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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荆太子倒是有点意思。”

然而,君北月对于战败者从来就没有兴趣,注意力全在另一侧西荆之人身上!

另一侧,西荆来了三个人,前面引路的并非太子,也不是公主耶律芊芊,而是西荆最有名的将军,独孤闲云。

今夜他是最低调的,可虽然脱掉军装,一袭灰色长衫,却不管是从身板,行走的姿势都看得出来是个军人!

这家伙年纪轻轻,不过二十出头便成为西荆的大将军,统领西荆所有军队,西荆近几年来的战事都少不他的功劳。

偏偏如此,他还能办到不功高盖主,听说,他并非西荆皇帝的人,而是太子的一手提拔出来的。

若非独孤闲云出身贫寒,怕是早和龙渊双雄君北月楚天戈齐名了!

走在独孤闲云后面便是西楚祖德皇帝,走近了紫晴才看得清楚,耶律芊芊果然是这位皇帝的亲生女儿,眉宇间的神态像极了!

不似西楚孝康皇帝的犀眸,西荆祖德皇帝有一双慈爱和善的大眼睛,炯炯有神,十分友好,威严之外有种长者的亲近感,让紫晴第一印象便极好。

当然,紫晴也知道,养出耶律芊芊那么单纯的女儿来,西荆皇帝却一点儿都单纯不了呀!

对于独孤闲云和西楚皇帝,紫晴的目光都没有停留多久,因为君北月的视线一直落在西荆太子耶律辰毅身上!

这个太子,可以说是龙渊大陆上,最最低调的一个太子,甚至名气都不如他妹妹芊芊公主来得大呢!

可是,他却是西荆唯一一位皇子,帝位唯一的继承人,谁都撼动不了他!

他走在最后面,一直低着头,紫晴看不清他的样子,只见他身材颀长高大,那身板,那步伐,内行人都看得出来,这家伙绝对是个练家子。

“哪里有意思了?”紫晴笑着问道。

君北月都还没开口呢,一旁沉默了许久的司徒浩南突然没头没脑地问道,“耶律芊芊怎么没来?”

紫晴眼底掠过一抹复杂,打趣道,“这种场合,西楚皇帝要带上她,还不得搅了局。”

“那丫头的性子绝对是要跟的,没道理呀!”司徒浩南若有所思道。

“要不,你一会儿自己问问。”君北月笑道。

“我就是问问而已,这不是江湖地儿,本公子就是凑个热闹,开个眼界来的,绝对有耳无口,只听不说!”司徒浩南说着,起身整理了衣裳,便像个侍卫一样,抱剑侯到一旁去。

耶律芊芊怎么会来,这个时候,那丫头该被软禁宫中,准备出嫁了吧!

“这耶律辰毅…”

君北月正要说,却见一旁西楚孝康皇帝突然止步,仰头注视着他,不走了。

“他什么意思?”紫晴低声。

君北月却不理睬,继续道,“耶律辰毅是皇后所出,自小便十分自闭,即便是西楚皇帝同他说话,他都不回答,只认他母后一人。皇后过世之后…”

君北月话未说完,下面西楚皇帝突然厉声,“君北月,这就是你大周的待客之道吗?难道泱泱大周礼仪之邦,就没有迎客之礼?”

君北月为王,两国之君为帝,君北月又是晚辈,照理不出城迎接,也该下城楼亲自邀请的,可是君北月居然高高在上的睥睨他们,确实不合礼节呀!

两边的人,其实距离高楼就只有十步之远了,西楚皇帝声如洪钟,这话一出,一旁西荆皇帝眼底闪过一抹玩味,竟也止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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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9君临,谁是真君

瞥了一眼同样止步不前的西荆皇帝,君北月唇畔勾起一抹不屑冷笑,虽然这一回他帮了西荆皇帝一把,可西荆皇帝可不是什么善类,会对他感恩戴德,瞧着模样,心底同西楚皇帝一样的不服气呀!

紫晴不动声色,若非君北月带她来,她才不会赏脸,这两位皇帝有什么不服气呢?

有骨气自己寻个地儿去谈判,两国之争关大周何事?

“孝康皇帝的意思…是我本王下楼去迎接?”君北月声音冷而淡,令人琢磨不透他的心思、

“正是!”西楚孝康皇帝非常认真,战败本就火气非常大,偏偏又到西三城来,这片土地,可是当年君北月从西楚手上夺走的呀!

如今,和西荆议和谈判,身为战败之国,免不了又要割让领地,在之前割让出去的领地上再次割让国土,这简直是新耻加旧辱,全都凑到了一块!

