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现在魔灵越来越多,灵核理当还是有流通的,但你就是买不到,除非你出高价,但肯出高价的人都有渠道自己买断,阿刁根本没有渠道去截胡。

  最重要的还是她没钱。

  啊!!为什么她都考第一了,还要吃这种穷逼才能体会到的苦!

  阿刁本来心情很糟糕,但看了一眼镜子里的自己,愣了下,心情又好了一些。

  叩叩叩,门外有人敲门,是老王来了。

  特地来送酸梅汁的,他老婆给熬的,说是大热天的降火。

  这俩夫妻是个忠厚的,但也聪明,阿刁的确缺跑腿的人,于是半推半就也算接纳了对方。

  虽然她现在还没理过陈家人……

  “三小姐,今天您要走了,不知您是要回陈家,还是……”

  “当然,我不是来替家里来催您的,反正我们俩夫妻就跟着您了,让您有个差遣的。”

  “只是管家今日跟我说大人最近事忙,实在无暇脱身来接您回家,加上您估计因为崔家的事情憋闷,对大人有所误会,所以他就先让您休息几天,不过今早他让管家代传,说您修炼需要好一点的环境,也需要一些资源,家里虽然不是什么豪门权贵,但为了褒奖您这次的考试结果,给您10颗1级灵核等等还是做得到的……”

  阿刁本来顾自吃饭,左耳进右耳出,但一听到灵核,立马就把右耳堵住了。

  他抬头看向老王,后者憨憨说:“管家问您是否要回家去取呢,还是等陈大人亲自给您送来呢?”

  陈然是个务实的,但凡有价值,不可能放阿刁在外。

  不巧,俩父女一脉相承,阿刁也是个务实的,但凡有好处……陈然这老狗的存在也不是不能忍。

  起码是个英俊老男人,更别提亲娘绝色。

  光看他们的脸还算赏心悦目。

  光看灵核……心花怒放!

  于是阿刁掏出了手机,当着老王的面回拨了一个电话。

  哎呦,秒接。

  陈大人果然是个务实的,开口就是沉稳老道的慈父心肠。

  欣慰,夸奖,暗暗敲打她此前不该莽撞杀崔云,但也算是崔云罪有应得,现在是福祸相依,定要低调做人……最后才提到灵核。

  内容十分抑扬顿挫,既不过分软绵,也不强硬,让人听着如沐春风。

  本来再次右耳左耳贯通的阿刁再一次把右耳封住了,听到灵核,她就掐柔了嗓子,婉婉道:“爹爹您别说了,其实自打我来到金陵后,就感觉到了卑贱的自己跟这个繁华而高贵的城市格格不入,我是个不幸的人,从小就容易带来厄运,不仅惹了父亲不喜,还容易给家里招来祸患,您看,崔云就是前车之鉴,所以我决定等下就收拾东西回山里,以后再也不出来了。”

  这几天一直被很多上级热络联系且夸赞家族基因风水一流的陈然一听这话就不行了,严肃道:“胡说!你是我亲生的女儿,如何会嫌弃你。至于崔云,那是他罪有应得,你莫要被别人的话给影响了,何况你有如此好的资质,怎么能被埋没了?”

  传出去他怎么做人,鸡飞蛋打的,要被同僚笑死!

  阿刁:“可是修炼不仅废灵核,还废钱啊,我怎么能让父亲您破费呢!”

  陈然:“……”

  明白了,不能光给灵核,星币她也要。

  “废不了多少钱,你是个节俭乖顺的孩子,定然不会乱花,作为奖励,这次我也打算给你一笔钱,就当是修炼的启用资金。”

  陈然的话里也暗暗埋了坑,暗示她得节俭别想要更多了。

  阿刁的声音里顿时有些惶恐,“爹爹,这可使不得,你我是父女,我说这些也不是跟您要钱的,谈钱多伤感情,不过多少钱?”

