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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妖伏怪好威风。”金果念了一遍,点头道:“是七个字,也可以,虽然------。”虽然怎么样他却没说下去,看他吞吞吐吐,战天风起了疑心,道:“虽然怎么样?”

正文 第七十八章

金果摇头:“也没怎么样,就这七个字吧。”

他越不说,战天风越起疑,心中嘀咕:“老和尚玩什么花花肠子,啊,是了,必是这七个字威力其实很小,同时也就不必费他太多功力,所以他硬要塞给我,哼哼,本大追风偏不上当。”他一时就忘了,这七个字本来是他自己想出来的。

“他佛门里的字念惯的,都容易,我得找几个佛门里没有的,尽量从老和尚身上多挖点子功力过来。”战天风转着念头,左思右想,忽一下碰上腰后的煮天锅,茅塞顿开,想:“有了,我就给他来个煮天锅里煮和尚,也是七个字不是,啊呀不行,这个他肯定不干,对了,和尚不是不近女色吗?嘿嘿,我偏给他个美人玩玩,师父的宝汤可以借用一下,江山美人汤,不错,不过还只五个字啊,加个锅子,江山美人汤锅子,倒是七个字了,可也狗屁不通啊,岂非显得本大追风太没学问。”

金果几个看他眉头深锁,便都不打扰他,战天风想了半天,忽地想到一句,冲口而出道:“美女江山一锅煮,就是这七个字了。”

“美女江山一锅煮?”净心几个面面相窥,金果看了战天风道:“师弟,这七个字不好,我佛门中人,四大皆空,所谓空即是色,色即是空。”

不等他说完,战天风猛地叫道:“对啊,我说的就是色即是空,所以我就把美人放锅里煮了,美人都煮了那还不是空吗?”

“这个,这个。”辨这种油嘴,金果如何辨得过他,只得苦着脸点头:“师弟说的倒也有理,只是---只是---。”

看他只是半天,战天风灵机一动,道:“本来我也想不到,但这七个字是突然从脑子里冒出来的,就好象有人在耳边告诉我的一样。”金果硬要说他是银果的前世转生的,那他就跟金果鬼扯一下,撑起鬼皮做大衣。

“真的是这样?”金果果然就白眉一振,兴奋的看着战天风,战天风心中笑死,脸上却半点不动声色,点头:“是真的啊,怪里怪气的,要不我自己怎么可能突然想到这七个字呢,把美人放锅里煮了,那多刹风景啊,抱到床上去浪一浪,那多美。”

“不是突然而来,而是师弟前世的一点灵根不灭。”金果越发兴奋,道:“就是这七个字了,师弟灵根即提到这七个字,这七个字里必然另有玄机。”他说着看向净心四个,净心四个也一齐点头,齐宣佛号。

战天风眼见了鬼扯成功,却还做怪,道:“要不就换几个字,和尚开口闭口美色什么的,确是不好。”

“不必换了,不必换了。”金果连连摇头,道:“所谓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师弟说得好,将美女一锅煮了,正是空到彻底,师兄先前尚未悟到,此时想来,这才是真正的空啊,师弟果是大有慧根。”

净心等也一齐赞叹,战天风看几个老和尚一脸正经,乐得差点便要翻起跟斗来。

金果一脸凝重道:“师弟即要练七字,那便不能只练一印,因为七字要彼此配合,所以必须三部大印都练。”说到这里,眼见战天风脸上有为难之色,略一沉呤,忽地低声喝道:“四僧护法。”净心四个闻声出殿。

战天风一时没明白,道:“来了敌人吗?”

“不是。”金果摇头,一脸庄严的看着他,道:“师弟灵台清亮,慧根明晰,来日必有非凡成就,因此我决定以五心灌注之法为你授功,助师弟一臂之力。”

“五心灌注?不是说什么摩顶授功吗?”战天风疑惑的问,没办法,他永远疑人的老毛病又犯了。

“摩顶授功,只是手心对顶心而已,而五心灌注,是双手手心,双脚脚心,再加头顶顶心,全面授功。”金果说到这里,看一眼战天风脚下道:“师弟,你先把鞋子脱了吧。”

战天风听他说得严肃,疑心略收,当下依言脱了鞋子,金果看他有些紧张,道:“法无定法,万法皆空,师弟以平常心待之便可。”

战天风点头道:“我明白,不管什么授功不授功,我就当吃了一碗大补的红烧肉好了。”

