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余老头身后,来到小屋中,很简单的摆设,两张床铺,一张华丽又考究的红木书桌。
余老头走进小屋,往床上大咧咧一座,却脸色正经严肃的说道:“小五子,你现在欠我一条命,又欠我一快地板,一根擀面杖。我不要求你做什么事情,而且我还要救你这一条小命!”
“什么?余老头!你对我这么好,我真是无以为报啊,可惜你是男的我不能以身相许!”魏五哥的脸上满是真诚和感激,心中却在暗骂,这老头子又要让我做什么去了!
“哈哈,这个嘛好说,好说!我一个哥哥在鄂州(今湖北武汉)经营着一家最大的酒楼,他由于刚刚接手,现在缺少人手,我看你手脚麻利,头脑灵活,却是最适合不过的了!你就过去投奔他,他那酒楼气势非凡达官显贵常常光顾!文人墨客也是时有题词!怎么样?”余老头摇头晃脑,颇为得意。
“额?感情您老是要把我卖了?”魏五愤愤不平。
“胡说,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了,我能卖你吗?我还要送你几个物事呢!再说了,我这塘畔楼就是个乡下小摊,能和我哥哥那黄鹤楼相比吗?”魏老头老脸泛红,循循善诱道。
老子刚刚穿越过来一个月,这老头居然说和我这么多年的感情,还真是老不要脸,为老不尊啊!奶奶个球的,诶,不对,什么?黄鹤楼!?
“黄,黄鹤楼?我要去黄鹤楼当小二了?余老?”魏五瞪大了眼睛喊道,颇有些激动,要知道身为武汉著名旅行社经理的魏梦醒同志,可是颇为喜欢名人诗词,其中黄鹤楼声名赫赫,而现在又是大唐盛世,岂不是...老子能见到李太白、杜甫、王维??
余老头莫名其妙:黄鹤楼声名难道真地有这么大?怎么这小子听说黄鹤楼就蹦跶起来了?还挺激动,这样也好,省得我老头子多费口舌了,“正是黄鹤楼,怎么样?去不去?”
“去啊,当然要去!”魏五有些激动了。
“爹爹!”外面传来清儿犹如黄鹂般清脆的声音,魏五想到清儿脸颊上的胎记,不由得一阵子难受、心疼。
恩?不对啊,清儿怎么喊爹爹?她在喊谁爹爹?
“进来吧!”余老头从桌前拿起一根细棍,轻轻的扶了扶有些昏暗的灯芯,烛火瞬时便欢快的跳跃了起来,小屋里的光线顿时明亮了起来。
正文 第三章 娇颜胜牡丹
“嘎吱~”木屋的门被轻轻的推开了,清儿轻轻的缓步走进屋中,又回身小心的把门带上。在这狭小的空间里,魏五只觉得一阵淡雅的幽香轻触而来,他忍不住大力的吸了几口这香气,一时间只是觉得神清气爽,好不畅快。
这清儿身上的香味却不是那常在酒楼或者妓院出没的女子那般刺鼻的浓香,却是像淡雅的的兰香却又羼杂着一缕淡淡的青葱的草香。让魏五同志嗅的满脸陶醉,再看着清儿的妙曼身段在烛光下竟是如林下之风,颇为娴雅超逸,仿若出尘仙子一般无二,再看那倩影在烛光的摇曳下,时而曼舞、时而寂立。这淡雅的幽香丝丝入鼻,再看着这妙曼身姿一时间,魏五哥竟是痴了。
“咳咳~”余老头回头瞪了魏五一眼,却见这厮目光呆滞,眼神涣散,鼻子还不断的抽动,嘴角还有些闪亮的液体,忍不住清咳了两声。
“啊!清儿小姐,你真漂亮!哎呦!老余,你打我做什么?!”魏五抹了一把嘴角,桃花眼锃亮锃亮的放出前世皮鞋打了油的光芒,真是猪哥亮了...
