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兵们惊悚了,这阵仗…待会儿难不成要他们上战场去抛头颅洒热血?
有元帅的提醒,大家吃饭自然往死里塞,纷纷比平时多吃了不少,撑得差点吐出来,松了松腰带,扶着墙慢慢赶去作训场。
元帅难得有耐心,看到他们东倒西歪慢悠悠地走来,居然没吹哨子也没喝骂,等他们歪七扭八地站好了队,才淡淡地开口问道:“吃饱了吗?”
“吃饱啦——”
懒洋洋的回答里还夹杂着打嗝的声音。
元帅一亮手腕,动作干脆潇洒,看了眼时间道:“吃饱了就好…现在,全体都有——立正!向右转!跑步前往卫生所!”
一个指令一个动作,跑了几步,有人忍不住好奇,小声嘀咕道:“怎么去卫生所?”
“该不会让我们帮忙抓兔子吧?”
“闭嘴!跟上队形!”
卫生所早早就开了门,聂唯安带头,穿着整整齐齐的白大褂,后面是宋庭玉和魏雪,面色古怪,列队迎接他们。
邵正和周翔疑惑地对视一眼,心里涌上了不好的预感。
元帅大步上前,和聂唯安互相礼毕,一招手,将他们带进了院子。
原本空荡荡的小院竖起了一块黑板,中间摆着一张长方形的金属轮车,诡异地冒着森森寒气。
院子里弥漫着奇特的味道,大家抽了抽鼻子,你看我,我看你,猜不出这是要搞什么名堂。
元帅在黑板旁边站定,沉声道:“今天这节培训科目,由聂医生为大家讲解!这次机会很难得,中途谁要是闭上了眼,以后就对着这个吃饭!”
说着,指了指中间的轮车。
聂唯安微微一笑,一伸手,魏雪立马递上橡胶手套。
“我知道,你们都是原先老连队里的佼佼者!能进华南利刃,不管是格斗,还是射击,肯定都是尖子里的尖子!但是…你们恐怕还没对活人动过刀、开过枪吧?”
魏雪推出器械车,上面整整齐齐地摆放着器械,各种型号的解剖刀、组织剪、钳、凿等等,闪烁着森寒的金属光芒。
大家面面相觑,心里一咯噔,悚然沉了下去。
果然,聂唯安一个眼神,宋庭玉就走上前,转动轮车一头的大轮轴,刺耳的轴承摩擦声中,轮车盖子从中间慢慢分开,白色的寒气立马争先恐后涌出,从里面缓缓升起一张方板,上面躺着一具尸体。
四下哗然,特种兵们完全没想到会看见这样的东西,大吼一声,惊得立马倒退,有的还下意识捂住了嘴。
聂唯安咳了声,示意大家安静,拍了拍手走上前:“为了让大家更快适应战斗的残酷和血腥,也为了能让你们对人体构造有更加深刻的了解,请你们务必认真学习…”
邵正忍无可忍地出声打断:“为什么要我们学这个?我们不是医生!不是卫生兵!”
聂唯安目光森然地扫了他一眼,冷冷道:“你们是第一次上我的课,不懂我的规矩,我不怪你们!但是我必须说明一点,有疑问会给你们时间提出,但请不要打断我的话!”
哟呵,这么牛逼哄哄的…
邵正看了眼神情肃穆的教官,脸色铁青地抿了抿唇,不甘地退后一步。
“只有对人体构造有了深刻的认识,你们才能精准地掌握敌人的致命部位!提升你们基本的医疗救助技能,不仅对你们自己,也对你们的战友,都是百利无一害!至少可以增加你们在战场上的存活率!”
聂唯安声音清冽,语气冷漠,说完就拿起手术刀,刀尖指着尸体的头部:“这里你们不会陌生,狙击手最喜欢就是爆头。为什么?因为打心脏不一定能立即毙命,但是爆头绝对能让敌人立即身亡!不过你们可能不知道,颅骨骨板大多…”
小院子里鸦雀无声,聂唯安一边讲解,一边冠状切开头皮,然后环行锯开颅骨,剪开硬脑膜…
灰白的大小脑被取出,放在一边台子上。
大家终于反应过来,空气中弥漫的让他们忍不住涕泪横流的刺鼻味道究竟是什么了…
福尔马林!
