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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珞垂眸看她,突然发觉自己那么喜欢她眼睛里坚定又不屈的光。

他疼惜她的一切苦痛经历,家破人亡,遭受羞辱,背负巨债,亲戚奇葩,还要照顾残疾的小孩;也因此一点点理解她笑容背后的艰辛与不易。

但这只是一种类似感同身受的共鸣与理解。

悲悯不是喜欢。

真正让他喜欢的,是她现在这样,自信又坚定的眼眸,百折不屈。

可以痛苦,却不会迷失方向;

可以发泄,却不会沉浸过往;

有很多的痛苦悲伤,却有更多的憧憬希望。

就像第一次见她,拼一曲guitarhero,她像是灵魂自由的鸟,笑容散漫又张扬。就像后来的很多次,她总是那么洒脱,喜欢他就追,他皱眉她却哈哈大笑没心没肺;受委屈了就哭,哭完擦干眼泪继续笑。

经过那么多的事,眼睛还是那么澄澈,一下就望得见干干净净的内心,非常简单,偶尔犯傻。

智商不高,情商也捉急。偏偏乐观向上,是天生的乐天派,命运一脚脚把她踹进泥潭里滚圈圈,她哇哇哭完就爬起来去草地上打滚撒欢儿了。

这,叫他怎么不喜欢?

他不免想起倪珈的那句话:“像你们这种天生被妈妈姐姐保护惯了的小屁孩,都有一颗骄纵却简单的心。或许以后再怎么成熟稳重,也改不了最初的单纯。”

怀里的女孩就在飞速地长大,一夜之间不再骄纵,心还是那么简单。

倪珞把她搂得更紧,唇角牵起一丝欣慰的弧度:“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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栗氏商厦的临时股东大会很快到了。栗夏站在办公室里照镜子,这身黑色的正装连衣裙合身又掐腰,很漂亮。

之前都穿那种上下分离的衬衫西装和短裙,倪珞嫌她难看,把衣橱换了个全新。

栗夏对着自己笑笑,心里一点儿不紧张。十分钟前听了千贤的汇报。冰沁集团收到栗氏提供的货物后,派人打探了郎氏喜碧饮料的好些重点经销商仓库。结论是郎氏饮料经营不善,有大量囤货。

有些经销商自认吃亏倒霉,放着不卖了;有些却擅改出厂日期,据说是厂家“默认”的,这其中就包括傅蓝商厦。

冰沁集团搜集了足够的证据,一边送去相关部门,一边送往权威的经济晨刊报社。估计开股东大会的那个关口,就会发布。

而栗夏特意叮嘱千贤,今天的商厦对社会记者开放。

眼看时间近了,栗夏动身去会议室,路上却遇了傅思蓝。

她懒得理她,没想她紧紧跟着,忽然说:“栗夏,过会儿投票的时候,我会站在你这边。我帮你保住栗氏经营权,也请你就此打住,和傅家的恩恩怨怨一笔勾销了好不好?”

栗夏脚步不停,淡笑:“傅思蓝,你很有良心,但我无可救药了。为免你左右为难,不如我替你做个决定。”

“比起你的施舍,我更喜欢自己夺取。”栗夏倏然一笑,“所以我们,做敌人吧!”

傅思蓝脸色一白,不明白栗夏怎么这么固执,总让她为难。这下好了,过会儿自己究竟站哪一边?

进会议室时,大家都到了。朗晓片刻前还和各位股东谈笑风生,见了栗夏,脸色骤变阴沉。起身似有似无在栗夏耳边低语:“就算是你现在求我,我也不会手下留情。”

栗夏挑眉:“求你?求你把我扔进蛋糕里去?”

