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准确说是鼻子上。
顾哀自己也很懵逼,一回头纪米花捂着自己的鼻子,面露痛苦,一群人围了上来,他摸了摸头发,“我只是头顶痒,想抓一下,你怎么突然出现在我后面了。”
纪米花疼地眼泪水都出来了,她指着顾哀半天说不出话来。
“你们看她的鼻子歪了!”围观人群中有人发出一声惊呼。
纪米花斗鸡眼一看,卧槽,自己的鼻子真的歪了!
有人看热闹不嫌事多,有人同情却不搭手,有的人只冷眼旁观。
纪米花想跑的时候,一件黑色外套落在她的头上,有人用衣服包住了她的脸,握紧她的肩膀,熟悉的声音响起,“请让一让。”
听声音是陆浊。
即使身处黑暗,纪米花还是觉得无比安心。
穿过人群之后,他们上了陆浊的车。
一上车,纪米花从衣服里挣脱出来,看见陆浊亲切的脸庞,纪米花一把抱住了陆浊的手臂,陆浊想挣开,她就更加用力地抱住。
纪米花抱着陆浊的手一直在吹陆浊的彩虹屁赞美他。
“你就是天使的化身,善良的使者,因为人间有你的存在,挽救了一个无助的女孩,你的臂弯就是安全的港湾…”
陆浊挣脱不开,眸子暗了暗,“你再不闭嘴,我就让舒条把你扔出去。”
坐在前面开车的舒条在反光镜里对纪米花招了招手。
纪米花立马闭上了彩虹屁,撒开了陆浊。
陆浊如负释重,伸手整了整领口。
一只小手在旁边戳了戳他的腰,他一回头,某人咧着嘴巴,打着鼻涕泡,自以为很甜地对他说:“谢谢。”
陆浊皱了皱眉,颇为嫌弃地将座位上的黑外套扔进了纪米花的怀里,并且叮嘱道:“擦完扔掉。”
纪米花仍然对着陆浊嘻嘻嘻,陆浊撇头打开了车窗户。
-
车停了,舒条留在车里,陆浊带纪米花走进了一家整容医院。
纪米花走在陆浊的后面,小心翼翼地护着鼻子。
“哎呀呀,是什么风刮来了我们的大影帝。”坐在医生席位上的是一个吊儿郎当的男人,他翘着二郎腿,转着手里的签字笔,看见陆浊是暧昧的神情,就像要接客的老/鸨。
纪米花看了一眼他的名牌,傅时须。
傅时须探头看到了陆浊身后的纪米花,一眼就看出了情况,“原来是我们的替身小姐鼻子歪啦。”
替身?纪米花用鼻尖嗅了嗅空气里的药水味。
陆浊没搭理傅时须,走到了旁边的沙发旁,安静地喝起了助手递进来的咖啡。
傅时须的兴趣全部都投在了纪米花的身上,用笔指了指纪米花的鼻子,问道:“怎么歪的,恩?”
“劝架不成,反被误伤。”纪米花如实阐述道。
“噗。”傅时须听完立马乐了,“你是什么座的?我来帮你算算运势。”
纪米花挠了挠头,怎么整容医生还问自己是什么做的,“我是肉做的。”
傅时须还想哈哈哈,这时陆浊一个眼刀扫了过来。
傅时须干咳了两声,握拳捂着嘴,说道:“纪小姐,我们先拍个片子。”
纪米花点了点头。
拍片子的时候,陆浊不在。
傅时须开始肆无忌惮,比如:“陆浊很喜欢你这张脸吧,是不是每天晚上都很疼你?”
这个不是去幼儿园的车,纪米花表示不上。
“你这张脸可是我最得意的作品,我敢说连陆浊的那位白月光复活,都会觉得这张脸和她一模一样。”
纪米花:呵呵。
“你不要不说话,你只是鼻子歪了,嘴巴还好着呢,答应哥哥两句会死呀。”
“你知道我是谁吗?”纪米花问。
傅时须突然收敛了浮夸的表情,严肃起来,他对纪米花招了招手。
纪米花附身侧耳很认真。
傅时须凑到纪米花耳边,纪米花紧紧地屏住了呼吸,等待着心中的谜团被揭开。
“你是风儿我是沙——”
“…”
滚!麻利的!
