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老激动的道:“这是白蛇?这么大?”
刘明这时正懊恼呢,怎么把小白给忘了。早知道就该让它去别的地睡。闻言随口答道:“嗯,是啊,白蛇”
“奇人啊,连白蛇都有。”这时关系老看刘明的眼色都有些不同。
刘明啼笑皆非,什么奇人,这跟我可没什么关系。
小白从三人一进屋,就醒了,蛇类天生的警觉。然后就觉得一阵很奇异的气息向小白压了过来,弱小,但是清晰,小白盯着进门的三个陌生人,蛇眼落在了最后那人手里抱着的东西上面,小白确认,没错,这阵气息就是那个东西传来的。
这丝气息带着一种压迫感,小主人感觉不到,可小白很清楚。就像人类上位者面对下位者的那种压迫感。于是小白人立而起,蛇身盘了起来,作出了攻击的意图。
刘明这时正在逗着毛毛,两位老爷子这时也相当慈祥,毕竟这是来求人的,你高着脸别人肯定不搭理你。刘立涛还是那副在外人面前的闷葫芦样,给王老的的感觉就是高深莫测,胡淑琴倒是有些拘促,脸上有些微红的回应两老关于收成好与不好的问题。
小白的突然而起吓了屋子里人一大跳。刘明快速反应过来。一把上前,两手抱住这祖宗,心里暗暗叫苦。”你发威也不看看时候,要吓着人咋办“不过也觉得有些奇怪,从昨天到今天看来,小白性情特别温驯,对刘明是言听计从。
小白脑袋歪了歪,眼睛却一直盯着那个对它来说觉得有威胁的东西。然后刘明就反应过来,感情是事出有因啊。
顺着小白的目光,刘明看向了那个司机。司机倒也强做镇定,看见刘明望来,还勉力一笑,不过有几分笑意刘明倒是不清楚了。
司机手上的那盆应该就是这次要找刘立涛医治的‘长春树’。不过刘明不明白这树怎么能给小白带来攻击的欲望。
刘明对着小白轻轻的道:“别动,我去看下。”看小白有些缓和,刘明放开了手,来到司机面前,接过那盆花。放到了床上。
众人这才知道原来不是想要攻击人,两老擦了擦脑门子的汗,对望一眼,觉得越活越回去了,让一头蛇吓成这样。
刘明这时也顾不得二老了,随着花盆的靠近,小白越来越紧张,从它那鳞片都微微张开了就能看出来,估计要不是刘明抱着花,怕伤了刘明,刘明早就扑上来了。
刘明苦笑一声。对着二老道:“两位老爷子,你们倒底拿来的是什么啊?”
关老也有些莫名其妙,“就那个长春树啊。你把盖子打开吧”
刘明把盖子揭开,一株古朴的树就显露在众人的眼前,小白也不闹腾了,果然未知的才会恐惧,这点对蛇照样适用。
南朝,梁,任昉《述异记》卷下:“燕昭王种长春树,叶如莲花,树身似桂树,花随四时之色,春生碧花,春尽则落;夏生红花,夏末则凋;秋生白花,秋残则萎;冬生紫花,遇雪则谢。故号为长春树。”
第13章 树名‘长春’
但见这长春树高约二十厘米,两片树叶,树叶却为奇怪的粉白色,大如莲花状。要不知道的人猛一看还以为是开了两朵花呢。但是你只要看见了树顶开的那朵花你就会觉得那肯定是叶。
顶花红如火,其大如碗状,这倒不稀奇,关键是中间的花蕊部份,花蕊做双龙戏珠之形,珠上还隐约可见一丝丝红雾腾腾直上。带来一阵阵花香。
要说花香怎么形容,多数都用如兰似麝,反正就是闻着香就对了。但这红雾带的香却给人一种雍容华贵的感觉。就好像臣子觐见帝王。反正刘明就有这样的感觉。
奇花,奇树,刘明再次感叹这中华文化的底蕴。
“关老,你这树,怎么看都不像有病的样子啊。”刘明仔细看了半天,其实是欣赏了半天。不过以他那半吊子的水准,也能看出,这树绝对没病。简直好的不能再好。要不是刘明知道他们大老远跑过来,恐怕就以为他们是来忽悠自己玩来了。
关老苦笑一声道:“小友,这花确实没病。”
闻听此言,众人倒是不动声色,这厮肯定有下句。
“不过,小友知道我从二十年前得到这花的时候这花是多高么?”“多高?”
