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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瑛一看那些菜就知道,都是大院食堂经常做的那几道。

“这不明摆着嘛,我哪会做饭呢。”

“你啊,这辈子就等着吃现成的。”

老两口一见面就吵,离开又开始惦记对方,这就是他们的相处模式。

褚湘带着珊珊回屋,挺长时间不喂,孩子肯定饿了。

“爸爸,外公外婆为什么总吵架。”

老一辈的相处模式天天有些看不懂,他从小看到的都是父母的融洽,相互体贴,而不是外公外婆的这种口不对心的“吵架”。

“外公外婆不是吵架,他们只是用自己的方式进行沟通交流。”

天天似懂非懂的点头,想着,可能就像学校里的同学们,有时候关系很好,有时候会脑一些小矛盾吧,但吵完了关系依然是好的。

珊珊吃N后,褚湘把她抱出去放在沙发上,三面用椅子拦住不让她掉下来,一家人就能安心吃饭了。

除了食堂的菜,褚国成还让小何买了两只烤鸭,褚湘先给天天包了个烤鸭,刚准备自己包了吃,瞿瑾铖已经给她包好了。

她笑着接过,咬了一口说,“我在西北可怀念这个味儿了,今天终于吃上了。”

“你喜欢吃咱天天吃都成,你晚上想吃什么,我去给你买。”

褚国成还是很疼褚湘的,虽然女儿已经当妈妈了,但在他心里,还是以前那个可爱的小姑娘。

“咱们晚上吃火锅吧,这个天气就该吃火锅。”

大家都知道,褚湘最爱的就是火锅,听到这个都笑了。

“那行,咱们晚上就吃火锅,我看家里有鸡,我下午把鸡炖了,用鸡汤做高汤。”

陈瑛说完,褚湘的口水就跟着分泌出来,想想那个味儿,鸡汤配麻酱,滋味简直太美妙了。

团员的时候,大家也难免感慨,要是卫东在就好了。

“你弟今年不回来,他找对象的事也一直没什么着落,我想吧,趁着我回来这几天,给他打听一下合适的小姑娘。”

“妈,你想给卫东找什么样儿的?”

这个问题陈瑛显然已经想过了,“性格好,相貌也不能差,家世嘛,起码不能有成分问题,其他的没什么要求。”

褚湘倒是认为,她妈的要求不算低,想找个合适的并不容易。

但以弟弟卫东的条件,也确实要这样的姑娘才配得上。

褚家女儿女婿带着俩孩子一块儿回来过年,邻居们都来家里串门子。

“你不在的这些日子还挺招人想的。”

说话的是跟陈瑛关系好的邻居婶婶。

“谁说不是呢,我在那也时常找到你们,这不,回来给你们带了些特产,虽然不多,到底是个意思。”

西北气候干旱,适宜种些喜阳的作物,例如大枣、无花果等,陈瑛各样带了些回来,当然这时候没有新鲜的,都是晒干水分的干食。

陈瑛给大家分了,用自己做的布袋子一袋袋装好,大家收到了都挺高兴。

“真是谢谢你了,这么远还想着咱们。”

“应该的,都说远亲不如近邻,咱们这么多年处下来,可不比亲戚还亲!”

谈话中,陈瑛适时提了给儿子卫东找对象的事。

“转眼就二十四了,孩子自己不着急,我这个当妈的不能不张罗。有合适的你们记得给我说,成不成那是另外的事。”

邻居们都是看着卫东长大的,这孩子去部队后很争气,是个有前途的年轻人。

“你放心,咱们肯定帮卫东说个好的。”

介绍对象得综合双方条件,比如卫东这样的优秀青年,就得配一位优秀的女同志,讲究的是“门当户对”,郎才女貌。

“那是,咱们自己看着长大的,可不能随随便便找。”

“谁家闺女嫁给卫东肯定享福,看瑛子这个婆婆就没的说。”

陈瑛的脾气性格还是很受邻居们喜爱的,不仅性格好,也很能吃苦,女儿两次生产都是她去西北照顾的,看这俩孩子带的多好!

