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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车后,陈瑛迫不及待从贴身的小包里拿出了手绢包着的几张照片,新的照片来不及洗出来,褚湘把家里的几张先让她带回家了。

“给你看看你小外孙。”

褚国成接过照片,年纪大了,有点老花眼,把照片放远了看,一个眼睛又大又有神的胖娃娃在照片里笑呢。

“呦,小家伙还挺胖乎。”

看着照片里的外孙,他嘴角情不自禁的带了笑,显然非常高兴。

“长得可好了,机灵的不得了,大脑门,长得像瑾铖,长大了肯定聪明。”

褚国成一张张的看着照片,女婿变化不大,女儿比当姑娘时圆润了些。

陈瑛本以为自己离开这几个月家里肯定乱的很,回家一看,还挺整洁,这有点出乎她的意料。

“家里这么干净呢?看来你一个人的日子过的也不错啊。”

褚国成把行李放在茶几上,知道媳妇话里的意思,配合着说道,“这是为了迎接你回来特意打扫的,平常没今天这么干净。”

陈瑛笑着睨了他一眼,有些受用。

“行吧,看你专门迎接我的份上,明天给你包饺子,你不是说想吃我包的饺子吗?”

褚国成点头,“还真是,别人包的饺子就是没你包的好吃。”

陈瑛在火车上吃的干粮,褚湘给她准备的茶叶蛋、葱油饼和牛肉干,没买火车上的饭吃,不是舍不得花钱,而是没什么胃口,一心盼着能早些到家。

“你饿不饿,我煮碗面吃,你要是饿我就多煮一碗?”

褚国成拍了拍肚皮,虽然没那么饿吧,好像还能再吃点儿。

“那跟我带一碗吧,我陪着你吃。”

陈瑛就着家里有的食材,煮了两碗鸡蛋面,用辣椒炸了浇头,简单但美味,有家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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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章晚上可能会修,忙了一天,写好了还没仔细看一遍呢。

第59章

九月开学, 褚湘带着天天去了学校,校长虽然不鼓励老师们带着孩子来学校上课, 但每个家庭有每个家庭的难处,特别是像褚湘这样, 小两口带孩子, 实在是没人帮衬, 既然客观问题确实存在, 他自然不会有什么意见。

开学第一天, 褚湘刚抱着天天进办公室,同事们全都好奇的围了过来。

“跟满月时候比长大了不少,更好看了。”

“这孩子太乖了。”

“是啊, 不哭不闹,谁抱都不怕, 真讨人喜欢。”

天天迅速成为了办公室的宠儿,老师们抢着带他, 偶尔褚湘也会带着天天去教室上课,同学们从一开始的好奇,到最后完全习以为常。

没有计划生育的年代, 学生们家里通常会有兄弟姐妹,他们这很年纪, 大部分都有带弟弟妹妹的经验,每次下次后,他们会抢着抱天天,还会专程从家里带吃的过来。

“老师, 天天能吃这个吗?”

“不可以哦,他还小呢,吃不了糖块。”

“老师,我带了饼干,弟弟能吃吗?”

“他还没长牙呢,你留着自己吃吧。”

四个月大的婴儿,除了奶粉,米糊外,能吃的食物太有限了,同学们一个个的问,褚湘一个个的拒绝,她能明显感受到同学们的失落。

她揉着一个小男孩的头说,“你们的心意老师已经感受到了,等天天再长大一些就能吃了,到时候大家一起吃好不好?”

同学们这才高兴起来,大声说好。

…………

几年后,天天成了基地有名的“小神童”,一岁会说话,两岁会数数,三岁就开始认字背诗,五岁已经跳级上一年级,一开始还怕他跟不上,结果不仅学的非常好,每次考试都是班里第一名。

三月,刚过完正月,寒假结束,学校开始上课了。

小学放学时间比初中早四十分钟,天天要跟妈妈一起回家,放学后,他独自背着小书包往初中部走去。

学校里上到校长,下到看门的打扫卫生的都认识天天,可爱、聪明,嘴巴甜的孩子不管到哪里都受人喜爱。

这时候正是最后一节课的上课时间,褚湘不在办公室,天天到了后,跟其他叔叔阿姨问好后,迈着小短腿坐在了褚湘办公桌的椅子上。

“天天,你肚子饿不饿,阿姨这里有饼干。”

天天摇头,一脸认真的拒绝了。

“谢谢阿姨,我妈妈已经给我准备了吃的放在抽屉里。”

