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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筝,是轩辕离歌送的,她不要,他还是要送;

指法,是轩辕离歌逼着她学的;

离殇,则是轩辕离歌劫持她而许诺给的!

而她的琴艺,她弹指之间挥出的风刃,却却是她自己夜夜咬着牙,忍着十指连心的疼痛练习出来的!

许久没有人牵过她的手,只要一牵便会发现她十指皆茧。

她怎么就不要脸了?

她受之无愧,但是她很清楚,如果有朝一日真的和轩辕离歌对上了,风刃,她不会用;琴杀,她也不会用,这,便是原则。

轩辕昭汐狠狠跺脚,这才往前走,并不见此时大殿屋顶上,轩辕离歌正静默地坐着,远远地看着那远去的婀娜背影,静默而清澈的眸子,不似司徒浩南那么夸张,却也同是失了神魂。

许久许久,他才扬起嘴角,自嘲道,“你若求,我还不一定会给呢。”

紫晴一路同常明大人回住处,刻意放慢了脚步。

“常明大人在朝中必居要职,来招待紫晴,着实屈尊了。”

“曜王妃谦虚了,能接待王妃娘娘,是微臣的荣幸。”常明大人亦是谦虚,眼底却分明藏了戒备。

“听闻常明大人好养烈马,紫晴也…”

紫晴这话还未说完,常明大人便立马打断了,“曜王妃,前面便是你的住处,微臣还有要事要办,就不多陪了,明日泼水节开幕式十分隆重,微臣会差人来接,王妃娘娘早些休息,切莫起迟了。”

决绝之意很明显,紫晴不想打草惊蛇,笑了笑,也没有再多说。

常明大人匆忙而走,路过楚飞雁住处,不由得驻足,心想,这西楚公主说的似乎都是真的,刚刚司徒浩南就试探过他一回,曜王妃也有这意思,幸好他早早地从西楚公主那知道魅香一事,否则被曜王妃利用了,岂不成了南诏的罪人!

思及此,常明大人不由得打了个冷颤,快步离开,有关孤岛的一切,在南诏是禁忌,在南诏王城更是禁忌呀,他必须想个办法应对!

翌日,一大早众人便都出发了。

泼水节的开幕典礼并不设在宫殿里,也不设的王城,而是设在王城西郊的灵山上。

此山名巍宝灵山,山顶有一座堪比王宫的寺庙,名曰土王庙,敬奉的便是神灵土王,这是南诏一统的信仰,据说南诏各地的土王庙都是从这座主庙延续香火下去的。

这座庙宇在南诏的地位,堪比王室,而王室一组传说便是土王的传人,孤儿在南诏拥有至高无上的地位。

施庙正中便是土王大殿,大殿前有一出寸草不生的露天大庭,名曰拜庭,顾名思义便是朝拜的地方。

除了寺庙的祭司和弟子,即便是南诏王上都不能入内,此时大殿十六扇大门齐开,紫晴看去顿是倒吸了一口气,这座大殿简直就是只拿来放置神像的!

里头是一尊卧佛一样的神像,巨大的脸被一块黑布遮掩着,看不清楚这土王神明的尊容,单单见这身躯都会令人不自觉心生敬畏。

泼水节这一节日便是向土王祈求净水,以洗净身上的罪恶,获得新生。

南诏王站在最前面,五十好几的年纪早已老态龙钟,可偏偏身旁总跟着一名宠姬年纪同紫晴相仿,今日一袭白衣,美得向朵白莲花,却偏偏生了一双细长单眼皮狐狸眼,昨日觐见的时候,这双眼睛便将紫晴她们四位女使臣打量了个遍,今日在山下相遇,却还不放过她们。

女人看女人的眼神,唯有女人才能懂吧。

南诏王右侧,是一群王公贵族,随后才依次是南诏三大族族长,药族,兽族,还有鲛人族,在后面才是文武百官,这位置,足见王室血统之尊贵,也足见三大族地位之高低。

而南诏王的左手边一字列开的便是紫晴她们了。

是按照国力强弱的顺序而来,依次是西楚使者楚飞雁,西荆使者耶律芊芊,大周使者寒紫晴,东秦使者轩辕昭汐。

这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的国力排序,但是不得不承认,就综合实力来看,即便是如今,还真就是这种顺序的!

紫晴暗暗想,大周,需要强大!

