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娇见他害怕的小模样,顿时笑得幸灾乐祸:“小团儿你完了,你爹爹向来疼你,你这么对你爹爹,你爹爹往后肯定只会疼你娘亲一个了。”

  裴疆看着自己伸出去的手,微微蹙眉而沉默。

  小团儿紧紧的抱着娘亲的脖子。不明白娘亲说什么,然后又小心翼翼的从娘亲怀中扭着小脑袋,怯生生的望向有些陌生的爹爹,然后又立马转头埋入了娘亲的怀中。

  后来一块睡了一晚之后,才没有那么怕生。

  小团儿晚上睡觉的时候,裴疆还未睡。所以在小家伙早早醒过来的时候,爬过自己的娘亲,趴在陌生爹爹的的身上,一双好奇的眼睛睁得大大的望着出现在床上的陌生人。

  裴疆在小家伙爬过来的时候就已经醒了,让他看了一会后才睁开眼眸与那双好奇的大眼对上。

  经过一个晚上,小团儿也没有那么怕生了。对上爹爹的目光,眼睛和嘴角一弯,笑得似裹了蜜糖一样。

  玉娇睁开睡眼惺忪双眼看向父子二人,声音娇软的呢喃:“怎都醒了?”

  玉娇昨晚被折腾得厉害,又困又累,现在也是一脸疲惫之意,裴疆揉了揉她的脑袋。而后坐了起来,把小团儿抱入了怀中,低声道:“你再睡一会,我抱他到外间玩。”

  玉娇迷迷糊糊的“嗯”了一声,然后又睡了过去。

  等玉娇睡饱了,起来梳洗过后才知道父子二人在书房中。

  到书房寻父子二人,一开门就见到裴疆坐在桌前,低头看着桌面上摊开的一本折子。一手搁在桌面上,而一手则抱住坐在他腿上的小团儿。

  过了一个晚上,小团儿和他的爹爹又亲昵了。

  此时正乖乖的坐在爹爹的怀中。明明看不懂桌面上的折子,又或者说根本不知道桌面上的折子是什么东西,可一双圆碌碌大眼睛也跟着自己的爹爹一块盯着折子,认认真真的小模样让人忍俊不禁。

  之后过了半个月,也就是现在,小家伙最黏的人从娘亲变为了他的爹爹。

  ***

  一晃而过,小团儿已经四岁了。人虽小,可稳重又可爱。

  每次玉娇逗他,又亲又捏的,可小团儿都会好好脾气的亲回自己的娘亲。要是娘亲不高兴了,也会和自己的爹爹一块哄。

  昨天莫家小表妹满一岁了。小团儿随着爹娘还有外公外婆,以及卸甲归田的爷爷奶奶一块去莫府参加小表妹的周岁宴。

  娘亲很是喜欢小表妹,抱了很久都不肯撒手。小团儿担忧娘亲真会趁着姑姑和姑丈不注意的时候把小表妹偷回家中,所以几乎一整晚都盯着自己的娘亲。

  虽然后来娘亲没有偷走小表妹。可也不知道为什么,在与姑姑还有青婷小姨一块说了悄悄话之后就不高兴了,回了家里边还和爹爹发了脾气。

  小团儿只见过娘亲和爹爹发脾气,却从来没见过爹爹向娘亲发脾气。

  当晚,爹爹第一回 被娘亲赶出了屋子,还让他去睡书房。

  小团儿有些担心爹爹会难过,所以晚上抱着小枕头迈着小短腿跑到了书房。

  站在门前抬着小脑袋仰视着自己的爹爹,奶声奶气的问:“爹爹,娘亲不陪你睡,小团儿陪你睡好不好?”

  裴疆摸了摸他的小脑袋,随后把他抱了起来,往外走:“爹爹晚上会回房与你娘亲一块睡,所以你也要回自己的屋子睡。”

  小团儿有些不理解:“可是娘亲不让爹进房睡呀。\"

  裴疆淡淡的笑了笑:“明日早上起来的时候,你就会看到爹爹从娘亲的房中出来。”

  小团儿年纪小不懂,摸了摸自己脑袋后,才问了自己自己懂的问题:“娘亲是不是想给小团儿生个妹妹,但因为爹爹不让才生气的?”