傅时须捧着肚子大笑,纪米花气鼓鼓地看着他,真想上去给他来两脚。
不过到底还是有收获的,纪米花基本摸清原主是整容成了自己的模样,以某种协议的方式留在陆浊的身边。
协议的内容,大概是陆浊答应给她角色,而她出卖肉/体做陆浊的情/人。
简言意骇她穿成了反派的白月光替身,而那个白月光就是她自己。
纪米花叹了一口气,真累啊。
自己做自己的替身。
-
傅时须人虽然跳,操刀的手却极稳。
手术的时候,绝不多逼逼,安静如鸡地结束了整个工作。
纪米花打了麻药,手术结束的之后,方才感受到一丝丝的痛楚。
傅时须送客的手段很独特,是要拍人屁股走的。
陆浊似乎早有准备,很巧妙地躲了过去,傅时须在后面调笑道,“等你犯病了,哥哥再去找你玩。”
陆浊紧抿着唇不说话,只是加快了脚上的步伐。
到了车上,纪米花很乖巧的缩作一团,陆浊在拿着iPad看文件,很快,纪米花就支撑不住困意,然而鼻子还是该死的很痛。
纪米花试图讲话来缓解困意,“清者自清,浊者自浊,陆浊真是一个好名字。”
陆浊的手略略停顿,便又继续工作。
“你有没有哥哥叫陆清?”纪米花忽然趴在陆浊的手臂上,伸着脑袋问道。
陆浊不想回她,结果她就在赖着不走,陆浊深吸了一口气答道:
“没有。”
纪米花小叹一口气,扁着腮帮子转移了话题,“我的鼻子好痛。”
纪米花在撒娇寻求关注,希望某人能和她说话。
然而,陆浊并不吃这套,他伸出了另一只手,掰着纪米花的下巴,往其他地方挪,只要能离他远点。
“哼。”见状,纪米花自己撇过去了头,坐到了另一边。
陆浊并不在乎她的小情绪,继续手上自己的工作。
正工作着,一颗小脑袋却毫无预兆地落在了他的肩膀上,他不悦地皱了皱眉,低头想要去推开的时候,一双又软又白的手抱住了他的手臂。
肩膀上的脑袋,闭着眼睛还砸了砸嘴。
说了一句,“陆浊,你真是该死的,甜美。”
陆浊:“…”
作者有话要说:陆浊,你真是该死的,甜美。


第6章
纪米花的鼻子歪了,手头上的戏暂时停了下来。
纪米花一个人在家住,不适应有大保镖,于是让陆浊把人给撤走了。
不得不说陆浊的大别墅很大,看来这些年这小子混的不错。
陆浊在外拍戏,纪米花不能白做咸鱼,于是拿起了劳动工具给陆浊的大别墅搞起了卫生,然而一个上午过去了,她地才扫了整栋房子的一半。
她叹了一口气,放弃了。
还是做一条咸鱼吧。
纪米花在房子里找了一间有电脑的房子,一下午都在里面网上冲浪。
她特别好奇她不在的这段时间都发生了事情。
于是她在某搜索引擎上搜了自己的名字,结果发现打开全部都是某快餐食物的,后面点开好几页也全都是和吃的有关的。
看来她注定默默无闻。
于是,她又在搜索框里输入了陆浊的名字,紧接着陆浊的名字跟了顾哀的名字,她点了进去,结果出来的不仅有两人的同框照片,还有他两的小说。
她心头一梗,点了进去,就再也出不来了,一开始只觉得可爱好玩,到后面觉得越来越不对劲了。
文里的陆浊为什么要把顾哀按在墙角亲,还要顾哀喊他老公,卧槽!
越到后面就越夸张了,看的纪米花这个古代人都渐渐面红心跳快起来,写这本书的作者,是魔鬼吗?
竟然还,该死的,美味!
纪米花红着脸把这本小说看完的时候,已经不早了,她提前问过舒条剧组拍戏结束的时间,大约还有一个小时陆浊就该回来饿了吧。
她关了电脑,便去厨房开始捣鼓起来,她要做一顿大餐好好慰劳一下努力工作的小陆浊。
另外她还贴心地为陆浊煲了一蛊猪脚汤,补充胶原带白。
只有使他相信人间仍有真情在,他就不会闲的没事和顾哀过不去了吧!
她将饭菜端上桌的时候,陆浊还没有回来。
她靠在桌边看着墙上的钟,一秒又一秒的等他。
纪米花趴在桌上睡的正香的时候,陆浊回来了。
陆浊打开门的时候,闻见了一阵饭香,他皱了皱眉,循着饭香走进屋内,只见长长的水晶桌上摆了许多道菜。
这些菜的旁边,纪米花正揉着睡眼惺忪的眼睛,呆呆地看着他待到看清楚他时,小鹿眼睛立马一亮,弯着眼睛,朝他走来。
“你回来啦,我给你做了好多好吃的。”
纪米花回头看自己的菜时,立马又沮丧了起来,“它们都冷了。”
陆浊看着纪米花,冷峻的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薄唇微启,只道一句:“谢谢,我不吃晚饭,下次不用准备了。”
纪米花抬头看他,他眼里的深意传达之后转身提步离开。
卧槽!他怎么可以这么对他的白月光呢!
