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醒坏心一起,学着电视中柔弱女配的样子,朝他甜甜一笑,垂头小娇羞似的甜腻地道:“若是公子亲手所做,即便是砒霜在小女子看来也胜过蜜糖。”

沈济洲浑身一抖,甩了甩身上的鸡皮疙瘩,羞恼地大声说:“恶心巴拉的,赶紧吃你的早餐!”说着转过头去,笑的跟朵喇叭花似的,嘴巴都快要咧到耳后根了。

这孩子真经不住逗,少年时期的沈济洲简直就像一条刚刚长成的巨型犬,浑身上下都散发着萌的气息,看着好想揉揉他头上软软的大毛啊!XD

想到一只大金毛坐在她面前眼巴巴地瞅着她的样子,心里一乐,心中的寒意被驱散了大半,温暖了很多。

他见她笑的贼兮兮的,顿时恼羞成怒,红着脸转过头来,瞪她,“吃不吃?不吃就还我!”

看他似乎真的要生气了,她连忙收敛,抢着将早餐都给吃了,塞了满满一嘴,毫无形象地将饭盒往他手里一塞,待吃完之后用纸巾擦着嘴,笑呵呵地说:“谢谢!”递了个大苹果过去。

沈济洲瞪着饭盒不可思议的看着她:“你……孟醒,你吃完之后不会让洗饭盒吧?”

见她还笑眯眯的,他怒了,饭盒往她抽屉里一塞,“自己洗!”又见她眼里星星点点的都是笑意,竟带有几分幸福的味道,他一呆,咳嗽一声,将饭盒塞回自己抽屉里,瓮声瓮气地说:“算了,你笨手笨脚的也洗不好,我自己去洗。”说着脸一红,瞪着她说:“下次你自己洗!”

她笑眯眯地连忙直点头,恰好班主任拿着一叠试卷沉着一张阎王脸走了进来,她心里咯噔一下:糟了,这是典型的阎王脸啊,这种表情一出现,表示接下来肯定山雨欲来风满楼!

果然不出她所料,班主任邢老师满含杀气地目光淡淡地扫视了全班一圈,班里顿时安静的连屁声都没一个,接着就见他非常非常平淡的将试卷往讲台上一扔,缓缓地开口:“这次摸底考试,我们班,均分,全年级,”他几乎是一句一个停顿,然后突然拔高音调,像一块沉重的巨石重重向下砸来:“倒数第一!”

全班同学心头一颤,连孟醒都吓了一跳,紧张的心脏都要跳出来。

她记得上一世第一次摸底考试她考了全校倒数第几名,从此被班主任记住后就再没好脸色。

就在全班同学大气都不敢喘一声的时候,班里突然响起一道细小的嘟囔声:“哼,肯定是那几个人拖了我们班的后腿。”

孟醒闻声眼睛自然就往声音来源出望去,就见刘芸恰好向她斜斜地看了过来,充满鄙视。

见她看她,刘芸非常不屑地重哼一声,转头得意地看向班主任,像只翘着尾巴的小孔雀。

孟醒抚额,这姑娘情商该有多低啊多低啊多低啊!!!没看到班主任的眼睛都要冒火了吗???

班主任手重重的往讲台上一扣,发出沉闷的响声,他指着刘芸对全班同学大声说:“这就是极度没有课堂纪律的体现!”接着又生气地说:“下次如果还是考这样的成绩,全部把家长叫来!”

众人心头一颤,都惭愧而害怕的低下头去。

班主任语气缓了缓,“班里有两位同学进步很大。”他报着名字:“全班第一名,全年级第九名沈济洲!”

17、月考后开始创作 ...

班主任语气缓了缓,“班里有两位同学进步很大。”他报着名字:“全班第一名,全年级第九名沈济洲!”

