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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大半夜的这么喊,君北月手下的兵,什么时候这么不淡定了?

“囔囔什么呢?怎么回事?”影子立马上前拉住冲过来的人,厉声训斥。

“梦…梦…梦姑娘和百里公子…”

话未说完,众人几乎是齐声,“你说什么?”

“梦…梦…”侍从气喘吁吁,“梦”了老久,怎么都梦不出来。

而大家也都不敢出声,给足了他时间喘息。

可是,这侍从都还在“梦”个不停呢,众人便看到梦朵儿独自一人迎面走了过来!

“啊…”熊小宝吓得大叫,他们不会是在做梦吧!

大家急着要怎么找人呢,这女人居然回来了?

不对,百里尾生呢?

就在大家都还愣着的时候,金鲛夫人第一个就冲过去,双手按住在梦朵儿双肩上,急急道,“尾生呢?”

金鲛夫人问了之后,才发现梦朵儿那小脸上全是泪光和惊恐。

敢情是被她吓到了,只能放缓语气,“尾生呢?”

这么笨的丫头都能回来,横竖百里尾生那么鬼的家伙,应该就出不了什么大事吧。

众人也围过来,然而,梦朵儿一看到众人,眼泪就流得更凶了。

“你…你倒是先说说话,别光顾着哭呀!”金鲛夫人实在忍不住。

这丫头什么都好,就是这一点不好,动不动就掉眼泪。

“百里尾生他…他…”

梦朵儿一开口,大家便都屏住了呼吸,生怕一不小心影响了梦朵儿,她又像那侍卫吓得说不出话了。

终于,在众人的紧张的期待中,梦朵儿把话说完整了,“他…他在门口!”

话音一落,金鲛夫人和熊小宝齐齐往大门口冲过去。

而几乎是同时,梦朵儿终于彻底崩溃了,“他失忆了,他什么都记不起来,他谁都不认识!”

百里尾生什么都不记得,唯一庆幸的是,他对南诏到大周的路还是很熟悉的。

否则,梦朵儿都不知道要怎么逃出南诏,天晓得这几天,面对完全失忆的百里尾生,她有多不知所措!

见到紫晴他们,梦朵儿只觉得脑海里绷得紧紧的一根弦总算是放松了。

而紫晴他们听到“失忆”二字,却全都给傻了!

失忆?

什么意思?

这…这未免也太突然了吧?到底发生了什么?

众人都还没来得及缓过神来呢,便听得门口传来熊小宝一声大叫,“啊…”

大家急急赶过去的,见了眼前一幕,全呆了。

紫晴甚至有些恍惚,只觉得自己似乎回到了几年前,初见百里尾生的时候。

他笑容干净,温文尔雅,谦虚有礼,就像是刚刚从书院里走出来的书生一般。

而此时,百里尾生脸上,就是那样的笑容。

即便,他一身衣衫不整,即便他蓬头垢面,十分狼狈。

可是,他的站姿,他的笑容,他的眼神,却那么从容不迫,谦谦君子,温文尔雅。

这,是一个不折不扣的书生。

却不是他们熟悉的臭书生。

在他眼中,看不到精明,看不到戏虐,看不到桀骜,只剩下实实在在的谦逊。

半晌,都没人缓过神来,接受眼前的事实,然而,在众人的注视之下,百里尾生开始有些不自在了,他迟疑了片刻,非常认真地整理了一下衣衫,头发,这才上前,谦谦有礼地同众人作揖,“诸位,小生…这厢有礼了。”

☆、1136 既恨,却也心疼

“小生这厢有礼了?”

百里尾生双手作揖,的表情谦逊,心下隐隐有些不安,却还是很礼貌。

梦朵儿跟他说过,这帮人都是他的朋友,他母亲也在这里头呢。

所以,带他来这里,希望他能想起点什么。

只是,面对这一张张面孔,他真的一点儿印象都没有。

百里尾生双手保持着作揖的动作,见众人一点儿反应都没有,纠结了一下,又重新作揖,“诸位,小生这厢有礼了。”

谁知,这话一出,刚刚惊叫的熊小宝突然爆笑出声,笑得满地打滚。

“妈咪!妈咪!你听!书生叔叔他说什么了,哈哈哈!”