金果微微一笑,道:“师弟这么比喻,也并无不可,现在请伸出双手。”

战天风依言伸出双手,金果也伸出双手,四掌掌心相接,战天风只觉掌心猛地一紧,金果的双掌便象两块大磁石,将他双掌牢牢吸住了。金果双手随即上抬,竟将战天风一个身子缓缓举了起来,一直举到金果头顶,头下脚上,到顶心相对时,金果双手略弯,战天风身子落下来,头顶顶在了金果顶心上,金果顶心也象一块磁石,吸住了战天风顶心。

战天风头上脚下,心中即奇怪又有些想笑,想:“老和尚玩的什么杂技。”

“师弟,凝神定意,不要胡思乱想。”金果突地开口,战天风吓一跳,想:“难道我心里想什么老和尚也知道?”不过随即明白是因为身体相接,金果感应到他气机的波动而己,当下依言凝神定意,不再乱想。眼睛却不肯闭上,倒看金果还玩些什么花样,因为金果说五心相接,这种姿势下,脚心无论如何也接不上啊。

便在他疑惑之中,金果鼻中忽地发出“哄”的一声,身子随即凌空而起,他本来是举着战天风的,这时自己身子却从脚那头缓缓升起,而战天风身子则缓缓落下,直到两个的身子成一条直线,就象平躺在床上一般。战天风身子这么悬空平躺,照理说要挺直身子,腰上非得用力不可,但这时整个身子却都觉得轻飘飘的,就象一根羽毛,竟完全不要用力。

躺平之后,金果双脚上弯,说来奇怪,他双脚上弯,战天风双脚竟也不自觉的跟着上弯,直到弯成一个半圆形,最后和金果的双脚碰到一起,随即同样被牢牢吸住。

这时金果和战天风都是悬浮在空中,头手相接,双脚上弯相接,形成一个半圆,若用佛门常见的东西来比喻,两个人的身子,便象一朵含苞欲放的莲花。

金果忽地又在鼻中发出哄的一声,随着声音,他胸前现出一个巨大的金字,却是一个灭字,净心几个的金字只有尺许高下,他这一个灭字却足足有四五尺高下,竟比他身子还要高出半个头。

这个灭字慢慢靠向金果身子,金果的身子便缓缓的变成金色,那种情形,就好象金色的夕阳缓缓的爬上金果身子一样,到最后,金果整个身子都给这个金字染得金光灿灿,真就象画上的金身罗汉一般。

这个金字染黄了金果身子,却并不停止,而是通过金果的双手双脚和头顶向战天风浸过去,就象是流动的金色的水流。

战天风是眼睛向下的,那个金光闪闪的灭字和将金果身子染成金色他通通没看见,先前因姿势古怪只是想笑,后来怕金果说他,便睁大眼睛发呆,直到那个金色的灭字向他身子漫过来,他才生出感觉,却是觉得脚心手心顶心同时一热,就象是一股温水漫过来一般,全身说不出的舒服。

正文 第七十九章

这个金色的灭字漫到战天风身上,所过之处,战天风的身子同样被染成金色,到最后,战天风的整个身子也和金果一样,变成了金色,这时若远远的看去,金果和战天风两个的身子象极了一朵金色的莲花,或者说,象佛的微微合着的金色的双掌。

在那金色的灭字漫过来之前,战天风还可以胡思乱想,但金字漫过来后,他突然就进入了一种奇异的境界,就跟昨日金果强行给他剃度时一样,又清醒,又明白,全身说不出的舒服,又好象不是自己的身子,轻飘飘的。

他的眼睛不知什么时候就自己闭上了,脸上则是微微带笑,这种微笑要战天风有意来做,那是做不出来的,他笑起来,要不就是牙歪嘴裂,要不就是贼忑兮兮,或者皮笑肉不笑,还有就是拍马屁时眯着两眼笑,一脸恶心,而现在这种笑,是类似于佛的笑,广大宽容,看破一切。这种笑就是要战天风学,他也是学不来的,因为他没有这种心境。但这会儿这种笑偏就出现在了战天风脸上,不用说,自然是金果的禅功作用的结果。

佛印宗的摩顶授功,说穿了便是做师父的以本身功力助徒弟一臂之力,也就是给徒弟加一点子功,而金果这五心灌注之法,却不仅仅是加一点子功,而是要以自己近两百年的高深禅功,替战天风脱胎换骨,彻底改造战天风的体质。

