,我想叫也叫不出来!”
杨家人不说话了,不过一个个脸色都不怎么好看,自家儿子(孙子)被人说成是强女干惯犯,脸色能好才怪?
金家人见她如此能说,便也沉默着,这事他们还真不好解决,本就有一层姻亲关系在,杨家咬着不放,那丫头的哥哥也不是那么好打发的。
“杨世伯,父亲,你们一个是人民公仆的头儿,一个听说曾经也是一名优秀军人,我想问你们一个问题,可以吗?当然,这问题在场的人都可以回答!”
一片沉默声中,金玉叶温软柔媚的声音响起,语气颤颤地,给人的感觉就像是鼓了很大的勇气才说的。
杨志明黑着脸,头偏向一边,金成嵘眸色精光灼灼,扬了扬首,示意她说。
这女儿,还真让他意外,不久才发生那等事,这会儿居然可以坐在这里,冷静地为自己辩护,虽然眼底深处不难看出她心有余悸,不过,以她十八岁之龄,能做到这一步,已经很不错了。
玉婷和玉婧两人,未必就能做到她这般。
“当你们正和一名持枪劫匪近身搏斗时,你们第一时间要做的是什么?”金玉叶幽幽地问出一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
“缴了他手中的枪!”金成嵘虽然不解,不过回答却快速而果断。
金玉叶眼神看向杨志明,温软地唤道:“杨世伯,你的回答呢?”
“哼,这还用问吗?当然是夺下枪!”杨志明冷哼,语气明显透着一丝不屑。
金玉叶勾唇,笑容艳丽而妖娆,她碧色的眸子转了一圈,最后停留在杨阎松和金卓鹏两个最能说得上话的人身上,“杨爷爷和爷爷两人也这样认为吗?”
两人尽管有些不明所以,不过仍是点了点头。
枪是危险武器,在不能确定能一招制服歹徒的情况下,最先要做的就是想千设法缴他武器,防止他开枪。
“多谢您们能理解,我当时只是和你们做了同样的选择,缴了他的”枪“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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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家有妖正文 第九章锋芒露
妙龄女子笑容温婉而美丽,声音软糯中透着一股娇媚,明明是个青涩少女,然而说出话语,却是让人眼珠子掉了一地。
客厅里,男女老少,各人的脸色那叫一个五彩缤纷,嘴角抽的像是中风了一般。
正在喝茶的金世煊,一口茶忍不出“噗”地一声,尽数喷了出来,眸色晶亮的看着自家妹妹。
他家小叶这话真是够精辟,够彪悍的!
只是缴了他的“枪”而已,她说的对,当时杨畜生那玩意儿对她来说,不就是最危险的武器吗?没了那东西,他还拿什么来使坏?
一直沉默不语,低头品茶的金成睿也抬眼扫了她一眼,锐利冷酷的黑眸,兴味的光芒一闪而逝,倒是个有趣的姑娘!
“你这是强词夺理!”
杨婉君保养得宜的脸红白交加,她猛地一拍桌子,冷声厉喝。
金世煊想开口,金玉叶悄悄捏了他手心一把,碧色的眸子眼波流转,声音温软,“阿姨,强词夺理那是因为这事我有理可夺!”
“你…”
杨婉君气得说不出话来,然而她的高贵与优雅又不允许她像个泼妇一般叫骂。
“哼,倒是一个牙尖嘴利的丫头!”杨阎松见女儿吃瘪,冷哼一声道。
金玉叶不甚愉悦地温软一笑,“多谢杨爷爷夸奖,我哥哥还一直骂我嘴笨,老被人欺负了去,您这一说,想必他以后再也不会骂我了!”
杨阎松略微松弛的老面皮气得颤了几颤,如鹰般隼利的眸子看着她,鼻息下花白的胡子一跳一跳的。
她这也叫嘴笨?那人家真正嘴笨的人可以去死了。
金玉叶垂下眼睑,对他的眼神视而不见。
金世煊抽了抽嘴角,怪异地看了她一眼,他可不记得自己骂过她啊,虽然跟她提过,让她受了委屈别闷不吭声,可骂她,他指天发誓,绝对没有的事。
金玉叶冲他眨了眨眼,动作俏皮,却也透着一丝媚态,金世煊眸色闪了闪,连忙别过眼去,为自己刚才那片刻的闪神而懊恼着。
一直暗中观察着金玉叶的金成睿将他们两兄妹的互动尽收眼底,他见她无视杨阎松的威压,镇定自若,悠闲自得的姿态,黑眸闪过一道欣赏与探究的光芒。
这些年甚少回家,他倒是不知道金家居然出了这么一个妖孽黑心般的人物,温婉娇柔的外表下,是一颗强悍的灵魂,性子刁钻毒辣。
一刀切断男人那玩意儿。
够狠,够毒。
面对杨家人不善的眼光,神色自若的为自己辩解,语句犀利刁钻,明知道她说的是歪理,却让人无从反驳。
够冷静、够聪敏。
面对杨家老爷子那种从死人堆里爬起来的铁血冷戾的威严,她面无惧色,处变不惊。
够胆,同时也够狂。
那是不将人放在眼里的狂妄肆意,现在还不怎么明显,应或者是她故意掩藏,不过,他相信,假以时日,她必不凡。
与他同样有这项认知的,还有另一个人,金家老爷子金卓鹏,他看着这个年纪不大,且一直被他们忽略的小女娃,锐利睿智的老眸精光灼灼。
这小丫头不简单啊,杨阎松何许人也,而她一个十八岁的小姑娘,面对他的威严居然面不改色心不跳,这般心性,岂是一般人可比?