君北月如此高高在上睥睨他,表面上是不尊礼节,实际上正是在提醒他,西三城已经易主了呀!

“是吗?可是本王明明记得本王没有邀您来西三城,本王不过是受西荆皇帝委托,借一席酒宴于他,来当个公证人罢了!”

君北月淡淡道,这话说得紫晴都忍不住偷笑,一句话轻轻松松堵了西楚皇帝的嘴,还顺带着把西荆皇帝给推出去了!

西楚皇帝身为战败之人,非但没有自知之明,还想在这里逞威风,而西荆皇帝,受人恩惠,非但没有感激之心,还想在这里看别人好戏!

这两个老皇帝可真不是什么东西,说最难听点的便是给脸了还不要脸!紫晴只觉得君北月这一步棋走得对极了,就是要高高在上站着等他们来。

见西楚皇帝面色煞白,君北月并不理睬,转身朝西荆皇帝看去,很客气地笑道,“祖德皇帝,你可得给小王做个证明,免得小王落下个不识大体的骂名呀。”

这话一出,西荆皇帝还真不得不站在君北月这边,只见他立马迈开步子,仿佛刚刚就没有停下来过一样,边走边笑,“可不是,本该是朕先到的,还让曜王爷久等,真是失礼呀!”

当一个皇帝对一个王爷说出这样的话来,足以证明这个王爷是同国君平起平坐的!

西荆皇帝原本以为君北月会谦虚,可谁知,他竟理所当然地接受了,只点了点头,连笑都没有!

耶律辰毅眼底闪过一抹欣赏,仍不动声色跟在后头。

西荆皇帝都上来了,西楚皇帝若是继续停留,那绝对就是自取其辱,君北月连看都没看他一眼,楚天戈只得给父皇寻台阶下!

“父皇,别同晚辈们一般见识,您请!”

西楚皇帝冷哼一声,可心下却松了一口气,继续往上走,几乎是同西荆皇帝同时抵达,站在高楼的左右侧门!

然而,西楚皇帝才刚刚站稳,君北月便问,“孝康皇帝,你怎么也上来了!”

这话一出,西楚皇帝当场给傻了,西荆皇帝都很意外,原本以为君北月不下楼迎接是下马威,岂料真正的下马威在这里呀!

孝康皇帝一口气堵在心口上不上不下,君北月负手从他身旁走过,就坐在宴桌上唯一的主位上,挑眉看着他,等待回答!

这气场,俨然不是一国王爷,更不是一个谈判公证人的身份,而好似这一方沃土上的天子,正准备调解诸侯国的矛盾。

紫晴忍不住多看了他几眼,紫衣尊贵,玉面俊脸,一双深邃如海的双眸犀利得好似可以直穿人心,透彻一切!

看西楚皇帝吃瘪,西荆皇帝冷眼旁观,心下偷乐了,可他身后的耶律辰毅则是一脸复杂,似乎已经察觉到了什么。

这个场合,不管是谁一言一行可都代表着国家大体,也意味着龙渊大局呀!

“呵呵,曜王爷都到了,朕自然不能再耽搁!”

西楚皇帝还能怎么样,只能悻悻地给自己随便寻个台阶下回答了君北月,无疑,他答什么不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一回答便意味着对君北月低头,承认君北月不用下楼去迎接。

君北月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道,“那孝康皇帝请坐吧。”

西楚皇帝被君北月罢了一刀,都还未缓过神来呢,想也没想便上前要坐,而这时候楚天戈却连忙一把拉住,“父皇,位置!”

简单的两个字“位置”点出了事情的关键,也正是耶律辰毅刚刚就发现的问题。

这个酒桌为长方形,纵横南北,诸位在北,也就是坐北朝南,说得更确切一点,这个酒席的主位就只有一个,同大周的龙椅,西楚的龙椅摆放方向是完全一样的,坐北朝南!

而此时,君北月正端坐在这个位置上,紫晴站在他身旁。

其他位置,全部都在君北月手下左右两侧,全都是空着的!

不管是西荆皇帝,还是西楚皇帝,都只能坐在君北月之下!

君北月这是什么意思?

且不论位置的重要性,就单单说君北月现在的行为,两国皇帝都还站着呢,他就坐下了!

论,长幼尊卑,论,身份高低,君北月并没有最早坐下的道理。

如果说是宴请,天下,那一户人家宴请客人,主人会比客人还早坐下的呢?

唯有皇家,唯有皇帝!

君北月摆出的是帝王的架势,是龙渊霸主的架势呀!

见西楚皇帝被拦下,看戏看得正欢腾的西荆皇帝这才意识到这一点!

