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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大师还在休息,我们也不好再打扰他,”赵志成放下手里的谢礼,“我们下午再来。”

“两位先生请稍坐,”管家哪能让祁大师的客人就这么走了,他看了眼手表,“祁大师应该很快就要起床了,请问二位想喝点什么?”

“不用客气,”赵志成是从部队出来的糙汉子,面对斯文优雅的管家,他颇有些不自在,“我们坐会就走。”

“二位是祁大师的客人,便是整个岑家的贵客,”管家看出赵志成的不自在,往旁边退了几步,让帮佣给两人倒茶,微微鞠躬道,“两位请慢用。”

等穿西装戴白手套的管家离开,赵志成松了口气,这些大户人家规矩排场真多,他们气度不比祁大师,处于这种环境下有些不自在。

“队长,”向强捧着茶,小声对赵志成道,“我觉得岑家比我们以前去的那些豪门世家,好像更讲究。”

赵志成扫了他一眼没有说话,在别人家做客,还谈论别人家的私事,这太失礼了。

“赵队长,向先生,”祁晏从楼上走下来,见赵志成与向强在说悄悄话,有意提高音量提醒二人,“不好意思,今天起得晚了一点。”

“是我们打扰到祁大师您的休息了,”赵志成见祁晏下楼,立刻从沙发上站起身。

“快坐,快坐,”祁晏一屁股在沙发上坐下,“我们也算是同患难过的兄弟,不必这么讲究。”

“祁大师,”管家端着一个托盘过来,里面放着祁晏的早餐,“请用早餐。”

“谢谢。”祁晏朝管家露出一个大大的笑脸。

管家不自觉回了他一个笑,朝三人再度鞠躬后,沉默离开。

“祁大师,昨天如果不是您,我们两人也没机会坐在这里了,”赵志成与向强起身朝祁晏深深一鞠躬,“救命之恩,没齿难忘。”

祁晏受了他们两个的礼,端起杯子喝了一口牛奶:“坐坐坐,有话坐着慢慢说。”

赵志成与向强乖乖坐下,就像是幼儿园里排排坐等着分果果的小朋友。

祁晏被两个糙爷们乖乖听话的模样逗笑,连面包也吃不下去了:“昨天你们回去的时候,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昨天他看这两人还有可能发生血光之灾好,今天就没有了。

向强把事情经过说得清清楚楚,最后好奇的问:“祁大师,那个人民币叠成的符纸,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效力?”

“你们应该听过五帝钱吧?”

向强与赵志成连连点头,他们好歹是特殊小组里的人,对这些玄学基本知识还是非常了解的。

“实际上这个跟五帝钱的效果是一样的,”祁晏笑道,“在传统观念里,五帝钱是一件非常实用的护身法器,五帝钱能有这么大的能力,无非是因为这五位帝王在位的时候,十分受到民众拥戴,天下天平,并且这五位帝王有治世之功,说得俗气一点,那就是他人气高,阳气足,具有民众信仰力。可是流传到现在的五帝钱很多都有磨损,甚至还有很多是假的,所以要制造出有效力的五铢钱非常不容易。”

“可是人民币……”

“人民币上的信仰力并不比五帝钱弱,”祁晏知道这两人还转不过观念来,加上他今天睡得饱,心情好,就难得的跟两人解释起来,“人民币上有我华夏的伟人,而且还拥有十几亿人的信仰,我用手印把信仰之力封在有你们气息的人民币上面,这股信仰之力就会保护你们。”

赵志成听得目瞪口呆,他们接触过这么多大师,像祁大师这这种敢于在玄术上创新的,还真没有谁。

“更重要的是,人民币符纸失去效力后,你们还能继续使用,既环保又省事,简直就是一箭双雕的好事,”祁晏说到这还得意的点了点头,“我辈玄学界人士,当与时俱进,敢于创新,才能不被时代抛弃。”

