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犀眸扫过有些慌张的寒汐儿,直逼寒相爷,冷冷反问,“父亲,这些伤,全都出自姐姐之手,有的还不止一两个月了,晴儿也觉得小事而已,便没有多禀,父亲觉得呢?”

如果今日被毁容的是她,这帮人还会跟她说什么手足情吗?

真正的寒紫晴多少次被寒汐儿打骂泄愤,当初可有人跟那个怯弱胆小、孤苦无依的寒紫晴谈过手足情了?

寒相爷一时间被堵得哑口无言,面对紫晴审视一般的犀眸,目光不自觉闪躲了,毕竟再偏心,这也是他的亲骨肉。

寒汐儿却理直气壮,“父亲,那是她不守规矩,我教训她呢,二娘去得早,若没女儿时常教导,还不知道她会变成什么样子,在国色天香里,指不定是她主动去勾搭别人的!”

紫晴看都不看一眼寒汐儿丑陋的嘴脸,直视寒相爷,连连质问,“父亲,姐姐教导我时,可念手足之情?可疼惜我这个没了娘的妹妹,还是就欺负我没娘疼,没娘护呢?她可顾及到我还有一个父亲在,又或者,父亲早就不认我了?”

这话,质问得寒相爷连连后退,寒汐儿见状,顾不上那么多冷声,“贱人,目无尊长、强词夺理,本小姐今日就好好教训教训你!

说罢,她立马箭步而来,狠狠推了紫晴一把,紫晴四肢其实早就麻木无力,着实忍不住后跌瘫下。

寒汐儿眸中掠过阴鸷,猛地一把揪过紫晴的头发,低声,“十香软骨散你倒是能扛很久呀!我告诉你,我可是准曜王妃,再过不了多久,父亲都得听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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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1 破相,你威胁我

即便是被揪头发,揪得头皮都发麻了,紫晴那一双犀眸至今都还是看都不看寒汐儿一眼,而是直逼一旁至今都不动的寒相爷!

“看着我!”

寒汐儿怒声,怎么能忍受寒紫晴对她的不屑一顾,她好不容易才想出这么好的办法将这个贱丫头制住,她一定要好好羞辱,报复!

可是,紫晴却任由这她吼,似乎连身子都可以无所谓地交给她,却偏偏不看她。

“寒紫晴,我命令你看这我!”

寒汐儿怒吼,狠狠拽着她的头发,将她的脸转过来,谁知,紫晴一转头立马就“呸”一口唾沫吐她脸上!

“啊…”寒汐儿惊声,急急松手狂擦,正一巴掌要甩过去,却见紫晴早就回头,压根就不把她当威胁,甚至当她是空气!

她的手立马僵硬了,这个贱丫头凭什么这么淡定,凭什么不把她放在眼中?

她现在才是一切的掌控者,要她生她便生,要她死她便死!

可是,看着寒紫晴那线条凌厉的侧脸,她竟不自觉怯了,怎么都打不下去,竟反倒有种受制于她的感觉!

而就在这时候,紫晴冷冷开了口,“父亲,晴儿可以以性命跟你担保,除了我,即便再厉害的神医,没有两个月也医不好姐姐的脸!选妃在即,姐姐若不怕落选,大可现在就废了我!”

这话一出,立马惊醒了寒相爷和寒汐儿。

相府选妃是皇帝钦定,更是寒相爷这几年机关算尽谋来的。

这是一场由相爷主持,自下而上层层选拔出十位秀女供曜王爷选妃的大礼,选妃之地就在相府。

要知道嫁给曜王那可是尊逼皇后的荣耀呀!

曜王是什么人?曜王可是大周的战神呀!

大周太子十五岁便不幸病逝,老皇帝膝下虽有不少皇子,但是最有作为的莫过于二皇子和四皇子。

二皇子君司辰学识渊博,冠杰天下本就得皇帝赏识,加之其母妃出身左将军府,手中掌控大周三分之一的兵权,故而虽未居东宫却也权倾朝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可惜再荣耀都不如四皇子君北月,这位皇子少年封王,也是所有皇子中唯一一个封王的。皇帝亲赐号“曜”,寓意如日月星之光辉照耀大周之地,堪比帝尊!