“小胜这厢有礼了?妈咪,书生叔叔说的,笑死我了!”

“书生叔叔怎么说得出这种话呢!”

见状,百里尾生缓缓拢起眉头,似乎很不喜欢熊小宝这种态度。

只有熊小宝在大笑,其他人,还是没人有反应。

百里尾生看了众人一眼,见熊小宝笑个不停,便一本正经教训起来,“古人言不学礼,无以立,这位小友,我如果有什么说错的地方,你大可指出了,这么嘲笑我,太没有礼貌了吧!小小年纪,就如此无礼,将来长大了,何以立足,何以服人?”

谁知,百里尾生不说还好,这一说,熊小宝笑得更夸张,就像是被点了笑穴一样,停不下来。

见状,百里尾生急了,正要继续跟他说道理,谁知,就在这个时候,熊小宝突然抬起头来,迎面看着他,那明净的眸子里不知何时竟盈满了泪光。

“妈咪,书生叔叔真的不记得我们了。”

不知道熊小宝是哭还是笑,反正笑得比哭还难看。

百里尾生的心似乎被什么东西触了一下子,莫名的就难受起来。

就在这时候,金鲛夫人哽咽出声,“儿子…你…你连娘也忘了?”

“你…是我娘?”百里尾生狐疑地反问。

如此反问,让金鲛夫人心头大恸,都不知道如何回答这个问题。

只见她捂嘴巴,眉头紧拢。

“臭书生,你…”

紫晴完全没有料想会发生这种事情,看着满脸迷茫的百里尾生,都不知道怎么办!

幸好,还有人是冷静的。

君北月打量了百里尾生一眼,一样无奈,“先进屋在说吧,梦朵儿应该知道发生了什么。”

百里尾生看了君北月一眼,又看了看紫晴,刚要走,却突然戛然止。

方才那瞬间,似乎有什么东西冒出他脑海,似乎…似乎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

只是…

百里尾生努力地想回忆,无奈,一回忆头就疼,疼得他控制不住抱紧脑袋!

“儿子,你怎么了!”金鲛夫人连忙上前,可才触碰到百里尾生,他便下意识的后退,分明不喜欢别人触碰!

这个主动,让金鲛夫人心都碎了,“我是你娘啊!你到底怎么了?是不是伤到脑袋了!”

百里尾生不回答,还是后退,“梦姑娘呢?”

这时候,一直在一旁看着的梦朵儿才出声,“她真的是你娘…咱们先进屋说吧!”

回到屋中,众人围坐在在一起,百里尾生不自觉多了紫晴几眼,却再也找不到刚刚那瞬间的感觉,只能作罢。

他老老实实地坐在中间,听梦朵儿和大家交待事情经过。

“你的意思是…轩辕离歌是五行之体,梦婉约从他身上汲取了五行的力量,练就瞬间封印,而且,超过了你的能耐?”紫晴认真问道。

话音一落,君北月随即便问,“然后呢,他们人呢?百里尾生又怎么会失忆?”

这才是问题的关键!

君北月这么一问,紫晴也不安了起来。

如果梦朵儿牵制不了梦婉约,在那种情况下,她和百里尾生都非常危险,他们怎么逃得出来。

她和北月在南诏那么久,梦婉约为什么一直没来找麻烦?

梦朵儿可怜兮兮地瞅了百里尾生一眼,她当然知道后面的事情才是关键,可是,她都无法想象紫晴知道了那些事情,会怎么样?

“我…我…”梦朵儿支支吾吾了起来,多么希望这一切是由百里尾生来说呀!

