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这样的人就是这样,喜欢永远排在最后,家族利益永远排在第一,个人意志与家族利益比起来又算的了什么?

只是她没有想到的是孟醒居然比她想象的要优秀的多。

孟醒前世性格有些文人的迂腐,看到这样情景或许,会糊里糊涂的以为大家表面上是多么的和睦,兄友弟恭,今生或许是经过空间里灵泉的改造,心思也变得灵透许多,对于这些人的想法也都心里有数,有种坐在电视机前看三国演义时曹操、荀彧、刘备他们揣着明白装糊涂时打机锋的感觉,这给她写作上又带来一些成长,眼前这些人可都是素材啊!

这时她被这些天之骄子所吸引,也忘了还站在一旁的柳茜茜,完全无视。

她无视柳茜茜,可柳茜茜不会无视她。

在见大家这样说,虽然看上去娇怯,却还是鼓起勇气道:“大家都误会了,我才是济洲的未婚妻。”

说着,她还故意往孟醒身边站着,动作姿态无一不美,更重要的是,她手上还拿着国际知名的小手包,手上还带着一颗红宝石的戒指,耳环项链她今天身上所穿所戴无一不是大牌,这样一比,她信心立马就上来了,抬头挺胸,自得示威地望着孟醒。

孟醒身上除了看不出牌子的浅色小礼服之外别无它饰,妆容也画的极淡,头发也不像她这样高档理发店请最好的造型师打理过,而是比较随性地扎起,连口红都没有涂,只打了点淡色唇膏,显得格外朴素。

看到孟醒身上所穿之后,她唇角更是忍不住绽出一抹笑来,目光都亮了几分。

这群天之骄子面前,柳茜茜也就只能在对着孟醒时有点信心了,她们之间孰强孰弱只要有眼睛的人都能看的出来,她就是让这群天之骄子看到孟醒和她之间的差距。

想到这些,跟这群天之骄子说话时也有了几分底气,神态也大方了许多,柔柔一笑,“孟醒,今天是三哥大喜的日子,宴会也是家宴。”她咬了咬唇,“刚才听沈伯母说并没有邀请你,你这样混进来让大家误会,我……我很为难。”

孟醒惊讶地挑了挑眉,心道柳茜茜平时看着可没有这么蠢,今天是怎么回事?怎么说出这样的话来?再一看自己身边的这些年轻人,顿时就明白了,这世上很多人在于普通人接触时或许有些小聪明,可一旦遇到比他们强很多的人,会不自觉的想要表现,想要展现自己身上好的一面给大家证明自己的价值。

而通常,只有内心自卑的人,才会这么迫切的像无关的人证明。

若是平常人听到她这样的话就会误会了,自然随了她的心思,可在场的这些人心思之灵透远非她能及?她那点小心思哪里能逃得过他们的眼睛?

柳茜茜说完之后竟发现无人理她,都各自交谈,连眼神都没有奉送一个,完全无视了她。

她羞愧万分,原本就因自卑而产生的心理就更加强烈,心中一急,眼圈就红了,忍不住心理的委屈朝这些天之骄子脱口而出喊道:“我才是济洲的未婚妻!”

她话音才落,就听身后有个男声轻描淡写的说:“很快就不是了。”

沈济洲从她身后走过来,脚步没有半点停留的从她身边擦肩而过,径直走到孟醒身边,牵着她的手,笑容满面地说:“我的妻从来就只有孟醒一个。”

这句话,他是说给沈母听的。

他之前正在前厅招呼客人,并不是花园中发生的事,这几天与孟醒分开甚少见面,心中想的跟猫挠一样,眼看着事情差不多了,就想去新娘子的化妆室去看看孟醒,亲亲她,抱抱她,天知道他现在有多想将她拥入怀里。

两人并没有经历过什么轰轰烈烈的大事,可这么多年来已经习惯了爱她,爱她已经像呼吸一样自然,无时无刻不在,在一起时不觉,可一旦分开那么几天,就像鱼离开了水一样那么难受,就像正负极的磁石,无时无刻不在吸着他向她靠近,在他心里,从来没有过别的女人会成为他妻子的可能性,那个人只会是孟醒,只有孟醒。

