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乔模乔样,战天风暗笑,于是留下。

傅雪家不大,一座三进的宅子,后院是个花园,有个小小的亭子,傅雪平日总在园中亭子里弹琴,这时也不例外,就请壶七公战天风到园中赏琴。

说实话,请战天风听琴,那真的是对牛弹琴,再美妙的琴音在他耳里,也是完全的莫名其妙,头一天还凑趣听了一阵,第二天便再无半分兴趣,他却有计较,也不说自己听不懂,而是对壶七公道:“我给你帮忙,支开胡娇娇,那琴我就不听了,等你把人听到手,到时再给我补上。”壶七公果然大喜。

其实胡娇娇也不喜欢听琴,战天风随便找个借口,她立即便欢天喜地跟了出来,两人另找乐子。

如此三四天,壶七公进展迅速,照他自己的话说是:渐已入境。而胡娇娇对战天风似乎也另外生出了一番意思,这倒是个意外收获,战天风一时暗乐,他可不是什么正人君子,有女人自己送上门来,他是绝不会往外推的。

这日夜间,月光极好,饭后在园中闲聊一阵,壶七公请傅雪对月奏琴,傅雪欣然应允,战天风胡娇娇没兴趣,胡娇娇便约战天风到她房中喝酒,这几天两人混得极熟,也常在一起喝酒,不过都是在白天,晚上喝酒到是第一次,俗话说寡妇门前是非多,不过江湖中人,和一般世俗中人自不相同,最主要是胡娇娇风流开放,全不在乎,她不在乎,战天风那就更不在乎了,美人相约喝酒,那就喝了。

胡娇娇把桌子移到楼上窗下,月光正好,两个左一杯右一杯,边喝边聊,酒兴渐渐上来,胡娇娇道:“光喝酒没味儿,我来跳支舞助兴吧。”却斜眼瞟了战天风道:“不许笑的啊。”她此时已有了五六分酒意,玉颊生晕,眼波如媚,她本不是特别漂亮,但这眼光却看得战天风小腹一热,忙道:“绝对不会。”

“你若要笑人家,人家再不依你的。”胡娇娇娇嗔一声,却又掩嘴咯咯一笑,下席而舞,边舞边歌:“春日宴,绿酒一杯歌一遍,再拜陈三愿。一愿郎君千岁,二愿妾身长健,三愿如同梁上燕,岁岁长相见---------。”

正文 第295章

唱到最后一句,她眼波流转,对上战天风目光,战天风小腹中竟又是一热,心下暗叫:“这丫头,今晚上怎么这般勾人,我那鬼婆娘眼光杀得死人,若说勾人,可就差得远了。”慌忙鼓掌:“好好好。”

“你笑人家,我绝不依你的。”胡娇娇不跳了,一脸娇嗔的过来,挥起粉拳要打战天风,在战天风肩头轻轻一捶,却一个踉跄,一下子向战天风怀里直扑过来,战天风急伸手相扶,胡娇娇一个身子却象春三月里的柳枝儿,再伸不直腰肢,战天风低头,胡娇娇正在他怀里看过来,四目相对,胡娇娇双臂伸上来,勾住了战天风脖子,媚声道:“你好坏---。”红艳艳的嘴唇却直送上来。

战天风早已腹中发热,这时软玉温香在怀,更是全身火发,意乱情迷,俯身吻下------。

不知什么时候到了床上——当然不知道,汗!接下来的情形自然也是视而不见了,无时云收雨散,胡娇娇斜倚在战天风身上,用一指白生生的小指头在战天风脸上轻轻划着,娇声道:“我好不好?”

