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上绿JJ,悲催的是收藏夹里的文无一例外的停更,千万别告诉我作者门都去恋爱了,我真的要泪奔滚地了。算了,我重新开QQ,直奔升级而去,本立志为网络娱乐事业的发展添砖加瓦,谁知我战斗机的身份一现立马吓跑赤脚无数,这种独孤求败的滋味可真不好受,我开始考虑再注册个菜鸟号重头再来了。
无聊,还是觉得很无聊,如果连网络都让人觉得无趣了,我的人生还有什么指望?难道我真的该找个情郎来排解寂寞?多想无益,我决定关电脑睡美容觉去,而且睡前还不忘提醒自己明天记得去找十八哥领赏去,依我打得忒响的小算盘,肥水哪能流到外人田?
过了两天,胡蝶飞这个在爱情滋润下容光焕发的女人终于大发善心,见不得我烂在寝室的角落发霉,不由分说拉着我跟她一块儿上自习。
我不满,像小斗士一样反抗:“我又不考研不考公务员,跟你去自习室干嘛?”
胡蝶飞冷哼一声:“可别忘了,你的六级还没过呢!”
这丫头又刺激我,两次六级都考425分是我生平一大憾事,更突显我跟姐妹间存在的茶具,人生果然是个茶几,到处充斥杯具,至今没发现属于我的洗具。人家爱情有了,男人有了,目标也有了,但是我呢?还在边缘徘徊着,就连六级都跟我作对!想当年我高考的英语成绩可是年级前十名的!哎,好汉不提当年勇啊。
不过转念一想,也许我一出现就能在自习室吸引到一批狂蜂浪蝶呢?于是本着表面上去攻克六级实则去猎艳花美男的心态,我一时头脑发热冲动地奔去了自习室。
我觉得我的想法是挺美好的,但是现实也是挺残酷的,因为去了那里我才发现自己做了一个多么错误的决定,简直是犯傻了呀!
首先,一般帅哥是不上自习的。这个道理我大一的时候就明白了,太久没有来过自习室,一时忘记了。
其次,长得稍微好点儿的一般都名草有主了,剩下的就是跟我一样如狼似虎,不对,饱读诗书的单身人士。青蛙随处可见,偶尔惊艳一两棵草,却发现人家是嫩得很的90后,我脸皮薄下不了这个手啊。
再来,自习室里N多情侣。尤其是我面前卿卿我我的这一对,付青岩斟茶递水扇风纳凉,伺候得胡蝶飞这个女人眉开眼笑,腻歪得让我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所以说我呆在这里完全是自残行为,差点把手里的字典拧成麻花将自己勒死了事。
过了一个小时,我的六级模拟题进度依旧在PRAT 1徘徊,元神出窍ING……
哲人说,浪费时间就是浪费生命,为了让我有限的生命尽情燃烧,我决定离开这个让我更受伤的地方。
我刚站起身,就发现对面一个男同学以光速向我奔来,他的表□言又止中带着紧张带着羞怯带着兴奋。
我抬眼细细看过去,他五官清秀,身高达标,举止也足够含蓄,不错,不错。
只见他站在我跟前一动不动,我们对视了好一会,我心想,莫非他就是那种传说中暗恋了我很久,现在终于鼓起勇气告白的人?也许我的春天到了!我立即醒神,对他报以灿烂微笑,满心期待收获一朵桃花。
兴许被我的热情一鼓励,他终于忍不住开口:“同学,你是不是要走了?”
“是的,是的。”我点头如葱蒜,还猴急地咽了下口水等下文,他该不会是要约我吧?很好,够直接,我欣赏!
他明显松了一口气,小眼睛感激地瞅着我:“真谢谢你啊,我终于可以跟我女朋友坐一起了。”
那一刻,我囧到无地自容,攒着拳恨不得挖个坑把花痴的自己埋了。而且还隐隐听到某只蝴蝶的笑声!这丫头!笑什么?还不是你害的?我决定此生再不入自习室,它太伤我心!