“你说呀!”紫晴控制不住重声,一拍案,站了起来。

她又急躁又烦躁,整个人都不好了。

如果不是还尚存一丝理智,指不定会扑过去掐死梦朵儿这抗不住事的臭丫头。

梦朵儿第一次被紫晴凶,一个激灵,立马将一切脱口而出,“我不知道轩辕离歌为什么要救我们,梦婉约要杀书生的时候,轩辕离歌就在她的护体结界里,是轩辕离歌杀了梦婉约,同时也赔上自己的性命…”

话到这里,紫晴下意识就后退,重重撞在椅子上,随即跌坐而下。

只见她脸色大变,一手急急捂住了嘴巴,那双透彻的眸子睁得老大老大,不可思议地看着梦朵儿,那目光分明是想杀人。

她什么都没说,可在场所有人却都沉默了。

轩辕离歌…他…他…死了?

梦朵儿被紫晴的目光吓傻了,停都不敢停,一口气说完,“梦婉约想汲取五行之体所有的力量,这个过程非常危险,一旦被中断,必定两败俱伤,而且,必定不得好死!轩辕离歌和梦婉约都当场化作血水,尸骨不存,百里尾生离他们很近,为五行力量所伤,我也不知道他伤哪里了,就知道他失忆了。”

这话一出,紫晴整个人顿时都绷紧了。

她控制不住自己,怎么都控制不住!

她恨轩辕离歌,恨到骨子里头去了,恨他那么没有原则,那么没有底限,为逼她出手,竟那样伤害芊芊!

恨他,变成那样子!

可是,她更恨的是她自己的,恨她自己在内心深处,始终办不到真正去对那个男人绝望。

理智上,她想杀他,知道他死了,是只得庆贺的事情,算是为芊芊彻底报仇了!

可是,但他真的死了,她心底深处,竟是那么那么疼,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会那么疼,会疼成那样子。

心,就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的咬了一口,好疼好疼,疼得她连呼吸都难受!

怎么可以这样!

相遇为知音,相识为朋友,怎么可以相处为仇人,一相离就这样不告而别!

给读者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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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37书生,你是不是永远不会好了

注定当不了朋友,当初为何要结识?

主要要分离,当初为何要相遇?

紫晴是多么一根筋的呀。

爱就是爱,不爱就是不爱,恨就是恨,敌人就是敌人,朋友就是朋友!

可是,偏偏生命里出现那样一个男人,让她忘不了,却又珍惜不了。

不是紫晴不想哭,她想哭,没有哪个时候比现在还想哭。

可是,她哭不出来!

她朝君北月看去,咬住手,整个人都在颤,五张六腑都在颤,却怎么都哭不出来。

北月,你都给了我合奏的理由,轩辕离歌却早已…不告而别。

说的出来的委屈,不叫委屈;哭得出来的伤心,不算伤心。

看着连哭都哭不出来的紫晴,百里尾生下意识地移开视线。

他竟发现,自己会因为这个女人而难受,会见不得她这么伤心,莫名地就想过去安慰她,甚至,隐隐有些冲动,想将她拥入怀中。

他急急地移开视线,躲得有些狼狈,生怕自己再看下去,会忍不住!

这个叫做寒紫晴的女人,和他,曾经就只是朋友关系吗?

百里尾生狐疑着,在心中默默地重复念“寒紫晴”这三个字,无奈,这三个字并没有给他任何熟悉的感觉!

连名字都不熟悉的,应该没什么特别的关系吧,百里尾生如是想,才心安了一点点。

一室寂静,梦朵儿带来的真相,一时间谁都接受不了!

而紫晴的反应,也终于让大家明白了在面对追杀轩辕离歌这件事上,这个女人心里藏了多少说不出口的不愿意。

所有人都沉默着,直到君北月轻轻将颤得不成样的紫晴拥入怀中,众人才都松了一口气。

她那副模样,真真的令人害怕,害怕她会崩溃!