浪费可耻啊,兄弟。
于是纪米花自己选了几样菜热了一下,享用一个人的晚餐。
纪米花啃猪蹄的时候,陆浊又走了进来。
脱去笔挺西装的陆浊穿着家居服,手里拿着晶莹剔透的玻璃杯,哦,原来是来喝水的。
但是纪米花还是忍不住想和他说话,“你要不要来一点猪蹄汤,美白养颜哦。”
陆浊没回她,自顾倒了一杯水,靠在吧台上,一只手撑着吧台,另一只手举起杯子,仰着头将被子里的水送入口中,纪米花能看到他一上一下的喉结,喝水的陆浊就像漫画里走出的人物。
纪米花不争气地咽了一口猪蹄。
真美味。
陆浊喝完水,一只手拿着杯子,一只手撑着腰路过纪米花的时候,纪米花仍然不死心地揪住了他的衣服。
“给点面子啊,兄弟。”
陆浊拽掉了自己的衣角,掸了掸自己的衣服,看了一眼纪米花,又看了一眼纪米花另只手里的猪蹄,眸中地颜色深了几许,陆浊的声音礼貌又疏远。
“不打扰你们手足相残了,你请慢用。”
手足相残?
纪米花看了看自己手里的猪蹄,
呸!谁和你是兄弟!
-
纪米花隔天又起了一个大早,她一定要让陆浊吃她做的饭。
她熬了小米粥,和一些精致的小炒菜,以及塞满猪肉的包子。
陆浊的助手舒条来的早,纪米花便招呼他一起吃早饭。
陆浊下楼的时候,只见纪米花和舒条两个人已经坐在餐桌旁,吃包子吃的一嘴的油。
“陆总,来吃点,小花做的包子真的绝了。”舒条站起来招呼陆浊道。
陆浊扣上了胸/前的第一颗扣子,在舒条和纪米花期待的目光下缓缓朝这边走来。
舒条给陆浊拉开的椅子,陆浊入座,皱着眉头看了一遍桌上的菜。
这时,纪米花盛了一碗小米粥放在他的面前,他拿了筷子,第一筷落在了包子上。
纪米花满意地眯起了眼睛。
“如何?”纪米花迫不及待地问道。
此时陆浊还没张开嘴,待张开嘴咬下一口包子的时候,包子里的肉味从口中溢开,再嚼上几口,肉的香味完全铺满了整个味觉,咀嚼下肚之后,香味仍余口中,令人回味无穷。
“怎么样怎么样?”纪米花锲而不舍地问道。
陆浊喝了一口小米粥,冲淡口中肉味之后,回了一句,“不难吃。”
纪米花听到陆浊的答复之后,开心极了,给陆浊又夹了一个大包子放在小碟子中。
生怕孩子吃不饱。
“陆浊,你有没有要洗的衣服,你在外面拍戏这么辛苦,我也要在家做点事情才行。”纪米花笑眯眯地说道。
陆浊没回她。
舒条塞得满嘴油,回答了她。
“陆总的衣服都很贵,不能手洗得送去专门干洗。”
纪米花第一次听说,竟然有不能手洗的衣服,“那是有多贵!”
“大概抵我两三个月工资吧。”舒条如是说道。
纪米花再怎么没见过世面,也了解这衣服定然是价值不菲了。
“拍戏这么赚钱吗?”纪米花问。
舒条咬了一口包子,“等你红了,赚的都是金山银山。”
纪米花愣愣地点了点头。
她得好好拍戏,做个山大王。
上次一她有一箱子的黄金钻石,全被她给捐了出去,这辈子说什么也不能这么虎了。
陆浊和舒条用晚餐,纪米花立马贤妻良母地去玄关处送两位,纪米花脸上荡着灿烂的笑容,倚靠在墙上对着陆浊说道——
“陆总,您乖乖拍戏,不要和顾哀吵架,知道吗?”
陆浊一脸的黑线。
送走了陆浊,纪米花哼着歌去找自己的剧本,不,那现在对她来说已经不是剧本,还是发家致富走上人生巅峰的宝典。
当她打开剧本打算好好研读的时候——
卧槽!怎么还有和陆浊的船戏!
