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仙一怔,反应过来自己是被打了屁股,脸上浮起了淡淡的红晕,埋在许娇容怀中道:“让姐姐担心,是汉文不好。”
耿康和宁采臣都已经回到各自家中,此时回来的只有他和法海两人,法海出声帮忙解释了一遍,许娇容这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又是一阵后怕,连忙向法海道谢,“真是谢谢大师了,若不是大师,我这淘气的弟弟都不知道能否平安回来。”
法海摇摇头,双手合十微微鞠躬,“不必多谢。”
顿了顿,他又开口,“贫僧还有一事。”
“大师有事请讲。”
“这位小施主灵台清澈,生性聪慧,注定与我佛有缘。”法海基本是面无表情说着这段话,其中大意就是你家弟弟对佛道的悟性非常好注定是要做和尚的不如就让我现在带他走了吧。
许娇容急急打断,她的眼神已经变成了防贼似的,抱着许仙,“多谢大师相救了,不过我弟弟是我许家唯一的香火,不论和佛有缘还是没缘,他都不可能去做和尚道士的,我们还有事,大师,就不招待了。”
说完,不等法海再讲什么,许娇容就急急关上了门,剩下法海站在门外,依旧是不苟言笑的神情,微微带了一丝遗憾,不过转瞬即逝,下一秒他便迈着大步离开了这里。
而这个时候,许仙刚刚回到屋内,他的怀中就跳出了一根管子一样粗细的小东西,那东西抖了抖,身体变大了点,正是一只雪白的小狐狸,尖尖的小嘴,眸子竟然是紫色的,看上去十分可爱。
“啾啾。”小狐狸叫了叫,双爪抱着自己的嘴巴,看向许仙。
许仙脸上浮现淡淡的笑容,“小东西,今天可是多谢你了。”
小狐狸点点头,坐在桌子上,看着许仙不再出声,许仙见状心里似想到什么,“小东西,你…是不是可以说话?”
然而小狐狸并没有动作,许仙也不着急,坐在了凳子上,静静看着这小狐狸,过了好半天,才看见小狐狸从桌子上站起,跳到了地上,然后俯身,身体居然开始上升,身形在缓缓变化,不一会儿,就变成了一个五岁大的孩童模样,和现在的许仙并没有什么区别。
许仙微笑,“果然是一只狐狸精。”
小狐狸可爱地吐了吐舌,“因为娘亲一向和我说人类十分害怕我们,见到我们就想把我们杀死,所以才不敢轻易露出身形,不过哥哥你人十分善良可亲,小五相信你。”
小狐狸的名字正是小五,别无他由,就是因为他在家中排行第五,所以叫了这个名字。
“小五为何一直跟着我?”
“因为哥哥对我有恩啊。”
许仙疑惑,“我什么时候对你有恩了?”
小五眨眨眼睛,“哥哥忘了,你正在午睡时曾捉到我,但又把我放了,那时小五正处在幻化人形的关键时期,若不是在哥哥身边受到庇护,小五恐怕就要出事了。”
庇护?许仙有些听不懂,但一时也没想搞懂,道:“如今恩已经报了,小五你也该离开了。”
小五摇头,“还没有呢。”说着他从口袋中拿出一个指甲,对许仙道,“这是我从娘亲那拿来的小玩意儿,哥哥你试试。”
在他的指示下,许仙拿起指甲在桌子上的茶壶壶嘴处轻轻一点,瞬间,整个茶壶从壶身壶嘴到壶柄,全变成了金灿灿的金子。
作者有话要说:法海大叔终于出场了(?﹃?)等得好辛苦
冰山禁欲系攻什么的最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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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道士 ...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点石成金,许仙大为惊奇,却见小五又道:“不过这也只能帮许仙哥哥你一时的忙,娘亲说过这金子过了十二个时辰就会变回原样,所以才任我拿了过来,我们妖虽然可以使用法术变出许多东西,但并不能违背万物的原理,不然就会受到上天的惩罚。”
许仙点点头,即使只是这样也能够帮很大的忙了。过了半天他见小五一点也没有要走的意思,不由道:“小五还要留在这里?”