朗晓憋得脸红,扯扯嘴角不说话了。

众人坐好,司仪清了嗓子:“今天召开栗氏商厦第34次临时股东大会,议题是重选执行总经理。”

栗夏沉默,大家没有异议。

朗晓意气风发上台宣讲,说如果由他管理栗氏,会把栗氏的物流能力和郎氏的生产营销能力结合,打造一体化销售链,一年之内绝对有信心还清栗氏债务,还有大大的盈余。

栗夏听得很认真,也侧面了解了栗氏这块肉在郎家心目中的重要性。

朗晓的能力是有目共睹的,众位被他说得频频点头,展露笑颜。

栗夏上台时,大家都不免暗叹,今天的她看上去精明干练,着装得体气度优雅。大家也清楚她的蜕变,只可惜利益终究高于人情。

她简短道:“我没有以前的业绩来说服大家,只有最近一星期的自救方案,企划案,员工大会,这就是我的表现。大家应该看得到我对栗氏的感情,和认真努力的态度。不管结果如何,我今后都会为了栗氏而努力工作。”

说完,她微笑看朗晓,“朗先生的管理能力,我丝毫不怀疑;但希望朗先生以后能注重个人修养和道德,毕竟代表的是一个企业,在公共场合骚扰女人这种事,以后就不要做了。就算不是出于礼义廉耻,你也要担心会不会惹上谁。”

在场有些股东是知情的,想起当时朗晓的丑态,不免皱眉。

朗晓没想她突然提这件冤枉事,刚要反驳,栗夏却笑意更深:“柳飞飞婚礼上,你差点打的那个人,叫倪珈;你说你要是真碰伤她了,不怕连累集团被灭成渣渣啊!”

朗晓脸色死白,那人竟是倪家的孙女,越家的孙媳妇?听说当年赫赫风云的宁家卡纳一夜之间摧枯拉朽地倒塌,与她和她身边人有莫大的关系。

台下议论纷纷了。

“除此之外,”栗夏瞟一眼门口的千贤,定定道,“我刚才接到消息,郎氏旗下的喜碧饮料被爆出食品安全威胁。各位股东,把栗氏交给他,不是跟着信誉受损?”

这话更是引起轩然大波。

朗晓倒镇定,冷冷一笑:“栗夏,做事要有凭”

话没说完,千贤把门一拉,大批的记者涌了进来,全往朗晓跟前扑:

“《经济晨刊》爆出郎氏默许经销商修改生产日期,请问作何解释?”

“这次有这么多的证据,请问你们把消费者安全放在哪个位置?”

就连傅思蓝和傅忆蓝也全全被围住:

“修改日期是你们自己的主意还是郎氏的指示?”

“食品安全风声鹤唳的今天,如此顶风作案,你们有没有把法律道德放在眼里?”

“郎氏和傅家是多年的合作伙伴,这次危机是有合谋的吗?”

现场顿时一片混乱,股东们全傻了眼。

栗夏慢悠悠走下台,坐进椅子里,歪头微笑。

chapter 32

栗夏没请保安来,所以现场一片混乱。

记者们把朗晓傅思蓝傅忆蓝三人围得水泄不通,镁光灯嚓嚓闪,问题尖刻刁钻。

朗晓被记者推搡着,满腔怒气却只能极力克制:

“我还没收到消息,但郎氏从来都严格把握食品安全这道关,等回去调查了再澄清谣言,给大家一个满意的回复。”

如此官方的回答不能让刁钻的记者满意,一时间甚至有人直接痛斥朗晓冷酷无情,商家无德。朗晓还没在公共场合受过这种侮辱,却也不能对记者发火,他也知记者这么放进来肯定是栗夏捣鬼,可现在只能憋着尽快离开。

记者也一窝蜂追着朗晓他们下楼去了。

一群人风卷残云地走了,只剩几张白纸在地上打转。

栗夏靠着椅背,皮笑肉不笑:“现在还要投票吗?”

众人不语。

栗夏又笑:“还是在场另外有人想竞争我这个位置?”

又是不语。

掐着时间点的巧事?谁都看得出来是这小丫头捣的鬼。看上去天真烂漫笑嘻嘻,竟然来食品安全这一遭,狠呐!