“二十年前,我才45岁,那时候喜欢到处走走,这花是在湖北九龙山一处山谷发现的,当时这树有四米多高,树上四十二片树叶,发现这树我欣喜欲狂,费了很大劲才运回家来,可这些年这树,唉,别的树都是噌噌往上长,这树噌噌往回落。开始几年,我倒不曾在意到,后来发现这树每年冬花谢后都会矮二十厘米,叶也掉落两片。翻遍了古籍,也找不到阻止的办法,也找了不少养花的师傅,不过个个都是有心无力,到今年,已经只有这最后的二十厘米了,最后的两片树叶,今年一过,明年…”
关老说到此处,眼珠子都快红了,觉得养了这二十多年的儿子,一年一刀一年一刀的被割掉,那种心情是刘明无法理解的。
“王老不是说过中国一共有三株这样的树么?你去另外两株家里看啊?”刘明觉得这老头子老泪纵横的有点可乐,又有点于心不忍。
“你当我老头子傻啊,当然都去了,告诉你吧,这长春树一共四株,都是登记在册的,属于国家特级保护树木。一株已经没了。另外两株分别在两家大有名气的家族里。不过最高的也就剩一米,最多五年,要是还找不着方法,这树就可能永远的灭绝。”
“没了是什么意思?”“没了的意思就是没了,消失了。渣都不剩。”
刘明看着这长春树,很有些打鼓。他所倚仗的就是泉水,泉水是促进植物生长不假,可这个东西是倒着长,万一这水一浇,长春树直接开出冬花了,看这老头子的架势,还不找自己拼命啊…
而且这泉水是见不过光的东西,也不可能明目张胆的拿出来,对老头子说:“喏,这是能加速度植物生长的泉水,我靠的就是这个。”这肯定不现实。
刘明看了看老爸,想让老爸拿拿个主意,刘立涛正和胡淑琴乐呵呵的看着那长春树呢。颇有些没心没肺的。刘明喊了声老爸,刘立涛才回过神来,忙又做出那高深莫测状,引人发嚎。
刘明和刘立涛出了院门,站在墙角阴影下。刘明对老爸道:“爸,这事你看怎么着?”
“什么怎么着?”“爸,你也看出来了,这事太难办了,咱们怎么办?”
刘立涛一笑,道:“什么咱们,要知道,是你怎么办?这事跟我可半点关系都没有。”
刘明目瞪口呆,咬牙切齿的道:“老爸,你也太不仗义了吧,才这么着就想摞挑子啊。”
刘立涛面容一整,道:“二娃,该咋办咋办呗,能救活最好,要救不活那也算尽力了,咱只求个心安。你是我儿子,有多大能力我不知道?说实话,我压根对你就没抱太大希望。”
“不带这么打击人的吧?你也知道我是你儿子。”“好了,玩笑就这样了,一句话,能治就治。”
刘明若有所思。
进了屋子里,关老的目光就唰的移到刘明身上。期盼的意味不言而喻。刘明有些头皮发麻,叹了口气到:“关老,长春树我爸没有种过,不过倒是有个密方,可能需要几天时间,也不知道能成是不能成,这事,我不敢跟你保证什么,你要是能信得过的话,把这花放这里,过几天不管成不成我都给王老爷子打电话。你看这样成么?”
关老问道:“你有几分把握能治好??”
刘明想了想,认真的道:“五分吧,我也不敢保证,五分把握是最多的了。要不要治你老想想。而且要是治不了,又可能这树不等明年,今年都没了。咱先把丑话说在前头,这长春树你也说过是国家特级保护植物,要万一治砸了,国家可不能追究我的责任。要不然我真不敢治,你能答应该我就动手,要不然就当没来过,你说这样成吧?”
