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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陀家怎么办?”战天风呆了。

“你小子不会是真的当陀家二少当上瘾了吧。”壶七公鼓起老牛眼看着他:“小子哎,要戴公子爷的大帽子,也得先留着脑袋不是。”

“我不是当陀家二少当上了瘾。”战天风摇头,道:“而是陀老伯,不对,干爹对我真的不错,而且大哥也是个好人,大嫂也是个苦命人------。”

“等等,等等。”不等他说完,壶七公猛摇手止住了他,歪着脑袋对他左看两眼右看两眼,嘴里啧啧连声道:“看不出来,真没看出来,你小叫鸡什么时候改了混混儿的德性,要做侠客了。”

“我---不是---。”战天风想解释,眼前忽地现出一双眼睛来,那双眼睛亲切而温和的看着他,正是马横刀的眼睛,看到这双眼睛,战天风心中忽地一热,猛抬头看向壶七公道:“七公,先前我怕你不信,笑我,所以有件事一直没告诉你老。”

“什么事?”壶七公看他神色有些不对,一愣,斜眼看着他。

“你上次不是跟我说,在你老和很多人心里,当今江湖,惟一真正能称得上一个侠字的,是马横刀马大侠吗?”

“没错。”壶七公点头,嘿嘿冷笑:“怎么着,你也想学学马王爷,可人家马王爷是三只眼呢,你小子有几只眼啊?”

“马王爷?”战天风嘀咕一声,道:“说来七公你可能不信,前些日子我碰上了马横刀马大哥,他还吃了我的狗肉呢。”

“有这等事?”壶七公直视着战天风眼睛,看他不象说假话,点点头,道:“那也不稀奇,碰上了怎么着,吃了你的狗肉又怎么着?”

“也没怎么着。”战天风摇头,见壶七公不怀疑他的话,顿时信心大增,道:“七公,你可能不知道,我这一生人里,从来没人正眼看过我,不是瞧不起我,就是可怜我,并没有谁当我是和他平起平坐的一个人看过,但马大哥不是这样。”说到这里,战天风微微挺起了胸膛,道:“马大哥是正眼看我,在他眼里,我和他一样,是一个人。”他胸中气血翻涌,似乎有很多的话,但偏又说不出来,说到这里,不会说了,一张脸却是胀得通红。

“你当然是个人啊。”壶七公并没能领会战天风的心情,哼了一声,道:“那有什么奇怪的,你不是人,难道是狗啊。”

“可以前并没有人真正当我是人看过。”战天风摇头。

壶七公还是不明白战天风的心境,却不耐烦了,道:“好吧,就算他当你是人吧,那又怎么着?”

“我在想,如果马大哥面对这种情况,他会怎么做?”战天风眼看远方,似乎不是在问自己,而是在问马横刀。

“立马横刀,你说他会怎么做?”壶七公嘿的一声,冷眼瞧着战天风:“可你是马王爷吗?”

“我当然没有马大哥的本事。”战天风摇头:“可马大哥瞧得起我。”

“瞧得起你怎么着?”壶七公鼓起眼睛:“别人瞧得起你,你就不要你的叫鸡脑袋了?”

“但如果我这一次做了缩头乌龟,马大哥将会再也瞧不起我。”说到这里,战天风轻轻咬了咬牙齿,道:“就算我煮的狗肉再好吃,马大哥也绝不会吃。”

“你的意思是说?”壶七公象看一个怪物一样看着他:“为了马横刀肯吃你煮的狗肉,你不惜让人砍下你的狗脑袋?”

战天风胸中,有一股气血在不住的翻腾着,这种感觉,他以前从来没有过,胸中满满的,嘴巴反而好象是不会说话了,只是看着壶七公,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

“哈哈,哈哈。”壶七公打两个哈哈,随即里就仰天狂笑起来,笑声未歇,身子忽地不见,远远的传来他的声音:“好吧,那你就多煮两锅狗肉带到阴间去吧,到时看马横刀会不会再看得你起,到阴间来吃你的狗肉。”

“七公,七公。”战天风急叫,哪里还叫得应,不由顿足骂:“这老狐狸,溜得真快,你便不帮我打架,至少也弄粒解药来解了我大哥的毒啊。”

这时陀家守卫严了许多,听到壶七公的笑声,便有守卫过来看,战天风说声没事,巨野城不要去了,复来大厅守灵,脑中却有些发晕,想:“老狐狸也不肯帮忙,这可如何是好?”