  裴疆点头。

  “那娘亲想要,为什么爹爹不给?”

  裴疆默了一下,才对自己四岁的儿子解释:“生孩子会疼,爹爹不想让娘亲疼。”

  “很疼很疼吗?”

  “嗯,很疼。”

  听到会很疼,小团儿脸上露出了害怕的表情,连连摇着小脑袋,“要是娘亲会很疼的话,那我也不要妹妹了。”

  裴疆把小家伙抱回了他自己的屋子,给他脱了鞋,再把他放入了被窝中。

  “早些睡,爹爹一会再回房哄哄你娘亲。”

  小团儿点了点头,许是困了,打了个小哈欠,然后有些不放心的嘱咐自己的爹爹:“娘亲要是不开肯原谅爹爹,明日我和爹爹一块去哄娘亲。”

  说完这话后才放心的睡过去。

  裴疆把被子掖好后,才放轻声音的出了屋子。

  约摸过了半个多时辰后,裴疆才悄然无息的回了主屋。

  敛声息语的往大床走去。但这时,本应该熟睡的人,却是在帐幔后慢慢的坐了起来,掀开了帐幔,一双恼怒眼眸瞪向那没有丝毫做贼心理的人。

  玉娇了解裴疆性子,怎可能不知道他晚上会潜回屋子中,所以她才会守株待兔。

  裴疆默了一下,随后如实道:“我一人在书房睡不着。”

  玉娇轻哼了一声,随后不知为何忽然朝着他微微一笑。眸中含媚,嗓音酥软:“把衣服.脱了,躺下。”

  裴疆愣了一下,随后听玉娇说:“今晚我要在上面,你不许有任何的反抗。”

  裴疆:“……”此等艳事,绝非好事。

  玉娇微微眯起眼眸,轻声威胁道:“你若不上来,明日我就把门窗都反锁了,我看你怎么进来。”

  裴疆沉默的那会,玉娇下了床走到了他的身前,柔软的手在他身上轻柔的抚过。

  星星之火,足以燎原。

  裴疆喉结滚了滚,眼眸越发幽深。玉娇知道他最受不得自己的撩拨,察觉他的反应,得意的轻笑了一声。

  解了其腰带,随着衣衫落地。

  裴疆蓦地抓住了她的手腕,直接把她扛了起来往大床迈入。

  玉娇缠了裴疆一整宿,每回都紧紧的圈住他的腰身,不让他抽离。

  第二日一早,小团儿便早早起来坐在爹爹和娘亲的房外打盹。

  听到开门的声音,瞬间清醒了,转头看向房门。看到爹爹真的是从房中出来,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睁得大大的。

  随后站起来,迈着小短腿跑到了爹爹的腿旁,又惊喜又崇拜的问:“爹爹你是怎么让娘亲消气的?!”

  裴疆朝他伸出手,小团儿伸手握住了他的一根手指。

  裴疆牵着他走下阶梯,略为无奈的叹息了一声:“你娘亲或许明年就会给你生一个弟弟妹妹。”

  “不是会很疼很疼吗?!”奶声奶气的惊讶。

  “你娘亲是好了伤疤忘了疼。”顿了顿,又道:“当初娘亲生你的时候很痛,所以以后你要多疼疼你娘亲,可明白?”

  乖巧的应声:“那以后我就和弟弟或者妹妹一起疼娘亲……”

