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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经过警方的拷问,林凝似乎已经放弃了挣扎,把多年来自己的所作所为全盘招供,还曝光出了另一件事:十月初,祝伟德和他合作的新人演员郑念有过一段婚外情忘年恋,上个月郑念还打掉祝伟德的孩子。她说祝伟德对郑念动了真情,想和自己离婚,她能接受丈夫在外面玩,离婚绝对不可以,祝伟德却像个十八岁小男孩一样要为爱奋不顾身一次。他俩在家里因此频繁吵架。林凝声称,这件事让她对家庭极度没有安全感,才促使她又一次做出了犯罪行径。

侯曼轩被这条新闻惊呆了,本来她以为林凝只是想为自己的罪行开脱,可是当记者们纷纷去采访郑念时,但郑念对此却闭口不谈,反应有点不正常。侯曼轩算一算时间,刚好就是在郑念和龚子途分手之后没多久的事,开始有点相信林凝说的话了。但不管是祝伟德还是郑念都和她没关系,她也没跟龚子途提这件事。

母亲坐牢,父亲身败名裂,很显然,祝珍珍受到的打击不轻,平时很喜欢晒自拍的她,从事件爆发到结束后16个月,她都只发了一条微博,内容只有六个字:“无助,失望,绝望。”

被谋杀未遂后,侯曼轩和龚子途一直在协助警方调查案件,直到三天后才好不容易有机会睡上一个好觉。

今年的第一场雪下得特别早。四天后的早上,侯曼轩在龚子途的卧房里睁开眼,就看到了窗外有亿万片雪花张开了巨大的帐篷,把半坐城市都涂抹成了纯净的白。她觉得有些冷,正想起身去把地暖打开,却感到腰间的胳膊把自己紧紧搂住。

这几天,龚子途一直没怎么说话,那个在林凝面前嬉皮笑脸的仿佛是另一个人。她翻了个身,面向他。前一晚他的通告到十一点才结束,回来只是把外套脱了、刷了个牙就倒在床上睡着了。她看他睡得太沉,没舍得叫他,帮他卸了妆,用毛巾擦干净脸,就帮他盖上了被子。现在他还穿着前一天的白色高领毛衣,一只手放在枕头下,抓乱的刘海散在深蓝枕套上,高高的鼻梁把靠着枕头的半张脸都藏在了阴影中。他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看着她。

侯曼轩微笑着说:“兔兔,你这样就像拍硬照一样。来,露出你的杀手锏眼神,赶紧电我一把。”说完她学着他过去的样子,单手撑着后脑勺,双眼眯起来,懒懒地扬起嘴角。

原本想逗他开心,但没想他不但没笑,眼眶反而红了。她吓了一跳,紧张地说:“怎么了?做噩梦了?”

“我梦到我从美国飞回来,到处找不到你。然后你打电话给我,我很高兴地接了,你告诉我,你又要和别人结婚了。”可能是因为眼眶发红,他眼中的锐气消失了,仿佛又回到毫无防备的二十岁。

他说得很平静,声音却低沉得几近消沉。她觉得心都绞起来了,只是用力摇摇头,摩擦得枕头簌簌作响:“我不会走了。”

“真的?”他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丝孩子气的期待,“你不会再离开我了?”

“我会永远陪着你,再也不会走了。这辈子我当龚子途一个人的妻子。他不要我,我就单身到老。”

“你骗我……”

他这个样子让她五脏六腑都像翻江倒海一样的疼,她捧着他的脸,认真地说:“子途,我爱你。你知道的,我一直只爱你。”

他眨了眨眼,忽然一把将她揽过去:“……曼曼。”

“怎么啦?”