今儿个,除非是让君北月换位置,否则不管是西楚,还是西荆,那可都是承认了大周,君北月龙渊霸主的位置呀!

君北月请的是西楚皇帝坐,西荆皇帝依旧可以继续看戏。

而西楚皇帝气得牙痒痒的,毫不客气曜王爷,坐哪里呢?”

“位置那么多,随便。”君北月淡淡道,高坐主位,尊贵霸气!

“随便?呵呵,如果朕要你这个位置呢?”西楚皇帝冷声!

“此位坐北朝南,正是我大周最北之地,面朝我大周广袤疆域,可不是您能坐得起的!”

这话一次,紫晴都忍不住想笑了,这家伙真聪明呀,不动干戈三言两语便将西楚皇帝狠狠踩在了脚底下!

而且,最关键的是,他居然还能办到不得罪西荆皇帝!

听了君北月的话,西荆皇帝立马扬笑,乐了…

为什么呢?

☆、460霸气,成王败寇

君北月这么一说,便赋予了座位另外的意义,这个主座,坐北朝南,既是大周龙椅的位置,也是西楚龙椅的位置,同西荆可没有关系呀!

西荆皇帝乐呵呵地大笑,“曜王爷,既然如此,那朕就不请自坐了!”

他说罢,大大方方撩袍,在君北月右侧坐下,君北月的左侧坐下,这个方向,也正是他西荆龙椅的方向!

这个位置,可是君北月特意为他准备的呀!

算得上主位,可以同君北月的位置平起平坐,至少没有让君北月占了便宜!

而西楚皇帝则不然,不管他怎么坐,除非是君北月让位,否则他都要低人一等,不仅仅是低君北月一等,而且还要低西荆一等呀!

西楚皇帝双手握拳,气得险些爆发,“君北月,你区区一个王爷,没有资格坐这个位置!”

“有没有资格是在大周皇室的家务事,不是你插嘴得了的!请自重。”君北月答道,更不客气。

“你!”西楚皇帝气结,原本想谈判完再找君北月算账,这时候哪里还忍得住,他怒目看向寒紫晴,冷声,“当初可是曜王妃和我西楚公主签订和平协议,互不侵犯,互不敌对,为何言而无信,开西三城之门!”

紫晴本就打算和司徒浩南一样,不说只听,长点见识的,却不料,西楚皇帝真没有什么见识可以让她长的!

既然人家不客气,紫晴也绝对不会客气,她笑了笑,道,“西楚皇帝,之前不是已经让白虎将军呈了一份详细的信函,解释这场误会了吗?如果您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等明日本王妃自会亲自同你解释,现在,劳烦你尊重一下西荆皇帝,这是你们谈判议论的地儿,我不过是陪曜王爷来给二位做个公正罢了,还是先谈正事吧。”

紫晴这话,说得西荆皇帝心下大喜,见西楚皇帝那黑脸,他老人家更是高兴,连忙道,“曜王妃,坐吧,今日有劳你们了!”

“不客气。”紫晴微笑以对,不管西楚皇帝怎么样,虽然他保不了耶律芊芊,不得不将耶律芊芊远嫁,但是能在后宫那么个大染缸里养出如此单纯的公主来,紫晴心下却敬佩的。

紫晴并没有先坐,而是礼貌地邀耶律辰毅和独孤,“西楚太子,独孤将军请坐吧!”

西楚太子只点了点头,面无表情坐下,独孤将军则是让紫晴先坐,一番客套,众人便都坐下来,除了守在君北月身旁的司徒浩南之外,站着的就只有西楚的人,足以代表整个西楚的皇帝和翔王!

他们就只有两个选择,要么坐下,低人一等,要么站着,低人二等。

当然,他们还有第三个选择,就是离开。

可是,一旦他们离开,便代表议和失败,之前低声下气的投降白费了,西荆的野狼军将会继续进攻,到时候也说是低人一等,低人二等了,西楚的王座都会保不住的呀!

在君北月和西荆皇帝的审视下,西楚皇帝不得不硬生生吞下这一口气,拂袖在君北月身旁坐下!

见他坐下,西荆皇帝立马朝君北月投去欣赏的目光,这一仗可比他在战场上打的还要漂亮呀!

君北月回以浅笑,西楚皇帝看在眼中,怒得险些喷血,他暗暗发誓,今日的耻辱一定要让君北月双倍奉还回来!

众人终于都坐下来,君北月举酒,客套的话还是要说的,至于谈判的内容,他自是不会干涉!

西楚皇帝是属狼的,西荆皇帝也是属狼的,谈判桌上利益冲突自是少不了,时而剑拔弩张,时而按涛汹涌!