作者有话要说:问:陆影帝,请问你愿意和这位鼻子歪了的女演员拍船戏吗?
陆浊:你觉得呢。


第7章
纪米花仔细研读了《成王败寇》的剧本,发现她这个花瓶的亲热戏是真的多,各种和大王腻腻歪歪的,不堪入目啊。
纪米花一想到自己要和陆浊拍亲热戏,不禁打了一个冷颤。
那个像冰块的一个人撩起来不会冻死嘛!
纪米花这条咸鱼浑浑噩噩过了一天,打算晚上陆浊回来再好好问问他。
陆浊拍了一天的打戏,身体疲累,回来的时候已然是一脸的倦态,结果刚打开门,一脸灿烂笑容的一坨东西就扑在了自己的身上,像一只摇着尾巴的萨摩耶,晃着他的手臂。
“我们陆老师拍戏真辛苦,肚子饿不饿,我给你炖了鸽子汤,你要不要品尝一下?”纪米花眨着眼睛,水汪汪地看着陆浊。
陆浊蹙着眉,拂掉了纪米花拉在自己袖子上的手,快步向屋内走去。
“陆老师,你慢点,等等我。”纪米花提着小碎步紧跟在陆浊后面。
两人一前一后,跨着长步的陆浊突然停下了步伐,紧跟在其后的纪米花没来的急刹车,撞在了陆浊的背上,纪米花下意识地低头,躲过了鼻子又被撞歪的惨剧。
陆浊的背部一僵,吸了一口凉气,转身看着捂着鼻子的纪米花,眉间卷着倦态,但眼神里的寒意却越来越深。
陆浊他动怒了。
然而,纪米花却感受不到。
“陆老师,你有没有其他我可以为你做的事?”纪米花问。
陆浊无力地闭着眼睛捏了捏眉心,叹了一口气,“说吧,你有什么事要求我。”
“我想,我想——”话到嘴边,纪米花又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想什么?”睁开眼睛的陆浊,双眼皮褶皱更加的清晰,蹙着眉头的样子,凶巴巴地。
“我看到剧本里有我们的船戏,你能告诉我船戏怎么拍吗?我会不会被看光光?”纪米花小着声音略作娇羞地说道。
陆浊听完,深深地闭上了眼睛,甩了纪米花继续往前走。
“哎,你还没告诉我呢!”纪米花在后面喊道。
陆浊抬起的步子放在了台阶上,侧目冷冷地说道——
“先将你的鼻子掰正了再想这些有的没的。”
“…”
-
纪米花心事重重地洗了个澡,洗完之后,纪米花发现自己的床上赫然躺了一个人,正在若有其事地翻书。
正是刚刚嘲笑过她鼻子歪的某个男演员。
纪米花低头将自己的衣服又整了整,走到了床前前,俯视拿着书的男演员,拿着枕头拍床,说道:“你不许再笑话我的鼻子了!”
陆浊依然安静认真地看着手里的书。
纪米花有些恼,抓着床单继续说道:“老娘今天心情不好,不侍/寝!”
有纪米花在旁边聒噪,陆浊委实也看不进去书,所幸合上了书。
“你不是好奇船戏怎么演吗,我来亲自教你。”陆浊撑着脑袋,声音低沉缓慢,一字一句,字字清晰地传入了纪米花的耳朵中。
纪米花睁大了眼睛,有些诧异,这个人怎么突然会这么好心。
陆浊唇角勾笑,起身长臂一挥将床边的纪米花揽入了怀中,纪米花隐隐约约能闻到了陆浊身上沐浴露的香味,极淡的清香杂糅着男人身上独有的成熟的味道。
“不用了,我其实没那么想知道。”纪米花看着自己身/上的男人,假装镇定道。
她可不想行使原主的义务。
陆浊手肘撑着床,将纪米花罩在身/下,嘴角带着戏谑的笑容,一双亮眸在纪米花的脸上流连之间,眼角也染上了些许情/色。
纪米花觉得自己完了,她伸手去推陆浊,反而被陆浊擒住了双手。
陆浊的宽掌将她的粉拳包在掌下,有意无意地用拇指轻轻的摩擦着。
纪米花想起了她拍戏的时候躺在陆浊的腿上时,陆浊也是这样摸她的腿的。
“陆老师,我觉得我这个歪瓜裂枣委实配不上您,您可千万别被我拱了。”
纪米花小姐继续负隅顽抗。
头顶上方传来了陆浊的一阵轻笑,随后他说——
“偏不。”
言罢,陆浊便将理论付诸到了实践,陆浊的手指以一种很缓慢的速度,慢慢地解着纪米花睡衣的纽扣。
其实陆浊的身材很好,据说是票选最想睡的男明星NO.1,即使纪米花没有看过他的身体,但冲着这张脸,纪米花也是不亏的。
问题是——
“陆老师,您如果实在想那个啥,咱们能不能有个安全措施?”