“恩,清儿,这魏五小兄弟今晚犯了事,明日我便要送他去鄂州黄鹤楼了!你去收拾两套衣物,让这小子带了去吧!”余老头嘴角抽搐,佯装严肃的道。
清儿早已经被这一双桃花眼看的耳根泛红,心中想骂这登徒子,却想到自己的残颊已经被他看去,而他却丝毫不以为意,竟又是有些欢喜。一时间俏脸泛红,瞪了这登徒子一眼,小脸一垂转身就急冲冲的走出屋去。这登徒子,没有几分本事,却忒地大胆,尤其是那句“打的就是你官二代”,却也是颇有豪情,怎奈这转头一看,这人就对着自己全身上下来来回回的看了几遍,心中害羞,又有些好笑。一时间竟然忘了去收拾衣服与这个登徒子了。
魏五愣了半天,方才讪讪的道:“额,这个,余老,我好像就这一身衣服吧?”
余老头倒是懒得跟他扯皮,右手指在那红木长桌上弹了两下,对着那桌上放着的云石镇纸按了下去,那镇纸竟然就被这轻轻一点镶入了桌子里,“噗咚~”那长桌下面竟然弹出来一个夹层。这夹层宽约三尺长约两尺,却是个隐藏在桌沿内的夹层。余老头从夹层内取出一柄短剑,这短剑做工精美,黄铜打制的剑鞘上面镶嵌着一块菱形温玉,那剑柄却是纯银所铸上面密密麻麻雕刻着龙鳞一般的纹路,这柄端却是一颗硕大的蟒头。
乖乖隆个东,这把短剑起码值个百十两银子,绝对比这塘畔楼还值钱,莫非是这老头子要送给我?魏五心中有些兴奋又好奇。
“额,余老板,这个...是给我的吧?”说着便是一把将这短剑夺在手中,口水直淌,心道,本大爷把这短剑拿到江夏卖掉,自己开一家酒馆,整天遛遛鸟儿,泡泡妞,哎呀,真是神仙一般的生活!
余老头看到他满眼的猥琐、贪婪,老眼一瞪,袖子一抖,一粒药丸已经收入手中,“哼哼,魏五,这柄短剑呢,是我们大东家赐下来的,这里还有一颗能增添你十年功力的药丸,你要不...”话音未落,魏五已经“嗖”的一声从余老头手中夺去药丸,一把捂在嘴里。
“额,余老板,这药丸你还有没有?多给我几颗?我当糖豆吃!”魏五满脸放光,目光猥琐而又正直。
“呸,这药丸是万金难求之物,怎么能给你当糖豆吃!”余老头一时被魏五的急迫动作惊道了,继而转念一想又笑了:“哈哈,这个药丸,是没有提升功力的效果的,但是呢,却是我们大东家赐给他最忠心仆人的蛊毒!一旦毒发,蛊虫便会在腹中四处撕咬,将你五脏六腑吃个精光,然后从你颈部进入你的头部,到时候,哼哼,三个时辰,那人啊,就成了一句空壳了。”余老头满脸威胁的笑容。
“啊~”魏五愕然,急忙一俯身,右手伸入嘴里,使劲的扣自己的喉咙。“余老头,我和你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你为何害我!”魏五扣着脖子,白眼直翻,躺在地上,凄厉的嚎道。
“你小子,别把喉咙抓破了,我这药丸,入腹即化,里面蛊虫已经和你连在一起了。哼,而且,你不背叛大东家,他怎会用母蛊伤你?”余老头翻着老眼,瞅着在地上来回翻滚装痛苦的魏五道。
魏五听到这里,一骨碌翻了起来,哪还有半点中毒的迹象,站起身来瞧着讪笑余老头道:“我说余老板,怎么可能呢,我怎么会背叛大东家,我就小人一个,怎劳您老这样惦记呢!这样吧,您老就把我肚子里的蛊虫给取出来,我看那赵一为人中肯能干,就给他吧!”