“这小闺女真招人稀罕,咱们在这说话,她不哭不闹就这么看着咱们。”

“可不是,长的真好,像湘湘小时候。”

褚湘跟瞿瑾铖带天天出门买东西去了,珊珊在家给陈瑛带。

“这小闺女跟她哥小时候一样,不闹人,可省心了。”

陈瑛对两个外孙外孙女都是真心的疼爱,这种疼爱让她忽略自己的所有辛苦跟不易,不提远离熟悉的环境去西北生活,还有照顾孩子的辛苦,操持家务的辛劳,她从来不在女儿女婿面前抱怨,更不会在朋友面前说道什么。

“你是个有福的,湘湘也是有福的。”

这话陈瑛爱听,她抱着外孙女笑着说,“现在咱家就缺个儿媳妇,你们可得加把劲儿帮忙,等卫东的事定下来我就是真的有福了。”

“哎呦,你就放心吧,你家卫东想找那还不是分分钟的事儿?”

这也不是奉承话,毕竟褚家的家底放在这里,在这四九城里还是有排面的。

“你知道大岭离婚的事不?”

大岭是同一栋楼上邻居孙美琴的大儿子,今年三十多,在众人眼中一直是个没能耐的混混,眼高手低一事无成。

“怎么的?我看大岭媳妇挺好的。”

陈瑛看不上孙美琴,对大岭也没多少正面评价,但大岭媳妇她倒是觉得不错,是个老实厚道的姑娘,听说是乡下来的,但长的很水灵,配大岭是绰绰有余了。

“挺好的也不落孙美琴喜欢,大岭又是个好玩的,听说是跟别人好上了要跟大岭离婚。”

这让陈瑛惊掉了下巴,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孙美琴就这么忍了?”

几个邻居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小声在陈瑛耳边说,“她找的那个啊比他们家背景还深呢。”

陈瑛恍然点头,心里也有些不是滋味。

不管是之前孙美琴跟大岭仗势欺人也好,还是如今风水轮流转也好,这些乌七八糟的事总不会让人愉快就是了。

过年了,街上很热闹,虽然正处于大革命中,但首都面上还是平稳的,商场也好,公园也好,依旧人潮涌动。

在过节的气氛中,即便是天天这样一个惯常稳重的孩子,也变得活泼了起来。

“妈妈,你看这面人真好看,咱们给妹妹买一个吧?”

他刚看面人师傅做了个小女孩,也想给自家妹妹珊珊做一个。

“好啊,你想给妹妹带个什么样儿的?”

面人摊上有齐天大圣,有猪八戒,有八路军,还有猫猫狗狗,很是热闹。

“我要做一个妹妹回去,圆眼睛,穿红衣裳,脸蛋像苹果一样,笑起来很甜。”

面人师傅看到褚湘点头才动手,没一会儿功夫,一个扎着羊角辫穿着红衣服的小姑娘就出来了。

师傅把小女娃递给天天,天天非常满意。

“谢谢爷爷,这个小娃娃跟我妹妹很像。”

褚湘看着天天手里的面人,实在看不出哪里像珊珊的,瞿瑾铖跟着付了钱,三人一起往另一个方向走去。

作为移动的N源,褚湘不能出来太长时间,稍微逛了逛,买完菜后就回了大院。

陈瑛已经炖好了鸡汤,只要把他们买回来的菜洗好切好,等着褚国成回来就能吃火锅了。

“太棒喽,珊珊,咱们今天吃火锅啦!”

天天也很高兴,一个人在房间里用小玩具逗妹妹玩。

三个多月大的珊珊呢,咿咿呀呀的看着哥哥,对着哥哥唱小曲儿呢。

“咱们回去的时候带口锅回去,没事经常煮火锅吃怎么样?”

虽然火锅随时随地都能吃,但用铜锅碳火涮出来的,才是地地道道的首都火锅,不仅吃菜,还吃一种氛围。

瞿瑾铖点头,对于妻子的要求,他从来不会更不愿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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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别人家的闲事陈瑛懒得管, 只是后来在楼梯上碰到几次孙美琴,看陈瑛的眼神跟仇人一样, 让陈瑛有些莫名其妙,但孙美琴这么多年一直如此, 陈瑛也懒得追究了。

一个人过什么样的生活, 一定程度上跟性格有关, 看谁都跟斗鸡眼一样能把日子过好吗?显然是不可能的。

离春节还有两天, 陈瑛忙着准备过年的食物, 褚湘跟瞿瑾铖没事儿的时候会带着儿子女儿在大院里溜达。

这天,一家四口走到了学校附近,褚湘指着校门跟儿子天天说, “这是妈妈以前工作的学校。”

“红旗小学。”

天天读着学校门口的校名,他已经认识很多字, 语文词汇量达到三千多,可以独立阅读文章和报纸, 对一个小学二年级的学生而言,已经是很不错的水平了。

从学校回去,他们经过了小花园, 褚湘想起那些跟瞿瑾铖一起的时光,转头看了瞿瑾铖一眼, 他显然跟褚湘想到了一起,两人的目光在空气中交汇,相视一笑。

“褚老师!”