赵志成与向强两眼呆滞,虽然觉得有些荒谬,但又莫名感觉这话好有道理,祁大师不愧是祁大师,就是如此有特色。

“祁大师,我们今天来,除了向你道谢外,还有一件事想要告诉你,”赵志成见祁晏脸上没有不悦,才继续说了下去,“钱大师想要见您。”

“钱大师现在怎么样了?”祁晏没有问关于间谍那件事,这也不是他能问的,“这段时间一直没机会探望他,如果现在有机会能去探望他老人家,那就太好了。”

赵志成见祁晏没有问钱大师的事情,便主动说起了此事:“之前关于钱大师有可能是间谍的案子已经查清了,钱大师是无辜的。”

钱大师是无辜的,那就代表魏大师有问题。

祁晏叹了口气,没有评价这件事。当初他见到魏大师的时候,对方虽然缺少一只眼睛,但却是一位十分温和的长辈,没有想到短短几个月过去,对方竟然做出这种事。

“两个月前,魏大师找到了他失散多年的儿子,”赵志成语气里有惋惜有愤怒,“我们这边控制了他这个儿子,仔细一查,发现这人根本就跟魏大师没有父子关系。”

玄术界的人,大多子嗣艰难,能有个儿子或者女儿,那就是上天赏赐,所以能有一个后代对于魏大师来说,肯定是件格外高兴的事情。这些大师能为别人批命,偏偏却算不到自己的人生轨迹,魏大师到死都不知道,他宁可当间谍也不愿意让人伤害的儿子,实际上只是一个骗子。

“难道没有做亲子鉴定?”

“做了,但是被人动了手脚。”

祁晏没有继续问下去,以国安部的作风,肯定不会放过这些小人。

“钱大师什么时候有空?”祁晏不知不觉间,已经把早餐吃了大半,“我最近很闲,没什么事做。”

“那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去?”赵志成心里明白,像祁晏这样的大师,随时随地都有人想找他办事,不趁他现在有空带他去见钱大师,也许明天就有找上门了。

更何况让祁大师单独出门,他们也不放心。

“祁大师,”管家走了进来,小声对祁晏道,“袁鹏、袁城两位先生来了。”

祁晏把空盘子放到一边,擦干净嘴角,“他们之前不是已经赔礼道歉过了?”

管家笑道:“想必是心里不踏实?”袁家心里能踏实才怪,本来就有事相求,结果还闹这么一出。上次他们登门道歉,祁大师态度又不冷不热,袁家恐怕这几天都睡不安稳。

“请他们进来吧。”袁家算得上是望族,但是大概有岑家珠玉在前,他再看其他世家贵族,就难免会拿岑家人跟他们比较。俗话说,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有了岑家,他对袁家观感也就一般了。

他见过的袁家人中,只有袁城的气息最为纯正,按照通俗一点说法就是,就袁城身上有正气,其他人都谈不上有多干净。虽然说做生意的人都不可能是纯洁无辜白莲花,但是袁家祖上发迹肯定不是靠光明正大的手段,不然也不会一代不如一代,还身带煞气。

“祁大师,既然您有客人,那我们……”

“你们先坐一会儿,我等下还要跟你们一起去探望钱大师,”祁晏笑道,“你们两个走了,我又不认识路,上哪找钱大师?”

向强还想说什么,但是被赵志成打断了,“好的。”

赵志成不傻,一眼就看出祁大师对袁家两位少爷态度冷淡,不然也不会是这种反应。反正不论公论私,他们都是站在祁大师这一边的,所以祁大师不让他们走,那他们就不走。

“袁大少,袁二少,请往这边走。”管家领着袁鹏、袁城两兄弟进门。

袁家兄弟发现岑家还有客人,先是愣了一下,随即保持着微笑跟祁晏打招呼,“祁大师,我们兄弟俩又来打扰了。”

“请坐,”祁晏笑着道,“有朋友上门,是喜事,何谈打扰。”

嘴上虽然这么说,祁晏却没有主动跟袁家兄弟介绍他的朋友,简单粗暴地用行动表达了对兄弟二人不欢迎的态度。

袁鹏心里有些尴尬,他堂叔干的那件事既不漂亮也没脑子,他这两次来岑家,都觉得面皮在发烧,可是面对祁晏这种不咸不淡的态度,他还只能厚着脸皮说好听的话,“祁大师能不嫌弃我们兄弟二人就好。”

祁晏笑而不语,目光扫过袁鹏落到袁城身上,“袁师兄近来还好?”