“这些年我过得很不好。”

她把头埋在他宽阔的胸膛,点点头:“我也是。”

“离开你就像行尸走肉,我觉得自己很没用。”

“我也是。”

“我不想让你知道,我不想连最后的骄傲都失去了。”

“我也是。”

“其实今年六月二十二日在机场看到你的时候,我整个脑袋都空了。后来上了飞机,我就知道,就算不再爱你,我也没办法爱上其他人了。”

“我也是……”想到那天自己在机场哭得稀里哗啦,她的眼眶也湿了,但想了想又笑了起来,“不,我比你还惨,我连不爱你都做不到。而你还好意思说这些话,回来以后一直对我态度极其恶劣,不是冷冰冰的,就是凶巴巴的。”

他无奈地笑:“心里也很痛呢。”

“所以你为什么要这么自虐?我们坐下来好好谈一下不就好了?”

“你说得对。”他紧紧搂住住她,用力到她的骨头都有些发疼,“就算会再次受伤,我也不会放你走了。”

一个一米八七的大男生,从回归以后就一直冷漠的男人,终于在她面前又重新变回了曾经的模样。她知道,也是直至这一刻,他们的心结彻底解开了。她笑着在他怀里蹭了蹭:“兔兔,不准你再说这种话。我再也不会伤害你了。我们可是夫妻啊。夫妻就是要患难与共,在一起一生一世的。”

他点点头,更加用力地抱住她,又点了点头:“是。现在曼曼是我的妻子。”

“不对。谁是你的妻子。”

龚子途怔住。

侯曼轩调皮地笑了:“现在想想,连求婚都没有,我就这么嫁你啦?不算不算。”

“你到客厅等等我。”龚子途立刻翻身下床。

侯曼轩站在客厅通往花园的玻璃门前,被外面冰天雪地的梦幻世界吸引了。雪花是一个个诗歌精灵,随风回旋,轻盈而舞,把枯枝干草也描摹成了白色的十四行诗。她抱着双臂打了两个哆嗦,打开一楼的地暖,想重新回到门前去看雪景,却看见龚子途大步朝自己走来。

“你去干嘛啦?”她朝他笑了笑。

然后,他在她面前单膝跪下来,挺直了上半身,在她面前打开一个戒指盒,然后握着她的手,抬头认真地看着她:

“侯曼轩,从出生到现在,你是我唯一想要共度一生的女人。我爱你。我想和你建立家庭,白头偕老,共度一生……你愿意和我继续结婚下去吗?”

室外有无声飞扬的漫天大雪,让她想起他们第一次在圣诞树下亲吻的圣诞夜。那一夜,他第一次对她说出了“我爱你”。

如今圣诞又要来了。距离那一个美丽的夜晚,也已经过了快要五年。

她发自内心地、灿烂地笑了,然后快速点头几次:“我愿意。”

他拿出戒指,为她戴在右手无名指上。她低头看着他充满仪式感的严肃模样,不肯漏掉一点细节。等他站起来,她立刻抱住他,一阵快乐地狂吻。他先是被她吻得笑出声来,但过了一会儿,他觉得有点晕眩,快控制不住了,轻轻推开她说:“等等,你不看看戒指吗?这个戒指又贵又难做,我费了好多心思才在这么短时间内弄到的。”

“我喜欢我喜欢!我喜欢戒指,更喜欢你。”侯曼轩总算低头爱抚了几下戒指,却整个人黏住了他,整个心思都在他身上。

“哪有女人被求婚以后不看戒指的,你是不是女人啊?”龚子途小声嘟囔着,但看她这么喜欢自己,又只能放过她一马了。

侯曼轩着装风格一直是青春休闲路线,对珠宝研究不多。过了很久以后她才知道,她的钻戒重十九克拉,中间的钻石有十克拉,成色和做工都是极品,是龚子途得罪了一对好莱坞明星夫妻用天价抢过来的。等她迟钝意识到这枚戒指的伟大和龚子途早就有求婚的打算时,他却早就过了那个期待她给出惊喜回馈的阶段,只是面无表情地叹息着老婆的反射弧长度。跟他在一起,她总是那么容易满足,哪怕住二十平的小房子里好像都会很开心,反倒让他想要给她更多更好的。

