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天帝所练的一切药物,都因人性欲望而来,血聚神阳如此,息阴丹也是如此,所谓的息阴丹,是取意于女子在性欲中的一种特殊现象,有些女子在性欲到GC时,会出现短暂的假死现象,刹时间全身冰冷,气息全无,真就象死了一样,胡天帝御女无数,这样的现象也碰到过很多次,琢磨其中的道理,便练出了息阴丹,但这种事情,当着白云裳荷妃雨的面,可是不好说得,所以他说现在不能说。

这时候他又想起了什么,转头对荷妃雨道:“我怕瞒不过壶七,先前下的药有点过量,只怕要喂点解药才行,请宗主暂时饶了我这徒儿。”

荷妃雨一点头,中指一弹,胡娇娇身子一抖,她先前一直咬着牙关苦忍,这时剧痛忽去,身上一轻,她呀的叫了一声,慢慢爬起来,跪到胡天帝身边,胡天帝从怀中掏出一个瓶子,道:“你去把你师姐叫醒过来,把这里的情形说一下,让她实话实说吧。”

“是。”胡娇娇应了一声,声音细弱嘶哑,接瓶去了。

众人静等,左先豪趴伏在地,身子不停的轻微发抖,牛不惑黑着脸,庄清林青着脸,关九融脸色却有些发白,三僧中,则只有破痴沉着脸,息水群侠全不做声。

不多会,胡娇娇带了左珠出来,两女并排跪下,左珠先听胡娇娇说了情势,再扫了一眼,知道违抗不得,便也一五一十,将怎么故意诬称战天风强奸的事说了,息水群侠一时骂声一片,左先豪身子更是抖个不绝。

庄清林猛地叫道:“还呆在这里做什么?等着丢人现眼吗?”转身要走,荷妃雨忽地冷哼一声:“不留下点东西,你摩云三剑只怕走不了。”

“你想怎么样?”庄清林霍地转身,冷电一般的眼光直视着荷妃雨:“别人怕你黑莲花,我摩云三剑却是不怕。”

荷妃雨嘿嘿一笑,并不理他,凤目扫视关九融:“摩云三剑,好大侠名,左先豪若没点儿好处到你面前,你不会这么卖力吧,是你自己交出来,还是要左先豪说出来?”

关九融脸色刷地惨白,看一眼牛不惑庄清林,一咬牙,从怀中掏出个黑色的袋子,抛向左先豪,转身飞掠而去。别人看不出那袋中是什么?但想来非金即银,要不就是珠宝了。

牛不惑一脸尴尬,向三大神僧一抱拳,道:“惭愧。”又向白云裳拱了拱手,转身追出,庄清林却是一声不吭,铁青了脸,先一步追了下去。

“侠义道,嘿嘿。”荷妃雨冷笑一声,扫向息水群侠:“事情已了,真相已明,你们还在这里做什么?还要看热闹吗?”

息水群侠给她凤目一扫,人人心寒,扶了先前给战天风打伤的人,对着三大神僧及白云裳一抱拳,默默退去。

壶七公战天风冷眼斜视,白云裳倒仍合手为礼。

荷妃雨眼光又转到胡天帝身上,壶七公身边的傅雪忽地跨前一步,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哭叫道:“黑莲宗主,请饶了我师父,他也只是为了报仇-----。”

“我可不是正主儿。”荷妃雨嘿的一声,眼光转向战天风,傅雪便也向战天风看过来,哭道:“战少侠,请你高抬贵手,无论如何,是师父从火坑中把我救了出来,我知道师父对你不起,我愿代师受罚,无论有什么责罚,都请加在我身上好了。”

傅雪边哭边说,壶七公大是心痛,眼光便也转到了战天风身上,战天风不要看他也知道是什么个意思,心下暗哼:“说得好便宜话,我敢罚你吗?七公非掐死我不可。”眼珠一转,道:“罚你,那当然要罚。”

说到这里,他故意停了一下,壶七公的脸果然就黑了下去,战天风心下又骂又笑:“重色轻友的家伙。”,咳了一声,道:“这样好了,罚你嫁给壶七公,每天给他洗衣做饭再生二八一十九个小壶七,那就算了,少生一个都不行。”

壶七公先前满脸黑云,一听这话可又见晴了,却一飞脚向战天风踹过来:“你以为老夫象你这骚猪公啊,和鬼瑶儿一窝下十七八个。”

傅雪喜出望外,却是通红了脸,战天风看她小脸儿红得可爱,自然不会放过她,一闪躲过壶七公飞脚,连声追问:“答不答应,快说,我数一二三了。”

“我答应。”傅雪点头,不过说到后面两个字,声音小得就象蚊子叫了。

“是什么啊?没听清,不算,再说一遍。”战天风不依不饶,壶七公不干了,一飞脚把战天风赶开,扶起傅雪,牵了傅雪小手,老脸笑得象一朵太阳下炸开的干棉花儿。

荷妃雨微微一笑,屈指连弹两下,笑道:“正主儿不究,那就饶你们去吧。”