“我没什么,你最近身体怎么样?”袁城是真心觉得有些对不起祁晏,所以脸上难免带出了愧色。

“每天被当成猪一样养着,不好也好了,”祁晏摸了摸自己红润的脸,“倒是你看起来瘦了一点。”

袁鹏脸色微变,袁城则是苦笑道:“可能最近胃口不太好吧。”

袁鹏看了弟弟一眼,没有说话。

第72章 仙逝

话不投机半句多,祁晏跟袁家兄弟说了没几句话后,就一脸歉然道:“不好意思,我还有些事要去办……”

“祁大师有事,那我们就不打扰了。”袁城赶在袁鹏说话前开口,“请您路上小心。”

“我会的,谢谢。”祁晏看了赵志成与向强一眼,示意他们跟上。

祁晏刚跟赵志成坐车出门,就见车前车后跟着好几辆保护他们的车,他挑了挑眉,“这些……”

“这些都是我们国安局的人,”赵志成苦笑道,“如果不是因为钱大师的事情需要您,我们真不想这个时候带您出门。”虽然说因为昨天的事情过后,帝都背后的势力会变得缩手缩脚,但如果这些大师真的出了什么问题,他们承担不起。

祁晏想起昨天这两人还提醒他最好不要出门,便了然的点头。

恐怕就连柏鹤之前态度坚决的带他去岑家,也是为了保护他。

“其实吧……”祁晏看着车窗外,“我觉得你们越是兴师动众,别人就越容易注意到你们在意什么。”

“祁大师请放心,现在但凡有些名气的大师,我们都安排了相关人员保护,您并不是特例,”赵志成道,“王乡镇的事情解决以后,我们组织一直不敢对您表现得太过看重,知道些许内情的人,大多也以为解决这事的主力是其他八位大师,您只是……”

“我只是顺带的,对不对?”祁晏倒是不介意这个,“我知道你们是为了保护我,我不会在意这点虚名。”

赵志成在心里松了一口气,他就怕祁大师误会他们的用意,到时候反而不美了。

祁晏皱了皱眉,既然除了内部人员,其他人都不知道王乡镇这事是他立了大功,那么袁崇安究竟是从哪知道的消息?最奇怪的是,他为什么迫不及待的跑到岑家来找他,这不等于变相告诉他,袁家人知道内情?

袁崇安如果有这么蠢,又怎么能把袁家打理得这么好?

“嘭!”袁鹏狠狠甩上车门,脸上是掩饰不住的恼恨与尴尬。

“哥,你这是怎么了?”

“这个祁晏也太不把人放在眼里了,如果不是那些德高望重的大师闭门不出,我们家的事情哪还轮得上他,给脸不要脸,真以为搭上岑家的门路,就能变成岑家人了?!”

“别的大师如果像祁晏这种态度,你只会觉得高深莫测,但是面对祁晏你只会恼羞成怒,”袁城一点也不介意自己的话是在朝自家大哥心口捅刀子,“说到底,你打从心底就没有瞧得起他。既然你瞧不起人家,也别怨祁晏用这种态度来对待你。”

“袁城!”袁鹏气恼的瞪着弟弟,“你究竟是站在哪边的?”

“我站在我自己这一边的,”袁城叹口气,“什么风水鬼神,阴宅旺穴,这些都只是小道,如果真想让家族繁荣昌盛,何必求小道而舍自身。靠神靠鬼不如靠自己,再好的风水,家里多出几个堂叔这样的人,也救不了我们袁家。”

袁鹏沉默半晌:“小城,你还在介意两年前的事情?”

