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大哥。”自动忽略那个一看见我就笑的色狼。
“遥儿啊,今天风和日丽,是个难得的好天气,和你君衡哥哥去外面玩玩吧。”美人爹爹笑咪咪地提议。拜托!都风和日丽了一个月了好不好,老爹找藉口的招数还是那么烂。
“哥哥呢?”我一把抓住祁轩,“哥哥也一起去。”我才不要和那个家伙独处,真是太危险了。
“遥儿,别老缠着你哥哥,他今天有事要去办。”美人爹爹向祁轩大使眼色,还以为我看不见,死老爹!
祁轩低头望着我,用大手亲昵地拍拍我的脸,平静的目光中看不出一丝涟漪:“哥哥今天真的不能陪你,遥儿,你就和君衡去吧。”
我心一痛,死死地盯着他的眼睛,祁轩,你说的是心里话吗?你真的就一点也不在乎吗?不在乎我和别的男人在一起。是吗?祁轩几乎有些狼狈地避开我的目光,转头间却我让捕捉到他眼中一丝痛苦的神色,是我的错觉吗?他会痛苦?因为我吗?
手忽然被君衡牵过,他不动神色地站到我和祁轩之间,将我和他隔开。
“这丫头我带走了,你们放心,一定把她完好无缺地送回来。”
凌波楼,是夜月国最有名的酒楼,以美味的八珍烧鸡而闻名全国。许多人慕名从千里之外来到京城,就只为品尝一口八珍烧鸡。
这日,凌波楼整个二楼已被人包下,楼上,当吃客的只有一个小姑娘和一个浑身贵气、气势逼人的大帅哥。
却说这小姑娘,长得是清秀可人、眉宇间含有无限灵气,使人见之忘俗。可让人大跌眼镜的是她的吃相,只见她如饿鬼附身,把面前这只烧鸡当作了五世仇人一般,死命地啃,就差没连骨头也一起嚼碎咽下去,把一旁的酒楼老板加小二看得是瞠目结舌,浑身冒汗。一个个躲在暗处窃窃私语:“这个姑娘是不是脑子有啥问题啊?”“会不会是一个月没吃东西,饿傻了。” “不会吧,我看和她一起来的那位公子的气质和风度,应该不会和个疯子做朋友吧。”
“碰~~~~”我一掌拍在桌子上,把他们吓得作鸟兽散。
“老板,我还要三只烧鸡,四碗鲍鱼,五盘狮子头…”“来了来了!”老板那个狂汗啊。
当然啦,在凌波楼做食客的正是我李遥以及那个超级无赖楚君衡。
“丫头,你还没吃饱?”君衡懒洋洋地喝着龙井茶,含笑打量着我的恐怖的吃像,那眼神却如同在看一个闹别扭的小孩。
“我心情不好,发泄,你别管我!否则我连你一块当鸡咬。”我送他一个恶狠狠的警告。
“吃吧,吃吧,幸好本太子有钱,能养得起你,你爱怎么吃就怎么吃,最好吃成一头肥猪,这样就没有人和我抢你了。”君衡笑咪咪地望着我。
“咳咳咳…水、水、水!”
一块鸡骨头卡在喉咙中,憋得我满脸通红,君衡慌忙倒上一杯茶递到我手中,一边帮我舒着背:“看吧,叫你吃东西慢点,你就不听。”
好不容易咽下堵塞物,我怒火上升,跳起身来:“你想害死我啊!拜托你以后说话不要这样恶心行不?尤其不许在我吃东西的时候说,大大影响食欲,知道吗?”
君衡又是一阵乱没形象的大笑,我翻个白眼,要是我家丫鬟知道这家伙背地里是这样一个无赖,铁定会芳心碎一地哦。
“丫头,你越是这样我就越喜欢你,哈哈…”
这世上居然还有脸皮厚到这种地步的人,我真是无语了。看见他笑得越开心,我就越气,顺手抓起桌上新上的一盘烧鸡朝他掷去:“还笑!不想活了!”
“啊!楼上的想杀人啊?”