胡天帝胡娇娇身子一抖,一齐拜倒,胡天帝道:“多谢黑莲宗主。”

胡天帝起身,到傅雪壶七公面前,胡天帝脸一沉,道:“傅雪,你不守门规,背叛师门,我胡天帝没有你这样的弟子,从今日起,你和我天欲门再无任何关系。”

傅雪眼圈一红,珠泪欲滴,叫道:“师---师父---。”

胡天帝过来,壶七公一张老脸本来又沉了下去,听了胡天帝这话,却又乐了,伸手在胡天帝肩膀上捶了一捶,笑道:“这才够意思,行了,我们的事一笔勾销。”

傅雪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说,抬眼看他,壶七公怕她生气,忙道:“你若还是他弟子,我娶了你,那我岂非也要叫他师父,天鼠星岂非比天欲星矮了一辈,那肯定是不行的。”

胡天帝呵呵而笑,道:“我就知道你老小子必不肯屈居人下,只是说我这次欠你个人情吧,要不你要想娶雪儿,我非叫你老小子三叩九跪喊师父不可。”

傅雪明白了,小脸儿刹时又胀得通红。

胡天帝从怀中取出一本小册子,递给壶七公,道:“我不能喝你们的喜酒了,一点小意思,壶兄笑纳吧。”

“什么东西。”壶七公伸手要翻,胡天帝却一把按住,道:“现在先不要看,到时自然用得着。”说着诡密的向壶七公眨一下眼睛。傅雪出身天欲门,再看了胡天帝这神情,自然明白那是什么,一时间连耳根子也红了。

战天风在一边看着,他天生是个鬼,胡天帝眨这鬼眼儿,傅雪又红脸,他立即便也猜到了:“看来是什么春宫画或什么采阴补阳之术,娇娇和左珠在床上着实了得,他做师父的自然更了不起了,老狐狸这下又有得吹了。”鼻子里哼了一声,却又暗转眼珠:“老狐狸身上的好东西着实不少,哪天非得大大的想一条妙计,结结实实敲点儿出来不可。”

胡天帝这时转过身来,对战天风一抱拳,道:“战少兄。”

“怎么着,你是不是也想送我点儿什么啊?”战天风嘻嘻笑,不过立马想到白云裳在边上,却又摇头:“我可不要,你还是多送点儿给老偷儿好了。”

看着战天风笑嘻嘻的脸,胡天帝摇了摇头,道:“不是,我是有点儿感概,想要告诉战少兄,枯闻夫人说你诡计多端,而且运气特别好,但我与战少兄斗这一场,却另有一个看法,战少兄实是那种极度滑头而至于绝顶聪明的人,给阴尸喝酒那一计,我实在佩服得五体投地,只可惜无缘做得战少兄朋友,却也再不敢做战少兄敌人,今夜之后,天欲门将远走海外,也许终生都不会再回中土了。”

听得他要带天欲门远走海外,傅雪身子轻轻一颤,壶七公一直牵着她手,自然明白她心意,开口道:“我说胡兄,咱们即然已经说开了,那就算了吧,你也不必什么远走海外了,若有缘,咱们或许还可一起喝一杯儿。”

听壶七公说出这话,胡天帝眼中露出感激之色,扫一眼白云裳荷妃雨,又扫一眼战天风,摇了摇头,轻叹一声:“中土群雄并峙,狮虎龙凤,各展雄才,我小小天欲门夹在中间,永无出头之日。”说到这里,看向壶七公,眼光一亮,道:“但我闻得海外之民,开化未久,不象我天朝有太多的礼法拘束,正适宜我天欲门发展,此一去,或许正能光大我天欲门呢。”

“你这话倒也有理。”壶七公点头:“我也听说海外之人民风开放,不象我天朝那么拘束。”

“胡某就此告辞。”胡天帝深深一揖,长身,大袖一拂,绝然东去,左先豪左珠父子及胡娇娇一起跟去,左珠转身之时,眼光溜到战天风脸上,脸带歉意,微微福了一福,始才跟去,胡娇娇留意到了左珠的动作,也向战天风脸上溜来,却是扑哧一笑。

战天风看到她两个的眼光,想着那一夜的风流,心中一时颇为感概。

看着胡天帝转身而去,傅雪悄然拜倒,眼泪喷涌而出,低叫道:“师父,师姐,保重。”

天欲门远赴海外,广收弟子,果然获得了极大的发展,便是千载之后,犹有遗风!

战天风收回目光,看向荷妃雨,他想到了天朝九鼎,但荷妃雨今夜可说又帮了他个极大的忙,一时倒是不好开口了。

荷妃雨一看他眼光,却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微微一笑,道:“战兄是不是想索要天朝九鼎,可以,九鼎我可以给你。”

“真的,那太好了,阎晶晶是要我找到九鼎给她送回阎王岛去的。”战天风喜叫出声,眼珠一转,看向荷妃雨:“你要什么条件?”

荷妃雨朗然一笑,微一凝神,直视着战天风,道:“我只要战兄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战天风眼光一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