燕慎行调来大批人手,战天风问了下,竟有三千多人,并说外面的弟子还在日夜往这边赶,战天风心里本来实在是有些虚了,但听说居然调了这么多人来,胆气又壮了些,想:“个打个不是对手,老子就给他来个一拥齐上,打他不死也要溅他一身血。”和燕慎行几个商议,将三千弟子四面布防,单千骑要来闹灵堂,偏就不准他来,一见千骑社的人,三不管就只往死里打,再特选两百名会射箭的弟子布在灵堂周围,专射单千骑等玄功高手。

正文 第五十七章

一切布置停当,战天风心中稍安,想:“到时一听到风声,我先把一叶障目汤喝了,再喝连根地母汤蛤蟆一气汤,然后抽冷子暗算,两边再箭雨齐下,足够单老儿喝一壶的了。”

眨眼到了第三天,出灵的正日子,战天风一边等着出灵,一边时刻留心着周遭的动静,陀家弟子远出十里之外,隔一柱香时间报一次,然而奇怪的是,一直到响午时分,始终不见千骑社的任何人马。

战天风又惊又奇,心下嘀咕:“难道单老儿听得我们做了准备,竟是不敢来了。”和燕慎行几个商议,也都是这么猜想,战天风虽然下定了打烂仗的决心,心底终是有些发虚,单千骑不来,正中他的下怀,随即安排出灵。

陀家的祖坟离陀家较远,有十来里地,陀光明坐在椅子上,由两名弟子抬着,战天风捧了灵牌,陀家弟子排成数里长的队伍,陀安乐善好施,广有人缘,一路上哭声震天,炮声不绝,战天风一路叩头回礼,几里路的头叩下来,头昏脑胀,加之心中认定单千骑是吓住了不敢来,因此到后来几乎都把这件事给忘了。

直到快要进山,前面突然出现大幅仪仗,弟子来报,是巨野城知府李大人亲来祭祀,李知府不去陀家却拦在路上祭祀,虽然有点子不合常理,战天风也没想太多,忙命人抬了陀光明,兄弟两个一起上前回礼。

那李知府五十来岁年纪,白白胖胖一张脸,肚子挺得老高,生象个怀孕八月的孕妇。战天风两个到面前,跪下回礼,战天风刚要说句客气话,李知府突地厉声喝道:“战天风,你知罪吗?”

这话象当头一捧,战天风一时没反应过来,抬头看向李知府,叫道:“什么?”

李知府眼放厉光,喝道:“大胆战天风,你杀人父,夺人妻,霸人产,真以为我巨野没有王法了吗?来人呀,给本府拿了。”便在他的喝声中,早有两名衙役狂扑上来,战天风意识到不对,急要起身时,那两名衙役已扑到面前,身手竟极为了得,只一下便将战天风反剪了双手,随即牢牢缚定,战天风这些日子来苦练刀法锅法,身手已颇为矫健,却几乎完全没有还手之力,两个小小的衙役,身手竟远在他之上。

“单老儿的毒计。”战天风闪电般想到,但这会儿已是迟了,双手再不能挣动半分,那一面燕慎行等也呆了一下,看战天风被缚才反应过来,急要冲上来时,猛听得一声炮响,山背后冲出大队军马,乃是巨野守军,足有四五千人,一眨眼便将所有陀家弟子全围了起来,李知府三角眼瞪着燕慎行等人,厉声叫道:“本府要拿的只是妖人战天风,不与陀家其他人等相干,但谁若乱动,却休怪本府刀下无情。”

四面刀光,燕慎行等人便想要反抗,也已是来不及了,心下都明白李知府必是单千骑买通的,但明白了又有什么用?一着错,满盘输,战天风心中尤其惊怒交集:“我还是小看了单老儿这条老狐狸。”

