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桑桑脑子摔坏了?心里复杂表面淡定的他合上房门,对站在太阳下闭着眼养神的人投去深意的一眼。
秦桑被风吹得一颤,莫名打了个冷噤。
等他们弄好时,周乾朗已经散了学生回家去了,室内只留下顾仁、秦辇还有周乾朗的夫男林若怀。
气氛很静默,当他们走进来时林若怀招呼他们:“过来,把姜汤喝了,暖暖身子骨免得着凉了。”林若怀本人长的很秀雅,一看就是很贤妻,看着秦桑和周醇良一起笑眯眯的很和善却不让人讨厌。
秦桑接过一碗姜汤,乖巧听话道谢,惹得林若怀轻轻一笑,更是抚摸了一下他的头顶,赞声:“小桑桑好乖呐,看的师夫我越来越喜欢,若是我家的便好了。”
秦桑轻微的一震…到底是神马一样的教育,能让一个□裸的外表男+身体男能说出这般女人的话?秦桑不好回答,也是一装羞,轻嗅了下鼻子糯糯道:“师夫…”
林若怀听的心坎儿都软的不行了,秦桑是百兴村里最讨人喜欢的孩子,林若怀其实想跟秦家结亲的心思存了好久了,背地也给周乾朗说了好多回,更是不时的教他儿子周醇良如何夺得小男子欢心。
除去林若怀笑眯眯的贤妻样和秦桑的装羞画面外,室内的三个小君郎都是一态囧状,再加上周乾朗对自己夫男的包容也是不做声的看着他调戏秦桑。
“师夫…”顾仁忍不住开口叫他,脸上已有些不满。
林若怀似后知后觉的惊醒般,调笑:“啊,小仁仁啊,我知道你喜欢小桑桑,不过不要急嘛。”他那故意软下来的笑声让顾仁脸涨红,但一想到这个夫子家的儿子会跟自己抢夫男,顾仁还是挺直了腰板:“不急就要被抢去了!”
“哦?谁抢啊?”林若怀问,今天打架的事他有所耳闻,但是做阿爹的,也不能让别人把自己儿子订好的人给抢去啊。林若怀其实想得比较多。
顾仁听他这么一问,也不可能再开口,他总不能说是他儿子吧,这是老师家,他再放肆也是不行的。于是,顾仁抿了抿唇,瞥了周醇良一眼不再说话。
等安静了,周乾朗才出声让林若怀下去:“去做些吃的来,晚饭就让他们几个在这里吃好了,待会儿让人去两家说一声。”
林若怀说声:“好。”在出去的时候又小掐了一把秦桑的脸蛋儿才心满意足离开。
秦桑至始至终忍受着调戏,周乾朗端起茶喝了口才说:“都坐下吧。今天的事,都给我个说法儿,古人有云:‘君子动口不动手’,怎么,你们小小年纪就学地痞胚子了?那我教的君子礼仪全去哪儿了!”
他眼神一扫,朝周醇良看去。
其实事情是怎么一回事他也清楚,但总归顾仁与周醇良是在自己家打的架,不能教训顾仁只能训自己儿子了。
周醇良在他老子面前乖乖应下:“爹…是孩儿错了。”
他这么一说就是把错揽在自己身上了,同为少年郎的顾仁却是做不到的,秦辇则觉得周醇良有义气啊,血性上来了又对他改观不少。毕竟是自己兄弟先打人的,没想到这小子还能说是他的错。
秦桑看向一边装哑巴的顾仁,对周乾朗说:“夫子,他们知错了的…夫子不要怪他们了。”
周乾朗看他一眼:“既然错了,罚是必不可少的。”
顾仁和周醇良点头:“是。”
“自今晚至后天,醇良给我去祠堂面壁思过,回头把经书抄一百遍,顾仁,你就在家中待三日后再来上学堂吧,可听明白了?”周乾朗罚的儿子有些狠,对顾家君郎倒没什么惩厉。
二人齐应声,顾仁看周醇良的眼神有些莫测,脸上却也有一丝羞愧,自己先动手打的人,还要周醇良顶罪,顾仁觉得自己也不算是堂堂男子汉了。
最后,周乾朗又给他们说了一番教育性的话后,时辰也过了许久,夕阳西下天际残留着落日的影子,还有漫漫红霞。等到他们都察觉肚子有些饿的时候,林若怀领着一个微年长的少年君郎进了来。