祭拜之后,南诏王恭恭敬敬从祭司手中接过经文,礼敬土王神像三拜,才开始大声诵读。

一时间全场寂静,气氛肃然,所有人都朝神像躬身。

看南诏王手上经卷之厚,紫晴便知这是漫长而无聊的开始了,她听了一小段,着实听不懂,便开始斜着眼偷偷打量起对面的人。

三族族长都是一大把年纪的人,却童颜鹤发,十分精神。

药族为第一个大族,医术和毒术是最高超的,兽族居第二,驯兽人才背出占据了南诏大部分森林,第三是鲛人,垄断了南诏的海岸线,传闻他们在海底洞口里还有地盘。

这片蛮荒之地,地貌复杂,各种部落族群,多奇人异事,奇能异功,紫晴禁不住想,那孤岛呢?

目前对孤岛的了解少之又少,只知道这是个岛屿,至于位于何处,都不清楚,孤岛可也是一个部族,可也拥有什么奇能异功,为何南诏王室要将之列为禁忌呢?

就在紫晴走神之时,不经意抬头,却突然就给撞入了一旁耶律芊芊愤怒的目光!

不得不承认她被吓了好大一跳,这丫头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神不知鬼不觉屁股朝神像,面朝她,盯着她看!

这严肃的场合,她想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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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1 愤怒,你才有病

紫晴打量了一圈,见竟没人发现耶律芊芊的姿势不对劲,这才松了了一口气。

这丫头要胡闹找别人胡闹去,别拖她下水!

她来南诏就两件事,第一,安安分分,不招事,不引人怀疑,第二,去毒窟解魅香之毒,询问身世。

从昨日使者大院门口相遇至今,楚飞雁和轩辕昭汐倒是出人意料的没来找麻烦,反倒是这个素不相识的芊芊公主,似乎对她很不满。

她可没招惹这位公主什么呀!

突然,芊芊公主眯起双眸,低声道,“寒紫晴,昨天我叫你,你为什么不回答?”

“芊芊公主叫我了吗?不好意思,我没听到。”紫晴亦压低声音,

“你少装,你又不是聋子,我告诉你,司徒浩南是我的!不许你乱打他的主意!”芊芊公主警告道。

紫晴嘴角都抽搐了,好心提醒,“芊芊公主,麻烦你转过去,祭拜诵经可是南诏头等大事,不容你胡闹。”

可芊芊公主充耳不闻,正要开口,继续低声。

“寒紫晴,反正我不管,司徒浩南我跟你要了,等回去了,你马上让他过来我这里,我跟他有账要算你!”

紫晴瞥了她一眼,懒得理睬,心下禁不住感慨,她怎么尽是遇到这么些蛮不讲理的大小姐呢?

司徒浩南又不是她的,怎么给?

她看向别处,只当前面是个不会说话没有表情的“屁股”。

“喂,你听到没有!”芊芊公主抬头,偏偏要紫晴看她。

紫晴视线往右边躲,芊芊公主头偏右边来,“寒紫晴,你听到没有!”

紫晴就是不理睬,视线往左边躲,芊芊公主再追,“寒紫晴,你…”

“耶律芊芊,你别忘了这是什么场合!”紫晴不悦道,冷不防凌厉瞪她。

芊芊公主分明被这凌厉的目光震慑到了,愣了许久,才恢复过来,命令道,“反正,我不管那么多,我跟你说好了,必须把司徒浩南押送到我那里,他已经是我的人了,你不许跟他…”

终于,紫晴不耐烦打断,“本王妃有男人了,你想太多了。”

“那你男人不是有病吗?不是没跟你身旁吗?”芊芊公主一本正经地反问。

这话一出,紫晴瞬间就拉下脸,还不待芊芊公主开口,狠狠立马一脚踹过去,低吼,“你才有病!”

“啊!”芊芊公主立马惊叫,冷不防后退,屁股一下子给撞到前面的楚飞雁给撞

去,楚飞雁躬身弯腰了许久,浑身正酸痛着没什么重心,被这么一撞立马前倾而去,跌了个狗吃屎!

又是一声惊叫,“啊…”

顿时…

南诏王严肃而低沉的诵经声戛然而止,所有人“唰”一声一齐转头看来!