不知不觉,对她的情感向渗进了他的血肉,与他连在一体,无法分离,而他此举,也是在向沈母坚定他的决心。

他今天穿的是伴郎的衣服,伴郎的衣服和伴娘的服饰都是特意订制的,配成一套,此刻他穿着西装身材挺拔英俊帅气,和孟醒站在一起看上去还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璧人,反衬得通身名牌全身闪亮的柳茜茜与他们格格不入。

有句话说,越是自卑的人自尊心越强。

柳茜茜便是如此,也不知为什么,明明她身上随便一件东西比孟醒全身加起来的寒碜样都贵的多,可在这些人散发的气场的压迫下,硬生生觉得矮了众人一截,有种想要靠近却又想躲起来的冲动。

柳茜茜在此大众广庭之下受此‘侮辱’,令她打扫掩面简直无地自容,勾的她心中恨意翻腾,竟已完全不加掩饰的望着孟醒,仿佛要将她拖进地狱一般,看的孟醒冷不丁地打了个冷战,心中发毛。

她实在不知是怎样得罪了这个人,居然能她恨自己恨成这样,她真不记得有做什么伤天害理天打雷劈的事来啊,更别说对她了,所以她现在又是心惊又是觉得莫名其妙,柳茜茜的思维绝对不是正常人所能够理解的,也就不再理她,心中却暗暗警惕。

今生她有空间在,绝对不会再发生和前世一样的事,还可以利用这一点将柳茜茜绳之以法。

柳茜茜不伏诛,她心恨难平。

柳茜茜感觉周围所有人看着她目光都是带着嘲笑的,好像都在不屑地看着她无声地笑她是个私生女,笑她妈妈是个小三二奶,都看不起她不愿意和她玩,她感觉周围的空气都变得扭曲了,周围都是嘲笑的声音。

她修的精致华丽的指甲通通掐进掌心,全部折断,而这种十指连心的痛楚都及不上众人给她羞辱疼痛的半分,都是孟醒!

她还没有输,她还有沈母,沈伯母是最讨厌孟醒的了。她是沈母亲自挑选的儿媳妇,她家世好,孟醒和沈济洲再相爱又怎么样?沈伯母不同意她永远别想进沈家大门,永远是个小三,是别人眼里的第三者,永远受人嘲笑!

想到此,她心中突然痛快了起来,再度燃起了希望斗志昂扬,眸内瞬间就蒙上了一层雾霭,慢慢雾水越聚越多,形成豆大的泪珠一颗一颗地落了下来,哀怨地望着沈济洲和孟醒两人,楚楚可怜。

她哽咽不能自已地转过头来,看向沈母,沈母见孟醒这么容易就被这个圈子接受,再看柳茜茜表现,心中天枰早已倾斜,孰轻孰重她是最明白不过,只是她素来骄傲,即使心中不再反对沈济洲和孟醒交往,但上层名媛何其多,也不一定非她不可,但没有再为了柳茜茜说孟醒什么。

柳茜茜不过是她利用的一颗小卒子,现在已经没有了利用的价值。

柳茜茜想到之前沈母对孟醒说的话,像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似的乖巧地说:“伯母,今天是三哥大喜的日子,沈家这样重要的宴会,怎么可以让一些如果没有请帖的乱七八糟的人混进来呢?”她目光恨恨地望着孟醒,“孟醒,我记得沈家并没有请你吧?难道你为攀附富贵都学会不请自来了吗?”

无人理她,冷场。

沈济洲有些厌恶地扫了她一眼,不屑地笑了一声,轻描淡写地说,“孟醒是我女朋友,我未来的妻子,本就是我沈家人,自然随时想来都可以。”

叶尔找到孟醒的时候,就看到这么一副诡异安静的画面,不过她呆萌惯了,也没想太多,对孟醒道:“孟醒,司仪在叫你,婚礼快开始了。”

柳茜茜一听司仪二字就冷冷地笑了,眸中隐隐露出一丝不屑,即使掩饰语气里也依然止不住的痛快和幸灾乐祸,笑道,“司仪,孟醒,你居然是用这样的方式混进来。”她惋惜地摇摇头,“哎呀,还撞衫了。”

她看着和孟醒穿着同样衣服的叶尔,娇笑了一声伸出手,露出自己手中的红宝石戒指,向前一步指着叶尔和善地柔声问,“你也是和司仪一起来的么?”