楼下传来一声惨叫。
咦?我明明是瞄准他掷过去的啊?再看看当事人,完全没事,一脸无辜样,好似一切都与他无关。
再听楼梯一阵砰砰乱响,楼下串上来一群气势汹汹的人,哇!好像,砸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人哦。我有些心虚地朝君遥身后躲去,君遥好笑地看着我一副想跳窗逃跑的模样,伸手将我揽过怀中,在我耳边轻笑道:“别怕,遥儿,有我在,不会有事的。”
还说,就是你害的,还嫌害我不够啊?我满腹怨恨,使劲想争脱他的怀抱,可却被他劳劳箍住,动弹不得。
“这只鸡是你们扔下去的吗?”那只肇事的烧鸡被砰地一声扔回桌上,可怜的鸡,死都死了还要做两次空中飞行表演。
再看面前,已站了一排身着青衫的少年,奇怪的是他们每个人穿的衣服都是一样的?真奇怪啊?没事穿那么统一做什么啊?又不象是多胞胎。我好奇地一一打量他们,哇!我用手擦擦眼睛,其中居然有个绝世美少年啊!
那个站在最中间的少年,有着精雕玉凿、完美无缺的五官,这样精致的五官就算是镶在一个女人脸上也嫌太过美丽,生在一个男人身上就完全是惊世骇俗了。怎么可以美得这么过分呢?同样身为美女的我完全抗议,男人为啥要美成这样啊?象我美人爹爹美则美矣,却仍有着男子应有的气势与棱角,可眼前这个少年,把他换身衣裳投进女人堆里,一定不会有人发现他是冒牌的。
只是这个美少年现在的模样有些狼狈,衣服与头发都沾上了油圬,他旁边的人正用丝巾帮他上下擦拭。奇怪的是,他本来无比恼火的眼神,在一看到我们的刹那竟消失无踪,代之而出现的却是震惊、失神,硬生生呆立在那。耶?为什么脸竟然红了?哇?不会是我的魅力太过惊人,让这个美少年一眼就爱上我了吧?我正在臭美中,却被某人大煞风景的破锣嗓子吓了一跳。
“喂,我们在问你们话啊?聋了吗?”问话的是帮美少年擦试油污中的人中的一个,一副晚娘嘴脸,恶恨恨地瞪我们。
哇!人长成那样就算了,居然连性格也那么臭,这就不可救药了。我正想发作,却被君衡轻轻握住手腕,冲我微微一笑,硬生生把我的火给压了下去。
“是我们的不是。在下给各位道歉,这是赔偿弄脏衣服的钱,请收下。”
君衡从怀中取出一碇金子放在桌上,如此阔绰的出手,把面前一堆人都震住了。唉,做个有钱人就是好啊,直接用钱去砸死仇人就好了。
“既然这位公子都这样说了,就算了吧。”美少年似乎是他们中的老大,其他人都以他马首是瞻,他说算了,当然就没有人反对。
少年把金子往里一推:“在下并无受到什么大的伤害,赔偿就不必了,请公子收回。”他对着君遥嫣然一笑,那笑容竟如二月春风,拂面而过,醉人心脾。
“哎哟!君衡你掐我做什么?”
君衡一脸怒气,贴在我耳边一字一句地说:“不准当着我的面这么看另外一个男人。”
我翻个白眼,这家伙,真爱乱吃飞醋。
那一堆青衫少年见我们二人光天白日下如此亲密的模样,不由脸上浮现鄙夷的神情。那美少年也楞了一下,又望了君遥几眼,依依不舍地与众人坐到了另外一边的桌子旁。
“千翼?今天我们不是要去羽江边咏诗作对吗?”
看来这个超级美少年名叫千翼。
“我觉得这里也很好,你们看窗外就是羽江,风景优美,环境也清雅,不如,今天就在此聚会吧,各位意下如何?”
“可是,客官,楼上已经被这位公子包下了。”掌柜为难地看看美少年说。
“无烦,就让他们在此处吧。”君衡轻轻挥挥手。
美少年回头莞尔一笑,恭手回礼:“多谢兄台!”
天知道他那回头所送秋波的魔力有多么强大,一瞬间,整个酒楼中的人都停止了呼吸。
当然,除了眼前这个不解风情的男人。
“君衡,他们是什么人啊?”
君衡还在闹别扭,一幅不大想和我说话的样子。见我问得急了,酸溜溜地丢出一句话:“你想认识那个家伙的话就直接去问他好了。”
“你在气什么啊?我可是看见那个美少年一双眼睛死劲盯着你瞧哦!搞不好人家看上你了,恭喜你啊,太子爷,你可真是男女通吃啊。”
君衡眼中一瞬间又恢复了光彩:“这么说,是你在吃醋啊?你也会紧张我吗?”