小五嘻嘻两声,跳到了凳子上,“我喜欢许仙哥哥,所以暂时就待在你身边了,许仙哥哥就当我在报恩好了。”
虽然觉得小五要待在他身边肯定不是这么简单的原因,许仙也没有多问,反正小五看起来聪明可爱,也没有恶意,当成多了一个小伙伴也未尝不可。
如此,时间过去了一个月,许父的葬礼早已办好。由于法海给李安施的咒法,他不敢再动恶念,欠的五十两银子成为了五两,并且也不再逼迫,这就让许娇容有了许多时间,闲暇时她就接一些绣坊的活到家中来干,慢慢的就还清了债务,虽然他们的生活仍然不富裕,但许仙时不时用那指甲点出小块金子去当铺当掉,也不至于到拮据的地步。
这日,许仙习过了功课后在许娇容的允许下和宁采臣耿康两人到了街道玩耍,三人中除了耿康其他两人都是很少来到街上的,不免有些好奇,看到一处玩杂耍的便凑了过去,里面是一对父子正在表演。
走上前去,只见老汉拿出了一根能容小孩通过的管子,管身大约六尺长,老汉先向众人展示了长管的通透,并证明里面空无一物。然后让自己十岁左右大的儿子从其中一头钻了进去。
众人正茫然间他们要变什么戏法,却见那小孩的脚一直保持在刚进管子的姿势,一直待在管子的一头,但过了一会儿,他的头居然从管子的另一头钻了出来,众人回头一看,他的脚依然待在原处,不由哗然。
这长管明显比小孩长了不少,难道这小孩竟然还会缩短变长不成?众人议论纷纷。
宁采臣沉思了会儿,道:“这可能是对双生儿,老汉先用妙法让其中一个先藏于内,然后再施这戏法,就显得分外厉害了。”
耿康想了想,也赞同他的想法,而许仙唇角露出一丝笑容,不语。
刚刚小五偷偷在他耳边告诉了他真相,原来那对父子都是蛇妖,那小孩的确是在管内拉长了身体,不过是蛇身罢了,但宁采臣能想到那种方法也确属不易了。
几人又看了会儿就走开了,在不远处算卦的地方正好看到了一个熟人——李公甫。
“李大哥。”
李公甫回头,笑道:“啊,是汉文和你们两个啊,上街来玩?”
许仙点点头,“李大哥在算命?”
说到这李公甫显出一丝羞赧,点头,“这个…我是来算姻缘的。”
附近的人家谁都明白李公甫的心思,他是想尽快娶许娇容过门的,但许娇容是个孝女,坚持要为父守孝三年,李公甫虽理解她,但终究心里着急,看到这算卦的地方就忍不住来算一卦。
算卦的道士看到他们来到摸了把灰色的长胡子,笑道:“公子放心,你的姻缘十分顺利,守得云开见月明,只要坚持心中真意,最终必能达成心愿。”
李公甫闻言咧开了嘴,还没完全笑出就听到一声,“不过…”
“不过什么?”他急急问道。
道士长叹一声,幽幽道:“贫道说的倒不是公子你,只是你身后的那位小公子…”
道士目光所指的正是静静站着的许仙,许仙见状微挑眉,好好的,怎么扯到他身上了?
一见是许仙,李公甫十分关心道:“汉文他怎么样?”
那道士皱了皱眉头,捏起手指掐指算了几下,以极沉重的语气道:“以贫道算来,这位小公子近来有一场大祸,若不及时解除,恐有性命之忧。”
“啊?”李公甫紧张了,凑近道,“大师,这可怎么办才好?”
道士又抚了抚胡子,从容道:“贫道这里有个小法术,公子给贫道十两银子,就可以替这位小公子驱邪消灾。”
听到这里许仙算是明白这道士的用意了,无非是想坑点钱财,坑其他人还好,但坑到他身上…许仙出声道:“李大哥,我出来时好像见姐姐有事找你,快回去吧。”
见李公甫没有答话,他又道:“这种术士的话语并不能尽信,想坑人钱财罢了,李大哥莫不是也信他?”
那道士见他这样说忙道:“小公子怎可如此污蔑我,我岂是那种贪恋俗物之人,只不过贫道身无长物,需要这点俗物去置办为小公子你破除灾难的东西罢了,竟得如此评价,真是令人寒心。”
许仙嘴角勾起一抹笑容,淡淡道:“人的生死都是命中注定的,法术怎么能够解除,莫非大师你想说你就是那十殿的阎罗王吗?”
道士嘴唇抖了抖,似是被他气得说不出话来,李公甫忙安慰道:“大师莫气,不过是小孩子罢了,不要与他一般见识。”不过经许仙这么一说,大约是觉得这话很有道理,他也打消了要给这道士钱的想法。
李公甫站起身就要离开,那道士伸出手指道:“吝惜这几个小钱,不要后悔,不要后悔!”