“呕——”
有人忍不住扶着墙壁,哇啦吐了出来。
聂唯安眉毛都没动一下,满脸冷漠,眼神中不带丝毫感j□j彩,一刀刀毫不手软,简直像极了电影小说中的变态杀手,看得众人纷纷胆寒。
“割喉要对准这里…”聂唯安T形切开颈部,露出里面的组织,语调平平地说,“用军刀划开,这一招适合潜伏、暗杀敌人,无声无息,不会引起敌方警觉!同时,当你们的战友受伤需要进行气管插管辅助呼吸的时候…”
“咚——”
终于有人吐得面色惨白,吓得腿软,支撑不了跌倒在地。
宋庭玉怜悯地看着他,手上动作不断,利落地切开胸腹腔,暴露内脏器官,原本在众人眼中窝囊的娘娘腔,陡然转变为科幻故事里的变态博士。
聂唯安没有再把内脏取出,指着心脏讲解道:“…心尖朝向左前下方,一般在左胸前壁第五肋间隙锁骨中线内侧一到两厘米处,在这里你可以摸到心尖搏动。当心搏骤停,你们需要施行心肺复苏的时候,胸外按压的部位在这里,胸骨下三分之一处,按压深度四到五厘米…”
几乎没有人能集中精力学习,暴露出的内脏、切开的皮肉…即便没有流血,也让他们无法抑制地联想到刚刚吃进肚子里的牛肉和一碗碗鸭血粉丝,甚至连剁碎了的包子馅,都让他们此刻恨不能大吐特吐个干净!
聂唯安终于讲完了的时候,这些不可一世的大兵们已经腿软得站不住了,吐得一脸惨淡,仇恨又惊惧地瞪着她。
聂唯安打了个响指,魏雪和宋庭玉从屋里搬出一具人体模型出来。
“卧…槽啊!”周翔忍不住爆了粗口,一脸血地靠在邵正身上,欲哭无泪地呻.吟,“这还给不给人留活路了!”
这模型做得惟妙惟肖,甚至按下去皮肉的弹性都模仿得十分逼真,却让人更加难以接受。
因为那鲜活的面容,还有那微微翘起的嘴角…比真正的尸体还可怕,带着一丝诡异的阴森感觉。
聂唯安在模型边跪下,双手交叉叠起,掌根压在心脏部位,继续道:“大家看我示范一遍…”
元帅眉头一皱,蓦然爆喝:“像什么样!给我打起精神!”
所有人如同被按了开关一样从地上弹起,迅速立正站直。
聂唯安笑了笑,站起身道:“现在就请大家过来实践一下。”
聂唯安缓缓看过去,视线扫到谁,谁就畏缩地退后一步。
聂唯安的眼神定在假装自己不存在的邵正身上。
邵正抬头望天,死死盯着头顶的晾衣绳,额角唰地滑落一滴冷汗。
“哎呀,其他人我都不认识呢…”聂唯安笑眯眯地指了指邵正,“就你吧!”
众人面带同情地看向他,几个促狭的忍不住露出幸灾乐祸的笑容。邵正无可奈何,只得硬着头皮站出来。
“跪好了,双膝跪地!”
众人:“…”
大家纷纷露出惨不忍睹的表情,这简直是…女王在调.教她的小奴隶!
聂唯安高高在上的俯视着邵正,冷淡地纠正他的姿势,“对,腰挺起来,掌根用力,双臂伸直…你没吃早饭吗?”
不提早饭还好,一提早饭,邵正俊脸一白,歪过头稀里哗啦吐了出来。
胃里都吐空了,此时呕出来的全是水,憋得脸色通红,额角青筋暴突。
聂唯安默默地从兜里掏出口罩戴上,继续道:“用点力气,我不是说过了吗,按压深度四到五厘米!很好…这人的肋骨已经被你按断了!说不定刺穿了肺,彻底活不成了!”
即便大家被蹂躏到这份儿上,还是忍不住扑哧笑出了声。
邵正跪在地上,恼怒地回头瞪视,引得战友们更是乐不可支。
元帅看了眼时间,对聂唯安道:“今天课程就到这儿?”
聂唯安点点头,意味深长地笑起来:“午饭时间到了!”
“…”
来的时候扶墙来,走的时候依然是扶墙走。
作者有话要说:曾经解剖课,我们也经历过这些,其实尸体啊,一块块组织神马的都还好,就是福尔马林熏得涕泪横流…
然后人手一只手套,开始摸啊摸,要摸那些胳膊腿什么的,摸熟练…
所以上完解剖课,我有小半年没吃过最爱吃的牛肉之类orz。。。。


训练继续

食堂今天是难得的安静。
炊事班齐齐上阵,一锅锅肉炖得香味浓郁,平时都是争先恐后抢饭,端了菜就狼吞虎咽的饿死鬼们,这会儿却没有一个动筷。
这顿饭可谓是他们进入部队以来最丰盛的一顿了,红白肉管饱,逢年过节也没有过这样的待遇!