袁城看着窗外,语气淡淡:“当初是我不够坚定选择了放弃,又有什么资格可介意的。”

经过一道又一道的安全门,祁晏终于见到躺在床上看武侠小说的钱大师。见到他进来,钱大师飞速地把小说往枕头下一塞,脸上露出一个和蔼的微笑,“祁大师来了,快请坐。”

赵志成等过国安局的人从屋内退了出去。

钱大师的面色蜡黄,比上次见面时憔悴了不少,祁晏看了下满屋子堆着的水果,顺手挑了一个用刀子削气皮来,“看来钱大师的灵力还没有恢复过来。”

“年纪大了,比不上你们这些年轻人,”钱大师脸上显出疲态,“人老了,就容易念旧情,唉。”

祁晏知道钱大师说的是魏大师,他笑了笑道:“每个人活着都有自己的缘法,钱大师您不必太过介意。”

“还是你看得通透。”钱大师笑了笑,神情有些释然。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谁都没有再提那些烦心事,反而谈起一些有趣的过往。

祁晏陪着坐了大概一个多小时以后,钱大师叹口气道:“你陪我这个老头子说了这么久的话,有心了。”

“跟您聊天很有意思,”祁晏见钱大师面上露出倦意,扶着他躺好,盖被子的时候,祁晏捏了一下钱大师的手,皮肤松弛冰凉,垂垂老矣,“希望您能早点好起来。”

钱大师笑了笑,朝他挥了挥手:“回去吧,这里不适合你。”

这里被重重包围,虽然安全,却没有自由与活力,这个年轻人不该待在这种地方。

祁晏看了眼这个屋子里豪华的装修,笑了,“那我下次再来看您。”

就在祁晏准备离开的时候,钱大师又叫住了他。

“祁大师,听说你有个绰号叫钱钱?”钱大师连咳好几声,“我姓钱,你叫钱钱,这算不算是缘分?”

祁晏静静地看着这个和蔼的老人,点了点头。

“我们如此有缘,我却还没送过你见面礼,”钱大师伸手在枕头下摸了摸,摸出一个巴掌大小的盒子,“这个给你。”

盒子虽然没有打开,但是祁晏却能够感受到盒子里传来的浓郁灵气,这绝对是一样十分难得的好东西。

“拿去吧,这东西留在我这已经没什么用处,我那几个徒弟又没本事用他,只有放在你这,才不算埋没了他。”钱大师不舍的看了眼手里的盒子,“就当是全了我一个心愿可好?”

祁晏接过这个盒子,眼神复杂的看着钱大师:“为什么是我?”

钱大师笑道:“可能因为你的脸长得讨我喜欢?”

祁晏抽了抽嘴角,幸好他俩的年龄差都能当爷孙了,不然这话还真要解释不清楚了。

抱着钱大师送的东西走出门,赵志成迎上前来,看了眼他手里的东西,顿了片刻道:“钱大师,我们送您回去。”

“有劳。”祁晏面上的表情有些沉重。

一路无话,赵志成把祁晏送到岑家后,忍不住问道:“祁大师,您能算出背后之人究竟是谁吗?”

祁晏抱着盒子回头看他:“赵队长,我是人,不是神。”

“抱歉。”赵志成这才意识到,他现在下意识里竟然有了依赖祁大师帮忙解决问题对的习惯,忍不住心生警惕,他身为特殊小组的队长都有了这样的想法,下面的队员又会怎么样。

“这个世界上不止我会算,而且有些人除了会算命以外,还会扰乱命运,”祁晏眼神灼灼地看着赵志成,“再厉害的大师,都没有群众的眼睛厉害。没有查不出的事情,只有不够用心的人。”

赵志成内心一震,朝祁晏深深一鞠躬:“多谢大师提醒。”

不然,他就要走上歪路了。

祁晏走进岑家大门,见岑柏鹤已经坐在沙发上看报纸,走到他面前面前弹了弹报纸:“报纸翻着看,这是新的视力保护法?”

