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悠修长的手指顺着他的烫烫的脸颊,慢慢滑落到聂琛的唇上,接着又落到他脖子上,锁骨上,胸口上…一直往下。
尤悠灼灼地盯着聂琛的眼睛,嗓音沙哑道:“记住啊聂琛,你已经被我订下了。这里,这里,还有这里…绝对不准有人碰!不管男的女的都不可以,知道吗?”
聂琛几乎要被尤悠身上强烈的侵略气息溺毙,他长长的眼睫颤抖的如纷飞的蝴蝶。红着脸,嘴里发出一声一声地轻喘息。
半晌,聂琛弱弱地应声:“嗯,我知道。”
当晚,回到宾馆的尤悠出来卖洗漱用品,刚走过一个红绿灯便被车撞了。

第5章 (一)第一穿

有系统提示,车子虽然撞上了,尤悠及时侧开了身子的大部分并没有没受重伤。
尤悠半跪在地上,刚买的洗漱用品洒落一地。肇事者发现车子撞到人了也不下来看,尤悠感受到膝盖火辣辣的疼,心里一怒,抬头直直地瞪向车内。
那个被尤悠瞪着的肇事者此时却一点不慌,甚至还朝她诡异地勾了勾唇。
接着,他油门一踩,开得飞快离开现场。
这是怎么回事?!
蓄意的?
那司机的表情,感觉不像意外事故…
尤悠垂下眼帘思索,蓦地眼神一闪,呵~她大概知道是谁了。
就在尤悠想明白那一刻,她脑中这段时间一直在沉寂的系统,突然发出咔咔的声音,启动了。
紧接着,清晰地发出滴的一声,系统的电子音,一字一句阻滞地响起:[司机精神正常,无酒精味,对方是蓄意的]
尤悠:…
好久没听到系统声音了,她都快忘了自己还有个系统。→_→
“马后炮你又开机了?”她当然知道对方蓄意的!特么她都亲眼看见肇事司机对她诡异一笑,还用得着你说?
呵呵,要你何用!
[警告!警告!宿主第二次恶意侮辱本系统,若是有第三次,系统将予以合理报复]系统发出‘滴滴滴’的响声,电子音麻木不仁道:[系统与宿主绑定,能量来自于宿主能力。要不是宿主至今一个任务都未完成,本系统也不会为了节约能源,自行关机。明明一切都是宿主的错,是宿主无能!]
尤悠:…

“是秦钺么?”
[哼]
“你还想不想要能源了?”
[是]
“他今天在附近?”尤悠想起今天下午自己在校门口勾着聂琛舌吻的情形,蓦地笑得十分恶劣。
看来,很生气啊~~
她摸了摸蹭破皮的膝盖,心里的怒气散了。转瞬盯着车子逃逸的方向,眼神幽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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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悠来找他,聂琛兴奋的一夜没睡着。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他还在辗转反侧,干脆不睡了。一大早兴冲冲爬起来,翻箱倒柜地找了一身衣服。
洗白白之后便提了早餐跑过来宾馆,安安静静地在尤悠的房门外等。
昨天坐了一天车,尤悠骨头坐都散了,一觉睡到日晒三竿。
一打开门,突然见到青年如春花的笑脸,起床气瞬间就治愈了。
“这么早过来?”
聂琛嫩脸一红,局促地举了举早餐:“我,我来给你送早饭。”
青年今天似乎有特意打扮过。上身简洁大方的白t恤,下身搭配深色工裤,脚上配了一双白色板鞋。干净,清新,时尚,将聂琛本身所具有的温润如玉的气质淋漓尽致地展示出来。
尤悠只觉眼前一亮。
她接过聂琛手里的早餐,将他往屋子里迎:“等多久了?怎么不敲门?”
“没等多久。”这是聂琛第一次主动做什么,十分害羞。
被尤悠迎进来房间之后,他一双眼睛哪儿也不敢乱瞄。就那么傻愣愣地看着尤悠站了半天,自己也不知道找地方坐。
尤悠被他欲语还休的小眼神儿盯得好奇,问他:“怎么了?”
聂琛眼皮子抖了抖,垂着眼睛不敢看她。纠结了一会儿,他磕磕巴巴地开口:“悠悠你第一次来s市,昨天坐车路上又那么累。我,我本来就习惯早起,又没什么事,就等你多睡一会儿。”
原来是纠结这个,她那不过是打招呼,其实不回答也无所谓。尤悠挠了挠头发,‘哦’了一声将早餐放到茶几上。
转过身,看聂琛还愣在那儿杵着,高高大大的青年笔直地挡事儿,实在觉得别扭。
于是两步上前,一把勾住他的腰,利落地往沙发上一带。
聂琛猝不及防的,摔坐到单人沙发上。
尤悠站在他身边居高临下地扫视着他,才看了一会儿,又被他这手足无措的蠢样儿给逗笑了。二十刚出头的俊美青年,一身逼人的青春气息。聂琛气质独特,那种由内而外不自觉地散发出的纯良气息,总是能勾的某食肉性动物食指大动。
尤悠暗暗扶额:呵!这人无时无刻不在地勾引她!
身随心动,尤悠从来没委屈过自己。
她缓缓俯下身,在聂琛屏息敛气的惊慌之中,侵略性极强地将双手撑在他坐着的沙发两边扶手上。一双狭长幽沉的吊梢凤眼直勾勾地盯着聂琛,强势的气息覆盖,刺激的聂琛这双招人的眼珠子惊慌地闪烁起来。
刚起床的嗓音沙沙的,尤悠脸凑到他脸的一厘米处,低低笑说:“乖~坐着,我去洗漱。”
聂琛呼吸一窒,知道尤悠在逗他,羞得满脸通红。
他羞赧地瞪着恶趣味的某女,那含羞带臊的小模样儿,满满都是草食性动物的气息。眼神带勾儿似得,直看的尤*食肉动物*悠又是无声闷笑。
真是没见过这么爱脸红的人!
既然准备出门,尤悠便没再磨蹭。
她快速地收拾妥当,吃了早餐便要梳妆打扮。尤悠坐在行李箱边,别有用心地瞥了眼安静坐着的人。然后,在聂琛面红耳赤之下,特意挑了一件与他很搭的连身裙,慢悠悠地去换上。
聂琛捂着怦怦跳的小心脏:…没见过这么魂淡的女人!