陆浊挑开了纪米花衣领的衣角,露出了一截洁白的锁骨,他低头咬了一口纪米花锁骨,哑着声音说道:“不需要。”
“嘶。”纪米花这下是真的想死的心都有了。
陆浊在她的锁骨上留下一口深红的草莓印之后,抬起她的双手举过了头顶,陆浊看了一眼她的眼睛,戏谑地笑着,眼里都是闪闪亮亮的星点。
纪米花亦看着他,和他对视。
陆浊低头在她的眉间留下了蜻蜓点水的一吻,烫人的气息从纪米花的眼睛扫过,接着扫过染上红霞的脸颊,一路到达了她的颈间。
纪米花感觉到自己的心越跳越快,脚趾不自觉的蜷曲了起来。
陆浊的气息就在她的耳边,锁骨上冰凉凉的,然而等了很久,陆浊的动作突然戛然而止了。
纪米花疑惑地侧目看他,陆浊启开了双唇,蹭着纪米花的耳垂,一字一句,清晰无比地说道——
“教程结束。”
纪米花立马睁开了眼睛,啥?这就结束了?
衣服都脱了,你就给我看这个?
陆浊放开了她,坐在了她的身侧,看着她的表情,深眸里难得地染上了一份好心情,“不满足?”
纪米花脸红的没羞没躁的,赶紧地将自己的衣服扣子扣好,连连点头,“满足满足,呸,我是说不满足,唔,好像也不对…”
“恩。”陆浊低声应了一句,拉过了被子,躺了下来,开始睡觉。
纪米花心有余悸,侧目看着紧闭双目的陆浊,余悸过后便反应过来,这个人似乎是在戏耍她。
这个人怎么还是黑心棉!戏弄纯情妇女!
纪米花关了灯,拉上被子也躺下睡觉。
她和陆浊面对面地睡在一张床/上,看着陆浊的平静的睡容,纪米花突然觉得气都散了,她何必和一个小孩计较呢,于是她又向陆浊挪了挪。
“陆浊,今天拍打戏受伤了吗?”纪米花枕着自己的手,看着陆浊问道。
陆浊自然没睡着,良久回了一个带着浓浓鼻音的,“没。”
“那,你有和顾哀吵架吗?”纪米花继续问道。
闭着眼睛的陆浊皱了皱眉,没答。
纪米花便一直睁着眼睛看着闭着眼睛的陆浊,渐渐地,陆浊的呼吸声越来越均匀,然而他依然眉心微蹙,梦里不踏实的人都皱眉。
纪米花侧头,抽出了自己的一只手,拂上了陆浊的眉间,替陆浊轻轻地拂去褶皱。
-
纪米花又起晚了,当她醒来的时候,陆浊已经不在了。
她一个人洗漱完吃完饭,便继续给这栋大别墅扫地,花了一个上午,这栋别墅的另一半地也总算扫完了。
下午,纪米花在有电脑的房间里继续网上冲浪。
既然陆浊不愿意教她,那她便自学好了,如今网络这么发达,她完全可以问她的宝贝电脑。
于是,纪米花在某搜索引擎上输入了“如何拍船戏”,结果出来的都是船戏视频,纪米花看了看四周,十分忐忑的点进了一个视频。
视频里都是电影里的船戏剪辑,纪米花认真地观察了女演员的表情和动作,并且觉得脑记不够,于是从桌子上拿了纸笔,将演员的动作神态,姿势一一详细记下。
划到视频列表下面的时候,纪米花突然发现了视频封面上竟然有陆浊的脸!
纪米花的手有点抖,但是点了进去。
纪米花一下就验证了心里的疑惑,视频里的陆浊正在洗澡,完美的身材一览无余,平坦的小腹,精瘦的腰身,以及八块腹肌和黄金比例的人鱼线,陆浊他都有!!!
正当纪米花津津有味之时。
“好看吗?”
突然,一道寒冷至极的声音穿进了纪米花的耳朵。
纪米花连忙回头,只见视频里的本人正站在她的身后,咬牙切齿地看着她,此人的黑已经黑到了极致,保不齐下一秒会做出什么事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