“放屁,这蛊虫入腹除了大东家,还有谁能取他出来!况且,你若是尽心为大东家办事,怎会毒发?若不是我老头子看你平时有几分歪点子,怎会轮到你!”余老头愤愤。
“啊啊,你个老不死的,你骗我!”魏五听说余老头解不了自己的毒,立刻翻脸。
“哼,你就好好的在黄鹤楼尽心竭力的助我那哥哥开好酒楼,自然不会亏待你,到时候包你荣华富贵享之不尽!”余老头老眼咪成两条缝,却是精明之极的样子。
魏五愕然,隐隐觉得这事情并不是多么简单,但是却是怎么也想不明白这小小塘畔楼怎会有如此多的秘密。
四月的江风,吹拂天上的月牙前的几缕阴云。月牙时而暗淡,时而明亮。赤矶山边,一座小小的酒楼也是已经灯火寂灭。小楼的后院,静坐着一名年轻人,一袭粗布短衫,一头短发却是和这个时代格格不入。
这年轻人身后不远处的木屋前,静静的站着一名少女,这少女身材妙曼,着了一身紫色的长裙,腰间系着一条雪白的玉带,裙摆两端挂着两颗红豆,紫花绣鞋和裙摆之间隐约露出白皙如玉的脚踝,细细的柳叶眉下,是一对闪烁如星的眼眸,这眼睛下面,却是一块轻纱,遮住了她的全貌。单是未被遮住的眼眸,便已知这必然是一个绝色佳人。她脉脉的看了那年轻人一会,缓步走到他身后,轻呼道:“五哥!”
“啊?清儿妹妹!”沉思中的魏五听到有人唤自己,急忙回头,却见清儿站在身后,脉脉的看着自己。
魏五看着清儿的绝代风华,却又想到她颊边的胎记,转头望望身侧盛开的牡丹,忍不住惋惜,低叹一声,张口吟道:“寂寞菱红低向南,
离披破艳散随风。
晴明落地犹惆怅,
何况飘零泥土中。
剪花空寄情,
残叶遂江流。
佳人相对坐,
心事共萧条。”
这诗前两句虽是抄袭后世白居易所作,却正和着魏五此刻的心情,和清儿朝夕相处也有一个多月了,此刻遽然便要离去,想起清儿的不幸娇颜,于是心随意动,随口便又吟出了四句。
清儿听见这魏五平时一脸的不正经,却也有这等才华,这诗句却从未听过的萧条落寞,再想起这魏五明日便要收拾行装离去,略微有些不舍,更有些莫名的情绪在心头。再听这诗句,直击自己内心的柔软之处,忍不住眼角泛红,轻轻啼哭了起来。
“啊?怎么了?清儿?”魏五见自己的骚诗,居然能够把美女感动的哭泣,心中大为自满,再见那清儿哭泣时候的娇俏模样,忍不住就冲上去,一把揽住清儿的腰背,拍着她的香肩道:“清儿妹妹,没事的,以后谁欺负你,我就揍他!”
清儿见这人居然两句话不说,就上来搂住了自己,俏脸通红,也忘记哭泣了,连忙一把推开魏五。“五哥,段清儿不是那等下作女子,五哥莫要看轻了清儿!”
魏五微微一愣,方才醒悟,这大唐可不比自己前世,女子清白胜过性命,连忙急切的解释道:“清儿,不是,我不是故意的!你别哭啊!”他这一解释,段清儿更是泪眼婆娑,哭的梨花带雨。
魏五无可奈何,不知怎么办才好,只是急的心急火燎,生怕眼前这女子被自己轻薄而自寻短见。
那段清儿见魏五抓耳挠腮的模样,却又忍不住抿嘴一笑,眼角的泪珠尚挂在脸上,此刻嫣然一笑,犹如点露的兰花,俏丽高雅,却又妩媚动人。她咬了咬牙,俏脸通红道:“五哥,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我叫魏五啊!”魏五小二此刻被这嫣然一笑惊的全身酥酥麻麻,又痒又酸。
“哼,我问你的真名!”段清儿小嘴微微嘟噜着。
“魏梦醒,我叫魏梦醒!”魏五方才醒悟了过来,这小妮子难道是喜欢上英俊潇洒、倜傥不凡的本人--魏五哥了?想到这里,他心中痒痒,讪讪的伸出魔爪,拉住了段清儿的柔荑。心道,不知道大唐有没有整容医生,不行五哥我就努力挣钱,到时候带着我的清儿到高丽去整容!清儿如果把俏脸上那胎记去了,当真是国色天香,沉鱼落雁!