再后来,龚子途变得跟他爸爸越来越像了,把妻子宠上天,但是又有极强的占有欲,连她一个人出门都不会放心,连儿女多抱她一会儿他都会把他们赶走。侯曼轩一直以为,温柔的兔兔应该是个特别偏心孩子的爸爸,但她猜错了。他确实和所有的父亲一样爱孩子,但孩子在他心中的分量不如妻子的十分之一。他什么话都听她的,却喜欢欺负孩子。抓着儿子的脚踝倒提他、 举高高乱抛女儿,各种不靠谱的事是他的家常便饭。说好的女儿是父亲的前世情人呢?这样折磨孩子,不是前世的情人,是前女友吧。偏偏孩子们都特别喜欢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当妈的又能怎么办呢?只能日常提心吊胆地守护家里的三个大孩子了。

不过,这些都是后话。

求婚成功后的下午,侯曼轩和龚子途一起回到她家里,教小萱叫爸爸。

“你是我爸爸?”小萱坐在龚子途的腿上,惊讶又天真地歪了歪脑袋。她还不会读轻音,所以叫“爸爸”也是两个四声,听上去有点呆呆的,但是又可爱得不得了。

“嗯,我是萱萱的爸爸哦。”龚子途一手扶着她的背,一手把侯曼轩搂过来,“爸爸和妈妈马上去买新的房房,等婚礼办好,萱萱就要跟爸爸妈妈一起住了,开不开心?”

龚小萱的长睫毛“唰唰”地扇动了很多次:“奶兔兔是我爸爸……”

侯曼轩笑着说:“是的,奶兔兔是你爸爸。乖乖快叫爸爸呀。”

“妈妈,你不是说爸爸去了很远的地方,要等我长成大姑娘,他才会回来吗?”

感受到了龚子途横过来的谴责目光,侯曼轩头上竖起三条黑线,咳了两声说:“那个,爸爸提前回来了。”

龚小萱的双颊鼓成了两个小包子。她摇了摇头:“我不要叫奶兔兔爸爸,我要嫁给他的。”

“你可以叫他爸爸,长大再嫁给他。”

龚小萱把头歪到了另一边,慢慢点了几下:“这样好像也不错。”

侯曼轩为自己过分了解女儿而得意地笑起来。她觉得自己简直太机智了。但龚子途却捏了捏她的腰:“曼曼!”这个当妈的,怎么可以骗孩子,这种问题应该好好地教育她,让她知道爸爸是妈妈的爱人,她是他们俩爱情的结晶……

然而,所有想要和妻子辩论的思路,都被一个甜甜的声音打断了——

“爸爸!”

龚子途先是微微睁大眼,然后笑得没了眼:“女儿真乖。”他感动得心都化了,在侯曼轩的脸上吻了一下,把她和女儿都拥在怀中:“曼曼,谢谢你。”

侯曼轩用双手环住他的腰,完全沉醉在了幸福之中:“真的想谢谢我,就再给我一个孩子吧。”

“好,今天晚上就……”

谁知,龚子途话没说完,龚小萱警惕地坐直了小身子,露出惶恐的眼神:“不要。”

侯曼轩对她温和地说:“嗯?宝贝,给你多添个弟弟妹妹不好吗?会很可爱的哦。”

然而龚小萱根本不买妈妈的账:“妈妈是我一个人的,我不要弟弟妹妹,我不要!不要弟弟妹妹啊啊啊……”她仰头对着天花板爆哭起来,伤心欲绝,仿佛天崩地裂,下一秒就是世界末日,不管爸爸妈妈怎么安慰都没有用。

于是,侯曼轩试图以理服人:“小萱,你要这么想哦。虽然多个弟弟妹妹,你要跟别人分享妈妈,但你不是多了一个爸爸吗?一切都不会变呀。”

“可是如果不要弟弟妹妹,一切不仅不会变,我还多了一个爸爸呀。”

“……”侯曼轩撑着脑门,认真思考这孩子的逻辑。

龚子途摸摸龚小萱的小脑袋:“智商是遗传爸爸的无疑了。”

 

 