作者有话要说:修文~捉虫~ 大家好,我是存稿6号小飞机>//////<…我爸爸秦大官人现在在学校把哥哥,今天由我来代劳替他问安:

大家,好吗~!!!!!!!!!!!!!!!!!!!!!

我爸爸说,他遇到了一个问题想问问奸视他已久而不留吻痕的你们…如果两个AB男,A男想嫁给B男的哥哥做老婆…旁人该怎么称呼他>皿<

本来是爸爸出给我的课业但是小飞机做不到,爸爸说可以求助猥亵YD又伪善的你们,他说希望可以借我能炸出一些在陆地上游泳的霸王。

爸爸还说怪叔叔们都特别喜欢猥亵儿童…我是一盘小点心一定会得你们的宠爱,挥手绢,怪叔叔你们要帮帮我呀TAT

还有,爸爸交代我告诉怪叔叔们,胡彦斌的林妹妹听着萌啊,不妨听听他的林妹妹帮小飞机想问题吧

再再PS,爸爸说他想冲新晋作者榜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


嗷嗷嗷嗷嗷,爸爸刚刚打电话过来说他生气了,到底是谁那么恶劣收藏了又删收,太影响心情了!!!!!!!!!!!!!!!!!!!!!

6号小邮箱TAT:爸爸哭了…

 


7

7、好朋友 ...