不为别的,只为他十五岁那年千里走单骑,独闯大周北部幽云七州,杀七州叛将,平北疆之乱;十六岁组建王牌骑兵部队,幽夜十八骑,镇守帝都四方城门,十七岁率三十万大军不战而退西荆压境大军。

民间有句话这么说的,曜王不倒,大周永昌!

这位曜王爷生母为宫中婢女,难产而亡,并无外戚之势,而他在朝中向来独来独往,不结交任何朋党,他的荣耀从不倚仗任何人,他自己就是发光体,光芒耀眼!

若非他母妃卑贱,他早就是大周太子,曜王妃一位朝中多少权贵时时刻刻都惦记着呀!

名为选妃,其实皇帝偏袒之意非常明显了。不过明显虽明显,曜王爷那才是最后那一关呀。

如今选妃在即,寒汐儿却出了这样的事,机会一旦错过那可就没有重来时了!

寒相府就这么一个嫡亲的女儿,还是皇上私底下点头的,若是破相了,去哪里找来第二个寒汐儿呢?

“你威胁我!”

寒汐儿暴怒,一巴掌立马甩下,紫晴侧身避开,无力瘫躺在一旁,一身虚弱、长发凌乱,可那双清眸,却冷光冽冽,非但不狼狈落魄,反而尊不可犯,不可逼视!

“是,我就是威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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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2条件,婚事自由

院子里,四五名大夫围着寒汐儿,连帝都最有名的大夫也请来了,焦急诊断。

不管是寒相爷还是寒汐儿,在这档口上他们都玩不起,偌大的院子安静得连一根针落地的声音都听得到。

寒相爷目光阴鸷地看着紫晴,至今一言不发,气氛紧张到了极点!

紫晴瘫在一旁,娇小的身子骨如此的脆弱,可是,那一双明眸却毫不畏惧,同寒相爷对峙,比他还凌厉逼人,足以震慑全场!

好一会儿,大夫终于急急上前来禀,“相爷,不容乐观,小姐这这伤极重,尔等尽全力最快也得一个半月才能痊愈!”

这话一出,寒汐儿“哇”得一声嚎啕出声,“爹爹,我不管,你要替我做主,呜呜…爹爹,是她故意害我的,爹爹不能偏心,爹爹要替我做主!”

寒相爷一言不的,双手却早握得咯咯作响,紫晴亦不语,眸中凌厉之色不减。

“爹爹,我不要毁容,爹爹,我不要曜王爷看到我这个样子,爹爹,你救我!”

“都是这个贱人,爹爹,你要为我做主呀!”

“呜呜…爹爹,你快点让她医好我…快点!”

唯有寒汐儿哭哭闹闹个不停,拽着寒相爷的胳膊直摇直晃。

“吵够没!”

突然,寒相爷暴怒,狠狠甩开她的手,立马扬起一巴掌,吓得寒汐儿立马闭嘴。

寒相爷一口气堵在心口上,不上不下,牙关几乎咬断,却不得不认了,寒紫晴若再出事,他多年的努力就真白费了!

这次秀女的人选全在他的掌控中,除了汐儿,没一个够格当上正王妃的,多少人恨不得汐儿出事!

可谁会知道汐儿却偏偏栽在自己亲妹妹手上!

而他,在驰骋官场多年,又何尝想过会被一个小丫头如此威胁!

好一个寒紫晴,他先忍着,等选妃大事结束之后,他一定会跟她算总帐的!

寒相爷深吸一口气,冷冷训斥,“汐儿,全都是你自己惹的祸,还敢让老夫为你做主!还不扶你妹妹起来!给她解药!”

这个家,必定是寒相爷当家作主的,寒汐儿再不情愿,也不得不赶紧上前替紫晴解了那十香软骨散。

“紫晴,这件事全是你姐姐的错,还请你看在为父的薄面上,为相府大计着想,赶紧医好你姐姐的脸吧。”

寒相爷立马变了嘴脸,好一个左右为难的长辈呀!

“父亲,紫晴可以保证三日内医好姐姐的脸,但是,紫晴想求父亲一件事。”

紫晴也不让寒汐儿搀,径自站起来,一脸认真。

“什么事,你尽管说,为父如果办得到,为父必定…”

“女儿的婚事想自己做主,不嫁陈家!”

紫晴打断了寒相爷威胁的表演,说得干脆,陈公子的死估计很快就会传遍帝都,她可不希望被嫁到到陈家守活寡!

