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依旧傻愣愣的坐在那里,仿若置身事外。
“王子有请,请换套衣服这里来!”那个粗犷的声音再次在附近响起。
我好奇的伸出脑袋扫了一眼周边,貌似只有我一个人。再看看那个声音的发源地,真是人如其人。他穿着简单的皮质军装,粗犷中带着刚毅。此刻正低头站在我的前方,双手呈着一套灰色的亚麻布衣。见他站在那里,我迟疑着伸手指了指自己道:“你这是在叫我吗?”
“是!”这个人依然低着头,恭敬的站在那里。
听他的称呼,那么这里应该是某个国家的重要机构所在地,否则那里来的王子。虽然地方寒颤了点,但我还是怒了努嘴站起来走到他旁边礼貌道:“那你先等我一会吧!”稀里糊涂的接过衣服,把头发弄好,再套上这件宽大的衣服道:“我好了,在哪?”
“请随我来!”说罢向我伸出一个请的姿势。待我跨出一步,他便跟在我的身后。不安的走了好一会到了个较为宽阔的宫殿。还没进去,便听到里面传来阵阵嘈杂的吼声:“现在他们就在城门外面,我们得抓紧赶回米吉多,否则怎么与他们较量?”;“谁防这个年轻的法老居然敢冒险越过山谷,害我们等错地方,直捣指挥中心!”;“好了好了,别吵了。听说他们带了祭祀书记官,我们这也不能少。祭司马上过来,一会整顿全军,出去迎战…”
议论声因我的突然到来嘎然停止!我皮笑肉不笑的站在宫殿门前,尴尬的看着眼前这群男人,思忖着怎么和他们打个招呼。
依然是那个让人抓我的男人先出声:“你过来了!”他边说边走到我身旁,铜铃般的眸子带着压迫直视我道:“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们的祭司!”说罢,刚毅的嘴角紧抿着看我的反应。
我心里一头雾水,莫非这个人就是王子?如果是,那干脆丢出三个问题给他:“祭司?我?现在?”想想现在一些落后国家的边防都有先进的导弹防御追踪系统,这里怎么原始到要用祭司?真是太不先进了。
他坚定的点了点头,浑厚的嗓音道:“你一定可以胜任,并且会做的很好!”
这也扯的太远了吧?我灵机一动,木讷的反应道:“你就不怕我一窍不通,给你们添乱?”
王子男人并没有直接回答我的话,而是爽快道:“当然不怕,你会做的很好!”说罢,扭过头去道:“纳赫德等几位王子,请速速吩咐下去;整顿全军,即刻赶往米吉多迎战!”
“是!”几人领命后,各自一路小跑,出去通知军队出发。
我硬着头皮勉强一笑,去还是不去?在心里默念两边,决定随他们仓促赶回他们口中的米吉多。作为他口中所谓的祭司,我骑了匹白色的马跟在他旁边。一行人浩浩荡荡,快马加鞭的赶回米吉多,仓惶行至古老城门外一片的广阔土地上,准备与对方展开激战。
骑在白色的骏马上,看着对方的装束和诡异的绛紫色战旗,再看看身旁这群人的装束。一种更为强大的不安再次侵袭我的脑海,让我有点失去理智的慌乱起来,因为没有一点现代交战的迹象。
紧接着,王子男人锐利的看了我一眼,突然踢了一下我骑的这匹马。战马收到侵袭仰首嘶叫,矫健上前一步。他在身后低声道:“马上做开战祈福!”