“好,好极了。”战天风点头,他这话不是奉承,而是真心话,胡娇娇在床上,真是媚到了极点,战天风心下回味,暗做比较,想:“黑白双姬是做鸡的出身,可两个加起来好象还不及娇娇会浪,瑶儿更是差得远了,不过瑶儿在床上是另外一种味道。”

想到鬼瑶儿,忽地想起当日鬼瑶儿的话,一时担心起来:“那鬼婆娘说过,我若有晨姐之外的女人,只要她知道了,那是见一个杀一个的,那鬼婆娘说话素来算数,又是个超级醋坛子,可真是下得手的,但事已做下来了,这可怎么办?”

心下乱转,一时恼起来,想:“人家都可以三妻四妾,凭什么我不可以,鬼婆娘真要做得出来,我就连她也不要了。”想到到时可以威胁把鬼瑶儿赶走,却突地想到那日鬼瑶儿喷血而去的情形,心下却是一痛,暗暗摇头。

俗话说不怕不识货,只怕货比货,两下一比,虽然胡娇娇在床上远比鬼瑶儿会浪,而且刚刚上手,正自新鲜,但真正拿胡娇娇和鬼瑶儿去比,鬼瑶儿的份量却还是重得多,几乎没法子相比,到这会儿战天风也真正知道了,现在鬼瑶儿在他心中的份量,已不下于苏晨,他已经没有办法再伤害她,伤害她,先痛的一定是自己。

不过反过来想,若任由鬼瑶儿来杀了胡娇娇,倒也舍不得,转回念头,想:“得想个办法把娇娇藏起来,古话说金屋藏娇,她不就叫娇娇吗?哈哈,正合古意呢,不过藏在哪儿好呢,九鬼门的鬼探可是无处不在的,而且光藏好了不行啊,还要便于偷情才好,又要藏得牢,又要好偷香,这到还真是难题了。”

他正在为难呢,胡娇娇忽地半抬起身子,一脸为难的看了战天风道:“有件事我没和你说,我爹妈都是很古板的人,他们一直要我为那死鬼守节的,而且我婆家在当地也是很有声望的人家,所以---所以-----。”说到这里,她把头藏到战天风颈下,道:“我回到婆家后,我们就不能再通往来,要请你---请你原谅。”

她这话叫战天风心中微觉失望,不过随即便想:“着啊,难题不就解决了吗?平时她在她婆家当寡妇,我有空了再去偷香,借着本大神锅的一叶障目汤,神不知鬼不觉,哈哈。”

心下得意,面上当然不会露出来,装出千般难分万般不舍的样子,胡娇娇自也是一样,轻怜蜜爱,一时却又兴起------。

到天快亮时,胡娇娇才疲极睡去,战天风也睡了一会儿,也不知睡了多久,给壶七公唤醒过来,睁眼,胡娇娇睡得正熟,战天风小心翼翼从胡娇娇粉腿玉臂的纠缠中钻出来,穿上衣服,看窗外,原来已天光大亮,下楼,壶七公怪眼斜了他,道:“臭小子,行啊,我没上手,你到上床了,他日若是鬼瑶儿知道------。”

“七公,你老千万高抬贵手,只要你老不说,那鬼丫头该当不会知道。”不等壶七公说完,战天风便连连作揖。

“老夫说不说无所谓,不过鬼丫头可是精得很,想瞒她可不容易。”

战天风嘻嘻笑:“不怕,鬼丫头平日虽然精得很,可只要给我一抱,立即就傻乎乎了,对付她,本大神锅有得是绝招。”眼光去壶七公脸上一溜,道:“七公,不对吧,你眼放春光,莫非昨夜也上床了?”

“呸。”壶七公大大的呸了一声:“你以为傅雪和你那风流寡妇是一样的啊。”说到这里却又面露得色:“不过昨夜我也牵了她手。”

“恭喜恭喜。”战天风连连作揖:“牵上了手就是搭上了桥,只要有了桥,离上床也就不远了,加把劲儿,说不定今晚上人就是你的了。”

“那不可能。”壶七公摇头,道:“不过傅雪要我跟她到她舅舅家去一趟。”

“带你去见她舅舅?”战天风猛击掌:“这就是成了,见了她舅舅,只要她舅舅不反对,那你就可以提亲了。”

“应该是这个意思。”壶七公眼露喜悦之色,却又一皱眉头,低声道:“你说我戴这个假面具去见她舅舅行吗,以后她知道我骗了她,会生气吗?”

