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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会上钩的吧?

温舒宜默默的想着……

作者有话要说:褚骄傲:朕要让她吃醋,朕一定要让她吃醋!

舒舒:我来了,皇上你接招么?

褚娇傲:接接接!朕已经急不可待!

李忠:皇上啊,您的节操呢?

褚骄傲:朕是帝王,朕不需要节操。

李忠:→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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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主暂时不懂怎么谈恋爱,我们舒舒会教他重新做人哒,233333~

第三十一章

李忠默不作声的紧跟帝王身后。

每位妃嫔入宫后的头一次侍.寝皆是在帝王寝宫。

皇上对陆氏女根本不上心, 但今日却是刚至黄昏,就亲自来了后宫,而且去的还是昭华殿。

李忠当然知道, 昭华殿还住着一位昭嫔。

皇上这一趟估计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明明想见的人是昭嫔,偏要打着宠.幸.陆美人的幌子。

李忠正暗暗腹诽着,完全弄不明白帝王心思,这时帝王的步子突然顿住。

皇上是大周之主,后宫的妃嫔皆是皇上的女人,皇上既然中意昭嫔,直接召见即可,为何要拐了山路十八弯,弄的如此曲折?

李忠抬眼一看, 就在昭华殿外的荷花塘边瞧见了一人。

此人不正是近日风头正盛的昭嫔娘娘么?

帝王做了一个手势,李忠立刻转身对小太监们摆摆手, 速速退开数丈之远,万不能扰了皇上的雅兴。

四野立刻安静了下来, 夕阳的余晖如同橘色绸缎, 将舞剑的少女笼罩其中,微薄的光晕如此的不真实,就仿佛下一刻, 这少女就会羽化而去。

少女腰肢纤细柔软, 舞剑的姿势竟比舞姬妖娆的身段还要惹人瞩目,像牡丹花下起舞的蝶, 每一个动作都是她炫彩的一部分, 纯到了极致,也妖到了极致。

勾的人心痒痒,禁不住想要上前与她共舞。

褚彦心神荡漾之际, 理智如他,抽出一些思绪,心道:此处是去昭华殿的必经之路,她这是故意想要拦截朕,从而获宠。

真是高明!

将朕勾的夜不能寐,却又适时对朕避而远之,而此刻又来撩拨朕。

她从哪里学来的这些手段?

褚彦眉心一拧。

他此前就派人查过温舒宜,以及温府。这五年温舒宜不曾与任何男子结识,最有可能出现在温舒宜面前的男子,便是荣国公府那几位公子,但眼下这几人都在边陲吃沙子。

算着温舒宜的年纪,不过只是青葱一样的少女,可心机着实令得褚彦另眼相看。

便是他也一步步落入了她精心编织的盘丝洞里了。

而,更令人气愤的是,明知是个计,他还上着杆子中计!

褚彦欣赏了片刻美人的妖娆身姿,不得不承认,这心机美人的剑术,当真好看,可谓是赏心悦目。

褚彦打算给她一点“颜色”看,他得让她明白,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谁都不能耍花招。

她之所活到现在,无非是因着他存了怜悯之心罢了。

“娇娇这剑术过人,不知是师承何人?”褚彦保持着一张风清朗月的脸,迈步上前。

温舒宜做惊讶之状,仿佛是被吓着了,溢出薄汗的脸,粉润精致,尤其是那双纯澈的桃花眼,眼梢狭长,稍稍后翘,勾人而不自知。

她的眼中闪过惊吓、怔然,随之便是欢喜。

她福了福身子,“妾身给皇上请安。”

褚彦的目光落在了美人纤细如柳的腰肢上,莫名回想起榻上将她置于身下的动作,男人太阳穴猛地一跳,但他到底是帝王,玩弄心术是他最擅长的。

男人更是不能接受,被一个女子玩弄于股掌之中。

他不擅风.月事,但与温舒宜,却是可以伪装成□□湖。

帝王抬手,带着冷松香的指尖擦过美人细嫩的额头,男人眸光溺宠,“也不怕热着,几日未见,可想朕了?”

情话说起来简单,搀着假的情话更是简单。

温舒宜握着剑柄的手一僵。

皇上这是……

什么意思?