少年君郎年纪比三个小君郎都要大些,一身的俊朗气息,眉目生的与秦辇几分相似。他有礼的朝周乾朗问候,眼神一扫便扫到秦桑,脸上微笑。秦桑心里疑惑时便听秦辇欣喜的对俊朗君郎叫道:“大哥!”
少年君郎就是秦耿。
秦桑对上他的视线眨巴眨巴眼,快速隐去那抹疑惑也跟着欣喜的呼唤:“大哥,我好想你!”他不止亲热的呼唤,还做真的要扑上去,一扑就被秦耿接住。
秦耿弯□子调笑:“才不见几天而已,在夫子面前要得体,小男子做什么那么急躁!”
秦桑一囧,他这全是为了方才秦耿见着自己时那一疑虑才朝他扑过来的。听了他的话,室内里面的人也看的秦桑有些不好意思,周乾朗脸色柔和了些道:“无妨,小子还是灵动的好。”
秦桑腼腆一笑,色如春花,看的一旁的人浮现出欣赏的目光。
林怀若说:“秦家大郎才回来,我去到的时候说小桑桑和小二哥要留在咱们家吃饭也就跟着来了。还好我没少煮米,既然都饿了就去前厅吃饭,我刚摆上桌子。”
他一招呼,几个人也就起身走向前厅了。秦桑、秦耿、秦辇和周醇良顾仁走在后边,路上秦耿问秦桑:“你那日怎么匆匆忙忙跑回家?”
秦桑一头雾水:“哪日?”
“你摔倒的那日。”秦耿提醒他。
秦桑脑子飞快思索,加上今日与周醇良的对话马上有了头绪忙应:“哦哦,我那天肚子饿了,想吃阿爹做的东西了才会跑那么快的。”
他摸着额头,轻声抱怨:“早知就不跑那么快了,摔的我疼死了。”
秦耿替他摸摸额责怪又心疼道:“你就是娇嫩,我听他们说你撞了额头晕了过去,还好没成小傻子,不然以后谁要你,看你小不小心!”
秦桑笑容凝住,怎么又说到他有没有人要的地方了?凑巧,跟上来的小君郎周醇良在旁边飞快的接口:“我要的,秦大哥。”
他像是有人要抢一样,清俊的脸上带着坚定惹得秦耿哈哈大笑:“你怎么要?他那么调皮又爱惹事你还真不嫌弃。”
原本秦耿只是开开玩笑,哪知周醇良一把拉住他弟弟的手,盯着秦桑的眼认真的说给他听:“要的,他怎么样我都不嫌弃的。”
秦桑被那漆黑如夜的狭长眸子看的心扑通的跳,都忘了挣脱被拉的紧紧的手。秦耿看着,皱了皱眉,周家君郎在他面前都对自己弟弟这么动手动脚,真对秦桑上心了不成?秦耿记下心中,打破他们暧昧的气氛呵呵笑,回去还是得跟父亲阿爹说说。
与秦辇走在后面的顾仁一怔,看着秦桑与周醇良心中失落不已,难道真的要把桑桑让给他?
“快过来呀,你们走这么慢在说些什么呢?”到了前厅还不见人进来的林若怀喊他们。秦耿先回神,拍拍周醇良的肩对林若怀回应:“来了师夫…”
饭间,很少有人说话。一半是迫于周乾朗的气场一般是肚子饿的没空讲话。饱腹过后,林若怀收拾了桌子,沏了壶茶清香四溢白雾萦绕。
秦耿与周乾郎闲谈小会儿,问题都是往学术方面去的,秦桑仔细听着没跟秦辇他们闲扯。周醇良坐在他旁边同他一起听的认真,神情淡然,他有时看秦桑一眼见他有一点疑惑的表情便告诉他:“秦大哥这次要去参加乡试的,父亲以前也是从百兴村出去的,经验多,在那边都有熟识,能打点一下。”
秦耿要去参考?秦桑眼前一亮:“乡试,还会有科考吗?”
周醇良点点头,分出心思给他:“有的,如果乡试中了,后面的考试也能参加。若不中,只能等下一年了。”
秦桑眨眨眼,“哦。”心中有所思,如果这里的考试制度什么的与中国历史上王朝相似,他不若去做官,借着这一步离开百兴村,也能避开嫁人的尴尬。他笑脸盈盈,皮肤因兴奋而泛起绯丽说:“那么周醇良,这次乡试还剩多少日子,要到哪里去考呀?我也同大哥一起去考个好仕途出来…”
他说着禁不住眉飞色彩起来,想到日后能照着他自己的意愿去活着,心里才有了一丝重生在异世真正的欢喜。
周醇良看在眼里,目光如月下幽潭,唇微张:“乡试在初八,如今还剩两个月,就在延都参考。”
秦桑听说的欢喜,停顿片刻又听周醇良说:“桑桑。小男子是不得参加考试的,也不得做官,上学堂习德理是唯一应准的。”
他一句话如往他的心湖投下一块大石,荡漾起水花,极为打击人。秦桑整个人都傻了,愣愣的看着周醇良:“只有你能考?”
周醇良微微点头。
静默一会儿,秦桑一把拍大腿咬牙道,“你别考!”