褚湘诧异回头,就见一个穿着绿色军装的年轻小同志正隔着一条道看自己, 从他的眉眼中,褚湘认出对方是自己曾经教过的学生周克学。

几年过去,那个曾经教导过的学生已经长大了,她还记得周克学曾经如何顽皮,也记得自己离开红旗小学后,周克学以为自己抛弃同学们的那种不舍。

“周克学?见到你真高兴。”

十九岁的年轻人,三七分的头发,长得非常精神,眼神特别有神,人也阳光了不少。

周克学大步跨过来,见到褚湘他显然有些激动,但他是先跟瞿瑾铖问好,眼睛落在了瞿瑾铖怀里的珊珊身上,跟着又看向了天天。

“这是您的孩子们?”

“是,我儿子,瞿昱航,女儿珊珊。”

然后褚湘弯腰跟天天说,“这是妈妈曾经教过的学生,你可以叫他克学哥哥。”

“克学哥哥好。”

“你好啊昱航。”

周克学心里有些感慨,没想到几年过去,老师的孩子都那么大了,但看着老师,还是一样的年轻美丽,连那温和的气质都一如往昔。

“听说您去了西北,这些年您过的好吗?”

“挺好的,你呢?参军了?”

“我在中央话剧团工作,当初是受您的启发对戏剧产生了兴趣,这些年我一直想当面感谢您,可惜一直没有遇到合适的机会。”

正是当初排练的《金色鱼钩》,让他对话剧产生了兴趣,高中毕业后他没有选择参军入伍,而是加入了话剧团。

凭着他的聪明和对人物极强的领悟能力,入团两年,已经成为了一号团柱,很受团长喜爱。

他将这一切归功于老师,如果不是老师耐心的教导他,没有将他当成无可救药的烂泥,他不会顿悟,更不会有今天的成就。

“您是从西北回来了?”

“不是,回来探亲的。你能找到自己喜欢的事业,老师很为你感到高兴。”

周克学笑了,仿佛曾经那个小小少年,因为老师的一句表扬,会高兴好几天。

“老师,我年初三有一场表演,您要是还在首都的话,我想请您和家人过去看看。”

“好啊,我们一定过去给你捧场。”

褚湘回头看了眼丈夫,以他们夫妻的默契,看到对方的表情就已经知道了对方的想法。

周克学笑了,笑容里还带着年轻人的羞涩,是那种激动中带着紧张的感觉,就像一个考试过后等着老师改作业的学生。

“谢谢老师,表演在**礼堂,初三下午三点开场,我下午把票送给您。”

下午周克学果真送了几张票来,褚湘正陪着珊珊睡午觉,陈瑛招待他坐会儿喝杯茶再走,他红着脸拒绝了。

等珊珊睡着后褚湘从屋里出来,陈瑛把票拿给了她。

“你这学生不错,挺懂事的,我让他留下喝杯水,他说要回去帮家里大扫除。”

“这就是秦主任家的孩子,以前我教过的那个周克学。”

提到秦红英陈瑛就知道了,褚湘跟瞿瑾铖认识就是秦红英介绍的。

“他在剧团演话剧,说初三有一场,请我们全家去看,你跟爸去不去?”

“我就不去了,我在家带珊珊,你爸恐怕也没时间,你跟瑾铖两带着天天去吧。”

到底是亲妈,愿意给女儿多承担些,换成别人,不让去也是有理由的,毕竟家里两个孩子,哪有时间出去看话剧!

“爸妈对咱们真好,你说今天过年咱们该不该给爸妈买个什么?”

可家里什么都不缺,父母一辈节省惯了,买了用不上的东西他们还要跟着心疼。

“爸喜欢喝酒,要不我去给爸找几瓶好久回来?”

