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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温美人昨个儿才夜宿了朝阳殿,今晨刚见过太后,这便又来了争宠,其意图无疑是昭然若揭。

李忠以为。皇上如此英明,必然不会中了美人计。

纵使温美人如何美艳动人,以皇上警惕沉稳的性子,也不会被轻易迷惑。

这温美人当真不识好歹啊,她若是一心侍奉皇上,或许日后能有个造化,可如今看来温美人已经选择站队了。

就在李忠坚定的认为,帝王不好女.色之时,褚彦放下手中狼毫,置于檀木笔山,磁性的嗓音低沉醇厚,“让她过来。”

李忠一僵,“……”

倏然,他觉得自己又明白了,皇上一定还是在将计就计呢。

****

很快,小太监李海一路急步到了朝阳殿,见温舒宜打扮得宜的站在殿外,他稍喘片刻上前道:“温美人,皇上御书房有请。”

温舒宜的面色本能一红。

帝王日理万机,撇开这皇位是如何得来的不说,他真真是一位明君,这个时候理所应当在御书房处理政务,而她却是怀着不纯的心思去勾.引,温舒宜为自己臊得慌。

但她已经来了,再无折返的道理。

从她在荣国公府接近帝王的那一刻起,她就没有再反悔的机会了。

她要活着,不能让皇上认为她是太后的人。皇上让她入宫,又没有因她昨日染了病而治罪,可见皇上是喜欢她的……最起码喜欢她这张脸和这具身子。

她再也不要过任人拿捏的日子,阿兄和阿弟还在宫外,她若活着,一家安好,可她若不得势,阿兄与阿弟这辈子都翻不了身了。

她绝不能因为皇上、晋王,还有太后之间的纠葛,而被牵扯其中。

如此想着,温舒宜一鼓作气,跟着李海一路往御书房的方向逶迤而去。

****

迈入御书房时,帝王正在吃茶,淡淡茶气氤氲扑鼻,让温舒宜想起了曾经爹爹还在府上时。那时候,盛暑的早晨,爹爹也会在硕大的玉兰花树下煮上一壶清茶,娘亲坐在爹爹身侧看着兵书,她幼时便想着,待她长大也要嫁一知心人,一生一世一双人。

一瞬间的失神让温舒宜心头一惊。

那些不切实际的美好,这辈子都不可能属于她了。

温舒宜行至龙案边,福身行礼,“妾给皇上请安。”

她知道自己的优势,更是深知今日所穿的这一身低领裙装是怎样的勾人,强忍着羞耻心,温舒宜仰面大胆与帝王对视。

人人都说她生了一双美人眼,更有人还造谣但凡男子与她对视,腿都会软。

以前,温舒宜讨厌极了这些流言蜚语。

可是此刻,她巴望着自己就是狐妖转世,恨不能将皇上迷的七荤八素。

褚彦幽眸微眯,即便温舒宜没有穿的这般露骨,他昨夜也已经亲眼目睹了……

一想到温舒宜方才是从太后那边出来,褚彦眸色微冷,“美人去给太后请安了?”

来了!

他果然对她的一切行踪了如指掌,温舒宜面不改色,一副坦坦荡荡的模样,“回皇上,妾的确给太后娘娘请安了,太后娘娘还跟妾提及了晋王爷。”

她主动提及,总比等着皇上逼问的好。

褚彦想的比常人都要远,就像走棋一样,他的目光总能提前好几步。但此刻,却是万没想到温舒宜会主动交代。

“哦?是么?太后提及晋王什么了?美人与晋王相识?”帝王突然来了兴致。

褚彦后背靠着龙椅,右手五指极有规律的敲击着金丝楠龙案,有些人天生肃严,便是这般和颜悦色,也生出令人不敢直视的威压。

温舒宜一紧张,莹白的脸又涌上一阵绯红,褚彦还发现,她细嫩的耳垂尖尖也红了。

褚彦后宫也有八位妃嫔,他虽不重.欲,但不代表一直当着苦行僧,却是从未见过这样容易就脸红的女子。

温舒宜不敢大意,她说了实话,“太后娘娘思念晋王爷,便与妾说了几句。当初晋王爷在温家习武,妾的确与晋王爷相识。皇上难道忘了么?妾是温家女,曾与晋王是表兄妹。”