  声音随着一大一小的背影渐行渐远。

  屋里边还在睡梦中的玉娇做了一个很美的梦。

  梦里在凉风习习的亭子中,她依靠在裴疆的怀中,眉眼带着笑意看着远处一双儿女在亭子外嬉戏。

  似乎有暖暖甜甜的东西从心底满溢出来了一样。

  梦外,玉娇的嘴角也跟着微微往上扬。

  作者有话要说:  番外会在周四之前全部更完,所以只会莫子言和小姑子的番外。

  请让我知道还有多少人想看这一对的番外。有的话,等我完结评分,记得五星好评评分哟~

第121章 番外

  莫子言科举高中后,一同科考的考生约他去酒楼吃饭。

  到了酒楼, 才上楼梯之时酒楼中闯入了一个面相不善的男人, 其后追进来的是一个身穿银色薄甲配着紫色衣衫的冷艳女子。

  那面色不善的男人为了躲避女子的追捕, 跑上楼梯,把楼梯上的人都往下推去。莫子言险些被歹人从栏杆处推下去的千钧一发之时,那女子伸手救了他。

  那时若真推了下去,虽不致死, 但严重些也会落下残疾。

  救莫子言的人是百里寒。

  那时莫子言想好好感谢百里寒, 但百里寒似乎对朝中文官甚是反感,所以也不搭理他。

  在之后好几月, 莫子言都未曾和百里寒说过一句话。

  之所以会有交集, 是因为裴疆。

  莫子言在金都见到失踪已久的裴疆, 惊诧许久,后来收到玉娇来信才装作不认识。

  只是不曾想自己之前在金都打听过裴疆身世的事情, 让失忆后的裴疆有了怀疑, 随而暗中寻了他,询问他遗失的那些记忆。

  更不曾想到,裴疆离开后, 那位寒少将军也寻来了。

  目送裴疆离开后,莫子言微微叹息了一口气, 正要离开的时候, 雅间的门忽然被推开,一身紫色劲衣的百里寒从雅间外走入,顺带把门关上了。

  莫子言微微一怔:“寒少将军怎么会在这?”

  百里寒看向莫子言, 面色清冷的问:“你与我兄长说了什么?”

  莫子言虽有些惊诧百里寒的出现,但还是从容的道:“下官已答应宁远将军,不会把交谈的事情说出去。”

  百里寒蹙眉。

  文臣一直以来给百里寒的印象并不好。一则是满口仁义道德,二则百里家拿命来守江山,前朝文官几乎把百里家逼到绝路,而现在的朝堂上的文官亦是处处打压他们百里家。

  裴疆被封为宁远将军的时候,朝中文臣多有不满,皆说十年前虽救下圣上,可却未立下一分汗马功劳,若封为将军于理不合。

  因此百里寒对文官的印象很差。皆认为他们是面上一套,暗地里又是一套的奸诈小人,对莫子言的印象更甚。

  他比起朝堂之中的大部分文官言深沉得多,城府自然也不可估计。

  百里寒今日偶然见到自己那兄长与莫子言见面。思忖兄长才归家不久,且刚入朝为官,怎会认识那小小的修撰?

  莫不是这些文官想要陷害兄长?

  所以待裴疆走后,百里寒入了雅间。

  听到莫子言不肯说,百里寒一步步逼近,停在仅一步距离外,蓦地伸手拽住了他的衣襟。

  别人拽衣襟都是把人给提起来,但因百里寒比莫子言矮了大半个头,所以是往下拽。

  百里寒的手劲极大。

  虽然被拽得衣衫乱了些,但莫子言的脸色依旧未变,一如既往的淡然温润。

  百里寒微微眯眸,“说还是不说?”

  百里寒性子本就冷。虽然年纪十九,却也随父征战了几年,也就染上一身的煞气,再加上她的性子,所以在朝堂之上就是一些顽固的老臣在对上她的时候有时都有些发怵。

  “并非下官不说,只是下官答应过宁远将军,不会把这件事告诉旁人。”

  莫子言的话音一落,百里寒蓦地用力把他压到了桌面上,一手按住了他的肩膀,一脚踩上了凳子,姿势甚是霸气。

  “你以为我不知你们文官私下是如何商议的?暗中寻些我兄长的错处,好让他丢了这官位。”说到这,继而冷嗤了一声:“你们这是寻不到,再暗中设下圈套?”

  不是百里寒多疑,而是朝中忌惮百里家的官员确实有这些想法。

  堂堂一个男儿被一个女子压制在桌上动弹不得,若换做其他男子,脸上早就挂不住了。但被压着的莫子言,脸色依旧没有丝毫的变化。

  处变不惊,儒雅之气俨然就像是从骨子里边散发出来的。莫子言淡淡的道“寒少将军误会,下官与宁远将军所谈之事与朝堂无关。”

  百里寒蹙眉:“你一而再隐瞒,我又怎知我是不是误会?”