君北月温柔地拥着紫晴,轻轻地抚拍她的后背,心下五味杂陈,只隐隐叹息着。

轩辕离歌死了。

何人能弹奏血筝?

如此一来,他们千辛万苦寻找的孤岛秘密,离殇琴谱,不都白费了?

轩辕离歌,既然那么喜欢一个女人,你这样带着遗憾离开,你真的甘心吗?

你该和我一样清楚,紫晴有多么希望找到孤岛。

不告而别,岂是大丈夫所为?

紫晴沉浸在哀伤中,没人敢开口,半晌,君北月的视线扫过百里尾生,落在梦朵儿身上。

“轩辕离歌可有交待什么?”

这话,一出,百里尾生心头微微一怔,不自觉喃喃低声,“交待了什么?”

只是,谁都没注意到他,把人都给忘了,还能指望这家伙记住什么事情呢?

梦朵儿摇了摇头,“那时候他们都被紫芒包围,我听不到也看不到。”

说着,无辜地朝百里尾生看去,可惜,面对众人询问的目光,这家伙一样一脸迷茫,好不无辜。

决明子这才上前,“百里公子,可否让我把个脉?”

百里尾生点了点头,主动伸出手。

可惜,决明子反反复复把了好几次,却都找不出什么原因来!

失忆,这种病,找不出原因是非常正常的。

至于,能否治愈,一样没个准。

见决明子摇头,众人也都不抱希望,百里尾生见众人一脸失落,突然有些内疚,怯怯道,“如果有什么需要小生的,还请诸位尽管开口。”

金鲛夫人捏着眉头,吸了吸鼻子,她也不指望什么了,只能庆幸儿子还回得了。

没人回答百里尾生,四下无声。

一切来得那么突然,就是君北月一时间也没了主意,只能让大家先散去,好好休息几日。

正要走,紫晴却突然开口,“百里尾生,血筝呢?”

百里尾生一愣,狐疑了起来,“血筝?”

“那东西寄在我这。”金鲛夫人无奈道,“我一会儿送过去吧。”

紫晴什么都没说,无力地点了点头,这才同君北月离开。

回到屋中,紫晴还是无声无息,也不休息,就坐在琴台边,双手放在无筝上,愣愣地看着琴弦,也不弹。

君北月看得心疼又心堵,好似有什么东西压在心口上,又爆发不了。

看了紫晴良久,俊朗的眉头至今都还紧紧锁着。

不知道自己能为她做点什么。

夫妻俩人,皆沉默。

直到金鲛夫人送来血筝,君北月也一句话没说,接过血筝便关上门。

金鲛夫人琢磨了片刻,也不知道如何劝,只能离开。

决明子独自一人坐在院子里,点了一根旱烟,回忆起轩辕离歌小时候乖巧懂事的模样,眼眶忍不住红了一大圈。

那个孩子,真的不坏的,否则,他不会救百里尾生了,他只是太固执了。

如果一切可以重来,当年他再怎么样也会把轩辕离歌带离东秦皇室。

只可惜…世间没有后悔的药。

屋顶上,熊小宝和百里尾生仰躺着,望着星辰,弯月。

“书生叔叔,你以后总喜欢坐在屋顶上偷听别人说话,你记得吗?”

“偷鸡摸狗非君子所为,你莫要诬陷我。”

“书生叔叔,你以前总喜欢对妈咪笑,妈咪说你笑起来是最好的看,你记得吗?”

“如此轻浮的行为,君子不齿。”

“书生叔叔,你以前做了坏事,总是打死不承认,你记得不?”

熊小宝有气无力地说着,转身过来,看向百里尾生。

百里尾生一本正经,“熊宝小友,你如果再胡说八道,恕在下不奉陪。”

“书生叔叔,你还有个徒弟,你记得吗?”熊小宝再问,懒得理睬百里尾生的较真。

“徒弟?”百里尾生不解。

“你抱养的一个丫头,她在南诏找着爹娘了,她说你如果不去看她,她就去毒窟揭你的老底。”熊宝继续说。

百里尾生听得一头雾水,不想再和熊小宝争辩,转身就要走。

谁知,熊小宝却一把抓住他的衣袖,凶道,“不许走!”