褚湘教育孩子非常严格,相对于学习,孩子的品格、修养她更加在意,不轻易接受他人的馈赠就是其中一点。

“如果你真的非常饿,或者咱们家一口吃的都没了,妈妈不介意你吃别人给的东西,但只要不满足于这些条件,你就不能别人给什么就要什么,养成这样的习惯非常不好。”

妈妈的话天天一直记着,他知道妈妈严格教育他都是为了他好。

“你小时候父母对你严格要求,当你养成习惯后,这些要求对于而言就像吃饭喝水一样自然,长大后你就会受益匪浅,少吃苦。”

妈妈总跟他说,让他以爸爸为目标,做一位有能力有才华的君子,天天还不懂什么叫“君子”,或者一个人要达到什么样的标准才能称为“君子”,但他看着无所不能的爸爸,觉得自己还有好长一段路要走。

五点,上完最后一节课,褚湘带着教案、课本回到办公室,见儿子天天乖巧的坐着写作业,心里非常安慰。

她对天天的教育还是非常严格的,毕竟有这样的天分在,能学出成绩就不能浪费天赋和时间。

养孩子就像建房子一样,打好地基是基础,地基打不牢,建出来的房子也不会牢固,同理,只要地基牢固,盖多高的楼层都不用担心成为危房。

“褚湘,你儿子太听话了,你看,放学了乖乖坐着写作业,我们给他吃的他都不要,说你已经给他准备了,还非常认真的感谢我们。”

这些都是每天会发生的事,但大人们总是乐此不疲的“逗”天天,觉得他好玩儿。

放学了褚湘也没记着走,等天天写完作业再回家,刚好,她也能用这个时间来准备第二天的教案。

等天天做完作业,收拾好自己的书包后,褚湘合上课本跟教案,提上自己的包牵着天天的手去车棚骑自行车。

这辆女士自行车是天天一岁的时候瞿瑾铖给褚湘买的,最初在后座上绑了个小椅子,现在天天长大能自己坐,自然再用不上那个。

“我们回家喽。”

“好!妈妈,快往前冲啊!”

天天坐在后座,一手抓着妈妈的衣角,一手作出往前冲的手势,充满了五岁孩子的天真童趣。

到家后,褚湘把天天抱下车,天天小鼻子红红的,眼睛很亮,笑的特别高兴。

“妈妈,爸爸还没回来。”

“是啊,爸爸工作忙,他做的是有意义的工作,咱们两在家呢,要好好吃饭,好好学习,不让爸爸担心。”

“我知道的妈妈,爸爸是为国家造火箭造导弹的,主席爷爷说,落后就要挨打,咱们要用知识的力量武装起来,这样就不会再受别人欺负了。”

天天在父母的耳熏目染之下懂得不少道理,褚湘欣慰的笑着说,“你说的对,就是这个道理。”

她回屋放下背包后就开始准备晚饭,怕天天饿了,先给天天泡了半杯麦乳精,家里还有饼干、桃酥这些小食,可以就着麦乳精一起吃。

“妈妈,你跟我一起喝吧,你工作了一天肯定也饿了。”

褚湘拍了拍天天的小脑袋,心里甜甜的,“谢谢天天,天天对妈妈真好,不过呢妈妈现在还不饿,你自己先喝。”

“爸爸说过,妈妈特别辛苦,要工作,要照顾我,还要做很多家务,我是个男子汉,应该照顾妈妈,帮妈妈分担家务,长大了好好孝顺妈妈。”

“那妈妈就等着天天长大啦。”

现在一家人只有晚上能凑在一起吃顿饭,碰上瞿瑾铖工作忙的时候还不一定能凑上。

时间已经挺晚,褚湘做了简单的米粥,配鸡蛋烙饼,还有青椒土豆跟干锅白菜。

瞿瑾铖准时八点钟到家,一如既往的穿着中山装,提着公文包,挺拔如松。

他已经四十了,看上去依然年轻英俊,时光不曾在他脸上留下痕迹,相比年轻时,气质上更加沉稳内敛。

“爸爸!”

天天先看到爸爸进门,立刻跑了过去,抱住了爸爸的腰。

“天天,今天乖不乖,有没有听妈妈的话?”