几人都不答话,待走得稍远了些,才听到那道士的一声惊呼,回头一看,才发现那道士身旁幡布上的“掐指神算”四个大字已经变成了“招摇撞骗”,毫无疑问,这必定是小五的杰作,李公甫虽感到颇为惊奇,还是带着他们匆匆离开了。
一行人回到了家附近的小巷中,李公甫去找许娇容了,而宁采臣则细细打量了下许仙,笑道:“我总觉得三弟近日变了不少,今日一看,果然是,比之以往不仅少了怯弱之风,更有了一股谦谦君子之气了。”
许仙微笑,“二哥才是,若论君子,我是无论如何都比不上你的。”
耿康一人拍一下脑袋,“好了,你们二人就不要互相吹捧了,听得大哥我都酸死了,已经到了中午,还是各自回去吃午饭吧,明日再去找你们。”
“好。”
许仙回到家中,吃过午饭后小憩了会儿,起来后又读了会儿书,一天也就这样过去了。
到了夜晚,沐浴后许仙披着湿漉漉的长发端坐在油灯旁,百无聊赖下就随手拿起了一本当地的地理志来看,正看得入迷时,忽然听到窗户缝里有“窸窸窣窣”的声音,开始许仙还未在意,等到那声音越来越大时,他不得不放下了书,顿了会儿见那声音还没变小不由起身走到了窗户边一看。
在窗边站了一会儿,突然间有一个拇指大的小人扛着一支戈钻了进来,但刚一落地就变得和成人一样高了。
“你是?”许仙仰头道,不着痕迹后退了几步,全身进入了防备的状态。
“自然是来取你性命之人!”那人也不多话,大喝了这一句,就操起戈朝许仙刺来,许仙忙一躲,快步跑到了床边,从枕头底下拿出自己一直准备的小匕首,借着自己身体小巧的优势躲避那人的攻击,同时趁他不备去刺他的大腿,但这人身形飘忽不定,并没有击中。
两人就这样僵持了一会儿,那人攻击不中许仙,许仙也刺不中他,正当许仙感觉力气流失得十分厉害时,那人突地又变小了,去找窗户缝,想要逃出去。许仙抓住机会,在他刚爬上窗户时,握紧匕首用力一刺,那小人应声而倒,拿来灯光一照,原来是个纸人,正中间已经被刺破了一个大洞。
经过这么一闹,许仙也睡不着了,而且也不知道现在是不是安全了,不知道等下是不是又会出现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只可惜晚上小五回自己的住处去了,不然有他在也要好很多。
不过这么大的动静惊醒的不止是许仙一人,在隔壁的许娇容不一会儿也披着衣服跑到了许仙房中,“汉文,怎么了?我听到好大的声响。”
许仙看了眼地上的小纸人,决定还是暂时不告诉她,免得她担心,便摇了摇头,“我刚刚起身倒茶水,不小心碰倒了凳子。”
许娇容闻言顿时放松了,笑嗔了他一眼,“这么大人了,连倒茶水也差点摔跤。”说着就顺手帮许仙倒了一杯茶,“喝了之后就早点睡吧,看书也不要看得太晚了。”
许仙点头,姐弟两正言笑晏晏时,突然窗户外响起了很大的喘气声,如牛般,许娇容一惊,刚要起身被许仙止住,许仙朝她做了个勿动的手势,然后起身悄悄走到窗户旁往外看,不防看到有个怪物在用力推动窗框,连房屋的墙壁都给震得不住摇晃,好像要被推倒了。
“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许娇容毕竟是个女儿家,胆子十分小,这么大的晃动想也知道肯定不是正常人能做到的,她惊慌地走到许仙身边,搂住了他。
许仙再往窗户一看,那怪物已经要破窗而入了,待在房里也无济于事,想了想,许仙一咬牙,道:“姐姐,你待在这里面不要出去。”
心里盘算着主意,许仙猛得打开房门,奔跑了出去,借着月光,他可以看到这怪物的身体和房檐一样高,它的面孔黑得像煤块,眼睛里闪烁着黄光,上身□着,两脚也没穿鞋,手里拿着弓,腰间系着箭,看上去十分可怖。
许仙边跑向外面吸引着这怪物的注意,一边在思考对策,心中不禁苦笑,他才来这里不久,就已经经历了两次这样的危机,难道是上天也不待见他这占了别人身体偷取别人寿命的小人行径,特意来惩罚他?