  莫子言默了默,随而甚是坚持原则的道:“恕下官不能说。”

  二人以男下女上的姿势相视相互对峙。许久之后,百里寒见他依旧不肯服软,便能来硬的了。

  “我先前救过你一回,话说你也未曾报答于我,如今我给你个机会来报答我。现下有两个选择,一是把与我兄长说的话告诉我,二……”略微停顿一息,目光从他的脸上慢慢移下,再从喉结到她衣襟处,忽然一勾唇,轻嗤一声。

  “二则是救命之恩,以身相许。”

  百里寒的话一出来,屋中有一瞬间的寂静。

  莫子言微微叹息:“若是如此,下官只能从了将军。”

  百里寒嗤笑了一声:“你以为我说笑的?”

  为了让自己的话可信,空出了手拉住了他的衣襟,随即猛的一扒,露出了劲瘦的胸膛。

  莫子言看着就是个儒雅书生,穿着一身白袍显得有些清瘦,但却不曾想白袍之下的胸膛竟然也有几分肌肉纹理。

  比起那些肌肉愤张,这些肌肉纹理却多了几分禁.欲的感觉。

  看惯了满是肌肉的军中大汉,百里寒还是第一回 看到这样的,也不知是硬得像铁,还是像带着些松软的泥土。

  百里寒从他的胸膛上抬起眼眸,与他对视。下一瞬把手掌贴到了他的左边胸口上。

  莫子言:……

  百里寒挑眉,略有一丝玩味的勾唇一笑:“如何,就现在以身相报?”

  胸膛上很是冰凉,莫子言又无声的叹息了一声,最后带着些许的无奈:“淮州玉家,寒少将军只需调查便可猜测出今日我与宁远将军到底都说了些什么。”

  听到淮州玉家这四个字,百里寒微微拧眉,“什么意思?”

  莫子言:“下官只能透露这么多了,若是寒少将军执意让下官以身相许的话,请便。”

  说着闭上了眼睛,任君采撷。

  莫子言是个美男子。科举高中之时,金都贵女皆疯了一般想要嫁给他,他的画像在金都之中也甚受欢迎。

  百里寒目光落在他阖着的双眸慢慢移下,鼻梁,嘴唇,随后是他那微滚的喉结。最后是他那起伏的胸膛,这是一副极为养眼的画面。

  真真男色诱人。

  百里寒有些遗憾,若是他晚一些妥协该多好。

  带着些许的遗憾松开了对他的压制,随后帮他把衣服拉起拢好。双手一拉衣襟,把他拉了起来。

  “早些说该多好,偏要让我使非常手段。”

  莫子言睁开了双眼,甚是镇定的整理衣服,随后淡淡的问:“寒少将军不用在下以身相许了?”

  百里寒瞥了眼他:“若你想,便洗干净来振国将军府寻我。”

  说吧,利落转身往屋外走去。

  打开了门,正要出去的时候忽然转回头,双目凛冽的望向莫子言,冷声道:“你最好没有骗我。”

  说着才走出了雅间。

  看着那抹姿色身影消失在眼前,一直保持着温润表情的莫子言暗暗的呼了一口气,随后提起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凉茶。

