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份恩情,容静在心里默默记住了,同时她也暗暗告诉自己,一定要努力,不要让小默默被领养太久!
黑衣男子出了大门驾马而去,老僧人便把小默默抱进屋去,直到房门关上,容静才收回视线,轻轻叹了一口浊气,心里空荡荡的。
看着紧闭的房门,她喃喃自语,“默儿,你一定要好好的,等娘会经常来看你的!”
容静并不是喜欢唉声叹气之人,与其叹息惋惜,不如马上行动去争取。
再不舍的,她都很快调整好了心态,仰起头来,沐着清晨的阳光微微笑,坚强转身,看向帝都方向。
“容家二房,你们等着迎接本大小姐回去吧!”

三日后的深夜,容静来到书香容家,借助前身的记忆,她对容家再熟悉不过了。
容家是个书香世家,虽然并非封爵位、吃俸禄的权势家族,但在东靖国声望极高,先祖从办私塾起家,祖辈里出了不少大儒,祖训甚严,令所有男儿专于治学,不可入仕途。
家族原本人丁也算兴旺,只是近百年来却渐渐凋零。到了容静父亲那一代,女儿倒是不少,嫡子就只有两个,长子便是容静的父亲容德高,次子也就是现在的二房老爷,容家的家主,容德书。
容德高夫妇双双染病而亡,就留下容静一个,二房倒是兴旺,开枝散叶了好几房,儿女不少。
容家宅邸颇大,分别东西二府,中间隔着一个大湖。原本东府是大房,西府是二房,而如今,整个大宅子都是二房独大。
二房,其实就代表着容家,“二房”这个词,早就从他们心中抹掉了。
此时,容静就站在东府后门,她其实昨天就到帝都了,用自己仅有的一件首饰换了银子,置办了一些必需品。
一把藏在袖中的小匕首,一盒医用银针,这两样东西是她当保镖的时候必备的,也是她同那些拿电击棒,拿枪的保镖的不同之处。
大多数时候,她都是以一个私人医生的身份,戴着一副斯斯的金边眼镜紧随雇主身旁,很少有人知道,贴身保镖才是她的工作。
如今,虽然不当保镖了,但是也得备着自卫。
当然,容静准备的另外一些东西,便是今夜要对付二房的大小姐容思勤的。
会是什么呢?
正文 013我回来了
容家祖训有令,男儿不可入仕途,然而,对女子却无要求。
徐氏虽为正室夫人,却只生了一个女儿,为稳住地位,她很早就打起女史的主意。
东靖国三年一次选女史,在徐氏的推动下,大小姐容思勤就是当下热门候选人之一。
女史其实就是女官,在太后皇后手下当差,主管礼仪制度和书起草,一旦当上女史,一来身份地位尊贵,人人巴结;二来婚事上也容易攀上皇亲国戚,所以,这不仅仅是平民女子奢求的,也是世家女子所向往的。
同科举制度很像,女史的选拨必须通过层层考试选拨,最后进入殿试,只是,名门望族之女可以通过举荐直接进入殿试。
下个月举行殿试,这个月便是上报推荐人选的时间。
帝都名门望族不少,推荐名额非常珍贵,只有一个。容家二房可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到处花银子欠人情才争到这个名额,当然要好好把握住这次机会,所以,徐氏才会对临产的容静痛下杀手,生怕影响了容思勤。
容思勤就住在东府,占了本该属于容静的花雨阁,打小到大可没少欺负、羞辱她。
“女史,放现代那就是部级公务员了,啧啧,果然机会难得!”容静煞是认真地自言自语,说着,便几步瞪跃过容家高墙。
确切的说,容静并不会古代的轻功,但是,攀爬蹬跳,飞檐走壁她还是很在行的,在现代她不仅仅学了西方的击剑,拳术,东方的古典武学。
虽然那张瓜子脸长得清秀俏皮,但她绝对是个女汉子!
翻过高墙,容静落在院子里的草地上,她这才取下背后的包裹,拿出两样东西,一件宽大白色的长袍,一个遍布血迹的布娃娃。
她利索地套上白袍,披散下三千墨发,将布娃娃抱在怀中,便像鬼影一样朝花雨阁飘去。
夜深人静,夏风习习,轻拂起花雨阁的层层白纱垂帘,晃动了守夜的灯火,本就微弱的光线忽而乍暗乍明了起来。
所有人都是睡梦中,整座阁楼静谧得有些反常。
“我回来了…”
突然,风声里隐隐约约夹杂了幽幽的哀怨声,远远传来,“我回来了…我和孩子回来了…”
在卧房门口守夜的婢女迷迷糊糊醒来,认真一听,顿时一个激灵一下子就清醒了。
再一听,立马吓得脸色煞白,惊呼道,“是静小姐!”