“你这顽童!”百里尾生较真了,“放开!”

熊小宝看着他,腮帮子气鼓鼓的,就是不放。

“你放不放!”百里尾生沉声。

谁知,熊小宝却一下子扑过来的,死死抱住百里尾生,低低哭了起来,像个孩子一样大哭,不,他本就是个孩子。

“臭书生,你是不是永远都不会好了?”

百里尾生怔了,不知所措,没由来的烦躁,狠狠敲了好几下脑袋。

原本该为顺利找到漏音,顺利离开南诏而庆祝了,然而,此时,整座行宫却笼罩在压抑之下,谁都提不起精神,看不到希望。

☆、1138玩得起,输得起

再艰难的路,他们都风雨无阻。

可是,事到如今,却发现无路可走?

能不压抑,能不失望吗?

找到了所有的秘密,又如何,少了一个轩辕离歌,一切都是徒劳!

这一夜,尤其漫长。

君北月倚坐在暖塌上,看着紫晴,视线不曾移开过,而紫晴,僵在琴台边,也不动动弹过。

君北月不是爱吃醋的男人,更不是喜欢计较的男人,也绝对不会不顾全大局之人!

他接受得了紫晴和轩辕离歌琴瑟和弦,他同样接受得了紫晴为轩辕离歌的死而难受!

只是,他…他接受不了自己的女人,那么那么难受。

可不可以不要那么难受?

这不是她寒紫晴的作风呀!

可不可以振作起来,没有轩辕离歌,就如此绝望!

那他呢?他算什么?

终于,就在君北月脾气完全上来的时候,一个消息传来过来了。

“主子,梦族有消息了!”影子在门口禀告。

半晌,都听不到里头的回答,他不敢在禀,也不敢离开。

等了好久好久,影子越发的慌了,怯怯又道,“主子,梦族的人被困在离古乐洞窟不远处的古乐神殿里。

这话一出,屋里的君北月终于有反应了,他眸中闪过一抹阴鸷,陡然站了起来。

而就几乎是同时,紫晴竟也站了起来,一脸阴狠地看着他。

“先把那个内应揪出来!”紫晴冷冷说道。

“离殇呢?你不弹了?”君北月问道,分明透着嘲讽的意味,这一回,他真的不高兴。

“管它去死!”紫晴冷冷甩下一句话,破门而出。

侯着在门口的影子始料不及,被狠狠撞了出去,险些摔了。

影子一脸迷茫,却见主子站在门口,俊冷的唇畔分明噙着一抹欣赏的笑意。

这两人,怎么回事呢?

“主子,大晚上的王妃娘娘这是要去哪呀?”影子怯怯问道。

“传令下去,整个南疆全线备战。”

君北月交待罢,便追紫晴而去。

他知道,这个女人想通了!

就算花了那么多心思,那么多时间,找离殇的秘密,最后都变成徒劳,那又怎么样!

他们从来都不是玩得起,输不起的人!

即便花个十年,一无所获,他们一样可以另辟出路,没有什么,是他们输不起的!

轩辕离歌死了,没人弹得了血筝。

那就让离殇同轩辕离歌一起死去!

他们豁出去了,要找孤岛的秘密,其实一直有一个很直接的办法,就是直接找南诏王室质问。

只是,他们一直在避免这场冲突而已。

以他们如今的实力,虽然没有把握,但是,他们也不怕!

刚刚紫晴还震惊于他要开战,如今,她有这种魄力,有这份放下离殇的洒脱。

君北月就算搭上这条命,也乐意陪她!

他期待着南诏王知晓真相,知晓国中有轩辕离歌内应之后,会是怎样的表情!

固步自封,夜郎自大的国度,他君北月早就想踹开那个大门了!