寒相爷眼底掠过一枚冷笑,很爽快就答应,“好,你自己做主!”

这丫头以为婚事自由,他就拿她没办法了吗?

这辈子,除非她找到一个权势高于相府的靠山,否而,他一定要为她两次反抗,付出代价的!

一个庶女,又是个失身之人,即便是下嫁三教九流之辈,都不会有人谁愿意娶,更何况权势之辈呢?

他倒要瞧瞧,她想怎样一个自由法!

☆、013乞丐,当年自己

翌日,陈公子被暗杀的消息便传来,帝都府尹前来调查,似乎卖寒相爷面子,问了紫晴几句话就走,紫晴也没有多放心上。

如约定,紫晴三日后便恢复了寒汐儿的容貌,其实并非多高的医术,而是用了一些古人不懂的消炎中药,古人的医术在高明,终究不如现代人对一些医学常识的了解。

此时,寂静的院子里,紫晴正躺在石板上做仰卧起坐,已经三百多下了,她一身利索的青衣全被汗水湿透,小脸通红,气喘吁吁。

这幅身子骨终究不是自己的,别说肩上的箭伤,就说那十香软骨散,明明已经服下解药,竟然还有后遗症,直到前天才恢复所有力气。

若换做是她自己的身子,当日中药时,她必定还能再撑一会儿的,可惜真正的寒紫晴,太弱太弱了。

她必须尽快把这副身子训练强壮了,否则即便她记得格斗的招数,也无法爆发出格斗必不可少的力量!

如果她恢复了体质,能不能对付得了那个“混蛋”呢?上一回较量,她很清楚是他让着她的,否则她的膝盖骨早就碎了。

思及此,紫晴禁不住握紧双手,每每想到那个混蛋,她一口气就堵在心口上舒坦不了。

那家伙如果来自皇室,就年纪来看…难不成是个皇子?

可是,堂堂一个皇子,大可大大方方走进国色天朝,何必借用寒汐儿的陷害之际,如此偷偷摸摸呢?宫里头有人再追查这件事,又是为什么?

就在紫晴沉思之际,不远处突然传来一片喧闹,还未到掌灯时,整个相府却突然亮堂了起来。

出什么事了吗?

紫晴并没有多理睬,换了衣裳便从侯门离开,相府的一切都于她无关…

入夜的朱雀大街兰膏明烛,华镫错些,十分热闹。

紫晴倚栏而坐,望着灯火辉煌的皇宫,一脸沉静,她从来就不是个爱热闹的人,即便身处整个大周最繁华之夜,都显得孤独落寞。

突然,一旁传来打骂声,紫晴回头看去,只见一个十二三岁的小乞丐,被一个妇人死死拽住了胳膊,连连“啪啪啪”扇了几巴掌!

“小畜生,敢偷老娘的荷包,不要命了吗?

“把你的同伙供出来,否则老娘非扒了你皮不可!”

小乞丐脏得仿佛从垃圾堆里爬出来的,一手拼命挣扎,一手紧紧抱住柱子,任妇人质问,一言不发。

“你说不说,再不说老娘就不客气了!”

妇人扬起巴掌,冷声质问,见小乞丐还是不答,便毫不客气狠狠甩下去,“啪”一声巨响!

她不说,脏兮兮的小脸上双眸子却澄清得不染似乎杂质,她怒目看着妇人,

“啪!”又是一巴掌,“你到底说不说,你同伙在哪里!”

她不说,唇畔缓缓淌出血迹。

“说啊!”

她还是不说。

“啪!”又一巴掌,妇人索性双手拽住小乞丐的胳膊,拼命地拉,“跟老娘见官去!”

天晓得这小乞丐到底有多大的力道,整个人都快被撕裂了,抱着柱子的一手还是不松!

妇人着实奈何不了,冷不防放手,小乞丐立马撞上木柱,“嘭”一声额头磕出一片血迹,她趁机转身就跑。

可惜还未逃几步,掌柜便拦住了。

“贱蹄子,又是你!存心来捣乱的是不是!来人呀,给我抓住她,送官!”

