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宏赡参见皇阿玛,皇阿玛吉祥。”宏赡贵在一边,赶紧说道。身后的四个宫女太监同样跪倒口中大声道:“奴才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雍正点点头,面带笑容的看着宏赡道:“起来吧。”宏赡赶紧磕了个头站起来道:“谢皇阿玛。”站起来后的宏赡挽起马蹄袖,心里嘀咕道。如果不是因为你是皇帝,我才懒得给你下跪呢,不过没办法啊,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
“宏赡,到朕近前来来,让朕看看。”雍正微笑着看着宏赡这个最小的儿子道。宏赡点点头,走到雍正面前。这才仔细的看着这位历史上颇有争议的皇帝。而且被誉为历史上最为勤勉的皇帝。雍正看了看宏赡,微笑着问道:“宏赡啊,你的病刚刚好了没多长时间,怎么刚下了大雪就跑出来了?不害怕冻着吗?”
宏赡正仔细的端详着这位皇帝,突然通道雍正这么问,赶紧答道:“回皇阿玛,我身体刚刚恢复,正是加强锻炼的时候,如果每天锦衣玉食的被人伺候,恐怕将来还会得病,所以,我希望有个好身体,将来好报效国家。”雍正听着宏赡不卑不亢的回答,顿时哈哈大笑道:“我儿能有此大悟,朕甚欣喜啊!那好,既然如此,过几日就跟其他皇子一起去上书房读书吧!”
宏赡闻听赶紧又下跪道:“多谢皇阿玛!”雍正点点头,让宏赡起来后,跟随着雍正继续赏雪。雍正由一名总管太监扶着走在最前面,一行人来到假山旁,雍正与各位大臣走了上去,看了一会儿后走下来,一行人来到位于御花园西面的万春亭后,雍正传旨在此休息。陪同的官员与几位阿哥都坐在亭下,只有雍正还有几个负责照顾他的太监留在了亭子上。
此次随雍正观景的除了宏赡这个伪皇子外,还有其他几名皇子与格格,当然,少不了几位受到雍正宠幸的大臣。“众位爱卿,朕平生最喜爱赏雪,不如趁此机会,众位爱卿各自献诗一首以示助兴如何?”雍正发话了,有谁敢说什么?众人全部点头称是。
雍正道:“既如此,那就从吏部尚书鄂尔泰开始如何?”雍正的话散发着无比威严,鄂尔泰赶紧站起身道:“臣遵旨。”宏赡看了看,因为皇子与大臣们都分裂两边,皇子站一列,大臣们站一列,鄂尔泰就是现在首席大臣,自然受到雍正帝的青睐,同时,这鄂尔泰也是当朝大学士,满汉古典皆通。才气纵横。
“万岁,既如此,那微臣就献丑了。”说完,沉思着走了两步,又看了看四周道:“万岁,臣现在就吟一首。”鄂尔泰说完,开始吟起诗来“瑞雪天降兆丰年。普天同庆吾皇贤。天下丰登五谷盈,九天之上功德先。”众位大臣们听完,一个劲的夸赞鄂尔泰的诗做得好,雍正却笑了笑道:“爱情,你把朕比的太过了。”
接下来就是下一位大臣张廷玉,这张廷玉乃是汉臣,而且文治武功都很不错,这也是被雍正宠信的原因之一,等所有大臣们都做完诗后,雍正又下旨让中为幌子吟诗,而且允许皇子们引用别的诗人的诗。雍正的用意很简单,那就是想借此机会考考这些皇子们,看看他们之中有没有人的文采非常好。
雍正帝本人的文采也是非常厉害,他通晓蒙(蒙古)满(满族)汉(汉族)文化,不能说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但本身也是博古通今,文化水平很高。正所谓虎父无犬子,雍正也希望自己的孩子们在这方面同样很不错,所以接着今天的机会来考考这些平时在上书房学习的孩子们。