“谁吃醋了!我警告你,你可别得寸进尺啊!”我没好气地赏他一记白眼。
君衡望着我只是笑,笑得我都快胃酸抽筋了,我把筷子一甩:“你还让不让人吃饭啊?”
“他们是鹿文书院的学生。”
“啊?”我脑子一时没有回过来。
“那些人啊!是鹿文书院的。”君衡用手一指那些着青衫的少年。
“鹿文书院?是不是那个只收贵族子弟的贵族学校啊?”
“哈哈,贵族学校,你要这样称呼也未尝不可。”
我倒是听说过这个书院,鹿文书院,夜月国的头号书院,以招收学生严格,学子考中上榜者众多而闻名,类似于现在的重点中学,基本上能进去的都是身世显赫兼才华横溢的优良人才,想不到在这里可以看见里面的学生。
听闻那边传来阵阵吟诗作对的声音,我忽然动了兴致:“君衡,我们也来作诗吧!做不出就喝酒,好不好?”嘿嘿,突然想到我们中华五千年的精华,不用白不用啦,用来杀杀这个家伙的气势也好。
“你也会作诗吗?”君衡斜瞟我一眼,“不要待会又喝醉了,往我身上吐,今天我这身衣服可不想再遭你毒手。”
MD,居然敢看不起我:“我会不会作诗,你试试看就知道了!”
“好!”君衡的兴致也上来了,“那你说,怎么个做法?”
“简单,就以菊花为题,作诗一首,不限韵,谁作的快就算谁赢,如何?”
“小丫头底气还蛮足的嘛。好!”
“那好,我数三声就开始啊,一、二、三…”
我刚要张口,君衡却已吟出声来:“过长廊再登堂,临轩满眼绿和黄。亭边锦绣菊花旺,不见芙蕖败荷塘。”
咦,不会吧,我刚想吟出林黛玉那首流传千古的“孤标傲世偕谁隐,一样花开为底迟?”来个诗成泣鬼神,谁知却被这小子抢了先机:“不算,不算!你作弊,哪有人想都不想就脱口而出的,肯定是你事先早就写好的,对不对?”
“就凭本太子的才华,作几首诗算什么啊?你想耍赖啊?”君衡笑着打趣我。
我们这边的响动却已引起了邻座的注意,美少年站起身来,朝我们这边朗声道:“公子做的这首菊花诗真是清新别致,不知能否移坐此地,我们一起来交流切磋一番,可好?”
“好啊!好啊!”我连忙跳起身来,正愁没法子逃酒,正好飘来根救命的稻草,当然要抓住啦。君衡叹口气,随着奔奔跳跳的我,移到了美少年那桌。
美少年千翼本来已经很明亮的眸子在看到君衡后变得更加闪耀妩媚,雪嫩的脸上飞红片片。难道?我越看越肯定:“哇!你一定是BL对不对!”
此言一出,众人象看白痴一样看着我,美少年一楞:“敢问姑娘,何为‘笔饿’?”
咦,明明是在心里说的话怎么就脱口而出,我连忙摆手道:“没什么,没什么,哈哈!那个我们要做什么诗啊?”
“你也要作诗吗?一个女孩儿家做什么诗啊?”又来一个不怕死的沙文猪。我火冒三丈,看来姑奶奶不露两手出来给他们瞧瞧,他们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
“废话少说,题目拿来,先说好了,要是我做出的诗比你们好,你们就都要听答应我一个要求,要是我输了,任凭处置,怎么样?敢不敢来啊?嘿嘿…”我露出恶魔式的笑容。众人那个狂汗!
“姑娘的提议倒是有趣,在下就领教了,我们不限题,只要是好诗既可。”千翼倒是一片好心地降低标准,哼,其实骨子里还是瞧不起我吧。
君衡倒是一言不发,笑着看我胡闹,一幅看好戏的模样。
“好!那我就先献丑了!”我拿起桌上的酒杯,小酌一口,心中暗笑道:“你们今天死定了!”将剩酒往空中一洒,朗声吟道:
“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
乱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烦忧。
长风万里送秋雁,对此可以酣高楼。
蓬莱文章建安骨,中间小谢又清发。
俱怀逸兴壮思飞,欲上青天览日月。
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消愁愁更愁。
人生在世不称意,明朝散发弄扁舟。”
诗已念完,刚刚还不可一世的鹿文书院的高材生都傻了眼,深深震撼于诗中那份飘逸壮阔的豪情之中,一时间整个酒楼鸦雀无声。哈哈~也不想想这是谁的诗,李白!我们伟大的诗仙哦!