显而易见,聂琛今天的兴致特别高昂。
他两只眼亮晶晶的,握着尤悠的手就到处玩。尤悠过来的主要目的就是粘着他,看都不用她费心思去设计,当然乐意奉陪。
于是,两人一直逛到了晚上八点。s市能逛的景致都逛完了能吃的美食都吃了,聂琛还意犹未尽。
尤悠累成狗,心里第n次嫌弃这具身体。这肉身地典型的书生身体,纤细消瘦,四肢不勤的,才走了一天路就走不动。
尤悠开始还能凭着意志力坚持,不过到后来她两条腿跟灌了铅一样,迈都迈不开,只好作罢。
聂琛其实还想继续,不过再舍不得结束,看她这副烂泥样儿也不逛了,最后,依依不舍地将尤悠背回了宾馆。
分别得时候,尤悠勾着聂琛的脖子。
她刚一伸手过去,背后那种被人盯着感觉就越发地明显。
尤悠眯着眼睛,视线不着痕迹地在往四周扫视了起来,然而找了半天,根本没找到可疑的人。尤悠心里冷笑,藏得挺好。
她手臂微微使力,将聂琛的脸拉下来,然后,红唇以迅雷之势贴上了他的花瓣唇。
一触即离:“乖,每天给我亲一下,记得吗?”
话音刚落,聂琛的耳尖滚烫。
细弱蚊蝇地‘嗯’了声,某草食性动物小心地深吸了一口气,抖擞着眼睫闭上眼。然后,怯怯地启开唇…
尤悠这么说原本是为了引出暗中窥视的人,但垂眸见他这乖巧怂样,瞬间被戳中了笑点。她迅速低下头来,脸埋在聂琛的颈窝里,‘呵呵呵呵’地笑的浑身直颤。
这人真是让人不喜欢都难,她说让他给亲一下他就递上唇来给她亲,怎么这么可爱!
半晌敛下笑意,尤悠轻轻啄了他唇一下。
就在那一瞬,尤悠一直以来的如芒在背,突然间达到了一个顶点。
她惬意逗乐的心一滞,半阖着眼帘下,眸色渐渐更黑更幽沉。
犀利的视线在刚才抓到的那个拐角顿了顿,若无其事地离开。尤悠试探着将自己的唇,缓缓凑到聂琛的耳边。细细的呼吸间,温热的气息全喷在他修长的脖子上。
她将压低的声音慢慢放开,寂静的夜里听着格外清晰。尤悠肆意地笑,她说:“乖~给你个机会,自己吻我。”
聂琛瞬间心如擂鼓,不可思议地睁大了双眼,温温润润的眼睛此时亮的像天上的星星。
他听了尤悠的话似乎有些含羞,更多的是跃跃欲试。草食性动物尝试着深吸了一口气,慢慢将唇贴到尤悠的唇上…

