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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紫金两色

祁晏从兜里掏出一张纸,一支笔,递到杨涛面前,“你写个字给我看看。”

杨涛也不嫌弃这张纸有些发皱,刷刷几笔写下一个“柏”字,姿势虽然潇洒,不过字却略丑。

“柏有长青不衰之吉意,是个好字。加之白字为日有头,左有木字做依靠,意味着你所求之事,因得遇贵人,终有出头之日,”祁晏把手里的纸往杨涛手里一放,“恭喜你,你将得偿所愿。”

“真的?”杨涛不敢置信的看着祁晏,那可是岑家,多少人趋之若鹜的岑家,他们家真能攀得上这根巨无霸大腿?

“这种事本就在信与不信之间,我说你听,信不信在于你的内心,”祁晏把双手背在身后,笑得一脸的淡定。不过杨涛似乎特别吃这一套,当即便不再质疑祁晏的话。

“大师,那我能不能再问点别的?”杨涛压低声音道,“你看我这辈子还有什么大灾大难没有?”

祁晏把他从头到脚打量一遍后,摇头道:“人生有苦有甜方为正道,你的命格极好,不必介怀日后的小灾小难,如果一个人对自己日后所有的事情全都了解得清清楚楚,那还有什么意思?”

这话让一般人听来,肯定会认为祁晏是算不出来才找的借口,可是在杨涛眼里,那就是大师对他的语重心长,于是他连连道谢道:“多谢大师指导,我明白了。”

这种态度,倒是让祁晏对他有了一丝丝好感。他的视线落在他的肩头,状似无意的在他肩膀上掸了一下。如果有懂行的人在场,就能看到几缕黑雾消失在祁晏的弹指间。

杨涛只觉得自己有些泛酸的肩膀莫名轻松了下来,别的什么也不知道。

“大师,您看您能不能留个联系方式给我,”杨涛搓着手,极力压抑着内心的激动之情,“听说您这样的高人,不仅会算命,还会看风水,价钱方面好商量……”

称呼从“你”变成“您”,就是如此的自然。

意识到自己这话说得太俗,玷污了大师的高洁,杨涛立马改口道:“大师能来,定能让寒舍蓬荜生辉,瑞气千条。”

第一次遇到拍马屁拍得这么直白的,祁晏觉得自己适应性良好。这些年跟着老头子生活在一起,别的没学会,脸皮厚,心态稳,演技好这几项技能,他基本算得上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这种事随缘就好,”祁晏摇了摇头,“我看今天的天气不太好,恐怕要下雨,先生也早点呢回家。”

杨涛抬头看了眼晴空万里的天空,实在看不出这样的天色哪里有下雨的征兆,不过嘴里还是笑着应下,“大师,不知您的卦钱……”

“这种事随缘就好,随缘就好。”祁晏笑得眉眼弯弯,一副视金钱如粪土的超然姿态。

看看,这才是真正的大师啊!多么的超然物外,多么的出尘脱俗,那些街头骗子在大师面前,就是渣渣!可是大师这么不看重金钱,他却不能让大师吃亏。

杨涛掏出自己的钱夹,把包里的现金全部塞给了祁晏,“大师,请不要嫌弃,把这些都收下吧。”

祁晏从这叠钱里抽出两张放回杨涛手里:“这些钱你还有用处,拿回去吧。”

虽然不明白大师为什么还了两张钱给自己,杨涛还是乐滋滋的把钱揣了回去,最后死皮赖脸终于在大师那里要到了一个私人号码。

“大师,您慢走啊。”杨涛仰着脖子目送大师离开,直到人家再也看不见,才不舍地收回自己目光。

“少爷,拖车公司来电话说,拖车在半路上出了点问题,要再等十几分钟才能赶过来。”司机取下手里黑乎乎的手套,表情有些微妙。

任谁目睹了自家雇主的儿子,舔着脸给一个街头骗子送钱,表情也不会好到哪去。只是他知道这位大少爷的脾气,那是又倔又不听人劝,他这个做司机的,只需要默默看着他撒钱就好。

反正有钱任性。

“搞什么……”杨涛皱了皱眉,拿出手机正准备打电话让哥们开车来接自己,就听到头顶突然打了一声惊雷,乌云瞬间遮住了太阳,天色顿时暗了下来。

司机与杨涛齐齐望天,看着乌云密布的天空,有些发傻。

真要下雨了?