  陈然闷了下,缓缓道:“二十万星币。”

  还行吧,这个数额,也不抠了。

  阿刁继续道:“您是陵城父母官,一向清廉,咱们家也不算是巨富之家,您不会为了我贪污吧,若是如此,女儿岂不是罪人?届时心软的我也未必能大义灭亲啊。”

  陈家又不是祖传的弑父祭天。

  她觉得自己心还是挺软的,不然老早锤爆陈然狗头三百遍了。

  陈然愣了下,差点以为见到了大儿子,但还是说道:“为父虽为陵城刺史,掌握了一些灵核资源,但不能贪污,在朝廷允许内得到了一些灵核,因为父也没有什么修炼的天资,自然还是要给你们兄弟姐妹的,你哥哥跟二姐都有,你这次成绩不俗,自然也有,10枚一级灵核,你回家就能拿到,至于20万星币,也算是合理的家族收入,自不会贪赃枉法,等会就打到你账上。”

  哦,行吧,那你早点打款啊。

  好处都谈妥了,阿刁就没了跟陈然继续聊的欲望了。

  她很了解陈然,不管她考得多好,她能分配到10颗1级灵核,就说明陈然给陈逊乃至陈炀至少每人30颗以上,至于那位二姐她不知道,但身为嫡出,也不可能比她少。

  不过嘛,阿刁当然喜滋滋接受了,也答应会回陈家。

  陈然却说让她不必回陵城,直接去金陵本家住着,又不是没宅子。

  “而且你后天就要去学府报道,来回麻烦。”

  至于灵核也会差人送到祖宅。

  阿刁自然更乐意。

  “主要还是怕连累爹爹您,既然爹爹您如此疼爱我,女儿怎能不孝,日后定侍奉您到老。”

  话甜甜的,当爹的总是喜欢听的,但挂掉电话后,陈然想起消息里说阿刁一曲唢呐活埋崔云的事儿,加上这丫头自小人憎鬼厌丧衰得一匹,他心里就莫名不得劲儿。

  说是养老,听着总觉得要给他送葬。

  欸,如此天资,为何不给阿逊,让他文武双全,要么给炀炀也好。

  不行,炀炀还是需要早点操练起来。

  就先起来扎个马步吧。

  从小养尊处优小日子美滋滋的陈小公子被亲娘掀开被子的时候要炸了,但谢玉卿也无奈啊,温柔安抚道:“炀炀,你爹爹让你起来练武呢,你的资质定然也超凡脱俗,但根基要打好……若是你不起,爹爹就要扣你月钱了,娘可舍不得你连冰糖葫芦都买不起。”

  谢玉卿绝口不提自己的美容钱也要被扣,比起儿子早起扎马步的可怜,当然是自己的美容更重要啦。

  反正她不能让姓徐的那个婆娘美过自己!

  **

  来自陈炀+1+1+1……

  阿刁当天就打包了东西麻溜去了陈家祖宅,但这一整天都被马桶的+1+1烦死了。

  这倒霉弟弟怎么回事?便秘啊?

  虽然内心吐槽便宜弟弟,但阿刁会做人,走之前跟流光经理打招呼了,素来敏感且观察入微的经理这才见到几天不见的阿刁,有些惊讶,但也妥帖送人,等阿刁走了,他才暗暗感慨:这哪里是宅豪宅中醉生梦死,恐怕是高强度修炼了吧,看这皮肤跟精气神的变化,连外表都变了一些,最明显的是个子,好像隐隐高了一些。

  嗯,好东西没白吃。

  **

  金陵的陈家也算是四进的大宅子,算起来有三千平方了,但跟那些豪门权贵占山占湖的老巢没得比,位置算在二环的官秩地段,仅次于最核心的金陵机要阶层所在。

  很不错,大宅子一切都好,美不胜收,到处都充满了金钱的味道,仆人们也都被敲打过,殷切且恭敬,一口一个尊敬的三小姐。

  阿刁没在意他们,满脑子想摸几个古董出去卖钱。

  马桶:你是故意不理陈然的,待价而沽。

  一如她压根没走火入魔,而是早已决意杀崔云。

  阿刁不否认,手段而已,不值一提,她在意的是灵核。

  夜幕垂灯,橘光在廊桥婉转,她分配到的一个小院内中独立的修炼室一开窗就能看到外面景色。

  隔着溪流的水榭屋檐翘首,宛若吞衔明月珠,水声翻白,晶莹剔透,而周遭影壁琅琊,芭蕉青绿,花色正静谧。

  好地方啊。

  阿刁却无心欣赏,她拿到了金陵守宅老管家恭敬给她的一袋子,掂量了下,有点惊讶,打开一看,果然看到里面不止10枚灵核。

  陈然脑子被驴踢了?还是数学太差,数数不行?