金果修为深湛,但有点子认死理,所以当年他虽是师兄,佛印宗的住持却反给师弟银果做了。佛印宗相信,有德高僧若此世不能成佛,一点灵光也会转世为人,重修佛果,银果灭度时,留下一句话:有孕无生,有身无形。金果认定这句话便是找到银果转世灵佛的暗示,但一直不能完全理解话中的意思,也一直未能找到和话中意思大致相同的人,直到那天巧遇战天风,偏偏战天风喝了一叶障目汤救孕妇,恰好应上了那句话,所以就认定战天风是银果转世。佛印宗满门上下找了八十多年没找到,此时战天风突然出现,金果过于兴奋,但战天风偏偏凡心未扫,畏难怕苦,所以他才不惜成倍的耗费自身的功力来行此五心灌注之法,即想助战天风一臂之力,更想一举唤醒战天风前世的佛心。

金果这五心灌注之法,将耗费他一半以上的功力,而这些功力,七成会化为战天风所有,等于就在这一刹那,战天风白得了金果四成以上的禅功,功力差不多已可和净心几个持平,所以脸上才会现出那种佛的微笑。

不过这种微笑保持不了多久的,佛有这种微笑,不仅是功力,最重要的是心境,战天风功力增强了,心境可还一样,就好比一个七八岁的小孩子,即便突然登基当了皇帝,拥有了这世上最大的权力,可也仍然只是小孩子,要他不顽皮,嘿嘿,等他长大再说,权力可不能代替年龄,功力也一样,即便金果将所有功力全部灌注给战天风,战天风也不会有他那样的禅心。

其实金果是真迂了点子,这么强大的禅功一下子传到战天风体内,战天风根本承受不了,金果是认定战天风是银果灵佛转世,其实战天风并不是的,怎么受得了,就象是吃补药,人参虽补,可要是一家伙吃上几斤老山参,那也非补死了不可。不过幸亏战天风身上还有一样东西,那就是双臂上装的鬼牙,禅功传过来太多,战天风身子受不住,经络发胀,鬼牙感应到了,可就来者不拒,统统吸收,因此照理说金果传过来的禅功在折损后,还有相当于四成的功力被战天风吸收,但实际上他只吸收了三成的样子,还有一成,经络无法承受而外溢,给鬼牙吸收了,然而鬼牙在吸收金果功力时,因为是与金果的身子连着的,金果近近两百年的禅功,非比等闲,鬼牙中的邪气竟被金果的禅功降伏了,竟是有了佛性,本来鬼牙与战天风是敌对关系,但这一来,都有了佛性,却引为了同类,以前战天风放鬼牙,鬼牙要吸他的精血,这一来却不必了,因为鬼牙当他是自己人,就如鬼牙彼此之间不会互相吸取精血一样,鬼牙也不会再来吸战天风的精血了,不过这个异变,战天风并不知道。

也不知过了多久,战天风的身子终于与金果分开了,缓缓落到地下,金果站在他面前,他看到一件怪事,金果的白眉毛和长胡子突然全部掉光了,整个脑袋上,光秃秃地,不过战天风这会儿仍处在那种奇妙的境界里,虽看到了,却不能由着自己哈哈大笑,甚至不能多想,看到了就是看到了,清风白云,来了就来了,去了就去了,没有感觉。

金果看着他,道:“师弟,现在我传你结印化字之法。”说着双手结印,成莲花之势,秘传心法。

战天风记了心法,依法结印,双手呈莲花之势,只觉体内灵力充沛之极,更成一种奇怪的气路凝结,顺指发出,眼前金光一闪,胸前尺余,现出一个金字,是个“美”字,约有五六寸高下。

自己竟能结印凝成金字,若在平时,战天风非乐得大翻跟斗不可,但这会儿心中仍只是动了一下,随即平定,脸上表情也全无变化,仍是那么微笑着。美美字之后,便是女字,随后七字逐一化出,在胸成凝成一排。

七字出现,金果手印变换,将三部印法一一演示,战天风一式式学来,竟是丝毫不差,这不是战天风聪明,乃是金果禅功的作用,金果看战天风畏难,索性便在禅界中传印,三千零二十四手印便深铬于战天风脑中,再不能忘,随着手印变化,那七个金字也在胸前变化无穷,象极了七个金人在舞动。