等出了周家院子以后,天色已黑,繁星点点,晚风微凉。秦耿秦桑秦辇还有顾仁四个走在乡间小路上,躲在草间水地的青蛙呱呱地叫,混着树梢上鸟儿的鸣声和清风在寂静的郊野别样热闹。这是秦桑所从未仔细享受过的,气氛很美好,他的心很宁静。
半途的时候,顾仁要与他们分岔走了,两家的方向不同。顾家隔的秦家比较远,要走另一条小路的顾仁在分开的时候看着秦桑,对着他们说:“那我走了…”
他说了第一次的时候,秦家三兄弟都点点头。
“我真走了…”他站在那儿又说了一遍,眼神还是没从秦桑身上离开。
秦家三兄弟又一齐点头看着他。
顾仁快哭了:“我真走了啊…”
秦家三兄弟瞪他,到底走不走啊?他们还等着回家呢。
顾仁一哆嗦,可怜巴巴的一边倒退一边望着秦桑。
知道为什么顾仁不肯这么轻易回家的秦耿秦辇对视一眼,咳了一声朝秦桑使了个眼色。人家为了弟弟连家都不想回…弟弟不给个安慰,那能厚道嘛?
秦桑无可奈何,叹口气,对顾仁说:“你快回去吧,天很晚了,路上小心。”
顾仁小君郎像忘了自己被揍了般,很欢乐的嘿嘿一笑,点头再告知了一遍:“我走了…”才往自己家跑去。
等人隐入黑暗中后,秦桑对上秦耿满是笑意的眸子,他这位大哥生的俊朗不凡,应该说秦家的人生的都不错,秦耿说:“自古男颜煞人心,桑儿,你可做不得祸水啊。”
秦桑愣后轻笑:“大哥,我做不得君郎,做祸水也不错啊。”
秦耿听言盯着他看了片刻转身往前走,摇头似感叹般:“祸水啊,做祸水可要做一人的祸水…”
秦桑跟在他后边儿笑:“为何?”
“因为啊…天下人受不起的,你那个人受得起啊…”
那最后的叹息化作晚风跟着飘去越来越远,秦桑隐了唇角边的笑,浓密的睫毛盖住眼睛,默默走在秦耿与秦辇之间,白瓷似的脸在月光下更显细腻光滑。不远处秦家草檐下挂着两颗灯笼亮着,三人一前一后慢慢的走近家门。