只见,楚国长公主趴在地上,西荆芊芊公主也趴地上,屁股顶着屁股,动作还甚是对称。

而紫晴仍弯腰弓着,神态淡然,置身事外。

芊芊公主抬眼看她,也顾不上疼,猛地就蹿起来,额头撞出了个大包,正要直指紫晴怒吼,立马一大手按下了她的手,另一大手捂住了她的嘴,不是别人,正是随从的老大臣。

“公主息怒,公主,你忘了你出使前答应皇上什么了!”

“公主,你要把事情闹大了,以后你就哪里都别想去了!公主,你别忘了这里是南诏啊!你代表了我们西荆呀!”

听了这话,芊芊公主才勉强冷静下来,“放开!”

老大臣还犹豫,芊芊公主深吸了一口气,“放开,我记仇啦!”

老大臣这才敢松手,芊芊公主径自拍了拍身上的灰,这才转身过去,这一转身,立马迎上脸色挂彩的楚飞雁愤怒的目光,怒吼凶她,“耶律芊芊,你敢撞我!”

芊芊公主又被凶了一回,哪里还忍得住,老大臣都还未来得及拦,她立马吼了回去,“本公主撞你有怎么样?你再凶一回试试,本公主让你上不了西荆的岸,回不了西楚!”

没错,西楚要到南诏来,有两个办法,第一就是借道大周的南疆大门,那相当于要跟紫晴借路呀,第二便是跟西荆借路,一同从走海路。

就算楚飞雁拉得下脸来跟紫晴皆路,紫晴都不会借,所以,相当于西荆是她出南诏必经之地。

紫晴轻咳了几声,险些笑出来,这短暂的一刻,她是非常喜欢耶律芊芊的。

当众被警告,楚飞雁哪里还忍得住,立马扬起一巴掌。

然而,就在这时候,南诏王怒声,“神明面前,你们竟敢如此放肆,来人,送这两位公主出境!”

这话,犹如一盆冰水,直接浇灭了耶律芊芊和楚飞雁的火气,两人这才缓缓转身看来,发现在场众人都盯着他们看呢,南诏王那一双犀眸怒瞪得想双牛眼睛!

楚飞雁连忙禀:“南诏王上,飞雁诚心礼敬,谁知被她推到在地!飞雁的愤怒不因自己,而是为土王神明,为王上,为南诏土王的子民们愤怒而教训她呀!她后股撞我,刚刚她竟是背对土王神明,如此大不敬,请王上原谅飞雁着实忍不住,越俎代庖出言训斥。”

这话,说得那么好听,那么无私大义,耶律芊芊真听理解不了,可是她不知道,南诏王就喜欢听这样的话呀!

楚飞雁喘息都没有,继续又道,“南诏王,土王明净,不惹尘埃,所以朝拜之前,人人必须用最玛雅河的水净身,如果飞雁没有猜错的话,使者大院的水也是引自玛雅河,如今飞雁一身尘埃,请王上准许飞雁回去净身再来朝拜!”

这时候,南诏王的怒气似乎消了不少,淡淡问道,“长公主如何知道,土王明净,不惹尘埃这句话的?”

“刚刚王上在经文里念诵到的呀!”楚飞雁连忙回答。

“你刚刚真认真在听?”南诏王分明惊喜了,经文里就这两句是通俗之语,其他皆非密文,若不认真听是听不出来的。

“听经文可静心神,开心智,自是要认真听,何况还是王上亲自诵读,机会难得,飞雁岂能错过?”楚飞雁认真道,这马匹不仅仅拍得南诏王高兴,还拍得南诏不少臣子都纷纷欣赏。

“来人,赶紧带长公主到寺中净水池沐浴净身!”南诏王大喜道。

楚飞雁这才松了一口气,得意地瞥了芊芊公主一眼,跟着僧人离开,她知道她不用多说,耶律芊芊都惨了!

紫晴不动神色看着,眼底掠过了一抹复杂,这个楚飞雁,竟对南诏了解那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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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2善良,真是笨蛋

楚飞雁顺利脱罪离开后,众人愤怒的目光便全集中到耶律芊芊身上。

离她最近的紫晴看得清清楚楚,这妮子慌了,垂在两侧的小手正紧紧攥着呢。

紫晴暗暗冷哼,也好,这小犊子不知天高地厚的,活该让她吃点苦头,看她还敢不敢这么任性,这儿可不是她西荆。”

“耶律公主,本王邀请,原想同西荆分享净水,愿土王庇护西荆子民,可是,你着实让本王太失望了,南诏不欢迎亵渎土王神明之人。”

南诏王说着,立马挥手招来侍卫。

“等一下!”耶律芊芊急急喊住。

可是,这声后,却又卡住了,平素伶牙俐齿的关键时刻却说不出话来。

紫晴暗想,这丫头看似激灵,其实真不然,她大可学着楚飞雁那些话,把责任推给她呀!