“那好,就从弘历开始吧。”雍正的话凝聚着强大的威严,同样也是命令,原本弘历之上还有几个阿哥,不过作为弘历的哥哥们却基本上都夭折身亡,现在只剩下了三个儿子,一个是弘历,一个是弘昼,还有就是弘赡。虽然按道理来说,弘赡应该是排行第三,但前面的几名阿哥基本上死后都被雍正赐了爵位,所以,弘赡也只能排行第十。
弘历想了想,走到万春亭下,朝着雍正一抱拳道:“皇阿玛,儿臣才疏学浅,所做的诗词难免有所粗浅,倒是还请皇阿玛与各位大臣多多指教。”雍正帝微笑着点点头道:“这不正好你们老师徐士林也在吗?朕也顺便看看,你们的这位老师文采很高,可以算是当朝第一才子,朕想要看看,被他调教出来的学生有什么特别之处。”
在一边的徐士林听完雍正的话,赶紧跪了下来道:“吾皇万岁,臣不才,不敢称为天下第一才子,万岁文治武功古今罕见,更加上万岁乃是臣所闻自古以来第一位勤勉朝政的皇上,所以臣以为,天下第一才子的称号飞万岁莫属。”此时的徐士林话虽然说的利落,但脸上却早已经是满头大汗了。不为别的,你跟皇上争第一?天下都是人家的,皇上不管干什么都是第一,你一个大臣就敢号称天下第一才子,你把皇上放哪儿去了?找死吗?
不过身为现代人的弘赡却没有多少这种皇上为大的观念,毕竟受到现代教育的他,脑子里只有人人平等的概念,而且也知道世界上没有完人,皇帝就一定是第一吗?如果那样的话,现在的天下又怎么能够是大清国当家?当然,弘赡也不会傻到将自己的想法说出来,这可是杀头大罪,弘赡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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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出城打猎
雍正挥了挥手,示意徐士林起来,笑着道:“徐爱卿,朕知道你的文采,虽不说天下第一,但也确是世间罕有,这也是朕让你去上书房教习皇子的原因之一,朕对你还是颇为信任的。”徐士林听完雍正的话,练练点头道:“谢万岁夸奖,臣自当竭尽全力教导诸位皇子成才,决不辜负万岁的厚望。”雍正点点头。
徐士林回到座位上,轻轻擦了擦脸上的汗水。就听弘历站在万春亭下已经开始作诗。“天降白瑞雪,意诏五谷丰。万民齐敬仰,万岁勉勤政。百姓齐欢畅,天意兴隆。”一首诗做完,基本上坐在的人们都已经是高声叫好,其实人人都明白,弘历将来就应该是皇上,所以才会如此巴结。雍正听完点点头,满脸的微笑道:“看来徐爱卿的功夫没白下,弘历的文采比之以前又升华了不少啊。”
听完雍正的话,徐士林赶紧跪倒道:“宝亲王等阿哥天资聪慧,颇有万岁雄风,微臣虽有教导,但各位皇子资质清奇,倒也不费力气。”雍正点点头,示意徐士林起来,对另外一个皇子道:“弘昼,弘历的诗做得不错,现在轮到你了,想好了吗?”站在一边的一位五大三粗的幌子走到万春亭下,双膝跪倒道:“皇阿玛,儿臣一顿,自知没有四阿哥的诗做得好,皇阿玛知道,儿臣自小喜爱武艺,所以,儿臣想在皇阿玛与众位大臣面前练一趟拳脚以示助兴,请皇阿玛准奏。”
雍正听完后周的话,脸色顿时有些不快,但还是点点头道:“好吧,既如此,那你就练一趟拳脚以示助兴。”弘昼点点头,站起来,抱了抱拳,来了个起手势,立即就开始练起拳脚。就见他忽快忽慢,拳脚相加,练的是虎虎生威。拳脚上都是挂着风声,每一拳每一脚都是那么干净利落。丝毫没有一点拖泥带水。