白天,秦桑和秦辇上了趟学堂中午回了家。
回来的时候,秦桑见他那阿爹身边站着个小男子,脸圆圆粉粉的,黑眼珠大大的看着水灵又是极可爱的,着了一身粉色的衣衫,身高与他一样。小男子见了他很雀跃,高兴的向他打招呼:“桑桑,你回来了!”
秦桑点头,虽不知他是谁但也没什么不好的感觉,小孩子总是可爱的嘛,秦桑微笑对南珉甜甜一声:“阿爹。”
南珉抱抱他:“回来了,先进去吃点点心,我先去做饭。桑儿啊,四喜今天找你来玩,你下午没课陪陪他。”
秦桑看向脸圆圆的粉嫩嫩的容易让人生好感的小男子,乖巧的答应:“知道的阿爹。”
南珉满意摸摸他的脑袋,跟四喜小男子说了声好好玩儿就去了厨房。
秦辇在冲进大门的时候就往前厅跑去了,秦桑和小男子面对面站着,“你叫四喜?”
小男子一愣,才想起家里人跟他说的,桑桑一头撞在了石头上,然后整个人就变样了,乖巧听话。小男子想,桑桑是不是脑子撞坏了不记得他了呀。
他忙应,肉肉的脸说起话时可爱死了,“桑桑,我是四喜呀,我们从小玩到大的哦,你不要不记得我啊…”
秦桑觉得这孩子好玩儿,笑眯眯的应了:“没有,记得的。只是四喜变好看了,我都认不出了。”他想了想用词,还是没想要说出漂亮那个字眼儿。
四喜听了这个从小到大玩的最好的朋友的话觉得很开心呀,脸红红的说:“桑桑才好看的…村里的他们都喜欢你呢。”
“谁?”秦桑疑惑的眨眼。
似柔柔的月光的银辉都泻在了如若春水的眸子中,四喜被这样看着心中不由又赞秦桑长的美,告诉他:“周醇良他们那帮君郎们呀,他们说等长大了都要娶你回家的哩。”
秦桑脸色微僵,呵呵笑摸把脸:“怎么会…哈哈,四喜生的可爱一定有人喜欢你的。”
他把话绕到他身上,四喜眨巴眨巴眼看着秦桑静静说:“呒…桑桑,我喜欢你家哥哥的。”
秦桑一傻,没反应过来:“你说谁?”
四喜被他这么问,带点儿娇羞的说:“秦大哥,桑桑,我想做你兄夫的哩。”
秦桑的耳朵里尽是四喜甜滋滋的声音在回荡,他禁不住一个激灵,这世界太过于超出他的想象,乃至于他来这里两三天是不能完全适应的。
如此纯洁的一个小孩,竟然在你面前□裸的宣告自己要嫁给男人,秦桑为自己的未来感到担忧。
他讪讪开口:“四喜,你知道什么叫兄夫么?”
四喜眨巴眨巴眼:“就是给哥哥做夫男。”
秦桑脚下一歪,抓住四喜的肩膀,闭着眼吞吐呼吸,忍了忍说:“你说的哥哥,是我大哥秦耿?”
四喜点头,甜甜笑带着秦桑眼里那梦幻般沉醉向往的神情说:“恩,秦大哥好温柔的,每次盯着我看时都会看的人家心扑通扑通的跳,他还经常买糖给我吃呢。”
秦桑起了层鸡皮疙瘩,不想与他在讨论这个问题转过身往屋里走去:“过来,我们进去说,饿了么咱们先去吃点东西。”
四喜喜滋滋的跟在他身后俏皮的跳跳清脆的回他:“好,先去吃东西!”
俩人端着东西在一棵树下的石桌上吃着,秦桑从四喜口中了解到,这个世界并非仅存一个国家,像三国分立的状态,还有一些边疆的游牧民族,却都是男的不曾出现过一个女性。
他试探着去问四喜,这孩子竟然不知女人是什么东西,秦桑心中越发觉得无奈,难道真要在这样扭曲而变态的世界中这么下去,跟他们一样嫁人生子…
想象着自己大肚子的模样,秦桑抹了把汗,小脸红透了。
扯了扯衣襟,让微风能吹的自己凉爽一番,秦桑摸摸饱足的肚子觉得这日子过得还算舒坦,但让他依旧重复上学下学,回家的事情,他的灵魂还是感觉空虚的。
一旁的四喜心满意足的舔舔嘴唇,黑眼珠滴溜溜的转动闪着狡黠的光芒叫他:“桑桑。”
秦桑手撑着额,眼睛微眯似只慵懒的猫咪,鼻音轻喃:“嗯?”
四喜突然脸一臊,他说不清好朋友那鼻音的轻喃对他来说是个怎么回事儿,就是觉得好听的让他害羞。此时的他还不知道性感这一词之说。
“我们,去捉鱼吧…”
四喜的提议让感觉无聊的秦桑有些心动,若能趁着这重生的机会重温童年美好的时光,去捉鱼倒是不错的消遣玩儿法。
“去哪儿捉?”他睫毛轻颤问。
四喜嘿嘿笑:“村里面有几条小溪的,现在夏天尽是人捉鱼呢,咱们去吧。”
秦桑点头,站起身来:“行,先把碗收拾了。”

作者有话要说:修文 ~~捉虫了~~大家好,我是存稿7号小飞机~

唔…爸爸说,觉得更的慢的怪叔叔们,爸爸是不是要学学其他作者,等养肥了锄头,是不是也学着要一篇长评两次更…

…于是为了安慰看不过瘾的叔叔们,爸爸决定牺牲小飞机了~爸爸说你们可以随意疼爱→我(>^ω^<)喵~

怪叔叔们轻点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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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8、新发现 ...