三部手印传毕,金果脸露微笑,高宣一声佛号,战天风立即从那种奇妙的禅境中脱身出来,本心即现,立即便想:“本大追风好象可以结印凝字了?”疑心也出来了:“真的假的,怎么这么容易,不是老和尚玩的障眼法儿吧,我先试试,来个美女玩玩。”先结莲花印,胸前果然先现“美”字,然后随着手印的变换,七字全部出现,列成一排。

“唷嗬。”战天风一蹦丈八高,连翻十七八个跟斗,庄严佛堂,一时成了顽猴戏场。

听到金果佛号,净心四个闪电般掠回,一看金果的样子,却是齐声惊呼,四僧随即同结手印,“佛法无边”四个金字将金果身子紧紧裹住,金果重又现出先前金身罗汉之像。

不过只是一刹,金果便将净心四个的金字送了回来,道:“我没事。”

战天风这会儿也知道金果为自己耗费了太多功力,一时生出感激之心,猛地趴下叩头道:“多谢大师,啊,不对,师兄。”

“师弟不必客气。”金果微笑,脸现庄严,道:“只要能助师弟光大我宗,我便即时身死,也是在所不惜。”

正文 80

“师兄。”战天风虽感激,但金果这话还是叫他大转念头:“难道真要本大追风当一世和尚,这可不行啊,别的不说,不能和马大哥一起吃狗肉,那便绝对不行。”不过这会儿硬要坚持不当和尚,却也说不出口,左右一想,有了主意:“总之我替佛印寺出一把力就好了,和尚是坚决不当的。”心中定计,道:“师兄放心,我一定竭尽全力,光大佛印宗。”

“师弟有这话,我就放心了。”金果脸露微笑,宣了声佛号。

战天风看哄得他高兴,心下大是得意,想:“最多到时候我求云裳姐让一步,让佛印宗挂个领袖的名好了,哈哈,这主意好,天才啊。”

战天风得了大好处,一时倒也不生逃走之心,三部手印虽给金果以禅功深印在了他脑中,但不练是不行的,尝到了甜头,他倒是不怕苦了,每日苦练那三千手印和那七个金字,同时也配合着金果,学一点子经文和佛门礼仪什么的,为七日后的初演法轮做准备。这么过得几日,金果又将佛印宗的独门身法“凌虚佛影”传给了战天风。

五行遁术,只是最基本的遁术,几乎每一门每一派,都会从五行遁术中发展出来自己的独门身法,这一点战天风一直都没弄明白,以为遁术都是一样,只要飞得起就行,这时听了金果的解说才终于明白了,也猛一下想清了壶七公为什么会跑得那么快:“敢情那老狐狸有独门身法却不传给我。”气了半天,又想:“老和尚也不是好人,给我灌注功力却不传身法,敢情还是疑心我会跑,不过现在又传身法,看来是真心相信本大追风要当一世和尚了,哈。”

遁是道家独有的称呼,佛家不叫遁,称为渡,但其实道理差不多,只是各门各派的心法不同而已,佛印宗这凌虚佛影最大的好处是可以配合着手印一起练,手印的功力越高,身法也就越快。战天风得了金果禅功,已有基础,一学就会,想着这是逃命的法宝,练得越勤。

金果没有吹牛,佛印宗在这一带,确是信众如云,尤其越往西去,信众越多,甚至延伸到了天朝国境之外,佛印宗终于寻到转世灵佛,并将初演法轮的消息传出,信众无不欢欣鼓舞,纷纷赶来朝拜,几乎是在传出消息的第一天起,便有信众来到寺里,随后人越来越多,寺里住满了,便在寺外露宿,到第六天夜间,露宿的队伍已长达十余里,此时正是严冬之际,尤其夜间,真正滴水成冰,却无一人退缩,那种狂热,不信教的人完全无法想象。

战天风在听到露宿的信众队伍长达十余里时,甚至起了一个古怪的念头,怀疑是不是佛印寺拿钱买这些人来的,因为在他的心里,完全无法理解这种狂热。

所谓初演法轮,说白了就是战天风这新方丈第一次亮相说法,向外界宣示一下而已,到这一日,山门大开,战天风也换上大红架纱,打扮一新,小和尚本来贼忑兮兮,到这一日便也强扮庄严,在一众僧人的拥簇下登上宝座,钟鼓齐鸣,接下来是一大串繁琐的礼节,因为事先排演过一次,所以战天风知道,这时便在宝座上眯眼端坐,看上去一脸庄严肃穆,其实是在打瞌睡。