两人齐齐想到刚才那个算命先生的话,在彼此的眼中看到了震惊。

最后杨涛艰难的招到一辆出租车,打车回了家,打车费用总用一百八十二。他捏着出租车师傅找给他的十八块钱,站在自己家大门口发傻。

这位大师真的是神了,难怪特意给自己留了两百块,原来是算到他需要这么多!

“儿子,外面雨大,你站在门口干什么?现在的天气预报也没个准数,说今天是个大晴天,结果却下这么大的雨,”杨母见儿子手里捏着几张皱巴巴的票子发呆,好奇的走到他身边往四周望了望,“是发生什么事了?”

“妈,”杨涛兴奋的看着自家老妈,“我遇到高人了!”

“啥玩意?!”杨母被儿子突然的兴奋吓了一跳,不自觉把自己老家的口音都蹦出来了。

然后杨涛把事情经过给自家老妈讲了一遍,杨母觉得这事虽然有些离奇,但更多的只是巧合。等到杨父回来以后,她就把这事跟丈夫提了。

“那小子从小到大什么时候遇到过靠谱的人了?”杨父对自家儿子的智商完全不抱希望,所以听完老婆的话以后,他的态度有些不以为然,“而且那个高人多大,二十岁左右?我们帝都那几位真正的高人,谁不是已经花甲之年?他们名下能出师的徒弟,也都有三四十岁了,难道这些人的本领,比不上一个二十岁左右的毛头小伙子?”

“再说了,真正的高人在大街上都能随随便便碰上,还能算什么高人?”杨父摆了摆手,“这种人一看就知道是骗子。”

“晚上吃饭的时候,涛涛还跟我说,要请这位年轻大师来我们家看风水,要不我跟他说,这事就算了”杨母心里有些犹豫,儿子难得想帮家里做点事,虽然找的大师不靠谱,但是这份心意还是好的。直接跟他说大师不靠谱,家里不准备请他来,是不是有些不太好?

“不,我们不仅要请他来,还要客气热情地招待他,”杨父哼了一声,“我就要让他明白自己究竟请的是个什么样的骗子,免得以后再上这种没有技术含量的当。”

被人主动骗,他忍忍也就过去了,他儿子这种行为,压根就是自己送上门让人骗,他这个做老子的,心里能高兴得起来才奇怪。

“吃一堑长一智,只有被事实打了脸,他才能长脑子,”杨父深恨自己当初太溺爱孩子,把他养成不动脑子的性格,现在都二十多岁的人了还一事无成。

“这样好吗?”杨母有些舍不得儿子被这么打脸。

“慈母多败儿!”

“你说什么呢?”杨母眉头一竖,一巴掌呼在杨父胳膊上,“教育孩子是我一个人的事吗?这会儿孩子有了缺点,就往我身上推,你咋这么能呢?!”

杨父摸着自己被呼疼的胳膊,默默缩头,不敢再废话。

祁晏接到杨涛的电话时,正开着电脑跟人下副本,队里有两个近攻是傻逼,乱用技能引得BOSS群爆,害得整个团队倒下大半。

他忍不住骂了一句,直接退出团队,用了一张定位符回到主城,才注意到手机上有两个未接来电。来电人是陌生号码,祁晏看了两眼,没有回拨过去。

不过很快对方又打了过来,祁晏接起来以后,才知道对方就是自己几天前遇到的杂毛小青年。

“好,到时候我一定会登门拜访。”祁晏挂掉电话以后,把手机往沙发一扔 ,“生意主动送上门了。”

他大学的专业是金融管理,实际上他本人对这块完全不感兴趣,相比之下,他跟喜欢给人算命,看风水。老头子去世前,曾让他立下誓言,未满十八岁以前,不能给人看风水,更不能改风水。