弘赡站在一边,嘴角挂着一丝笑容心道:“这又不是在天桥,你耍的什么拳啊?也怨不得人家雍正皇帝不高兴,这可是皇宫的后花园,在场的每个人都是大文豪,你一个莽夫,在这里卖弄武艺,不让人笑掉大牙才怪,再说了,在这么优雅的环境中,你却摆弄起功夫来,一点都不会附庸风雅。
虽然弘赡一点都不懂的武术,但还是看的比较认真,虽然心里有些瞧不起这个弘昼。一趟拳练完了,弘昼气不长出面不改色。一个收势站在万春亭下,就好比一棵树一样纹丝不动。雍正帝点点头,眼神中露出些许赞许道:“不错,现在你的功夫越来越出众了,咱们大清自入关以来,武艺上多有松懈,八旗子弟中有很多人已经忘了老祖宗是从马背上夺得的天下,看来要好好整治一番了。”
雍正说完,看了看八岁的弘赡道:“弘赡还小,暂时就不用像你的两位哥哥一样作诗练武了,不过日后一定要跟你两个哥哥多学习,争取做一个文武全才的人才行啊。”洪山听完,撇了撇嘴,从三人中站出来不满道:“皇阿玛,儿臣虽不才,但也能背诗,至于作诗,虽然不如四哥弘历,也不如在场的众位大臣,但儿臣还是想作一首诗以示娱乐。”
弘赡的话不卑不亢,挺着自信的小腰板看着雍正。雍正眼中一亮,微笑问道:“怎么?我儿也会作诗?那就快快吟出来,朕倒想听听你的诗词。”弘赡点点头,想了想道:“皇阿玛,儿臣开始了,众位大臣,二位哥哥,我如果有不足之处还请指教,我弘赡一定虚心接受。”说完,弘赡走了两步开始作诗。
“普天皆同庆,幸吾有雍正,粮仓满,水井清。蛮夷畏,天威浓。天灾消,民甚幸。龙威到处尽言晴,万民暗自庆。幸吾有雍正!”弘赡所做的诗词并不能算得上是一首诗,充其量是首词,但就是这首词,对于雍正来说大为震惊。作为雍正来说,自然是听得懂弘赡的这首词,作为下面的那些大臣,比之雍正来说,自然震惊更大,因为据他们所知,弘赡一直病体虚弱,并没有机会去尚书房读书,那到底是谁教他的作诗词的本领呢?
几乎所有人都在震惊当中,好一会儿,雍正帝面露笑容道:“好!这首词做得好,语出惊人,大气磅礴,不愧是八旗子弟。”弘赡赶紧跪倒道:“多谢皇阿玛夸奖。”雍正笑着点点头,从万春亭上走下来,到了弘赡近前轻轻抚摸着弘赡的头道:“我儿天资聪颖,传朕旨意,赏十阿哥弘赡五名太监,五名宫女,明日上书房读书。”
弘赡赶紧磕头谢恩,随后站起来,退到一旁。永贞脸上的表情可以看得出来,今天他非常高兴。随后又道:“今天朕甚是高兴,看到我大清国有如此后起之秀,乃是我大清之福,即使朕将来百年之后,也甚是安心了。”雍正说完这句话,众大臣们呼啦一下全部跪倒道:“万岁洪福齐天,几位阿哥又是如此俊杰,大清国甚幸。”
同样跪在一边的弘赡心里却道:还洪福齐天,你们以为关皇上称呼一声万岁他就真的能活到一万岁啊?简直是笑话,不过学习中文系的弘赡知道,这位雍正大帝,等过了年之后也就没几天活头了,而且据说这雍正皇帝的死还是个迷,因为他是猝死,根本没什么征兆,而且传说十倍一个叫吕四娘的刺杀,也有传说是江湖术士给了他点长生不老的丹药,结果一吃下去就给死翘翘了。不过不管怎么说,面前这位雍正大帝是活不长久了。
结束完赛诗会,雍正帝赶回御书房批阅奏章,众位大臣同样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儿宏赡却被弘历与弘昼挽留了下来,三人商量着,下雪天正好出宫狩猎。宏赡自大来到这大清国之后,根本就没机会出宫,这下有宝亲王弘历和硕亲王弘昼亲自带着自己出宫去玩,当然高兴,于是赶紧点头答应。