一时间几个小厮全围了上来,小乞丐急急又往一旁柱子紧紧抱去,一双明眸战战兢兢盯着众人,小脸凶得像头小野兽,唇畔淌血,双眸倔强。

见状,紫晴突然就莫名扑哧一笑,一锭银子掷出,正中那妇人后脑勺。

“谁打我!”妇人厉声,转身看来。

“我。”紫晴冷冷道,起身走去,一脚揣起银子送到妇人面前,“给,赔偿你的损失,她是我的人,放了她。”

妇人一见那么一大锭银子,立马大喜,急急抓来,笑道,“好好,她就交给你了。”

说罢,生怕紫晴反悔一般,同掌柜的说了几句好话便急急离开。

“我不是你的人!”小乞丐立马开口,愤怒道。

“你是,你就值十两银子,过几天我来找你。”紫晴冷冷说罢,并不顾周遭议论,转身便走。

她在这个小乞丐身上看到了曾经的自己,只不过她当年更小一点,才六岁。

紫晴一走,周遭怯怯的议论声便大了。

“她不就是相府的二小姐吗?”

“听说陈员外的儿子被暗杀了,我看八成跟她脱不了干系!”

“不是吧,我看跟寒汐儿才脱不了干系吧,那个大小姐为国色天香的事情杀人灭口呢!”

“嘘…你找死呀你,听说刚刚曜王爷亲临相府,这会儿估计选妃呢!寒汐儿可是准曜王妃,你不要脑袋了,敢非议她?”

☆、014偶然,冷若冰霜

紫晴低着头,穿过喧嚣人群,第一次回忆起小时候,孤儿出身,沦为乞丐,受尽羞辱,吃尽苦头,却一直傲骨铮铮,不曾对任何人任何事低过头,也养成了沉默寡言的性子,不曾向谁诉过苦,更别说敞开心扉。

不知不觉便回到了相府大门口,一抬头便惊见满门前全是侍卫,看那装扮可是都是皇家的侍卫呀!

这阵势,分明是有什么大人物亲临了。可是都这个时候了,难不成是因为陈公子那件事,宫里的人查到这里了?

到底是什么人在追查呢?思及此,紫晴不由得驻足。

“你是什么人?”为首的侍卫快步而来,严肃质问。

“相府而小姐,寒紫晴。”紫晴淡淡答道。

侍卫分明有些惊诧,却很有礼数,“二小姐,曜王爷亲临选妃,不能打扰,劳驾走侧门。”

曜王爷亲临!

紫晴微惊,这才想起她出门时候府上的大动静,没想到选妃来得如此突然,不是说还要过几日吗?

紫晴也不多留,转身便走,然而,还未走几步,一个冷冷的声音便传来了,“前面那是何人?”

紫晴心跳骤得漏了半拍,生平第一次听到这么不着一丝感情的声音,不自觉驻足转身,只见相府大门口不知何时已经站满了人,全是衣冠整齐的大臣,而被拥簇其中的那个男子,好一张冷若冰霜的脸!

他,身材高大,五官如雕,俊美得人神共愤,一身黑衣劲装,更是将他的霸气尊贵尽显无遗。

这样的男人,随随便便往才俊中一站,都会令群雄无光,更别说是被一群老臣子拥簇着。

此时此刻,他那双狼一般犀利冷冽的眸子正毫不避讳地打量她。

紫晴惊鸿一瞥立马低头,她知道这个男人就是传说中的冷面战神,曜王君北月,如此审视的视线令她心生戒备。

久闻不如一见,他果然配得上“冷面战神”这个称号!

虽是相府选妃,场面却不小,朝中三品以上官员来了大半,皇帝贴身伺候的尹公公也跟在君北月左右。

紫晴低着头,莫名的一抹熟悉感掠过心头,却稍纵即逝,正要细想,寒相爷却立马训斥,“晴儿,见了曜王爷还不赶紧来行礼,杵那儿作甚?”

这话一出,众人才知这是寒相府的二小姐寒紫晴呀!

一时间大臣们交头接耳议论起来。

“大晚上的二小姐怎么会在这儿?孤身一人不会刚刚才回来吧!”

“就是她被脱光光丢到国色天香大门口的吧?那天你们谁瞧见了”

“可怜这丫头了,国色天香的事情,是个人有个脑子都知道怎么回事…”

“呵呵,刚刚瞧见寒大小姐,也不像是那种人呀,真真儿的人不可貌相!”