褚湘点头,“行,那你赶紧去,没两天就过年了。”

至于陈瑛,他们从西北回来后褚湘已经给她买了一身衣服,又让瞿瑾铖去商场买了一件枣红色的羊绒衫。

“怎么又给我买衣服,我那么多衣服呢,都穿不过来了。”

“你帮我们带孩子这么辛苦,多买几件衣服也是应该的。”

陈瑛拿着毛衣在身上比了比,看上去挺合身,颜色也满意。

“挺好的,那我就收下了,不过以后别买了,衣服够穿就行,你的心意我知道就行了。”

家里两个孩子都很孝顺,卫东虽然没回来过年,也邮了不少当地的特产,都是野山货,市面上有钱也不好买的好东西。

大院里过年特别热闹,人多,都是相互认识了十来年的,连天天都遇到了聊得来的小伙伴。

初三那天,褚湘跟瞿瑾铖一起,带着天天去了剧院,开场前没见到周克学,他应该在后台做准备。

天天第一次看话剧,来到礼堂有些兴奋。

看话剧的人不少,开场前礼堂的座位已经坐满了。

三点钟,话剧准点开场,红色的幕布拉开,穿着戏服的话剧演员们已经站在了台上,褚湘看到周克学站在舞台中央,穿着八路军的军装,身后背着一杆土枪,充满了年轻战士的朝气。

两小时的话剧结束,场内响起了热烈的掌声,当周克学扮演的小战士,说出“我身上没有一件值钱的东西,只有一盒洋火,我愿我的洋火发出更多的热和光,我希望它燃烧起来,烧掉过老的中国,诞生一个新中国”,很多人都留下了眼泪。

褚湘看完了没有直接离开,演员们还在台上,她逆着人群走到舞台边上,对周克学竖起了大拇指。

“克学,你表演的真棒,非常有感染力。”

周克学因为表演投入的关系,还在喘着气,他看着老师来到舞台边,听到老师的夸赞,眼睛里迸发出灼热的亮光来,对他来说,褚湘的夸赞胜过了百位千位观众的夸赞。

表演之前他还想,不知道今天老师会不会来,如果来,他希望自己能够呈现出最好的状态。

“克学,这位同志是谁?”

年龄看上去二十来岁,长得挺漂亮,看穿着打扮家庭情况应该也挺好,剧团的同志都在想,这位女同志会不会是周克学偷偷处的对象。

“这是我的老师,我请她来看我的表演。”

大家这才恍然大悟,那些心里想错了的还有些不好意思。

这时候,瞿瑾铖也带着天天过来,他对大家点头致意,褚湘回头笑笑,跟周克学告别。

“谢谢你邀请我们看这么精彩的演出,那你先休息,我们就先回去了。”

周克学用力点头,看着她转身离开,额角的汗滴下,他抬手随意擦了。

褚湘他们年初八回西北,回去坐的是火车,瞿瑾铖买了其中一个铺车厢的四张火车票,这样既避免孩子吵到同车厢的乘客,也避免了其他不必要的干扰。

陈瑛跟他们一起回来了,其实她不回来也行,但她还是心疼女儿,决定再辛苦几个月,把珊珊带到一周岁了再回来。

而隔着整个太平洋的瞿家,瞿瑾逸终于无可忍耐的提出了离婚。

“瞿瑾逸,你想好了,跟我离婚你要分我一半的资产,你的公司,你的存款,统统都有我的一半。”

季珍妮脸上带着恨意,仿佛濒临爆发的火山般,沉寂中透着不可捉摸的感觉。

“季珍妮,你就是个疯子,我这辈子最后悔的是就是娶了你。”

如果不是当初自己没有立起来,他也不会在父母的施压下娶季珍妮,当然,最错的还是认识她,跟她发生了关系,早知道遇见她会把日子过成这样,当初就该绕道几十米。

季珍妮默默留下了一行泪,再怎么心如死灰,听到丈夫说出这样绝情的话,心里也如同割裂般的痛不欲生。

“我在你眼里就这么不堪?”