刘明也不管关老爷子答应不答应,先把自己的条件说出来,这一牵涉到国家就肯定没有小事,要是关老不同意,他肯定死活不能救。
这事关老爷子也没法做主,严格来说,长春树属于国家,关老只是保管而已。老爷子说他得打个电话,于是出门打电话去了。
胡淑琴也帮不上什么忙,借口回家做饭就走了,剩下三大老爷们在屋里大眼瞪小眼。刘明看着气氛实在尴尬,就对王老爷子说出去看花去,老爷子欣然同意。
为了营造出种种的假像,刘明实在是煞费苦心。得把院子里没开的花倒腾进玉佩,再把玉佩里的花搬出来。累得刘是胆气喘吁吁,刘立涛就笑他:“你说你这是何苦啊,果然一个谎言得用十个谎言来掩盖。”
不过经过这么一弄,院子倒是整得花团锦簇,煞是好看,各种花香混在一起,闻起来让人神清气爽。
王老爷子来的时候忙着正事,也没怎么注意看这院子,现在放下心情,笑道:“你这小花园倒是整得精致。果然会种花就是不一样。我在家就老看叶了,呵呵。”
:“你这里地方挺偏,要是再想卖花可不好弄啊,你有没想过把这附近弄成农家院什么的?”
要说农家院,刘明倒也想过,不过他这人性子较为懒散,一想起这些就比较头疼,也就不了了之,现在听王老提起,刘明倒起了点心意,“王老,这农家院应该怎么办?”
王老指着刘明笑骂道:“你这小子,也不动点心思。你这地方虽然偏,但却有好处,附近没有人家,你把这围墙括大一点,再栽上一些果树啊什么,可以让城里人过来采摘嘛。在养点鸡鸭鱼,弄个小池塘,客人一来,能玩,能钓,能采,能吃,现在不都图的这些么?现在你还年轻,得敢想敢干。人嘛,活在这世界上总要有点意义。”
刘明看出老爷子谈兴正浓,也不打断,有这免费出主意的还不要么?刘明相当狡猾狡猾的。
“大腕你看过没?”看刘明点了点头,王老爷子继续道:“大腕里有台词说的好,你得研究有钱人的心理,现在有钱人最想的是什么?健康。如果你再把吃喝玩乐捆绑在一起,钱你想不挣都难,闻着花香,摘个水果,钓钓小鱼,吃吃农家的小饭,喝着农家自己酿的小酒,偶而还能上山打打猎,这种日子,不要说别人,就老头子我都得来。”
刘立涛越听老爷子的话越觉得有理,再看向刘明的时候眼神都不对劲了。刘明心说:“老爸,你这啥眼神。不像看你儿子,倒像看一个罪大恶极的犯人。”
不过刘明想想,这事要搁别人还真不容易做,自己做这事倒真不费啥事,池塘养鱼,这是信手拈来呀,种花种树更是不用提了。至于上山打猎,这个难点,到时候把后面的小山包下来,把小白往山上一放,打去吧。再酿点葡萄酒,卧槽,神仙般的日子啊。刘明完全忘了自己叫啥了,忘乎所以。
刘明越想越觉得好像要自己不整这农家乐,实在是天理难容。
第14章 花会
关老打完电话,一脸笑容的进了院子,看的出来上面应该是有所决定,他也放下了心事。”你们在聊些啥呢?”
“呵呵,我在给小友支招呢,他想整个农家乐啥的,对了,老关,你看这院子怎么样?”王老爷子笑着问道。
“嗯,挺好,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关老随口道。
刘明真被雷到了,这关老也太没谱了吧,什么落霞,现在才三点来钟,至于孤鹜,刘明压根没见过。果然是湿人啊,好湿好湿。
关老爷子对刘明道:“上面已经同意了,希望小友能够尽力而为,毕竟这树少一棵,国家就损失巨大的财富。”说完,关老深深的一辑。
刘明赶忙让开。”关老,不带你这样的吧,我倒是可以答应该,有多大劲,使多大劲,这事我不能含糊。”
把这皮球踢给了刘明,关老和王老才算彻底放开了心情。王老爷子像献宝一般的领着关老去看那株‘七仙女”。感叹道:“老关,这七姑娘也算一绝了,你们协会没有吧?”老爷子这是明知故问啊。
老关老脸微红,道“你当我们协会是种花的,啥都能有?刘小友,今年的花会你来么?我代表四川书花协会郑重邀请你。”
“花会?就是赏花的吧?”“不只赏花那么简单,我们四川书花协会已经成功举办了十二届花会,今年是第十三届,到时候不只川南各地的花农会把一些名花名草在花会上展出。就连北边也会来不少人。到时候万花云集,十分壮观,去年大理段氏的天价兰花「素冠荷鼎」更是沽出了1500万的天价。无论小友是想去观花还是卖花,不妨去一趟,赏心悦目,何乐而不为呢?”