全班同学齐刷刷地‘哇’一声又齐刷刷地用发亮的眼睛惊叹地朝沈济洲看过来。

沈济洲笑的十分骚包地抱拳,“见笑见笑。”身上带着那么一股豪气。

同学们都以为是除去一班二班之后的年纪总排名,谁知道班主任继续说:“这是全年级的总排名,包括了一班二班。”他声音淡淡的,可孟醒看得出来,班主任很满意,“我们班还有一位。”他的目光朝角落里看去,“全班第二名,全年级六十四名,杨晋。”

班里同学又都是齐刷刷地‘哇’一声,全都崇拜地看过去,眼睛里的小星星扑闪扑闪的,沈济洲非常享受众人这样的目光,笑嘻嘻的和大家回视,杨晋则依然没有什么表情,嘴唇紧紧抿着,仿佛对这样的成绩并不满意,一脸的淡然。

“好酷啊!”班里不少女生都低语,一个个害羞的望着他,他却毫无反应,依然望着窗外,头都没有转一下。

可孟醒知道,他其实在害羞。

他不擅于表达,每每感动或害羞时就用这样别扭的方式来掩饰。

真难以想象像他这样的人也会……她沉沉地叹口气,时间真是一把杀猪刀,现实更是残酷的让人无奈。

班里闹哄哄的情景让班主任再度不满意起来,重重地咳嗽一声,班里又恢复安静的场面。

只听他接着说:“第三名……”他的声音已经低下来,没有刚刚念前两位成绩时那种亢奋和高兴,他只是轻轻地念:“孟醒。”

班里同学又是一阵惊诧,但因为有了前两位超高的成绩,大家都已经淡定下来,这个成绩还不足以让他们太过惊讶,他们之所以诧异,不过是因为班里成绩大家都知道,也知道孟醒是全班倒数第二的成绩进来,都没想到才短短一个月的时间,她就一跃成为全班第三,这样的进步让所有人都对她改变了看法,只当她是中考时没有发挥好,现在终于发挥出了应有的水平。

真正叫他们惊讶的是沈济洲和杨晋,班里的正副班长。

要知道在全年级能排名前百名的同学几乎全部分在了一班二班,一般来说,考试年级排名都会排除这两个班,只剩后面八个班竞争,谁都没有想到这次排名自个儿班居然占了两位漏网之鱼,成绩如此彪悍,沈济洲更是夸张,直接进入年级前十,这是什么概念?年级前十的成绩基本上相差都不大的,谁都不保证下一次第一名会被谁夺走。

不愧是他们的班长大人啊,看着嘻嘻哈哈不着调,放学后就抱个篮球和杨晋一起出去打篮球,每天也没见他多么认真的看书,上课还见过他偷吃东西,没想到成绩如此彪悍。

一时间很多对他当班长不服气的同学也都服了,自己这成绩和他简直不能比。

还有杨晋,没想到他不光长的帅,连成绩也这么好,平时还那么低调,一点都看不出来。

刘芸羞红着脸看着杨晋,比自己考了全班第二名还要高兴,黑黑的圆脸上红扑扑的,看上去非常健康。

柳茜茜也红着脸偷瞄着他,心怦怦地跳着,既希望他能回头看一眼自己,发觉自己的心思,又担心他会真的回头看她,让她慌乱的无所适从。

杨晋听到班主任报出的名字,头终于转了过来,朝那对同桌投去淡淡的一瞥,又飞快的转移了视线。

孟醒对自己的成绩也有些吃惊,前世成绩垫底惯了,这段时间虽然拼命努力,可前世已经给自己留下一个烙印,就是成绩不好,虽然想过通过努力来改变,却怎么也想不到这么快,她有些不敢置信。

可即使她考了第三,班主任似乎仍然对她淡淡的,不用想就知道,她数学成绩肯定没考好。

果然,念完全班前十名的成绩后,就见班主任火气很大地说:“你看看你们这次考的成绩,考上十四中就不用学习了是吗?进了十班就不用学习了是吗?除了沈济洲和杨晋的成绩还像个成绩外,其他人考的这都是什么!”他手指用力往讲台上一敲,眼睛狠狠盯着孟醒,瞪的孟醒极度心虚。

心想自己也没做什么啊?为什么全班那么多人不看,偏偏满含杀气地只盯着自己呢?难道不论前世今生都逃脱不了被班主任讨厌的命运了?