不是传言静小姐已经死在外头了吗?
听这声音那么像静小姐,婢女吓得魂都没了,顾不上那么多一把推开房门,大声惊呼,“大小姐,救命啊…静小姐回来报仇了!救命啊!”
容思勤一下子从床榻上弹坐起来,正要训斥,却听那幽幽声就在门外,“我回来了…我回家来了…”吓得她睡意全无,花容失色,惊叫着命令婢女去关门。
“小姐,奴婢不敢,奴婢打过静小姐,奴婢害怕!”婢女的话,无疑提醒了容思勤,这府上,她打容静是打最多最狠的一个。
她也不敢在命令,拉紧被褥躲到床角里,埋头双膝,蜷缩得瑟瑟发抖,默念,“阿弥陀佛,菩萨保佑!阿弥陀佛,菩萨保佑!”
容静在门外听着,心下冷笑,世人自不必求佛,善心善念善行常在,佛自庇护。
这个时候,容思勤还不如求她呢!
她缓缓地移动脚步,出现在敞开的房门口,只见那婢女早就躲到床下去,而一贯冷傲高贵的容思勤,此时此刻就一缩头乌龟,狼狈得令人生厌。
容静唇畔勾起一抹冷笑,幽幽道,“我带孩子回来了,勤姐姐,你看看我的孩子吧。”
声音那么近,吓得容思勤连连“啊啊啊”的尖叫,始终不敢抬头。
“勤姐姐,我回来了…”
容静一边声幽幽,一边身飘飘,抱着布娃娃站到床榻边,语气是那么轻,那么幽怨,“勤姐姐,你看看我呀…”
“不要过来,不是我害死你的,是我娘!”容思勤终于受不了了,猛地抬头就给撞上容静那青白色的死人脸,看到一个满是血迹的凶娃娃就捧在她面前。
“勤姐姐,你抱抱他吧…”
“啊…啊…啊…不要!不要!”
容思勤恐惧得闭上眼睛,捂住耳朵,使劲喊使劲喊,整个人濒临崩溃。
直到外头的灯前亮了有守卫追来,直到容静锊起长发,脱了长袍,亲自点燃了屋内所有灯火,她却还是一个劲的喊,似乎永远永远都停不下来了…
正文 014伶牙俐齿
“啊…啊…”
在容思勤的惊叫声中,容静整理好衣裳,气定神闲坐下来泡茶喝。
守卫一冲进来,见到这场景时,不少人都吓到了。
“静…静…静小姐。”为首的统领的牙都在颤抖。
容静抬头看他,微笑道,“我不是鬼。这半夜三更的,只要不做亏心事,你们也不用怕。”
见丢在地上的白衣和布娃娃,又见床榻上大小姐那反应,守卫统领才明白过来,陡然厉声,“来人,把她抓起来!”
这统领在容家当差十多年了,自然看得透了不少事。
谁知,原本平静的容静陡然“啪”一声拍案,怒斥道,“你们弄清楚这里是什么地方,西府的狗也敢跑来我东府以下犯上乱吠,我容家什么时候养出这等不识规矩的狗奴才?”
这一拍案一怒声,吓得不断尖叫的容思勤戛然止声,在场的守卫也都吓了一跳,没想到静小姐竟也有那么大的脾气。
奴才毕竟是奴才,被这么一凶,一时间全愣了不知如何应对。
就在这时候,容老爷和徐氏才赶到,见了容静也都愣了,没想到他们千万百计,四处寻找的容静会出现在这里。
“不肖女你还敢回来!来人,把她抓起来!”容老爷怒声。
徐氏箭步冲到床榻上去,见女儿脸色惨白,呆若木鸡,慌得连连推她,“勤儿,你怎么了!她把你怎么了?你别吓唬娘亲呀!”
不管徐氏怎么叫,容思勤都无动于衷,整个人像是被抽走了灵魂,剩下一句空壳,看得徐氏也险些傻掉,这可是她这辈子唯一的女儿呀!这可是极有可能成为容家入仕途的第一人呀!