一番缠绵吻别之后,依依惜别。
眼看着聂琛慌张的背影消失在黑暗中,一个高挑俊逸的身影慢慢走出阴影。秦钺单手插兜,眯着极具风情的眼睛冷冷地看向宾馆的十二楼南面。此时,那个房间的灯火已经点亮,那是尤悠暂住的客房。
事实上,秦钺三天前就过来了。
s市设有秦氏集团的分部,这次恰逢秦氏集团每年三次不定期的分部视察。本来此次视察的工作是不用作为少东的秦钺亲自过来的,但自他偶然得知那个他感兴趣的小东西在s市上大学,秦钺便欣然前往了。
令人厌烦的是,他通过压缩工作分出来的时间,似乎又泡汤了。
这段时间,他制造了多少次偶遇才勉强与聂琛做朋友。原本他计划着趁这次他乡遇故知的机会加深两人感情,现在看来是不可能了。他又来迟一步,那个阴魂不散的女人又抢先一步黏在小东西的身边…
秦钺站在半明半暗中,心情十分恶劣。此时,天生艳到荼蘼的容颜在灯光的照射下,明的似神暗的似妖。
哼,走着瞧…
中秋假期到了,因为有提前通过电话,聂母早早就在动车站等。
车一到,人群像丧尸潮一般涌出列车,聂母一眼看到人群中气质与人不同的尤悠。
她兴奋地摇着手,满眼都是变白了的尤悠。聂母笑开了花,逆着人群往里面挤,刚还在心里暗叹女儿越长越漂亮,哪知道一转脸,冷不丁瞥到了尤悠旁边的聂琛。
聂母的脸,瞬间黑如锅底。
眼看着聂琛贴着尤悠站,聂母飞快地冲过来,猛一下将他推到旁边。然后迅速接过尤悠的行李箱拉杆,亲热地环着她的胳膊就走。
一套动作行云流水,聂母那温柔似水的眼就跟看不见聂琛似得,满腔爱意全对尤悠道:“悠悠啊,坐这么久车累不累?妈妈给你炖了你最爱的香菇鸡汤呢!从早上就开始炖,现在可香了,想不想喝?走走走,刚关火,现在赶回去刚刚好呢…”
聂琛猝不及防的,被推的一踉跄。
转头瞥见聂母环着尤悠的胳膊,眼里厉色一闪,不过转瞬恢复了清透纯良。

第6章 (一)第一穿

尤悠走了两步没见聂琛跟上来,扭脸诧异:“哥,怎么不走?”
聂琛水润润的眼睛在聂母身上瞥了下离开,咬了咬下嘴唇,委委屈屈地看着尤悠。尤悠当即了然,聂母的恨屋及乌又发作了。
“妈,哥哥没跟上来呢,怎么都不等一下他?”
聂母将聂琛的小动作全看在眼里,心里的恨得咬牙。她脸色十分难看,但尤悠开口她总不会不理,于是不情不愿道:“他那么大一个人又不会丢,你管他做什么?又不是没长腿!装模作样的,不知道自己跟上来啊!”
尤悠的胳膊被聂母环着,几次走动之下,胳膊那块被聂母胸前的隆起蹭了好几下。
软绵绵的触感,硬是把尤悠给蹭出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她不着痕迹地将胳膊从聂母怀里抽出来,扯过聂母手上的行李,自然地避开对方再次抱上来。
嘟了嘟嘴,尤悠爱娇道:“那可不行!我和妈妈都长的这么瘦,这次带的行李又这么重,怎么提得动呢!哥哥他人高马大的,手长脚长的,可不得跟上来给我拎行李嘛…”
“哎,哥哥,”尤悠眨巴了下眼睛,“帮我把这个拎着。”
聂琛眼顿时一亮,迈着长腿快步走上来,在聂母拒绝的话说出口之前,眼疾手快地接了过来。
“嗯,我给悠悠拎行李。”
聂母还想说什么,一番话全噎在肚子里,气的眼睛直冒绿光。
出了车站,聂母冷着脸去将车子开出来。
一路上三人也没说话,各怀心思地想事情。

