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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时候,我就到烂泥里去泡一泡,这么多年来,居然成了习惯ao

陆小凤终于明白,这个人的身子为什么能像蛇一样能随意蠕动扭曲。

影子道:“可是这种罪实在不是人受的,幸好后来我又在无意中发现,大麻的叶子

可以让我忘记很多痛苦,所以直到现在我还活着。”

生命的奇妙韧力,万物的奇妙配合,又岂是人类所能想像。

陆小凤长长叹了口气,眼前的事物已渐渐回复了原形。

他一直在集中自己的意志,只可惜现在药力虽已逐渐消失,穴道却又被制住。

他忽然问:“你知道我叫陆小凤,你认得我?”

影子道:“不认得,可是我见过你。”

陆小凤道:“几时见过的?”

影子道:“刚才。”

陆小凤动容道:“你刚才见过我?”

影子道:“你知道了我的秘密,我本该杀了你灭口,就因为我刚才见过你,所以你

还活着。”

陆小凤更不懂:“为什么?”

影子道:“因为你总算还不是个坏人,并没有乘机欺负阿雪

他的声音里忽然充满感情:“阿雪一直是个乖孩子,我不要她被人欺负。”

陆小凤吃惊的看看他,道:“你是她的什么人?”

影子不肯回答这句话,却反问道:“西门吹雪为什么要杀你?你跟他有什么仇?”

陆小凤迟疑着,终于决定说实话:“他看见我跟他老婆睡在一张床上。

影子闭上嘴,盯着他看了很久,忽然发出了奇怪的笑声,道:“现在我总算明白你

是为什么到幽灵山庄来的了qo

陆小凤道:“我是为了避祸来的aU

影子道:“你不是。”

陆小凤道:“连你都不想死,我当然更不想死。”

影子道:“你也不怕死,你到这里来,只不过为了要发掘出这地方的秘密。”

他说得很有把握:“连阿雪那样的女人你都不动心,怎么会去偷西门吹雪的老

婆。”

陆小凤叹了口气,道:“我只问你一句话。”

影子道:“问。”

陆小凤道:“我若是奸细,老刀把子怎么会让我活到现在,他是个多么厉害的角

色,你总该知道得比我清楚。”

影子忽然发抖,身子突然缩成了一—团,眼睛里立刻充满悲愤、仇恨和恐惧。

陆小凤缓缓道:“你当然知道,因为从高崖上把你推下来的人就是他!”

影子抖得更厉害。

陆小凤叹了口气,道:“但是你可以放心,我绝不会把这秘密说出去的。”

影子忍不住问:“为什么?”

陆小凤道:“因为我真的很喜欢叶雪,我绝不会害她的父亲,,

影子又往后退缩了一步,声音已嘶哑,道:“谁是她的父亲”

陆小凤道:“你。”

影子忽然倒了下去,躺在地上,连呼吸都已停顿。

可是他还没有死,过厂很久,才叹息着道:“不错,我是的,大家都以为我已死

了,连他们婉妹都以为我已死了。”陆小凤道:“你至少应该让他们知道你还活着ao

影子又跳起来,道:“你千万不能告诉他们,千万不能。”

陆小凤道:“为什么?”

影子道:“因为我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他们看见我现在这样广。我宁可也……”

他的声音突然停顿,将耳朵贴在地上,听了很久,压低,窝音道:“千万不要说看

见过我,我求你。”

说到最后三个字时,他就已消失,这三个字中的确充满哀求之意。

又过了很久,陆小凤才听见脚步声,一个人正踏着落叶走过来。

陆小凤只希望来的是叶雪。

来的不是叶雪,是叶灵。

她看见陆小凤时,自己也吃了一惊,但立刻就镇定下来。

这小姑娘显然比任何人想像中都冷静得多,也老练得多。

她问:“我刚才听见这里有人在说话,你在跟谁说话?”

陆小凤道:“跟我自己。”

叶灵笑了,眨着眼笑道:“你几时变得喜欢自言自语的?”

陆小凤道:“就在我发现朋友们都不太可靠的时候。

叶灵道:“你为什么要一个人躺在地上呢?”