就这样,哥三个准备好后,由弘历牵头,又带了几名侍卫高手,穿着便装,坐着马车朝宫外走去。宏赡在前世时就经常来北京,因为自己的姑姑在北京生活,上了大学后就很少来了,不过有时候也来。几乎北京的所有景致宏赡都逛过。但此时的宏赡却感觉另有一番景致。
现代的北京高楼林立,如果不到故宫和圆明园等景区,根本就看不出来这是一座古城。而此时的北京呢?刚出了午门,洪山就感觉到了不同。这里并没有人山人海的参观者,更多的是御林军,这些御林军每一个都是彪形大汉,手中拿着明晃晃的的刀枪,一队队的巡逻,每个人身上都穿着黄色战袍,从队列来看,弘赡清楚,这是真正的一支训练有素的部队。
走出午门,来到了长安大街,长安大街并没有弘赡想象中那么宽阔,只不过是方砖铺地,最多也就是五十米左右的宽度,哪儿像现在纳闷宽阔的大马路,还有故宫前的大广场,这些统统没有,不只是没有,而且在长安街上基本上看不到太多的行人,即使有,也是一些挑着担子的老百姓,穿着灰黑色粗布棉袄,急匆匆的走着,路过天安门时,连抬头看一眼都不敢。
正所谓皇宫是三尺禁地,但在弘赡看来,何止是三尺,一队队的御林军迈着整齐的步伐来回巡逻,手里的刀枪闪着寒光,从这条长安街上行走,老百姓们见到,个个远远的躲开。每个人脸上都露出惊恐的神色。而宏赡三人坐在马车上,这马车被车夫扬鞭抽了一声崔强的鞭梢后,马车开始在行人不多的长安大街上奔驰起来。
随着距离皇宫越来越远,行人也逐渐多了起来。见惯了宽阔的柏油路,再看这样的街道,宏赡有一种异样的感觉。感觉好像自己在电影里一样。并不宽阔的路上,两旁做买做卖的不计其数,马车也相对慢了下来。透过马车上的小窗子,宏赡朝外看去,就见两旁的人们到处都是人流,这些人头上梳着大辫子,有的戴着帽子,有的则是光着头,看样子并不惧怕严寒。
两边的商铺人流攒动,有饭店,有药房,还有很多商铺。商铺上挂着幌子,离老远就能看到商铺在经营什么商品。马车穿过繁华的街道,快要到达城门时,这里的人流更是多,偶尔还能看到骑马的。宏赡坐在车上,心里暗道:不愧是历史上少有的几个超级鼎盛的王朝,果然是很繁华。
马车出了南门外,又开始在官道上急急奔驰起来。宏赡就感觉浑身上下都快要被颠散架了。还是轿车舒服,这是宏赡此时的想法。大概奔走了两个多小时,马车来到了南门外几十里的山峦之中。弘历等人让马车停下后,几个人跳下马车。
宏赡看到几名大内侍卫从马上取下来两把弓,递给弘历与弘昼,两个人笑了笑,轻轻点了点手里的弓。弘历转过头对宏赡道:“十弟,你就跟着我们,如果今天咱们猎到了猎物,晚上咱们就可以大吃一通了。”
宏赡点点头,但却有些不满道:“难道我就不能打猎吗?”对于打猎这个娱乐,宏赡倒是从来没有试过。在现代,哪儿有打猎这种娱乐方式呢?都是讲究回归自然,保护各种动物,别说打猎了,就算是你不小心弄死一只麻雀,被好事的女生抓住把柄的话,也会大肆宣扬,说你是冷血动物。
弘历笑着道:“十弟,不是我们不想让你打猎,而是这弓不是普通的弓,我这把是上次在木兰围场狩猎时,皇阿玛专门上次给我的,这副弓叫金龙铁胎弓。而弘昼那副弓也是皇阿玛上次的,名字叫做金蛟通背弓,这两副弓可以算得上是无价之宝了。”弘赡撇了撇嘴道:“不就是两幅弓吗?谁还不会使用吗?”