那一脚虽然没人看到,但是只要她说出来,就有戏,不是?

“笨丫头。”紫晴禁不住低声骂,却没发现自己并非那么厌恶这个丫头。

“你还有什么话好说的吗?”南诏王质问道。

“我,我…我是因为…因为…”

这话一出,紫晴暗道不妙,这丫头似乎不笨呀!

可谁知,耶律芊芊轻咳了几声,竟认真道,“南诏王上,之前没人跟我说要怎么站呀!我腰不要,我就想回头去问问曜王妃,可一时间站不稳就给撞了长公主!我断然没有亵渎神明的意思!我可以以我父皇的人格向你担保!”

她说着,撅起了嘴一副欲哭的模样,可怜兮兮道,“王上,你看人家腰疼着,一弯腰就站不稳,还向给土王神明鞠躬呢!芊芊带伤出使,是诚心来朝拜的!”

这话一出,反应最大的莫过于她身旁那战战兢兢的老大臣,险些酿跄跌倒!

南诏王狐疑的,怒声道,“珠寿大人,你告知跟芊芊公主今日的朝拜礼仪吗?”

专门接待芊芊公主的珠寿大人立马站出来,一下子就下跪,战战兢兢道,“王上饶命,下官不是故意的,下官一时忙就给疏忽了!下官知罪了,王上饶命!”

这珠寿大人还真就没有提过!

芊芊公主见状,立马窃喜,立马就抚着腰,认真道,“南诏王上,芊芊不怕疼,不怕累,就怕没有失去这个难得的洗礼机会,恳请南诏王上不要让芊芊走!”

芊芊公主说着,吸了吸鼻子,又道,“芊芊再斗胆恳求,方才错过了不少经文,王上能不能重新诵读一次?”

这话一出,众人皆暗恨,敢怒不敢言,已经坐等了一个多时辰了,好不容易念了不少的经文,这么大热天的再从头来一遍,那简直就折磨!

幸好,南诏王表态,看了她许久,愤怒的视线才落在珠寿大人身上,冷声,“接待如此大事,竟敢疏忽,造成这么严重的后果,让本王险些误会了两个使臣,珠寿,你真是最大恶疾!来人啊,拖下山去,砍了!”

谁知,这话一出,芊芊公主大惊,脱口而出,“不可以!”

顿时,一片寂静!

须臾不到,南诏王立马怒声,“你说什么?”

南诏王在南诏就是权威,就是神,不容违逆,岂容芊芊当众同他叫板。

这一怒声,而在场众人皆惊,安静得大气都不敢出,就连芊芊公主身旁的老大臣也慌了神,不知道如何是好。

芊芊公主分明也畏惧了,这才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

“真是笨蛋!”紫晴禁不住蹙眉,又见芊芊公主的手在颤,可谁知,这丫头怕是怕,却还敢开口,“南诏王上,我说不…不…不可以,是有原因的,不是忤逆您呢!”

一片寂静,没人回应,芊芊公主连忙又道,“王上,虽然…虽然珠寿大人有过失,但罪不至死呀,芊芊自己也有错,没有先问,你别杀珠寿大人好不好,如此盛会开幕,开杀戒不好呀!”

听了这话,紫晴心头微微一动,这丫头,心底倒是善良,难得皇室中人,有知人命珍贵之人。

看着明明胆怯,却还是倔强地站着直视南诏王的耶律芊芊,紫晴眸中掠过一抹欣赏,想要帮,却知道冲动不了,南诏王的脾气古怪,难以琢磨,听闻除了他身旁那个沁姬娘娘,可没人劝得了呀!

但是沁妃娘娘正冷眼看戏呢,岂会帮忙?

不单单紫晴犹豫着,对面三大族长亦是犹豫,为这高高在上的公主的心善所感动,却终究无人敢劝。

南诏可是真正的王权世界,纵使有族群的实力超过王族,他们也一样衷心维护王权,对王上只有服从!

这耶律芊芊无疑是第一个,在他面前说了一个“不”字的人。

南诏王不说话,谁敢开口?