我是个善于总结的人,对自己近来种种反常的心态反常的行为进行了一次深刻的检讨,最后我找到一个合理的解释,那就是我的人生失去了为之奋斗的目标。
其实除了恋爱跟学习,还有许多种排解寂寞的方法,比如说——找个工作,向钱看齐。
俗话说得好啊,钞票永远比男人牢靠。
求职遇见妖孽
正好这个周末有场校园招聘会,在肖雨她们的坚持下我忍痛买了一身黑不溜秋的职业套裙当战衣,然后雄纠纠气昂昂地杀去学校体育馆,开始了我人生中的第一次求职。
一进馆内,我只想到一个词——人山人海,这里的人比非洲难民还多。每条道每个摊位上都排了长长的人龙,一个个手里攒着简历或兴奋或忐忑或翘首或低盼地等待着,也难怪,在金融海啸的摧残下,失业如同饥荒,震得人心惶惶。
我属于一见到人多就头疼一想到要排队就胃疼的人,见了这阵仗立马想打退堂鼓。可脑海里忽然闪过昨晚在综合论坛里看到的一个帖子,说一个女人如果没有爱情有事业可以叫女强,有爱情没事业可以叫小言,爱情事业都有的是喜剧,两者皆无的那是赚人热泪的悲剧。我是打死也不要当双失青年演悲剧的!于是眼一闭牙一咬拳一握就往人堆里横冲直撞,可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在一次又一次被人墙推出来以后,我无知无畏的勇士精神受到严重打击终于败下阵来,心比黄花菜还凉。
就在我面如死灰正鸵鸟地想要撤退的时候,惊喜的发现十点钟方向的一个摊位上只有小猫三几只问津,而且那些人大部分都是兴冲冲地去,又挥挥手不带走一片云,天可怜见,我当即死灰复燃了。
人们常说,头脑发热一时冲动下做出的蠢事不可以被原谅,指的就是我这样儿的。
我那时很盲目,不管三七二十一龇起白牙规规矩矩的把简历给放到桌上,压根连人家招的是什么职位都没看清楚,正要离开时,那个一直低头看报纸的男人忽然喊住我:“这位同学,请你等一等。”买糕的,他的声音好听得如同天籁。
我立马站定,笑得跟傻姑似的,谨记室友们传授的求职第一要诀——微笑,这是通往成功的桥梁。
他缓缓地抬起头,彼此对视的那一刻,我惊艳得虎躯一震,此男的长相是绝对的妖孽!好看得要人命!
他挥挥手中那张我昨晚连夜赶工COPY网络各大名家智慧的简历,黑亮的眼睛里有两簇火苗在跃动,慢吞吞地问我:“同学,你的简历是不是放错地方了?”
沉溺在祸水美色中的我还没缓过神来,心跳得飞快,声音也不自觉飙高:“绝对没错!我就是要投这里的!”就冲着他这张养眼的脸我也坚决要投的,哪里会有错?
他看我的眼神充满了悲悯,表情幽深难测,有那么一种“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味道,然后大方地指了指桌子旁立着的那块招聘启事的广告。我顺着方向望去,一看到公司的名字,蔫了,再瞄瞄招聘的职位,囧了,同声传译,数据库工程师,区域经理……每看一行字我的气焰就减一分,到最后完全是负增长了,十分挫败地发现根本没一样是我能胜任的。
不过我还是不自量力地死撑着:“这个,我认为职业无分贵贱,能力也无关证书……”
“嗯,你这么说也没错。”他突然笑起来,笑得连肩膀都在颤动,然后慢条斯理地浏览我的简历,悠悠地问:“六级425分?这分数应该没过级吧?还是我记错了?”
我用侥幸的心理把六级425分也写了上去丰满简历,希望可以蒙骗世人,但很显然的是,出师未捷身先死,连人家一根毫毛都骗不了就挂了。
我垂下头看着地上,声细如蚊:“其实就差一点……”
他长得很撩人,说出的话却毒舌得很:“一亿跟一千万也只是差了一点,你说这能一样吗?”
我没什么求职经验,被别人一刁难就难掩本色火急火燎,朝他狰狞地磨牙霍霍:“是、不、一、样!”
他似乎没在意,面无表情地扫了我一眼:“计算机能力怎么没写?”
“我一时忘记了。”我僵硬着脸,有气无力地吐出这苍白的理由,真相是我一直没考过计算机一级,而上个学期重考的那一回成绩还没出来,生死未定。
他接着又往下看简历,似发现了新大陆般微挑了语气:“哦?你还会法语?”