魏雪和宋庭玉吃得十分欢快,抽空,魏雪一边啃着排骨一边还不忘笑眯眯地招呼周围特种兵们吃饭。
“咦,大哥们怎么都不吃?这肉做得可够味了!你们不吃怎么行,下午还有训练呢!”
“魏护士说得对!”元帅不紧不慢地喝着汤,淡淡地提醒周围,“下午有‘特殊’训练任务,吃饱点!”
“…”
教官,你就缺德吧!
这下子,这群被骗惨了的特种兵们可不会上当了,早上教官也是这样和蔼可亲地提醒他们,结果呢?
不吃!坚决不吃!反正吃了等会儿指不定要怎么吐出来…何必遭那罪!
午饭时间一结束,外面就吹起了集合口哨。
大兵们从来没有那么高兴用饭时间结束,连忙扔了碗筷冲到外面,桌上几乎没动过的肉他们是一眼都不想多看。
操场边上停了两辆军卡,后面跟着几辆吉普,元帅和聂唯安并肩站在车前,身后是整装待发的军士长。
聂唯安来到后总是穿着作训服或者白大褂,最多戴着红十字的袖章,没人见过她的肩章,这次换了身作训服,崭新的两杠一星差点闪瞎了众人的眼。
周翔惊讶地看向邵正:“怎么回事,她居然是少校?”
邵正微一摇头,低声道:“以后再说!”
元帅两腿微分,脚踩高筒军靴,双手背后,戴着大大的墨镜,坚毅的下巴微扬,透着说不出的帅气。
“你们可都是侦察连的尖兵!这次训练就是考验你们的侦查和反侦察技能!”元帅一挥手,将所有人赶上了后车厢,然后罩子拉得严严实实,军士长亲自守在车厢口不让他们往外偷看,接着就开着车四处乱转。
等到停下来的时候,已经到了一处林间荒地,被绕得晕头转向的特种兵们下了车,个个都是一脸茫然。
元帅吹了吹口哨道:“你们的目标是抢占143高地,通过侦查找到正确道路,同时要躲避对方和第三方的追踪和陷阱!这是一场野外侦查和反侦察的较量!”
军士长上前给他们发了个指北针和一张残缺不堪的地图,然后抽签将他们分为两组。
第三方不用说,由这些军士长从老队伍里精挑细选出来的特种兵们组成。
“率先在143高地插旗的小组是胜利一方,失败的会扣分!”元帅亮出腕表,“现在是14点23分,第三天的14点若是没有到达目的地,你们就等着受罚吧!现在,全体都有——任务倒计时,开始!”
特种兵这下是真的要骂娘了,两组人满脸憋屈地爬上车,被分头带往其他地方,沿途一个个丢进丛林。
早饭吐了个干净,午饭又几乎没吃,现在背囊里虽然有水和少许干粮,却只够吃一顿的…
真他妈的…最毒妇人心啊!
聂唯安跟着元帅上车,开往目的地扎营等候。
魏雪和宋庭玉还是第一次参加这种野外特训,好奇得不行,举着望远镜看了看,半天郁闷地问:“怎么一个人都看不见啊?”
聂唯安拧开水壶,笑着道:“离这起码百公里呢,又是在丛林里,你能看见才怪!”
魏雪好奇地问:“这些人不会作弊吗?如果两组人合作,互相包庇,然后一起赶来插旗,岂不是不分胜负?”
聂唯安翻了翻白眼:“训练就是战斗!而且…你当大家是吃干饭的?”
聂唯安从车头上跳下来,走到桌子边,指着电脑屏幕道:“看,红点是一组,蓝点是二组!中枪了或者主动放弃拉了信号弹的,就会变成黄点。”
宋庭玉惊叹地看着屏幕地图上分散的小点:“那怎么能确定他们没有作弊?”
“笨!”魏雪敲了敲他脑门,“这次任务又不需要俘虏,遇到肯定先干掉对方…红蓝点凑一起我们都能看见的!”
聂唯安点了点头:“要是他们真能作弊不被发现,那也算他们的本事!”
魏雪忽然叹了口气:“姐,他们背囊里就一点压缩饼干和军供巧克力,能熬过这么久吗?”