“曜王爷选妃之前若能查明此事,为二小姐做主那该多好!”

方才选妃,曜王爷还未做出选择,但在文选和武选上,寒汐儿可一点差错也没有,可谓是技压群芳、胜券在握。

此时诸位大臣若不趁机好好在曜王爷面前议论一番,岂不再太便宜了寒相爷!

寒相爷自是将这些话听在耳中,家丑不可外扬,他只能隐着愤怒,选妃已经完成,接下来就是等曜王爷禀告皇上,圣旨来宣了,汐儿表现极好,无可挑剔,这帮臣子就算嚼烂舌都没用!

君北月没出声,众人议论声便更大,在众目睽睽之下紫晴落落大方上前来,欠身行礼,“民女寒紫晴,见过曜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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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章到十三章做了修改,大家回头看看哦,变化有点大。

☆、015选妃,民女不会

“抬头来本王瞧瞧。”

君北月一出声,周遭的议论便戛然而止,寒相爷怯怯看去,见他那深邃的犀眸寒彻得不着一丝温度,着实揣摩不透此时此刻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寒相爷禁不住有些后怕,国色天香事发之后,曜王爷都没有什么反应,不会这档口上才追究吧!

紫晴微微抬头,沉敛的双眸,并没有正视君北月的眼睛,静默、驯良,莫名有种不详的预感,这个男人少招惹为妙。

寂静中,君北月步步走下台阶,迎面朝紫晴走来。

紫晴心下禁不住打鼓,不自觉又低下了头,她一个庶女而已,这高高在上的王想做什么?

谁知,他止步,突然就撅起了她的下颔,逼得她不得不直视他的眼睛。

这一双黑眸,冷得如同一泓寒泉,令人一旦陷入便沉溺无法自拔,深得如同一个无底深渊,一旦迎上,视线便不愿意离开,不自觉虔诚恭敬凝望。

紫晴一个不小心也陷入了其中,两人对视,旁若无人。

一时间,背后哗然一片,曜王爷这是…这是什么意思?

他突然松手,淡淡道,“寒紫晴…咏菊一首本王听听。”

顿时,背后哗然更甚,连寒相爷都有些站不住脚了。

咏菊!

这可是刚刚大堂里选妃“文选”中的题目呀!

大周选妃历来分“文选”和“武选”。文选无外乎是诗词歌赋、琴棋书画,大周风气开化,国策朝政也可议可论。而“武选”便是十八般武艺的较量。

曜王爷拿选妃的题目考寒紫晴,是一时兴起,还是想把她当作秀女来选吧!

曜王爷对女人绝对不会有一时兴起的可能,可是,把寒紫晴当秀女,更是不可能呀!

谁知,就在众人惊诧之际,紫晴避开了他的视线,欠了欠身,淡淡道,“王爷,民女不会。”

她不会?

这话一出,众人皆倒吸了一口凉气,寒紫晴知不知道眼前这是什么机会呀!居然随随便便“不会”两个字就打发了曜王爷!天下多少女人日思夜想,千万百计想得到曜王爷的注意呀!

她倒是拒绝得干脆。

君北月陡然蹙眉,寒相爷连忙解释,“殿下,紫晴她…她自知文采不如诸位秀女姐姐,才如此回答,殿下息怒。”

“呵呵,寒相爷,贵千金真是谦虚呀!”

“谦虚也得看对象不是?难得殿下雅兴,着实不识趣。”

“虽是庶女,好歹也出身相府,这般不懂规矩!她是真不会,还是不乐意呀?”

嘲讽、责难之声顿起,打都是相府的脸,寒相爷怒瞪了紫晴好几眼,这臭丫头除了惹祸还能做什么?她知不知道曜王爷若怪罪下来,轻易就可以迁怒当姐姐的汐儿了呀!

见曜王爷至今俊眉紧锁,他连连赔罪,“小女年纪小,不懂规矩,都是老夫教女无方!殿下就赏老夫一个薄面,大人有大量,饶了她这不敬吧。”

终于,君北月又开了口,“十八般武艺,你会什么?”

这,这不正是刚刚选妃“武选”的题目吗?寒相爷禁不住酿跄,一干大臣全傻了眼,文选后武选,曜王爷的意思再明白不过。

谁知,紫晴淡淡开口,温顺驯良,却还是那句话,“王爷,民女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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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6意外,本王选你

紫晴那话一出,全场立马鸦雀无声!