各人心思流转,却也不过是片刻的时间。
杨家大少杨旭梵清冷无波的眸子扫了一眼金玉叶,语气寒凉道:“爷爷,既然双方无法谈拢,那这事就交给法律来处理吧!”
他就不相信,一个妙龄女孩不在乎名声,不管有没有成功,只要跟‘被强暴’这几个字沾上边,那么这个女孩也就毁了,更何况她手段如此狠毒,以后哪个正常男人敢要她?
当然,他并不是真的要交给法律,毕竟这事真要算起来,他们杨家也讨不了好,名声扫地不说,弄不好旭霄就要蹲牢房。
这招只是置之死地而后生!
他一出声,众人的眼神再一次齐齐看向金玉叶,有幸灾乐祸的,有怨毒的,有复杂的,也有期待的。
当然,这个期待,只是想看这个年轻女孩怎么去化解而已。
毕竟一般女孩子,是不愿意将这种事公开的吧。
整个客厅里的人,心思几乎都和杨旭梵想的一样,然而,坐在他们面前的,又岂是一般人?
只见金玉叶放下手里的牛奶杯,一本正经道:“这也正是我要说的,交给法律来处理,我相信,法律会给我一个公道!”
屁,靠那玩意儿不如靠自己!
不过既然他们要玩,她就奉陪,不就是吃准了她不敢将事情闹大吗?
杨旭梵,在她面前玩激将法,他还嫩了点,她要玩得他杨家名誉扫地!
杨旭梵愣了。
杨阎松那张老皮又在抽了。
金家人讶异了。
金世煊担忧了,他什么都无所谓,就是怕她受到别人异样的眼光。
“玉…叶,这对你名誉不好!”
金成嵘接受到妻子的眼神,皱了皱眉,出声,许是从未换过她的名,‘玉叶’两个字叫的非常拗口。
金玉叶凄凉地笑了笑,娇软的声音再一次响起,只是这次带了一丝愤恨,“名誉?我不要那东西,我只要公道!”
她顿了顿,抬手抚上自己的精致的面颊,“另外,你也看到了,我长得这么美,若是这事公开来,也许还能赶跑色狼,因为,谁若想打我坏主意,就要有被切的觉悟!”
在说这话的时候,她的声音听起来明明是娇软柔媚,纯良无害的,可却让人感到冷,非一般的冷!
客厅里的男人看着那个美得不像话的少女,背脊发寒,几个和她同辈的年轻人全都下意识的夹紧了双腿,待发现自己做了什么时,又囧的要死。
此时,金玉叶这个人物,在他们心里已经成了个恐怖分子,还是一个大脑思维和别人不一样怪人,自恋狂加…变!态!狂!
“既然你们不愿意私了,且叶丫头也决定交由法律处理,那这事就这么着吧!”
金老爷子一锤定音。
本来为了维护金杨两家的名声和世交姻亲关系,他给杨家这个面子,不将事情闹大,可杨家吃了闷亏,明显不甘休,硬要那丫头过门。
他们知道金家不重视她,然而千算万算,却算漏了那丫头非一般人的心性。
当他们认为她会为了自己的名誉而忍下这口气时,却没想到她不反对不说,还早有这个打算。
用法律解决的提议是杨家人提出来的,如今,就算杨旭霄去蹲牢房,也怪不到金家来。
杨家人的脸色憋的难看,其中属杨旭梵为最,此次他算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金玉叶瞄了眼脸色青白的杨旭梵,心里冷笑,他想要置之死地而后生,那她就让他们死的彻底,“生”这个字眼,在她这里,那都是浮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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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漫每天吼啊吼啊!