见南诏王还是绷着脸,芊芊公主深吸了一口气,大步走出去。

紫晴的心都跟着她走了,这丫头又想做什么?

只见平素娇纵傲慢的她,竟恭敬欠身,“南诏王上,我知道泼水节的开幕大典是非常重要的,这是非常严肃的场合,我代表西荆跟你道歉!”

这话一出,一旁那老大臣双腿立马又大软,谢谢跌下去,公主还嫌丢西荆的脸丢得不够吗?

居然代表西荆,当着各做使者面前道歉!这让他回去如何跟皇上交待呀!

这事情传到各国去,该如何传法呀,铁定会说西荆公主因为跌倒而代表西荆对南诏王道歉的!

可是,即便是如此,南诏王却还是一脸怒意,气怎么都消不下来!

偏偏就在这时候,沁妃娘娘却不悦开了口,“芊芊公主,且不论你刚刚说了什么,你怎么可以冲王上吼呢!你父皇可有教你尊长的礼数?”

这话一出,不少人都倒吸了一口气,因为,他们知道沁妃一开口,这事情没戏了!

耶律芊芊就自认倒霉吧!

果然,南诏王点了头,“沁妃说的没错,本王怒的正是这一点,芊芊公主…”

然,南诏王爷话未说完,紫晴终是忍不住开了口,也不知道怎么就这么冲动了。

“南诏王爷,容紫晴说一句,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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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夫尊,妻之荣耀

紫晴这话一出,顿时全场惊诧,耶律芊芊猛地回头朝她看来,冷不防抬手直指她的鼻尖,“你!你你…”

紫晴挥手打开,不理睬,不卑不亢的双眸大胆看入南诏王的眼睛。

南诏满朝文武都知道的一件事,只要沁妃娘娘开口,南诏王上便不会再改变主意了!

谁都没有想到置身事外的寒紫晴会淌这浑水!

她大周和西荆虽然没有开战过,过节也是不少的!即便要劝也该楚飞雁来劝,寒紫晴此时就算是落井下石都算正常。

可是,她那语气分明是想劝呀!

轩辕昭汐在一旁看着,唇畔勾起一抹轻蔑,简直把紫晴鄙视到骨子里去了,这个女人就是那么爱现,巴不得全世界都注意到她吧!

自以为是的东西,真把自己当救世主了呀!

要知道,这件事绝对是劝不了,何必站出来自找尴尬,自丢颜面呢?若是惹恼了南诏王,寒紫晴自己身都难保!

逞什么强呀?

见南诏王没反应,紫晴眼底掠过一抹复杂,又道,“南诏王上,紫晴可否上前说话?”

这时候,正净身更衣回来的楚飞雁,终是戛然止步了。

净身不过是个形势而已,她恨不得马上回来看好戏呢!回来等耶律芊芊跟她道歉,求她都会替她开罪呢!

竟然没有想到寒紫晴会为耶律芊芊出这风头。

“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笑死人了!”

她冷哼,在一旁拭目以待,她倒是要看看,寒紫晴到底有什么本事,说话的分量胜得过沁妃娘娘!

而就在这时候,沁妃娘娘摇手扇风,不耐烦嗲声,“王上,再折腾下去太阳可就下山了,一会儿还得求土王神明指点寻净水之路呢!”

这话一出,不得不承认紫晴心下微惊了,能再众目睽睽之下,如此场合上,如此不耐烦催促一位君王,就是正宫皇后也未必敢呀!

该有如此盛宠,才纵容出这个女人这份不耐烦呢?

要知道,沁妃娘娘虽然没有直接针对紫晴说什么,更没有再针对耶律芊芊这件事说什么,可这催促,分明是给南诏王上提醒了。

你是要听我刚刚说了,赶紧这耶律芊芊办了,赶紧继续诵经呢,还是要听曜王妃劝谏,拖延时间呢?

你好好掂量掂量吧!

当然,这还是表面上的,在场可都是在官场上摸爬打滚多年的,一个个立马就听出此话最本事的意思!

意思就是,王上呀,你是要站我这边呢,还是要站曜王妃那边呢!

甚至,这句催促里,还带了威胁:王上,你要是选了曜王妃,你就看着办吧!

结果已经很明显了,南诏王没理由选择寒紫晴呀!