“不是警告你不要靠近悠悠吗!你们怎么会一起回来?”
路上遇上堵车,聂母趁着将尤悠支出去买水的时间,扯着聂琛的胳膊就要打他,“够不要脸的啊,竟然哄的她为你说话!果然跟你爸爸一个德行,不安分的贱人!!”
聂琛身子一侧,避开:“关你什么事!”
“关我什么事?!”聂母挥了半天手臂没打到,两颊松弛的腮肉因震动都在颤,“凭她是我的女儿,我不准!”
“呵~你不准?”
聂琛勾着花瓣似的唇,笑的纯良无比,温柔的嗓音低低的,像情人在耳边呢喃:“觉得我威胁到你了?害怕我抢了你心爱的宝贝心里最重要的位子?”
话音刚落,聂母脸上瞬间褪去所有的色泽。
她瞳孔闪闪烁烁的,色厉内荏地瞪大了眼睛怒斥他:“什么心爱不心爱,胡说八道!我是一个全心全意为自己女儿前程考虑的母亲,我做这些是为了悠悠好。你不用故意激我,我绝对不允许她被你这种人耽误了学业!!”
“嗤——学业?”
“我也不过随口一提,你这么生气做什么?”聂琛懒得跟聂母打嘴仗,他歪了歪头,笑容里不见一丝阴影,“该不会被我戳中心思,恼羞成怒了?”
聂母气急,扬起手就是一巴掌。
“啪——”
尤悠抱着水回来的时候,刚好看到聂琛被聂母狠狠一巴掌打偏了脸。聂琛白皙的脸颊上一个鲜红的手印,肉眼可见地肿了起来。
“妈,这是做什么!”
尤悠连忙过来拉下聂母扬着的手,“怎么会动手打人?!”
“我,我…”
聂母张了张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她刚才被聂琛气昏头了,竟然不管不顾地就对他动了手。现在被悠悠看到,弄得她跟蛮横不讲理的泼妇一样。
聂琛适时抬起头,委委屈屈地看了眼尤悠又瞬间垂下。浓长的眼睫低低地垂着,一边脸颊红肿不堪,看起来可怜的不得了。
尤悠眉心瞬间皱了起来。
她叹了口气,转身拉开后车座就坐到了聂琛身边:“妈,这么闹着不好看,回家吧。”
聂母一双含情目都气红了!
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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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的中秋假期,决定回来过,真是大大的失策。
聂母也不知道犯了什么毛病,每天总是各种有事地把尤悠拘在她身边,半步不许离,弄得尤悠苦不堪言。
聂琛看她愁眉苦脸也心疼,但在聂母这儿从来没话语权,帮不了忙。
这日,聂琛出去买甜品,遇上了同样买甜品的秦钺。
秦钺一身黑色风衣站在甜品店橱窗边,气质清贵出尘:“这么巧?”
聂琛听他开口,心里十分惊讶。
在他印象中,这位秦先生可能因为出身特别好的缘故,性子很高傲,基本不太爱说话。虽说对方以前有说了要和他做朋友,也互相留了电话,但聂琛却是不相信的,一次电话也没打过。
这次意外碰上,聂琛本打算跟他点个头了事,没想到对方会先跟他打招呼。
顿了顿,聂琛温和地回答:“巧。”
他的嗓音不论何时听都有种难以言喻的杀伤力,这不一个字刚出口,店里偷摸地瞥他俩的其他客人瞬间停止了窃窃私语。聂琛对此丝毫不觉,下意识牵起嘴角笑:“秦先生也喜欢这家店的甜点?”
“还可以,”秦钺瞥了眼聂琛手上的水果慕斯,“我偶尔会吃一点。”
他指了指聂琛手上的外带盒子:“你好像很喜欢?”
聂琛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向自己手里盒子,嘴角的笑意深了深,他其实不爱吃甜的。之所以会老是来这家店,是因为尤悠爱吃。不过他并不想向秦钺解释这个,只扬了扬外带盒:“我已经买好了,先走了。”
秦钺眼神一闪,矜持地笑了笑,点头说:“再见。”
等聂琛走远,秦钺推开店门,将手里的甜点扔给了司机。
那司机慌慌张张地接过来,小心翼翼地捧着盒子,心里奇怪:这位少爷特地跑过来买了,为什么又不要?
有钱人真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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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悠看到甜点果断笑了。
说起来她这人除了嗜甜,基本没什么爱好。尤悠快速地拆了甜品包装,拿着叉子就叉了一大块塞嘴里,眯着眼嚼了嚼。
嚼了两下看聂琛一直看着她吃,想了想,又插了一大块塞聂琛嘴里。
眼看他红着脸吃下去,尤悠又叉了一口,自己乐呵呵地笑了。
甜食绝对是治愈一切烦恼的绝佳良药啊!
聂琛看她吃的开心,自己也跟着笑了…

