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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先为赶紧将自己查到的信息报出来,陆雨琦和李月茹死后他自然要查清楚相关的,而且之前找了别人,也需要将生辰八字和一些信息给出去。

他到现在还记得清清楚楚的,都能背下来了。

“之前有个大师跟我说,她们两个的八字是相克的,我当时觉得他骗人。”程先为忽然想起来了这么一遭。

时戚说:“他说的没错,是相克。”

八字相克的人一般都不会在一起,就算平时在一起相处都会容易出事情,而这件事情上,就不止这一个用途了。

只要找到一个人,和她们两个再牵制一下,就完全起到相互制约、相互平衡的作用。

时戚看向身旁一脸茫然的宁檬。

她恰恰是那个人。

宁檬的命格十分特殊,不仅是阴女,更有生辰八字都相当特殊,和多人相生相克,更还有其他的意思。

无怪乎有人想得到她了。

时戚眼睛里闪过诡谲,他的人怎么可以让别人觊觎,在他面前失去了两次,事不过三,他不会放过对方的。

不知过了多久,路的尽头终于能看到了。

隐在树叶间的是个狭窄的洞口,只能容一人通过,几个人慢慢走进去,里面豁然开朗,是个很大的空间。

而距离他们的不远处,是一个大的平台,平台上方则是摆着许多东西,空气里弥漫着一股难以言明的气味。

宁檬就看着浓郁的黑气飘在这个山洞里,尤其是平台那边,整个就墨黑一片,什么都看不清。

倒是有奇奇怪怪的味道,混合在一起,非常难辨认,但她猜测恐怕有血腥味,其他的就不清楚了。

程先为疑惑地指了指平台,问:“那上面是什么?”

他压根什么都没看不清楚,倒是有点像人在那边,这么个想法一蹦出来,心里头发冷,别是鬼吧…

时戚没回答他,拧着眉:“尸气太浓了。”

他扬手挥出几道符,在空中燃烧起来,照亮了整个山洞的场景,平台也现在众人面前,当下几个好奇的人都连连后退。

宁檬脸色也是一白。

平台上方摆着好几具尸体,具具都坐在那里,背靠后面的洞壁,个个低着头,身上穿着衣服,肉眼可见都已经腐烂了,相当恐怖。

最中间的很明显一具男尸,他左右边各是两具女尸,长发已经脱落得剩下很少了,稀稀落落地垂在那,都已经因为腐烂而看不清本来的模样了。

而他们后面的山壁上则是画了很多诡异的图案,都是用鲜血勾勒的,看久了就十分眩晕,除了那边,四周则是像被染了血一样,红得可怕。

宁檬看向时戚,这才发现他脸色惨白一片。

她第一次看到他这样的表情,这么难看,她忍不住害怕起来,不会是突然有什么变故吧…

而且她能感觉到那握住手腕的力气越来越大。

宁檬偷偷问系统:“到底怎么回事?这里出了什么事?”

系统很快就给了答案:“这上面的图案的确是用鲜血画的,已经有很长时间了,但是痕迹还是有新的,也就是说每一次都要重新描绘一遍。”

它顿了顿,继续说:“看到那上面的几具尸体了吗?就中间那一个男尸,资料上显示,他是时戚的父亲。”

时家小儿子,时善行。

宁檬眼里全是震惊,半天才反应过来这是什么情况,“那这是怎么回事?那么多尸体留在这里做什么?”

她记得小说里开头时戚的爸爸就已经去世了,后面也没有提到是谁了,没想到居然是在这里,还被这样对待。

系统说:“他们快要成僵尸了。”

我从没想过。

——《时戚偷偷藏起来的小日记本》

第99章 099

宁檬不是第一次碰见僵尸了。

之前在宁宁身体里的时候,那个用画布想弄走可可的生魂拿去炼尸的,这最终结果就是僵尸了。

系统和她说过几次相关的,这都需要很多道工序,非常麻烦,不是一天两天能完成的。

而眼前的竟然还有时戚的父亲…

可想而知,背后人策划了多少年,她这样比起来已经不算什么了,仅仅是对方看中的一具尸体而已。

宁檬回想起书本中的那些,她穿越时作者当时还没写完整本书,她也只是看到连载的那部分。

以严格算起来当时书中的时戚也才二十五岁左右,作者也压根没提到书里还有大boss的事情,也什么都没说过。

而现在已经时戚已经二十八岁了,足足是小说中的剧情三年后,所有的都不在预料之内呢。

就算有大boss,也情有可原,可能是作者设定的大纲她还没有写到那地方,三年后就有了。

也有可能是她的穿越引起的,毕竟她过来已经改变了不少很多东西,这点也很正常。

“时戚,你没事吧?”她担忧地问。

再怎么淡定,看到面前快变成僵尸的是自己的父亲也会感觉到难受吧,况且是他小时候相依为命的。

时戚深吸口气,松开了手,放缓了力度,“没事。”