美人水眸潋滟,就那么直勾勾的与帝王对视,她眼中清澈剔透,如水中的琉璃石,干净的不染一丝尘埃。

褚彦突然有些渴。

端起杯盏饮了一口降火茶,不管用。

龙案上摆着一盆进贡的蜜桃,桃香扑鼻,浑.圆.饱.满,像极了昨晚幔帐所见的雪腻光景。

褚彦立刻收回目光,眼不见为净。

温舒宜这般“坦白从宽”,令得褚彦刚刚还稍有不满的心绪大有好转。

这时,温舒宜察觉到,帝王眉心又染上了淡淡的粉,一层薄粉微光笼罩在他冷峻的脸上,不知为何,温舒宜突然觉得帝王也没有那般可怖。

“皇上……妾……”

温舒宜知道是时候了,眼下后宫妃嫔尚没有谁宠冠一身,她得趁热打铁,让皇上迷恋上她。

她的嗓音本就动听,这两声娇娇滴滴的轻唤,宛若黄鹂出谷,又若沾了蜜糖的钩子,放肆大胆的勾上了帝王心扉。

“美人到底想说什么?”褚彦不知哪来的耐心,很想陪着这心机女子玩一场男女间.暧.昧.丛生的游戏。

温舒宜不再逃避,她提着裙摆走上前,挨近了龙椅时,缓缓坐在了帝王双膝上,而褚彦并没有斥责,安静的等待着她下一步的动作。

温舒宜在试探帝王的底线,到了这一刻,她愈发大胆,双手顺势抱.住了帝王.精.瘦.修.韧的腰.肢,“妾身仰慕皇上。”

胆子够大!

褚彦呼吸略沉。

温舒宜仰着小脸,她身子娇小,褚彦俯视着她,很想说一句“朕很欣赏你的勇气”,但随即,褚彦又明显察觉到了怀中女子的轻颤。

意识到她明明害怕惶恐,甚至身子已经在发抖,却又强装镇定,尽显妩媚,褚彦莫名心情愉悦,“然后呢?”

帝王喉结滚动。

温舒宜方才已经表明了态度,她不是太后的细作,接下来便要言明来意,“妾身今晚还……还想侍.寝。”

瞧瞧,就连说话都不利索了,还妄想勾.引他?!

表面是个妖艳的狐狸精,实则青涩的要命。

褚彦一开始本不该让她入宫,昨夜也不该宣她侍.寝,侍.寝未遂更不应该放过她。

褚彦觉得,他这五年励精图治,也是该犒劳犒劳自己,故此,温舒宜话音一落,帝王就将人打横抱起,低沉的嗓音磁性且醇厚,“你自找的!”

温舒宜大惊。

这可她没有料到的,“皇上!还……还没天黑。”

一切发生的太快,迫于本能,她只能紧紧揪着帝王衣襟,白皙的玉葱小手与帝王玄色衣袍形成鲜明对比。

褚彦抱着人往御书房的偏殿走,窗棂大开,天光明亮,外面虽没有人,但温舒宜难掩羞耻。

“皇上,别、别在这里。”

褚彦臂膀.滚.烫,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此时此刻只想“成全”美人的投怀送抱。

又许是因着昨夜邪.火.未.泄,褚彦直接将罪魁祸首抛在了偏殿凉席上,薄纱裙繁琐,他找不到暗扣,索性稍一用力,将衣裙撕了。

撕拉一声,温舒宜身上骤然一凉……

作者有话要说:褚二哈:都是你招惹朕的,跟朕没有关系,朕真的莫得感情~

舒舒:今天明明不是初一,也不是十五,QAQ~

李忠:中午了,要不要传膳呢?我好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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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没有写完,下一章继续,姑娘们明天见了,咳咳咳,评论区低调哈~作者大概进入专审大大名单了,尽量和谐拉灯。

第十二章

衣裙就这么在自己眼前被生生撕毁。

温舒宜呆住了。

其实,褚彦生了一副让天下间女子皆为之倾心的脸,剑眉星目,鼻梁高挺,寡淡的薄唇弧度温雅优美,面容轮廓极为清晰。像凛冬枝头白雪,清冷却不凡。

他的身段体格也自是无可挑剔。

可是此刻,温舒宜见他如此动作,脑中不由得冒出“衣冠禽兽”、“斯文败类”八个字。

她的心意已决,奈何根本不懂人事,待自己差不多呈现在帝王眼前时,温舒宜忍不住身子轻颤。

帝王的唇落在了从未被人碰触的地方,温舒宜咬着唇,双手紧紧揪着身下的锦被,陌生的刺激令得她不住的打颤。

帝王许是良心发现,这时突然抬头附耳低语了一句,“忍着。”