不过很快,她就知道为什么了。

班主任继续淡淡地说:“班级班费,除了班级日常所需的一些用品外,全部用于班级同学奖学金。”此言一出,班里同学顿时两眼放光,本来他们就是各个学校名列前茅的天之骄子,以此增加竞争力,难怪他们欣喜不已,连孟醒都有些激动,想着要好好学习,这样就会离自己的电脑更近一步,她太想要一台电脑每天码字。

接着班主任将一张奖励制度表拿出来交给班长,让班长下课后贴在班级的墙上,眼睛依然瞪的很大掷地有声地说:“在我带的班级中,从来没有什么普通班重点班!什么快班慢班?只有你努力不努力!努力了,就像沈济洲杨晋一样,慢班也是快班,没努力,快班也是慢班!”这句话说完,他就从教科书内拿出三张红纸包,放在讲台上,“总分前三名和单科前三名都有奖学金,这次数理化及总分第一名沈济洲。”

沈济洲听到点自己的名字,嬉皮笑脸地走到台上接过奖学金,热切地说:“感谢祖国感谢党,更感谢老班给了我这次得奖的机会,我必定再接再厉再创辉煌……”他话还没说完,就被班主任恶狠狠的一巴掌给轻轻落到身上而打断,他笑呵呵地躲开,嬉笑着惨叫:“老班轻点啊!”

班主任也被他这无赖的样子给逗乐,班里哄然大笑,总算不那么压抑。

班主任脸上也终于乌云拨散见了些阳光,可见老班大人对班长有多纵容。

“总分第二名英语第一名杨晋。”

听到自己的名字,杨晋太头,细柔的发丝被阳光照的有些透明,他很安静地站起身,走到讲台上,领了奖学金什么都没有说又安静地走回来,眼睛不由自主的往一个方向看去,看到她也在看他,他一愣,眼底飞快地闪过一丝羞涩,别扭地扭过头去,快速都到自己座位上,继续托着下巴望着窗外,拿着奖学金的手揣在口袋里,紧紧捏着,唇角微微地扬着。

大家见他唇角的笑容一闪而逝,更加惊艳,只当他是拿了奖学金心里高兴,便又站过头来看班主任,下一个人的名字已经毋庸置疑,可依然让大家惊诧了一番,只听班主任沉着声音念道:“全班第三名语政历第一名孟醒。”

孟醒装作很淡定的走上讲台,在班主任凶狠的目光下有些怯懦地接过奖学金,又在他充满杀气的目光中走下来,那目光如芒在背,不明班主任为何对她如此怨念,他教的是历史,她历史不是考的很好吗?泪牛满面啊。

倒是刘芸,目光一直很复杂地盯着她看,嘴巴嘟的高高的,都能挂两斤猪肉了,而且前十名里面根本没有她,一时间她也安静下来,不再那么娇纵,没有了引以为傲的成绩,她也没了娇纵的底气。

下课后班主任一走,全班同学就围过来喊着要请客,倒是杨晋一直冷冷的,倒没什么人过去围着他。

倒是刘芸看心上人那里那么冷清,再看被同学们围在中间的沈济洲和孟醒,不愤地嘟囔:“有什么好巴结的,下学期还不是要去重点班!”

众人一听,纷纷可惜,但一想到班长和杨晋去了重点班,这些奖学金他们就有机会得了,又欢欢喜喜地跑上前去喊着:“班长请客,班长请客!”

沈济洲倒是豪爽,振臂一挥:“中午加餐!”

这么一点小小的欢乐就让班里同学高兴的跟什么似的,中午午餐时一个个兴冲冲地往食堂跑,排着队等着班长加餐呢,可怜沈济洲这么点钱请这么多同学根本不够,最后自己倒贴,他倒是一点不介意,乐呵呵的。

孟醒也是全班同学一人一杯奶茶,基本上也就没剩了,虽然有些肉疼,好在不像沈济洲那样还得倒贴,她向来就是有钱就没花钱概念的人,若不是想要存钱买电脑,她根本不会在意这些,大家开心过了也就完了,就这一块来说,她和沈济洲还真是同一类人。

之后就是各科老师发放试卷,等数学物理化学老师来上课,报了成绩之后,她终于知道为何班主任这么怨念了。

数理化的成绩跟语文政治历史完全不能比。

她总成绩确实不错,却偏科偏的厉害,跟语文政治历史比起来,她的数学成绩实在算不上好,虽然她自己对这成绩也已经很惊喜了。

又到物理化学,她自己倒是挺惊喜的,这成绩远超过了她的预期,上一世从来没有考过这样的成绩,她已经很满足,至于完全不满意的班主任,她已经无视了。

她无视不代表班主任也无视了,她悲惨地发现,接下来的日子,她已经成为班主任和数学老师夏老师的重点关注对象,没讲完一道题目总要目光看着她问:“还有同学不懂吗?”

