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听得修远吸了一口气,她发现…她似乎做了一件错事。

只见他单手撑在门框上,两腿夹紧,另一只手捂着腿中间、小腹下面的那个部位,那里是…

“天啊!你没事吧?”她想去给他揉揉,手伸出去才想起似是不妥,那儿地方怎么可以乱摸。

她心里也是七上八下、忐忑不安的,男人的那地方娇气得要命,倘若刚刚被她一撞给撞坏了该怎么办?万一当真不好使了,他不会教她负责吧?

她清了清嗓子,难得吞吞吐吐又带着些小心翼翼地问:“你那儿没撞坏吧?”

“你想试一试吗?”他冷笑一声,将她推出门外,“待你长发齐腰时可以选择削发为尼,我想少林寺会破例传授你铁头功。”

“喂喂——”她还想争辩,他则重重地将门关上了,妞妞就蹲在门口的位置,被吓得不轻,夹着尾巴缩到她身后。

这什么人啊,她好心好意道歉,毕竟是自己做错了事,怎么着也得关心关心他是不是,他却摆着一张菊花脸是什么意思,分明是欠捅!

妞妞虽然被吓到,却还恋恋不舍地蹲在修远家门前,任她怎么拉怎么拽,它都稳坐如山丝毫不动。

她纳闷了,不过几分钟的时间,修远是给妞妞灌了什么迷魂汤不成,它还赖在这不走了。

“宝贝,人狗殊途,你们不适合的。”她摸摸妞妞的脑袋。

妞妞哼叫一声,又用爪子去拍修远的家门。

软的不行,她也不伺候了,大步流星地往自己的家门走。这栋公寓是两户一层,大门分在走廊的两边,近两百平的屋子将走廊拉得很长。

妞妞见她是真的生气了,才不情不愿地跑回去。

**

修远躺在沙发上蜷缩成一团,有汗珠从额角滚落。

真不知那路漫漫的脑袋是什么材料做的,竟将他撞得呼痛都出不了声,他丝毫不怀疑她再多用那么一丝力气,即使他的肾不虚,他那儿也会废了。

过了很久他才缓过来,因为——他居然硬了。

作为一名三十一岁的老处男,修远经验颇丰,再次洗过澡后又神清气爽地躺回了床上。被路漫漫这么一打扰,画稿的心情也没了,之前的灵感全都消失不见。

人到了一定的年纪,睡眠就变成了奢侈品。白天勤勤恳恳地工作,晚上回到家中休整一会儿,看看新闻、球赛也就十一二点了,该是睡觉的时间,钻进被窝却有些意兴阑珊。

夜不成寐,不如拿起画笔寻找灵感。这已经是他夜晚的安排之一了,刚刚好不容易想起一些,却被…哎,算了算了。

翻来覆去睡不着,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像是知道他的失眠一般,在暗夜之中唱起了歌。

“Alex,你睡了吗?”一个甜美的女声从听筒传来。

“没睡着。”他翻了个身。

“你过来喝两杯呗,文哥生日你也太不给面子了!”

修远没有犹豫,点头答应。

几个小时前才从靳文的酒吧归来,现在又驱车赶往,他出来时男人们刚刚开始喝酒,到此时都喝得差不多了,东倒西歪地躺在沙发上,有几个还不知疲倦地划着拳。

“修远!怎么又来了?”开酒吧的酒量普遍都好,靳文已经满脸通红,一身的酒气,说话却仍旧气息不乱。

修远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低笑一声:“虽然过了十二点,还是说声生日快乐,要不是洛洛告诉我,我还不知道呢!你之前也不说清楚!”

“三十几岁的人了,还过什么生日!请几个朋友来喝一杯罢了!”

温洛喝得差不多了,一双杏眼晶晶闪闪的,走路也不太稳当,刚站起身又跌了回去,墨圳慌忙扶住她,小声责备了她一句。

“Alex,来陪我喝一杯!”温洛举着杯子遥遥地敬他。

修远端起桌上的酒杯,先是同靳文碰了杯,才走到温洛身旁坐定。他拿出烟分给墨圳,墨圳摆了摆手,再给温洛,温洛也是摇头。

“两个老烟枪都戒烟了?”