君衡惊讶地瞧着我,眼中满是赞赏与惊喜。
至于BL美男千翼半饷终于回过神来,长叹一声:“姑娘的才情果然盖世惊人,好一个‘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消愁愁更愁’,我们认赌服输,不用比下去了,我们之中没有人可写出与之媲美的诗来,姑娘赢了,愿听差遣。”
哈哈哈…终于知道本姑娘的厉害了吧。虽然有点胜之不武!心虚中…
“不过,我有个地方不大明白,敢问姑娘‘蓬莱文章建安骨,中间小谢又清发’,是何意?”
“啊?”我浑身冷汗乱冒,一时大意,忘了这个时代是不可能知道这两句诗中包含典故的。 “那个!那个!你们老师没告诉你们读诗要不求甚解吗?象你们这样追根究底是不可能学会作好诗的啦!诗歌的意境意会就行了,讲明白了还有什么美感可言啊!”完全是强词夺理。
“读诗要不求甚解?我还是第一次听到有这种说法。姑娘果然是学富五车,才识渊博,佩服,佩服。”
“哈哈!好说,好说。承让了。”幸好我反应得够快,才没露出破绽,我长出一口气,挥一把冷汗,眼角余光却正好瞟到君衡看着我摇头轻笑,顺便朝他扮个鬼脸:“知道我的才华了吧!”“是,是,是,你是天才。”君衡轻拍下我的头,目光中却含着无限的宠溺。
注:“蓬莱文章建安骨,中间小谢又清发”。这两句的意思是:“你的文章就像蓬莱宫中储藏的仙文一样高深渊博,同时还兼具建安文学的风骨。而我的诗风,也像谢朓那样清新秀丽、飘逸豪放”。
蓬莱:汉时称中央政府的著述藏书处东观为道家蓬莱山,唐人用以代指秘书省。
建安骨:汉献帝建安时代的诗文慷慨多气,史称建安风骨。小谢:即谢朓,与其先辈谢灵运分称大、小谢。

愿为你伸手摘星

我望向一旁的美少年,笑道:“我现在一时想不起要你们做什么事,不如就先欠着吧,等我想到了再告诉你好了。”先留一手,总没错的。何况对方还是个超级美少年,这个把柄,嘿嘿,总有一天会有大用处的。
少年疑惑地望我一眼,忽而笑道:“既然这样,那姑娘若是想到了,就来鹿文书院找楼千翼,我随时恭候姑娘大驾。”
“好,就这样说定了,可不许赖皮哦!”
我站起身来,舒展一下筋骨:“君衡,今天玩够了,回去吧!”
“好!”
千翼望着君衡,似乎还想说什么,却始终没有出口,看我们就要走下楼去,忙抢前一步: “姑娘,如果我想上门请教诗词,该去哪里找你?”
“想见我就来太子府吧!”
无视君衡杀人的眼光,我哈哈大笑。心情那个畅快啊!终于扳回本了。
看那小子一副腼腆羞涩的纯情样,他哪里是想问我住哪里,明摆着想认识君衡却开不了口,既然如此就让姑娘我助他一臂之力吧。看来我还有做红娘的天分啊!
马车上,君衡一幅包公脸,黑得象乌鸦,一脸不满地瞪着我。
我则开心地哼着小曲:“咱老百姓啊,今个儿要高兴,咱老百姓啊,今个儿要高兴…”
“你高兴个头啦!”头上冷不防吃了君衡一个暴栗,“没事引来个男人来想做什么?
“做什么,做媒啊?”我见君衡满脸黑线,手指又要朝我的头敲下来,赶忙双手抱头,躲到安全地带:“君子动口不动手,你别过来!”
“他是个男的啊!你没长眼睛是不是?”君衡简直快被我气疯了。
“男女平等,你歧视男性!谁说只能男人和女人相爱啊?男的为什么不能喜欢男的啊?”
君衡倒抽一口冷气,可怜的古人,被我这一通惊世骇俗的耽美论震晕了头。
“我真想把你的脑袋拆开,看看里面到底都藏了些什么东西?”君衡叹一口气,“你到底从哪里学来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啊?”