叶尔呆萌呆萌地眨了眨眼,一脸状况之外的表情,摇摇头,“我是伴娘。”想了想,她又指了指孟醒,很实诚地说,“她也是伴娘。”

第 79 章

柳茜茜呆呆地望着这些人,心底一阵阵的绝望和嫉恨,她不明白,孟醒这样平凡普通的人是如何和这些精英搭上关系相处甚欢的,更不明白为什么这些都帮着孟醒而针对她,就连眼前这和她一起的呆子居然都同是新娘子的伴娘。

她愤恨地一把想推开叶尔,尚未动作就看到这群人中一个光芒四射的年轻女子眼里所射过来的厉色,竟吓的她手一缩,马上低下头不敢与之对视,然后就听这女子用稍微有些沙哑却绝不难听的嗓音柔声对面前穿着伴娘服的呆子说:“叶尔,不是说婚礼快开始了吗?你和孟醒去化妆室看看还有没有什么疏漏的地方。”

柳茜茜听着这声音难以相信这样仿佛上天宠儿的女子竟然会如此对一个呆子说话,不禁怯怯抬起头看了她一眼,却接收到对方淡淡的警告的眼神,她心一颤,心底更是暗潮翻涌,如吃了一把天椒,痛的五脏六腑犹如火烧。

对于这些人来说,柳茜茜不过是跳梁小丑般的存在,还不至于让他们花心思放在她身上,更不会在意她心中会怎么想了。

孟醒也因为婚礼要开始了,赶紧随着叶尔过去,她发现叶尔这小姑娘被张栎严密地保护着,心思简单到有几分不谙世事的味道,看上去有些迟钝,可能被有‘中国巴菲特’‘复制索罗斯’的李驰先生所收为徒,而且她还比她小几岁,却已经把硕士课程都读完了,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是个愚笨的人,也不知是什么样的环境养成了她这样心思纯澈的姑娘。

也亏得她幸运,有张栎这样一个朋友。

之前听人无意中提起,她之前似乎遭受到巨大打击,生了一场大病,因救治不及时烧坏了脑子,都已经被家人视作精神病人来对待,却没想到上帝在关上了她一扇门的同时又为她开了一扇窗,阴错阳差地让她对某一个领域越发的敏感专注,后来被张栎找到,也不知怎么就突然清醒了过来。

究竟是经历什么样的灾厄才使得年纪轻轻的一个小姑娘一夕之间变得疯魔,孟醒知道这个看上去单纯到极致的女孩也定是有过一番不足为外人道的经历,可能是见她心思单纯比较难得,周围的人都有意无意地像保护小妹妹一样护着她。

每个人都有故事,只是有些人把内心的故事都藏的很好没有让别人看到,有的人是觉得全天下人都欠了自己或逢人边说自己的不幸,不光是她和叶尔,她相信,在场的每一位天之骄子光鲜亮丽的背后,都有一些不为人所知的故事,或许有一天,她会有幸听到这些故事,而这些故事都会在她笔下重现,就如同今天的这个婚礼,也许是一个故事的结束,又是另一个美好故事的开始。

在婚礼现场尤其这样近距离的看到新人幸福的模样,那冲击力真不是一般的大,看的孟醒心脏一阵一阵的跳动,就连坐在她身后的沈家大小姐沈年华都是似乎也被台上那对新人所感染,也想着结婚了,都说婚姻是爱情的坟墓,她却觉得婚姻是需要经营的,如果遇到真的对的那个人,你只会恨你们相识时间太短,时间过去的又太快,还没有爱够,人就苍老了。