屋子里都乱成一团了,容静却依旧很从容,任由侍卫逼近,冷冷道,“二叔,三更半夜,一大帮臭男人闯入勤姐姐的闺房,这要是传出去了,勤姐姐还怎么活呀?”
“容静!”容老爷气结,没想到容静会变得这么伶牙俐齿。
“难道我说错了吗?还是二叔觉得这样很妥当?”容静反问道,真真气死人不偿命。
容老爷暴怒,不仅反驳不了,而且还不得不慎重考虑这个问题,朝侍卫统领凌厉看去,顿时所有人全退到门边去,不敢乱看,不敢乱动。
“看样子我说对了。”容静笑说。
“臭丫头,你找死!”容老爷气疯了,正要冲过去,徐氏却拉住,她都急疯了,“老爷,你赶紧瞧瞧勤儿,你瞧瞧,她这是怎么了?”
容老爷认真一看,也慌了,这个节骨眼上,大女儿要是出事,他们那么多年的努力就全白费了。
“来人,还不快传大夫过来!”容老爷怒声,却随即又改变主意,怒斥徐氏,“带她去西府!把大夫也叫过去,马上过去!”
徐氏无暇顾及容静,让随行的婢女背上容思勤就开步跑。
她们一走,守卫统领眼疾手快“啪”一声重重关上大门,容静并不意外,也不害怕,她始终保持着微笑,慢条斯理替容老爷倒了杯茶,缓缓推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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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15医针暗器
容静天生爱笑,哪怕一屋子的人都想置她于死地,她都还是笑呵呵的。
她推茶过去,笑得很无害,“二叔,莫生气,先喝杯茶润润嗓子。”
这样的容静,让容老爷隐约想起当年的嫂子,容静的娘。
她明明是败落之家,在他面前却一点儿都不低人一等,看似俏皮狡黠,任性孩子气,玩笑之间却自有一种不容侵犯的尊贵,不怒自威。
这样的容静,完全出乎容老爷的意料,只是,即便如此,也改变不了他的态度!
“容静,你不知廉耻在外面偷人,还敢回来装神弄鬼吓唬你大姐,你可知罪!”容老爷怒声训斥,今晚上绝对不会放过容静的。
“知罪?所以,二叔你打算效仿衙门审案,严刑拷打之后判我无期徒刑,一辈子关着我?”容静故作一脸认真,反问道。
这话说得极其刁,不仅仅揭穿了容老爷的意图,也嘲笑他非官家人,没有资格说“罪”这个字。
这个爱笑的女子,看着像个单纯无害的丫头,实际上却是个笑里藏刀,刁钻毒辣的女人!
容老爷恼羞成怒,他不管容静为什么会变化这么大,他只知道容静的存在对二房绝对是一个巨大的威胁。
他盯着容静看,眸光渐渐变得阴鸷,“关你一辈子?你未免太天真了!今晚上,我就替大哥大嫂清理门户!”
话音一落,一个后退,一个眼色,所有守卫家丁便全都包围过去,拔出长剑!
“来人啊,大房静小姐不幸病逝!”
容老爷高声宣判容静的命运终结,说罢就毅然转身过去,与此同时,所有人守卫乱剑劈来,容静微微一笑,却如漫天花开般烂漫,看得所有守卫的动作都顿了,然而,就在这烂漫中,她眸光一冽,随手打出了数枚银针,竟无一例外,全中守卫的胳肢窝!
这帮守卫,都来不及真正出手,举刀的动作便全戛然而止,很快一把把长剑“哐当哐当”落地。
这个时候大家才纷纷缓过神来,只是谁都不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只觉得手臂突然疼痛无力。
容静挑选的针是最细的针灸针,直接没入穴道,如果不是专业人氏,要找出针来可不是容易之事。
“你…你会武功?”
容老爷见状,倒抽了一大口凉气,即便接受了容静的变化,却也接受不了容静会武功的事实!
“来…来人啊!加派人手,快!”
如此一来,容老爷更加不允许容静留在这个世上,她的存在对容家来说就是毁灭性的存在,她必须死!
“来人,加派人手,把所有守卫统统调派过来!”
今儿个,即便让全府的守卫都知道了内幕,他也豁出去了!