“以你的智商,是不可能达到我的思想境界的啦!所以我们根本无法正常沟通,我劝你,还是离我远点吧!”我朝他做个大鬼脸。
君衡笑出声来:“你啊…”
“丫头!后天是你的生辰,想要什么礼物?”
啊?我的生日?我在这个时空的生日?对哦,我的15岁生日就要到了,不过我自己都不记得,他怎么会知道的?对了,不用问,一定是美人爹爹那个大嘴巴说的。真是鸡婆啊!
“是不是我想要什么你就给我什么?”我眼珠一转。
“当然!”
“我想要天上的星星!”
“啥?”君衡傻了。
嘿嘿~~今天真的是个好日子啊!
回到家里,老爹和哥哥居然还没有回来。听小秋说是进宫议事去了。唉!都好忙啊,只剩我一个闲人无所事事。要知道在这种没有电的时代,夜晚是最难打发的时光。当然男子都是可以有夜生活的,可以出去喝花酒、逛窑子。(这一点古今通用!)可怜的是女人,连大白天都不可以随便出门,何况是夜晚,所以只好乖乖上床睡美容觉,做个美丽的笨女人。
可偏偏我在现代养成的好习惯是不过12点就不叫晚上,所以,基本上当别人在睡觉时,我都还在处于兴奋状态。何况,祁轩还没有回来。想想最近和祁轩都难得说上几句话,都是君衡那个家伙害的,自从知道我对祁轩的感情后,他就总是有意无意过来插一脚,搞破坏,真是卑鄙的家伙!
我无聊地坐在哥哥房间门前的台阶上,数着天上的星星。“伸手摘星,未必如愿,但不会弄脏你的手。”忽然想起这句在《摘星》中看到过的话,曾经深深地为之感动,如果一个女人能遇到一个愿意为她摘星的男人,那该是怎样的一种幸福?
“遥儿!”看着那个如繁星一般闪耀的男子向我走来,一种淡淡的喜悦慢慢占据了我的心。原来,只要能看见他的脸我就能这么幸福。我是一个多么容易满足的女子啊,呵~~
“哥哥!你回来了!”
“夜深露水重,你在外面这样坐在外面会着凉的。”祁轩好看的眉头轻轻一皱,“走,我送你回房去。”
“你的手这么凉?”祁轩拉起我的手惊异地说,“遥儿,你在这里待了多久啊?”他用他那双大而温暖的手将我的手完全包拢起来。
“丫头,这么晚还在等我,有什么话要跟哥哥说吗?”
“哥哥!我想听你吹笛子。”
“笛子?”祁轩一楞,“夜深了,不如改天吧?”
“不,我现在就想听!”我倔强地坚持。
“好吧!你啊…”祁轩从来都狠不下心不忍心拒绝我的要求。
星光下,清越的笛声如流水般缓缓淌过,绵远悠长,慢慢填满我的整个身躯。这首曲子,是我最喜欢听的——《长相守》。因为喜欢《大明宫词》中的这首插曲,我把曲子哼给祁轩听,谁知祁轩第二天就把它编成了曲谱,吹奏出来。
能和爱人长相厮守,是每个女人心中的梦。可是,这世上真的能有长相厮守这种永恒的幸福吗?甚至就连星辰也会有陨灭的一天,渺小如我们,也能渴望着天长地久吗?
我长叹一声,轻靠着祁轩,和着悠扬的笛声,轻轻地唱出了那首歌:
长安月下
一壶清酒 一束桃花
心如烛光
渴望在幻想中点亮
一想起你
我已经开始
开始 疯狂
长相守它是啊
面具下的明媚
明媚后隐蔽的诗啊
无缘感悟
你象迎送花香的风啊
无辜而自由
我像闻到蜜香的蜂啊
爱上你
祁轩的笛子不知道何时已停了下来,静静的夜空中只听见我的歌声在飘荡。
祁轩,这辈子,能和你长相守的人会是谁呢?
“哥哥。”我闭上眼,将脸枕在他肩头,轻轻地唤道。
“怎么不唱了?这词真好,你自己填的吗?”
“你喜欢听吗?”
“喜欢。”
“那从今以后,这首歌,我只唱给你听。所以你也不可以对别人吹奏那首《长相守》,只能吹给我听,好不好?”
“呵!丫头。你又在想什么啊。”
“你答不答应?”我固执地追问。
“好,我答应你。”
“你答应的,就不许后悔。”
“不后悔!”
我能把这当作属于我们之间的誓言吗?能吗?
“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