沁妃娘娘胜券在握,气定神闲,雍容华贵地捏着手腕,一旁两婢女正小心翼翼用手给她扇风。

她瞥了紫晴一眼,冷冷一哼,看都不再多看!

除了她自己,她真心看哪里女人都不爽,尤其是比她漂亮的女人。

这下子,众人也纷纷收敛心神,有无奈叹息的,有偷笑紫晴的,也有没劲的,这件事继续闹下去多好呀,比听诵经有趣多啦!

“寒紫晴,你算了吧,你算哪根葱呢!”

轩辕昭汐真心是忍不住呀,她必须开口,还必须要紫晴听清楚,提了不少声调。

楚飞雁乐了,急急大步走回来,连忙道。“沁妃娘娘说得极是呀!南诏王上,天色已不早了,若错过了拜求吉时可不好。”

谁知,沁妃却冷冷打量而来,“这位是?”

这话一出,楚飞雁热情的心立马僵化,沁妃什么意思,竟不知道她是谁!

南诏王竟道,“爱妃呀!你这记性让本王怎么说你呢?昨日觐见才介绍过,这是西楚的长公主,龙渊大陆唯一一朵马背上的玫瑰花呀!”

完了完了,寒紫晴彻底没戏了。

南诏王压根就不理睬她呀!

这无疑宣告沁妃的胜利,她心情大好,嘻嘻掩嘴而笑,“记得了记得了,就长公主识大体会说话。”

楚飞雁被打击的心立马死灰复燃,连忙谦虚,“沁妃娘娘谬赞了。”

说着,看似不经意的一个眼神朝尴尬站在一旁没人理睬的紫晴瞥过来,得意得眼睛都眯上了!

“井底老土大青蛙!马背上的玫瑰早换人了,马蹄下的纸花还差不多!”耶律芊芊嘀咕道,这形势也不敢随便说话了,嘟着嘴看紫晴,小手轻轻揉着被踢疼的小腹,眸子骨碌转来又转去,也不知道思索着什么。

怎么办?

紫晴哪里料得到沁妃会这么较真计较,如今尴尬得骑马难下,她迟疑了须臾,也不再请示,正要直接开口,“南诏王上,盛会开幕,神明面前,净水之土,若染了血迹,那可不吉祥!不求您开恩,只求你看神明的面上,缓刑!”

终于,南诏王不得不看过来,而所有人都为寒紫晴做法不解,这个女人丢个脸又能怎么样,争到底不是找死是什么?

对紫晴冒然,南诏王分明是怒火眼中烧,可却出人意料的没有暴怒,而是冷冷道

,“本王早就这么想了,不必你提醒!”

紫晴就知道会即便人拖下山去了也会缓刑,她大喜,连忙又道,“那王上是认同今日不宜开杀戒,王上是和芊芊公主一样的考虑,怕对神明不敬,对吧!”

南诏王眉头怒容越来越骇人,看得周遭众人都不自觉怯了,寒紫晴这到底要干什么呢!

然而,没料到的是,南诏王虽怒,却依旧回答紫晴,“是,又怎么样!”

“那芊芊公主心急,为王上担心对神明不敬,情急之下说话大声了点,是不是情有可原的?”紫晴反问,直接堵得南诏王上无话回答。

南诏王双眸微眯,一身散发出了危险气息,寒紫晴竟敢如此质问他!

紫晴大胆着直视南诏王,可是她的手心却早已全是汗,她,能不怕吗?南诏一行对她多重要呀!

可是,她耶律芊芊虽无理取闹,却罪不至如此,没有她气急的那一踹,事情也不至于发展到这地步,何况,耶律芊芊在西荆的地位不容小视,这个时候她不想为大周惹西荆这个麻烦!

这片刻,全城静寂!

突然!南诏王怒声,“寒紫晴!”

紫晴一个哆嗦,忍着。

可谁知,南诏王竟避开她的问题,怒声道,“寒紫晴,本王今日看在曜王爷的面子上,不跟你多计较!”

说罢,随即转身高捧经卷,大声诵经。

一时间,所有人都惊,目瞪口呆,完全缓过神来这到底发生了什么!

紫晴也愣着,就这样吗?就这么摆平了吗?

是君北月的面子…南诏王竟这么看重她的丈夫,即便他根本没有赏脸到场!

南诏王这分明是不想多与她起冲突了,而急急了解了这件事呀!