我惊魂未定的骑在马上,望着前面密密麻麻的人,顿觉脑袋发昏。眼前双方已经拉开阵势,对方已蠢蠢欲动的在来回踱步。为了让自己不卷入这场血战,我只好豁出去了。
战战兢兢的清了清嗓子,信手拈来以前宣誓的措辞,稍加修改的大声鼓励道:“英勇的将领和士兵们,你们的领土遭到了敌人前所未有的侵袭。现在为了捍卫祖国的领土而加入这场光荣的战争,正义之神将会保佑你们击溃敌人,取得胜利。现在,为了你们光荣伟大的使命,请大家务必一鼓作气,抗战到底!”语毕,我紧张的抹了一把额头的冷汗,退回到王子男人的旁边。王子男人对我的话似乎非常满意,向我投来惊讶和赞叹的目光道:“有了祭司大人在现场的鼓励,我们势在必得!”紧接着后面呼喊声四起。
再看对方,他们更是迫不及待的准备进攻,但队伍中出现了小小的波动。中间一名年轻男子的矫健身影跃入我的视线,他浑身散发着摄人的威严,正挥手示意身后的士兵停止波动。
我的宣言完毕,准备退居到后面明哲保身;战场上却响起震彻天地的吼声。没有任何先进的飞机大炮和枪支弹药,没有坚硬的盔甲和护身服。庞大的战场上,密密麻麻的士兵们仅凭一具血肉之躯,一点所谓的武器--战斧,矛和刀在战场上展开厮杀。
嚎叫,杀戮,战马嘶吼,刺穿身躯的象牙箭,倒下血粼粼的躯体。第一次直面真实残忍的交锋现场,伴随着恐惧而冒出的阵阵冷汗,我似乎真的能置身事外。机械的策马夹杂在这些人中,企图为自己找个脱身的突破口。突然身后“哄”的一声闷响,重重的石门已被丢盔弃甲而逃的士兵们关上。
原本已陷入极度慌乱的我此刻更加焦躁起来。耳旁又“嗖”的一声,我本能的闪了一下,后面便传来一声惨叫。扭过头去,胃里顿时翻江倒海。因为那支箭不偏不斜刚好扎到他的眼睛上,顿时血涌四处。我被这一幕吓的双腿发软,喉咙干燥。紧着着,耳旁“嗖嗖”声频繁不断,我只得附在马背上,冒着飞入雨下的箭支往前方奔去,以此来躲开这些疯狂厮杀的将士们。
不知道跑了多久,耳边的风仍在呼呼的吹,战场上似乎安静下来了?我也终于松了口气,大口大口的呼吸着血腥的空气。又一个“嗖”的声音在我面前一闪而过,好在我眼疾手快的往后侧了一下身,才躲过这支箭!“Shit,还是不安全!”闻着这些血腥味,我忍不住又想干呕的怒骂一句。
“呀…”的一声大吼,我灵敏的回过头一看。天!一个五大三粗的男子正举着大刀,不偏不正的向我这里砍来。我吓胳膊腿一软,还没来得及歇口气,又策马向前方不远处的金色战车那里奔去。眼看后面那人穷追不舍,马上就砍到我了。惊恐之余,我看准距离慌乱的从马上一跃,扑向金色战车上。
谁知距离比想象的远多了,我一下生生的磕在战车边沿上。突来的撞击疼的我直冒冷汗,吃力的抓住上面一个人的胳膊,恐惧万分的仰首看着他。
眼角的余光弊见手握武器的士兵停下,他嗜血的脸上充满了杀气,十分不解的看着上面的年轻男子。年轻男子迟疑了一会,伸手阻止住那个追杀我的人,稍稍用力将我提了起来。
头上的假发因气流的冲力而滑落下来,长至腰际的波浪卷发瞬间散落在空中!年轻男子迟疑了一下,还是将痛的呲牙咧嘴的我拉了起来。
“会不会是叛军的诡计或圈套?”手握武器的士兵马上警惕的看着年轻男子道。
年轻男子冷笑一声,声音寒的让人心里发毛浑身发颤。片刻后,他没理会那个士兵。而是用那双深不见底的褐眸扫了我一眼,冷冷道:“若不是你那番扭曲事实的言辞,我们早就平息了这场叛变!”
手握武器的士兵不解的看了我一眼道:“她竟是叛军的祭司!王,想不到她竟…”
后面的话还没说出,便被这个年强男子挡住。他抓着我的胳膊,脸上带着嗜血的微笑深沉道:“继续攻城,斩尽杀绝,一个不留!”
肆无忌惮的看着那双深不见底深眸,我吓的打了个激灵。这个…跟我可没任何关系啊。对上那双有穿透力的褐色深眸,我本能的后退两步,满脑子充满逃跑的冲动。
妈呀,我可不要跟着这群嗜血魔鬼,我要回家,我要回家…
“怕了吗?”打发走那个士兵,他转过身来看着慢慢后退的我,似笑非笑道。
他的声音掺着邪魅,让人迷惑却又感到由衷的害怕。我先是确定的点点头,接着又摇摇头,动了动嘴巴又闭上。内心一种叫做好强的情绪正犹然而生,慌乱之中噘了一下嘴巴挑衅道:“有什么好怕的?”
年轻男子并没对我的话接下去,而是看了一样旁边的人。语气里带着不屑和讽刺道:“把她押下去看好,本王亲自审问!”