三天之后,节后返校。
这次聂母有了戒心,为了杜绝聂琛缠上尤悠,她直接关了店,亲自送尤悠去学校。
既然聂母坚持送,尤悠也随她去了,她这次原本就没打算逃课。→_→
俗话说“物以稀为贵”,偶尔出其不意出现去刺激刺激聂琛的小心脏,撩拨撩拨,让他别弯就够了。总是黏着人的话,聂琛不烦,她都要烦了。
况且这个世界的主要被攻略人是秦钺。
尤悠无奈,她特么在正主心里的好感度,貌似还是负的来着。→_→
尤悠琢磨着,是不是给秦钺一点有机可乘的空间?要不然老逮不着人,她那透支的寿命猴年马月的才能变正值啊。
尤悠想的好,这段时间便空出机会给秦钺。
然而计划赶不上变化,尤悠想空机会,奈何聂琛不配合。
聂琛一个人回校后,一直等着尤悠再来找他。
在他看来,尤悠对他的兴致浓厚着呢,最多一周就会过来。然而他耐心地等了半个月,她就像是对他突然失去了兴趣一样,别说人了,连电话他也没接着一个。
聂琛修长的手指无意识地把转着手机,脑中突然闪现了聂母曾经说过的话,那句“见过了好的,看也不看你一眼” 一直盘旋不去,像是对他自信膨胀的讽刺。
将手机揣回兜里,聂琛决定去首府找尤悠。
与此同时,尤悠正在骂天。
这半个月,她简直受够了。因不知道要在这个世界耗多久,尤悠自从意识到自己被系统放养之后,便很仔细地确保自己每一步都走的稳当。所以,关于在这个世界有利地生存下去的每一次机会,她都不会懈怠。
本来,作为全国第一名进入首府大学的尖子生,学校早就定了她当新生入学典礼上台演讲的人。
这是一次非常重要出头的机会,首府大学入学典礼每年都会邀请国内甚至国外,许多重要身份的人到场,现在学校闷声不响地换人了,说没猫腻就出了鬼了!
尤悠是什么人?玩谁都不能玩她!
于是,上台的那天,她将学校临时换替她的那个学生弄昏在厕所。最后,自己顺利上去了。
换人的教导主任气的咬牙也无法,校长认可了。
艰辛地过了半个月,尤悠突然十分后悔。
为什么她要如此温柔地对待别人呢?她尤悠是这么守规矩的人?
开玩笑!
果然她之前使的小手段太温和,秦变态都快踩到她头上了!
很快又到了一次小长假。
这日,尤悠忽悠着聂琛约秦钺出来。两人毕竟是本文的男男主,虽然有尤悠从中搅局,秦钺对聂琛的好感还是在一点一点地增加。即便不到非卿不娶的地步,聂琛的一个电话将人叫出来,还是很容易的。
地点是尤悠专门安排好的公园。这公园地点偏僻,寻常人迹罕至。
尤悠猫在两人的长椅后面,偷偷摸摸地给聂琛发短信。
尤悠:哥哥,我要吃爆米花,到了就要。
本来聂琛还在奇怪,提议出来玩的人怎么自己不到?这一看短信就笑了,他清粼粼的眼睛里都是宠溺的笑意,微微抿着的嘴角,藏着若有似无的羞涩。
然后,他勉力压下要翘起的唇角,扭脸对秦钺说了一句“抱歉,去买个东西”,秦钺将他手机上的信息看的分明,不着痕迹地掩饰住自己的不悦,微笑着说了声‘好’。
直到聂琛的身影走远,秦钺脸上的笑意撤了干净。邪肆艳丽的容颜上,只剩下满满的暴戾。
尤悠伺机而动,迅速上前,将自制的麻醉针刺进他的背后。
眼看着高大的男人头一歪,尤悠从背包里掏出了一条粗绳,用自己独特的绑人手法,绑了秦钺的手和脚。然后,一个头盔遮住盖在他头上,扯上了租来的机车。一边扯一边嫌弃现在的这具身体,哼,废人一个!
摆弄好之后,她车钥匙一转,呜地一声离开了公园…
尤悠一路疾驰,将人直接带来了郊区的废弃工地。
这里有一个地下室,地点十分的隐蔽,很适合藏人。是有一次聂琛被人绑架的作案地点,里面有一张床,书中有过详细的描述。尤悠打定主意之后,直接提前取用。
废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将人拖进了地下室。尤悠扯出包里的另一卷绳子,指尖绕了两圈之后,将秦钺结结实实地绑在了床上。
尤悠安静地盯着昏迷不醒的人,嘴角挂着嘲讽的笑意:
呵,不知道性取向在斯德哥尔摩症面前,是不是也耿直到底呢…
作者有话要说:我说了她是恶人,她真的是恶人。→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