便在他的悔恨中,掠风声起,现出四条人影,前面两个是单千骑单家驹父子,后面两个,一个是五十来岁的老者,穿着华贵,一脸傲气,和单家驹倒象一个模子里印出来的,战天风只看他一眼便可以肯定,这人必是单家驹的师父霍金堂,最后面一个是个道士,看年纪似乎比霍金堂要小,也不象霍金堂那么一脸的盛气凌人,但眼中的神光却比霍金堂还要凌厉几分,对照壶七公那夜说的古剑门派了高手来的话,很显然,这道人必是古剑门派来的。

战天风猜得没错,一脸盛气凌人的正是单家驹的师父霍金堂,那道士则是古剑门五灵之一的灵心道人,古剑门五灵,灵棋,灵镜,灵悟,灵霄,灵心,都是当世一流高手,霍金堂乃古剑门俗家弟子,论辈份还是灵心的师兄,但功夫却是差得老大一截,只能说勉强挨得到一流的门。

单千骑一现身,便拖着哭腔叫道:“亲家啊,是我害了你啊,我怎么也没想到,这战天风竟是这么一个胆大包天的妖人啊,他竟会害了你,又挟制我女婿,强占我女儿,更还想要霸占陀家船队,不过总算老天开眼,让我发觉了他的阴谋,亲家放心,我一定还你一个公道。”

他说着说着,竟真的去眼角抹泪,战天风怒极反笑,大叫道:“老天爷啊,你瞎了眼,怎么生出这么一老人妖出来啊,这么颠倒黑白的话,他说出来竟一点也不知道脸红。”

“你这妖人,死到临头,还敢还嘴?”单千骑转头看向战天风,一声阴笑,看向李知府道:“知府大人,这妖人胆大包天,杀人父夺人妻霸人产,罪证确凿,还望大人给巨野百姓一个公道。”

“爹爹。”一边的单如露急叫。

“闭嘴。”单千骑怒喝。单如露给他瞪一眼,积威之下,不敢再开口,只是紧紧的抓着陀光明的手,陀光明急得眼中喷火,可惜却是半个字也说不出来。

“李大人。”单千骑再看向李知府,李知府一点头,道:“妖人战天风,以妖术害死陀老船主,更挟制陀家少主,霸占陀家儿媳,一切属实,胆大包天,罪不可恕,立即明证典型,以慰陀老船主在天之灵。”说着一挥手,那两名衙役一个揪住战天风,另一个便拨出了刀子,战天风死命挣扎,但这两个衙役其实是千骑社中的好手装扮,战天风如何挣得脱,眼见那衙役的刀高高举起,战天风心中一惨,低叫道:“马大哥,我再不能和你抢狗肉抢酒吃了。”

风声忽起,霍金堂身边的灵心道人一声急叫:“什么人。”叫声中战天风只觉双手一松,耳边同时听到壶七公的叫声:“臭小子,快跑。”

“七公来了。”战天风狂喜,反手拨下煮天锅,壶七公不知使的什么方法,人未到,却先弄断了战天风手上的绳子,而那两名衙役则完全没想到壶七公有此奇术,因此对战天风全无防备,战天风矮身一旋,锅面如刀,同时切中两名衙役的膝盖,两名衙役啊呀一声,翻身就倒。

正文 第五十八章

战天风脑中电闪:“此时若跑,我算什么?七公即然来了,那就拖他趟这趟混水再说,七公,你老别怪我。”心中盘算着,身子则飞纵而出,扑向李知府,李知府身边还有几个衙役,但这些衙役是真衙役,没什么好手,还在那儿发呆呢,李知府已落在了战天风手里,战天风一手揪着李知府头发,另一手便急去装天篓中掏配料煮汤,口中更同时急喝:“狗官,叫你所有的人都放下兵器,否则我先砍下你的狗头。”

李知府先前人模狗样,一落到战天风手里,立时吓得全身发抖,忙不迭的下令。

战天风抬眼看壶七公,没看到人,却只看到一团白光,围着送灵队大兜圈子,后面却是四个人紧跟,跟在第一个的是灵心道人,灵心道人身法也是极快,战天风看过去,差不多也只能看到一个幻影,但相较于壶七公,却仍要差着一截,离着壶七公背影七八丈,再不能拉近一步,随后是霍金堂,落后灵心道人又有七八丈,再然后是单千骑,在霍金堂身后一丈左右,最后是单家驹,又落后十余丈。