  里面一共30颗一级灵核。

  老管家倒是坦诚。

  “是大公子,他今早来过,说他修炼资质一般,灵核给他无用,他便将自己所得均分给了两个妹妹,二小姐跟三小姐您都有,每人20枚灵核,但不必给大人知道,小事而已。”

  老管家说话的时候,平静观察这位诈尸归来的三小姐,外表瘦弱,不符年岁,说明在外过得并不好,但一双眼可沉寂可灵动,隐隐让他觉得这位自年幼起就不被陈家任何人期待的三小姐其实跟大公子很像。

  他们的脑子,他们的强大。

  撑着半张脸,阿刁也没多想,挑出十颗,其余推回去了。

  “大哥是个绝顶聪明的,无需多言,他晓得的。”

  其实她可以像应付陈然一样有进无出,反正当爹的生而无养,把她当垃圾一样背弃了,理当赔偿她。

  哪怕她知道自己是个拖累人的衰鬼,可这些年在外野生野长,练得一副刁钻性子,还是厌得很。只不过现在长大了,懂得权衡利弊,如今也不过是彼此利用,谁也不亏欠。

  但当哥的对她没有抚养之责,不代表天然欠她,她现在拿了的,反过来等于欠他。

  才20枚1级灵核而已,不值当。

  而且阿刁很清楚陈逊比陈然可怕得多,不好对付,在不明白这人对她的真正心态之前,万一阴沟里翻船,她都没处哭去。

  **

  老管家也没说什么,拿了灵核退出去了。

  马桶倒是觉得可惜,“还缺11点能量度呢,你打算去哪弄?要么等去金陵学府得到灵能修炼法,有了资本再去找个地窟干魔灵?”

  现在地窟遍地是,金陵郊区就有,朝廷到处征召义士前去剿灭,的确是个赚灵核的最简单方法。

  可惜也危险,因为你不知道自己会遇上多少头魔灵,还是几级的魔灵。

  “那个不急,得掌握灵能以及做好其他准备才行,我出人头地不是为了赶着去送死的。”阿刁惜命,暂时没考虑过这个。

  所以,她的想法是……讹诈。

  熬到了一个绝佳的良辰,阿刁捞起了手机,在黑暗中拨通了一个号码。

  嘟嘟嘟……

  **

  于是在这个深夜,周江丧着一张脸,战战兢兢联系了校长,委婉陈诉了下自己大半夜被某个丧门女鬼用语音狂弹惊醒后的经历,最后放出了某人的语音内容。

  “周队长,这么晚了,人家不想叨扰您,但是……”

  “其实我不该从山沟里出来吧,不然也不会得罪这么多人,我不来金陵,崔云也不会死,我爹爹也不会厌恶我惹麻烦,我实在是个不详的人……”

  林黛玉+祥林嫂的立体声环绕,但因为是小女孩,你听着是真觉得楚楚可怜,如泣如诉。

  但不葬花反而活埋人的林黛玉还是林黛玉吗?

  周江是真扛不住了。

  最可怕的是这臭丫头还拍了吐血的照片给她,说她这些天忧心忡忡,怕被家族厌弃,被崔家报复……连陈年早衰的肺痨都犯了。

  MMP,大晚上的吓死人,主要一起睡的老婆看到一个小女孩发来鲜血淋漓的照片,脑洞大开,下床就冲进厨房抓来菜刀要把他吊起来拷问。

  校长:“……”

  当哥的是几年说不出几句话的闷瓶子,当妹妹的倒是逆向发展了,这戏一套一套的,说的话能整合几篇论文。

  还会自己搞素材。

  “问她想要什么。”

  校长知道论道理,学校的确亏钱她,她讹得没毛病。

  就是方法有点古早文艺。

  周江:“不用问,她说没想要钱,只想看看那只小虫子……”

  明白了,至少要价值七百万星币的精神+身体+人身安全赔偿。

  “给她20枚一级灵核,再告诉她这次是学府管理不力,以后不会再出现这种情况,再让她以后出来讹人挑个阳间时间,凌晨3点不道德,对你没事,对我不行。”

  周江:“……”

  什么意思,告诉她下次还可以这么搞?

  而且只针对我搞?