君北月虽然接连给了西楚皇帝两个下马威,却还是很有风度地没有干涉两方谈判,只做公正。

这一点让西荆皇帝欣赏不已!

因为,君北月不仅仅是公正之人,更是大周的掌权者,在谈判桌上,他大可争取到有利于大周的条件!

可是,他始终都没有开口!

足足谈了一宿的时间,楚天戈插了好几次嘴,都让西荆皇帝教训了几番,而西荆太子却一句话没有说,同君北月一样审视着每一个人!

紫晴暗想,这家伙确实有点意思呀!

直到翌日清晨,谈判才达成协议,西楚赔偿西荆战争所有的损失,限定五年内还清,割让北部三城,一纸协议,由君北月亲自拟写,双方按章之后生效,一式三份,三方各自保留一份!

西楚皇帝看着协议,终于站了起来,战争就是这么残酷,成王败寇!

他冷眼看着君北月,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明白,这一场成王败寇,其实是君北月一手操纵出来的!

西楚皇帝深吸了一口气,冷冷道,“君北月,现在,你是不是该给本王一个交待了呢!”

“西楚皇帝,这件事刚刚王妃已经说来,如果你这么不信任大周,稍后王妃娘娘会亲自给你一个解释!”

君北月说着,顿了顿,继续道,“已是战败,也不着急这一时半会了不是?”

这话一出,就像是一盆凉水将怒火熊熊的西楚皇帝从头到尾给浇得清凉。

西楚皇帝问罪来势汹汹,岂料君北月非但不担心,还不怎么当一回事,这让西楚皇帝情何以堪呀!

只见他径自杵在那儿,又恼又羞,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君北月却起身,笑对西荆皇帝,“祖德陛下,这边请,本王安排了雅舍小筑,想同您煮酒小聚,不知赏脸与否。”

“曜王爷亲自邀请,乃我西荆荣幸,呵呵,曜王爷先请!”西荆皇帝可高兴了,既得到君北月的敬重,又是在西楚皇帝面前摆了威风。

紫晴都暗自感慨,君北月这厮太卑鄙了,太没节操了,居然损西楚来捧西荆!

当然,紫晴更知道,君北月如此,正是为了得到明年鸣沙山祭典入场卷呀!

西楚皇帝完全被晾在一旁,看着君北月和西荆皇帝边说边笑而去,羞恼,失落,愤怒一并全涌上心头!

明明对君北月十分不屑,可此时却恨不得冲过去,参加他们!

将一位高高在上的皇帝踩成这样,不得不承认,君北月太绝了!

紫晴笑了笑,这才开口,“西楚皇帝,随我来吧,我给你一个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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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1意外,包庇了他

大营内,主座有二,分列左右,紫晴和西楚皇帝各坐其一!

紫晴为王妃,西楚皇帝为帝,紫晴又占了一回便宜。

西楚皇帝自是看在眼中的,只是,他已经被打击到不再跟寒紫晴去计较这些事情了!

大大方方落座,这是他唯一能报仇的机会,把君北辰要到手!

按照龙渊大陆的惯例,违背和平协议之人,必须交由对方处置!

“父皇,得了君北辰咱们一定能报仇!”

楚天戈此行,并不在意同西荆协议的结果,所有心思全在君北辰身上!

成王败寇,不管西荆皇帝有什么要求,西楚都没有拒绝的理由,但是,君北辰,他则一定要要到手!

怡妃手上的秘密,不管他如何威逼利诱都得不到,怡妃最大的弱点便是君北辰,只要把君北辰带回西楚去,怡妃娘娘还不乖乖主动送上门来!

怡妃娘娘手上的秘密,那可就等于寒紫晴的性命呀!

如果说之前楚天戈一直都找不到君北月最致命的弱点,那么现在他找到了,就是女人,就是寒紫晴!

西楚皇帝眼底掠过一抹阴鸷,“这件事不用你插手!”

君北辰怎么说都是大周皇室的皇子,今天君北月如此羞辱他,他一定要羞辱回去,而君北辰正是最好的人质!

他有的是办法让大周皇室丢尽颜面!

打大周皇室的脸,那可比直接打君北月的脸来得痛快,他要让大周的皇亲国戚,军队,百姓全都瞧瞧,君北月可不是他们的神,君北月连大周皇室的脸都保不住呢!

“父皇,切莫冲动,君北辰用处大着呢!一切还得从长计议!”楚天戈连忙劝说。

“呵呵,你那点小心思朕知道,放心,朕自分寸!”