下一刻,帝王起身,很快褪去了他自己的衣裳,温舒宜这算是第一次真真切切瞧见.不.着寸.缕的男子,一时间忘却羞涩,竟是看呆了。

许是她的眼神出卖了她,帝王一声嗤笑,“胆子倒是很大。”

温舒宜不解其意,在她一片茫茫然时,有种突然被利刃劈开的剧痛袭来,温家败落这五年,她学会了故作坚强,绝不会轻易哭出来,但是此刻,她根本控制不住,紧咬着唇,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

“很疼?”

帝王哑声问,竟是止了动作。

温舒宜哪里敢喊疼,此刻方知她昨晚根本没有侍.寝,今日是她的机会,她不能自己断送了。别说是疼了,就算是今日皇上要了她半条命,她也得受着。

温舒宜红着眼晃了晃脑袋,一鼓作气,气势磅礴,“不疼的!”

褚彦明显一怔,但也仅此一瞬,下一刻便再也没有任何怜香惜玉的心情,他从来不是一个委屈自己的人,也绝不会为旁人考虑,此刻更是顺应本能。

李忠守在外面多时,偏殿很罕见的传出响动。

女子低泣声断断续续传出,像是故意强忍,但又实在忍不住后逼不得已发出的声音,若是忽略了帝王的身份,李忠听着这声音也觉得里面的女子着实可怜。

李忠安静的等着,这一等就到了晌午。

算着时辰也该摆膳了,可偏殿迟迟没有消停,李忠也不敢打扰。

皇上难得有了兴致,他当然不忍破坏。

此时,凉席微湿,褚彦的理智稍稍回笼,但根本不够,怎么都不够,百忙之中莫名想起了有关温舒宜的那些传言,但饶是如此,帝王也不打算今日敷衍了事。

他像是才刚刚觉醒的困兽,一味只想掠夺强势。

褚彦不是没有过女人,但从未有一个人令他这般失控。

他此前的确不好女.色,每逢初一十五也是前去后宫“了却公事”。

在他的认知之中,这种事可有可无,可他身为帝王,自是要为皇家开枝散叶,登基五载以来倒也纳了八位妃嫔,可无一人能让他爱不释手,如毛头小伙,汲汲渴求。

极致的全新感受令得褚彦低低轻叹几声,但随后一切杂念皆被抛之脑后,独属于男子的本能被激发……

晌午过后,御前侍卫兼麒麟卫指挥使---傅生前来求见帝王。

他是褚彦的心腹之臣,帝王手中诸多见不得光的事皆是交给他去做。

傅生很纳闷,皇上与他约好上午御书房见,李忠为何挡在了殿外,“李公公,我要见皇上。”

李忠讪了讪,他心情莫名激动,皇上好不容易沉迷一次美.色,这是好事啊。

“傅大人,温美人眼下就在偏殿,傅大人还是稍后再过来吧。”李忠的意思已经很明确。

隐约有女子低泣声传出,傅生将将弱冠,虽尚未娶妻,但耳濡目染诸多,自是明白偏殿发生了什么,他也是昨日才听说温舒宜入宫了,倘若他早一些知道温舒宜的目的……

傅生耳垂一红,眉心紧蹙,侧头往偏殿方向望了几眼,随即转身大步离开。

李忠接着站在殿外候着,午膳命人热了一回又一回。

李忠终于耐不住,他也开始急了。

这一等,又是几个时辰过去了,直至夜幕降临,李忠终于盼到殿牖从里被人打开。

夕阳已消散在西边天际,一弯细月如钩,晚风卷着花香扑入鼻端。

褚彦眉目舒展,整个人看上去透着一股难以言表的轻松,甚至是愉悦,就仿佛是积压了数年的“情绪”,今日统统发泄了出来。

但与此同时,帝王眉目阴沉,又似是心事重重。

李忠立刻迎上前,一靠近就瞧见了帝王脖颈上细细的几条红色划痕,一看便知是女子指甲留下来的痕迹。

“皇上,可需传膳?”晚膳就免了,直接用晚膳吧。

褚彦已餍足,似乎根本无口.舌.之.欲,“一会让人用轿撵送温美人回去。”

李忠明了,皇上不重.欲,偶尔踏足后宫,温美人今日着实辛劳了,的确该用轿撵,“皇上,那……赏赐么?”