  **

  第二天早上老管家一开门,正查看仆人们洗扫门庭的工作,一边井然有序安排阖府的大小琐事,但忽然接到前厅门卫的提报,才知道周队长来了。

  嚯,眼底血丝好严重,做噩梦熬夜了?

  周江来送东西的,老管家没问,拿了盒子后说:“还请周队长等下,我这就去请三小姐起来,您……”

  “不必不必,大可不必。”周江转身跳上飞行器就跑了,生怕晚了一步就见着了某女鬼。

  老管家:“???”

  **

  阿刁洗把脸就拿到了东西,也算在意料之中,不过她昨晚睡得好,早上又得手了想要的灵核,这心情美滋滋,一边吃着早餐一边把马桶升级了。

  已兑换的技能就不提了,重点在可兑换技能。

  等级:3级(当前能量度10/200,还需要190点能量升4级,备注:三级可有一个次维空间收纳一些技能所需材料,比如眼神拉丝材料。)

  念力:262410。

  同步释放灵气:4缕。

  可兑换技能:

  1:爹妈都不认识(伪装技能,兑换需10000点念力,每升一级需10000点念力,10级满级,使用一小时需要1000点念力。)

  2:真空压缩特效202(状态技能,兑换需要10000点念力,可升级,升一级需要10000点念力,使用1小时需要1000点念力,等级不上限。)

  3:分筋错骨汤(辅助药补配方,兑换需50000点念力。)

第54章 不战

  经过前面一些技能的洗练, 阿刁不再怀疑这些名字很挫的技能功效,直接一口气全兑换了,而且看了详细功能后, 她把伪装技能点了满级,又把202点到了10级,再往上念力不够了,她只能作罢。

  马桶知道她为什么这么大手笔。

  相比缺钱这种需要她大晚上去讹钱的丧病行为, 搞念力对她的难度是最低的。

  这人是天生的气人专业户。

  虽然一下子也差不多把她的念力清空了,但是换来的是巨大的收获。

  技能一启动, 镜子前面出现了一个跟陈阿刁八竿子打不着的胖子。

  很好, 功能很强大。

  换了个身份,她就可以去办很多自己不方便办的事了, 也可以伪装本人的虚实。

  马桶:“瞒过校长那个级别的不太可能, 但瞒过周江不在话下。”

  阿刁:“对比那个内卫呢?”

  马桶:“如果没点满级, 瞒不过, 但满级了是可以的, 毕竟灵气刚复苏,他们的实力天花板还没那么高, 但如果你的进步速度比不上他们……那就不好说了。”

  阿刁知道这些背靠国家核心力量的内卫跟校长等人,提升速度绝对恐怖级别, 一日千里, 非他们这些无权无势菜鸡可比, 你看连陈然一个刺史都可以捞到那么多灵核。

  “我知道分筋错骨汤肯定是用来洗我骨骼的, 由内而外提升体质, 但这个真空压缩……难道是把灵气压缩浓度, 方便我吸收, 进而减少我吸收定量灵气所需的时间?”

  马桶:“对。”

  哦豁, 厉害厉害!

  阿刁顿时喜不自胜,就差抱着马桶亲一口了,但她也隐隐觉得这些准备好像都在督促着她去干魔灵似的……就差一个灵能修炼法了。

  这马桶有点东西哦。

  但重点还是这个配方,到底需要花多少钱呢?

  阿刁小心翼翼点开购买到的配方内容,看着里面的配方名单,又用光脑计算了下它的市场价格,当时两眼发黑。

  艹,一剂就要300万星币!

  她去买个黑丝袜套头抢银行吧。

  “没钱没钱没钱……”阿刁比对了下在银行仓库那边的药材,发现她之前的预判命中率还行,三分之一的药材已经囤够了,但另外三分之二药材的价格总量计算出来,平均每一剂也得花250万星币。