现在他已经成年,还莫名其妙的多了项肉眼观气的本领,命运注定他天生就该吃这碗饭。

而且……

他知道老头子内心里,还是很希望他能继成衣钵的。虽然他不明白为什么老头子有一身本领,却待在偏远的小县城里。但是到了现在,这一切都已经不再重要了。

作为老头子的养子兼徒弟,他不会让老头子的传承就这么断掉。

走到老头子照片前,祁晏给他上了一炷香,笑嘻嘻道:“老头子,你老就安心待在天上看着吧。”

照片上的老人戴着青帽,瘦削的脸上,一双温和的眼睛静静看着他。

祁晏轻笑一声,拉开遮住窗户的帘子,顿时月光倾泻而来,把他的脸衬得晶莹透亮。

在别人的眼里,窗外的景色是一幅美丽的夜景,但是在祁晏眼里,这里冒着紫金两色之气的繁荣都市。

作者有话要说:某人:叫我尾气攻就算了,百合是什么鬼?

第6章 大师!

“大师,这边请。”杨父亲自接待了这位儿子口中的高人,杨涛在一边根本连嘴都插不上。

祁晏看了眼杨父,笑而不语的跟上,目光看了眼杨家别墅花圃里的玫瑰丛,那里玫瑰茂盛,间有杂草混迹期间,不显杂乱,反而别有一番风味。

“大师,您看要不要先喝杯茶再……”

“不必,”祁晏把手背在身后,表情有些淡淡,“我看完就走。”这位杨先生的态度看似热情,但是祁晏感觉得到,这个人打心底里根本没看得起他。

他没必要陪着别人做戏,有话直接说更爽快。

没有想到这位假冒大师如此耿直,杨父表情一愣,扭头见儿子似乎想要开口说话,瞪了他一眼,然后转头笑容满面对祁晏道,“那怎么好意思,您专程来寒舍一趟,怎么能连一杯水都不喝。”

“杨先生不必客气,我辈之人不讲究这些客套。”祁晏态度仍旧十分平和,他指了指大门口旁边的喷泉,“此处应是通风向阳之处,有喷泉在这,并不能起到聚水为财的效果,反而会阻塞运势。大事上虽不会有很大的影响,但是做事的时候容易一波三折,影响效率。”

杨父看了眼自己花大价钱修好的喷泉,忍不住回想自己这两年搬进这个新别墅后的运势,好像真的比以前要费事不少?

不对,不对,这肯定是骗子的心理暗示,他要稳住。

杨家大门比起王航家,就显得花哨多了,朱红色镀金大门,给人一种强烈的视觉冲击力,还有门上仰头长啸的鸟类,是孔雀还是凤凰?

“杨先生家运势虽好,可是须知祸从口出的道理。若是遇到一般人还好,如果遇到运势比你们还旺的人家,好运也只会变厄运。”祁晏转头看向站在杨父身边的杨涛,“口下积德,方才有后福,这大门跟嘴巴一起改了吧。”

连着被祁晏指出两处不好的地方,杨先生脸上的笑意有些绷不住,但是奇异的是,他内心深处,再也坚定不了刚才的怀疑心态。杨涛这个孩子,有多不会说话,他这儿当爸爸的,心里十分清楚。正因为儿子这张嘴,外面的人对他评价一直不太好,害得他这个做爸爸的也处处没脸,个中心酸只有他自己能体会。

想到这,他狠狠的瞪了儿子一眼,哪知道自家儿子却满脸崇拜的看着前面那个娃娃脸大师,他心里这口气更堵了。

走进大门,杨家的装修风格更是一言难尽,显然从未请专业风水先生看过,气流杂乱,毫无通运一说。

杨父见祁晏走进大门后,就站着不动了,忍不住在心里咯噔一下,总觉得这位又要挑毛病了。

然而祁晏参观完整个客厅后,却什么话都没有说,只是多看了几眼他们墙上挂着的“名画”。杨父面色有些尴尬,他自己心里清楚,这些名画大部分是为了充面子挂的赝品,真品只有一两件,还都是不太出名的作品。

“大师,我们再去楼上看看。”