天天用力点头,眼睛亮亮的看着爸爸。

“妈妈今天表扬我了,因为我认真学习,还帮妈妈做了家务。”

褚湘笑着看向父子俩,把一直温着的饭菜从锅里端出来放在土炕上。

每年过了四月才会关炕,这种天气,饭菜在外头放一会儿就凉了,一家人坐在炕上,边吃饭边说说话,是一天中最温馨快乐的时刻。

“今天收到一个消息,我认识的一位老教授去世了。”

褚湘筷子顿住看了他一眼,难怪他今天心情看上去不大好,虽然跟天天照常说笑,但笑意未达眼底,周身气场都透着低落,褚湘还以为工作不顺利。

“哪个教授?是你们清大的?”

“嗯,徐教授,你以前见过,咱们结婚的时候他来吃饭,还送了一个砚台当贺礼。”

瞿瑾铖这一提褚湘就想起来了,那位徐教授年龄挺大,头发都白了,到今年应该有七十了。

“怎么去的?是生病还是……”

褚湘问了半截就停住了嘴,怕说多了不好,但她心里估摸着,恐怕不是生病去世那么简单。

可惜了,老人家很慈祥,那块砚台据说是块古砚,褚湘不大懂这些,怕弄丢了,一直在空间里放着呢。

晚上瞿瑾铖陪天天洗漱睡觉,从上学开始,天天一人睡一个屋,等天天睡了,瞿瑾铖才回了东面的房间。

“睡了吗?”

“睡了。”

褚湘散着头发,正对着镜子抹脸。

她今年二十八了,年龄不算年轻,但时光不管是对她还是对瞿瑾铖都非常仁慈,隔壁的嫂子常说她这几年一点没变,说她十八都有人信。

但女人纵然再天生丽质也不能缺了保养,特别是西北缺水干燥,每天涂些补水的面霜是她日常。

等所有的事都忙活结束已经十点了,褚湘静静依在丈夫怀里,从窗外看去,能看到满天星光,明天又是晴朗的一天。

“你别难过,人生无常,每个人都会经历生老病死。”

褚湘怕他心里难过,说了几句安慰他。

“我明白,只是刚听到这个消息有些感触。”

褚湘转身抱住他,亲了亲他的脸,无声的安慰着。

月底的周末,褚湘洗衣服的时候突然想起一件事,这个月的月事一直没来,难不成她又怀孕了?

想到这里,她赶紧做了个测试,实实在在的两道杠跃然眼前。

晚上睡觉时她才跟瞿瑾铖说了这事,瞿瑾铖是又高兴又担忧。

“没什么好担心的,咱们得往好的方向看。”

夫妻生活中他们一直做措施,两人也从来没有计划过什么时候再生一个,这个孩子对他们而言,完全是个意外,只是褚湘很坦然的接受了现实。

瞿瑾铖抱着她叹了口气,尽管这不是他想要的,但他跟妻子的想法一样,既然来了,就只好接受现实。

“生完这一个,咱们坚决不生了。”

褚湘在他怀里抬起头,笑道,“行啊,只要你能控制,我都没问题。”

一个孩子其实是有点孤单,两个刚刚好,说实话,褚湘也不想再生了,可这年头没什么保险的避孕措施,很容易意外中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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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己都觉得写的挺碎挺日常的,属于过渡时期,各章时间跨度也会增大。

第60章

褚湘心里最担心的还是照顾孩子的问题, 生天天的时候是她妈过来照顾了几个月,现在陈瑛年纪越发大, 知道她怀孕了陈瑛肯定愿意来,但褚湘心里有些不落忍。

可不管怎么说, 那也是几个月以后的事, 如今最关键的还是保重身体, 不要给自己徒增烦恼。

“以后家务都交给我, 你去学校也不要再骑自行车了, 我每天早上送你跟天天过去,晚上回来让小李去接你们。”

他甚至决定,以后的油费都由自己出, 领导给他派车的用意是为了他出行便利,减少路程上的浪费, 虽然没有明确说不能“公车私用”,但偶尔用一次无可指摘, 日日用他心里还是过意不去。

“嗯。这几个月,又要麻烦你了。”

“这是什么话,你怀孕了, 该是你辛苦才对,你为了我为了这个家付出太多, 我常常觉得亏欠了你。”

如果当初她嫁的人不是自己,而是一个身份背景无可指摘的人,她的日子会比现在轻松很多。

“不许你这么说,我觉得挺幸福的。‘有情饮水饱’, 你对我的好已经足够了。”

再说,嫁给她并没有受苦,在这样一个风雨飘摇的时光中,他们偏安一隅,物质上差一些,内心却充实无比。

嫁给别人会比如今更幸福吗?褚湘觉得不会,他是这样的才华横溢,风姿卓越,对她也体贴入微,关怀备至,这样的男人,哪里是大街上随便找一个就能有的呢?