段清儿见眼前这坏人拉着自己的小手,嘴角还溢出一丝谗水,又好笑,又想气,只是觉得自己的手在那粗燥温暖的大手中,有些温暖,又有些依恋。自己的手,却是怎么也舍不得抽回来了。
魏五见段清儿没有抽回小手,心道有戏,忍不住用手指在清儿的手心勾了勾。
“啊!”段清儿俏脸大红,跺跺脚,抽回了手,害羞的侧过了身子。静立一会,段清儿咬了咬牙,又仿似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转过身子,见魏五正满脸傻笑的看着自己,心中决心更甚,她轻轻举起小手,缓缓的拉开了自己的面纱。
魏五瞠目结舌,轻纱缓缓的从俏脸上滑落,那轻纱下,却是洁白如玉的肌肤,秀美的鼻尖上有着几丝细微的汗珠,脸颊上却是雪白一片,那乌紫色的胎记却全然不见了。此刻她完美的脸颊,仿若九天之上的仙子,身上合体的长裙在皓白的月光下,衬映着她完美的娇容,再加上窈窕的身段,盈盈可握的纤细腰肢。连那裙摆下的两棵红豆和院中盛开的牡丹,也仿似承受不住这倾世的美,而在微微晃动。一时间,魏五双目不眨,全身静立,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竟是痴了!
见这魏五目瞪口呆的看着自己,段清儿俏脸通红,从脸颊直红到了耳根子。
“清儿,你,你好美!”魏五瞪大了眼睛,赞叹道。
段清儿脸更红了,她低垂俏脸正想说些什么,却听屋外喧哗声,刀枪的碰撞声,脸色急切的一变。
“开门,开门,快开门,官差来捕人了!将那恶贼魏五交出来!”塘畔楼的大门被砸的“咚咚”作响,从门缝隐约可见那外面的火把照耀下官差身上大大的“卒”字。
正文 第四章 这个酒楼不简单
魏五听外面的衙役厉声高喝心中不由得紧张了起来,他一把拉住段清儿的小手,抽了抽嘴角道:“清儿别怕,有我在,谁都不能抢走你!这样吧,你把我交出去,不然你和余伯被我牵连到就不好了!”他心中念及清儿叫余老头爹爹,此刻却也不敢再叫余老头了,心中却在纠结,这余老头姓余,而清儿却是姓段,怎地如此乱七八糟。
段清儿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却是反手一把拉住他就往她的小屋奔去,“跟我走,到我房间里去躲着,我和爹爹应付他们!”