陆小凤道:“因为我高兴。”

叶灵又笑了,背负着双手,围着陆小凤走了两圈,忽然道:“你自己点住自己穴

道,也是因为你高兴。”

陆小凤苦笑。

他不能不承认这小姑娘的眼力比别人想像中敏锐,可是他相信自己还是能对付她。

像他这样的人,要骗过一个小姑娘,当然并不是件太困难的事。

“这里的树叶和野菌大部分都有毒,我无意中吃了些,只好子已点住几处穴道,免

得毒气攻心:“他忽然发现说谎也不太困难。

叶灵看着他,好像已相信了,却没有开口。

陆小凤叹道:“我点了自己的穴道后,才想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因为我已没法子

再将穴道解开,现在幸好你来了,真是谢天谢地。”

叶灵还是盯着他,不说话。

陆小凤道:“我知道你一定能替我把穴道解开的,你一向很有本事。”

叶灵忽然道:“你等一等,我马上回来。”

说完了这句话,她就飞一样的走了,连头都没有回…

陆小凤呆住。

幸好叶灵一走,影子又忽然出现。

陆小凤松了口气,道:“你要我做的事,我全都答应,现在你能不能放我走”

影子的回答很干脆:“不能。”

陆小凤道:“为什么?”

影子道:“因为我想看看阿灵究竟准备怎么样对你。

他声音里带着笑意:“这小丫头从小是个鬼灵精,她玩的花样,有时连我都想不

到。”

陆小凤想笑,却已笑不出,因为他也猜不出叶灵究竟想用什么法子对付他,他只知

道这鬼丫头是什么事都能做得出

的。

他正想再跟影子谈谈条件,影子却又不见了,然后他就又听见了落叶上的脚步声。

这次的脚步声比上次重,叶灵也比上次来得快,她手里拿着把不知名的药草,显然

是刚采来的,一停下来就喘息着道:“吃下去!”

陆小凤吃的是一惊:“你要我把这些乱七八糟的野草吃下

去?’’

叶灵板着脸道:“这不是野草,这是救命的药,是我辛辛苦苦去替你采来的。”

她又解释:“要解开你的穴道很容易,可是你穴道解开了后,万一毒气攻心,我岂

非反而害了你,所以我一定要先替你找解药oo

陆小凤道:“现在我中的毒好像已解了。”

叶灵道:“好像不行,要真的完全解了才得,反正这种药草对人只有好处,多吃一

点也没关系。”

她的嘴在说话,陆小凤的嘴却已说不出话,因为他嘴里已被塞满了药草。

他忽然发现“良药苦口”这句话实在很有道理,不管这些药草对人有多大的好处,

他都绝不想再尝试第二次。

好不容易总算将一把草全都咽下肚子,叶灵也松了口气,眨着眼道:“怎么样,好

不好吃?”

陆小凤道:“晤,晤。”

叶灵道:“这是什么声音?”

陆小凤道:“这是羊的声音,我忽然觉得自己好像已变成一只羊。”

叶灵也笑了,嫣然道:“我喜欢小绵羊,来,让我抱抱你。”

她居然真的把陆小凤抱了起来,她的力气还真不小。

陆小凤又吃了一惊道:“你抱着我干什么?为什么还不把我的穴道解开?”

叶灵道:“现在解药的力量还没有分散,这里又不是久留。”之地,我只有先把你

抱走了。”

陆小凤道:“抱我到哪里去?”

叶灵道:“当然是个好地方,很好很好的地方。”

陆小凤只有苦笑。

被一个几乎呵以做自己女儿的小姑娘抱着走,这滋昧总是不太好受的。

可是这小姑娘的胸膛偏偏又这么成熟,身上的味道偏偏又这么香。

陆小凤只好闭上眼睛,想学一老僧入定,叶灵却忽然唱起歌来:

“妹妹抱着泥娃娃,

要到花园去看花,

我叫娃娃听我话,

娃娃叫我小妈妈。”

这儿歌有一半是陆小凤唱出来的。有一半是自己编出来的,编得真绝。

陆小凤听了当然有点哭笑不得,就在这时.他又发现了一件更哭笑不得的事。

他忽然觉得不对了。

开始的时候,他还不知道究竟是什么地方不对,不知道还好些,知道了更糟他忽然

发现自己竟似已变成条热屋顶上的猫,公猫。

若是真的在热屋顶上也还好些,可惜他偏偏是在一个少女又香又软的怀抱里,这少

女又偏偏是他连动都不能动的。

他再三警告自己:“她还是个小女孩子,我绝不能想这种事、绝对不能。—。”

只可惜有些事你不想也没用、就好像“天要下雨,老婆要偷人”一样,谁都拿它没

办法。

陆小凤知道自己身体的某一部分已发生了变化,一个壮年男人绝对无法抑制的变

化。

他只希望叶灵没有看见。

他绝不去看叶灵,连一眼都不敢看。

可是叶灵却偏偏在看着他,忽然道:“你的脸怎么红了?是不是在发烧?”