很快,君北月便追上紫晴,非常霸道地从身后一把将她拉入怀中,紧紧抱住,“本王就喜欢你这份豁得出去的性子。”

“你刚刚生气了。”紫晴不是反问,而是肯定。

同这个男人相处那么久,他挑一挑眉,她就知道他在想什么。

“你刚刚难过得让我很不舒服。”君北月很直接,心里有什么说什么。

“我确实难过。”紫晴竟更加直接,即便感受到腰间的力量陡然大紧,她还是实话实话,“不,确切的说,我是伤心。”

君北月气得压根都痒了,却真真拿她没办法。

这个女人,说个谎会死吗?

“真的。”紫晴淡淡道。

然而,君北月搂在她腰上的力道,并没有因为她继续坦诚而加紧,反倒是松了。

哪怕是气,也奈何不了她什么,从来都不是一个将就得了的人,也从来都不是一个可以接受不完美的人,可是,偏偏遇到这个女人,他气归气,竟就这样接受了。

君北月的手一松,紫晴反倒转身抱住他,埋首在他耳畔,淡淡道,“北月,我是真的伤心,也是真的舍不得他,但是,我从未喜欢过他。如果今日出事的不是轩辕离歌,而是书生,我一样会伤心。”

紫晴是那么诚实,即便是伤心,倘若真的要她杀轩辕离歌,她一样会眼睛眨都不眨一眼!

这样的女人,其实是残忍的,不是对别人残忍,而是对自己残忍。

紫晴这话一出,君北月满心的情愫,是欣喜心疼是满足却又贪心地觉得拥有得还不够。

他双臂陡然将紫晴拥紧,埋头在她脖子上,狠狠地便咬了一口!

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办,只能真真切切的咬她。

紫晴疼呀,疼得仰起头来,可是,唇畔扬起一抹笑靥,很淡很淡。

轩辕离歌,即便恨,即便怨,我依旧会怀念你的,永远永远怀念你。

这一切,都源于南诏王室。

无论是孤岛的灾难,还是因一曲离殇引起的纷纷扰扰,所有的一切,都源于南诏王室当年的残忍!

既然,弹不出离殇,那么,就让南诏王室给一个交待,付一份代价吧!

紫晴和君北月往司徒山庄走,以他们两人如今的能耐,轻易就逃过边关的将士,进入南诏境内!

一路往古乐神殿方向走,两人手牵手,翻身越岭。

“君北月,这一战极有可能两败俱伤,你会后悔吗?”紫晴认真问道。

“你又想说自己是红颜祸水了吗?”君北月挑眉反问。

“似乎每场战争,都因我而起。”紫晴笑道。

“女人,不过是个借口而已。本王很早就想吃掉南诏,从来没打过没有把握的仗,这一回,不妨试试!”君北月一脸轻松。

反正,他们在南诏也没什么好捞的了,撕破脸又如何?

“很荣幸成为你的借口!”紫晴一脸认真。

夫妻俩的身影很快便消失在山林中,而南疆别宫这边,熊小宝他们一大早才被告知君北月和紫晴走了,一个个都气得吃不下饭!

熊小宝双臂环胸,嘟着嘴,“没意思没意思!终于可以不藏着掖着乾坤毒袋了,居然不带我去!”

给读者的话:离殇不会没有用的,离殇一定会被弹出来的。

☆、1139起点高,虎父无犬子

“小主子,王爷和王妃娘娘是先去救人的,王爷就交待了备战而已,指不定救了人,他们就回来了。”影子连忙安慰。

“这会不会太冒险了?就真的没人能弹奏离殇了吗?”金鲛夫人很担忧,而决明子在一旁大口大口抽旱烟,一言不发。

“金鲛夫人,你放心,主子办事自有分寸的。”影子再劝,他其实也着急呀。

原本是想问一问大家有什么看法的,谁知道大家全一股脑的质问他。

主子什么都没说,就交待了一句“备战”,这备战到底要怎么样的准备法,谁都不知道。

“备战,我爹爹怎么交待的?”熊小宝问道。

这一问,立马把影子问主了,他怯怯道,“就说…就说南疆全线备战。”

“就这样?”决明子都惊了,忍不住出声。

影子只能点头,他决定原话传给几位将军,备战什么的,他一个影卫懂什么?