乖乖隆个东,不得了,不得了,这小妮子感情天天洗澡用的都是牛奶吗!感受着手里滑如凝脂的小手,魏五同志心中骚骚,忍不住用手指挠了挠细嫩的手心。
感觉到那还在作怪的大手,段清儿脸颊通红“嘤”了一声,却也没有言语。
魏五心中又骚又怵,骚的是段清儿没有抗拒自己的作怪,显然是对自己有意思了;怵的是门外的衙役显然等的不耐烦了,大门拍的咚咚,响动越来越大。
心中还在胡思乱想中,魏五已经被拖入段清儿的小屋中,踏入香闺,魏五四处打量了两眼。简单却整洁干净的小屋,显然是被有心人装饰点缀过,绣床横放在墙角,两条淡粉色的床帘高高挂起。床榻上一条浅蓝色的锦缎小被叠的整齐,小被正中绣着一朵兰花。绣床边一樽红木雕花小柜紧挨着妆奁,整个小屋充实而又整洁,淡淡的少女清香给人一种舒服自然的感觉。
“五哥,别发愣了!快,先躲在床上!”段清儿红着耳根还没说完,便听到外面余老头的喊声:“来了,来了!这大晚上地,几位官爷也不休息...”段清儿脸色微变,将魏五扶上自己的秀床,放下床帘。打开门,莲步轻挪行了出去。
“嘎吱”,大门刚刚打开,一队官差就冲了进来,通红的火把,在院落中摇曳,大大的“卒”字闪烁晃动着好不威风。
“老头!魏五那恶贼现在何处?若想包庇他,尔等皆为从犯!一并抓走!”那领头的官差气势汹汹,恶狠狠的说。
余老头正老脸讪笑,旁边的四个小二站在后面,皆是脸色惊惧,手掌满是汗珠。“呦,官爷,那魏五又不是傻的,打了杨二公子还能不跑,早已经跑了!”手底下动作却是丝毫不带缓的,扣了一锭银子正要塞给这领头的官差。那官差眼疾手快,侧身避过,却是脸色一变,怒吼:“我说老不死的,我们少爷被打,岂能因为小小银子就轻饶了他!来人,给我搜!”
余老头老脸变色,眼神立刻犀利了起来。他突兀地上前一步,却从胸前摸出一块玉牌持于手中,目光凌然,腰杆笔挺,竟是丝毫没有刚才那低眉顺眼,谄媚满脸之态了。
见那玉牌色阳性润,青中透着点点白蕊,竟是上好的和田美玉。玉牌正中雕着一个大大的“章”字,那官差乍一见这块玉牌,脸色剧变,连忙俯身便拜,双腿竟然还在微微颤抖。看这架势,仿佛这玉牌有着天大的权威一般。
段清儿俏立在一侧,秀眉微微一皱,皎白的脖颈略微扬起,划出一道秀美的弧线,在皓白的月光下,仿佛天鹅一般的高贵优雅。
“余伯,让这群人滚吧。我看的心烦!”魏五若是在旁边,定然会愕然,这段清儿刚才还在喊余老头爹爹,现在却又叫他余伯,这其中的关系,倒是复杂的紧啊。
这件事的始作俑者魏五此刻却在段妹妹的绣床上心怀荡漾,嗅着床榻上残留的浅香,心头满是骚念,偶尔听到外面的说话声,却听的不甚明朗,心里头既是焦燥又是骚动。
等了良久,却听屋外官差退去的声音,透过窗纸,但见外面灼灼火光渐渐远去,魏五一个屁股坐起来,轻轻的把门推开小缝,见到那官差恭恭敬敬的带上门,躬着身子退了出去。这余老头到底是什么身份?这小地方的一家小小酒楼掌柜居然能够惊退官差,而且还让这官差如此恭敬!再摸了摸怀里的那柄短剑,还有莫名其妙的蛊毒,魏五遽然间毛发根根竖起,我这是进了一家什么酒楼当小二了?联想到那深不可测的大东家,居然连黄鹤楼都是他旗下的产业。隐约间,魏五感觉这酒楼便好似一盘迷局,又是紧张又是不安生。
转念在想,老子怎么说也算是这个世界上最有学问、最有见识的人了,这水再深,有老子的见识深?这大东家再神秘,能有老子的身份传奇?想到这里,魏五同志心中骚骚,哼哼,什么大东家,什么老余,都是小菜菜啦!哎呀,我知道了,肯定是类似明朝锦衣卫那种特务间谍组织了。魏五一拍脑门,那清儿怎么办?是个什么身份?看她柔柔弱弱的样子,肯定是从小被余老头拐过来的。自以为想通了其中关节,魏五洋洋得意。
“五哥!”清儿走到门前轻声唤道。
“清儿,快些进来,我有话要和你说!”魏五一把将门拉开,满脸的严肃,那大手却非常娴熟的拉起段清儿的小手。
这人,怎地这般放肆,段清儿俏脸通红,抽出小手,呸了一声道:“你,你这人怎地没个正经!有什么事情要说?”