四喜说的捉鱼,也不过就是在田野外的小溪边掏了泥巴垒起个环在里面摸鱼,还特地在家里找出了两个小篓子,两个人被在背上还邀了几个娃子一起。
乡间小路,田野金黄。秦桑背着篓子走在最后面,目光放远望去,记得一首诗:陌上花开蝴蝶飞,江山犹是昔人非,遗民几度垂垂老,游女长歌缓缓归。可惜这里没有吴越王和戴妃,这里只有了他一个秦桑,有了这一个百兴村。
勾勾唇角,田野满是灿烂盛开的油菜花,那田野中心还生长着一颗枝叶茂密的大树,远远看着像颗巨大的蘑菇。溪水水面粼粼波光反射着阳光和人影,几个小男子倒没多顾规矩,开心的说到了便都伸出手将袖口挽起,裤腿卷起。
这世界的小男子倒是都生得几分清秀,模样怎么看来都是比君郎要柔和许多。秦桑瞄了瞄,连身上的毛发都比较稀疏看不真切。他因午日的光芒太刺眼眯了眯眼睛,弯□子也把裤子卷起鞋子也拖了打着赤脚下水。
四喜对他说:“桑桑,这里都是小鱼苗,我们就捉些这些回去。”
秦桑看了看他手中还在跳动挣扎的不大不小一两寸的鱼苗想了想应了声:“嗯。”虽然不是一条大鱼,但做起来滋味也是不错的。秦桑在原本的世界也是跟着父母同住的,他妈做的鱼苗炖腊肉一直很受他喜欢,他本处于东南方交界地方的人口味偏重喜辣,凑巧秦家地上的簸箕里面有晒着的干辣椒,吃了几日这里的菜秦桑有些怀念他在原世界里吃的东西了。
小溪里的鱼挺多的,秦桑跟四喜的小篓子里都装了一半,秦桑觉得够吃一餐后就盖了篓盖没在捉了,坐在一边将脚洗了干净但也没打算穿上鞋。
夏天里能打着赤脚是最舒服不过的事了。他洗净手把篓子放在旁边看风景,视线不住的往田野中央那路上一旁的枝繁叶茂的大树望去。秦桑想去看看,四喜也坐在他身边把脚上的泥巴给抹去用水洗了洗,问:“你在看啥?”
秦桑抬抬下颚示意他看向远方。四喜看了一眼,边洗手边说:“那是周醇良家的地…”
“我说的是那棵树。”
大树下周围只有几根零散的油菜花,从这里看还能看见隔着一两块地有个沟,上面有些杂草。四喜不太明白秦三的意思,疑惑的眨眨眼:“那棵树怎么了?”
秦桑收回眼神,摇头:“没什么。问问他们捉好了没有,好了我们就回去。”
四喜点头,对几个小男子喊:“哎,小游,鱼下次再来捉,这次够了,咱们回去了…”
叫小游的小男子应了声,叫了其他伙伴一起收了篓子洗净手脚从小溪里走出来。

一伙人都没想要再穿上鞋子,打着赤脚走在小路上,热热的泥土服帖着脚板,烫的让人想跳起来,但是感觉很不错。秦桑收了篓子站起来跟四喜走在后边,卷起的裤脚在膝盖处,小腿在阳光下更显白嫩光洁,身姿纤细。
跟小男子分别,他与四喜一起走进家门把篓子放在一边。
“不拿去洗吗?”四喜问。
秦桑摇头,“待会儿罢,你现在要去哪儿?”
四喜疑惑。
“你要是不想去哪儿,就跟我来吧。”秦桑穿上鞋走篱笆围的院。
四喜跟上他:“要去哪儿啊桑桑?”
秦桑没答话,一路走着四喜才发现秦桑走出了田野的小路上。“你要去周醇良家地里?”四喜惊呼。
秦桑蹙眉,小孩子若是大惊小怪他不太喜欢,冷淡的点点头,脚步却没停下。
他只是想去看看那棵树,那棵树的位置跟他很小的时候在乡下经常玩躲迷藏的地方非常像。
他微侧过脸说:“你不要吵,我只是要去看看那棵树。不是做坏事,你要不想跟着就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