所有人都莫名生出一股寒意。

栗夏收了笑容,手中的文件夹不轻不重地摔在会议桌上,“啪”的一声死寂。她目光凌厉,从在场之人的脸上一个个划过,话里透着冬日的凉:

“江叔叔,我记得你以前是栗氏的运营部工程师,有一年鬼迷心窍玩□,欠下一屁股的债闹得差点妻离子散,还是我妈给你预支两年工资,又请心理辅导师帮你戒瘾。对吧?”

姓江的人微微低下头。

栗夏目光一转,“陈大哥,两年前你休假出游被车撞到,栗氏还另给你好几万安慰金?”

几句话说下来,在场的都变了脸色。

“说起来在座的每一位都和栗氏交情深厚,”栗夏轻叹一声,“都说商人重利轻情,我是新手,你们不相信我也情有可原。可至少我一步步走来让你们看到了我的能力。你们选择熟视无睹,没关系。只不过下次有谁还想闹腾什么,最好先考虑清楚。不要像郎家和傅家光顾着眼前,后院着了火都不知。”

鸦雀无声。

栗夏慢悠悠起身,忽而又笑:“当然,我还年轻,以后的工作还需要各位前辈多多指教呢!”说着,端端正正鞠了个躬,惊得所有人不自在。

“散会吧!”栗夏转身出去了。

回到办公室立刻上网看新闻,晨刊的那篇专题报道《食品之殇——记郎氏喜碧日期造假案》列举了近期的好几宗案件,最大篇幅的还是郎氏。

这块领域一直是容易引起消费者愤慨的重灾区。不到一小时,全国各地留言上千条:

“黑心商家就该去坐牢!”

“ZF吃/屎的什么都不管,给官员手里塞点钱了事!”

“国家越打越严,还是层出不穷,有没有人管了,不管老子去打砸!”

栗夏随意浏览了一眼评论,又重新看报道,都是她预想中的内容,她要找的是啊,蓝欣的名字。

出事那个时间段管傅蓝商厦的是蓝欣,这件事她绝对脱不了关系。既然如此,帮傅家把蓝欣踢出来顶着,不是很好?所以,给冰沁集团消息时,栗夏特意补了句,请务必让罪魁祸首蓝欣见诸报端。

傅家自上次奸/情曝光,早就觉得蓝欣是块烫手山芋,这下刚好成了契机,傅家一定会不遗余力让蓝欣顶上去。

可蓝欣那么狡猾的女人,哪会那么好对付?

又有好戏看喽,栗夏心满意足地关闭了网页。

可此刻的另外几人坐在车里看手机报道,就没那么淡定了!

朗晓看了新闻才知对手是有备而来。

郎氏饮料去年的产品批号有“断档”,2、3和10、11月份;今年只有一档5、6月份。这更加证明今年2、3月份的产品全是去年的过期货。

纵使是朗晓,也看得心惊胆战,差点儿砸了手机,对车内的另外两人吼:“你们家办的什么事?早就提醒你们栗氏转手了,赶紧把货调回傅家仓库去。结果呢!这回我倒要看看你们怎么收场!”

傅忆蓝毕竟实战经验不足,也有些慌:“谁都没想到她突然就拿了股份和经营权啊?那么多的其他商品,哪那么快运得完?再说我们想着有那张支票,栗氏会跳票的?没想到,”她狠狠咬牙,没想到竟相安无事。

脚趾头想都知道倪家放了栗夏一马,一而再再而三地延期,除了倪珞,傅忆蓝真想不到栗夏还有什么办法能让倪家延期。

以前只是怀疑,现在想想,绝对是真搅在一起了。

她恨得牙痒,自从上次栗夏爆出傅家的丑事后,就连平时和她家底相当她瞧不上眼的男人都一改往日的殷勤,全都避之不及。

傅家名声臭烂了,门当户对都困难,哪里还能想高攀。

偏偏栗夏,和傅鑫仁脱离关系,独自肩负拯救栗氏的重任,过得风生水起。怎么叫她不恨?

她越想越窝火,郎晓却已冷静下来:

“这次的事,郎氏没有任何责任,回去做公开声明时,我会说我们对经销商的行为毫不知情。所以你们做好心理准备吧!”