提到这点我顿时来了精神,就不信这妖孽也会法语,当下眉开眼笑,骄傲地把下巴抬得高高的:“对,法语是我的二外。”想想觉得气势还不够高昂,我又不知死活地补充了一句,“而且非常流利。”只有老天懂我,其实我只会日常的类似“笨猪”这样的问候语而已。
就在我得意连连的时候,他冷不丁地叽里呱啦说了一大通话,见我还一副云里雾里的样子,他才淡淡开口:“现在请你翻译一下我刚才说的话。”
我一下子懵了,他,他,他居然真的会法语?而且流利得跟我们外教一样纯正?今天出门没看黄历,撞到人家枪口上了!更悲催的是,他说的每一句话都认识我,我却不认识它们,霎时头顶上笼罩着一层厚厚的乌云。接着我还很打击地听到他轻轻的,朗朗的笑声,就像一千根针刺在我心里,讽刺我的幼稚无知。
我顿时怒了,觉得再怎么着也不能让尊严扫地不是?于是我特有型地一拍桌子,满意地看他被我吓得愣了愣,再嚣张地把我那张简历抓回来,末了朝他示威般挥舞了拳头:“此处不留人,自有留人处!我才不稀罕!”然后昂首阔步离开了体育馆,GOD!这翻身做主人的感觉还真TMD的爽!
就这样,我成了陶渊明的忠实追随者,坚定不移的奉行“不为五斗米折腰”的做人原则,却把“凡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的处世原则抛弃了……
回到宿舍跟她们说起这事的时候我还很得意,懒懒地趴在床头指点江山:“我跟你们说,这做人哪就得争一口气!不就是一份工作嘛,他拽个毛啊!”
肖雨翻了翻白眼,不顾姐妹情谊地深刻打击我:“那是因为人家看不上你,就你这水平也敢报那公司?人家连扫地的都是个人物!”
谢芳菲一边化妆一边点头附议:“是啊,那家公司的待遇是出名的好,一入职就配车配房,我上次还听说有五个博士争他们的一个总经理助理呢!”
“竞争这么激烈?”胡蝶飞一下子来了兴致,追问道,“然后呢?这挺难选的吧?”
谢芳菲完成美容大业,优雅地站起身把包包挽在手上,临出门前极为妩媚地回眸一笑:“最后人家招了一个博士后。”
寝室霎时沉默一片。
胡蝶飞爬上床架子,温柔地摸摸我的头安慰说:“小黛,有那么多博士陪你阵亡也不算冤枉,你可以瞑目了……”
这丫头找踹么?我送了她一记林家飞毛腿,不带这么鄙视人的!
我蔫蔫地躺在床上,出神地看着白花花的天花板,身旁堆满了刚才去书店扫回来的各个出版社的密题预测题,我就不信我过不了六级!
可恨的是睡觉时居然想起今天那个先是让我春心荡漾后来让我咬牙切齿的妖孽。当晚我做梦梦到自己居然历史性突破,六级考了524分,然后还很帅地把成绩单狠狠地甩在那妖孽的脸上,看他吃瘪的样子那真叫一个痛快!第二天起来发现枕头有疑似口水淌过的痕迹,被我无视了。
不过没过几天勤奋日子,我又开始故态复萌,没做几套题,一堆参考书没拆封。如果将学习考试分几种类型,循序渐进,持之以恒,考前突击,那我就属于后者,我多年来的学习都是靠考前的闭关而低空飞过的。至于说我为什么能考上这所重点大学,文艺点说,我潜质里是一匹黑马,通俗点说呢,那就是我走狗屎运了。
我的日子继续在挂Q,偷菜,游戏和灌水中度过,依旧没男人,完全成了名副其实的双失人士。她们在QQ上给我的好友评价是:好了伤疤忘了痛、朽木不可雕也、令我无语的黛=_=
ANYWAY,过得开心就好,想那么多干啥?
很快又到了十一,本来我是打定主意不回去了,以免又继续被相亲宴祸害,可是我娘下了旨意,千叮万嘱我一定要回去,因为她的姐妹刘阿姨要嫁女儿了,我得去当三陪,陪喝,陪聊,陪攀比。
说起来我妈跟这位刘阿姨的交情也实在诡异得很。她们两人从小是一个院子长大的,却天天斗个你死我活,一个有什么,另一个肯定立马补上,谁也不让谁,用我爸的话说就是不比过不了日子。我的名字就是这攀比之下的牺牲品,刘阿姨的女儿叫史湘湘,所以我就迫于无奈成了林黛黛。
不过她们的“友谊”没有延续到我们这一辈,我跟史湘湘不算熟,对她印象最深刻的就是一次聚会上玩诗词接龙,我说“多情自古空余恨”,她接了一句“不如嫁个有钱人”,我当即默了,瞧人家这思维这觉悟,多具有前瞻性啊!