瞿瑾逸深吸一口气,他已经是个事业有成的男人,不愿意做出失了体面的暴戾行为,但实在是懒得跟她多说。

“你是什么样的人自己清楚,当初跟你分手就是受不了你的阴沉。”

八年前,瞿瑾逸在一个华人聚会上认识季珍妮,玩游戏的时候,被朋友怂恿着亲了她,后来顺理成章两人就在一起了。

虽然季珍妮不是顶漂亮的女人,但她相貌不差,总是羞答答的看着瞿瑾逸,一开始瞿瑾逸对她确实是喜欢的。

男人有时候用下半身思考,二十几岁的年轻人,总会有那一方面的需求,瞿瑾逸恋爱从来不是什么柏拉图恋情,自然想跟女朋友做一些情侣间该做的事。

作为情场浪子,不论哪一次恋爱,他都会做好措施,这是对女性的尊重,也是对自己负责,避免不必要的麻烦。

玩归玩,闹出人命来就严重了,他一直明白这个道理。

当初他为什么不愿意娶季珍妮,因为她暗算自己才会怀孕,他明明做了措施,结果分手后她哭哭啼啼来找自己,说她怀孕了,怀的是自己的孩子。

当时瞿瑾逸不愿意相信,他跟季珍妮已经分手,对她已经没有感情了,问她是不是在套上做了手脚,尽管季珍妮不承认,但她最初的慌乱还是引起了瞿瑾逸的怀疑。

后来的发展就是,季家上门,因为她肚子里的孩子,父母让他必须结婚。

婚后,他不是没有想过好好生活,对于妮妮的出生他也是欣喜的。但她生性多疑,总怀疑自己跟其他女人有染。

如果瞿瑾逸真有其他女人也就算了,但他婚后确实安分的很,他之所以一直不愿意跟哪个女人结婚,就是因为他看中婚姻,在没有遇到让自己足够喜欢的女人前,不肯随意将就。

如果她开口问自己,他也会诚实的回答她,但季珍妮没有,只会暗中观察他,用哀怨的眼神看着他,这让他非常痛苦。

昨晚,他参加了一位朋友的聚会喝了几杯,回来后洗了澡就睡了,等他半夜口渴醒来,竟然发现季珍妮在卫生间查看自己换下来的衣服,那一刻,瞿瑾逸是真的不想再继续这段婚姻了。

“我会跟爸妈说清楚,你放心,该给你的我一分不会少,不该给你的你也一分拿不走。”

她用公司、存款威胁自己,殊不知公司现在虽然是自己打理,但名义上还是父亲的,至于存款,每个月给她足够的零用钱,他朋友多,开销大,不过就百十来万,分一半给她不心疼。

季珍妮知道瞿瑾逸是认真的,突然心慌起来,她起身拉住瞿瑾逸的手。

“不,我不想离婚,我不会同意的。”

瞿瑾逸挥开她的手,看着她淌着眼泪的脸,没有丝毫的心疼。

“季珍妮,我就是要让你知道,这个世界不是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说完,他拉开房门走了出去,季珍妮看着门“啪”的一声关上,无力的瘫坐在了沙发上。

喜欢一个人有什么错呢,她当初是真心喜欢他,不爱又怎么会患得患失!

她承认当初怀孕是自己做的手脚,因为她知道,自己必须得嫁给他才能离开季家摆脱原来的生活。

他是自己第一个爱上的男人,也是第一个男人,他的心不在了,为了挽留他才会费尽心思。

可有什么办法,有了他的人却无法拥有他的心,他不爱自己她知道,可她就是放不下!

“你想好了?离婚不是小事。”

古人说的好,“宁拆一座庙,不毁一桩婚”,能坚持的还是要坚持一下。

“想好了,我们本身就没什么感情,这些年您也看到了,实在是过不下去。”

杜韵芝看向丈夫,等着他说话。

瞿长儒长叹一口气,早年对这个儿子只有失望,如今他在生意上有精进,但性格还是那样我行我素。

当初是自己逼着他结的婚,他们的婚姻什么状况瞿长儒也是清楚的。

“儿媳怎么说?她同意了?”

“她同意也好,不同意也好,反正这个婚我是离定了。”

“砰”的一声,瞿长儒把桌上的一本精装书扔到了瞿瑾逸的头上,瞿瑾逸没有躲,就这么受了。

杜韵芝倒没丈夫那么生气,只是担心离婚对妮妮有影响。“不管怎么说,离婚还得珍妮点头,毕竟她没有犯过大错,我们跟季家也难交代。”

不管他们季家对珍妮如何,牵涉到离婚的事,季家肯定会站在珍妮的利益上考量,在舆论上,瞿家是处于弱势的。

“爸妈,你们感情好,难道真的忍心看着我跟一个不爱的女人过一辈子?”