“这个有什么关系。”战天风嘿嘿笑:“你不在吃那什么返颜丹吗?过得半个月头发胡子返青了,亮出真面目,比现在这个绝对只强不差,她绝不会失望的,你不是说骗人没关系,只要骗得人高兴就行吗?只要你以后能让她高兴,现在骗骗她无所谓的。”

“只是------。”壶七公还有些犹豫。

“只是什么?”战天风嘻嘻笑:“只是自夸的床上功夫是吹牛皮的吗?那你就要想清楚了,若是根银样蜡枪头,那还是早点收手,免得害人,年轻女孩子,床上可是厉害得紧呢。”战天风想到了胡娇娇的浪劲儿,傅雪虽然外表看上去比胡娇娇温柔,可上了床谁知道。

“就你那水平。”壶七公哼了一声,大不屑的看着战天风:“吃得消不,要不要老夫传你个久战的法儿。”

“这个就免了,只要你老自己吃得消就行。”战天风笑,道:“傅雪要你什么时候去?今天去吗?她舅舅家在哪里?”

“是说今天去,她不好意思来见你和胡娇娇那点儿浪事,让我来说。”壶七公哼了一声,道:“她舅舅家在息水城,离这里有两三百里吧。”

“那行,你们去,我和娇娇在家继续浪里个浪,等你们的好消息。”战天风嘻嘻笑,又道:“见她舅舅的礼你可想好了,所谓礼面比人面重,只要你礼送得隆重,娇妻包你上床。”

“这个要你教。”壶七公白他一眼,道:“那我们就去了,你小子悠着点儿,日子长着呢,可别一夕弄个脱阳,那就笑死老夫了。”说着晃身自去。

“老偷儿这事看来成了。”看着壶七公背影消失,战天风也暗暗为他高兴,发了一会儿呆,上楼来,胡娇娇刚刚醒来,一眼看见他,娇声道:“我还以为你趁夜溜走了呢?”

“我怎么舍得溜走。”战天风坐到床边,伸手到被里,在胡娇娇身上乱摸,胡娇娇咯咯娇笑,雪白的双臂从被子伸出来,勾着战天风脖子,荡笑道:“昨夜还没够啊。”

她这么伸出双臂,被子滑落下去,上半身差不多就全露了出来,战天风看着她颤动的双乳,再听了她的娇声媚笑,一时火发,扑上床来,笑道:“昨夜够了,可现在又不够了--------。”

这一浪也不知有多久,好不容易云收雨散,胡娇娇猛地醒过神来,叫道:“啊呀,这会儿还不出去,傅雪那丫头一定怀疑了,都是你害的。”娇嗔着便要下床,却给战天风一把搂住了,笑道:“不怕,傅雪和我大哥的事有戏,今天一早就带了我大哥到她舅舅家去了。”

“原来傅丫头献宝去了啊。”胡娇娇似乎很些吃醋的样子,回眼看向战天风:“要不我也带你去见个人?”

“见谁,也是见你舅舅吗?”战天风好奇的道:“你也有舅舅?”

“什么叫我也有舅舅?”胡娇娇在他额头上戳了一指头,道:“我当然有舅舅,而且有好几个呢,不过我可不能带你去见我舅舅,舅舅他们若知道我在外面这样,第一会杀了你,第二会打死我。”

“这么厉害啊。”战天风拍拍胸口,装出害怕的样子:“好怕好怕,那就不要见了吧。”心下却是暗乐:“搂着你就行了,你那些舅舅有什么见头?”

胡娇娇道:“我带你去见我表姐,我大舅舅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