作者有话要说:望天,聊斋世界很危险(╯﹏╰)许仙童鞋要小心啊
求分分~~~求花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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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法海 ...
许仙一路奔出了门外,来到大街上,街上黑漆漆的,虽不至于伸手不见五指,但也相差不远了。
这样的时辰连打更的都已经睡了了,更别说客栈之类的旅店,他只能依靠记忆沿着小巷一路奔跑,幸好不出他所料,那怪物只是针对他一人,见他出来后马上就追了过来,并没有理会许娇容。
怪物奔跑的声音在身后响起,震耳欲聋,依照那怪物的身高,恐怕不要多久就能追上他。许仙一时没有想到办法,抿了抿唇,却在不防时撞上了一人,那人马上伸出一只手抓住了他,措不及防时许仙只能使劲全身力气对这人拳打脚踢,奈何身体太小,对这人根本造成不了什么影响。
挣扎间,许仙听得一声极低带有威严的声音,“小施主今日怎么如此毛躁?”
是法海!意识到这个事实后,许仙停止了挣扎,任他一只手抓牢自己,抬头看他,在黑暗中,法海的双眼似乎也发着灼灼光芒,“大师怎么还在这里?”
法海依旧一副高深模样,稍稍低沉的声音响起,“一切皆为缘。”
说完他让许仙站在一边,那怪物已经追到了面前,拉弓放箭射了过来,法海用禅杖拨打飞箭,箭落在了地上。但紧接着又是一箭射来,法海轻轻跳开,站到了旁边的墙壁上,箭穿透了墙壁,抖动着发出声响。怪物极其恼怒,又拔出佩刀,挥舞得如同一阵风似的,向法海用力劈去。而法海十分灵活敏捷地迎击,怪物一刀砍在了墙壁上,墙壁立刻开了一道大缝。
这时,法海从怪物的头顶跳过,用禅杖去击打他的头部,发出了一阵锵然的金属声。那怪物更加发怒,像雷鸣一般大吼了一声,转身举刀又剁了下去,依旧被法海轻松躲过,法海则趁机站到了怪物的手臂下,用禅杖去攻击他的腋下,怪物被击中,扑倒僵卧在地上,已然没了动静。
法海这才招呼许仙过来,拿出火折子一看,原来怪物已经变成了一个木偶,大小和人一样,弓箭还系在腰间,脸上刻画得狰狞可怖,被禅杖击中的地方,都有血流淌出来。
许仙正要开口,就听得一声远远的呼喊声响起,不一会儿,那呼唤声越来越近,许娇容已经跑到了面前。
一见到许仙许娇容立刻紧张地抱住他,“那怪物呢?汉文,你有没有事?有没有受伤?我一路寻来都没看见你,可把我吓死了,如果你有什么事…”
见许娇容又要说出那段话,许仙开口道:“姐姐,你把我抱得太紧,透不过气了。”
许娇容恍然大悟,这才放开他,一转眼就看到了旁边的法海,惊讶道:“大师,又是你?”