父子俩交头接耳,议论着如何处置君北辰,他们当然知道君北辰是被君北月推出来挡罪的,也正是如此,他们想都没有多想,十分肯定,君北月会交出君北辰来。

紫晴心下冷笑着,不止这父子俩认为君北月会交出君北辰吧,就连怡妃娘娘都相信,所以会去求他们!

可是,君北月一点儿都不想交出君北辰,而紫晴一样是不想。

“西楚皇帝,事情的经过白虎将军想必已经同你交待清楚了吧!”紫晴淡淡道,司徒浩南跟在她身后,摸着鼻子不知道琢磨着什么。

“呵呵,一个交待清楚就想打发了朕吗?曜王妃,你应该很清楚,和平协议是龙渊大陆最高准则,西楚和大周这份协议是你亲自和我西楚长公主订立的,今儿个你若不交出私开城门之人,你便要为这件事付出代价,同朕回西楚去!”

西楚皇帝冷冷道,并没有点名君北辰的名字,他脸上闪过一抹冷笑,就等着寒紫晴主动提!

“西楚皇帝放心,私开城门之人已经在门外了,本王妃将他交给你,任由你处置!不管怎么样,本王妃都不会有半句怨言!”紫晴同样很认真。

楚天戈心下冷笑,寒紫晴你恨透了怡妃和君北辰,当然是会任由我们处置了!

“来人,把囚犯带进来!”紫晴厉声下令。

西楚皇帝和楚天戈相视一眼,心照不宣,这是他们此行最大的收获,也将成为他们一雪耻辱的开始!

可是,当囚犯被押进来的时候,西楚皇帝和楚天戈当场就给傻了!

怎么会…怎么会这样!

只见来者两人,其一是穿着囚犯衣服的老汉,其二便是君北辰,他不愧是皇室之人,一身银白铠甲,好不威风!

他不是囚犯呀,他亲自押送囚犯进来!

“这是怎么回事?”楚天戈脱口而出。

君北辰并不理睬,把人押到中间,便退到紫晴身后去了,司徒浩南看了他一眼,耸了耸肩继续沉思。

“什么怎么回事?翔王是想问什么,本王妃没听明白。”紫晴淡淡道,那态度看似现实,实则是怠慢,堵得楚天戈忍都没忍住,冷声,“私开城门着是君北辰,难不成曜王妃想包庇徇私吗?”

听了这话,君北辰眼底掠过一抹恨意,亏得他和母后对楚天戈那么忠心耿耿,都这种时候了,楚天戈非但没有帮他的打算,还想追究他的责任!

如果楚天戈真的有心,就该想方设法为他脱罪,让他继续留在大周,可是楚天戈没有,而是要追究!

要知道,一旦被定罪为破坏和平协议者,便在龙渊大陆永远都抬不起头来了,这个罪名将会伴随一身,不管走到哪里,谁都会瞧不起他,都会排斥他!

楚天戈明明知道他是被君北月陷害的,居然还这样对待他,这样的人,他对他还能有什么期待呢!

当初还许说要帮他夺得大周皇位,如今细想来,不过是利用他罢了,之前的承诺统统都是狗屁!

“谁告诉你私开城门的是我朝二皇子了呢?”紫晴反问道。

这话立马堵得楚天戈无话可说,白虎将军那一份信函只解释了有人叛变,私自开启西三城的大门,而流传在军中的传说,也是说是君北辰下令开城门的!

可是,细想来,不管是君北月,还是白虎军,都没有对外宣布过君北辰的罪名呀!

“那他是什么人?寒紫晴,你别告诉朕区区一个士兵,能开得了西三城的城门!”西楚皇帝怒声。

“他是白虎将军身旁的参军,追随白虎将军多年,本王妃也没想到他会偷了二皇子的令牌,冒名顶替,打开城门!这人,罪大恶极!现在,本王妃将他交给你,如何处置悉听尊便!”

紫晴说着一本正经,十分正义,却惹西楚皇帝和楚天戈怒不可遏!

“寒紫晴,你!徇私枉法,包庇真凶,随随便便寻个人就是参军?你当朕没带过兵吗?你就怕天下人不齿吗?”西楚皇帝气得青经暴出,险些跳脚。

“公道自在人心,本王妃心正不怕影子,功过随天下人评说。”紫晴淡淡道,她本就不在意外人的看法,更何况,此时全天下的人都以为是君北月和她构陷了君北辰,而她偏偏放了君北辰,天下人可未必会说她什么不是呀,她怕什么?

“你!朕不跟你一个妇道人家一般见识,朕要见君北月,把君北月叫过来!”西楚皇帝陡然拍案而起!

☆、462仇恨,毁灭你们

见君北月?

管你是谁,君北月都不是你要见就可以见的!