“打算要孩子嘛,负两岁胎教你懂吗?啊对了,听三哥说你去他公司上班了?”温洛靠在墨圳怀里,眯着眼问他。

“还行,国内的风气比国外好些,我还是喜欢有规矩的,无规矩不成方圆。外国的老板太随意,不严谨,整个公司的气氛也是懒懒散散的,不太喜欢。”不知想到什么,他叹笑着摇了摇头,去问墨圳,“听说改行当老板了?”

墨圳莞尔:“跟三哥和澈哥合伙开了个投行,他们都当甩手掌柜,我可就是苦力了。”

“有钱赚就行,奶粉贵着呢!”

“咱不差钱,对吧?”温洛真喝高了,在墨圳脸上吧唧亲了一口,“对了啊Alex,下周徐爷爷的寿辰,你来不来啊?”

修远在脑海中搜寻着徐家的信息,半晌才回答:“送礼过去就好。”

“你可千万别去啊!”温洛神秘兮兮地凑近他。

“哦?”

“听说徐爷爷的三女儿的女儿还没嫁出去,好像要趁那时候给她找男人来着,你去了说不准就会被看中的!”

“听你这么说,她难道是蛇蝎?”

“不是呀,哎呀,她说话太损了!”温洛撅着嘴,显然不太高兴。

修远印象中没有这么个人物,他和大院那边并不算熟悉,因着覃家的关系才有些联系,毕竟不是覃明芳的亲生儿子,不像修筱彤那般热络。

“别听她胡说,她前几天跟人家逛街,喜欢的衣服被抢走了,心里不高兴呢!”

修远付诸一笑,此时靳文正隔着黑色玻璃表面的茶几唤他,他同墨圳说了几句话,起身过去。

**

路漫漫睡到日晒三杆,肚子都还没唱空城计呢,就先被手机给吵醒了。熟悉她的人都知道她说过的一句话:你可以半夜两点给我打电话,但你若是早上七点给我打电话,小心我在你茶杯里投毒。

现在虽然已经十一点有余,但周末的中午十二点相当于工作日的早上七点,同样不能被打扰。

“给你一分钟解释为何在早上骚扰我。”

“还早上呢!现在都几点了?我和你爸都到机场了,你还睡觉!”

她一个翻身从床上坐起来,抓了抓凌乱的头发,懒洋洋地说:“徐天芝女士,A市的公路从十年前就没有变过,修来修去就添了两根路灯、重刷一遍人行道而已,您不会迷路的,拖着行李箱往出口一站,会有很多的士开过来。对了,主动问你到哪里的你可别傻乎乎地凑上前去,现在黑的越来越猖狂了,我可不想下一个接到的电话是让我放二十万到某巷口的某个垃圾桶里。”

“你个死丫头!跟你妈这么说话呢!”

徐天芝的大嗓门功力不减,路漫漫颇有经验地把手机拿到离耳朵一臂远的位置,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才又放回耳边。

“我爸没跟你一块儿回来呢?”

“他去意大利了,有批货出了问题,哎呀不和你说了,你二表哥来接我了,晚上记得回家吃饭,你外公说你好久都没回去了,不对不对,马上起床就回家,我给你带了个新到的吊坠,你来看看!”

一提到外婆家,路漫漫就头大,她实在是无法和外公那种上过战场、吃国家粮的老顽固沟通,偏偏又是长辈,她无法反驳,每次都憋得相当难受。拒绝的话刚说出口,就听见了徐天芝的后半句话,最终在吊坠的诱惑之下,她没骨气地起床洗漱。

“你怎么来这么晚!”甫一进门,徐天芝便开始责怪路漫漫,直到她上洗手间归来,徐天芝的仍旧唠唠叨叨说个不停。

路漫漫扶额低叹:“亲爱的母上大人,您确定不让三哥给你在电视台开一个叫做‘好好学习’的脱口秀节目吗?”

“怎么跟你妈说话呢!”徐忠毅从楼上下来,八十多岁的老人了,仍旧精神矍铄。

路漫漫连忙正襟危坐,乖乖地叫了声“外公”。

徐忠毅在杨束的搀扶下到沙发上坐好,端起桌上的茶水,板着脸说:“人还没走呢茶就凉了,我的心可比这茶还凉呢!”

“我帮您烧水。”路漫漫听出徐忠毅话外之音,起身去泡茶。

徐忠毅朗声大笑:“让你大舅母去吧,你好久没回来了,陪外公聊聊。”

“好的。”

“最近工作还顺利吧?”