傅忆蓝惊怔:“你怎么能这样?”

“没你的责任?”傅思蓝冷哼一声,“你那边不管宣传,把目标定得那么高,压力全推在销售终端上。为了提高业绩,把大于市场容量的货物统统甩给我们。你的账面上货是销出去了,可实际根本没有消费,全存在渠道的库房里。套了我们的钱,还大量压货,经销商早就负荷不了。”

“我之前就提醒过你,”傅思蓝越说越冷,“像你这样和冰沁拼,追求短期销售业绩和指标,往渠道内强性压货,迟早会透支。你不听,这下好了,得不偿失了。”

朗晓也没办法,和冰沁一场官司回收喜碧品牌后,必须抢占渠道资源提前完成业绩,压货是势不可挡。反正吃亏的也是经销商,所以他并没在意。

听了傅思蓝一番控诉,他也不恼,却斜眼一笑:“傅思蓝,你知道这个时候,不要把我们家扯进去,是最好的方法。”

傅思蓝闭嘴了了。

虽然憋气,可郎晓说的是事实。事情已经闹出来,还是在傅家起的头,傅家是怎么都逃不过一场危机了。无论自己擅修日期或是按照厂商的指令修改,都是违背商业道德,拖不拖郎家下水都是一样的后果。

为了长远利益,还真不能把郎家这个长期的合作伙伴拖下水。

傅忆蓝也明白这个道理,默了默说:“我们知道,所以,也请你帮忙想想怎么让傅家从这次危机里脱身!”

郎晓手指滑动着手机荧幕,嘴角泛起一丝诡异的笑:“发生这事的时候,管事的人不是你们姐妹俩,再说你家的性丑/闻闹得那么丢脸,难道不想彻底和她划清关系?”

意思再明显不过,让蓝欣承担。

姐妹俩同时一怔,几乎是异口同声:

“可以!”

“不行!”

而此刻,风口浪尖上的蓝欣正在城市的另一端,享受着另一种层次的“风口浪尖”。她和傅鑫仁好些天不见,这次好不容易私交到一起,难免狠狠一通翻云覆雨。

傅鑫仁自从奸/情被踢爆,蓝玉每每学习各种性感床戏来招他,可画虎不成反类犬,弄得他恹恹不得趣,蓝玉便骂他心被狐狸精勾走。

每次好意变成吵架收场,夫妻倆直接分房睡了。以前蓝玉温柔软弱时,傅鑫仁还偶尔宽慰,现在她抓到他的错处完全硬气了,他极不喜欢,愈来愈觉得还是蓝欣好。

就像现在,他恨不得拱进蓝欣的身体里不出来。

两人挥汗如雨完后,蓝欣转身从抽屉里扔了一沓相片给他,竟是蓝玉和简南律师的一系列亲密照,甚至酒店照。

傅鑫仁怔住,反应不过来,那个小绵羊一样的老婆,出轨了?

蓝欣笑:“看见没,这就是你老婆最近冷落你的原因,人家有姘头了。或许还把在你身上没用出去的各种招式都用在简律师身上了呢!”

这话说得奇怪,傅鑫仁浑身一抖:“简南是你的人。你,是你设计的?”

蓝欣幽幽一笑,魅得像蛇:“你们一家人把我排除在外,我当然要准备点儿东西防身。比如这次危机,你和她离婚好好处理还行,可要是敢拿我做替罪羊,呵,除了简律师,你又怎么不知我还有更多的把柄?”

这女人从来只对对手阴狠,这次用在他头上,只觉浑身恶寒:“和她离婚,哪里能解决问题?”