他声音哑得厉害,宁檬很容易就听出来他情绪波动得厉害,心里也跟着难受起来。

这种事情任谁碰上都会疯的。

更别提待会还要自己亲手了结。

时戚低头看她,紧紧绷着的小脸,上面全是对他的担忧和紧张,心里面忽然舒服了不少。

他声线放低,“待会小心点,不要离开我。”

宁檬狠狠地点头,“我一定会的,你自己小心最重要。”

一旁的程先为和其他几个人自从看到平台上的几具尸体就瑟瑟发抖了,缩在时戚的背后。

程先为声音发抖:“戚少,那是死的还是活的?”

在这么个恐怖的地方,居然能看到尸体,怎么想怎么可怕,凶手肯定会回来这里的。

时戚没回答他的话。

宁檬留在原地没动,看他迈步上前,背影里透着孤寂,心里面又涌上一股担忧。

她忍不住问系统:“你的能力是什么?”

过了很久,系统才回答:“按道理这个不能说的…能力只有一项,就是在你危险的时候将你瞬移到一个安全的地方。”

像是之前三次穿越的死亡原因,这项能力完全可以避免。

系统没有说完全,这能力在这个世界是不合理的,部里最后只给了只能用三次而已的限定。

总比没有好。

宁檬问:“可以带人吗?”

如果能带人,那遇到危险,她就可以直接把时戚也带走,这样就安全无恙了。

系统说:“不可以。”

宁檬熄了这心思,将心神放在山洞里。

见她不懂,系统开始给她讲解:“这种僵尸比上次那个高级了一点了,这个死的时候都是死不瞑目的,怨气很大,你看那上面的黑雾,很浓,那都是怨气和阴气聚在一起形成的。”

宁檬认真地听着。

系统认真叮嘱道:“再加上平时在这边,风水和其他原因,尸毒很重,你到时候一定要小心,不要被挠到了,不然你也会成为僵尸。”

宁檬指了指山壁上的血画,“那些图案是什么意思?”

很快,系统就给了回答:“聚集阴气,加速僵尸的炼成。如果再迟来几日,这僵尸就成了。”

到时候谁来都不管用了。

时戚走到平台边上,目光定在上面。

宁檬等了半天,也想过去,但又怕成了累赘,还是等在原地没动,叮嘱程先为他们别乱动。

这地方这么诡异,程先为哪里敢动,他现在只想立刻飞奔离开这个鬼地方,在自己家里好好窝着。

就在这时,程先为身后的一个人猛地僵住了身体,颤颤巍巍地伸出一根手指,“刚刚…”

他磕磕绊绊地说:“刚刚那中间一具尸体…好像…动了!”

才听完,程先为就立刻一巴掌挥上去,“操你妈,说什么呢!”

这个山洞里是能说这些东西的地方吗?

那人对他的巴掌一点反应都没有,反而惊恐地看着平台处,眼睛瞪得大大的,“真的…真的动了!”

边上的另外一个人终于忍不住恐惧,尖叫着一声,翻着白眼直接晕了过去,倒在地上。

这样的变故一出,宁檬还没来得及看平台那边,后面的几个人就已经惊慌地叫出声,顺着来的洞口跑了出去,眨眼间便消失在视线里。

程先为和地上晕倒的那个人留在山洞里,腿都快抖起来了,颤着声音:“宁小姐,这…这不会有事吧?”