弘历与弘昼互相看了一眼。两个人眼中含着笑意。弘昼干脆将弓递给弘赡道:“既然你想试试打猎,那你就先将这把弓拉开,如果你能将这弓拉开的话,我今天就借你用一天。”弘赡一听,心里笑道:不就是一把弓吗?可别太小看我了。弘赡也不跟弘昼说什么,将这副弓接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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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卖身葬夫
“我靠!这弓怎么这么重?”弘赡心里有些犯嘀咕,这种弓如果带上战场的话,还能打仗吗?看着弘赡两只手都快要拿不住了,弘昼这才将这弓又从新拿过来笑道:“我这副弓重四十八斤,是用二十两黄金与上好的精铁精心锻制而成,最远可射到五十丈开外,怎么样?还想试试吗?”
其实宏赡并不知道,其实这种弓只不过是个人打猎时才使用的东西,尤其是皇家,一般都会镶嵌上黄金宝石,好像这样才可以显示出身份的不同。看着这两把弓在不太强烈的阳关下霍霍闪光,宏赡摇了摇头,被说现在的自己只是一个八岁的小孩子,就是自己再长二十年,也不见得能拉开这弓。
弘历看了看天色,随即道:“好了,我们出发吧,察穆克,你在这里负责看守马车,李祥和查泰,你们负责保护十阿哥,我们上山。”弘历说完,开始朝山上走去。下过大雪后的山中比较荒凉,有一些不用冬眠的动物们因为大雪覆盖了整个山体,找不到吃的,所以才会纷纷跑出来,想试试在这大雪中能不能找到一些果腹的东西。
时间很快,眼看太阳偏西,几个仆从与侍卫手中早已拎满了猎物。同样也让第一次见识到真正打猎的弘赡心里非常高兴。穿得好像个棉球似的弘赡在雪地里跑来跑去,偶尔看道的一些兔子山鸡之类的动物,弘历与弘昼两个人都是搭弓射箭,可以说,两个人的箭法不相伯仲,几乎是百发百中的地步了。
看着一边的侍卫与仆从手中已经是拎着四五只山鸡,还有七八只野兔,更甚至还打了一只狍子。看看天色不早。弘赡也有点玩累了。连忙催促着要回去。因为弘赡知道,现在的社会还不是很稳定,很容易出现一些乱党。如果天黑还不回皇宫的话,如果真的出现乱党,就凭自己这方这么几个人,还真是凶多吉少。
其实弘赡的担心是多余的,毕竟这可是京城近郊,根本就不可能出现乱党,即使是出现了,他们怎么会知道自己这些人就是皇上的皇子呢?就算是知道,这几个跟随的侍卫可都是大内侍卫高手,即使来一两百名普通的乱党,宏赡也能安然退去。
弘历与弘昼还以为弘赡因为出来时间长了怕宫里的额娘担心,笑了笑,几个人带着猎物满载而归。看着自己打的这些猎物,弘赡的心情也很不错。等进了京城的城门后,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弘赡突然想到了什么,随即问道:“二位哥哥,我记得咱们京城的天桥非常热闹,咱们现在去看看可以吗?