台下每一对情侣都紧握着自己爱人的手,在听到两位新人在说我愿意的那一刻,竟然都有眼眶湿润的感觉,这一刻孟醒无比的相信,台上两人一定会幸福。

沈济洲似乎感受到她的想法,用力握着她的手,灼灼的目光向她看来,心有灵犀的相视一笑,两人竟想到一块去了。

这种心有灵犀的感觉很好,仿佛我中有你你中有我,有时候两人无需交谈,一个眼神便已明白对方心中所想。

她不知道的是,在她和沈济洲双双而笑的时候,顾东临的目光也刚好向她望来,只停留几秒钟,便含笑移开目光,两人距离已是如此之近,为避免误会,他却没有过来打扰,只远远看着,目含祝福。

婚礼仪式之后就是酒宴,孟醒等六位伴娘是要时时刻刻陪在新娘左右,已备她有不时之需伴娘们能及时照顾到,宾客敬酒时,六位伴娘偶尔还要出来替新娘打打掩护挡些酒水。

沈母今天极为热情,看着花小西的目光是怎么看怎么满意,尤其是这次婚宴,连在京都关系都很深的顾书记家两位公子都来参加了晚宴,这是她完全没有想到的。

沈家再有钱,那也只是商家,平常些的官家也就罢了,她万万没想到顾家会来人,还是近年来声名鹊起手腕铁血的政坛新秀顾远宸,另一位在政坛虽名声不显,但作为商人,谁不知道股市新秀顾东临?顾家人向来低调做事隐蔽,很难与之攀上关系,顾家这两位公子一个深沉老练,一个温文尔雅,这次沈济帆结婚顾家会主动参加着实让她又惊又喜,也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进来的,要是知道早就迎过去了。

本来她还想着借敬酒时机和顾家大公子多攀谈几句,没想到的是顾家人一如既往的低调,只打了个照面送了份贺礼便走了,倒是顾二公子,总是带着和煦的笑容,让人如沐春风。

沈家当然不会放开这么好的结识顾家的机会,拿着酒杯走过去同样带着爽朗的笑容对花小西道:“小西,你朋友到来怎么没通知我们一声,让我们怠慢了客人,还请顾二少勿怪,顾二少会来真是让我们沈家蓬荜生辉啊。”

顾东临微微一笑,让沈家蓬荜生辉的不是他顾东临,而是他背后的顾家吧,心中有数,嘴上却笑着说:“我妹子很快就要成为你们沈家人了,我这个做大哥的也算不上外人。”

“你妹妹?”沈母惊讶地望向花小西,脸上却露出爽朗的笑容:“对对对,一家人,是一家人!”

花小西完全不认识这个人,但听到对方姓顾还有那兄弟两人相似的容貌时,酒杯便握紧了,一时间只扯出一抹笑容,没有说话。

沈济帆似是感受到她心神震荡,握着她的手,今天他大婚,总算不是一副面无表情的面瘫模样了,唇角扬着,原本清冷的眼眸里都蕴着笑。

沈济洲和沈济帆一母同胞两兄弟,一个是整天笑容爽朗时刻都仿佛在散发着太阳般热情的光芒,一个却如天上的月亮时刻都是清冷的表情,错了,是没有表情,沈济帆从小就这样,有什么事都藏在心里一个人闷着,脸上都没什么表情,也只在面对花小西时才总算有了些正常人能看到的情绪,他又是老三,上面有两个哥哥,下面还有一个人见人爱对谁都是一副笑脸的弟弟,从小疏离,长大后就更难亲近了,若不是自小聪慧在医疗领域显出过人天赋,成绩卓越,真会如隐形人一般长大,这也是沈母对他亲近不起来的原因。

沈济洲在家老幺,沈家人难免对他就疼宠的多些,对他的管教也没有像上面三位哥哥那样严厉。

现在见沈济帆国外医疗领域也闯出一些名气,又娶了花家的姑娘,沈母总算在这儿子身上多了些关注的目光。

顾东临自是知道眼前两位新人都不认识他,笑着客气开口,目光真诚,“祝二位白头到老,百年好合。”