岑柏鹤不自在的抖了抖手里的报纸,把它扔到了一边:“昨天那个叫赵志成的还让你不要随便出门,怎么今天又跑来把你带出去了?”

“男人都是善变的嘛,”祁晏笑了笑,低头摸了摸手里的盒子,“他们带我去见了钱大师。”

岑柏鹤这才注意到祁晏手里还拿了东西:“他怎么样了?”

祁晏摇了摇头没说话,他缓缓打开盒盖以后,整个人愣住了。因为里面放着三样法器,一样是祁晏曾经见钱大师用过的罗盘,剩下两样却比罗盘更珍贵,玉葫芦与祥云笔,这两样东西都是玄术书上记载过的有名法器,很多术士都想得到它们,没有想到这两样好东西竟然在钱大师这里。

但是仔细想想,好像也没什么奇怪的,像钱大师这样的大人物,有几样出名的法器也是正常。

“这是什么?”就算岑柏鹤是不懂玄术的外行,也能感受到这三样东西身上的温和气息,就像是雨后的春天,让人身心舒畅。

“这个给你,”祁晏把玉葫芦放到岑柏鹤手里,“把它摆在你床头边上,不仅能益气养身,还能保佑福禄双全。”

岑柏鹤见祁晏神情有些低落,于是乖乖的把玉葫芦收了起来。

两天后,特殊小组传来消息,抓住了一拨可疑人员,因为有热心群众举报,这些人整日神神秘秘的躲在屋子里不出来,还经常时不时有奇怪的人来找他们,热心群众担心这些人是国外派来的间谍,所以偷偷报了警。

祁晏得知这件事以后,顿时有些哭笑不得,虽然没有抓住幕后BOSS,但是这一次肯定让幕后主使者大伤元气,没准这反派组织正气得跳脚呢。

不过他们并没有高兴几天,一个噩耗便传到了祁晏这里。

钱大师仙逝了。

赵志成特意把这个消息告诉祁晏的时候,祁晏脸上露出难过的情绪,但是半点也不例外。或许钱大师知道他自己的身体状况,才把这三样千金难求的法器送给了他。

“钱钱?”岑柏鹤见祁晏听说这个消息后,就呆愣愣的坐着,担心他伤心过度,便伸手拍了怕他的肩膀。

“我没事,”祁晏摇了摇头,让岑柏鹤不要担心自己,他看向身穿黑衣的赵志成,“钱大师仙逝时,痛苦吗?”

“不,他老人家是笑着离开的。”

“那便好。”祁晏笑了,“人活一世,能笑着登仙,也算是吉事。”

第73章 臭不要脸

钱大师的追掉会办得很盛大,风水界泰斗、商界巨鳄、各界名人从全国各地涌了过来,只为了给钱大师献一朵菊花,上一炷香。

因为钱大师无儿无女,所以追掉会由特殊小组以及他的几个徒弟举办,现场哀乐一片,极有排场。有些人是面上伤心做给别人看,但是钱大师的几个徒弟却是真的伤心得不能自已。

这几个徒弟在风水界有些脸面,加上有钱大师的名望在,他们的日子过得也算是风生水起,现在他们的靠山倒了,教养他们的师傅没了,他们若是不伤心,那可就真是没心没肺了。

风水界泰斗们都清楚,钱大师确实是个非常了不起的风水师,但是他的那些徒弟资质平平,想要达到钱大师这辈子的成就,恐怕是不太可能了。见他们一个比一个伤心,风水界泰斗们除了勉励几句,也不好再多说什么。

雏鹰总是要离开巢穴的,就算钱老现在还活着,也不可能护他们一辈子。生死有命富贵在天,若看不透这些,他们这辈子最高成就也就是个二流大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