杨父莫名觉得,自己有些正在接受老师检查作业的小学生,虽然连他自己都不明白,为什么会有这样的错觉。

楼梯是仿欧式的旋转楼梯,整体效果金碧辉煌,拍豪门剧时常用的那种酒店风格。转角处还放着一个硕大的落地青花瓶,高度几乎与他将近一米八的身高持平。

“大师,这是我在一个拍卖场买的,四十五万,你觉得怎么样?”杨父觉得,自己终于有一样拿得出手的东西了。

祁晏看了看他,又看了看花瓶,仍旧笑而不语,只是矜持的微微颔首,只是动作幅度实在太小,小得让杨父以为那是自己的错觉。

杨父带他去主卧,打开门他就开到墙角处放着的仿古式摇摆大钟,红木外壳,上面还雕着复杂的花纹。大钟的对面,放着欧式梳妆台,台子上放着几个没有上锁的首饰收纳盒,看得出女主人应该有不少的首饰,并且对待首饰的态度非常的随意。

不过从这个屋里的气场来看,女主人应该是个积下善德之人。

随后杨父又领他看了其他的房间,从头到尾祁晏都没有说几句话。三人回到客厅后,祁晏在奢华的沙发上坐下,直接道:“杨先生似乎并不太信风水一说?”

杨父笑着打哈哈道:“大师您这是开玩笑,若是不信,我又怎么会专程请你到寒舍来?”

“你如果相信风水,又怎么会把摇摆大钟邻床而放,把梳妆镜对着床头?”祁晏轻声一笑,“杨先生近来身体如何?”

杨父脸上的笑意一僵,近两年来他大病没有,但是经常头痛发烧,晚上睡觉还经常做噩梦,这段时间更是严重,不仅睡不好,脱发的现象也越来越明显,他只当是工作压力案太大,压根没往其他方面想。

“大师,您的意思是说,是我家里风水不对?”

“你怎么会这么想?”祁晏挑了挑眉,“我只是觉得你气色看起来不太好,需要多休息。”

杨父:……

“大师,大师,”杨涛终于忍不住了,迫不及待的开口道,“那您给我们说说,我们家风水有哪些不对的地方”

“你们想听真话还是想听假话?”

“真话,真话,您尽管说,我们绝对改,一定改。”

“杨先生与尊夫人的感情应该很好,尊夫人性格坚定,快人快语,在工作上对杨先生也帮助颇多,对吗?”祁晏见杨先生连连点头后继续道,“尊夫人就像是你们院子里的那丛玫瑰,茂盛却又自由,我建议杨先生不要动那丛玫瑰花,平时只需要修剪一下就好,不要大动。至于门前的那个喷泉,最好把它给填了,大门外不要有东西阻挡,这样既通风又顺气。”

“至于屋内……”祁晏还扭头看了下四周,这栋别墅的装修风格虽然一言难尽,气流也有些杂乱,但是坐向还是很好的,户型设计也很合理,其他小件摆设虽然乱七八糟,但是总体来说,对运势方面真没太大的影响。

很多人谈风水色变,好像多摆个花盆,多扔一双鞋,就能让人运气变得好或者不好。实际上这是非常不对的,对于大多数普通人来说,家中装修风格首先要自己喜欢,就是风水的首要条件。

家对人来说,是一片有归属的净地,如果连最基本的装修风格都不合自己心意,那待在屋子里能不糟心?心情不好,运势自然就好不起来。

比如说杨家这装修风格,对于他来说,十分的辣眼睛,可是看杨家人的态度,似乎对自家的摆设还挺自豪,说明他对自己的家很满意,也能从里面找到愉悦感 ,他如果硬要对方装修成其他风格,没准他们一家心里还不得劲儿。

所以除了特别犯忌讳的摆设,其他东西随心就好,太过刻意反而不美。

“别墅的户型很好,窗明几亮,富丽堂皇,并没有太多影响运势的东西,”祁晏指了指楼梯拐角处,“花瓶是瓷器,瓷器易碎,加上它太过高大,放在过道上不太合适,于运势也不利。杨先生可以把它放到客厅的角落,这样易观赏又不容易摔坏。”