“咱们是不是得给天天说一声,让他有个心理准备。”

褚湘之前所处的时代虽然开放了二胎三胎,但很多家庭依旧选择只生一个,有些孩子是非常抗拒父母生二胎三胎的,觉得弟弟妹妹分走了父母的宠爱。

虽然她不认为天天也会如此,但作为父母,他们应该尊重天天。

瞿瑾铖闻言皱了皱眉,不认为天天需要什么准备,但想到妻子怀孕不宜劳累,天天自己还是个孩子,提前说有一个好处,就是让天天更加自立的生活,自己能做的事情自己做,给妻子减轻负担。

“天天,爸爸妈妈跟你说件事。”

天天正在剥鸡蛋,听褚湘说话,抬头看过去,那不经意间流露出的神色,宛如缩小版的瞿瑾铖,已经有了他父亲那样,山崩也不改其色的雏形。

褚湘温和的笑着,摸了摸天天的脑袋,“妈妈怀孕了,就像妈妈当初怀你一样,等到来年春天,会有一个小宝宝从妈妈肚子里出来。”

天天的眼睛又大又明亮,是孩童的天真澄澈,他抬起长长的眉毛问,“小宝宝?像俞老师的小宝宝吗?”

俞老师是小学的老师,教的正是天天他们班,去年怀孕,这学期刚生产。

“是,妈妈会像俞老师那样,肚子慢慢变大,几个月后会有一个小宝宝从妈妈肚子里出来。”

天天嗯了一声,表情淡淡的,即便是当妈的,也看不出他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你明白妈妈说的意思吗?”

天天点头,“明白,就是妈妈怀孕了,很快我就要有弟弟或者妹妹。”

褚湘如释重负的点头,“是啊,妈妈就是这个意思。”

“可是怀孕很辛苦的,我不想妈妈那么辛苦。”

褚湘看了丈夫一眼,两人都没料到儿子会说这个。

“你为什么这么说呢?”

“因为俞老师怀孕很辛苦,肚子好大,走路都很吃力,我不想妈妈变成那样。”

褚湘起身抱住天天,孩子对父母的爱是纯粹的,他们的世界由父母构造,也全身心的依赖父母。

“你不用担心,这些对妈妈来说算不上辛苦,你看你不是常常羡慕别的小伙伴有兄弟姐妹吗?”

这下天天不说话了,他心里确实是羡慕来着。

“好了,吃饭吧,吃完了我送你们去学校。”

天天看向爸爸,有些不明白,之前都是妈妈骑车带自己去学校,为什么今天是爸爸送。

“别看了,以后都是我送你们。你也知道妈妈怀孕辛苦,以后就要多做些事,让妈妈轻松一些。”

天天点头,“好,我以后会更乖更听话的。”

瞿瑾铖先把褚湘送到学校,跟着才开往小学,路上,瞿瑾铖再一次叮嘱天天,“你是男子汉,要承担更多的责任,以后,除了用功学习外,其他能做的事情都要自己动手做。妈妈很辛苦,很不容易,我们要一起爱护妈妈。”

这是男人跟男人间的对话,天天听了,责任感爆增,拍着胸脯向爸爸保证。

瞿瑾铖连送了两天后,学校的老师们就知道褚湘怀孕了。

“真好,瞿主任对你够体贴的。”

“瞿主任对褚湘一直没话说,别人就是羡慕也羡慕不来。”

想想自己男人,能嘴上关心几句就了不得了,哪里会这样几年如一日的付出行动啊。

“我们学校的老师都夸你呢。”

“夸我什么?”

“说你对我好啊,人家可羡慕了。”

“那你呢?对我的表现满不满意。”

褚湘笑了,捧着他的脸在他唇上轻轻一吻。

“你说我满不满意?”

瞿瑾铖眼眸按了下来,刚想噙住她的唇,天天突然推门进来。

“妈妈,我刚在鸡圈里捡了三颗鸡蛋……”

褚湘赶忙推开丈夫,红着脸继续叠着手里的衣服,天天说了半句没说下去,刚推门进屋时,分明看到爸爸妈妈搂在一起,嘴对着嘴。

本来抱一抱不算什么,妈妈也经常抱他,高兴了也会亲他两口,可妈妈为什么通红着脸推开爸爸?