然而,就在这时候,熊小宝突然嚯得站起来,大声道,“这件事我包了!”

这话一出,众人皆是鄙夷的目光。

熊小宝,你爹爹带兵打仗的时候,你都还没投胎呢,你居然想带你爹的兵?

“小主子,我看这件事还是从长计议吧?”影子好声好气劝道。

熊小宝却不理睬,伸手到他面前,“令牌!”

“小主子,这样不太好吧。”影子冷汗直冒。

“我的命令你敢不从,你这是要造反吗?”熊小宝一本正经,一板一眼。

影子再怎样都是奴,哪里敢违背熊小宝的命令,无奈之下只能把令牌交出去!

拿到令牌之后,熊小宝掂了掂,嘿嘿一笑,道,“金鲛奶奶,我安排给你一个任务可好?”

金鲛夫人见熊小宝还有模有样的,饶有兴致道,“洗耳恭听:“金鲛奶奶,你负责把守大周,南起南疆,北到东秦的整条海岸线,可好?”熊小宝认真说道。

这话一出的,众人皆惊,这小子行呀!

居然第一个就想到了海岸线!

一旦和南诏开始,南诏鲛族可是任何海军都抵挡不了的,但是,如果是金鲛来保守海岸线,鲛人到底会偏向那一方,就不好说喽!

金鲛夫人立马竖起大拇指,“果然虎父无犬子!小子,你厉害!放心吧,海岸线就交给我!”

熊小宝嘿嘿一笑,转而对影子道,“影侍卫,你安排出影卫,负责军机密报。这很重要,务必交待给亲信之人。”

影子一脸震惊,小主子小小年纪,也不曾经历过战争,怎么就懂那么多!

任由影子诧异,熊小宝继续统筹安排,“马上就报北疆虎军,让他们做好准备,南疆战乱之际,务必加强防守,保证北疆稳定,让南疆无后顾之忧!”

影子连连点头,看着高高在上的小主子,气宇轩昂,从容不迫,突然有种感觉,好像看到了主子年少时的模样。

只是,小主子的起点,比主子高太多太多了。

天晓得小主子长大了,会是如何的恍若天人呀!

只愿,他这平易近人,爱笑爱闹的性子不要变才是!

熊小宝顿了顿,继续道,“影子,给芊芊阿姨他们写封信,让他们注意西楚地区的动静,必要的时候,可能要请求他们的支援。西楚,匈奴,虽已经灭,但是余党尚未除尽,难保南疆战乱之际,他们趁火打劫!爹爹要和南诏打的这场战,是场硬仗,容不得半点分神。所谓备战,其实就是要后顾无忧的意思!”

熊小宝说得认真,影子和决明子等人听得不自觉都入神了。

天啊,这才六岁左右的孩子,平素嘻嘻哈哈没个正经的,一认真起来,肚子里竟有那么多墨水!

“是!属下立马去办!”影子立马领命,哪里敢在质疑。

即便他拿“备战”二字,丢给大周的几大将军,丢给三大虎将,他们能想到的也莫过于此吧!

影子和金鲛夫人离开之后,屋里就剩下决明子,梦朵儿,百里尾生。

然而,谁都没注意到百里尾生刚刚听到“芊芊”二字,脸上就不对劲了。

“外公,你得留在前线,这次战役和其他战役不一样,我们面对的不仅仅有兽军,还有药族的毒军。军中的军医对兽伤和毒伤并不熟悉,军医方面,希望你来带队。”决明子立马点头,满心的骄傲,没想到自己这辈子能有这么个外孙,不仅仅没有因为百毒不侵之体而苟且偷生,反倒活得那么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