“挺好的。”

“听杨束说你没升到职,生他气了呢!”

路漫漫在心里翻了个白眼,仍旧眉眼带笑地回答:“怎么会,山外有山人外有人。”

“那就好,过了年就二十九了吧?”

“外公…我是一月的生日,过年才二十八呢!”路漫漫不高兴了,老人家怎么都这么算年龄。

“虚岁就是二十九!快三十的人了,该找个好人家嫁了!”

“外公…”

“别给我撒娇!没用!下个周末你大舅硬是要给我办什么寿辰,到时候会有很多青年才俊,你都见见!”

“外公,我还小…”路漫漫还想作最后一搏。

“别以为我说你在我眼里永远是小孩子,你就真当你还小了!就这么说定了!帮你大舅母泡茶去!”
作者有话要说:几个时候我正在回校的火车上…况且况且…

漫漫女王有木有很可爱?

 


第 6 章

“不是吧,又要加班…”

“我已经一星期没陪女朋友吃晚饭了,她昨天还查我手机看是不是有小三呢。”

“疑心这么大?干脆分了得了!”

“别咒我啊!我们准备买房了呢,婚期也…路总监!”

路漫漫凌厉一瞥,那人连忙改口:“Mandy。”

她点了点头,从鼻腔中发出一声轻哼,目光所及几人桌上的各色文件夹,秀眉一挑,问道:“又要加班?”

“是的,Alex让我们今天把这个案子做出来,明天开会决定最后方案。”

“给我看看。”

她接过递过来的蓝色文件夹,纤长的手指夹住薄薄的纸张,一页页地翻过。最初她的唇角微微勾起,看到后面,眉心渐渐皱了起来。

怪不得要加班,创意太旧,文案太差,毫无吸引力。

她随手把文件夹往桌上一扔,冷笑:“我都看不上眼,更不要提金龟子Alex了。”

“Mandy,你们小组的文案出来了吗?”一个男同事大着胆子问。

“嗯哼,说不定出来了,我也不是很清楚呢。”

“呃…你不是组长吗?”

“So what?”她耸了耸肩,好似这是一个无关紧要的问题。

待她的窈窕背影消失在大门处,原本安静沉默的办公室瞬间炸开了锅。

“Mandy怎么又早退?”

“她加班过几次啊?你新来的不知道,她经常翘班的!”

“她不是和杨总有一腿吧,出勤率低成这样还没被fire掉!”

“没办法呀,Mandy手头的精品案子最多,人家有那本事翘班。”

“你们说…Alex知道Mandy不加班,会不会发怒啊?”

一个实习生哇哇大叫:“我刚才想跟他请假,被他骂了一顿,还问我爱情和事业孰轻孰重,你们不知道他那眼神,跟淬了毒似的,我差点倒地身亡了。我好不容易约到我男神,就这么放他鸽子,我以后还有没有机会了啊,Alex简直比Mandy还要过分!”

实习生全然没发现周围又陷入了安静之中,有同事拼命朝她挤眼睛,她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中,压根没发现。

“Alex有多过分?”

“太过分了,你不知道…”实习生转身,看见修远那张面无表情的俊颜,声音立马被按了暂停。

修远凤眸一扫,探头出来看热闹的纷纷将头缩了回去,他走到实习生面前站定,将她手中的打印纸轻轻抽走。

“这就是你写的文案?”

“呃…是的。”

“用嘴撕开避孕套,将包装袋往地上扔,动画设计包装袋说‘有了我,不怕艾滋’。”修远两指松开,打印纸飘落在地,“你确定不是在抄袭点读机的广告?这样小儿科的东西以后别让我看见。”

有人控制不住笑出了声,修远回头,目光精准无误地锁住那人。

他面无表情地说:“今晚每个小组的方案都要出来,明天上班前我要见到。”

**

大家叫苦连天,这个“预防艾滋”的广告真是折磨人,忙前忙后做了半个月,先是被突然来袭的总经理一口否决,一行人再加班加点地忙了一周,现下新官上任的ECD又放了第一把火。

相比于外面的紧张气氛,修远的压力远不比他们小。

这本是个公益广告,创新是最重要的,不比吃穿用行的那些,将商品宣传出去了就好。更何况他对于国内的情形并不了解,不清楚国人对性的看法,这几天也是看了许多案例,才稍稍有些想法。可他来来回回修改了好几次,仍旧不能让自己满意。下面的人交上来的方案警示作用太薄弱,还不如他的。

突然,他想到了路漫漫。

“接Mandy办公室。”

“Mandy下班了。”

“下班了?”