史湘湘结婚那天的场面可谓极尽豪华之能事,居然宴开一百桌,听说她的老公是某公司小开,澳门人士,等见了真人我才明白什么叫闻名不如见面,开是开,不过是满脸褶子的老开,我都能在他头上那块地中海上跳芭蕾了。最夸张的是史湘湘不怕手抽筋,两手戴着满满的金镯子,金灿灿亮晶晶的,我娘看得眼都直了。
我乖巧地搂着她,宽慰说:“妈,你看她那打扮多俗艳啊,咱们是文雅人,不要跟那些暴发户一般见识。”
我妈沉了脸,声音拔得老高发出豪言壮语:“要是上天给我一个机会当暴发户,我情愿抛弃文雅抛弃一切。”
我当下绝倒,不敢再吱声。
敬酒的时候,刘阿姨容光焕发地跟我妈‘寒暄’:“哎呦呦,我瞧着这就是黛黛吧,也好久不见了,都长成大姑娘了!什么时候轮到你请喝喜酒啊?”她特色的双下巴一抖一抖的,比菜市场的五花肉还要娇艳欲滴,看来日子过得挺滋润的。
我妈在桌底下用力地掐了我的手一下,皮笑肉不笑地说:“黛黛年纪小,还在上大学呢,不着急。”那个史湘湘似乎中专毕业就没念书了,所以我上了重点让我妈很是扬眉吐气一阵子。
我微笑点头,乖乖地选择沉默,因为一不小心说错话了可能就会踩到我妈的地雷。
刘阿姨马上变了脸,不过很快调整好情绪,露出一口黄牙笑里藏刀,不怀好意地揶揄:“也就比我家湘湘小两个月吧?不算小了,你这个做妈的得悠着点,晚了闺女可就嫁不出去了。”
……
那顿喜酒可是吃得我冷汗涔涔,如芒刺在背,因为它时刻提醒我娘,我还没男人。
她老人家本来就这事耿耿于怀,现在被人家这么一刺激,看我的眼神都放出幽光,而且卯起劲更努力替我张罗相亲了,吓得我连夜收拾包袱逃回学校,躲得一时是一时,我可不想大好年华为相亲捐躯。
我很幽怨,这样的苦日子何时是个头啊?莫非真的要天上掉下个贾哥哥?
所谓冤家路窄
不过还没等我家的贾哥哥从石头里蹦出来,我就在校内BBS上八卦到一个令俺心碎不已的惊人内幕——原来W大辩论王子郭梓轩是有女朋友的!
说起郭梓轩可谓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他连续三年蝉联本埠大学辩论赛的最佳辩手,是篮球校队的主力,未来金融业的新贵,简直是有名有望有才有貌的完美代表!大概是因为我在家有老妈的无上皇权镇压,在学校又被胡蝶飞的铁血柔道逼迫,每每言语交战总是处于下风,所以像他那样能言善辩妙语连珠无所不能的人一直是我心中的偶像。
一开始我是觉得这类名人的坊间传闻都过于夸大事实,根本没放在心上,偏巧有一次是我们班主任负责辩论赛的后勤工作,我又被当成壮丁抓去帮忙,这才有机会一睹这位传说中的郭王子的风采,引经据典侃侃而谈,遇到别人驳斥也是有理有据的回应,果真名副其实的风华盖世。
于是他以后的每场比赛我都卯足劲找机会坐在第一排,还不忘拿笔记本记录经典的句子,蝶飞他们说再没有比我更忠实的粉丝了。而且看辩论赛也有好处,曾经有个据说同样是辩论同好的人托人带了张纸条给我,说想约我在图书馆见面,我后来因为拉肚子耽搁了一阵子,去到的时候已经晚了一个小时了,没看到人,真是有些可惜了这夭折的第一次被告白的机会。
我戚戚然挨着胡蝶飞的肩膀忿言:“为什么?为什么郭王子选了三年,最后选了这么棵狗尾巴草啊?”从那张颇具朦胧印象派风格的偷拍照片上看,郭王子的女友长得不咋地嘛!无可否认我这是典型的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大众心理,谁叫我现在总为没对象的事天天忧思难眠处处受人掣肘每每举步维艰呢?
蝶飞弹了下我的额头,食指在我眼前悠闲地摇晃:“这你就不懂了吧?俗话说的好,情人眼里出西施,仇人眼里出僵尸,只要味儿对了,路边的狗尾巴草可以变成倾城牡丹,癞蛤蟆也能变天鹅,你明白吗?”