面对气急败坏的容老爷,容静慢条斯理地呷了一口茶,依旧微笑如春风拂面,“二叔,你别急嘛,要杀要剐,咱们等勤姐姐的诊断出来了,再谈不迟。”
“你,你什么意思!”容老爷不安地质问。
“没什么意思,我就是担心勤姐姐万一要被吓傻吓疯了,容家没人去参加女史殿试,那岂不白瞎了那么好的机会。”容静好心提醒。
“胡说八道!容静,老夫告诉你,勤儿要是有个三长两短,老夫一定饶不了你!”容老爷气得胡子都翘起来了。
“这么说,勤姐姐要没事,二叔您就能放了我?二叔您这么宽宏大量,疼爱晚辈,二婶知道不?”容静说得好开心。
噗!
容老爷差点就吐血,“你休想!今儿个你要能走出去,我就不信容!”
这时候,好几批守卫从外头围了过来,容老爷正想退出去,谁知,噩耗也同时传来,是徐氏身旁的婢女来报,哭天喊地奔过来,“老爷!不好了,老爷,你要为大小姐做主呀!老爷!”
“怎么回事?”容老爷不安地惊声。
“大小姐她!她…她…大夫说她疯了!”婢女都快哭了。
正文 016资格
疯了?
容老爷无法相信自己听到的,他狠狠揪住婢女的衣领,大吼,“你刚刚说什么!说什么了?”
婢女又急又怕,就给哭了。
“老爷…大夫说,说,说大小姐她疯了,夫人都哭晕了。”
这时候,容老爷才颓然松开手,恶狠狠转身朝容静瞪过去,那黑青的老脸,风雨欲来,阴鸷得非常恐怖。
“容静,老夫跟你拼了!”
突然,容老爷大叫一声,冲容静扑过来,容静侧身而躲,只觉得容老爷瞬间苍老了好几年,只是,她并不同情。
因为,自小到大,她被二房的夫人们,少爷小姐们欺负的时候,这位该站出来替她说几句公道话的亲二叔,不是护短自家人,就是当作什么都不知道。
而大房的家产,全都是他老人家霸占去的,她今日沦落至今,未婚先孕,无家可归,无人可依靠以至于把孩子寄养在庙里,也全都是出自二房之手。
身为当家人,容德书必须负主要责任!
没打到容静,容老爷拔起守卫的剑要刺,容静伸手夹住剑刃,终是敛收了所有笑容,声音冷得好似从地狱里传出来的。
“容德书,你别忘了女史推荐人是有年龄限制的,如今容家就我一人符合条件,杀了我是什么后果,你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
今夜,容静可不是仗着自己武功高强来的,她知道自己武功再高,也未必挡得住所有守卫。
今夜,她是来和容德书谈条件的。
虽然女史殿试的推荐名额已经是容家的,容家有弃权的权力,但是,容家为争得这个名额,可没少花钱,更没少欠人情。
钱这个东西,花了也就花了,没了再赚。
可是,人情这个东西,可不好还,如果人家不是等着容思勤当上女史,能捞点好处办点事的话,人家凭什么卖容家这个人情呢?凭什么帮容家去和其他家族争呢?
说白了,帮容家争名额的那些权贵们,可都等着容思勤当上女史,替他们办点实实在在的事情呢!
如果容家放弃,或是没选上,那直接得罪和间接得罪的人,可不是十个手指头数得过来的。
容思勤虽是二房大小姐,却比容静早出生一年,今年十八岁,而容静十七岁。
殿试的要求必要满十七,也就是说,容思琴去不了,就只有容静去得了了。
容静说完,便甩开容老爷的长剑,然而,哪怕杀她的机会就在眼前,容老爷都迟疑着下不了手。
推荐名额就一个呀,容家为争名额,到底欠了多少人情债,他确实是最清楚的!
容静说的没有错,如今容家就她一个人有资格被推荐去殿试。
容老爷的长剑直指着容静,气得剑刃都跟着发抖,可是,最后他还是狠狠地甩下长剑,丢到一旁去。
“容静,你!很好!很好!你不愧是大哥的女儿…哼!钱嵘,给我看紧她!”容老爷说罢,狠狠拂袖,急急出门。
容老爷说得霸气,走得潇洒,却留给了侍卫统领钱嵘一个相当头疼的难题。
这个女人,不仅仅武功诡异,而且如今身份也特殊了,万万不能得罪,用一句老话说就是惹不起只能躲着。
容老爷要他们看紧她?