“难怪七公自吹偷遍天下,果然有点真功夫,跑起来这等快法,别人即便发觉了他,那也是绝抓不到他的。”战天风暗暗点头,便在这时,突见单千骑向后面叫了句什么,单家驹随即转身,竟向战天风这边飞掠过来。

战天风这时刚喝了连根地母汤和蛤蟆一气汤,再想喝一叶障目汤是无论如何来不及了,当下将李知府往燕慎行面前一扔,喝道:“燕叔看住这狗官,官兵敢动就先砍下他脑袋。”燕慎行应一声,一脚踏住李知府,手中刀指住了李知府脑袋。

“要是再能拿住单家这小马犊子,这一局咱们就稳胜。”战天风心中转念,身子往下蹲,煮天锅遮着自己的手,悄悄便去雪地里捏了个雪球,单家驹一扑而至,狂喝一声:“小贼纳命。”一剑疾刺而来,风声劲疾,颇具气势。

“你才是小贼呢。”战天风嘻嘻一笑,煮天锅斜里一格,格开单家驹剑尖,后手从锅下面翻出来,一雪球便向单家驹面门打去,喝道:“让你尝尝本大追风的雪里红。”

单家驹当日暗算战天风时,试过战天风的灵力,微弱之极,所以这会儿全没将战天风放在眼里,只想一剑就能要了战天风的命,没想到战天风手里会捏着个雪球,更没去防备,百忙中不及闪避,急拿手一挡,雪球炸开,雪粉迷眼,他身法不由自主的一滞,而战天风要的便是他这一滞,立即反守为攻,一步前跨,煮天锅当顶一锅砸下,口中同时狂喝:“小贼,雪里红不吃,那就尝尝你大爷的锅底儿。”

战天风自知灵力远不如单家驹,才练了几个月的神锅大八式也一定不是单家驹的对手,然而他喝了连根地母汤,确实觉得身上力道大增,所以才想到这一招,以雪球挫败单家驹攻势,然后自己强攻,硬开硬打,和单家驹拼力气。

单家驹虽给战天风暗算了一下,只是心中生出恼怒,却并没有半点警惕之心,眼见战天风一锅硬砸下来,立时一剑横格,他这一剑里差不多用了全力,安心一剑便要将战天风手中的锅子给打飞了,但叫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的是,锅剑相交,“铮”的一声巨响,只觉剑上一股巨力传来,手臂立时酸麻,虎口发震,手中剑竟差一点子脱手飞出。

战天风一锅得手,再不容情,口中大叫:“铁锅底,钢锅底,麻锅底,爷爷锅底不要钱,通通送给你。”一连三锅底,劈头盖脸砸去,单家驹无暇变招,连格三剑,只觉战天风一锅底比一锅底重,到第四剑,手臂全麻,再抓不住宝剑,手中剑脱手落下。

连根地母汤固然神奇,让战天风锅底上力量成倍数往上增加,但也是单家驹太不会变通,死要面子,第一下感受了战天风锅底上力量太大,那就变招啊,要不哪怕往后退一步,再攻上来也同样可以抢回先手啊,可他瞧不起战天风,认定闪避退让就是丢了自己的人,结果便成了死要面子活受罪。单千骑老谋深算,极富智计,但他这个儿子,却实在只是个草包,除了狂暴自负,可以说没有一点真本事。

连战天风自己也想不到这一条计竟真的成了,狂喜之下,煮天锅虚砸,看单家驹往左一闪,煮天锅立即回翻,锅柄扬出,闪电般戳向单家驹胸前颤中穴,这一下只要戳中了,虽然单家驹灵力比他高得多,也必定要瘫软在地。

蓦地里风声骤起,却原来单千骑见到单家驹落败,回身来救,飞剑急射战天风,他当然不可能拥有以元神御剑的本事,但这一飞剑里灌注了他全身灵力,却也是势劲力疾,极其惊人,战天风锅柄若继续前砸,固然能先一步击中单家驹,但自己却也绝躲不开单千骑这飞来一剑,没办法,只有锅底一兜,硬接单千骑飞剑,“铮”的一声,战天风双臂剧震,退开一步,单千骑的宝剑却也折断了。