紫晴紧紧攥着的手缓缓放松,虽然被凶了,虽然尴尬了好久,可是,此时的她却忍不住笑了,傻乎乎径自地笑了。

她缓缓转头看去,只见全场之人此时此刻都看着她,包括沁妃,楚飞雁她们,那目光,是震惊,是艳羡!

就仿佛那个霸道的家伙此时此刻就站在她背后一样,紫晴笑着笑着,眼眶不自觉微微湿了。

君北月,你若在,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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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这个点睡的吗?抱歉实在累,就只能一更了,还三更明天补给你们哦。

☆、194蒙人,她可不笨

南诏王早已认真地郎朗诵经,可偏偏气氛却严肃不起来,因为所有人都还看着寒紫晴,怯怯议论。

前一刻的剑拔弩张,这一刻的不了了之,如此落差,真让人接受不了!

等了那么久,居然什么都没有等到!等了那么久,人家丈夫的面子,便轻而易举给她解围了。

“听说这一回王上就只点名邀了大周曜王爷。”

“可不是,就他一人,可惜病了来不了,唉…咱这辈子要能一睹风采,该多好呀!”

“曜王爷真是天大的面子啊,也难怪,这女人才敢这么不识好歹。”

“有恃无恐呢这是,不过…人家就是玩得起呀!”

这并不是紫晴头一回置身在众人的指指点点,议论纷纷当中,可是却是她第一次不为之愤怒,竟然窃喜了。

多少回被别人给有恃无恐地欺负了去。

第一回知道,原来,有恃无恐的感觉是这样的呀!

突然,一贯不直接劝谏什么的沁妃竟然忍不住怒声,“王上,这件事怎么可以这么算了!”

南诏王的诵经声戛然而止,转头蹙眉看来,烦胜过怒,可见沁妃亦是个有恃无恐的主儿呀!

“神明面前,本王不想再争执这下,这件事到此为止,沁妃,同本王一同诵经吧!”南诏王淡淡道,却谁都听得出来怒意正强压着呢!

“王上!”沁妃嗲声撒娇,“王上,你的…”

“好了,同本王一同诵经,明日寻净水,本王只带你一人去!”南诏王又道。

沁妃毫不顾忌,恶狠狠地瞪了紫晴和耶律芊芊一眼,这才猛地转身作罢!

南诏王给了紫晴一个警告的眼色,扫了在场众人一眼,才转身开始耸肩。

哪里还有人敢议论,纷纷躬身行礼,楚飞雁方才至今的视线都没有离开过紫晴,嫉妒得要发疯!

这个女人凭什么能得到君北月的庇护啊!凭什么!凭什么!

她阴鸷着脸,故意绕到紫晴身旁,冷冷道,“寒紫晴,你记住,总有一天,我还要在君北月面前,跟你好好比试一场!”

“我等着。”紫晴冷冷回应。

终于一切又恢复了正常,紫晴缓缓躬身而下,却见耶律芊芊正回头盯着她看。

紫晴没理睬,收敛心神,沉敛双眸。

“嘿,你为什么帮我啊?”耶律芊芊低声。

紫晴没理睬,这妮子居然还不安分,后脚跟轻轻扬起,在紫晴面前晃。

紫晴蹙眉,冷冷道,“那你为什么不揭发我?”

“是我先挑事的嘛,错也是我先错。”耶律芊芊说得理所当然。

紫晴这才抬头瞥了她一眼,没再说话。

“喂,那你为什么帮我?”耶律芊芊又问。

“想帮就帮,管你什么事情?”紫晴不悦回答。

耶律芊芊这才悻悻地回过头去,可没多久,却又缓缓转头看来,“喂,你丈夫的面子真天大!”

“你真想被遣送回西荆去吗?”紫晴不悦反问。

耶律芊芊四下看了看,见没人发现,这才笑道,“不想,我就想跟你说下,我也希望司徒浩南会有一天能有那么天大的面子,能罩着我呢!”

紫晴嘴角禁不住抽搐,这丫头脑袋绝对有坑,她是西荆的公主啊,还需要司徒浩南罩?她罩着司徒浩南还差不多!

“我见过君北月一面呢!有一回追司徒浩南到时候,见过他,他就跟座冰山一样,你跟他在一起会不会被冻成冰块呢?”耶律芊芊说着,径自捂嘴窃笑。

紫晴禁不住翻白眼,这笑话一点都不好笑!