  喝七天的话,那就是至少要花1750万星币。

  虽然其余药材以后的配方可能也要用到,但当前的分筋错骨配方需要这么多星币,她没法短期内凑齐,还不如先清理库存,提升当前实力。

  但阿刁不打算现在出手,她要等高考日期出来后再卖,一定有无数家族为了孩子的高考最后奢侈博一把,那时候价格才会达到最高峰值。

  不过买不起配方药材,另外一种东西要提前购买,她上淘宝搜了一个关键词。

  她有预感,入学后的日子一定会很“和谐”。

  她可能会挨打。

  所以要做好免挨打的准备。

  **

  因为药剂没到位,念力又快没了,阿刁索性没开马桶跟202修炼,反而在最后一天研究了下关于灵能修炼等知识点,免得第二天开学毫无准备。

  开学那天很热,也才早上八点,不少学生都热得穿起了短袖短裤,阿刁也不例外,背着破书包的她,正在看着手机上的新闻。

  关于社会上的喧闹,朝廷跟学府联盟都给了一致的声明:算法没错,说了你们也看不懂,真想懂的派人去地窟,比赛谁杀得多。

  神经病,谁要去地窟,那是你们官差跟士兵的事,我们家宝贝孩子才不去。

  抓了一些人,杀了一些人后,后来又说有二招跟三招,是为了轮选没有考上心仪学校的考生,到时候再睁大眼看看这些考核的数据是否符合事实。

  算法合不合理,多算几次看结果就知道结果了。

  就好像金陵学府这次从3000人只选了200人,比例低得令人发指,那落选的2800人就打道回府了?

  那当然是不可能的,金陵学府没有二招,因为它是唯一的第一梯队,儋州境内已经没有更好的生源给它二招了,但对于其他学校来说,一招选择金陵学府的3000人才是最优秀的生源,哪怕最强的200人都被挑走了,剩下的这2800人里面含金量依旧极高,有很多甚至比他们现在一招录取的人还要强,所以二招就是彼此的机会。

  而对于落选金陵学府的人而言,虽然失望,但能进入排名后面的高中也是不错的,起码这里是儋州省城金陵,整个儋州的资源都往这倾斜,强者多,机会也多。

  因为二招的热度,喧闹渐平息。

  这些跟阿刁无关,她已经进校门了,身份数据都在库里,不用登记,直接洗了手去领书跟校服等等。

  书不多,校服就两套,也不厚,但阿刁把它们都塞进了背包里,圆鼓鼓的,她一背起来就显得更土气了,但她也不在乎,大大咧咧就走了。

  倒是有宿舍可以选,阿刁缴纳了一笔住宿费,刚准备把东西挪到宿舍再说,中途又饿了,就去食堂买了几个包子。

  “马桶啊,我现在饭量是不是不对劲?是因为番茄蛋花汤洗杂质把胃洗大了吗?”

  若非身体没发胖只是长高了一些,阿刁真不敢继续吃了。

  马桶:“你年幼早衰,根基损了太多,一旦体质提升,缺失的营养需求就会暴涨,这是自然情况,不然你以为你的C类成长天赋定准为何那么低。”

  咦?

  正在啃包子的阿刁愣了下,不是本来就这么低?

  因为她的AB太高,所以身体承受不住,C就……

  马桶:“你本来资质比这个高,我说的是ABC都比现在的高,但你损的根基将它整个天赋给崩了不少,所以只能测出眼前这些,只能慢慢养回来——你知道过慧易夭吗?也可以反推的。”

  容易夭折的孩子,其实很多恰恰资质过高。

  她就是这类人。

  阿刁早先就知道自己资质不差,但没想到比她预料的好这么多,高兴当然是高兴的,就是有点小心翼翼问:“养回来,容易吗?”

  马桶:“容易啊,花钱花资源就行。”

  好的,你别说了,我懂了。

  阿刁想到最低级的番茄蛋花汤都要花掉她180万星币,更别提养回天赋了。

  再想下去,她会低血糖眩晕的。

  阿刁低头继续啃包子,啃着啃着,忽然眼前一黑。

  一个人从边上教学楼三楼跳了下来,凌空朝她踢来一脚。

  腿风刚烈霸道,朝着她的脑袋瓜子来的。

  这是要把她踢成脑震荡吗?

  **

  嚯!

  阿刁虽然刚刚就知道边上有个中级可攻略对象,但因为金陵中级的人实在不少,老师一抓一大把,实在不是什么稀奇事,她也没在意,所以刚刚这人跳下来的时候,她是真的措不及防。

  这腿劈得太猛,她左手捏包子,右手一袋包子,后面还背着一圆鼓鼓的背包,被偷袭的时候再灵活也没法完全躲开,所以她只看看往后退,正欲撇开东西打回去的时候,却瞥见了对方的样貌跟衣服。

  十八九岁少年人,校服。

  是个学生。

  不过附近有人。

  阿刁目光一闪,脚下故意踉跄……

  砰!