他一定是识破了自己,这才故意与自己周旋。

温舒宜并不胆怯,既然皇上愿意陪着自己演戏,那只说明自己在他心中,已经发了芽,甚至会渐渐扎根。

有了这个认知,温舒宜的胆子也大了起来,二人身高差距颇大,温舒宜只能仰着面,她穿着及胸粉装,一切美景被褚彦尽收眼底,养眼夺目。

温舒宜做娇羞之状,又四下看看,确定无人时,她的眼睛亮晶晶的。

就在褚彦以为,他也能玩了一手的风.月.情.事时,面前少女含情脉脉的唤了一声,“彦哥哥,妾身自是想你的。”

某些不可描述的画面瞬间涌入脑海。

那日醉酒失态,褚彦自是记得一清二楚。

一声“彦哥哥”将帝王自诩可以打败一切妖精的信心彻底辗轧。

什么情哥哥、爱妹妹,他一惯对男女之事不屑一顾,更是忍不住这些令人酸牙的称呼。

可事实上,“彦哥哥”三个字是他逼着温舒宜喊的。

帝王神情不变,内心又是一片兵荒马乱。

此时,温舒宜留意到帝王眉心的粉红泡泡正欢快的跳跃起舞,好不放.荡……

莫非,皇上喜欢这个称呼?

温舒宜狐疑了一下,趁着这个机会,她立刻泫然欲泣,“您说过,无人的时候就喊您彦哥哥。”

这话的确是他说的。

褚彦无言反驳。

毕竟帝王金口一开,绝无收回的余地。

温舒宜抿了抿唇,动作自然不造作,是个演戏的高手。

“不瞒彦哥哥,妾身的剑法是娘亲教的。妾身幼时便有一个夙愿,想要长大了也当大将军,上战场杀敌,保家卫国,护着大周百姓。”

方才舞剑过后,她小脸晕红,这会突然又哭的梨花带雨,浑然天成的娇态自然而然显露了出来。

褚彦胸口闷闷的。

他又中计了。

明知这是心机美人的手段,可他还是情不自禁的上当。

长臂将美人捞入怀中,他轻声安抚,一点不觉得伪装的辛苦,帝王自己都不曾察觉到,他的伪装里面已渗入了些许真心。

“温家的事,朕会查清楚,会给你一个交代。”

温舒宜等的就是这句话。

她在帝王胸口蹭了蹭,将玄色帝王常服蹭的褶皱又温湿。

“彦哥哥,听说您今晚要宠.幸陆美人,眼下时辰不早了,妾身就不耽搁彦哥哥了。”一言至此,她退出了男人怀抱,分寸拿捏的极好。既恋恋不舍,但又毫无纠缠。

随即又仰面深情款款的望着他,“只有无人的地方,皇上才是妾身一个人的彦哥哥,如此就够了。”

说着,少女提剑远去,背景纤细,如细柳易折,夕阳将她的身影拉的老长,显得莫名孤寂可怜。

褚彦怔在了原地。

她这就走了……

就在片刻之前,他还以为自己能“战胜”那个小妖精。

可小妖精一个转身,褚彦就知道自己又败了一局!

低头看了一眼胸襟上泪痕,褚彦心绪莫名浮躁。

呵,厉害了。

他太低估了她,本以为只是一个心机叵测的小狐狸,可原来这小狐狸早已修炼成精。

手段一日比一日高明精湛!

褚彦立在荷花塘边,迎面吹着晚风,但胸口异样迟迟挥之不去,烦闷至极。

很想将那小狐狸捉过来,再次过招,可又未免有失身份与尊严。

他是帝王,如何会为了一场风月戏码而大动干戈?

简直就是笑话!

独自沉默片刻,帝王走上小径,李忠携随从上前,就见帝王神情凝肃,相当不悦啊。

****

陆诗雨早已恭候多时。

她从晌午便开始准备侍.寝诸事,断食、沐浴、濯发、熏香……无一不细致入微。

“温舒宜可以在一月之内晋升为昭嫔,我也可以!”陆诗雨一脸自信,同时也愈发紧张。

她见过帝王几次,早就被帝王清隽俊美的容貌,以及通身矜贵的气度所折服。

她已迫不及待成为帝王的女人,甚至幻想有朝一日与帝王肩并肩,享天下女子俯首叩拜。

“皇上驾到!”

殿外,太监尖锐的声音响起。

陆诗雨赶紧带着宫婢出门相迎,她时刻关注着发髻上的首饰是否歪了,身上的衣裳是否够华贵,她又是否够香。

直至跪在帝王跟前,双眼直直盯着帝王绣金线祥云纹络的皂靴,陆诗雨才稍稍稳住,“妾身给皇上请安。”

她仰面跪着,此时此刻,心甘情愿匍匐在帝王脚下,眼中流露出来的奢望与迷恋已经溢满而出。

褚彦脸色毫无他色,内心却是一阵反感。

浓郁的香味令得他立刻就想转头离开。

但是他不能!