魏五老脸一红,刚刚在外面还任由自己拉手的小妞怎么现在变得这么害羞了,尴尬的干咳两声:“额,清儿,先进来,先进来再说!”
余老头刚刚支住了大门行在院中,回过身来瞧了一眼正在尴尬的魏五,又自言自语道:“唉,世风日下啊,现在的年轻人,这月夜风高的,都这么放得开了。”他声音不大,却正好传入二人耳中,魏五那比城墙还厚的脸皮,也抽搐了两下。段清儿更是羞不可抑,“嘤”了一声,就把魏五从屋中推了出来。
这该死的老东西,坏人好事,破坏老子的风花雪月!魏五被推出门外,心中窝火,忍不住在心中狠狠的问候了余老头的家人几句。余老头却是不理会魏五想要杀人的眼色,径直走回屋里,魏五站在院中,见屋里灯影一闪,烛火就灭了。感情这老家伙这样就睡了?
“清儿妹妹!”在院子里悻悻的站了一会儿,魏五惦着老脸唤道。
却是无人回应,惦着老脸又唤了两声,段清儿终于红着俏脸,行了出来。
“嘿嘿,清儿啊,你瞧我这明天不就要走了么,咱们关系这么熟,最起码也得秉烛夜谈一下下吧!”魏五厚着老脸,讪笑道。
在这唐朝,公子骚客们为了博得佳人芳心,都是吟诗作画,风雅之至。天下唯独这魏五一人,拿着后世的泡妞心得,说话粗俗不堪,却也偶尔能吟上几句雅诗,段清儿未来之前,尚在阁中见过的年轻公子都是些自命不凡,风雅倜傥的才子,哪里见过魏五这种怪胎。心里对这魏五,既是好奇,又是好笑,对于他时不时的奇怪观点和绝品诗句,却是佩服之至。心中对于这魏五的感觉,既羞且恼。
“呸,你这人忒地无耻,谁和你关系很熟了!”段清儿轻呸了一声,那俏脸却是愈发的泛红了。
“哈哈,当然是我漂亮的清儿啦!”魏五一双桃花眼中贼光四射,荡笑着道。突然想起马上要去鄂州,却不知何年何月能够再见到段清儿,心中没来由的一阵沮丧,这年代,没手机,没汽车,连个火车都没有,我怎么见我的清儿妹妹呢!有如此佳人在身侧,自己却要离去,也的确为难了我们的魏五同志。
赤壁矶头,临江悬崖,高悬着两颗大字,正是“赤壁”,只见这二字龙飞凤舞,苍劲有力。犹如银钩铁划,张扬跋扈,笔式雄奇,丝毫不受约束。“清儿,你知道这雕刻在赤壁崖上的字是谁写的吗?”魏五咧嘴一笑,轻声问道。
“这个,我不知晓,不过听老人们说是前辈高人仗剑在崖上削的。”段清儿的注意力被魏五哥成功的转移了过来。
“哈哈,这两个字啊,说起来可有故事了!当年东吴刘备联军在此一把野火葬送曹军二十六万兵马。周公瑾在官船上,当可谓是羽扇纶巾,志得意满。在庆功宴上,酒醉之余,公瑾提剑长歌‘临赤壁兮,败曹公,安汉室兮,定江东,此山水兮,千古颂,刻二字兮,纪战功!’歌罢,公瑾长剑当胸而握,在山壁上刻下此二字,这一剑贯穿万山,江西庐山也有反写的赤壁字样。”说到这里魏五摇头晃脑,信步游走,颇有些公瑾当年的豪情。魏五身为旅行社的经理,经常自己带团,世界各地都是转了一圈,随口说上两个故事也是颇为随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