  凉茶入喉,压下了些许的燥热。

  ***

  后来,百里寒与裴疆一块去了禹州。

  莫子言再见百里寒的时候,是在淮州。

  九月初,莫子言受命回淮州修撰淮州史。

  因莫子言深受皇帝赏识,所以人人都道他前途无量。刚回淮州,那淮州总兵便在总兵府中设下宴席,请他去赴宴。

  淮州总兵此人,莫子言一向都觉得不是很正派,只是迫于他是总兵,不得不前去赴宴。

  谁曾想竟然在这总兵府见到了百里寒。

  目光从百里寒身上扫过,她却似像不认识他一般,一眼都没有瞧他。

  莫子言思索了一会,明白百里寒会在总兵府定然是有她的道理,便也当做不认识。

  后来才听吴维介绍这是他门下的能人,名唤三娘。虽为女子,但身手却比他那得意下属刘杨的身手还好。

  吴维看百里寒的眼神,是男人看女人的颜色。

  虽藏得深,莫子言却看得分明。

  吴维眼中分明是欲.望。

  一场宴席下来,莫子言面上虽然还是一如既往温和,但心里也不免有些许的担忧。

  百里寒以三娘的身份潜伏在吴维的身边,想必是想要从吴维的身上调查些什么,可吴维不是好人。

  她留在吴维身边,无疑是常伴狼侧。

  旁人酣歌恒舞,纸醉金迷之时,莫子言却心不在焉。饮酒之时看了一眼在吴维身后的百里寒。

  这是百里寒也刚好看了一眼过来,四眼相对的下一瞬,百里寒挪开了目光。

  莫子言忽然轻笑了一声。心道寒少将军也不知经历过多少回与生死攸关的事件了,那吴维又能耐她如何?

  虽是这么想,却又是忍不住灌了一杯酒。

  散了宴席后,莫子言饮了几杯酒,虽有些不胜酒力,但脑子也还是清醒的。

  回了府,一身酒气,唯有先行沐浴。

  不久后,有一黑衣人攀岩围墙处的大树,随之顺势跳入了莫府的宅院中。落地后观察了一眼四周,而后从怀中拿出了一张图纸。仔细的辨别了一下自己身在何处才收回了图纸,往其中一个方向而去。

  入了一个雅致的小院。有一小片竹林,更有假山有流水,不用看图纸也知道这是谁的院子。

  忽然听到有脚步声,立即藏到了暗处中。暗暗的望出去,只见白色的颀长身影从廊中走过,然后推门入了其中一间屋子。

  黑衣人在暗处中约莫等了一刻左右,然后才出来,往那间屋子走去。

  莫子言正要熟睡之时,门“吱呀”一声开了。顶着困意睁开了眼睛。

  才睁开眼睛要出声询问之时,帐幔蓦地被掀开,在昏暗的烛火下与一双冷褐色的眼眸对上。

  一个黑衣人立马做了个噤声的动作,随后道:“是我。”

  说着,把脸上的面纱给掀开了,露出了一张冷艳的脸。

  是百里寒。

  作者有话要说:  阿寒夜袭+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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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完结前推荐基友山有青木超好看的文《裙下之臣》~

  那个把持朝政、风流浪荡的长公主季听死了

  最疼的皇帝弟弟赐的毒酒,她昔日的宠侍、如今的宰相申屠川,亲自端到她面前

  一朝重生,她回到二十岁这年

  这一年她大权在握,皇帝还要看她脸色行事,申屠川还是被充入风月楼的罪臣之子

  一切都还来得及——

  这回她再也不傻兮兮的把申屠川赎回家供着了

  不仅不赎,还要拿钱消遣他、欺负他、折辱他,叫他尝尝被踩在脚下的滋味

  风月楼的厢房内,季听慵懒地看着面前的男人:过来

  都知道申屠家嫡子是性烈高洁的谦谦君子,按照她的设想,他定然会拼死反抗,她再趁机嘲讽,好好将人羞辱一番

  结果下一秒,他就过来了

  季听:?

  男主视角文案:

  申屠川等了一辈子,都没等到季听遣散公主府那些男人

  重来一回,他不想等了,性烈高洁的申屠大人收拾好了包袱,主动要跟她回家

  季听:…你是不是有什么疾病?

第122章 番外

  夏日闷热, 且今晚又喝了些酒, 所以莫子言今晚就寝时衣衫单薄, 且领口自然也比平日要低很多。

  意识到这点,莫子言默默的把单薄的被子拉上来了些。

  百里寒见了,不以为然的轻嗤一声:“你这般防备,好似我是那采花贼一般。”

  一人躺在床上,一人撩着帐幔站在床外, 还是一身的夜行衣,可不正是采花贼才会做的事情吗?

  许是觉得这样谈话的姿势有些不妥,莫子言坐了起来,把被子盖到身下,有条不紊的整理略松的衣襟。

  淡淡的道:“男女有别,非礼勿视。”

  百里寒向来冷清的眼眸中露出一分鄙夷。

  莫子言从她的眼神中看出了另外一个意思——你在金都之时可不是这样的。

  莫子言的语气顿时有些无奈:“当时只是无奈之举。”

  百里寒现在也猜测得出来他当时和自己兄长说的是什么,所以也没有与他继续这个话题,只简洁的道:“我在总兵身边有事调查, 别把我的身份泄露出去, 可明白?”