“是的,下班时间刚到她就走了。”

修远不快,明明下达通知说下班后集体成员加班,她竟然一声不吭地就走了?看来她不只是嘴上不饶人,对待工作的态度也有些问题。

从电脑里调出她的信息,照着上面填写的手机号码拨打了过去。

电话刚接通,立马被挂断,他又打了第二个过去,铃声响了很久才被人接起。

“您好,请问有事吗?”

修远一愣,难不成是打错电话了,说话这么客气有礼貌的莫非真是路漫漫?他确认了一遍号码,并没有错。才将信将疑地问:“你是Mandy?”

“是的,请问您是?”

“我是修远。”

“修…啊,Alex你好,这么晚了请问有什么事吗?我现在稍稍有些忙,可能不太方便打长时电话。”

“你真是路漫漫?”他还是疑惑,即使声音听着却是那个热衷于烈焰红唇的女人,但这说话语气根本是南辕北辙。

“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就要挂电话了,晚点再给你回复,好吗?”

她的声音温柔得可以挤出水来,尽管听起来很自然,他还是被吓出了一身鸡皮疙瘩,“你不是被谁附身了吧?”

“好的,我晚点给你回电话。”

“Hold on please!”听她的口气是真要挂电话了,他才叫住她,“今天全部门加班,你怎么不在?”

“抱歉,我家里有急事,所以不能参加你们的聚会。”

“什么聚会,别扯开话题,你们组的方案你必须要监督完成!马上给我回公司!”

路漫漫那边声音突然变小,听见有好几个人说话的声音,叽叽咕咕的,都听不太真切,在他准备挂电话之际,她终于再次说话。

“我外公在叫我,先挂电话了。”

他被她一番胡言乱语弄得莫名其妙的,她怎么前言不搭后语、答非所问,逃掉加班还理直气壮地挂他电话,她说话怎么毒都罢了,工作的事业如此不上心,这也太过分了吧?

他准备再打一次电话,屏幕上弹出一条短信。

“下班之后我不工作,你有需求请找别人。”

这什么态度,怎么这么不负责任!他被气得不轻,本就因为没有思路而烦躁,现在更甚!一怒之下把手机砸到了墙上。

啪。

精致的手机四分五裂。

**

“漫漫,是谁的电话?”

“一个朋友而已,外公。”路漫漫把手机放回大衣口袋里,挽着徐忠毅的胳膊,弯着眼睛笑。

她这副模样,任谁看了都会夸她知性温婉、听话孝顺,类似的话她今晚上不知听了多少,徐忠毅听得心花怒放,比她还开心。

今夜大院里的小辈大多都过来了,带儿女来的也不在少数,大表哥徐至臻的女儿嘉嘉也跟了来,之前一直粘着她,说是只要表姑抱。

她倒乐得如此,抱着嘉嘉坐在最角落里吃甜点。她才没那么傻呢,徐忠毅的寿辰,摆明了就是要变相替她选对象,前来的谁不知道?温洛说徐忠毅还偷偷问她家有没有适龄的男人了。

跟徐忠毅相比,路漫漫的段数就低了许多。她天不怕地不怕,或许对着police都能胡诌,当然这只是个假设,上天下地她就怕一个人——徐忠毅。

徐忠毅在大厅那端用拐杖敲打了两下地板,她就像是温顺的小猫一般跑了过去。

“这是陆慕,陆川的弟弟,你还没见过吧!”徐忠毅脸上堆着笑,拍了拍身边男人的肩。

路漫漫不着痕迹地打量了那男人一眼,干脆利落的平头,两条浓眉下是一双琥珀色的眼睛,鼻梁高挺笔直,薄唇上扬起一个很小的弧度。

好一个帅哥。

“你好,我是路漫漫。”她先朝陆慕伸出了手。

陆慕惊讶于她的落落大方,从她的穿着打扮来看,他认为她应该是小家碧玉来着。

“你好,我是陆慕,久仰大名。”

徐忠毅朗声大笑:“陆慕比你大不了几岁,从小在英国长大,你带他四处转转,大院里这几年的风景还不错,刚吃完饭应该消化消化!”