自从褚湘怀孕后,她明显发觉丈夫在家的时间变多了,以往经常加班到深夜,现在尽量七点钟回来,包揽了家里的晚饭,等吃过饭,一切忙妥后,他再拿出带回来的工作,挑灯夜战。

这让她回想起了几年前,他们刚来西北的时候,她怀了天天,他也是如此竭尽全力的照顾她。

这就是他让自己深深爱慕的地方,哪怕生活再苦再累,她也没有过一丝遗憾,反倒庆幸来到这里认识他,嫁给他。

“瑾铖。”

褚湘看着他的背影,轻轻喊了他一声。

瞿瑾铖转过头来,英挺的眉毛微抬,“怎么了?是不是想喝水?”

褚湘摇头,“我就是看你这么辛苦,有点心疼。”

瞿瑾铖失笑,他起身走到床边躺下,轻轻搂住她的腰身,额头相抵。

“你心疼我高兴,但你要明白,不管我做什么,我都是甘之如饴的。”

他握着她的手,与她十指相交,唇畔摩挲着她的脸颊,最后流连在她的唇齿之间。

即便这辈子遇不上他,他依然是个醉心工作的科研人员,可他碰上了,并且在他看来,自己为她付出的委实不多,不过是在她与工作中寻求到了一个平衡,哪里值得她这样深的感触。

褚湘怀孕的消息自然要告知双方父母,娘家是褚湘打的电话,婆家的信则是丈夫负责写。

“你怀上了?真是太好了,”

电话里陈瑛非常高兴,她今年刚办理了退休手续,儿子在部队一直没有结婚,这就意味着她有大把的时间给女儿带孩子。

“你别担心,等我把家里安顿好就去西北照顾你。”

褚湘鼻子立马酸了,她还什么都没说呢,妈妈就已经解了自己的后顾之忧。

“妈……”

“行了,多大了还哭鼻子,趁着我现在还有力气帮帮你,等我年纪大了,只能看着你们做子女来照顾了。”

“那是一定的。”

她甚至想过,等父母老了,只要他们愿意,就把他们接到身边照顾,到时候买个大房子,爸爸遛鸟喝茶,妈妈种菜养花,那样的日子是极其美好的。

陈瑛没顾着一个人高兴,等丈夫从部队回来,就跟丈夫说了这个好消息。

“这几年没动静,我还一直纳闷,这会怀也好,天天已经大了,不用费神带,两个孩子相差六岁刚刚好。”

外孙长到五岁,褚国成只见过外孙一次,是七零年他们一家三口从西北回来过年,三岁的小娃娃粉雕玉琢,一口气不带停的背了《三字经》给他听,把褚国成稀罕的不行,甚至动了把外孙留在首都的想法。

当时他说,“西北环境不好,教学条件也不比首都,你要是愿意,我就让你妈提前办退休,在家一心一意照顾天天。”

瞿瑾铖没说什么,是褚湘舍不得,当然,最后还是征求了天天的意见。

“天天,外公特别喜欢你,想留你在首都跟外公外婆一起生活,你愿意留下来吗?”

天天用他那黑珍珠一样的眼睛看着褚湘问,“妈妈,我要是留下来,你见不到我会不会想我?”

就这一句话,褚湘立马流了眼泪,抱着天天好一会儿不撒手。

她怎么可能不想,他是她的心头肉,不管多苦多累,只要看到他的小脸就不觉得累了。

离开首都前,天天抱着外公外婆亲了又亲,那时候他还是奶声奶气的,偏偏说话像个小大人,可爱的紧。

“外公,外婆,你们不要难过,虽然我很想留下来陪你们,但爸爸妈妈会想我的,妈妈还会掉眼泪,我答应你们,等我长大了回来陪你们。”

一晃眼,两年过去,当初那个小小人儿,应该长大了不少,听说学习很好,五岁上一年级,还能名列前茅。

他们做长辈的,对这样的晚辈自然是满心爱惜,怎么关心都不为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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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季珍妮穿着香奈儿最新礼服套装, 挎着小香包从车上下来,她刚参加完一个下午茶。

看到她进屋, 女儿妮妮从屋里口飞奔过来。

“妈咪,你回来啦!”

“嗯, 你今天在家乖不乖?”