  对方的鞋子堪堪从她眼前践踏下来,踏在地面的时候,地面厚重古朴且坚硬的青石板随声崩裂,换腿,旋身,顺势再一个疾风扫劈。

  干脆利落,腿劲可怕,力量层次恐怕达到了G2,是个厉害的,阿刁再次往后退,这次更狼狈了。

  包子落地,背包也撞到了树上,被树枝划破,一堆东西哗啦啦落地。

  她一屁股跌坐在地上,狼狈得很。

  再次收腿的少年人眯起眼,正欲上前再次攻击,却听到后头教室的门窗打开,“你们干什么!”

  少年转头看了一眼,这里是教学楼,后面自然有教室,也有学生,虽然今天开学第一天,也没正式教课,现在还在整合,但他们这边这么大的动静……那老师嚎了一嗓子也很正常。

  不过少年见只是个普通的授课学生,这个班级也只是高一的,不甚在意,算不得什么人物,他不在乎,所以继续朝阿刁扑过去,嘴里且喊。

  “陈阿刁,听闻你实力过人,招考之日就能杀人,与我切磋下,让我看看你到底有多厉害!”

  他倒不是完全没脑子,还特地说了一声表明自己跟阿刁是切磋,让那个老师不要管。

  教室里的老师见状果然迟疑了,他很清楚现在学校最重要的无非是高考生跟新一届的高三生,权贵子弟密集,极不好得罪。

  但这么打的话,动静太大了。

  他迟疑的一会功夫,阿刁得到了马桶提示。

  哦豁,好几个中级过来了,好巧,本来她还想借监控搞搞事呢,既然刚好有人来,那正好。

  于是她噗通一声跪下了。

  **

  十分钟前,高三班级01班,跟阿刁这种酒店+金陵祖宅哪里都能住的不一样,田家兄妹就完美诠释了普通老百姓的读书历程,吃好喝好各路夸奖后,家里亲人老早就准备好了住宿的各种东西,昨天他们就提前住进宿舍了,所以今天能轻松去班级报道,但田家兄妹一来就觉得气氛很别扭。

  怎么说呢,进来后他们才知道原来他们招考的前十都进了1班,但11名以后的都去了2班。

  1班总共50人,除了他们10个人,其余40人都是内测的学生,也不是说他们心高气傲,而是因为他们在内测那个环节就彼此认识,形成了固定的小团体,对后来招考的注定有一层隔阂,加上默认内测的是最优秀的,从上到下的疏离感。

  如果只是这个也没什么,田家兄妹本是心宽的,可麻烦在他们到的时候,发现那边几个人在谈笑风声。

  听清了内容后,俩兄妹急了,直接出门要找人,正好遇上过来的宋泠。

  宋泠看他们心急火燎的样子,皱皱眉,问了句:“出什么事了?”

  奇怪,这么冷淡的一个人,竟也会主动过问?

  田中香口齿伶俐,当即说:“刚刚听内测的那几个人说有个厉害的,叫什么袁术,他去找阿刁打架去了。”

  袁术?

  宋泠知道的信息比他们多,知道袁术的厉害,“我们去没用,打不过,跟我来。”

  班里,程章其实也在,他老早就知道这些人在谈笑什么,看似云淡风轻,实则是对他们这招考前十名的试探。

  打一个陈阿刁,就能知道他们所有人的水平。

  不过这是常态,程章觉得田家兄妹他们小题大做了,也就考试认识的,还真上心了,这么担心陈阿刁?

  可能这就是普通人家出来的孩子纯真之处?

  翻着书的程章不置可否,忽听到那边一个内测的学生调笑着问他,“喂,程章是吗?你认识那个陈阿刁吗?觉得她怎么样?能打得过袁术?”

  怎么可能打得过。

  不过这些人是在试探自己,想看看自己的站位。

  但以家族的探查跟自己的观察,1班40个内测学生里面至少有十个人已经掌握了灵能,而且掌握日期不定,有的可能早了大半个月,快了其余人一大截,而这十个人里面每一个都不是好相与的,袁术是其中之一。

  但袁术应该排后面。

  “怎么会,她连灵能都没能掌握,但袁术同学应该早就掌握了吧。”程章回答得挺中肯,几人彼此交换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