其它的话也不再多说,该说的,相信他那个大哥已经私下对新娘子都说了吧。

依他大哥从小无法无天计谋百出的性格和头脑没有从婚礼上将新娘子偷走,既在他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顾家两子,总要有一个是要从政的,大哥既然选择了那条路,必然要放弃很多东西,再不能像儿时那样肆无忌惮恣意妄为,那条路上荆棘满地,群狼环伺,眼前这个女子眸子太过清亮干净,那些政界龌龊远不是现在她所能应对得了的。

有时候放手,又何尝不是一种保护。

若不是见他亲眼见到大哥彻夜彻夜的不能眠,若不是见到他酒醉之后喊的都是这个女子的名字,他又如何能想到他这一次会陷得这么深,而白天他仍然要和政敌们斗智斗勇发展顾家,还有各种民生事情需要处理,那些事连他看着都觉得累,这些,眼前这个新娘子怕是不知道吧。

想到此,他将目光投到她身边穿着伴娘衣服的孟醒身上,她也是这一类人,向往阳光的人会不自觉的被她们所吸引,依这女孩的家庭背景沈家必是不同意的,他便帮帮她。

他脸上笑容加深了些,对着孟醒宠溺地笑着说:“狒狒,现在见到我连大哥都不叫了,罗迦那丫头整日和我念叨你,你什么时候也去京都看看她。”

孟醒眼底闪过一丝疑惑,平时他都叫罗迦为迦迦的,今日怎么连名道姓的叫起来了,还在这么多人面前喊她小名。

两人认识这么多年,虽然感情不错,她为不让沈济洲吃醋,一直懂得避嫌,这一点顾东临仿佛明白她所想似得,也做的非常好,两人感情似兄妹,却从来没说过喊他大哥呀。

她不知顾东临何意,却明白他绝对不会害她,眼中疑惑之色只是一闪而逝,嘴上便已经笑着说:“大哥,你是什么时候来的,也没对我和济洲说一声,没去迎接可怪不着我们。”她对沈济洲眨眨眼,“对吧济洲。”

沈济洲早就知道顾东临身份,却一直没有对孟醒说过,这也是他的一点小心思,现在听顾东临这样说,明白他是在帮他和孟醒,牵着孟醒的手极其爽朗干脆地就喊了声:“大舅子!”

三个字,扫清了他和孟醒未来途中所有的障碍。

顾东临也是一愣,早知道沈济洲常常不按牌理出牌,但也没想到如此直接,稍微一愣之后就笑着将杯中的酒给饮尽了。

顾东临和孟醒几句话一说,沈家二老才知道顾二少嘴里的妹妹竟然是他们一直忽略的孟醒,目光中不由有些惊异,想不通这么一个平凡普通的小家庭出身的小姑娘,怎么和这些各大企业家族的继承人们认识的,现在不光是商场连政界都有旧时,还成了顾家二少的妹妹。

从两人熟稔的语气和说话时的神情态度里知道,这个小儿媳和顾家人关系绝不是普通朋友那样简单,而且这个小儿媳居然和京都罗家的人也有关系。

沈家二老对视一眼,沈母看向孟醒的目光马上就变了几分,柔和而又亲切。

顾家二少都如此护着她了,他们自然他是什么意思,对待孟醒的态度也是一百八十度大转变,笑着寒暄,“那到时济洲和孟醒大婚,还请二少务必参加,不胜荣幸。”

孟醒就是再迟钝,也明白这个‘大哥’是在帮自己了,也不知道他家是做什么的,居然一句话就让沈家二老对她完全转了态度,居然如此直接的就说起她和济洲大婚的事,这也太夸张了吧?孟醒惊诧地用目光询问顾东临,你到底什么人呀?

听他们一直喊他顾二少顾二少,到底是哪个顾家的二少?她毕竟不是出身在这个圈子,对这个阶层的事知之甚少,即使与人相交也很少问及对方背景什么的,以至于到现在为止只知道顾东临是罗迦的表哥,未来的股市大神,对他的家世背景竟一无所知。

顾东临对她眨眨眼,一贯那样风轻云淡的表情。

孟醒马上释然,不论他家世到底怎么样,都和她没有关系,也不在她关心的范围内,她只要记得,和她相交的一直都是顾东临这个人够了。

她的想法都被顾东临看在眼里,这正是他所希望的,也不枉他特意来这一趟。

就在沈济洲笑的志得意满意气风发以为就要抱的美人归时,顾东临唇角突然绽出一抹笑来,眼里露出几分意味不明的光,对着沈济洲淡笑着说:“济洲,可不许欺负我妹妹。”

沈济洲刚刚松下来的神经又立马拉起了警报,紧紧握着孟醒的手戒备地看着貌似无害的顾东临,脸上扬起一抹极其灿烂的笑容,亲热地说:“到时候大舅子可得备个大红包!”