她在那种充满关爱的眼神下,艰难地摇头,两位老师就开始接着说下一题,下课之后夏老师更是亲自过来关怀地问她有没有哪里听不懂的,听不懂就要问,“济洲数学成绩很好嘛,你不懂就问济洲。”夏老师温柔的嘱咐,对孟醒犹如春天般的温暖。

班主任邢老师就更加直接,每天晚上晚自习都坐在她和沈济洲后面批改作业,批完作业就顺手拿过她的家庭作业检查,若是发现有错就直接拿着笔对她讲解,讲的她心一跳一跳的,既害怕又受宠若惊,若她说不懂,他眼睛立刻就瞪过来,搞得她也不知道班主任究竟是在关心她还是单纯看她不顺眼了,怎么对她从来没有好脸色。

因为沉浸在压力式学习之中,日子过的倒也挺快,没了精力去管柳茜茜和杨晋,前世的事情倒在忙碌之中暂时放下。

过了些天,出版社的编辑就打电话过来说第二篇文已经通过审核,新书也快要上市,叫她赶紧准备新文,免得青黄不接。

她这才想起已经很久没有创开新文,只写了一些短篇寄往报社和前世合作过的一些杂志,因为过去合作过,知道他们需要什么样的风格,有针对性的进行投稿,倒是很少发生退稿的现象,短篇稿费来的快,平时老师要求写的周记她都认真写然后寄出去,短篇稿费虽然不多,但零零总总的积累在一起,倒让她手头宽裕了一些,只是这点稿费对于电脑来说还远远不够。

好在马上第一本书就要上市,第二本也已经签约,她再加把劲开始创作第三部作品。

因为孟醒才过了年才十六岁,现在并没有办身份证,现在所用的身份证号码皆是孟母的名字,每次寄稿件的地址写的都是Z省H市第十四高中十班孟醒收,加上文笔老练文风时而活泼时而严谨,因为对后世网络用语知之甚多,又当了这么多年的编辑和写手,创作之中时常妙语如珠,以至于出版社的编辑一直以为孟醒是一位写青春文学的高中教师。

孟醒知道其中的误会也没有刻意点破。

18、十一到徒步旅行 ...

成绩下来后,年级前百名的同学名字都挂在学校橱窗内的光荣榜上,前十位更是用鲜红的粗体字描的更加显眼,这是第一次出榜,不少人都叽叽喳喳议论着光荣榜,本来这些事情都与十班无关,可这一次十班跌破所有人的眼镜居然有两位同学进了前百名,沈济洲更是直接进年级前十,这才闹得十班对这光荣榜也关注起来,才短短一个月时间,沈济洲和杨晋就在十四中掀起了一波风浪,人人都知道十班有两个大帅哥。

此时正是一部偶像剧最最风靡的时候,《我为X狂》也被拍成了动漫,恰好两人形象和性格都合了这部动漫里的两大主角,校草之名也就此传开,惹得不少同年级的同学好奇地过来看所谓校草究竟是长个什么样,一时间十班同学走路都带风起来,昂首挺胸,说话的声音都大了些,沈济洲和杨晋更成为了十班的镇班之宝。

倒是两位主角,依然和过去没有什么差别,面对如此多的目光依然故我,每日放学后便在操场上打篮球,丝毫不因外界而虚荣心膨胀浮夸,这份心性倒是另孟醒暗自佩服。

沈济洲的性格一直天马行空跳脱不羁,孟醒也曾好奇过,他这样的性格为何他的家族还能坚持让他继承,从这件小事上就可以看出他的心理素质是很不错的,在遇到事情时倒是可以宠辱不惊,不会因外界事物而迷失自己被障了目。

佩服归佩服,她也并没有因此而说什么,每日循规蹈矩的投入到学习中去,忙碌的学习和创作中,她总觉得有一个什么重要的信息被自己忽略了,可无论怎么想都想不起来,便抛到了脑后,一心想着学习和创作。