“当然不能解决,但你和她离婚,我就会帮你想办法。当然,你要是敢和我对立,就别怪我下手狠。”

傅鑫仁又是一抖。

蓝欣打完脸给颗糖,笑嘻嘻缠上他的脖子:“这么多年的相处,我和她哪个好,你不知道?再说,栗氏那些股份,还是我委托给你两个女儿的,不是比她们亲妈还好?你们要是不领情,我可就收回来了。”

之前傅鑫仁还犹豫,可这句事关钱途,不能含糊。

他立刻答应下来,事情交给蓝欣处理,他反倒放心,又是一次震床板后,他更加放心坚定地回家,要拿这些照片向蓝玉问罪,离婚。

可一回家,三个女人正襟危坐,傅鑫仁还来不及开口,傅忆蓝便说:“我们商量决定了,明天的发布会把所有责任推在小姨身上。”

傅鑫仁虽料到家里人会这么想,却没料到由她说出口:“忆蓝,你小姨待你,不薄啊。”

傅忆蓝没有一丝动容:“那又能怎么样,这次的问题,郎氏不会出面,我们只能自己担着。推她出去是最好的方法。”

他陡然觉得这女儿陌生得可怕,心里对这个家莫名生出厌倦,又看傅思蓝:“你的想法呢?”

傅思蓝平静道:“小姨没那么容易对付,你咬她一口她还你十口。我不赞同。”傅鑫仁略感欣慰,可她话没说完,“但妈妈说有办法。”

他更诧异,这没用的女人有什么办法,不禁心带怒气,“啪”地把那叠相片甩出去:“先说这个,你居然和我的律师搞在一起?我要和你离婚!”

蓝玉却一点不惊讶,也掏出一叠照片甩上去:“离婚了和她结婚吗?”

傅鑫仁定睛一看,差点儿没气绝。他的蓝欣各种姿势和简南律师在床上桌上地上各种做,离他最近的一张,蓝欣甚至丁字裤都没脱就撅着大屁股让别人的老二进进出出。

热血直往头上涌,蓝玉的出轨都不及这个叫他愤怒。

他不拿蓝玉当妻子,却把蓝欣当知己情人,他最*她在床上的一切,怎么会想到她在自己面前的一切风骚全给别的男人品味了一番?

蓝玉见傅鑫仁震得都蒙了神,才知他对蓝欣确有感情,心里又妒又恨,刻薄道:“这下好了,你的女人全在别人身下叫/床了?”

傅忆蓝巍然不动,傅思蓝扶额。

傅鑫仁老脸成了猪肝色,一句话说不出。

蓝玉又笑:“我和简律师一起也是为了拿照片威胁他,让他帮忙对付蓝欣。为这个家做贡献,你不用谢我。”

这女人真是蠢得可以!傅鑫仁无奈,却也不能说你和简律师搞在一起是蓝欣的设计啊,憋了半天憋出一句话:

“女儿的栗氏股份是她的,她不出事,又没别的亲人,自然会留给女儿。可惹了她,随时都能收回去。现在栗氏解除了跳票危机,知道那些股份值多少钱吗?”

蓝玉微笑着扬扬眉毛,摸开手机屏幕,见还在录音,安心了。

傅思蓝垂着眸不说话,她也对小姨有感情,可傅蓝商厦也必须要保住。

傅忆蓝却很轻松:“爸,没关系,我们和简南律师一起,把她打压下去关她坐牢。就算她想请律师处理她的财产,简律师也会帮我们伪造资料骗她。”

傅思蓝直接起身离开了。

傅鑫仁内心斗争得额头出了汗,傅忆蓝又慢悠悠地催促:“爸,上次的□曝光,你和小姨这辈子都是不能在一起的,不然你一个一个地换小三,可要千夫所指了。而且你想把奶奶气死吗?”

傅鑫仁狠狠一怔:“你敢!”

“我那么孝顺,当然不敢!”傅忆蓝轻轻一笑,“您更孝顺,肯定也不敢。还好上次奶奶清心得好,又在山里多住半月,要不然看见你和小姨的那些视频报道,老人家还活不活的成哟?你不为家庭想,也要为奶奶想啊!”

傅鑫仁再坐不住,拂袖而去。

傅忆蓝慢悠悠起身:“我过会儿要和朗晓去泡吧,就不在家吃饭了。”

蓝玉没意见,见人都走了,忙给简南发短信,“按我们商量的办法,事成后酬劳现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