单千骑也一直瞧不起战天风,虽然后来有密报说战天风可能是九鬼门的人,让他重视了一点点,不再硬来,而是借官府之力布下这中途截杀之计,但对战天风本人,他始终没放在眼里,但叫他完全无法想象的是,首先儿子会莫名其妙败在战天风手底,随即自己这一飞剑,没能杀了战天风,反而连剑都给震断了,一时间大是惊疑,他身法也是极快,剑一断,人也到了,但心中疑惧,又担心儿子,竟不向战天风进攻,反是斜身一掠,先抓了单家驹向边上扔开。

其实战天风虽震断了单千骑宝剑,自己胸口也是气息发浊,此时单千骑若急攻三招,以单千骑功力,加之战天风锅法又不很精熟,即便喝了连根地母汤力大,也是绝对接不下的。所谓智者千虑,必有一失,这也算是单千骑的失算吧。

“小叫鸡不赖啊。”却是壶七公到了,原来他见单千骑回身杀向战天风,怕战天风给单千骑一剑斩了,便也回身掠来,霍金堂和灵心道人虽一直追在他身后,但他身法如电,说回就回,灵心道人两个竟是拦他不住,也只有折身追来,灵心道人眼见壶七公飞向单千骑,急叫道:“拦住他。”

正文 第五十九章

单千骑闻声急回头,身子一闪,正拦在壶七公前面,双掌一扬,两股掌力当胸猛劈,壶七公哈哈一笑,对战天风喝道:“小叫鸡,快跑。”身子忽地一折,便在单千骑掌力及体之前,斜刺里射了出去,身法之滑溜,直似水里的游鱼。

但战天风不听他的,没抓到单家驹,但手里还有个李知府,飞步过去,一脚踏住李知府脑袋,瞪着单千骑喝道:“单老狐狸,乖乖的不要动,否则我杀了这狗官。”

单千骑双掌无功,本来在犹豫,是跟着灵心道人两个追壶七公呢还是杀向战天风,战天风这一手却提醒了他,阴笑一声,身子一掠,到了陀光明面前,左掌虚悬陀光明头顶,看着战天风道:“小子,你才要乖乖的,动一动,我杀了这废物。”

“爹。”单如露惊叫,来抓单千骑的手,单千骑却猛地一反掌打了她一个耳光,骂道:“贱人,闭嘴。”

战天风没想到单千骑不但不住手,反用陀光明来反制,心中惊怒,脑子急转,猛一把将李知府揪了起来,喝道:“叫你的人动手,杀了单家父子。”

李知府命悬他手,自然他说什么是什么,急叫道:“快动手,杀了单家父子。”

单千骑嘿嘿一笑,转头看向官兵队中一个将官模样的人道:“王参将,你看见了,李知府是被逼的,他说什么没关系,但如果你们听他的真动了手,以后上头追究起来,你们是担罪不起的。”

那王参将本来准备动手了,但单千骑这么一说,顿时又犹豫了,看向李知府道:“李大人,你身在敌手,说的话算不得数的,而且大人也不要怕,他不敢杀你的,他杀了你,我抄了陀家满门。”

战天风惊怒交集,再无办法,单千骑哈哈大笑,道:“小子,老夫算到三,再不乖乖的束手自缚,我就一掌打死这废物。”

“数到三太麻烦了,我只数到二,你不把人放开,我就一刀斩了他。”一个战天风熟悉之极的声音突地响起,战天风一扭头,惊喜狂叫:“马大哥?”

正是马横刀,而单家驹不知什么时候已躺倒在马横刀脚下,名动天下的魔心刃仍在马横刀背上,并没有拨出来,在马横刀手里的,是他那个巨大的酒葫芦,听得战天风叫声,马横刀微微一笑,将酒葫芦向战天风举了一举,道:“小兄弟,你好,要不要再来抢我的酒喝?”

“要。”战天风急步过去,他手中充满了惊喜,走路似乎都有些轻飘飘的了,但伸出手,却又有些迟疑,道:“但我今天可没狗肉给你抢。”

他这一说,马横刀可就苦起了脸,道:“啊呀,那我可亏了,不过没关系,下次你炖了狗肉,我加倍抢回来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