这丫头居然敢第二次说出这句话,她不要命了吗?

退一万步说,就算真的不会,她至少也该装模作样。接连两句“民女不会”这不是随便想打发了曜王爷,便是对曜王爷的挑衅呀!

寒相爷头一个缓过神来,立马扑通下跪,“殿下息怒,老臣教养之过,老臣愿自罚三十大板!”

一时间,寒家上下齐刷刷跟着下跪,若不主动自罚,以曜王爷作风,但凡他亲自降罪,那可都是处死呀!

求也不过一句,不敢烦他,君北月的心,何人琢磨得透?此时此刻,众人别说出声了,就大气也不敢出。

在君北月的审视下,紫晴静默驯良地低下头,在他高大身躯的压迫下,倒显得小白兔一般无辜,然而一切她可都看得透透的。

君北月来选妃,无非是迫于皇帝扶持相府的压力,如今她如此忤逆他,不正给了他借机发作的机会吗?他还冷着脸作甚,他不该在为难她,该感激她的。

突然,君北月缓缓抬起手,寂静中所有人的心都跟着猛然一颤,紫晴不由得戒备,不得不承认这家伙让她有无形的压迫感。

他抬手作甚,想打人不成?

紫晴这才注意到他十指上戴着一枚戒指,颜色深黑,隐隐透出红光,正是非常稀有玄铁,戒托为蝎形,半截手指大小,仿佛一只蝎子栖息在他修长的手指上,栩栩如生。

这东西,若非剧毒,必定是样武器!

紫晴正纳闷着,谁知,君北月突然食指竟直指她而来,冰凉凉的指尖点在她小鼻尖上。

刹那间,紫晴猛地要抬头,可这家伙单单指尖一点的力量就大得她无法动弹,她低着头,看不到他的表情,看不到周遭的反应,于万籁寂静中突然有种错觉,只觉得天地之间一切全都消失了,就只剩下他和她,保持着这个动作直到沧海桑田、地老天荒。

寂静中,他冷冷道,“寒紫晴,本王选你。”

冷冽的双眸里敛尽世间所有势在必得的霸道,清冷的一句话虽是选,却无异于连名带姓宣布所有权。

这才松手,紫晴早已回过神,却始终低着头,分明感觉到自己的心不受控制怦怦然跃动着,怎么都没料到会是这个结果。

且不说她不是秀女,文武两不会,也且不说她是个庶女,就说国色天香的事情,她可是整个帝都人人皆知的“破鞋”呀!

这个男人难道不知道吗?

一时间背后爆发出一片哗然之声,任谁都不敢相信曜王爷居然如此干脆地选择了一个正妃,更不相信他居然选了穆紫晴,这个连三教九流之辈都不会选的已破身之女!

就连寒相爷也惊得目瞪口呆,曜王爷不会弄错了吧!

“曜王爷,这个女人断断不能娶!”尹公公箭步上前,焦急禀道。

“为何?”君北月冷冷问道。

“娶她一定会被天下人耻笑的!”尹公公急急道。

“天下何人敢耻笑本王?”君北月说着,转身冷眼审视众人,质问道,“你们吗?”

☆、017宣告,同尊同辱

君北月如此一问,众人立马大惊,齐声,“微臣不敢,微臣不敢!”

唯有尹公公不畏惧,忍不住又劝,“曜王爷,天下人不会耻笑你,可是二小姐她…她…”

尹公公瞥了寒相爷一眼,虽是为难,却还是果断说了,“曜王爷,二小姐是人家穿过的破鞋,别说是正妃,就是入王府为婢,都不合规矩,你断断不可选呀!”

尹公公虽是个太监,却皇上身旁的大红人,他的话很多时候就代表着皇上的意思,群臣见尹公公力劝,也都纷纷大着胆子劝说。

“曜王爷,三思呀,国色天香的事情可闹得满城风雨,你必也听闻过,这位二小姐正是那日

赤身裸体躺大街上的!”

“陈员外公子的女人,曜王爷你…你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何必同其他男人共享一个人女人?”

“就是呀,曜王殿下,别人穿过的破鞋,不能随便捡呀!脏得很呀!”

“曜王爷,就算她是处子之身,可庶女为正妃,在大周就没这个先例呀!”