紫晴正要开口,岂料君北辰却突然出声,冷哼道,“西楚皇帝,你我无冤无仇,你如此构陷我,不怕传说去让人笑话吗?”

西楚皇帝这种态度,君北辰若真的被送到西楚去,还会有活路吗?

君北辰虽然痛恨君北月的利用,但是,比起西楚皇帝来,他更痛恨西楚皇帝的无情无义!

“我要见君北月,这件事不是你们说了就可以算的!”西楚皇帝冷声,又坐了下来,一副不把君北月叫来,老子就不走的架势!

“西楚皇帝,刚刚可是你口口声声说要本王妃给你一个交待的,如今这又是闹那般?本王妃就想不通你了,真凶都教给你了,你还要刁难我大周二皇子,这未免太不讲理了吧!”

紫晴说着,顿了顿,又道,“当然了,你若拿得出证据,证明真凶是二皇子,本王妃也绝对补徇私舞弊!”

紫晴说罢,冷冷地看着西楚皇帝,并没有因为自己只是一个王妃,只是一个女人,而胆怯什么,霸气的气场丝毫补逊色于此时怒火熊熊的西楚皇帝!

证据!

西楚皇帝哪里来的证据呀!

就算他有,他也不能现在就拿出来呀,他若拿出来,岂不证明自己在大周军中埋伏卧底了,这是自己打自己嘴巴呢!

进退两难,西楚皇帝从昨晚到现在,就一直在吃瘪,先是吃了君别月的亏,现在又被寒紫晴耍了一回!

身为一国之君,他真该找跳地缝转进去了!

“曜王妃真是会开玩笑,这真凶本该是你大周军中自己的事情,岂能让我西楚拿出证据呢?只不过,曜王妃说这个老汉是白虎将军的参军,口说无凭呀!”楚天戈还算冷静,替西楚皇帝开了口。

“你要人证,还是物证呢?”紫晴挑眉看来,端起茶来慢悠悠地品,那态度活生生能气死人。

这话说出来,楚天戈再傻也能明白!

这一切早就是寒紫晴准备好的了,她压根就没有想放掉君北辰,甚至,她连怡妃娘娘都想收买下来!

这个女人,真是出人意料,要知道,几乎是全天下都以为她会把君北辰推深渊,永不翻身呢!

既是早有准备,又是大周的军中事,要拿出个人证物证还不简单?

问是白问,看也是白问!

西楚这一回可真是摔了一大跤呀!

楚天戈深吸了一口气,道,“既然曜王妃说是,那就一定是,来人,把人给本王押下去,带回西楚!”

楚天戈下令,西楚皇帝并没有阻拦,他气归气,却也明白大势已去!

西楚建国一来,还从未损失如此惨重的吧!

君北月和寒紫晴,你们给朕记住!

西楚皇帝在心中呐喊,恶狠狠地瞪了君北辰一眼,一点儿风度都没有,连告辞也没有说,便拂袖而去!

紫晴并不跟这么风度的人计较,仍继续在喝茶。

而人走了,君北辰才站出来,冷冷看着紫晴,似乎想说话,却一直沉默。

“有什么问题吗?”紫晴问道。

“孤岛有一个遗迹,就在西楚帝都…龙脉之首!”君北辰字字铿锵,冷冷说道。

紫晴微惊,虽意料之中,却还是有些意外!

她把怡妃逼上了绝路,才得到两个秘密,她一直都觉得,怡妃和君北辰掌握的秘密不仅仅这些,尤其是他们得西楚重用,必定是知道西楚什么秘密的!

刚刚,她不过是送了个顺手人情,让君北辰看清楚西楚皇帝和楚天戈的面目罢了,没想到得到在这个秘密,不是关乎西楚的,而是关乎孤岛!

“为什么告诉我!”紫晴蹙眉道。

“我母妃求过你,所以你才救我的,我不是感激你,我是要楚天戈的命!”君北辰厉声,他和母妃帮了楚天戈多少,得到的却连一句庇护都没有,在全天下都以为君北月要将他推出去的时候,楚天戈非但没有想办法保护他,而是心急得要得到他!

他能不恨吗?

“西楚帝都的龙脉之首,就唯一西楚皇宫中轴线的顶端位置,压着一尊狼王,毁掉狼王掉线,便可以看到孤岛遗迹!”君北辰解释道。

这话一出,紫晴立马就明白了,君北辰是想毁掉西楚皇宫,西楚命脉呀!

但凡龙渊大陆上的皇室宫殿,都是循着龙脉建立,于龙首之上放置奠基石,一旦奠基石被毁,整座皇宫便危矣,而从风水上看,皇室的运势也将直线而下!