“1500万的兰花!那老爷子,麻烦您来品一品,这株’七仙女”价值几何?”刘明有些激动。”我们沽价的时候一看品种,越稀少价越高。”关老看着‘七仙女’,一边说道:“二得看卖相,花本是把玩之物,漂亮又有特色的上佳。三是得看花的生长状况,别人刚买回家几天就死了那肯定不成。你这株花品极好,树上七花色各不同,而且看起来生长状况良好。依我致估计,得值这数。”关老伸出了五个手指头。”
“五…五千万?”刘明舌头都不利索了,刘立涛更是腿一哆嗦,差点就坐地上。
“小子,你想什么呢,五千万,你说的是卢布么?”关老看了看刘明,满是鄙夷。”你小子想钱想疯了,告诉你,五万。”
“啊,”刘明有点忍受不住这种打击,不服气的道,“我卖了一株风尘三侠给王老,那都值三十万,这七仙女才值五万?怎么可能?”
“凭心而论,那株风尘三侠确实值三十万,要是炒作得好,也许价更高。”老头子唾沫横飞,接着道,“老王为啥不敢收你这株七仙女,很简单,他种不来,花是用来陶冶情操的。平时没事的时候赏赏,把玩把玩,你这花一株七朵,各色不同,齐开齐谢。光开花需要的养份这母株都要头疼。我看也就是你们,要是别人买回家,几天花就谢了,来年别说七花,三花都未必开得出来,所以简单点来说,就是没有买方市场。现在玩花的都门清,我沽五万都觉得很高了。”
敢情这花太好了也是错了?”那有钱人买回家炫耀炫耀也可以啊。”刘明还是不死心的道。
“呵呵,炫耀是没错,然后过几天就死了,就丢大人了。”可能是怕打击刘明的力度不够,关老继续毫不留情。
幸好刘明在上次卖花之后,这再卖的心就淡了,如今虽然绝了这心思,倒也不太在意,很快心情便调整过来,王老看了,暗暗点头。
看两老在那里看花,刘明灵机一动,跑回屋拿出了相机,笑着对老爷子说道:“两位老爷子,让我沾沾光吧。”
两老先是一楞,然后哈哈大笑。关老更是指着刘明笑骂道:“你这小子,想显摆你这花还要拉着我们这两张老脸。”
说笑归说笑,两老倒也相当配合,摆了几个正在赏花的poss,刘明照完乐得眉开眼笑。然后刘明就试探道:“要不两位老爷子再搂着小白照几张?”
两位老爷子脸都绿了。刘明只得遗憾的作罢。
临行前,刘明提出要送两老一盆花,他们倒也不客气,王老爷子挑了一盆茶花,关老则挑了一盆紫色的郁金香。看着关老,刘明心说,”看不出来啊,这关老属于闷骚型啊。”幸好老关不知道,要不非吐血不可。
刘明和司机一人一盆花,把两老送到村口路边,两老一身轻松的走了。
送完两老,回到家里,老爸还在院子里等着,看刘明回来,刘立涛欲言又止,刘明笑道:“老爸,你有啥话,自家人,你就说嘛。”
刘立涛笑了笑道:“二娃,我刚才想了下王老说的话,觉得挺有戏的啊,你看呢?”现在儿子也大了,也能做主了,刘立涛有点欣慰,也有点失落。
“爸,这些我也想过,括大规模我也没意见,不过你想想,我们搞了这些,得有客人来才有效益对吧?但是咱这里你又不是不清楚,交通不便啊,客人不可能走着来吧,还有一大堆的车停哪?这些你想过没有?要搞这些就得花十来万块钱,修路那更不用说了,你不可能让儿子拿钱出来修路吧。”
要说刘明心动没有,确实心动了。不过在见识上确实要比刘立涛强。打工五年也不是白打的。现在回到家,一天到晚闲得没事干也会琢磨这些事,总会有些心得。
“而且现在最主要的是这株长春树。”刘明一想起这个就脑袋疼,“不过爸,你可以问问村长这周围有没有想把地包出去的,咱可以慢慢来。一口气吃不成胖子。”
“树的事,你自己整吧,别有啥负担就成。这几天我到处问问,要是可以把地包下来我就拿下,现在也不在乎一年多交的那几十斤公粮。”
两人决定下来,刘立涛自己回去,刘明回到屋,把床上的小白赶下床,自己躺床上看着这株长春树长吁短叹。最后索性先不管它,扔玉佩里先呆几天看看。
躺了一会,刘明起身打开电脑,查了下关老说的花会的事。