紫晴低着头,静默地听着一声声侮辱,嘲讽,小手不由得握紧,这帮人嫌她脏,可他们自己夜夜烟花巷中风流玩乐,又干净到哪里去了呢?

曜王爷选的她,不是她自己攀高枝,曜王妃的位置,她还不稀罕呢!

紫晴正要开口拒绝,然而,冰凉凉的大手却突然包住了她紧握的小手,她猛地抬头看去,却只见他线条刚毅,菱角分明的侧脸,俊美而不失霸气。

他没有看她,而是看着众大臣,双眸冷冽得骇人,一时间所有劝说全戛然而止,就连尹公公也都忌惮了,立马闭嘴。

“本王选她,她就是曜王妃,今夜开始,寒紫晴同我君北月同尊同辱,你们听明白了吗?”他一字一句,冷冷道。

同尊同辱,这就是意味着寒紫晴同曜王爷一样尊贵,若是侮辱寒紫晴便等同于侮辱曜王爷!

所有人都怔着,如此出乎意外的结果,着实想不明白为什么!

“听到没有!”突然,君北月厉声!

连紫晴都吓了一大跳,他凶起来,好可怕。

“是!微臣遵命!”群臣齐声,无人敢再言语。

紫晴朝那被他紧握住的手看去,一抹暖意却不自觉掠过心头,却不过稍纵即逝,她很清楚这个男人冒天下之大不韪选择她,必定有目的!

不过,他若敢娶,她就敢嫁,她倒要瞧瞧曜王府容不容得下她这位二十一世纪最优秀的雇佣兵!

见群臣虽沉默,一双双鄙夷、愤怒的眼睛全盯着她看,就连寒相爷都一样怨恨,紫晴不着痕迹地挣开了君北月的手。

后退一步,微微欠身,驯良温顺,淡淡道,“紫晴谢曜王爷盛恩!”

他们如此轻视她,她偏偏就要坐上他们心中最荣耀最尊贵的位置,有本事就把她拉下来吧,否则别在这里闲言碎语!

见状她看似乖巧,实则倔强的模样,君北月眸中一抹玩味掠过,再次握住她的手,淡淡道,“走吧,跟本王回府去住几天。”

两人远去了,相府大门口才哗然一片,寒相爷满眼的复杂,眉头紧锁,至今说不出话来,尹公公惊叫着,急急回宫,“不得了了,不得了了,老奴要怎么跟皇上交待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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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8 急召,连夜入宫

君北月似乎没有乘轿的打算,牵着紫晴,慢步往曜王府方向走去。

渐行渐远,渐行渐安静,此时已是深夜,大街上就剩下他们两个人,

紫晴眼观鼻鼻观心,沉默不语,手有些僵硬,她试探过好几次,这家伙并没有松开的意思。

他的手如他的性子一般,冷得骇人,却很大,足以包住她的小手,却给人一种莫名的安全感,仿佛从此被纳入了他的保护范围。

强势如紫晴从来都没有想过自己会如此驯良地让一个男人牵着走那么久,长路漫漫,似永远都没有尽头。

“不会文,不会武,你会什么呢?”突然,君北月冷冷开了口。

“紫晴身无长物,实在愧对王爷。”

紫晴淡淡答道,突然好奇起日后在曜王府的日子,这家伙能受得了她多久呢?

“本王正好需要你这样的人。”

君北月唇畔难得勾起大弧度,露出了深深的酒窝,神秘而迷人,似美酒,又似毒药,明明知道会沉溺,却无法自拔得想陷进去。

他笑了,笑得令人捉摸不定,可惜紫晴低着头并没有看到。

接下来便是沉默,他以为她会问,问他为何如此选择,可惜她没有。

她以为他会问,问国色天香的事情,可惜他也没有…

两人才一到曜王府便见宫里的太监侯在门口,连轿子都准备好了。

太监打量了紫晴一眼,目光异样着,“曜王殿下,皇上急召,赶紧随老奴走一趟吧!”

连夜急招,选妃的消息传得真快呀!

“红衣,带王妃熟悉王府,没有本王的命令,不许她出这个大门。”

君北月好霸道,他在下人面前称她“王妃”,即便暂时没有办婚礼,那也得等皇帝颁布诏令,将她的名字载入皇室家谱,那才算数呀!