第58章

在圣诞夜赫威的家族活动后台, 侯曼轩目睹了非常狗血的一幕:祝珍珍和公司一个女艺人打了起来, 还闹到互相抓头发尖叫的程度。

旁听了一会儿才知道,原来家里出事以后,祝珍珍就被男朋友甩了, 对方还给了他一个很烂的借口:“我不在乎你的家境如何, 我在乎的是因为家境改变而变得不自信的你。对不起。”这件事刚好传到了那个女艺人耳里,她平时就觉得祝珍珍清高又做作,碰面后拐弯抹角地嘲讽祝珍珍是落难的凤凰不如鸡, 结果把压抑已久的祝珍珍点爆了,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吵起来,最终演变成了打架。

大家把两个人拉开并劝架以后, Alisa和冬季少女团的其他成员都在旁边安慰祝珍珍。但她们看到侯曼轩站在旁边, 又都很自觉地离开,留空间给这对反目成仇的表姐妹。

祝珍珍往化妆镜头发乱成了鸡棚, 假睫毛掉了一边, 眼睛一大一小地瞪了侯曼轩一眼:“看什么看, 我妈下半辈子可能都在牢里待着了,我爸和郑念已经成功恶心到我了,现在看我这么惨, 你是不是觉得很舒服?想说你们一家人都是报应?”

侯曼轩摇摇头, 平静地说:“在整个事件里, 不管是你和你的父母, 还是我和我的父母, 我们都没有一个人是赢家。我不希望任何人有糟糕的下场, 只希望大家一起有好的结果,可惜事情往往不遂人愿。”

“不管你信不信,我一直不喜欢你,但没有恶心过你。现在对郑念我是感到更恶心。而她这么不要脸,又逃到国外去了。”

“不管你信不信,除了当时你们强行要买作曲署名权那两天,我没有讨厌过你。”侯曼轩淡淡笑了笑,“我恨你爸妈,但不恨你。这么说你可能不买账,但这是我的心里话。还是希望你以后能过得好。”

人能原谅敌人的攻击,却很难原谅朋友的背叛。因此,侯曼轩其实能理解祝珍珍现在为什么这么讨厌郑念。本来她和郑念是站在统一战线针对自己的,可郑念不但背叛了她,还背叛得这么雷人。

祝伟德丑闻曝光后,郑念被追问了几次,就拿着《红舞鞋》的片酬飞回美国。其实不用祝珍珍恶心,她自己也被自己恶心到了。祝伟德一直对她很不错,她把他当成老师、长辈,没想到和龚子途分手后,他在她最痛苦的时候趁虚而入,不断用甜言蜜语安慰她,害她一个不小心就失控和他滚了床单。

人潜意识寻找精神慰藉这种事,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有了第二次就有第三次……她都不敢相信,自己居然可以在这么短的时间里,从一个和男生深吻都没有过的女孩子,变成了堕过胎的怨妇。她原本只想在美国待一阵子就回去,但得知祝伟德还在试图等她回头,就让她分外反感,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申请了研究生,短期内不打算回国。

她每天都会想起龚子途。尤其是独自一人走在曾经和龚子途一起走过的街道,想起自己曾经那么毫无保留而纯粹地爱过他,想到这一切已经一去不复返了,就会连在人潮翻涌的街头都会忍不住泪流满面。

翌年一月一日,侯曼轩和龚子途抱着龚小萱见了龚凯盛和傅月敏,并且向他们坦白了两个人已经领证了的事实。傅月敏有多开心自然不用多说,让龚子途感到有些意外的是,龚凯盛除了听到他们已经领证的消息时被茶水呛了两口,居然也没有太大反应,而是坐在沙发上,语重心长地说:“曼轩,既然你已经选择跟了子途,小萱也三岁了,那就好好在一起。你们俩性格也般配,一定可以天长地久的。”

侯曼轩看了看龚子途,觉得顺利得有点离奇。但她很快发现,说完这番话以后,龚凯盛和蔼地摸摸龚小萱的头,又小心地瞥了一眼人在厨房眼在他们这里的傅月敏,像小学生偷瞥坚持作业的班主任一样。她秒懂。

也是这一天,龚子途得知了当初父亲派人给侯曼轩发自己语音的事,气得差点当场发作。侯曼轩拦住他说:“当时不管有没有人阻拦,我们俩都是不可能在一起的。”

“为什么?是我不够成熟?”