“是!”两名面露贵气的男子低头应声。
趁这两名贵气男子还没把我拽走之前,我偷瞄了一眼这个冷血动物。他结实的身躯如棕榈树般修长,深邃的褐眸清澈却也幽深,摄人魂魄,高挺的鼻梁和柔美中带点硬朗的轮廓,气宇非凡,霸气十足。在我非常完美尖刻的审美观下,感觉他如太阳般耀眼;耀的我心跳加速,一阵眩晕。他不太爽朗的微笑显得硬朗干练,具有慑人心魄的威力。一时之间,我有点忘乎所以的花痴般盯着他看。
周围好像有双刺眼的目光注视,这才发现那双锐利的鹰眸也正狂傲的看着我。狂傲之余,他不忘向旁边的人递了个眼色。
后面几个人似得到什么准许一样立马押着我跟在他后面,到一个华丽的帐篷里刚站稳,那双狂妄的褐眸就盯着一旁狼狈的我问:“后天也想随我上战场?”
我的头立马摇的像个拨浪鼓一样推托道:“我不要去!”
年轻男子的脸上勾起一抹邪笑讽刺道:“卡得斯把他的祭司大人丢下了?”
一时之间,我不知道如何回答。干脆理直气壮的问起来:“你们这里是那里呀?怎么没见飞机大炮?”
年轻男子蹙了一下眉毛,平静的弊了我一眼反问道:“你说没什么?”
经他这么一反问,我好像有点清醒过来。本着置身事外的原则梳理了一下思绪,扭曲道:“没…没什么!我没说什么!”脑海里又浮现出他刚才那冷的让人惧怕的话。先忍住自己的好奇,否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见我这么容易就范,他前言不搭后语道:“解决完了这里,后天随我回底比斯!”说是提醒,倒像是直接命令。
我又是一惊,结结巴巴的重复着:“回…回底比斯,你说的是不是卢克索?”那个地方不是叫卢克索吗?为什么他叫的是底比斯而不时卢克索呢?纳闷的结合那个蓝色妖姬耳环自语道:“这是…难道这里是?古…埃及吗?”
他面无表情的弊了一直嘟嘟囔囔的我,不再作答,径直走向帐篷外面。
见他马上要离开,我赶快起身追上,伸出双手拦住他的去路,“这里到底是那里?”

四、初到底比斯(1)

他并没理会我,而是严厉的扫视了一眼旁边的人,那几个人见状,马上低着头过来把我拉到一边。我郁闷的挣扎了两下却并不奏效,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消失在我的视线里。一种更为强大的不安再次侵蚀我的左右,难道这里真的已经偏离二十一世纪的轨道了吗?我有些后怕和震惊的往后退了两步…
震惊之余,在这里若无其事的待了一个下午,倒也乐的自在,因为没人打扰。
第二天一早,我还迷迷糊糊的睡在柔软的床铺上,却感到时不时的有人在故意捣乱嘀咕。极不情愿的伸了个懒腰后坐起来,迎面“呼”的飞来一团东西,我赶紧顺手接住。
“陛下吩咐,你赶紧换上衣服,我们要赶回底比斯了!”一名画着黑色眼线的俊美男子站在帐篷门口,恭敬中带着嘲讽和蔑视道。
他口中的陛下不会是那个被史学家称之为“古埃及拿破仑”的图特摩斯三世吧!那我昨天在战场上说的那番话岂不是…岂不是会被他报复?想到这里我开始有点后怕起来,这突如其来的真相搅的我直犯迷糊,也顾不上理会他的嘲讽。
现在这里荒山野岭,若不跟着去个繁华的地方,以后可怎么办呀?我烦躁的拿着这个袍子,看看外面酷暑难耐的天气。安全期间,我只好忍着闷热,套上那个又长又宽的袍子。这使得原本就有些娇小的我更像是个粽子,裹的里三层外三层的。还好,名贵的礼服依旧好好的穿在最里面。
一切收拾妥当,我便跟着在外面等我的那个人一起过去。等到了后,才发现他的效率可真快;因为人家已经安排完毕,整装待发了。
见我磨磨蹭蹭的过来,他利落简单的向旁边人交代了几番话;便一声令下,全军出发。
一路上我像是犯了不可饶恕的罪犯一样,被他们看的严严实实。没有自由,没有发言权,只有默默顶着火辣辣的太阳随他们一起跋山涉水,快马加鞭赶路的份。原本我就穿的又厚又重,再被这么毒辣的阳光一照,我简直快虚脱了。放眼望去,领头的人物依然没有要休息的意思。可我逐渐开始体力不支,头昏脑涨起来,怎么办?我开始埋怨和焦躁起来,情绪不稳的反抗道:“喂,你们别总是急着赶路,能不能休息一会?”