妮妮长相肖母, 鹅蛋脸, 丹凤眼, 虽然不是顶漂亮, 但自家的孩子在自家眼中肯定都是好的。

这些年,季珍妮跟瞿瑾逸除了妮妮外并没有其他孩子,他们夫妻关系一直都是相敬如宾, 一开始,她甚至以为丈夫在外面有其他女人, 不过这几年倒也没有找到他任何出轨的证据。

当初在他身上时常闻到的香水味,是他秘书凯西的, 两年前,凯西已经嫁给了一位富豪,珍妮心里的顾虑也打消了。

当然, 这些都是她自己内心的想法,从来没有对丈夫提过, 如果他知道的话,或许会对自己更加厌烦吧。

像他那样的男人,婚姻对他来说如同枷锁,这么多年, 面对一个对自己没有感情的丈夫,季珍妮过的并不幸福。

尽管住着大房子,锦衣玉食,每个月有一笔足够她挥霍的零用钱,但她并不快乐。

一个不被丈夫疼爱的女人,有什么值得骄傲呢?在这个家里,她连婆婆都不如,起码公公还时常对婆婆嘘寒问暖。

“回来了?先上去休息一下,六点准时开饭。”

“知道了,妈,那我先上去了。”

婆媳俩的相处也是客气又礼貌,除了女儿,季珍妮在这个家里找不到任何存在感。

妮妮对妈妈还是很依恋的,看到妈妈回来,她蹦蹦跳跳跟着妈妈上楼。

“妮妮,你今天的钢琴练了吗?”

妮妮是瞿家的孩子,公婆也没有重男轻女的思想,对妮妮非常疼爱,按照贵族家的小姐一样培养,钢琴、画画、骑马、舞蹈,这些都有专门负责教导的老师。

季珍妮知道,多学些东西总是好的,因此,哪怕妮妮学累了,时常冲她撒娇,她依然对她严格要求。

“学了,老师今天还夸我了呢。”

妮妮说话有些小心翼翼,可能是孩子的一种本能,她很怕爸爸,有时候也很怕妈妈,特别是妈妈沉默不说话的时候。

季珍妮对对着镜子将耳环、项链卸在梳妆盒里,闻言转头对女儿笑了笑。

“是吗?那你不能骄傲,还要继续努力才行。今天晚上睡觉前,你弹一首最近学的曲子给我听。”

这是要检查功课的意思,妮妮心里不乐意,但她还是笑着应下了。

楼下,瞿长儒从书房出来,见妻子在门外浇花,走过来说,“我刚听到你跟珍妮说话,她回来了?”

杜韵芝点头,“是,刚上楼,我让她六点下来吃饭。”

作为长辈,他们不是不知道儿子儿媳关系不亲近,但强扭的瓜不甜,当初因为珍妮怀孕让瑾逸跟她结婚,指望他们有了孩子后关系能够融洽起来,谁知道这两人都是犟的,巴望着对方低头,都不肯服软。

杜韵芝也那他们无可奈何,当然,自己的儿子错处更大,儿媳不管怎么说,也给瞿家生了个女儿,所以这两年,儿媳性情变了,热衷一些名流交际,她也不大愿意去管。

过日子还是要靠自己,两口子不亲近,整天针尖对麦芒一样,让别人怎么去说?

“你跟珍妮说两句,旁的时候出门就算了,最近几天还是安分待在家里,哪怕跟你一起礼佛敬香也好。”

进了四月就到清明,按照咱们国家的风俗是祭祖的日子,每到清明、中秋、立冬这样的日子,瞿长儒的心情总会因为思想而不大快活,哪怕是瞿瑾逸,到了这个时候,也知道修身养性,早些回家,一些能推脱的应酬都推脱掉,免得惹父亲不高兴。

当然,这些事没有人跟季珍妮提过,但瞿长儒不管这个,他想的是,你是中国人,中国人能不知道这是什么日子?

“年轻人有年轻人的生活,咱们就别干涉了。”

瞿长儒叹了口气,“我是看着心累,这一个个的,哪里像是过日子,真是要把我气死才罢休。”

杜韵芝收起水壶,拍了拍他的手臂,嗔怪道,“瞎说什么呢,咱们做长辈的,最重要的就是‘眼不见心不烦’,你要是做到这一点,保管你活到九十九。”

瞿长儒听了这话笑了,“你啊,总有这么多‘歪理邪说’。”

说笑见,铁门响起,是瞿瑾逸的车进院了。

“爸,妈,你们怎们站在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