宁檬脆生生地应道:“不会的。”

她相信时戚。

程先为忽然就松了口气,背后的冷汗依旧涔涔地往下流,但再没出声打扰了。

宁檬走到平台边上,站在时戚边上。

刚才那个人看到尸体忽然动了不是眼花,的确动了,就中间这具男尸,时善行的尸体动了。

是头动了一点点。

就像是放慢电影一样,时善行旁边的四具女尸都跟着慢慢动起来,缓慢地苏醒。

很快,他们就径直地跳下了平台。

他们都松松垮垮地穿着破烂的衣服,脸上都腐烂了,生硬的没有一丝表情,浑身上下缠绕着黑色的气。

宁檬被吓到,喘着气。

时戚叮嘱:“去后面等着。”

宁檬也不想成为累赘,很快跑到后面,却没想到有一具女尸跟了过来,虽然是跳的,但速度非常快。

僵持之间,系统忽然变出来一大堆白花花的糯米,差点把她吓了一跳,叫道:“快往上面撒!这是对付僵尸的!”

宁檬也不想它从哪来的,反正听了准没错,抓了就往那边扔,天女散花一样的,空中全都是糯米。

白色的糯米碰到了僵尸的身体后,僵尸的身体就发出滋滋的声音,接触的地方也跟着泛起泡,很快就将他们弄出来了一个洞口。

还真管用。

宁檬心里一喜,结果就看到离得最近的那具女僵尸跳了过来,她还没动手,那僵尸就径直倒了下去,竟然就这么没了动静。

再一看,时戚正在她后面,冷着一张脸。

周边的那些僵尸都已经不见了踪影,宁檬立刻说:“你没事吧?刚刚那些僵尸有没有伤到你?”

时戚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将她汗湿的头发撩上去,温声说:“没事。”

这些对他来说都不是问题。

他穿着衬衣,站在那里,此刻在宁檬的眼里,仿佛带着光似的,让她感到特别多安心。

程先为从后面蹭上来,“戚少,那僵尸跑了怎么办?”

他刚刚亲眼见到一具男尸跳了出去,把他吓得躲在角落里,半天没敢出声,屏着呼吸差点把自己给憋死。

时戚淡淡道:“没事。”

僵尸还没真成,在阳光下待不了多久,更何况还受了伤。

如果让他自己下手,他是很难下得去手,不如让自然界来,时戚在他身上留了东西,到时候会有感应的。

宁檬一直和那具女僵尸战斗,没想到还有这变故,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好,只能沉默。

时戚上前,面无表情地动了动手。

程先为和宁檬就看到地上躺着的那具女僵尸仿佛被火烧了一样,滋滋地冒着烟,很快就融化成了一滩黑水。

系统说:“死透了。”

时戚转过身,轻轻说:“走吧。”

这边山洞里的怨气人为转化只会浪费时间,身体不在了,灵魂不在了,到最后自己会消失的。

他看向程先为,“这地方稍后请人来超度。”

程先为连忙应下来:“好好好!”

就是这大师去哪里找到有用的…他之前找的都是假的,压根一点用处都没有。

不过要是能解决所有的问题,他是愿意花大价钱请人的。

至于那些擅自跑出去的几个人,程先为皱眉,只希望他们命大点,最好不要出事。

直到出了山洞,空气终于新鲜起来,宁檬贪婪地呼吸着,看着不远处落在树梢上的阳光,小声问:“那个人,他炼这么多僵尸到底想做什么?”

时戚冷笑一声:“效仿始皇。”

宁檬半天没反应过来,直到系统提醒过后才明白这个指的是秦始皇,而秦始皇比较有名的一件事就是寻找长生药和秦始皇陵了。

她不禁骂道:“他是不是脑子有病啊,也不看看什么本事,就学秦始皇,神话故事看多了吧?”

到现在考古界都没把皇陵看完,这人倒开始先模仿了。

时戚重新握住她的手,淡淡地说:“长生是很多人的奢望。”

接触到这行以后,便很多人都心思都昭然若揭,各种各样的做事,冠冕堂皇的理由下私心千千万。

“我们今天破了他的计划,他很快就会找上门的。”时戚说,“回去等着即可。”

宁檬又有点担心,“不会…”

话还没说完,就被时戚打断:“不会的。”

原来如此。

——《时戚偷偷藏起来的小日记本》

第100章 100

那句“出什么事吧”后半句还留在嘴里,她的话就被时戚打断了,咽回了肚子里。

这种丧气的话的确不能说。

宁檬立马连着“呸呸”了六次,捂住嘴。

程先为呆呆地看着她的动作,尴尬地笑笑:“宁小姐真可爱…哈哈哈……”

时戚没什么表情,拉着她往外走。

出来时就顺利了许多,一直往前走,从那座山出来后依旧是熟悉的荒草地,此时此刻荒凉一片,和他们刚刚经历的郁郁葱葱成了两个极端。

警戒线还拉在那里,没什么变化。

程先为亲身经历,还是回头看了眼,感觉到深深的不可思议。

谁知道踏过这片地就是另外一个与众不同的景象呢,要是他能利用起来,岂不是会成名世界?