紫晴大喜,“来人,送二皇子回宫!”

君北辰深吸了一口气,拂袖而去!

而这时候,一旁的司徒浩南终是惹不住笑了,“紫晴,你们夫妻俩真是…哎呀呀,做人呀要厚道呀!”

这对夫妻真是奸诈呀,一个是借踩西楚而接近了西荆,另一个则也是利用西楚,而得到君北辰的归降!

“厚道是什么?能当饭吃?能让西楚消停消停不寻我报仇?我侵大周领土吗?”紫晴冷笑着反问道。

如果西楚皇帝和楚天戈知道君北辰告诉了她这么一个天大的消息,会不会气得吐血都回不了西楚了呢?

就这时候,门外传来君北月的笑声,只见手持一封邀请函大步而来。

“拿到手了?”紫晴欣喜道,那明黄色的信函定是出自皇家。

君北月走近,用信函托起紫晴的下颔,笑道,“来年二月二,龙抬头之日,西荆帝都鸣沙山!赏脸吗?”

“可以拒绝吗?”紫晴反问。

“不可以!”君北月笑了,今日他可是让西荆皇帝长足脸,他都还没有开口呢,西荆皇帝便邀约了!

西荆不似南诏有那么多节日邀请外宾,就一个鸣沙山祭司。

紫晴笑而不语,执笔在墙上的地图上,画了一个圈,圈的正是西楚的帝都皇宫!

“这是…”君北月狐疑着,刚刚来的时候正撞见君北辰往南城门去。

“西楚龙脉之首,有孤岛的遗迹,顺手人情放了君北辰一马,得到的意外之喜。”紫晴解释道。

君北月摩挲着下颌,喃喃道,“有点意思呀…”

如今看来,西楚皇宫,西荆鸣沙山,南诏古乐洞窟,东秦尧舜岛,留仙岛琴瑟山谷都有孤岛的遗迹,那是不是意味着大周也该要有呢?还有,龙渊大陆上仅剩的两个国家,西凉,匈奴!

☆、463自闭,有点意思

紫晴和君北月心照不宣,而司徒浩南却脱口而出,“难不成孤岛遗孤当年在每个国家,地域都留下了痕迹?”

君北月立马取出龙渊大陆的地图来,认真细数来,就国家来说,西荆、西楚,东秦,南诏,就区域来说,留仙岛算是一个,都有孤岛的遗迹,而剩下的也就大周,西凉。

“这尧舜岛,该算是东秦的,还是算一个单独的区域呢?”紫晴淡淡道。

东秦征服尧舜岛可就在几十年前呀,孤岛消失了可至少有百年。

“如果尧舜岛和留仙岛一样,算一个区域,也就是说东秦境内,极有可能也有遗迹?”司徒浩南连忙说道。

只见君北月静默地在地图上做标志,用的正是音符标志,南诏的古乐洞窟,留仙岛的琴瑟海谷,还有西荆的鸣沙山,这三个地方可都是同声音有关的!

会不会当初孤岛遗孤千方百计,瞒着南诏留下的痕迹,全都是很离殇有关的呢?

所有的秘密,都长在离殇之中,等着他们去破解的呢?

紫晴的手指轻轻抚过脸颊,这个图腾到底代表着什么音符,是不是它就是离殇一半的秘密所在了?

如今,她们连一半的秘密都还琢磨不透,要找出离殇所有的秘密,该是什么时候呀!

思及此,紫晴立马道,“明日就启程去留仙岛,如何?”

“正有此意!”君北月笑道,他可比紫晴还等不了。

“我也准备准备,跟你们一块走,反正留仙岛的新贵排位战,我爹必定会去观战的!”司徒浩南立马来劲了,他不喜欢朝廷的事情,朝廷的人,他就喜欢江湖事,江湖人!

跟着来西三城,可险些把他闷坏了呢!

紫晴诧异看来,欲言却又止,然而,君北月倒是直接,“没见到耶律芊芊,没劲?”

“呸!才不是,她要是来了,老子还得躲她呢,万一让她老爹瞧出什么端倪来,本公子那还得吃不了兜着走!”司徒浩南不屑道,没心没肺的,也不听君北月再说,吹着口哨转身便走。

人远去了,紫晴才无奈叹息,“可有问婚期?”