这话听的那太监眉头一蹙再蹙,却也不敢多言语。

“是!”侯着在门口的红衣婢女立马恭敬领命。

君北月似不放心,似警告,冷冷对紫晴道,“等本王回来,明白吗?”

“是!”紫晴乖乖领命。

人都走了,红衣却没有马上带紫晴进门,而是冷冷地打量紫晴,斜着眼,高高在上睥睨一般,由上而下打量她,十足的不屑。

紫晴低着头,一脸驯良谦恭,任由她打量,她刚刚一眼就看出红衣丫头是个练家子,同她一样十五六岁的年纪,眉清目秀的,一袭红衣活泼俏皮极了,然而不同于曜王府的普通婢女的并非这身红衣,而是这她脸上那一份高傲。

好一番打量,红衣才不耐烦开了口,“寒姑娘,里头请吧。”

寒姑娘?

君北月都说了“王妃”二字,这丫头倒是自作主张将紫晴打回了成“寒姑娘”了。

紫晴仍不说话,静默地跟着往门内走,红衣却自言自语,冷笑起来。

“我七岁跟着王爷至今,八年了,王爷走到哪我便贴身伺候到哪,王爷的性子我最清楚,但凡别人用过的东西,哪怕是就一个茶杯,他都不会动,更别说是女人了。”

这话分明是羞辱、挑衅,宫里的太监都在门口守那么久了,相府选妃的情况她全清楚,这女人已非处子之身,全天下皆知的一双破鞋,主子居然能领回来,她真不知道主子怎么想的!

若说另有用处嘛?可这个女人既不能文也不能武,压根就花瓶一个,那日挟持寒夫人,虽称得上能耐,可再胆怯之人被逼急都会超常反抗吧,再说了寒夫人也不过是个弱女子,稍稍有点力气的人还是挟持得了的!

思及此,红衣又打量了一眼紫晴,见她乖顺几近唯唯诺诺,更是不屑冷哼了好几声。

紫晴将一切看在眼中,冷眸沉敛,耐性极好,红衣正又要开口,小厮却急急而来。

竟同红一眼,不把紫晴当王妃,禀红衣道,“红侍卫,怡妃娘娘差人来请召寒姑娘进宫品茶!”

进宫品茶?

紫晴微惊,这都是什么时候了,难不成怡妃娘娘失眠了不成?

☆、019不服,谋害之心

大周朝廷三方势力,第一是曜王爷,第二便是二皇子,第三才是寒相府。

而这位怡妃娘娘正是二皇子的母妃,出身欧阳将军府,得皇上专宠可好几年了!

紫晴心下冷笑着,她才刚踏入曜王府大门呢,曜王府最大的死对头竟立马找上门来,着实有趣。

难不成君北月连夜把她带到曜王府,刚刚的特地吩咐就因为早料会有人找她麻烦?

紫晴不动声色,等着红衣处理,怡妃娘娘虽不是皇后,但统领六宫多年,早就是后宫的主儿了,她的邀请,怕是君北月都不好推辞呀!

见红衣迟迟不做声,小厮急急又催促,“红侍卫,你拿个主意吧,怡妃娘娘的人催着呢!那些人不好怠慢,你知道的。”

紫晴不说话,红衣还真就不把她放眼中,一句商量也没有,直接道,“寒姑娘,怡妃娘娘有请,属下陪你进宫吧。”

怡妃娘娘分明是想借寒紫晴找主子麻烦,即便主子早有吩咐,她也不管了,她宁愿寒紫晴进宫去受苦,也不愿意主子因为这双破鞋跟怡妃娘娘起冲突,主子好不容易才从北疆回来,总得好好休息一阵子。

最好是怡妃娘娘能一杯茶毒死这双破鞋更好,一来免得主子跟皇上那边也不好说话,二来主子还能趁机找怡妃娘娘麻烦,三来也不至于捡双破鞋回来,遭天下人耻笑。

思及此一箭三雕,红衣狠下决心,就算主子怪罪她也担了。

然,这些紫晴可早比她想透了,故做胆怯,“可是…王爷说不许我出门,让我等他。”

“这是情况特殊,难不成王妃连怡妃娘娘的面子都不给?这可会连累王爷的!”红衣认真说道。

“这样呀…那我们赶紧去了便是。”紫晴焦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