两旁“看押”我的人马上弊了我一眼,恐吓道:“王还没说休息呢?你叫个什么呀?”
我气呼呼的犯了个白眼,咬牙切齿的反驳道:“他累死也不会跟你们说的!”
“大胆妖女,胆敢说对法老不敬的话?”两人再次怒目圆睁的对我恐吓道。
原本就处在恼火的边缘上,被他们这么一说,我简直是火上浇油。于是也不计后果的再次恶言抗议道:“事实就是;他不为自己考虑,也要为别人考虑考虑吧,真是莫名其妙!”
几人不再理会我的话,但也没去传话申请休息,我只好硬撑着随他们一起赶路。
这样如噩梦般昏昏沉沉的生活持续了近半个月,总算激情澎湃的抵达了埃及首都---底比斯。这里的民众们一路跪拜和欢呼声好似现在的追星族,热闹非凡。他们也自编自演了节目,庆祝伟大的法老凯旋归来。
虽然一路劳累,但我总算熬到日出见云开了。提起精神,一路上像发现新大陆一样四处张望着。这里有规划整齐大气的街道,气势磅礴的神殿,喧闹激动的民众欢呼声。更有来自遥远的美索不达米亚平原(现在的伊拉克),叙利亚(现苏丹,黎巴嫩,巴基斯坦等地),卡迭石,赫梯(现在的土耳其)等埃及周边国家的上万种商品和交易铺子。
初战的完美胜利,让图特摩斯忘了还有我这个人在里面吧。
到了一个富丽堂皇的宫殿前停下来。放眼望去,这里的文武百官和王公贵族们无不身着华丽的朝服,早早恭候在殿前。
一群迎接的人里面,一个显眼的女人引起了我的注意。她穿着紫色的纱裙,高贵优雅的气质以及得体的身高,都让她相当出众。当她看到那个挺拔的身影进入视线后,看得出她是很喜欢这个法老的。待这个法老跃下马;穿着得体,打扮高雅的她便上前一步,优雅的行着王室礼仪道:“陛下一路辛苦,臣妾恭迎陛下凯旋归来!”这一称呼,想必她就是图特摩斯的老婆了吧!
见王后开场,后面的王公贵族们马上俯首跪地,齐声大呼道:“陛下万岁!臣等恭迎陛下凯旋归来!”
傲然的图特摩斯只是礼节性的扫了众臣一眼道:“都起来吧!”便迈着矫健的步子,径直往宫殿里面走去。
军队被安排在指定的神殿里歇息。这里也很热闹,四周灯火通明,士兵们三五成群的聚集在一起喝酒聊天。我被临时塞在了这里,一时间不知道该去那里?便独自一人在外面瞎晃悠。不知道晃了多久?疲惫和困乏不断侵蚀我的清醒,可一想到要跟那群男士兵们一起,我宁愿坐在外面的石凳上看星星,也不想回去。
看着自己的粽子装扮,闻着那股熏熏的汗味,我难受的直皱眉。心里不怀疑好意的只骂那个无耻的法老还不赶快将我审问后放人,正当我刚陷入思考和休眠状态内,却倒霉的碰上一群巡逻的士兵。
他们发现坐在石凳上裹的严严实实的我,带着应有的警惕上前问道:“你是谁?怎么会在这里?”
我马上垂着脑袋坐在那里一动不动,伸着双手缓缓挥舞着,脸上露出及其平静的表情。不知道该怎样回答他们?那就干脆装个瞎子吧。
“难不成是个哑巴和瞎子?”其中一个士兵快言快语道。
“胡扯,哑巴怎么可能出现在军队的营地里呢?”
“呦~,那这么说来事情可不简单啊。看她裹的这么严实,应该交给将军处理!”几个士兵你一言,我一语的在瞎猜测。其中几个人不由分说,便要押着我去见他们口中的将军。另一个士兵则提醒道:“现在叫将军,是不是不太合适啊?”
“那怎么办?先把她关起来?”
一听到要把我关起来,我就急了,瞌睡虫也给吓跑了,也没心思再装下去了。我才不要去那里呢,我又不是犯人。只好内心默默道歉:“休怪我不客气了,好在只有你们几个虾兵蟹将!”趁他们挤兑在一起讨论的空隙,我赶快蹿到后面;猛的抡起胳膊肘,跳起来上前朝其中一个士兵的后脑勺狠狠的击了一下,接着他便一声闷吼,软绵绵的倒了下去。另一个士兵听到他的同伴闷哼一声,即可反应过来看着我,大呼:“来人啊,有刺客,抓刺客啊!来人呐!”