我机灵一握拳,似懂非懂地朝她猛点头:“我明白了!臭味相投成知己,就像你明明是个男人婆,可是在付青岩眼里你却像千娇百媚的女神对不对?”毫无意外,立马接了她一招分筋错骨手,真是可怕的女人,连说真话都得冒生命危险,难为文质彬彬的付青岩了。
谢芳菲笑着说:“小黛,你也别太难过,一个7号舍你而去了,还有千千万万个7号来滴,总之前途是美好的……”7号是郭王子的篮球队队服号码,也是我的幸运数字。
蝶飞哼着气补充:“而道路是没有的……”
我一个抱枕砸去,然后作西子捧心顾影自怜:“哎,每当有一个男孩错过我,上帝就会流一滴眼泪,一直流啊流啊,所以现在才会出现五大洋……”
蝶飞继续吐槽:“少恶心!你这丫是给点阳光就腐烂,快给我呆一边凉快去,小心我们集体把你给河蟹了!”
我委屈地蹲墙角画圈圈。
肖雨摆摆手说:“好了,你们先别贫了,快来看校园网最新公告,大四这学期还要上选修课,你们要选哪一门?”
我立即大惊失色:“这到底是为什么啊?我们都要毕业了,为什么还要上选修课?”
肖雨无奈地翻白眼:“你演穷摇剧是吧,哪儿有这么多为什么?这个问题等你当了校长再来讨论,眼下当务之急是赶紧选课,这次选修有灭绝师太的课,如果别的老师那儿满了的话,我们就只能当师太的徒弟了,你们想吗?”
我们一致惊恐摇头,这下问题严重了。灭绝师太乃我们管理学院的一大镇山宝,每堂课的缺席率基本为0%,学期成绩通过率总是在30%以内徘徊,征战灭绝无人还,从来挂科埋白骨,总之死在她手下的有为青年数不胜数。
所以这上选修课也有学问,首先要打听清楚任课老师上课会不会经常点名,期末考核把关严不严再下决定。不知道听哪位先贤说的,挂了考试课,是天做孽犹可恕;挂了选修课,是自作孽不可活。
于是我们开始四处搜集各个老师的业务资料,争取早日逃离师太的无敌魔掌。
可是在这么分秒必争的关键时刻,我忽感肚子一阵绞痛,想起今天中午讹了刘十八请我免费海吃了一顿香辣水煮鱼,估计塞得太猛膀胱膨胀,现在发作了,我挥挥小手说:“待会你们选课的时候顺便帮我选一下,我得去厕所宣泄我的郁闷我的孤苦。后果是被她们狠心地T了出去。
后来肖雨和谢芳菲皆夫唱妇随和男友选了他们同系导师的课,而付青岩因为是建筑系大五不用上选修,蝶飞落了单,帮我一起报了老王的课。很无奈吧,女人有了男人以后,闺蜜总是悲催的沦为第二选择。就这样,我与人生中一次最重要的选择失之交臂,一直到很久的后来,每每想起这次选修我都只能悔恨地叹一句,一切皆是猿粪哪!
周日早上,“死了都要爱”这首曲子在狭窄的寝室缭绕不去,也可以翻译成——死了都要接电话。
我晕乎乎迷糊糊地看了下时间,才九点五十五。买糕的,这个点数起床真的是要人命,我咕哝地接起来:“爱卿,何故扰哀家清梦?”
“你还有十分钟,赶紧给我起床,速到阶八!”蝶飞的声音媲美狮子吼,“老王的老婆昨晚生了儿子所以跟学校请了大假,听说换薛师叔顶上!你赶紧来,我也正从自习室赶去!”
我昏睡的脑细胞顿时清醒:“OK!我马上就到!”
当初选老王就是因为他是出名的老好人,只要做得不太过分基本百分百的通过。而薛师叔就不同了,顾名思义,他乃灭绝师太的师弟,一招一式尽得老尼真传,生平最痛恨迟到和逃课,更杯具的是他是红楼梦发烧友,连带地清楚地认得山寨林妹妹名字的我的这张圆脸蛋儿,这下连找人代点都不行啊。
晓得了不?名字太古风也是个祸害!
我恨不得化身为咸蛋超人会飞天,连滚带爬地扑去阶梯教室,只是还没到教学楼门口就听见那雄浑有力如同催命符的电铃声,我的心拨凉拨凉的,难道就连上帝都抛弃了我?不要啊,薛师叔好残忍的啊……
人们在危难当前总是能表现出其大无畏的精神,甚至会做出很多匪夷所思的事情,比如寂寞之于爬墙,上课之于爬窗。
我曾在食堂听一个师兄说起他的丰功伟绩,就是趁薛师叔不注意的时候从梯教后面的落地小窗口爬进去,侥幸逃过了一劫。不过很明显我一时大意忽略了人家师兄那牙签般苗条的身材,只好一边在那方寸之口拼死拼活地卡着,一边悔恨昨晚看电影时不该吃那么多膨化食品,现在把身体膨胀得坏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