高中考试甚多,除了月考、期中考试、和期末考试之外,还有各类竞赛,不时地来个H市四大高校联考,这个所谓的联考也不过是H市排名前四的四所高中相互竞争的产物而已,但不可否认的是,学校领导们对联考的重视度比期末考试要重,这不仅关乎着学校学生的成绩,更关乎着学校领导的面子,不光同学们之间相互竞争,学校与学校之间也在相互竞争。

十四中虽然是四所高校之一,但论排名其实比二中和军城高中要差点,另外一所加仑高中是H市所谓的贵族学校,师资等各方面硬件条件在H市都首屈一指,以至于十四中的老师领导们一心想压倒另外三所高中。

伴随着十一长假的来临,各科老师们压力也并不比学生们少,恨不得将学生们所有的时间都压榨出来学习,这个长假难以避免的布置了一堆作业和试卷。

因为上一世忙于工作,每天想的就是和杨晋一起如何为未来打拼一个属于他们的小窝,整个青春都用来奋斗,重活一世反倒产生了很浓郁的遗憾,遗憾那么美好的青春年华都虚度,没有好好看看这世界,没有好好看看祖国的大好河山,就想背着行囊以家为圆心去各地走走看看。

前世总想着还有时间,今年不去明年还可以去,谁知道会枉死,再想看已经没了机会,上天怜悯,有机会再来一次,她再也不想辜负这大好青春,在假期来临的前一天就去网吧查了周边地区可以旅行的地方,又查了些资料合并了一份攻略打印出来带上。

晚上回去后做好了饭,等爸妈回来,趁着母亲洗澡的时候,做到父亲的对面,小声地和父亲商量,“爸,我数理化成绩一直不好,这次摸底考试虽然考了全班第三,但数理化拉下太多分,这个十一我想去同学家,叫她给我补补数理化可以吗?”

孟父在这一方面向来是个神经大条的,只要听说是为学习好的就很少有不同意的,更关键的是,从上辈子到这辈子,他都认为女儿太宅了,像个家乌龟,逢年过节放假恨不得把赶出去拖出去跟同龄孩子去玩,现在难得听女儿主动要求去同学家,立马来了兴趣,放下手中的遥控器,关心地问:“是男同学女同学?”

“当然是女同学啦!”孟醒理所当然地看着孟父,眼含期待。

她就知道父亲首先关心的是这个问题,父亲虽然在管教子女的问题上不若母亲那么严厉,但大事情上从来不糊涂,

前世母亲多次说她嫁妆一分钱都不会给,她听了虽然寒心,却从来不曾为此怨恨过家人,也从来不曾和父亲提起过此事,因为她知道父亲即使偏心,但也不会让自己的女儿如此尴尬,而母亲嘴巴虽然厉害,但在大事情上一向听父亲的,虽然嘴巴免不了要唠叨一些。

前世孟醒在高中毕业之前是个非常实诚的姑娘,从来不会撒谎,孟父对这个女儿知之甚深,丝毫没有怀疑就说:“一会儿叫你母亲拿点钱给你,跟同学好好相处。”孟父笑的十分欢畅,鼓励地说:“好好努力,争取把成绩提上去,下次考个全年级前三,考上C大让你妈妈好好瞧瞧!”

孟醒抹抹额上的汗,笑着点头,“嗯嗯,一定考上C大!”

本来她想说不用给钱的,上次的奖学金还剩了那么一点,只在周边旅行的话,做路费应该够了,到时候实在不够就徒步旅行。

但知道这样说,肯定会惹爸妈怀疑,反而不会让她去,更重要的,父亲在人际交往这一方面比较重视,空手去同学家白吃白住七天,自己身上一分钱都不带的话,他肯定是不会同意的,也就没再去说。

虽然现在心态跟过去有些不一样,但如果太落了痕迹反而疏远了与父母的感情。

况且他们是自己的爸爸妈妈,不说这点小钱,就是学费生活费还是用他们的,自己暂且无法独立,待独立了,依然像过去一样好好孝敬他们。

她有些无奈地想,谁家不是这么吵吵闹闹地过日子呢?