陆小凤只好含含糊糊的回答了—句,连他自己都听不清自己在说什么。

幸好叶灵居然没有追问,更幸运的是,他根本连动都不能动。

如果他的穴道没有被制住,现在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来?

他连想都不敢去想。

叶灵忽然又道:“看样子—定是那些药草的力量已发作

陆小凤忍不住道:“那究竟是什么草?是救命的?还是要命的?”叶灵道:“是要命

的。

她忽然停下来,放下了陆小凤,放在一堆软软的草叶

陆小凤张开眼,才发现这是个山洞,叶灵的手叉着腰,站在他面前,笑得就像是个

小妖精。

她眨着眼道:“现在你是不是觉得很要命?”

陆小凤苦笑道:“简直他妈的要命极了。”

叶灵道:我知道有种药能把你治好。”

陆小凤道:“什么药?”

叶灵道:“我。”

她指着自己的鼻子:“只有我能把你治好。”

陆小凤瞪着她。

她实在已不是个小女孩子了,应该大的地方,都已经很大。

陆小凤咬着牙,恨恨道:“这是你自己找的,怪不得我。”

叶灵道:“我不怪你,你又能怎么样?”

陆小凤不能怎么样,他根本连动都不能动这一点他刚才还觉得很幸运,现在却已变

成了很不幸。

他只觉得自己好像随时都可能会涨破。

叶灵看着他,吃吃的笑道:“你知不知道这种事有时候真会要命的。

陆小凤知道。

他相信现在天下已绝没有任何人能比他知道得更清楚。

更要命的是,他已看见了她的腿。

这小妖精的腿不知道什么时候忽然就露在衣服外面了。

她的腿均匀修长结实。

陆小凤的声音已仿佛是在呻吟:“你是不是一定要害死我?”

叶灵柔声道:“我很想救你,我本来就喜欢你,只可惜

她用一根手指轻抚着陆小凤:“我也是个处女,也从来没有男人碰过我。”

这是她姐姐说过的话,她连口气都学得很像。

陆小凤忽然明白,叶雪那秘密的小天地,原来并没有她自己想像中那么秘密。

叶灵忽然冷笑,道:“老实告诉你,你们在那里干什么,我全都看见了,看得清清

楚楚。”

陆小凤道:“那是你姐姐……”

叶灵大声道:“她不是我姐姐,她是我天生的对头,只要是我喜欢的,她都要抢

走。”

陆小凤道:“我……”

叶灵又打断他的话,道:“她明明知道是我先看见你的,她也要抢,可是这一次我

绝不让她了,你是我的,我要嫁给你。

她忽又笑了,笑得又甜蜜,又温柔:“你要我嫁给你也行,无论你说什么我都答

应。”

到了这种时候,陆小凤还有什么好说的?

山洞里黝黯而安静,暮色已渐临。

片刻安静后,叶灵就哭了,哭得也不知有多伤心,就好像受尽了委曲。

“你欺负我,你怎么能这样子欺负我?你害了我一辈子。

究竟是谁在欺负谁?谁在害谁?

陆小凤只有苦笑,还不敢笑出来,不管怎么样,她总是个女孩子,而且真的是个从

来也没有让男人碰过的女孩子。

—个男人如果对一个这样的女孩子做了他们刚才做过的事,这个男人还有什么好说

的?

“你刚才答应过我的事,现在是不是就已经后悔了?”“我没有。

“你真的不后悔?”“真的。”

她笑了,又笑得像是个孩子。

“走,我们回家去。”她拉住他的手:从今天起,你就是个有家有室的男人了,只

要你不去找别的女人,我一定会像伺候皇帝—样伺候你。”

夕阳西下,暮色满山。

陆小凤忽然觉得很疲倦,他这一生中,几乎从来也没有这么样疲倦过。

这并不是因为那种要命的草,也不是因为那件要命的事。这种疲倦仿佛是从他心里

生出的…—个人只有在自己心里已准备放弃—切时,才会生出这种疲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