第 80 章

孟醒这样莫名多了一个哥哥也是一件大喜事,婚礼之后请了相熟的朋友们在一起聚聚吃了一顿,这个哥哥就算是正式认了下来。

她在家向来是为长,从来只有她保护弟弟,很少被人保护,每每听到朋友们谈及自己的哥哥姐姐时无比羡慕,现下也有了个哥哥,心中自当是高兴万分,却也难免生出思家的情绪,良多感慨。

转眼间离家好几年,弟弟也已经高中毕业走了前世的路去了部队,家中只剩下二老在。

前世经历过这一段,自是知道父母有多想念弟弟,从小就没有分开过,这一次却是一分两年都无法归家,以后每年也才有半个月的假期回来。

孟瑞初到部队,禁不住训练之苦,每每打电话回家都要说训练辛苦腰酸腿疼的事,可偏偏他性格又不是那种软的,身高体型身体素质在部队也算是一等一的,一进部队就分在了尖刀班,即使辛苦也要争取拿第一。

部队里高手何其多,光是他所在的那个班据说就有个从小练形意拳的,第一次武术比赛就打败了他们的总教官夺得全国第一,这让孟瑞压力山大,打电话和父母提及的时候也有些沮丧,母亲心疼之下,竟不再像过去那样尖酸讽刺,她害怕自己儿子会禁不住部队高强度的辛苦训练,当一个逃兵,前途尽毁,每每电话之中都软语安慰鼓励,叫他一定要坚持,到时候光宗耀祖。

为了孟瑞能安心留在部队,从来不给孟醒打电话的母亲居然破天荒的给她打了电话,“你和孟瑞从小感情就好,他也能听你的,你一定要常常给他打电话,鼓励他要好好留在部队,家里的事有我和你爸爸,叫他不要担心,也不要想家。”

语音未落,孟醒就听到母亲的声音哽咽了,显然儿子在部队受苦,这个做母亲的非常心疼,从他刚出生起,她的全部心血都放在他的身上,他乍一离开,就像把她的心也一起挖走了一样,空落落的,或许是这份寂寞让她想到她还有一个女儿,整理了一番情绪之后,她低落地对孟醒说:

“你现在也大了,我也管不了你,但是该说的东西我还要说。你在外面交朋友,一定要看仔细了,要当心,不要什么人都交。上次听你爸爸说你已经有了男朋友,什么时候带回来给我们看看,我们是过来人,又是爸妈,给你把把关,不会害你!”

孟醒性格向来是吃软不吃硬,又是至亲血缘,见母亲思念弟弟有些哽咽,此刻又听母亲这样说,一颗心也就软了,低低的应了声,“我会常给弟弟打电话的,你们自己也要保重好身体,这么大年纪了,不要太辛苦,你们身体好了,我和弟弟才在外面工作才安心。”

“这个我们知道!”孟母声音又大了起来,逞强道:“我和你爸爸身体好的很,倒是你,这么多年一年只回来两趟,天天在外面吃,胃都要吃坏了!”