“至于原本放花瓶的地方,可以放金桔或者常青植物之类的盆栽,”祁晏想了想,又补充道,“另外床头不可放钟,镜不能对床头,改了这些便没有什么大的毛病了。”

杨先生听了这些,心里对祁晏的三分怀疑变成了七分信任。对方既没有让他买什么法器,也没有故弄玄虚摆手段,但偏偏就是这样的态度,让他有些相信对方的话来。

“还有……”祁晏眼神有些复杂的看了杨先生一眼,“尊夫人命格极好,又是心善之人,杨先生要尊敬爱护她,晚年定会福泽深厚。”

杨父心中一凛,微微移开视线,不敢跟祁晏对视:“我一定牢牢记住您这句话。”

没有想到大师连这个都算了出来?!

高人,原来真的是高人!

上个月他认识了一个年轻女人,心思有些浮,如果不是想着与老婆多年的感情,恐怕早就犯了错误。现在听到这位大师说的话,脸上竟有些发烧。

 不过他也庆幸大师跟他提了一句,不然等他犯了错,他肯定承担不起那个后果,更是会后悔。

到了现在,他已经对祁晏的本事深信不疑,忍不住又有些担心,大师对他这么冷淡,是不是在进门的时候,已经看清了他心里的态度?

“大师,在下有眼无珠,有冒犯的地方,请您千万不要介意,”杨父瞪了杨涛一眼,“还不给大师倒水,坐在这儿干什么?”

被吼的杨涛一脸懵逼,坐在这里都躺枪,他做错什么了?

“不必了,”祁晏从沙发上站起身,“杨先生贵人事忙,我也就不打扰了。”

“大师,大师……”杨父哪敢让祁晏就这么走了,“您看这时间也不早了,在下在附近的酒店订了一桌酒菜,请您赏脸吃个便饭。”

“杨先生不必客气,我不讲究这些,告辞。”祁晏不为所动,坚持要走。

杨父又劝阻了好几次,见实在挽留不住,只好硬塞给祁晏一张支票,笑颜如菊地把他送上了车。

“大师您慢走,待您有空的时候,在下再去叨扰。”杨父摇晃着手,知道车影都看不见以后,才垂下手来。

“爸……”

“你现在别跟我说话,大师不是说了吗,你那张嘴要改改!”杨父匆匆忙忙地拿出手机,开始找工人来填门口的喷泉,还有换大门。

大师的话,不能不听!

至于被杨父奉为高人的祁大师,此刻正看着支票上的十万块人民币,露出满意地微笑。

作者有话要说:祁晏:我的别名叫小钱钱。

第7章 真诚

“老杨最近几天走什么好运了,春光满面的,”老李见到好友最近几天一直乐呵呵的,好奇的问,“是不是上次看到的美人弄上手了?”

“胡说什么呢,什么美人有你嫂子好看,”杨刚面色一整,摆手道,“那些花啊草的,我可是不敢沾。”

老李以为杨刚是在开玩笑,可是仔细一看他的脸色,竟然十分认真,看来是打从心底里觉得自家老婆最好,别的女人看都不会多看一眼。

看明白了杨刚的态度,老李也不再提美人的事情:“听是你这两天谈了好几单大生意,看来是最近交上好运了。”

“哪里,哪里,都是以前正谈着的,刚好这几天才谈拢。”杨刚想起那位大师,心里涌起无限的感激,他刚把喷泉给填上不到一小时,就有生意成功谈了下来,简直太神了。

“那这次南边城市遭受冰雹灾害,你可要多捐点。”老李心里有些羡慕嫉妒恨,忍不住在这里抬了抬杨刚。

哪知道杨刚竟然也不在意,连连点头道:“应该的应该的。”

见杨刚一副春风得意的模样,老李顿时无言以对,有种一拳打到棉花上的感觉。

最近几年南方发生很大的自然灾害,冰雹加洪涝,让不少百姓受了灾。帝都的这些生意人,不管是真的同情灾民,还是为了挣个面子,都聚集在了一块,举办了一个捐赠仪式,给灾区人民捐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