前世自己看不透这一层,一味的倔强要强,不懂示弱,不知道吃了多少暗亏,却还是不懂吃一堑长一智的道理,不懂得会哭的孩子有奶吃。

有时候心气太重也不是好事。那不是坚强,是逞强。

孟父又是一阵大笑,接着好笑地取笑她,“考C大可不光是凭嘴巴说说哎,得靠真本事。”

孟醒心里直嘀咕:来了来了,典型的孟父式激将法。

孟父是从他们这个年龄过来的,当初学习成绩也非常好,可惜年轻时候太过叛逆调皮,最后没有考上理想的大学一直非常遗憾,而且他年轻的时候数理化成绩非常好,一直搞不懂自己女儿数理化成绩怎么就能那么差,但知道年轻人是有叛逆期的,所以在与孩子们交流上还算得上开门,一直避免说一些激进的言辞,最常用的就是以退为进式的激将法,常常自以为孩子们中计,其实她和孟瑞心里都一清二楚。

而孟父也为自己的思想与时俱进而自得,她和孟瑞也从不点破。

孟母从洗手间出来后,孟父就和孟母提了国庆长假的事,孟母自然是一阵不痛快,不能指望她去店里帮忙也就算了,还要花钱。

“钱钱钱,一天到晚都花钱,钱雷子。”孟母老大不乐意地拿出几十块钱掼在茶几上,“给我省着点用,期末你要是考不好就作死!”

“是是是。”孟醒笑着直点头。

孟母火大地凶道:“你别一天到晚头点的好听,我还不知道你?左耳进右耳出!”

孟醒听闻心中感叹,知女莫若母。

她确实是这样的性格,对于心中不喜无法改变又必须接受的事情,她只能选择眼不见为净或左耳进右耳出,典型的就是母亲的唠叨和各种让她伤心的言语,如果她都往心里去,如何承受的了。

有时候言语上的伤害并不比实质上的伤害来的浅。

孟母说省着点用,但实际上给的并不太过苛刻,刚好够她用的,她也没打算花多少钱,只是想要个路费和七天的伙食,至于住宿和其它费用她并没有算进去,想着可以去农家借宿或者找青旅睡十几块钱一张床的床铺,实在不行晚上就去空间住宿,只要留着回家用的路费,有空间在,里面水果丰富,倒也不会饿着,本来倒也不用找青旅,只是空间时间太过漫长,外面一个晚上八个小时,在空间里就是待过了八十个小时,又完全与世隔绝,除了植物和鱼之外,到现在连个活物都没见,如此孤独寂寞,心理上有些吃不消。

孟母又是一阵冷嘲热讽之后,念叨着就回房间看电视了,她回了房间进了空间做老师布置的作业,累了便泡会儿灵泉,闭眼构思第三部作品的大纲。

空间里时间充裕,将作业都做完之后,她便开始动笔写第三篇,正写了一半,她突然想到,离未来十年中最大网络文学城的落成不过一个月时间了,记得某点文学城就是创立于今年十一月。

难怪之前觉得有什么事忽略了,如此想来,她在时间上就有些迫切了,前世她是先走网络后走的实体,可今世她却不论是实体还是网络都想把握好,曾经在那个被人称作虚拟的网络里,认识了很多忠实的读者和朋友,想到她们,孟醒心里划过一道暖流,又想到某点的文大多是以玄幻为主的数百万字符的长篇,有空间在,她倒是有时间存文了,不至于又要学习又码字,疲于应付没了学习的时间。

19、临行前风波再起 ...

现在主要做的,一是提高学习成绩,二是加快实体书创作。

想到自己最热爱的写作,她立刻充满斗志,热血沸腾,拿起笔就继续创作第三篇文。

空间内灵气充足,大脑不会觉得疲惫,也就不会出现卡文的情况,大脑就像换了个最好的发动机一样,毫无滞涩感,一口气又写了几万字才伸了个懒腰站起来,活动活动脖子之后,从空间内出来,收拾明天出门旅行的行李。

其实也没什么好收拾的,就是一套换洗的衣服,几条内裤,一块肥皂,纸巾等物,刚好塞了整整一书包,因为做了自己喜爱的事情,对未来又充满了希望,明天又要旅行,一时间她的心情特别好,不知不觉地就哼起了小曲。