聂唯安耸了耸肩:“放心,就是延长一倍时间,这些东西也足够了,饿不死的!”
宋庭玉怜悯地看着那些不停闪烁的红蓝点:“丛林里什么状况都可能发生,危险那么多…也真够受的!”
聂唯安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这不正是你向往的军旅生活吗?纯爷儿们?”
魏雪惊得瞪大了眼,随即不客气地大笑出声。
宋庭玉立马脸红,羞恼地大声嚷嚷:“怎么了怎么了!是个男人都会向往的!我我我…我也是有血性的!”
“是是是!”魏雪忍俊不禁道,“来,血性纯爷儿们,咱们练两招!”
天色很快就暗了,野外条件比较艰苦,到了晚上宋庭玉和魏雪就忍不了了。
晚饭是干粮就算了,睡帐篷里也没什么,甚至山林里回荡的狼嚎也能忍受…可让他们忍无可忍的是居然没热水洗脸洗澡!
聂唯安摇头叹息,果然是没经过训练的…
第一天的新鲜感过去,魏雪就觉得没意思了,坐在桌前看着电脑,和通信兵有一茬没一茬的聊天。
宋庭玉本以为出来野外郊游就可以避免训练,没想到早上睡得正香,就被聂唯安一脚踹下了床。
宋庭玉嘤嘤嘤地从帐篷里爬出来,被赶着跑起了步。
元帅若有所思地看着他们,忽然转身进了营帐,穿好了作训服出来,跟着三人一起锻炼。
渐渐的,魏雪和宋庭玉就落后了,元帅和聂唯安并肩跑在前头。
早晨的空气十分清新,露水很快沾湿了裤腿,头顶还有鸟叫,大自然让人身心舒畅。
很快魏雪和宋庭玉就不见了人影,聂唯安之前背后说人坏话,这会儿颇有些尴尬,不过她向来是憋不住话的人,想了想开口道:“元教官…”
“不用客气,你不用喊我教官!”
给你脸呢还挑三拣四!
聂唯安在心里撇了撇嘴,面上不动声色:“行,咱俩也算战友了!我就直接喊你名字了…怎么样,大帅?”
元帅侧头看了她一眼,点点头从善如流:“小唯!”
你才小唯!你全家都是九尾狐狸精小唯!
聂唯安嘴角抽搐,皮笑肉不笑地道:“之前我不了解情况,随口胡说,开玩笑的…你别放在心上啊!”
元帅漠然地“嗯”了一声,跑了那么久依然脸不红气不喘。
当然,也许是他脸黑,就算红也看不出来。
聂唯安不无恶意地猜测。
“小心!”
聂唯安边跑边胡思乱想,忽然耳边传来一声低喝,紧接着手臂一紧,整个人被大力扯住,差点不小心被扯翻在地。
聂唯安横眉怒视,刚要问他干什么,就感到脚下触感有点不对。
地上软绵绵的,鞋帮几乎完全陷入了泥泞中,聂唯安一惊,连忙后退几步,蹭了蹭鞋上的泥,吁了口气道:“没注意,真是谢谢你了…”
前面是片沼泽地,估计是片小湖泊干涸后留下的,聂唯安随手捡了块石头往中间一丢,石块迅速陷了进去。
元帅抬头看了看天色,转身道:“回去吧!”然后率先往回跑去。
他们出来什么也没带,再往前跑恐怕会迷路,聂唯安擦了把汗,跟上元帅的速度。
半路上遇到魏雪和宋庭玉,俩废柴坐在树下聊天呢,一见元帅和聂唯安跑来,立马屁滚尿流地躲在树后。
聂唯安好气又好笑,跑到树前随脚踢起石子,一人脑袋上挨了一颗。
“哎哟——”
“嗷——”
聂唯安佯怒吼道:“滚回去!”
魏雪和宋庭玉忙不迭地滚出来,手拉手地跑了。
早饭依然是干粮。
魏雪捧着水壶哭丧着脸问:“天天这么着,连口热水都没有…姐,你确定这样下去不会痛经吗?”
聂唯安摇了摇头:“有的喝就不错了…他们在林子里,口渴了只能喝简单过滤后的生水!”
魏雪叹了口气:“当兵可真遭罪!难怪这些男人能成为二十四孝好老公…”
聂唯安嗤笑一声:“你还念念不忘呢?”
魏雪眼神一亮:“姐,你帮我想个主意呗,我去跟大帅套套近乎!”