她从来不管别人的事情的,尤其是感情之事,可是这一回却让君北月谈了西荆皇帝的口气。

“会在鸣沙山祭典之后,西凉太子要亲自迎娶,顺带见识见识西荆的鸣沙山。”君北月淡淡道。

“明年的二月二…”紫晴若有所思道。

“想多管闲事,司徒浩南的心不在耶律芊芊身上。”君北月很直接,自小到大的玩伴,司徒浩南的心思,他不看都知道。

“我就是问问。”

“这件事关系到西荆和西凉两国之交,西凉可是龙渊大陆,仅次于匈奴的第二大凶悍野蛮之族。”

君北月如此提醒,紫晴自然知道事情不能胡来,她笑了笑,转移了话题,“刚刚说耶律辰毅说一半呢!怎么回事呢!刚刚竟一句话都没有。”

“自小孤僻自闭,却同西楚野狼通灵,又是皇后所出,极得西荆皇帝器重,皇后死后,西荆皇帝为避免他沦为后宫争斗的牺牲品,一道圣旨…”

君北月说着,顿了顿,紫晴狐疑着,却有些不安。

“一道圣旨,将所有皇子驱逐到鸣沙山神庙,司神职,不涉朝政!”

这话一出,紫晴的心都忍不住噗通一跳,竟然会有这种事情!

一个皇帝,为了一个太子,驱逐了所有皇子,怪不得西荆的皇位没有争夺的必要,宫中就一个太子!

即便这个太子再有能耐,也不至于让皇帝做得如此决绝呀!

这里头一定是有原因的!

紫晴很聪明,立马问道,“他同野狼通灵,可有别于南诏兽族的驭兽术?”

君北月唇畔勾起一抹冷笑,对南诏兽族可谓十分不屑,“驭兽,不过是威胁威逼之法,让百兽臣服,一旦震慑不住,百兽便会反噬,而通灵的本领,与生俱来,没有被驯服之兽,会服从于他,就连被驯服之兽,也极有可能服从于他。”

听了这话,紫晴都忍不住背脊一凉,怪不得了,西荆皇帝驱逐皇子这一做法,相当于是保住了西荆一支野狼大军呀!

这才是西荆真正的王牌,而令人不可思议的是,在同西楚这场战争中,耶律辰毅居然没有插手!

君北月似乎看透了紫晴的心思,笑道,“这正是耶律辰毅最有意思的地方,对于战争,对于龙渊大局,他有自己的判断,即便西荆皇帝如此器重,爱护,他却不怎么买西荆皇帝账,他有自己的判断标准和自由,就连西荆皇帝,都不容易同他沟通!”

换句话来说,耶律辰毅手上有一只王牌之军,他至今依旧自闭,依旧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一个不按常理出牌的将军,他才是君北月这个想要女人,又想要天下之人,日后最大的麻烦呀!

最幸运的莫过于,在西荆老皇帝还在位的时候,君北月拿到了鸣沙山的通行证!

君北月摊开地图,看着这份他从十五岁起便圈圈点点至今的龙渊地图,紫晴只觉得此时此刻的他,就像是龙渊的霸主,俯瞰脚下疆域!

这个男人,本该在沙场上驰骋,本该在政场上得意,却偏偏放弃了那么多机会,放弃皇帝,陪她四处流浪,就为寻找一个秘密!

值得吗?

紫晴正沉思着,君北月则很兴奋,“明日就启程去留仙岛,女人,这一回不容许有半点失误,争取回帝都过个安稳的年,来年,我们就去西荆,如何?”

他把一切都安排好了,却全都是围着她转的!

看着他眉头微蹙,专注在地图上的样子,紫晴心头暖暖的,也疼疼的,最怕的便是牵绊住他的脚步,改变了他人生的方向。

“君北月,大周的皇位,你真的不要呀?”紫晴笑着,淡淡问道。

君北月抬头看着,天生俊冷的脸上竟绽放出一朵暖笑,很暖很暖,可好看了,看得紫晴都忍不住跟着笑!

可是,紫晴看得清楚,这暖笑中透着一股霸气,一股势在必得的霸气!

他说,“寒紫晴,大周已经是本王的了,皇位不过是一把交椅,本王要的是天下和你!”

他说着,修长的手指敲扣在西楚和匈奴交界之地,唇畔勾起一抹邪佞,道,“这里,有人比本王还心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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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4这里,我们要了

西楚和匈奴的交界之处,谁比君北月还早动了手呢!

只会是轩辕离歌!

紫晴一下子就听出来君北月的意思!这个家伙永远都螳螂之后的麻雀。

“离殇,他到底知道多少?”

紫晴最想知道的是这个问题,轩辕离歌到底知道离殇多少秘密,是不是从离殇交到她手上的时候,一切便都是绕着离殇转的,一切都在轩辕离歌的掌控之中呢!

虽然,轩辕离歌说过好几回,他当初送离殇,只是单纯的送,但是,紫晴就是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