可耶律芊芊却可以乐好久,才又低声,“听我父皇说他病了才来不了,他好些了不?”

紫晴静默地看着她,没回答。

“喂…”耶律芊芊不死心,又开始往后扬起脚。

紫晴终是淡淡开了口,“嗯,他好多了,等我回去了就没事了。”

“那等回去了,我可以去找你们玩不?”耶律芊芊怯怯问道。

“好。”紫晴淡淡道,耶律芊芊这才心满意足,转过头去。

轩辕昭汐虽然听不到,却将这一切都看在眼中,她不动声色地笑着,眼底掠过一抹算计!

直到日落西山的时候,经文终于被诵读完毕,才开始求神问路!

紫晴昨日就打听了,所谓的求神问路,便是要祈求神明指点寻找到净水的河流或者湖泊,甚至有可能是海域!

而泼水节便会在净水所在的地方举行,每年净水出现的地方都有所不同,去年便是在药族境内的毒水源头举行。

如何问是关键。

大祭司会将土王神庙的传世之宝神蛇骨放置在一块大圆盘上,这大圆盘上绘制了南诏境内各大水系地图,只要蛇骨移位到哪一条水系上,那便这个地方便是神明指点之地!

大石盘很快便会抬上来,大祭司高举神蛇骨,朝庙中神像连连叩首,嘴里不知道念念有词着什么,好一会儿便将一枚小指头大小的蛇骨放置在石盘上,随即便开始做法!

只见随着大祭司咒语越念越快,双手在石盘上凌乱乱挥的动作越来越快,诡异的事情还真就发生了!

那蛇骨竟原地开始转动!

一时间,众人皆惊,紫晴瞥了地图一眼,唇畔勾起了一抹冷笑,悄无声息移位圆盘的右上角,药族方向。

虽然穿越一事让她开始相信一些诡异事情的存在,但眼前这件事必是蒙人的玩意,一旦被指点会净水所在地方,这一年里必定会给这个地方带来无法估量的收益,南诏那么大,水系那么多,可能会没有人来贿赂大祭司吗?

神蛇骨里一定藏有磁铁,而大祭司手中必定也藏有磁铁!

“不会是在鲛人族吧,天啊,今年不会是海水吧!”

“净水都好几年没出现在鲛人族了!”

很快,议论声便四起,只见神蛇骨竟缓缓地朝鲛人族方向移去!

紫晴朝看了正对面正一脸肃然地作法的大祭司一眼,不动声色地将袖中藏于瓷瓶隔离磁性的磁铁取了出来!

顿时,缓缓移动的蛇骨戛然而止,大祭司马上发现异样,仍继续做法,却抬头朝就站在他对面的众人看来!

给读者的话:

今天有七更,写了就更,但建议大家五点再来一起看哦。

☆、195地点,机会来了

神蛇骨戛然而止,众人却并不惊诧,停停走走这本就是诡异之事情,所有人一颗心都揪着,不知道神蛇骨什么时候会继续,会继续王鲛人族的方向,还是会有改变方向的可能!

在场的可不止三大族,还有不少小部族的族长,也都翘首以盼着呀,心里不断祈祷,不断默念,恨不得告诉神蛇骨,到我们部族来吧!

此时,最紧张的莫过于鲛人族族长了,所有人都盯着神蛇骨看,就他一人看着大祭司,他私下求过大祭司好几回了,求大祭司为他鲛人族祈祷!

当然,他并不知道这里头的奥秘,他虔诚地信仰着土神庙,信仰着大祭司,他请求大祭司在这一年里为鲛人一族祈福,希望净水能在鲛人族的海域里出现!

大祭司答应了他了!

可是,如今神蛇骨居然停下来了!这件事是不是成不了呀!

他焦急着,并没有发现大祭司看着前面的人,刹那间眼神凌厉地可怕!

紫晴低着头,余光自是瞥见了正对面之人的审视,审视可不止她一个,她淡然自若,和所有人一样注意力全集中在神蛇骨上!

一块磁铁便可以让神蛇骨停止移动,足以说明大祭司手里的磁铁的磁力也就一块磁铁的力量!他利用的是异性相斥的原理!

那么,紫晴用的当然就是同性相吸的原理,

她唇畔微勾,可不会给大祭司多余的时间,负在背后的手一次便将袖中藏于瓷瓶里所有磁铁一并取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