法海点头,肃穆的神情微有放松,“两位施主先回家吧。”
许仙的脸色很是苍白,连续受到这种怪物的惊吓,即使许仙本身灵魂是个成年人也经受不住,更别说这身体本来就又小又弱,感觉到怀中小身体的无力,许娇容点点头,蹲下|身想要背许仙回家。
而法海一挥手,将禅杖和盆钵交给了许娇容,一弯腰抱起了许仙,简洁道:“贫僧来。”
路程不短,被法海抱在怀中,许仙一开始有些别扭,毕竟他心理上并不只是个五岁小孩,但渐渐也就适应了,更何况法海臂膀结实有力,十分宽广,被抱着很是温暖舒服,再加上许仙本就非常疲惫,还未走到家中时竟就在法海怀中昏昏睡过去了。
再次醒来时已是天光大亮,许仙在简单清理好自己后走出房就看见了法海和许娇容在等待自己。
法海仍是那副不苟言笑的模样,手中捏着一串佛珠,见他出来便停止了动作,道:“这几日小施主可有遇到什么不寻常的人?“
异人异事…许仙想了想,最近也就昨天上了街,在街上看了戏法,又被那假道士算了一卦,而最可能有问题的,恐怕就是那道士了。
整理了下思绪,许仙将昨天碰到那道士的全过程告诉了法海,法海微微一沉思,便道:“就是那妖道的术法了。”
一经确定,两人立马就要动身去寻找那道士的所在地。
许娇容见状忙道:“哎,汉文,法海大师,先吃了早饭再去吧,汉文才刚醒来…”
许仙摇头,“不用了,回来再吃吧,姐姐你就在家中等着。”
法海也点头,沉声道:“事不宜迟。”
说完,两人一起朝街上走去,然而走到昨天算卦的地方那里却是空无一人,许仙又问了周围几个摆摊的人,知道了那道士的住处,两人又朝道士的家中走去。
到了道士的住所,老远处许仙就依稀见到了那道士的身影,然而那道士远远望见了他,许仙连眼睛也没眨一下,道士瞬间就消失不见了,似整个人从空中突然蒸发。
法海冷冷哼一声,“不过是小小的隐身术。”
说罢从衣袍中取出了一小袋狗血,将狗血浇洒在道士刚刚站着的地方,只见道士现出了原形,头上脸上一片狗血模糊,目光一闪一闪,像个鬼似地立在那里。
道士心知法海的功力比自己高深太多,也就打消了逃跑的念头,一直哭丧着一张脸。
“才学了点术法的皮毛,就用它来坑骗普通百姓,如此小人怎可也算修道之人!”法海厉声呵斥他,好像施了点让他痛苦的小法术,最后就和许仙一起把这道士送到了有关衙门,而平时这道士坑骗的人似乎不少,行为极其恶劣,最终被衙门判处了死刑。
解决了这件事,法海就和许仙一起回到了家中,受到了许娇容的热情招待,一起用过早饭后,法海顺便随手给许仙算了酸,一番话又让许娇容脸色大变。
“那道士的法术虽然低微,但有些话却未说错。”
“小施主此生至少还有三次大劫,攸关性命。”
许娇容忙道:“还望大师相助!无论要什么我都尽力办到。”
法海摇摇头,站起身来负手,他身形颀长,气度不凡,除去那头型,在许家姐弟两人看来还真不像个出家人,“贫僧早说过,小施主与我佛有缘,若让他与贫僧一起,贫僧还能慢慢寻找那化解之法,再不济,依贫僧之力,也必能保得小施主的周全。”
这意思就是要让许仙和他一起走了,许娇容想到许仙出家成为了和尚的模样,很是坚决地摇了摇头,但又思索到弟弟最近接二连三遭遇的险境,马上又犹豫起来。
看穿了许娇容的心思,法海又道:“小施主可带发修行,十年即可。在这十年中相信贫僧必定早已将那三场大劫化解,十年后,贫僧也会将小施主送回。”
法海是个颇为自负的人,这也是他对自己能力的绝对自信,从他平时说的话中就可看出一二。
这话一出许娇容就放心了,她本来就是担心许仙成了和尚许家后继无人,这样她也就不用再担心这个问题。更何况法海的能力她是亲眼见识过的,此时已经对他十分信任,虽然不舍,但为了许仙的安全,她咬咬牙还是点头答应了。
“法海大师,除夕将至,不若先在这过完除夕,到时候你再带汉文走,可好?”
许娇容眼中有着希冀和恳求,法海沉思了会儿,终于点了点头。
许仙在除夕后就要随法海离去的消息很快让耿康和宁采臣两人知道了,虽然大感意外,但听说原因后他们也很快就谅解了。只是也是很舍不得,硬是带着许仙上街三人各自挑了个东西当做信物交换,据说是怕以后兄弟三人见面不相识。
很快,除夕之夜就到了,家家户户张灯结彩,到处都是大红一片,十分喜庆。
许娇容将整个家里里外外收拾了一遍,看上去不再是以前的颓败景象,焕然一新了,除夕虽然多了法海一个人,但她丝毫不介意,本来就嫌家中冷清,她本来还希望李公甫也能来呢,只可惜除夕夜他也是要待在自己家中的。
吃团圆饭前,许娇容拿出年前就自酿好的屠苏酒来,倒了三杯,第一杯端给了许仙,亲眼见着他喝了下去,露出微笑。
“汉文此生必能长寿,平平安安。”
而法海坚持滴酒不沾,许娇容只得给他换了茶。
无论如何,三人的团圆饭吃的倒也温馨和谐,吃过饭后,许娇容忙着收拾碗筷,许仙就和法海一起待在了庭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