孟醒明白,母亲这是希望她回家陪陪他们二老了,人年纪大了,就希望自己的孩子们在自己身边,有个陪伴。

见孟醒没应声,孟母只当她还在生气不愿归家,她脾气向来很硬,能说几句这样的软化已经很难得了,见孟醒不应声,语气再度恢复成教训的口吻,“你在外面交朋友记住一定不能吃人家的拿人家的,吃人家的嘴软拿人家的手短,现在人都精的很,哪有那么多的便宜好占啊?别被别人占了便宜去。”

孟醒点头应诺,母亲说话虽然不大好听,却是实实在在的关心她。

她已经多久没有享受过母亲的关心了?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她突然很想哭。

孟母虽然泼辣,却是个相当有骨气的人,前世孟醒一直被她供到大学毕业,四年大学生活花费数万,而她最疼的儿子高中毕业之后就去了部队,本来这钱应该是给儿子花的,所以一直觉得孟醒欠她的,欠孟瑞的,她为女儿付出那么多,索取多少都是应该的,而孟醒本身包子的态度,也是孟母一直压榨她的一个原因,人都是这样,欺软的怕硬的。

可能是这几年孟醒的倔强和决绝,使得孟母没有再想前世一样对她予取予求,孟醒大学之后就再没用过家里一分钱,一应东西都是自己努力得来,这些孟母都知道,虽然狠下心来不供应她,可心底未尝不对她存着一份愧疚,即使以后想向她要什么,也硬气不起来。

对母亲性格知之甚深的孟醒,心底是又心疼又生气,母亲是不能对她好的那种性格,你对她越好,她会过来欺负你,你就一直这样不冷不热保持距离,她反而会心下惴惴。

可二老年纪大了,再这么辛苦作为儿女看着如何不心疼?如果没有能力也就算了,有这个能力让父母过的好一点,却不做,那就是她的不孝了,况且是她的父母,何必计较那么多呢?自己能力范围内,能帮多少帮多少吧。

前几年她一直憋着一口气在,现在这口气散了之后,心态也就跟着不一样了,终归是自己的父母,也该回去看看二老了。

只是想要让父母轻松一点,当初帮他们买的房子却不好这样直接给他们,不然如何解释房子来源?依母亲那性格,恐怕自己还没说出来由,就是几个巴掌抽过来了,不知道还以为自己年纪轻轻的被人包了什么的,以为来路不正,还是想想好怎么交给他们才好。

还有和沈济洲婚事的问题,现在沈家已经接受了她,她和沈济洲的婚事很快就提到日程上,若母亲知道沈家的家世,以为自己嫁的多好,对自己予取予求起来也很是麻烦,虽然她不会为自己做什么,但是为了孟瑞,她百分之百肯定母亲绝对会舍了脸来为弟弟工作,为弟弟离开部队之后的出路等等东西过来闹,一旦牵扯到孟瑞,连父亲都会默认母亲的行为。

若是以聘礼的方式将房子交给父母的话,那会更麻烦,父母还真会以为沈家多么重视自己,一开始就给了房子,再要起东西来肯定不会手软,自家事自家知道,自己在沈家实际上是没有任何发言权的,沈家也无法给自己提供什么便捷,她唯一能得到的只有沈济洲,而她也只要沈济洲,这些东西她必须考虑到,到时候不光她为难,济洲也会为难,婚姻本来就是需要经营的。

说她不孝也好,说她自私也罢,前世的种种她可不想再经历一次。

想到前世结婚之前发生的一系列烦心事,还有今生结婚可能会发生的槽心人,她甚至连结婚的心思都淡了,或许两人就这么过着也挺好,到时候生个孩子就这么养着,没必要一定要举行婚礼,没必要一定要那张证书,就算有一天要结婚也容易,自己的户口本自从上大学之后就一直从家里独立开,由自己带着,随时可以登记。

她已经长大了,有自己成熟独立的思维,考虑事情不会像十七八岁孩子那样不顾后果,这些都是她经过深思熟虑之后的想法。

然而这些忧虑,她还不能和沈济洲说,两人感情再好,有些事情也是不好说的,这些事情女孩子心里都清楚,男孩子对这些未免就粗心些,想的事情也就简单些。

她这些想法没有告诉沈济洲,可一个人一旦生出不一样的想法,态度上就能看得出来,话里话外也都开始避开结婚的这个话题了,另一方面的表现就是,因为这种对未来对婚姻的不安全感,使得她变得更加的独立,她本身就不缺钱,经过这几年努力,还有顾东临那尊大神的帮忙,她已经小有身家,所以不需要依赖依靠任何人,这使得沈济洲粘她粘的越发的紧,生怕自己一不留神,她就化身为凤凰飞走了。