去天桥?弘历与弘昼两个人互相看看,弘历打开马车的车窗又看了看外面的天色道:“也好,既然是出来了一趟,咱们就去天桥看看。我想十弟应该是第一次出宫,京城的繁华和热闹也是第一次看,咱们去一趟也好。”弘昼却面有担心道:“四哥,咱们这次出工并没有跟皇阿玛说,如果有什么大事的话,找不到咱们,皇阿玛该大发雷霆之怒了,到时候咱们可就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弘历想了想点点头道:“是啊弘赡,咱们一出来一天,也没跟皇阿玛打声招呼,我看还是早点回去为好。”宏赡此时却老大不乐意了。想了想道:“这样吧,我自己去天桥,你们两个回去吧,你们放心,我绝不惹事圣菲,等晚一点儿我就回去。”弘历与弘昼听完弘赡的话,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
“弘赡,如果万一你出点什么事情,被皇阿玛知道是我们哥俩带你出宫的,皇阿玛还不拔了我们的皮啊?再说了,现在天色已经有些晚了,如果你想去天桥玩,等过两天我派人去皇宫里找你,将你带出来,好好玩个痛快。”弘昼劝诫弘赡道。
“是啊,今天天色已经有些晚了,如果你真的想玩的话,改天我们再带你出来。现在可绝对不行。”弘历也是严厉的说道。弘赡见两个人这么坚持,只好作罢。举着双手道:“好了,好了,我不去总可以了吧?怕了你们两个了,比老太太还要唠叨。”说完,打开马车的车窗,看着逐渐远去的那些门房与行人,狠狠的呼吸了几口沁人心扉的空气。
弘历与弘昼两个人相视一笑,眼中尽是无奈。弘昼平时对这位十弟平时接触的并不太多,只是因为今天弘赡的诗词引起了雍正的欢喜,所以才会接触弘赡。弘赡并不知道弘昼的用心。与弘昼正好相反,弘历素来与这位十阿哥就很要好,虽然两人在年龄上差异很大,但毕竟他们有着一样的出身,所以与弘赡的感情比上弘昼要好很多。
马车在夕阳下缓慢的朝皇宫走去。其实去皇宫也只不过是想将宏赡送回去。不论是弘历还是弘昼,两个人既然已经早已封了亲王,在皇宫之外也早有了自己的府邸。而且两人也早就娶了妻子,可以算得上是成了家。
正走着,弘赡就听到前面隐隐约约似乎有女人在哭,而且哭得很凄厉,声音传得很远。弘赡楞了一下,转头对弘历道:“四哥,好象有女人在哭,咱们去看看?”弘历也侧耳听了听,听到这凄厉的哭声,点点头道:“好,去看看。”随即吩咐车夫,马车朝哭声传来的方向走去。
很快来到事发地点,不论是现代还是古代,好事者都很多,在这哭声传来的地方,已经围了很多人,而且这些人似乎都在点指议论着什么。弘赡从车上跳下来,弘历与弘昼也赶紧下来,两边的几个侍卫从马上翻下来,紧紧跟随着几位主子,生怕出些什么事。由几名侍卫从人群中挤出一条路,弘赡等人走到了人群最前面。
人群中围着一个女人,而且这个女人身边还有一张草席,草席下面似乎覆盖着一个人。看裸露出来的服饰看,应该是个男人。就听着女人哭声凄厉,两只眼睛早已肿的老高,但面色苍白的脸上丝毫掩饰不住女人华丽的外貌。女人此时并没有梳妆,但在弘赡眼中看来,这才是漂亮,比起那些在宫廷里打扮得像僵尸的女人比起来,这名女人顺眼多了。
女人发髻蓬松的头上着插着一根稻草,身旁放着一个包袱,从包袱露出来的一点看去,里面除了几件换洗的破衣服外,几乎别无他物。在女人面前,则放着一张白纸,这白纸的纸质实在令弘赡有些不敢恭维,又黑又黄,上面用毛笔字写着些东西。弘赡蹲下身子看了看上面的字,看完之后恍然大悟。