现在中国有两大花卉基地,一为沈阳,一为四川。其余较小的却还有十几处。花会一般一年一次,不过时间有所不同,像沈阳是三月中旬,而四川的则是在八月。四川历来为天府之国,附近多山,仅刘明所知就有秦岭和神龙架。而且气候湿润,历年来奇花异草层出不穷。所以四川花会向来以奇著称。每年都会现世一些名品奇种。而东北地区地域辽阔,土壤肥沃,也多花农,以数量取胜。
而最为让人津津乐道的恐怕就是历届的‘花王’了。最前几届,花王是一般是由一些对国家有重大贡献的花农选出,比如关老,以前用长春树参选的时候就候补过花王。不过现在的花王一般是由天价花主得到,不的不说,赏花会也变得功利性,却也更符合市场规律。
刘明决定了,得去参加这八月八日在蓉城举行的花会,就算不为别的,长长见识也是好的。
接下来的几天,刘明就为这长春树忙活,刘立涛倒是问过几次,见毫无起色,也就不在过问。
第15章 正是葡萄成熟时
现在的刘明正呆呆的看着眼前这树,脑子里浑浑噩噩的。
这几天经过实践的证明,长春树放在玉佩里还好,可要再拿出来,顶花的红色雾气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减少。现在已经几乎看不见了。用泉水浇后,反而略显死气。搞得刘明是信心大失。
倒是上网查过几次,也在贴子里求助过,可这长春树资料太少,也是知其然而不知所谓。更有好事者提出是不是树叶吸收了养分,修剪下可能会好一点,气得刘明直想骂娘。这树总共才两片树叶,刘明敢剪么。
刘明用手托腮,喃喃自语道:“小白啊小白,我这回可算是完了,这第一次救花就让我搞砸了啊,以后怎么有脸见人啊。小白,你帮我想想办法啊,天天睡我的床,也不为我分点忧,你太不仗义了。”
小白点了点头,却很不情愿的样子。
“咦,小白,你真会啊?”刘明喜极的从床上跳了起来,两手抓着小白的脖子,使劲的摇晃,力度之大,连小白的蛇信都伸了出来,“那你怎么不早告诉我,这几天我尽在你身上唠叨来着。”
眼见小白蛇眼乱翻,刘明忙缩了手,“噢,骚瑞,我太激动了,好了,我的乖小白,来帮我把这树治好,我请你吃葡萄。”
小白很是哀怨的看着刘明,“鬼才想吃葡萄,我是蛇,不吃水果。”
小白游动身躯,来到长春树前,全身蠕动,刹时间白色的身躯变得一阵血红,然后从尾部又由浓转淡,就像血液由管底流往管口一般。小白张开了大口,吐出了一团血球。血球红的像火,刘明隐隐间闻到的竟不是血的腥味,而是一种刘明说不出来的香味,而一闻到这香味,刘明就像这三伏天吃了一根冰棍似的,全身一振,说不出的爽快。
这团血球被小白用力一吐,就浇在长春树的树干上。转而化为一条条缩小了无数倍的小白,钻入了树的体内。这树瞬间就跟打了鸡血一般,噌噌的往上长,已经蹿到了一米高,顶上红花仿佛夏日已尽,迅速凋谢,又生出白花,再凋再生紫,然后又生碧花,最后重又生出红花。大如莲花的叶片随着树越来越高,原来两片,渐渐变成四片,六片,最后十片叶。而且看这趋势还得往上长。
就在刘明看得眼珠子都动不了的时候,树下的花盆发了啪啦啪啦的声音,然后爆开,露出长春树的树根,这树根急需养份,刘明赶忙心神一动,把树移进了玉佩,最后树长到了一米四,总共有十四片叶的时候才停了下来。
而可怜的小白,从吐完那口精血之后,就再也爬不起来,就连身上的鳞片好像都有些松动了。给刘明的感觉,就像一个猛男,平时龙精虎猛,然后一天晚上做了几十次的那种,十足的成了一个软脚虾。
刘明狠狠的亲了一口小白的大脑袋,“小白,你真是个猛男,是个爷们,纯爷们。”乐得刘明都快找不到北了。”不过你咋知道用你的血能救这树的呢?”
小白连睁眼的力气都没了,哪有空搭理刘明。刘明只得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