正哼的开心呢,突然听到客厅的电话在响,她本能地忽略了。

后世人人都有手机,家里号码很少会用到,若不是重生一次,班里的点名册后面要填家庭号码,她都想不起来家里的电话号码了,这个是最早的,后来换过一次,因为存在手机里,也就没用心去记,所以家里的号码基本没可能找她,一般来说都是找她弟弟孟瑞比较多。

都说女孩子长得像父亲,男孩子像母亲,这句话放在孟家特别合适,孟瑞就遗传了孟母年轻时候的美貌,从小就白白嫩嫩的跟善财童子似的,现在更是青葱少年模样,完全可以从他现在的模子看出今后会出落的多么妖孽,而且他性格开朗爱玩,从小学开始就有喜欢他的女生,上初中之后更是经常收到小纸条什么的,也时常有女同学打电话到家里来含蓄地约他出去玩,所以听到电话响个不停,她都没想到去接,还是孟母被吵的受不了,吸着拖鞋从房间走出来,面色黑沉沉地接了电话,即使隔着并不隔音的房门,她都能听出母亲那气冲冲的语气。

“哪个啊?”她火气很大地问道。

孟醒本以为她会叫弟弟接电话,没想到却听到母亲叫自己的名字:“狒狒,电话!”语气同样很不好。

她诧异了一下,猜不出会有谁这么晚给她电话,再看母亲那黑的都能滴出水来的脸色,她心头一跳,脑海深处的一块记忆被挖了出来。

她忐忑地接过母亲手中的电话,轻声道:“喂,你好,我是孟醒!”

“哈哈哈哈哈哈,原来你小名缴费狒狒啊!”电话那头一阵爽朗到没心没肺的笑声,孟醒一听到他的声音就暗叫一声坏了,她心底最不愿意的一幕还是出现了,她偷偷瞄了瞄母亲的脸,心下惴惴。

她立刻爽朗地笑道:“班长?学习小组啊?我已经和另一个同学组成一个学习小组了哎!”

沈济洲在那头听的云里雾里,但他反应向来快速,联系到刚刚接电话的那不善的声音,想必是孟醒的母亲,连忙咳嗽了两声,正经地说:“是啊,班主任让我们建立学习小组,你这次考了我们班第三,我正要和你商量一下,让你单独带一个小组,你来当组长!”

“我当组长?”孟醒夸张地叫了一声,故意不看母亲的脸色,面上露出一些难色,“不好吧?我没当过组长呢,班长,你成绩不仅在我们班第一,更是全年级前十名,能者多劳,这还得你多辛苦呢。你看今天这么晚了,我都要睡了,到学校再讨论可以吗?你做决定就好,我坚决服从领导的指示。”

孟醒挂了电话,见孟母还坐在沙发上,面上平静中带着密布的乌云,装作若无其事地问:“妈,这么晚你怎么还不去睡?”

她说完起身就往房间走,孟母冷冷地说:“站住!”

她转过身,面露讶异,“嗯?妈,还有事吗?”

孟母指着她对面的椅子,“你过来坐着说。”

孟醒心里无奈地叹口气,知道又麻烦了,还是乖乖地走过去,装作很淡定地笑着天真地看着母亲,却被母亲眼疾手快地抓住耳朵一下子拖过去,因为抓的急,耳边的头发都一起被揪住,疼她连忙往往孟母那里蹭,不敢挣扎,手抓着母亲的手大声叫道:“哎哟,疼疼疼,妈,你干嘛呢!”

“我干嘛?小丫头哎,你真当你妈老糊涂了是吧?用这样的方法糊弄我?”孟母面色不善地拽着她的耳朵,怒气冲冲地说:“你今天最好老老实实地跟我说,你是不是在学校谈恋爱了?”

孟醒连连哀叫着,辩解道:“怎么可能啊?才开学一个来月,我从哪里谈恋爱去?”

孟母冷笑,“没谈恋爱?没谈恋爱会这么晚有男孩打电话给你?”

“那是我们班班长,跟我讨论学习小组的事。”她大声哀叫着,希望叫声能把睡着的父亲和弟弟叫醒来解救她。

“呸!就你那点小心思,糊弄你那糊涂的爸还行,你想骗我?你还嫩了点!”孟母毫不客气地说,“你要敢拿我的钱飘扬,我把你头发都揪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