已经败给了隔壁的心机美人一局,今晚他怎么也要留下,要让温舒宜知道,他不是非她不可。

“起来吧。”帝王嗓音醇厚低沉。

单是听着这声音,陆诗雨已经身子发软,起身之际,找准时机栽入了帝王怀中。

褚彦站着没动。

这投怀送抱的惯用手段,在后宫里真是屡试不爽。

但褚彦又诧异的察觉,使出手段的人不同,产生的效果也截然不同。

褚彦嗓音骤然冷了些许,“怎么?没吃饱饭?”

陆诗雨,“……”

她僵了僵,倒是没有料到皇上会突然这样一问。

为了显示自己的身段,她从今晨开始就没进食了。

帝王的反应,与陆诗雨想象的完全不同,她只能硬生生笑了笑,“皇、皇上,妾身只是见到了皇上,内心欢喜,这才做出失仪之事,皇上莫要怪罪。”

陆诗雨试着撒娇。

可在褚彦看来,这撒娇的火候远不如隔壁的某人。

天色渐黑,昭华殿陆陆续续盏灯,是该办正事的时候了,褚彦暗暗的告诫自己。

后宫雨露均沾的规矩不能因为一人而荒废了。

可一看见陆诗雨这张修饰过度的脸,褚彦没有半点胃口,伪装也成了负担。

倒是不像在荷花塘那边时,他伪装的怡然自得。

“陆美人,既然你站不稳,那朕命人给你治治。”

和温舒宜过招的这阵子,褚彦的功力也日益渐增。

陆诗雨一片茫然之际,褚彦身子移开,李海上前搀扶着陆诗雨去了软塌,随后褪下了她的鞋袜,右手拇指摁住了陆诗雨的脚底,逐力摁压……

“啊----”

女子的叫.嚷声此起彼伏,一声比一声高.昂荡了出去。

李忠脸上面沉如水,内心已是翻江倒海,一时间心情复杂。

陆诗雨身子无力的躺在软.榻上,几乎就要痉挛了,她想求饶,还刚要张嘴,李海下手更重。

致使喊出的声音更是支离破碎,仿佛强忍着,却又无法忍受的痛苦与欢喜交织之声。

夜幕降临,陆诗雨的叫嚷声贯穿整个昭华殿。

****

温舒宜刚从净房出来,徐嬷嬷与玉珠、玉画几人面色尴尬。

玉珠就差翻了白眼,温舒宜私底下没有宫里娘娘的架子,导致她说话十分大胆直接,“陆美人好歹也是荣国公府的嫡女,如何能……能叫的这样大声?不知道的人还以为皇上在对她动刑呢!真真是臊得慌。”

玉画生怕温舒宜多想,劝了一句,“娘娘,今日是陆美人头一天入宫,皇上去她屋里也是正常,婢子今日特意留意了,那陆美人即便浓妆艳抹,姿色也不及美人五成。”

徐嬷嬷清了清嗓子,“行了,都少说几句,外头已经够吵了,还让不让娘娘歇息!”

话虽如此,隔壁偏殿的叫声那样大,温舒宜能睡下才怪。

她一直以为皇上对她格外不同,看来也并非如此,皇上对待陆诗雨也是那般不知节制,不是么?

主仆几人正说着,偏殿的动静突然消停。

温舒宜一愣,“……陆美人叫了多久了?”

玉珠与玉画脸皮子薄,红着脸不好意说,徐嬷嬷如实道:“回娘娘,陆美人那边的动静至多一刻钟。”

温舒宜又僵住了。

皇上怎么突然……不持久了?

据她前几次的经验来看,皇上没有一个多时辰是不会罢休的,她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道:“把小狐狸抱来,估摸着那边还会闹出动静,且先不上榻。”