繁文礼节完了,便该战天风说法,也就是初演法轮了,战天风能说什么法?无非是将事前背好的经文念上一段,如此而已,不过这一节有段精彩的,当时在商量的时候,说到要显示转世灵佛的灵异,战天风就提议,让净心四僧以佛法无边四字将他托上半空,他在半空中念经,那时金光灿灿,寺里寺外也全都能看见,信众自然拜服,他这个建议有造假的嫌疑,但金果竟就同意了,所以到这一节的时候,战天风倒有精神了,磬声一响,礼仪僧宣示新方丈将初演法轮,战天风立即运起凌虚佛影身法,净心四僧则各结手印,佛法无边四个金光闪闪的大字托着战天风身子直送上半空中,这天刚好出了太阳,阳光一照,战天风全身更是金光闪闪,山门外信众人山人海,至少有十余万人,仰头看见,惊呼声便如山洪爆发,一齐拜倒,尽念弥陀。

战天风一生人里,从没这般风光过,心中得意,竟把事先背下的经文给忘了,这下要了命了,想问又不好问,不能大声喊吧,也不能跑下来问清了再又升上去?正自左右无计,救命的却来了。

一片乌云,从西方急掠而来,径直冲向战天风。大好晴天,彩云也没一朵,哪来的乌云?而且云中灵力涌动,非比等闲,战天风立即知道是有高手来搅局,又惊又喜,心中暗叫:“踢馆子的来了,好极好极,真正来得好。”当下大喝一声:“何方妖孽,敢闯佛门圣地。”手结莲花法印,便要拿金字出来试试新,迎击乌云。

“不需师弟出手。”金果和净心四僧同时升空,金果盘膝端坐于战天风身侧,净心四个却是左右分立,看乌云到了百丈左右,净心飞迎出去,结印凝字,一个“法”字击向乌云,净心金字击去,那乌云霍地分出一朵小乌云,抵住净心金字,大乌云却仍向战天风这边掠来。

“妖孽休要猖狂。”净智大喝一声,飞身迎出,金光灿灿的“无”字随印出手,那乌云却又是一样,仍是分出一朵小乌云抵住他金字,随后净尘净世也是一样,都是给小乌云抵住,四僧手印转换,佛法无边四字变化无穷,但四朵乌云却也同样是变化无穷,竟是一点也不落下风,而那大乌云却已掠到战天风身前三十丈左右。

金果低喝一声:“力分则散。”

净心四个得到指示,同时回身,在乌云前立成一排,佛法无边四个大金字同时击向乌云,四字没有变化,却连成了一体,这一下起了作用,乌云终于被金字挡住,不能再前进。

地下十数万信众目睹空中异象,先是惊呼声一片,再见净心四个以金字抵住乌云,顿时齐念弥陀。

蓦地里有笑声传来,那笑声先起时极远,但来势如电,越来越大,到后来竟将十数万信众的念佛声压了下去,底下信众人人张口结舌,上面的战天风也是暗吃一惊:“又来了高手。”

随着笑声而来的,是一朵彩云,当那彩云到百丈远近时,笑声竟有若雷鸣,底下信众不少人已是抵受不住,以手掩耳。

“阿弥陀佛。”金果蓦地里口宣佛号,他这一声佛号,声音并不高,但雷鸣般的笑声却是掩盖不住,那情形,就象穿透云层的一缕阳光。

笑声霍收,彩云乌云亦同时散去,乌云里现出五个人来,彩云里却是一个,也都是和尚,只是身上的僧袍都是黑色的。那五个和尚年纪和净心四个差不多,也有看上去年轻些的,但相去不远,彩云里那和尚却是看不出年纪,一张笑嘻嘻的胖脸,红光满面,两只大耳朵,下垂到肩,普通人的耳朵便是三只加起来只怕还没有他一只大。他身材也是高大之极,比之战天风见过的红衣佛,若许要小着一号,但也是极为惊人,至少佛印寺里三千和尚是找不出一个能和他相比的来。也和红衣佛一样的不怕冷,身上就一件架纱,胸前还敝开着,好看一点的是胸前无毛,只是肥肥的一身红肉,胸前挂一串念珠,每颗珠子都差不多有战天风的拳头大,不过反过来说,战天风的拳头也真是不大,人瘦,拳头怎么大得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