路漫漫嘴角一抽,埋怨地看着徐忠毅。后者陡然睁大眼睛瞪她一眼,她立马又如漏气了皮球,听话地带陆慕出了大厅。

大晚上的伸手不见五指,看什么风景呢,徐忠毅也是能掰,有她这样卖外孙女的吗?

“漫漫?”

“嗯?”路漫漫抬头,借着昏暗的路灯,可以看见陆慕俊美的侧脸,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觉得他的笑有点…太过柔情?

陆慕将黑色大衣的领子往上提了提,双手揣进口袋里,低笑:“你和照片里一样漂亮。”

路漫漫微讶:“你认识我?”

“见过你的照片,至于怎么见过,我想你还是不要问了,虽然我是三十多岁的人,但还是会害羞的。”

闷骚男一枚,鉴定完毕。

三十多岁不结婚,还需要通过变相相亲这种俗不可耐的方式,如果不是她同Susan说的那两种情况,那么他一定是个gay,还是承受的那一方。

正当她不知如何甩掉这只烫手山芋之际,口袋里的手机疯狂地震动了起来。

望着手机上Alex这四个字母,她第一次觉得那个冰山面瘫男也还是很可爱的!

“哈尼,又怎么了?”她放柔了声音,自己都被吓到了,不自在地咳了一声。

“你又抽什么风?”修远想,她不是在玩角色扮演吧,怎么说话一次换一个风格。

“你又想我了呀,我才回家一小会儿哎!”

“路漫漫!”修远咬牙。

“好吧好吧,那我现在过去找你,你等一下哇,kiss you!”

“等等。”修远突然叫住她,怪异地笑了一声,“家里的杜蕾斯用完了,你买两盒回来。”

“好的亲爱的,我这就去买两盒杜蕾——”
作者有话要说:被盗文网萌哭了…
上一章明明捉虫了,怎么还是有…嘤嘤嘤 我继续我码字~

喜欢漫漫滴话就不要大意地戳包养吧~
PS:JJ严打…俺的文案黄暴咩?要怎么改…求意见

 


第 7 章

路漫漫开着她那辆宝蓝色的小宝马,加足了马力,一路风驰电掣地往公司赶。途中去了一趟超市,提着购物袋归来时车窗上贴着一张白色的小广告,她看也不看,撕下来直接丢进了风中。

晚上九点,WE的走廊上一片漆黑,高跟鞋踩在瓷砖上的声音在黑夜中被放大。不出她所料,设计部依旧灯火通明,五花八门的饭菜味混合着咖啡的味道扑鼻而来。

“需要帮你们烧洗脚水吗?”路漫漫唇角含笑,敲了敲办公室的门。

二十几个人闻声转头,不论站着的还是坐着的,无一不发出一声惊叹,有人刚嘬了一口咖啡,一滴不剩地喷到了身前人的脸上。

修远揉着太阳穴从办公室走出来,声音里带着一丝暗哑,“修改好了没,都快十点了你们…你是谁?”

只见眼前之人穿着一身皮粉色的过膝大衣,驼色的小皮靴刚刚遮过脚踝,露出一截匀称纤细的小腿,往上是一头深棕色的齐胸长发,齐眉的刘海有一缕调皮地翘起,昭示着来人的匆忙。

修远傻眼了,这个人…怎么有几分眼熟,但要说,偏又记不起在哪儿见过。眉眼是熟悉的,脸蛋的轮廓也似曾相识,尤其是空气中淡淡漂浮着的熟悉味道味道,在五味杂乱的格子间里更轻易地被嗅出。

路漫漫面上闪过一丝惊讶,很快又镇定下来。穿过惊讶地面面相觑的人群,三两步走到修远的面前,举起了右手。

“亲爱的,我把杜蕾斯买回来了。”

“嘭——”有杯子滚落在地。

声音有些耳熟,难道是路漫漫?

修远从上到下打量她一圈,就差没把她的衣服下摆撩起来看。这双鞋的鞋跟顶多五厘米,以至于她的身高比平日矮了一截,但眉宇间显露出来的傲气,是路漫漫不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