帝王将小狐狸赐给了温舒宜,那小东西倒是乖顺了不少,一旦被温舒宜抱着,就老老实实。

徐嬷嬷照做,很快就将雪白的小团子抱了过来。

温舒宜担心一睡着就被隔壁吵醒,索性抱着小狐狸在贵妃椅上小憩。

她等了稍许,并没有动静传来,小狐狸趴在美人胸口,有一下没一下的蹭着美人精致的下巴,温舒宜恍恍惚惚中便昏睡了过去。

不消片刻,徐嬷嬷刚要上前给温舒宜盖上薄衾,内殿的气氛陡然之间诡异了起来。

徐嬷嬷一转头,就瞧见帝王不知几时立在了内殿,他一挥手,命人不准出声。

想来方才外面无人通报,也是皇上的意思。

徐嬷嬷见帝王衣裳整齐,玉冠稳稳妥妥,脸上甚至没有一丝丝经历情.事的痕迹,仿佛方才在陆诗雨殿中颠龙覆凤的男子不是他一般。

这速度……着实有点快啊。

徐嬷嬷强行按耐住内心诧异,垂首退了下去。

内殿再无旁人。

褚彦走近了几步,见贵妃椅上的人呼吸清浅,许是刚沐浴不久,面颊酡红,如饮多了桃花酿,沉沉睡下。她怀中抱着一只小狐狸,这小东西精明的很,仰着脑袋与褚彦“畜眼瞪人眼”。

不知是出于什么心思,小狐狸脑袋一低,当着褚彦的面,鲜红的舌.舔.了舔睡美人的桃花唇。

褚彦,“……”

男人身子猛然一怔,三魂六魄像是被什么勾了一下,目光直直凝视着那张微润的粉唇,娇若三月桃花瓣,色泽是迷人的粉,被小狐狸舔过后,更是莹润饱满,只一眼就惹人遐想无限。

他不曾碰过任何女子的唇,更别提亲吻。

亲眼看着小狐狸舔了温舒宜,褚彦像是受到了挑衅,长臂一伸将雪白的小团子提了出来,随手抛开。

小狐狸身子柔软,摔了一大跤并未伤着,它缩着小脑袋,躲在落地梅瓶后面,一双眼睛大而晶亮,警惕的盯着帝王。

不知被什么激怒的男人,眸色愈发暗沉。

此时,温舒宜已经隐约意识到了什么,她方才只是小憩,脑子彻底清醒过来之前,先是闻到了淡淡的冷松香的气息。

温舒宜,“……”

未及她思量,唇间突然传来一股温热的触感,轻柔碰触,稍作停顿,又稍稍碾压,像是在循序渐进的尝试着什么。

温舒宜内心刹那间的震惊之际,褚彦也意识到了美人眼珠轻微的转动。

醒了?

褚彦的唇立刻移开,他站直了身子,又恢复了冷硬无温的孤高姿态。

温舒宜,“……”

她仍闭着眼,在“突然醒来撞见皇上偷亲她”和“我一无所知”之间,她选择了后者。

褚彦眉头紧锁,自是看出了温舒宜在装睡,帝王的尊严,与男子的颜面仿佛被人狠狠踩在地上摩擦。

敌不动,我不动。

几个呼吸过后,见榻上美人根本没有“醒来”的趋势,褚彦只觉一股挫败感袭上心头。

从黄昏至此刻,不到一个时辰之间,他已三连败……

帝王拂袖转身离开,再不多看榻上睡美人一眼,背影果决。

小狐狸这才从落地梅瓶后面走出来,一路小跑,又跳到了温舒宜身上,它舔了舔温舒宜的眼,美人终于睁开眼来。

环视空荡荡的内殿,温舒宜坐起身来,指腹在唇边反复轻轻摩挲。

所以……

皇上偷亲了她?

为何亲完就跑?

她还隐约感觉到皇上似是恼羞成怒了。

作者有话要说:舒舒:皇上从来不亲别人,原来是喜欢偷着亲→_→

褚骄傲:第一次亲吻,经验不足,让诸位看官见笑了,QAQ~

温良:这个坏叔叔跟我抢阿姐,不喜欢他!

褚骄傲:叫哥哥!不,是姐夫!

温良:真幼稚!

舒舒:皇上可能要面子,默默记了一笔:皇上脸皮薄。

褚娇傲:……-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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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在这里说一下,男主还没真正爱上女主,男主会狗一阵子,等意识到自己的心意时,就是大型真香现场了。

PS:只虐二狗子,不虐女主,作者是亲妈,哈哈哈哈~

第三十二章

“美人, 皇上他走了。“赵嬷嬷上前禀报,又宽慰道:“皇上即便去见了昭嫔,也并未逗留多久, 美人莫要多想了。”

闻言,陆诗雨心里才稍稍好受。

今日是她头一天入宫,皇上本该让她侍.寝,可皇上却又去了温舒宜那边,这怎叫她能咽下这口气?!