按着后宫的规矩,侍.寝过后皆会有赏,温美人昨晚被帝王召见,今日……又是一整天,故此李忠提醒了帝王一句。

帝王没答话,望着天际的弯月,神情略显凝重。

他今日除却宣见了傅生晌午议事,还有西南王遇刺一事需得处理,可他却沉迷温柔乡,直至此刻才稍显清醒,这无疑令得帝王开始深深怀疑起了引以为傲的自制力。

“不必了!”丢下一句,帝王往朝阳殿的方向大步走去,背影看上去萧索愠怒,似是不悦。

李忠,“……”他这下彻底看不明白了。

皇上对温美人的热乎劲,当真头一次见到,可皇上吃干抹净之后怎的还不太高兴了?

****

温舒宜不知自己是几时回到了昭华殿。

她只在迷迷糊糊中感觉到有人抱着她,还泡了一个澡,之后又被人抱着上了轿撵,摇摇晃晃中她实在忍不住,便又昏睡了过去。

徐嬷嬷伺.候温舒宜躺在榻上时,无意间瞧见她身上的红痕,顿时触目惊心。

“皇上他这是……”太残暴了……吧。

徐嬷嬷默了默,虽说皇上下手过重,但温舒宜能够获宠,这也算是幸事。

温舒宜睡的很沉,她太累了,以至于暂时忘却了一切烦忧,睡得昏天暗地,还有细微的鼻音,像是不久之前哭的极惨。

徐嬷嬷不由得心生怜惜,她知道温舒宜的身世,也大约猜出温舒宜入宫的目的。人活在世上,多数都是身不由己,徐嬷嬷盼着温舒宜能走的更长远一些。

另一边,帝王迟迟没有上榻入睡,今日一番酣畅淋漓倒是让他通身舒畅,但身上虽是舒坦爽快了,眼下内心却是浮躁不安。

“来人!宣太医!”

帝王沉声低喝。

李忠一直立侍左右,温美人被送回昭华殿后,他就察觉到帝王面容微沉,晚膳也没用多少,李忠以为皇上今日纵.欲之过,致使身子有恙,当即上前,“皇上可是哪里不适?”

无论多美味,食多了也有损身子康健。

褚彦一个冷冽的眼神射了过去,惊的李忠脊梁骨一僵。

也是了,皇上何许人也,乃真龙天子,纵使一日纵情,也断然不会伤及.精.元,李忠恨不能狠狠抽自己一巴掌,当即又退出一丈之远,半句不敢多言。

不多时,太医疾步赶来,原以为帝王身子不适,却不想皇上他是怀疑殿内香料被人做了手脚,待太医仔仔细细一番查看,如实回禀,“皇上,微臣并未察觉异样。”

褚彦不信。

若不是那心机美人捣鬼,他今日如何会那般失态?

后宫争宠手段繁多,迷.香之类最为阴毒,褚彦想起了温舒宜身上撕碎的那件衣裙,命人将破损衣裙取来,再度让太医查验。

片刻后,在帝王阴郁的注视中,太医抖着嗓子道:“皇上,依旧无异样。”

褚彦,“……”

温舒宜今日来见他时,他闻到了淡淡的不知名的幽香,她粉颜酡红,薄汗氤氲时,那香气更是馥郁。

所以,迷.香并未藏在任何地方,难道是在她身上?

帝王阴沉着一张脸,李忠与太医皆不明帝王究竟是怎么了。

直至半夜,帝王仍旧不曾入睡。

翌日一早,傅生被召见入宫。

今日不早朝,帝王着一身玄色绣金龙的常服,墨发梳的一丝不苟,用了墨玉冠半挽,如刀裁的鬓角微湿,他没有蓄须,清隽的面容秀丽,但因着气场过于强势冷硬,令人忽视了他的年纪。

“都查清楚了?”帝王嗓音低沉。

傅生抱拳行礼,他总觉得帝王与往日不同,但又说不出来是如何不一样。就好像……怒火难消?