这句话触动了杜韵芝,她擦了擦眼角,决定不再劝和。

“咱们还是尊重孩子们自己的意见,瑾逸是铁了心,珍妮那我去跟她说,问问她的意思。”

杜韵芝敲门时,季珍妮坐在化妆镜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她一直算不上多漂亮的女人,如今三十了,青春不再,更没了让他爱慕的资本。

“珍妮,我想跟你谈谈。”

婆婆的声音响起,季珍妮就知道,这个婚姻真的要结束了。

离婚的过程没有想象中艰难,妮妮的抚养权肯定是瞿家的,房子车子公司都是瞿长儒的资产,需要分割的只是夫妻二人的共同财产。

瞿瑾逸不是个绝情的男人,虽然不爱她,但还是考虑到了她日后的生活。

他把所有的存款转给了她,给她在季家附近买了一栋公寓。

季珍妮离开的那天有雨,妮妮哭的撕心裂肺,她却忍着眼泪不让它们落下来。

上车后,她眼睛注视前方,不愿回头看一眼。

身后的那个院子,埋葬了她的爱情,也埋葬了她的青春,至始至终,她都是一个不被爱的女人。

“嫁给他你后悔吗?”

有人问了她这个问题,季珍妮想了很久依然没有答案,她一直记得,在那个派对上,从来都是被人忽视的自己,被一个光彩照人的男人吻过。

跟他恋爱的那半年,是她一生中最美好的时光。

他说的或许是对的,她是个自私狭隘的女人,本就不配拥有爱情,认清这一点后,好像也没那么痛苦了。

她苦笑着,仰头喝下那杯威士忌。

“谁说我一无所有,起码我还有钱啊。”

她呵呵笑着,笑着笑着就哭了。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把季珍妮解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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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春去秋来, 四季轮回,转眼间几年过去, 珊珊已经四岁了。

“妹妹,你别跑, 妈妈说你要把这两首诗背完了才能出门玩儿。”

“我已经会啦。”

一个穿着粉色外套, 扎着两个麻花辫的小姑娘从屋里跑出来, 她身后跟着一个俊秀的少年, 正是已经十岁的瞿昱航。

珊珊是个活泼的小女孩, 在家里爸爸宠她,哥哥宠她,仗着自己小, 又有些小机灵,常常做些调皮捣蛋的事。

在褚湘看来, 女儿比儿子小时候难带的多,两孩子的性格完全颠倒, 哥哥稳重细心,妹妹则像个假小子。

家里,瞿瑾铖走慈父路线, 孩子没人管不行,褚湘只好办起黑脸来, 因此,珊珊最害怕的就是妈妈。

珊珊跑到院门口,对着身后的哥哥做了个鬼脸。

“哼,我才不怕呢, 我已经会了,妈妈不会凶我的。”

瞿昱航无奈的叹气,看着妹妹沿着小路跑到了前排,那里一户人家有个跟珊珊同龄的女孩,两人经常一块玩儿。

褚湘家访回来,见珊珊不在家,知道女儿又跑出去疯玩了。

“你妹妹下午在家认真学习了没有?”

瞿昱航接过妈妈手里的布包,帮妹妹打掩护道,“学了,那两首诗背完了才走的。”

虽然知道妈妈顶多教训妹妹两句,但每次妹妹被妈妈教训后眼里噙着泪一抽一抽的哭,瞿昱航看着就心疼。

兄妹俩背后的小动作褚湘门儿清,儿子就是个妹控,小时候外婆把珊珊带到一岁回首都,之后都是哥哥带妹妹,喂妹妹吃饭,给妹妹擦手洗脸,有时候褚湘不在家,妹妹衣服脏了都是哥哥给她换好了洗干净。

儿子不知道的事,他每次说谎时说话的频率都比正常快一些,那种故作镇定的样子,也就是褚湘没有戳穿他而已。

珊珊玩到吃饭才回来,粉色的衣服上沾了土黄色的灰尘,脸上也是一块一块的黑印子。

“你这是怎么弄的?你是小女孩,不能这么顽皮,要文静知道吗?”

珊珊抿着嘴巴不说话,但大眼睛扑闪闪的看人,模样别提有多可爱了。

瞿昱航拿了毛巾来给妹妹擦手擦脸,带着妹妹到桌边坐下准备吃饭。

褚湘故意板起脸问,“我让你背的两首诗你背完了吗?”

珊珊两只手放在腿上,乖巧的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