这么多年相处,沈济洲比任何一个人都了解她,心中明白她是那种受不了别人对她好的人,你越是对她好,无所求的对她好,她就越离不开你,越是想加倍的对你好回来,因为了解她的性格,所以他和她的感情一直处于一种良性循环中,他对她好,她也就事事想着他,不忍他为她有任何为难。

两人相互尊重,相互爱戴对方,两人之间已经形成了一道别人无法想象的信任。

孟醒要回家的事自然会和沈济洲说一声,本来以为他肯定是兴冲冲的要跟着她去拜访她父母的,没想到他听到她说了这样的话之后确实很惊喜,眼睛都亮了,眸底闪过一道莫名情绪之后,高兴地说:“狒狒,你明天回家注意安全,我明天有点事,就不陪你一起回去了。”

孟醒有点诧异地问,“什么事?”

什么事比见老丈人丈母娘还重要啊,你不是一直吵着想见他们吗?孟醒腹诽。

沈济洲眼神有些躲闪,“一点小事,哈哈,一点小事。”为了不让孟醒继续问,他健壮的身躯往她身上覆去,火热的手掌抚上她胸前最娇软的地方轻轻揉捏,只片刻功夫,孟醒就感觉自己身体内的异物再度火热坚硬了起来。

她被吻的意乱情迷之余,还不忘弱弱地反抗,“沈济洲,我们刚刚才要过,书上说科学的做法是一周两次……”

话音全部被沈济洲炙热的唇舌吞了去,灵活的舌尖不停在她珍珠般的耳垂上流连,慢慢向她后颈而去,惹得她身体一阵阵的颤动,如触电一般瞬间就娇软无力地瘫在他身下任他品尝采摘。

沈济洲一边挑拨着她身上最敏感的神经,扶着她的腰,让她屁~~~股朝后翘的更高,方便他挤入的更深,一边用暗哑的嗓音无辜地说:“狒狒,书上还说,做~~爱做的事,最好次数是,二十更更,三十夜夜,四十周周,五十月月,六十年年,七十摸摸,八十抱抱,九十想想,一百笑笑。我们正值二十,现在才二更天,还有三更四更五更六更,夜还长,我们慢慢更。”

孟醒被他九浅一深的抽~~插方式突然擦的一个激灵,浑身一抖,一种说不出来的舒爽感受通过身体内交接的地方,所擦的嫩~~~肉一下子传遍了全身,呻~~~吟声止不住地从嗓子里溢出来,还伴着她喘息的回复,

“你胡说……哪里有什么六更。”她声音越来越弱,伴随着他又一次重重一顶,顿时软糯糯的像喵咪一样叫着反抗,“你这样不知节制,分明就是想弄死我……”

第 81 章

一顿红烧肉大餐之后,两人方停歇下来。

孟醒累极之后已经沉沉睡去,沈济洲却在想着过些天她要回家的事,看来他这段时间会很忙,忙啥?忙着如何瞒着家人神不知鬼不觉的把公司在自己名下的所有股份和财产,都转到孟醒名下去。

不得不说,他的这个想法很不理智很疯狂,简直就是一个傻子所为,要知道,转到她名下之后就是她的了,如果她要悔婚或者是结婚之后离婚,基本来说,他是净身出户。

可这样一个傻子行为他偏偏就做了,只是这一切都是瞒着家里也是瞒着孟醒做的,如果让孟醒知道,她绝对不会答应,所以他连她一起瞒了。

他早已和孟醒住到了一块儿,几年来的朝夕相处,对她的一切事物知道的比她自己还清楚,这其中就包括了她的各种证件,现在就等着孟醒回家不在的那天,他悄悄把事情给办了。

他一直知道家里不同意,家里的反对使得她很没有安全感,虽然她从来没有说过,但处事却越来越独立,从来都不依靠他什么,也从不要求他什么,更不需要他去做什么,两人相识相恋这么久,她一丁点的心理变化他都能看得出来,又如何会不知道,这种不被人需要的感觉很不好受,好在她在感情上对他十分信任和依赖,而他也知道,如果他不珍惜,她会走的一点压力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