傅生道:“回皇上,臣的确已经查明。户部甄大人的死并非他杀,但也并非意外。”

褚彦的手持起一盏降火茶,淡淡启齿,“继续说。”

傅生点头,“甄大人前些日子新得了一美人,是扬州瘦马,甄大人年已五旬,此前并不贪图美.色,但这次不知为何,与那瘦.马.夜.夜笙.箫,近一月从未空过床,于前日夜里猝死。臣所查,皆与大理寺卷宗记载一致,经仵作查验,甄大人的确……死于纵.欲过度。”

在燕京世家子弟当中,傅生算是出类拔萃,弱冠之年未曾娶妻,此刻一本正经的谈起此案,不免俊脸微红。

帝王持着茶盏的手顿时一紧,指尖发白。

外表淡漠如初,内心兵荒马乱……

“皇上?”片刻后,见帝王似是游神在外,傅生又道:“皇上,臣还查出一事。”

褚彦强行回过神,好在他的面容一惯如严冬坠落枝头的冰柱,毫无温度,让人无法轻易探查他的心绪。

帝王面无表情,“说。”

傅生道:“那扬州瘦马是相府二公子买来赠予甄大人的。”

作者有话要说:褚二哈:朕……怎么会这样?朕明明不好女.色!这一定不是朕的错!都怪她太过美貌!

舒舒:算了,下次还是初一十五再争宠吧,小命要紧。

褚二哈:难道朕昨日表现的不好?

舒舒:→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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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钢铁直男癌患者,暂时没有任何技术……爱上女主之后才缓……慢开窍。

男主是心怀天下和江山的无情帝王,他和所有上位者一样,女子在他眼里只是工具,他也一直坚定的认为,他从来不好女.色,直到……遇见了女主,所以,男主现在很懊恼、疑惑、不解、慌张……褚二哈是个骄傲的男.淫.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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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又是相府。

傅生知道,皇上再等到一个合适的契机,再将相府一网打尽,最起码皇上不可能让相府成为晋王的后盾。

傅生在猜测着帝王心思,他隐隐盼着什么,但并未表态。

如何除去宋家?几时下手?这些皆不是他能够定夺的,得全凭皇上的心意。

御书房安静的落发可闻,傅生一抬眼又瞥见了帝王异常凝重的神色。他鲜少见到帝王会因为一事而如此纠结,想来皇上对宋家已经忍无可忍了吧?

傅生默默的想着。一心以为帝王为了国事操心竭虑。

这时,坐在龙椅上的人突然启齿,“朕记得,你曾与温家交好?”

傅生身子一僵,不明白帝王为何突然提及此事,不过他脸上的异色一闪而逝,立刻恢复正常,道:“回禀皇上,几年前傅家与陆家比邻而居,臣与温家长公子的确交情甚笃,可后来……”

傅生欲言又止。

褚彦明了,没有继续追问傅生与温泽的交情,换了一个问题,“傅生,你认为温美人如何?”

傅生锦袍下的长腿忽的一抖。

大清早的,都是送命的问题,他俊美的额头溢出薄汗。

帝王的女人,如何是他能够评价的?

傅生撩袍下跪,耿直作答,“回皇上,倘若温家没有败落,温、傅两家或许会结亲,但在臣眼中,温美人与臣的妹妹一样,臣绝无他想!”

傅生是褚彦一手栽培起来的心腹,可此刻他心头有些不痛快,像被人堵着一团棉絮,说不出道不明的诡谲。

须臾,褚彦看似平淡的声音再次响起,“罢了,退下。”

傅生领命,退出御书房时,就见李忠也随后跟了出来,“傅大人且留步。”

傅生的心情并不好,皱眉问,“李公公有何事?”

李忠人称笑面虎,无论何时脸上都是笑眯眯的,“傅大人,皇上让你查查宫外有关温美人的那些谣言,都是谁在散播。”

傅生稍一怔,但并未表露出来,“好,我知道了。”

****

傅生离开后,帝王翻开奏折批阅。

他正当年盛,即便昨日从上午至傍晚,数个时辰皆在沉迷风.月,也断然不会影响身子,可是此刻,帝王无心政务。

奏折上分明写着严谨肃重的字迹,帝王眼前却是浮现出少女粉颜桃腮、泫然欲泣的脸。

“来人!”褚彦突然低喝,正要喊出“摆驾昭华殿”几个字,但又被他生生咽了下去。

昨日那般放纵,他竟还觉得意犹未尽。

在那心机美人之前,他有过那位妃嫔,但从未像昨天那样沉迷其中,不可自拔。

却又异常受用。

褚彦登基五载,帝王之术从未出现过岔子,他也没有任何弱点,也绝不会允许自己有弱点。

美.色只会误人子弟,且世间的女子皆是口是心非,尤其是好看的女子。

“皇上,奴才在!”李忠一路疾奔过来。

褚彦抬手揉了揉眼,从李忠的角度去看,帝王此刻……异常阴郁,“无事!退下!”