看他委屈巴巴的样子,侯曼轩觉得又心疼又好笑:“你现在也不算太成熟吧。主要还是因为我不希望你为了我放弃事业。”

“我根本不在乎所谓的演艺事业,本来就是进来玩的。”

“你真的是这样想吗?可是你看你现在做出了多棒的音乐,不要浪费老天给你的艺术才华。”

龚子途“哼”了一声:“我做什么行业都会是这样的。”

侯曼轩哭笑不得:“少嘴硬,少自恋,臭屁兔。”

“本来就是。即便做不了别的事,我还可以回东万跟我哥混。我还是觉得错过四年很可惜。”说完他看了看身旁的龚子业,“哥,你说是吧。”

龚子业翘二郎腿靠在沙发上,用遥控器换了几个台:“你如果做不了别的事,恐怕哥也帮不了你。东万不是收纳箱,什么东西都能装进来的。”

龚子途面无表情:“你没说垃圾箱,我是不是应该已经感恩戴德了?”

“这是你自己说的。”

过了一会儿,龚子途被傅月敏叫到厨房去帮忙了,侯曼轩本想帮忙,却被傅月敏强行按回客厅坐下,说你陪女儿,这点事让途途做就好。

单独面对龚子途的父兄,侯曼轩难免有些紧张,只是把龚小萱带到餐厅,为她剥了两个橘子,龚子业却跟过来,先打开了话题:“这还是我第一次见我的小侄女,长得和子途小时候也太像了。”

龚小萱吞下口中的一片橘子,扭了扭小身子,笑盈盈地说:“伯伯,你跟爸爸才像呢。”

龚子业挑起眉,有些惊喜:“小萱有点机灵。”

“也是像子途。”侯曼轩又喂了一块橘子到龚小萱嘴里,“我这女儿白生的,除了眼睛和缺点没地方像我。”

“你的性格比较认真。对了,我听子途说,你被林凝绑架,反而把林凝给打了一顿?女侠本色。”

“没有没有,纯属正当防卫。”

“还有,我记得你跟我说过,你去敬老院和母亲的死有关,因为愧疚才去的,不是吗?”

“是的。”

“我很好奇,现在你都已经知道你母亲的真正死因了,为什么还会坚持去敬老院呢?”

“你怎么知道我还在去?子途跟你说的?”侯曼轩眨了眨眼,见他只是喝了一口茶,当他是默认了,“知道真正原因,反而更没负担地想去了。希望全天下的父母都能恩爱和睦、健康平安,就像傅阿姨和龚伯伯一样。”

见龚子业似乎在思考,侯曼轩又说:“怎么又一直在问我的事了,我还是不知道你的故事呢。”

“我喜欢她。她嫁人了。一个很俗套的故事。”

侯曼轩微微一愣:“你别告诉我,这是你一直保持单身的原因。”

“只能怪我们龚家都流着该死的痴情血液。”龚子业一脸惋惜地叹了一口气,见她又那么认真地看着自己,随即笑了,“你不会又信了吧?”

“她知道你喜欢她吗?”

“可能知道,可能不知道吧。我想告诉她,但不希望她知道。”

“真矛盾……”

“守秘密的人总是矛盾的。”

“能让子途的哥哥都喜欢那么多年,肯定的非常优秀的女性吧?”

“嗯。”

“不能透露吗?”因为没了后文,侯曼轩反而更好奇了。虽然说出来她很可能也不知道是谁。

“抱歉,即便是弟妹也不能说。”

侯曼轩丢掉橘子皮,挑衅地拍拍手:”我不信你能守一辈子。“

”这又很矛盾了。她不能知道这个秘密,否则她会不幸福的。如果我能守一辈子,就永远得不到她。如果不能守一辈子,说明不是真爱,哪怕得到她,这份感情也没有存在的意义了。”

“看来你是注定得不到她了。”

“对。”

“你失恋了,还笑得出来?”

他凝视着她,露出了极少出现在他脸上的天真之笑,有了几分龚子途的影子:“知道她快乐,失恋也无所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