想归想,这么神奇的东西,肯定轮不到他的,要么被解了,要么就直接收回国家了,到时候他这十几个亿就直接打水漂了。

还是什么都不要说最好,等别人什么时候发现,那到时候再说,先把本给捞回来。

至于几个跑出去不见影的人,早已被他遗忘在脑后。

程先为以为的事情源头只有僵尸这么简单,现在心里一身轻松,只等着回去后开发这里。

临走时,他又犹豫着问道:“戚少,那具男僵尸就让他这么轻松地跑了吗…”

程先为总担心会出什么问题。

宁檬也偷偷问系统:“那时善行变成了僵尸,又跑出去了,不会出什么事吧?”

系统回答:“你想多了,他一个才成僵尸的,不会有多大气候,太阳强烈的时候甚至可以直接将他灭掉。”

时戚淡淡说:“这和你没什么关系。”

程先为听到这句话却是眉开眼笑起来,说:“这次麻烦戚少了,我一定会重重感谢的!”

他本来请他就花了不少功夫,这次能保全下来,也是心甘情愿地给报酬,只求满意就行。

那什么僵尸,和他没关系最好!

时戚微微颌首。

宁檬情不自禁地往回看,那座被称为龙脉的燕山就像是海市蜃楼一样,完全消失了踪迹。

但她知道,要是回去,绝对还能再看到,只不过要走特定的路。

燕山是燕京旅游景点,背后是这里从来没有被人发现过,恐怕他们是第一次来过这里的人了。

没过一会儿,路边就出现了时家的车。

回到时家后,时戚就径直朝大宅旁边的一栋楼而去。

宁檬有印象。

她在时老太太的记忆里见过那栋楼,里面都是和时家数代祖先有关的,除了这些,还有历来的牌位,也就是祠堂。

时戚上台后就一直有时善行的牌位,就放在祠堂里。

宁檬被他带进去的时候,里面昏暗得厉害,只有摆放着牌位的地方有光照着,就像是点着蜡烛似的,数下来足足有上百个牌位。

看着还有点渗人。

她默默地咽了口口水,怎么忽然有种这地方会闹鬼的想法,背后一股股冷风直吹。

宁檬靠近了时戚,他倒是一点反应都没有。

良久,时戚对着牌位拜了拜,说了几句话,只不过没有声音。

宁檬也跟着拜了拜,不知道说啥好,就默念让他们保佑她和时戚平平安安活到老。

这句话一说完,她便感觉头顶有目光盯着她,十分锐利?

宁檬不敢抬头,一直等到那种感觉消失才终于松了口气,缓缓抬头,正好与转过来的时戚目光对上。

“拜了就是时家的人了。”他说。

宁檬:“…”

她别过脸,小声嘀咕道:“你户口本不都写上了吗?”

就她现在这个样子,还能去改户口不成,只能认着这个身份了,反正现在除了程先为也没人知道。

时戚眉目清雅,“你承认就好。”

宁檬哼哼唧一声,不说话了。

随后,两个人并肩出了祠堂,又回了小楼,住了这么久,还是小楼最合她心意。

不过时戚没让她住时老太太原本的房间,而是将他隔壁的房间给她住了,两个房间之间阳台还是通的。

好歹有住的地方,宁檬也不嫌弃。

转了一圈下来,她心情尚好,看到外面后院在侍弄花草的立春,终于想起来了,问道:“立夏呢?”

声音不小,立春刚好听到。

这个名字一出来,她心里就是一咯噔,连忙给宁檬使眼色,两只手摆着,让她不要说。

这么二十多年来,她从来没敢再提过立夏的名字。

立夏这个名字自从二十多年前那件事,之后在时家已经是个忌讳了,她曾经见过大宅的一个人叫错了立夏的名字,随后就再也没见过那个人了。

就连她,也隔了二十多年没有叫过了。

隔了一点远的距离,宁檬压根看不到立春在对她使眼色,还一无所知地看着时戚。

果不其然,她就听到他冷冷道:“喂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