李忠前脚刚站稳,后脚刚要后退,帝王又道:“慢着!去太医院取些降火茶来!”

邪念起,他偏要压住!

李忠,“……”

他完全不明白皇上因何如此,皇上坐拥天下,后宫几乎空置,堂堂大周天子竟然还需要降火茶来排解……

****

温舒宜是被徐嬷嬷唤醒的。

旁的日子也就罢了,但今日是每隔三天给皇太后请安的日子,后宫妃嫔皆会露面。温舒宜入宫后,就连隔壁主殿的卫婕妤都不曾请过安,但凡有人拿这事做文章,也会给温舒宜不小的打击。

她眼下是后宫之中位份最低的八品美人,凡事皆需小心谨慎,万不能叫人抓了把柄。

“美人……美人该起榻了,一会要给太后请安呢。”徐嬷嬷有些心疼,皇上不重.欲,也没听说后宫哪位妃嫔被皇上折腾的昏睡不醒的。

温舒宜的眼皮动了动。

意识渐渐回笼,但奇怪的是,身子的感觉竟然慢了一拍,她看清了自己已躺在昭华殿时,这才察觉到身上的酸痛,又缓了片刻她才稍稍动作。

徐嬷嬷扶着她坐起身来,见温舒宜神情蔫然,笑道:“美人,看来皇上稀罕着你呢。”

温舒宜,“……”

脑子终于清晰,有关昨日侍.寝的无数记忆涌上脑海,她大约明白为何后宫的妃嫔时隔四个月才能侍.寝一回了,这要是有谁得宠,夜.夜得见皇上,大约会红颜早逝吧。

此刻,温舒宜没有什么悲切,相反的,她觉得自己总算是完成了一桩大任务。

也不知阿兄与阿弟在宫外如何了,她等不了太久,必须尽快得宠。

被玉珠与玉画伺候着洗漱更衣时,温舒宜十分好奇一件事,她想知道,皇上他每月初一十五来后宫宠.幸妃嫔,难道也是像昨日那样豪不节制?

但犹豫再三,温舒宜还是不太好意思问出口。

刚用了花茶,一穿着粉色宫装的婢女由徐嬷嬷领了进来,她是卫婕妤身边的人,名唤玳瑁。

玳瑁象征性的行了礼,虽然温舒宜品阶低,可她一入宫被召见侍.寝,前一夜留宿帝王寝殿,次日又与皇上“共度一日”,有这样的殊荣,玳瑁自是不敢怠慢,“温美人,婕妤已在等着您了,您到底是婕妤宫里的人,这万一给太后请安去迟了,婕妤脸上也挂不住啊。”

温舒宜莞尔一笑,瞧见玳瑁眉心星星点点的黑色,便知她可能不喜自己,这就意味着她的主子---卫婕妤也是如此。

但奇怪的是,温舒宜踏出寝殿,待她在昭华殿外看见卫婕妤时,却并未在卫婕妤眉心看见任何黑色。

“给婕妤请安。”温舒宜福了福身子,她之所以没有提前给卫婕妤请安,也是事出有因,她并未解释,否则就显得自己显摆了。

毕竟她是被帝王折腾的下不了榻的……

卫婕妤容貌上佳,眉眼间神情淡寡,仿佛没什么贪念与野心。她着一身翠绿色缠枝花的刻丝裙裳,双刀髻上简单的配了一副素银头面,甚是清寡,瞧着根本不像争宠的妃嫔。

卫婕妤的目光在温舒宜身上扫过,足足打量了小片刻。

温舒宜觉得纳闷,再一看卫婕妤,似是在哪里见过这张脸,但她一时间却又想不起来。

“妹妹不必多礼,从今往后你我都是一个宫里的人了,凡事得相互扶持。”卫婕妤道。

温舒宜更是纳闷了。

她不过才区区八品美人,但卫婕妤是从三品,且入宫已有三四年,登基早就稳了,她如何会需要自己扶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