“糟了!”我只好丢下另一个士兵,朝更黑的地方跑去了。
另一队巡逻的士兵听到有人呼救,马上纠结了一群人,打着火把,遍地搜索我的影子。惶恐使我不知疲倦的往前跑,不知道跑了多久多远?看到前面有座很大很宏伟的宫殿,里面灯火辉煌。想也没想的便横冲进去,进去后我就傻眼了。
里面到处是浓浓的酒味和喝的东倒西歪的男人,还有迷乱的音乐和半裸的舞女。见突然闯进一个陌生的还是裹的这么严实的人,乐队顿时止住奏乐,舞女们掀起一阵尖叫,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出发点。惊的我一个急刹车站在殿门处,一动不动,故作镇定的看向前方不语。
几个禁卫军毫不客气的上前抓住我一声大吼:“大胆狂徒,竟敢擅闯宴会殿?!”边说边扯下我的布巾,一头乌黑如瀑布的大波浪卷发瞬间飘扬在空中,最后落在瘦弱的背上。柔和的光线照在我披散的长发上,显的非常苍白和单薄!
我马上转了转眼珠子,尴尬的笑着赔不是道:“sorry,哦不;抱歉,我不知道!打扰诸位的雅兴了,你们继续,继续!”边说边准备退步出去。却被这几个近卫军强硬着把我给拖了进去,用力的摁着我的脑袋让我向最上面的人下跪。
下跪?我从不向任何人下跪,更别说是强制的。我极度愤怒的抗议和挣扎几下,却并不奏效,反而又被禁锢的更紧。
“跪下!”几个禁卫军大声喝着。
我不屑的扬了一下脑袋,骄傲的站在那里道:“为什么要跪?要跪你自己跪!”
禁卫军的脸色骤变,满脸怒火的看着我不语。
我敢打保票,他一定被我的话气的牙痒痒,但又碍于特殊场合,不好发作。正在我得意的时候,上面的主宰着投来一个冰冷的眼神,好像想起什么一样准备发话。
“噢~过来了!”上方华丽席位上的帝王右手端着一个金质的酒杯,自顾自的看着,藐视一切的戏谑发话道。
听这话并不像是质问我呵?怒了怒嘴,我昂首向前走了一步。不管在场所有人的反应,直视着威严的帝王厉声道:“如果你要审问,我不介意场合。随时都可以开始,我只希望越快越好!”说罢,直视着在暖色灯光照耀下的他,竟然妖冶的如同鬼魅。我不禁有些赞叹起来,看来那个“图特摩斯微笑”的雕像并非虚传和加工呵,而是真的名副其实噢。
“审问什么?”他冷不丁的邪魅反问道。
我愣了一下,差点跳起来质问他了。心里纳闷道:“呃,这个人,不是自己说要把我带回来审问么?现在这话又是什么意思?”不解的看了他一眼,这家伙,在卖什么关子?
他那张似笑非笑的俊脸上,冷峻的嘴角轻轻上扬。依旧不露声色的看着我,但看的我心里直发毛。
此刻大殿上静悄悄的。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目不转睛的盯着殿中央,看着这个裹的里三层外三层的女人。
见势力如此不均衡的场面,我干脆转换注意力,昂首注视他旁边那个无比娇媚的女人。可真是个美丽诱人的可人儿,暖床差不多,但是大的场面上好像就有点不够格了,我心里默默的对比着。她那双乌黑深邃的眸子上,涂着细长上调的黑色眼影。无暇的脸上画着精致的妆容,衣着光鲜靓丽,看上去还算有点高贵。再看看自己,不禁觉得确实有些寒酸,但依然昂首站在那里。
见我一直注视她,这个女人突然小鸟依人般的偎在如雄狮般的帝王怀里。傲慢中带着戏谑的眼神俯视我,似乎在向我炫耀着什么?看的我心里还真有点不是滋味,但一时之间也找不到台阶下来,只得先站那里。既然上面的人不说话,那我也闭口不言,看谁能怄过谁?
片刻后,他终于行动了!
依旧保持似笑非笑的神色,淡淡的递了个眼色给旁边的侍卫深沉道:“把她先带到本王的书房!”这些侍卫们马上恭敬施了一礼;上前扭着我的胳膊,就准备架着拖去书房。
我犹豫了一会,随即后退两步冲他们厉声道:“谁也不准碰我,我自己会走!”
大殿里又是一阵抽气声;上面的人蹙了一下眉,轻轻颔了一下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