  “寒少将军今日便是不来, 下官也明白该如何做。”在总兵府见到百里寒不久, 莫子言就已经猜测到了。

  百里寒“嗯”了一声,“我来寻你只是为了此事,既然你也明白, 那我便走了。”

  说着放下帐幔,后退一步。转身往屋外走去之时,身后传来莫子言那温润的嗓音。

  “吴总兵绝非善男信女, 寒少将军小心些。”

  到了门前的百里寒脚步微顿,随后似笑非笑的道:“在禹州时,我那小嫂子时时与我说你的好话,不得不说我还是对你有些许改观的。”

  说了这话之后,百里寒推开了一条门缝。仔细的查看了一眼外边没有任何的动静后,才出了屋子,还给莫子言关上了房门。

  听到细微的关门声,莫子言微微的叹了一口气,随后才慢慢的躺了下来。

  闭上眼睛,却难以入眠。

  后来在淮州两个多月,也只是偶尔见过两回百里寒。

  直到禹州传来玉娇生个儿子的消息,再然后是决定在禹州办满月酒,最后莫家一家准备去禹州赴宴。

  十一月底,已经入冬,晚上的格外的寒冷。

  莫子言已经就寝。

  因不是练武的人,戒备也没有那么重,所以细微的声响并不能影响莫子言的睡眠。

  莫子言入睡的姿势是怎样的,睡着之后就是怎么样的。

  被子虽盖住了脖子以下,但也可透过被子的起伏得知他睡得端端正正,双手平放在腹部上边,且呼吸都是均匀近乎无声的。

  睡相极好。

  莫子言的屋子中留有一盏小灯,所以视力极好的百里寒能非常清楚的欣赏这一副美男就寝图。

  抱胸半倾身倚靠在床尾的拱门处欣赏着莫子言熟睡后的样貌。

  百里家的皆是俊男美女,但莫子言这样的俊男又与百里家,与百里寒平日所见的有些不一样。

  不会像军中那等满是男人味,又不是书生的那种羸弱。想起在金都茶馆看到的一幕。

  随而认真点了点头——嗯,是属于两者适中的那一类,穿衣清瘦,脱衣有型。

  莫子言身上带着一股谪仙的气息,几番交谈下来。百里寒也信了小嫂子的话,莫子言确实算是一个君子。

  每回见莫子言的时候都是一副稳温润如玉,淡定从容的模样。也不知这样的人紧张起来是什么样的一幅场景。

  因莫子言本身就是这么一个温润如玉的人,百里寒当真想象不出来他紧张如焚的模样。

  百里寒的目光在莫子言的身上细细打量着。

  一道视线肆无忌惮的在自己的身上浏览,便是没有习武的莫子言也隐约感觉到了。

  睁开了眼睛,只是短暂迷茫了两息。在看到倚靠在床尾处的人时,有一瞬息的怔忪。

  百里寒朝着他招了招手,算是打了招呼。

  莫子言:……

  在百里寒想说些什么的时候,莫子言略有无奈的道:“寒少将军请稍等,容下官下床说。”

  百里寒点了点头,然后连一些避讳的意思也没有。在床边看着莫子言掀开被子从床上下来,然后顺手把挂着架子上的披风递给了他。

  莫子言看了一眼披风默了一息,还是接了过去,但这时百里寒多说了一句。

  “天寒,你们读书人身子骨弱,还是注意些保暖。”说这话的百里寒此时身上也不见穿得多厚。

  一身夜行衣勒腰极细,似乎盈盈可握,可见她穿得有多单薄。

  莫子言收回目光。淡淡的笑了笑,然后把披风放到了床上,淡淡的道:“屋中暖和,不必如此。”

  百里寒挑了挑眉,到底没有说什么,然后转身走出外间,然后在桌子前坐了下来。

  莫子言也走了出去,然后用烛火起了个煮茶的小炉子,把已经冷了的茶水放到了小炉子上边加热。

  百里寒看了一眼他这般讲究,笑了一笑,但不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