“狐媚子!一定是她坏了我的好事!此前已害了几位兄长,眼下又对我不利,她就是陆家的克星!”陆诗雨恨不能冲过去狠狠教训温舒宜一番。

可温舒宜已经不是那个任人拿捏的罪臣之女,而是位份在她之上的昭嫔娘娘。

便是她见着温舒宜,还得恭敬行礼。

思及此, 陆诗雨更是烦闷狂躁。

亏得她今日精心准备了半天,结果皇上碰都没碰她。

“嬷嬷, 你说皇上到底是什么意思?莫不是嫌我太过做作?皇上就究竟喜欢什么样的女子?”陆诗雨今日装作娇软无力,一切全是朝着温舒宜东施效颦。

赵嬷嬷沉思, “倘若皇上当真心心念念着隔壁的昭嫔, 也不至于这个时辰离开,许是皇上念及美人今日才刚入宫,身子骨又娇柔, 皇上怜惜美人, 这才命了公公给您摁压脚底呢。美人可千万莫要多想。”

这番话总算是让陆诗雨心头好受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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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各个宫里都吩咐宫人送了贺礼过来。

这厢, 温舒宜也对徐嬷嬷道:“嬷嬷, 去我私库里随意挑一匹料子送过去。”

徐嬷嬷听了这话,不免一笑,“娘娘, 您这是不打算与陆美人交好?”

温舒宜太了解陆诗雨这人了。

她自幼便是大舅舅与顾氏的掌上明珠,性子养的骄纵跋扈,即便入了宫也改不了她的暴脾气。

温舒宜的外祖父曾是皇上的太傅,可外祖父都过世数年了,陆家手头已无任何实权,不过是顶着爵位领朝廷俸禄,一旦陆诗雨在宫里多行不义,皇上必然不会保她。

温舒宜淡淡一笑,“嬷嬷,这宫里活的越长久的,便是越会隐忍的人。”

徐嬷嬷当即会意,“娘娘,一会陆美人给卫婕妤请安,您要过去么?”

卫婕妤居于昭华宫主殿,温舒宜与陆诗雨住偏殿,自是要给卫婕妤请安。

温舒宜揉了揉怀中的小狐狸,这小东西身上香香的,半点没有骚味,还会时不时在温舒宜下巴处蹭蹭,引得美人一阵娇笑。

“去,怎么能不去,陆家那样坏我名声,陆诗雨入宫必然会寻我麻烦,正好闲着,且去会会她。”温舒宜娇笑着。

徐嬷嬷见她面若夹桃,水眸潋滟,仅是一个眼梢微挑的神情已是勾魂摄魄。

徐嬷嬷一惊,这才短短几日,她只觉得温舒宜一日比一日明艳,仿佛美人格外得上苍眷顾,每一个不经意间的神态也是得天独厚的妩媚。

这要再过几年,真不知该会如何倾城国色,也难怪皇上屡屡在她身上破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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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舒宜去主殿时,陆诗雨也恰从偏殿出来。

陆诗雨妆容精致,穿着一身大红百蝶穿花遍地金低领裙装,垂云髻斜插凤蝶鎏金簪,眉心描了花钿,随着她的靠近,一股浓郁的香气扑鼻而来。

陆诗雨虽只是一个八品美人,但这身装扮放在宫里,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哪个妃位。

陆诗雨初来皇宫,本想艳压群芳,可她刚走出偏殿,第一眼瞧见温舒宜,就立刻觉得自己像只开屏的孔雀。

温舒宜只梳了简单的发髻,用了一根翠玉簪子,眉心是一朵梅花的花钿,一袭粉装,腰身纤细柔软,明明是清淡到了极致的装扮,可偏生她天生风情万种,媚态是从骨子里渗出,绝非是靠着妆容能够与她比拟的。

冤家狭路相逢,陆诗雨比温舒宜年长一岁,但搁在宫里,温舒宜高出了好几个位份,饶是陆诗雨心性浮躁傲慢,也不得不屈服于宫里的规矩。

温舒宜抱着小狐狸,眸光倦怠,她什么都不用做,只是站在那里,就足以令男子失神,令女子嫉恨疯狂。

玉珠道了一句,“陆美人,怎么见着娘娘也不行礼?”

陆诗雨气的鼻孔都大了,赵嬷嬷用手戳了她一下,陆诗雨只好闷声闷气道:“妾身给昭嫔娘娘请安。”

她态度敷衍,明显不敬。

玉珠愤愤不平,欲要再说什么,温舒宜打断了她,莞尔一笑,“妹妹昨个儿伺.候皇上,难免损耗了身子,就莫要多礼了。”

侍.寝有多辛劳,温舒宜比谁都清楚。

不过,她见陆诗雨似乎神情亢奋,并无半点颓唐之色,又对昨晚皇上的表现甚是好奇,听徐嬷嬷说,皇上昨日当真只有半刻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