金家有妖正文 第十章找死
最近京都发生了一件大事,杨家小少爷杨旭霄强女干金家三小姐未遂,且还被一刀断了子孙根,两大世家红脸,闹到法庭。
然而,在开庭审理的前一天,杨旭霄不知是被断了根而生无可恋还是因为畏罪,身子一纵,“砰”地一声,脑浆啊,鲜血啊,溅了一地儿。
跳楼了,嗝毙了!
这是大新闻啊,新鲜啊!
金杨两家除了是百年世交外,更是姻亲关系,两大家族的身份与地位,在这京都也是数一数二的,出了此等丑闻,杨氏集团股价一跌千丈,总经理杨旭梵燋头烂额。
杨志明身为警察局局长,人民公仆的头儿,副厅级重要干部,儿子却是如此畜生,做出此等恶劣事情,这对他的前途不可谓不影响。
子不教,父之过嘛!
至于金家,身为受害者到没什么影响,唯一引起话题的,便是这金三小姐的彪悍狠毒,一刀断了人家那玩意儿,可不是什么女孩都能做出来的。
不过,这金家三小姐是谁?
金玉艳呗!
金玉叶这个人物,除了金家人外,基本上不被外界所知,三小姐这个称呼,金玉艳顶了多年,就算金玉叶认祖归宗后,在外面她也依旧以金家三小姐自居。
这件事虽然闹开了,不过,金成嵘考虑到自己的身份,在金玉叶有意无意地提醒下,他刻意隐瞒了“金玉叶”这个名字,因为她毕竟是私生女,而他们这种身份,若是和私生子、女扯上关系,那就是作风问题了。
尽管当年情有可原,可现在还有谁记得当年的事?当初金家认下金世煊,都是以领养的名义。
所以,当这事传出来后,人家第一个想到的金三小姐,便是金玉艳。
而那时,金成嵘也终于明白了金玉叶的目的,心里第一感觉就是,黑心黑肝啊,还说什么不在乎名誉。
屁,他看她是早就下好套子了。
待金玉艳发现周围人看她的眼神不对时,她才后知后觉发现,她替人背黑锅了。
她愤了,怒了,恨了!
想要澄清,可事情已经闹开,再说了,她都当了十几年的金三小姐了,若是现在才来说,自个儿不是三小姐,那她不是在自打嘴巴吗?
而且,也不会有人信她,因为外界都不知道金玉叶是谁。
因此,尽管心里气得吐血,怒火烧心烧肺,她也只能认了。
这件事要说最后的赢家是谁,那非金玉叶莫属了,仇报了,威立了,名誉也保住了。
由她引出的事件,可她却置身事外,啥风言风语都没有。
金家人叹,黑心肝啊!
经此一事,金家人是再也不敢小瞧这个仅只十八岁的女娃了。
不过,也有相反的一面,杨婉君更恨她了。
察觉到父亲态度转变的金玉婷、金玉婧两姐妹将她视为眼中钉肉中刺,不除不快了。
金玉艳更是恨不得她被人先奸后杀,抛尸荒野了。
这不,找茬的人来了!
“金玉叶,你胆儿肥啊,嗯,居然敢拔秀姑姑种的花?”
此时,她们所在的地方是一座玻璃花房里,里面种满了各种各样的奇花异卉,花香馥郁,花色艳丽。
这座花房里的花是金家唯一的姑娘金成秀亲自栽种的,是她心里的宝贝疙瘩,看的比她下面那层膜还重,碰她身子都不能碰她的花。
而且,那位许是进入老处女的行列,脾气爆的不行,一句话没说好,就是河东狮吼,金家孙字辈的人都怕她怕得要死。
平时这里是不准人进来的,今天金玉叶看到里面有几种她感兴趣的花,便悄悄弄开了锁,进来了,没想到却被这几个看到了。
金玉叶蹲在地上,双手撑着面颊,看着金玉艳那双做了靓丽美甲的手,那双手拔啊,拔啊的。
所谓辣手摧花,就是她这样的。
而且摧残的还是几种名贵且难以存活的花,一边拔还一边无耻的叫嚷着。
而另一头,金玉婷双手抱胸地在看戏,身边还有两个差不多六七岁的小女孩,金玉婧则是在帮着摘花,而且还时不时地放到鼻尖嗅了嗅。
金玉叶看着,真的很想说,姐妹儿,别嗅了,那花有毒啊!
当然,想和做,是两码子事!
一阵凌乱的脚步声传来,人未到,声先到,“作死的,谁拔我的花!”
“金玉叶,你还拔,秀姑姑来了!”
金玉艳尖锐的声音响起,比刚才那人的嗓门还大,同时摧花的动作也停了下来,还拿出湿纸巾擦了擦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