怎么看呀?
在场的守卫们面面相觑着,见容静冷眼扫过来,唰得全都低下来头,即便他们没有看容静,可却强烈地感觉到容静审视的目光,如芒在背!
容静打量了眼前这个三十来岁,人高马大的守卫统领一眼,也不说话,气定神闲,慵懒懒坐下来喝茶,灵动如秋水的黑眸,顾盼生辉,似笑非笑,像个甜姐儿,更像个在酝酿什么天大阴谋的女魔头!
守卫们全战战兢兢,钱嵘更是冷汗连连,胆战心惊,想走不敢走,想留也不敢留,甚至连说话都不敢,一室寂静得连时间都变得格外漫长。
正文 017为她效劳
容静葱白如玉的手指头轻轻敲扣着桌面,“哒、哒、哒…”
这个女人身上有种常人无法比拟的从容淡定,一种对一切人事物强势的掌控感,一动一静尽在手中,心中,能气定神闲玩转于手心中。
此时此刻,就连时间,似乎都掌控在她敲扣的手指之间,哒哒哒,一秒一秒地放走。
沉默,是这个世界上最强大的压力。
很快,钱嵘便抗不住了,抬头看来,双手恭敬作揖,“静小姐,小的们就在外头守着,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
“呵呵…”
谁知,容静却轻轻一笑,一时间,所有守卫紧绷的弦“嘭”一声,在脑海里断裂,唰得全抬头看过来,这个女人又笑了,她到底想干什么,痛快点好不好!
钱嵘脑门直冒冷汗,再也忍不住了,勇敢地忽视容静的笑声,“静小姐,早点休息吧,小的告退。”
说着,急急便要走,这时候容静才笑呵呵开口,“急什么?本小姐还没给你们解毒呢。”
解毒?
什么意思?
换句话说…他们中毒了?
钱嵘吓得脸色铁青,慌张地上上下下检查身体,随后开始运功,然而,他一运功,竟发现胳肢窝隐隐传来一针刺痛。
见钱嵘如此贪生怕死,容静心下乐翻了,贪生怕死的人是最好使唤的,这个人她要定了!
“疼是吧?运三分功,印堂就会发疼,不信你试试。”
容静就算会使毒,目前也捞不到毒药,疼痛和印堂发黑不过是因为银针入穴造成的假象。
钱嵘信以为真,运了三分功,果然印堂穴大痛,吓得他的脸又白了一层。
见状,方才手臂无力的数十个侍卫全跟着运三分功,果然,一个个全如容静所言,中毒了!
钱嵘头一个噗通跪下去,随即屋子里一大批守卫全给跪了。
“静小姐,饶命呀!小的也是奉命行事,身不由己呀!静小姐,你就可怜可怜小的吧!小的愿意为静小姐效命,鞍前马后,刀山火海,惟命是从!”
容静凤眸中掠过一抹精芒,笑得如山花烂漫,果然,贪生怕死之人亦是最会审时度势,择木而栖之人。
“你是二叔的人,这么客气,我怎么好意思呢?”
容静笑道,如果她没记错,钱嵘并非容家的侍卫大统领,但是,东府的卫护工作全都是钱嵘负责的。
“不客气不客气!只要静小姐能解了小的身上的毒,小的就是静小姐的人!”钱嵘无耻地回答。
“你这是在和本小姐谈条件喽?”容静好声好气地问,却无端令人毛骨悚然,“可是,本小姐是在威胁你耶!”
钱嵘吓得连忙否认,“不敢不敢!小的万万不敢!全听静小姐吩咐!”
“那我就不客气了哦!”容静很满意地点头,正眼看入钱嵘的眼睛里去,钱嵘浑身一哆嗦,不敢看她,急急避开视线,“全听静小姐吩咐!”
“呐,你们都听好了,你们身上的毒如果没有解药,便会从胳肢窝开始溃烂到全身,只要你们乖乖的听话,我一定会按时给你们解药,否则的话…”
容静的话还未说完,钱嵘便急急打断,“静小姐放心,属下一定不会让‘否则’出现!”
这家伙,倒是个机灵的人呀!
降得住便是极好用的人,如果降不住,哪天被他买了都不知道,当然,容静既敢用他,心中便自有把握。
“好,本小姐现在就给你一个表现的机会,以我东府守卫的名义,跟我去把住在东府的外人统统清理出去!”
给读者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