聂唯安挥了挥手:“我没空…别怪我没提醒你啊,碰壁了不要回来哭鼻子!”
魏雪压根不听,眼巴巴地瞅着高地上摆弄定位仪的男人。秋风微冷,元帅却只穿了件衬衫,扎在宽大的迷彩裤里,牛皮金属扣的腰带勒出诱人的好身材,这么随意往地上一坐,曲起一膝,就有种别样的不羁帅气。
“口水流出来了!”
魏雪条件反射地抹了抹嘴角,随即反应过来,羞恼地瞪了聂唯安一眼:“讨厌!”
聂唯安抖了抖,一副惨不忍睹的表情。
魏雪坐不住了,捧着颗小鹿乱撞的心,颠儿颠儿地往元帅跑去。
元帅耳朵动了动,眼皮都没抬一下,拧着旋钮慢慢调试仪器。
魏雪笑呵呵地凑上前,晃了晃手里的水壶问:“大帅哥,喝水吗?”
元帅凝神调着仪器,冷淡地答道:“谢了,不渴!”
魏雪抱着水壶蹲在他身边,叹了口气:“也不知道他们现在到哪儿了?你说这夜里面降温,他们没吃没喝的,林子里还有虫蛇蚁兽什么…唉,也真够揪心的!”
元帅有点不耐烦,抬起头冷冷地看着她:“你想说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有木有觉得,小玉医生很可爱?
为啥我总是想给他拉郎配呢orz。。。。
魏雪护士下一章就阵亡出局了,未来的篇幅里,就聂女王一枝独秀了~


祸从口出

魏雪愣了一愣,她还从没被这么不客气的对待过呢,不由有些尴尬地笑了两声,随口胡扯道:“我、我就是担心啊…我怕他们撑不住,万一出了什么事怎么办?训练也得慢慢来…”
元帅当即不客气地打断她:“列兵!你不知道规矩么?越级报告是军中大忌!”
魏雪登时羞得满脸通红,她不过是随便找个借口,哪想到会踩中元帅的雷区,别说从小到大没人这么呵斥过她,她连见都很少见过这么威严冷面的人。
元帅烦躁地敲了敲总是调试不好的仪器,严厉地瞪着她,冷冷嘲道:“再说…我的兵,怎么训练是我的事!都以你的标准,练出一群二里路都跑不下来的废物有个屁用!我也见过女兵,她们武装奔袭丝毫不逊于男兵!你?”
元帅冷笑一声:“等着你来救,我们不如直接饮弹来得痛快!”
魏雪被骂得眼圈都红了,要是以往她早就蹦起来跟人对掐了,可眼前的男人太过不近人情,周身的气场强大到让她抬不起头来。
元帅懒得理会她,站起身毫不犹豫地大步离开,擦肩而过的时候淡淡道:“多和聂医生学习,至少做到不拖累别人!”
魏雪望着他离去的冷酷背影,只觉得自己玻璃心哗啦啦碎了一地。
聂唯安看到魏雪那么快就灰头土脸地回来,挑了挑眉笑起来,不由揶揄道:“二十四孝好老公?”
魏雪倏然泪奔了,忿忿地挥舞着爪子骂:“少校了不起啊!我去他大爷的!居然还骂我是废物…”
魏雪哇啦哇啦诉苦,将刚刚的对话复述了一遍,欲哭无泪地道:“我再也不相信爱情了…你说他怎么可以这么冷酷冷血冷漠?废物怎么了?世界上总有各种各样的人,也得允许废物的存在啊!再说了那还是他的兵呢!一点情面都不顾,这么铁石心肠,那些人怎么会服他?”
“早跟你说了会碰壁…”聂唯安笑着摇头,“他说的没错啊,你没看他比谁都担心吗?部队就是这样,他不铁血,哪能镇得住这群不可一世的兵王?现在不狠一点,战场上怎么确保他们活下来?”
“可他也太不近人情了吧!”魏雪忍不住嘟囔,“还一点都不懂得怜香惜玉,没风度!”
聂唯安耸了耸肩:“这种时候哪能讲感情,他这样是对自己的工作负责,部队里面没男女,他必须一视同仁…”
聂唯安忽然愣住了。
“你是个医生!医生对所有的病人必须一视同仁!生命面前人人平等…”
“唯安,你太容易感情用事,这会让你难以成为一个好医生!”
“你怎么可以对病人产生感情?聂唯安,你这不是在治病救人,你是在害人…”
“姐?”魏雪疑惑地挥了挥手,“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